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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浮云素
讲道理,他只是下江南做生意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竟然如此复杂。
此刻,心情比叶孤城更加沉重的怕也只有魏子云,因为铺天盖地的有关叶城主进入江南花家的传言,他也终于搞清楚皇帝到底上了哪家的车。
从荒野上一路追着跑,恨不得化身狗鼻子嗅着车轱辘向前,好不容易找到了车队留下的微乎其微的痕迹,却死活找不到能对上号的。
理论上,白日入城的大车队都有记载,魏子云甚至连对方走的道都知道是哪一条,怎么就是找不到人?
魏子云的头发是愁得一把一把往地下掉,至于眼中的血丝以及眼眶下的青黑就更不用说,看他的模样,还有谁能认出他是大内第一高手,说是被酒色掏空身体并不久矣的病痨鬼还差不多。
他都要给逼成真正的病鬼了,哪知道竟然天无绝人之路,某一天早上,忽然柳暗花明,收留皇上的车队,竟然给他找到了!
魏子云急切道:“情报可靠吗?”
哪知道被他问话之人竟然翻了个白眼道:“你去问问方圆十里的人,有谁不知道昨天晚上叶城主的马车队进城,直接进了江南花家。”恐怕就算是对江湖事一问三不知的平头百姓,也会知道有个名剑客叫做叶孤城了。
魏子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疲惫感便向他侵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稳不住身体。
不成不成不成,现在还不到倒下的时候,魏子云对自己道,就算要自裁谢罪,那也得找到皇帝才行啊!
他还是很拎得清的。
千万不要小看叶城主的行动了,他是一个说走就走的风一般的男子,还好昨日就心中隐隐有所预感,没让朗月他们先收拾,今天可不就是起了作用,马车上的东西码得整整齐齐,上午说要走,下午便能离开。
临走前,叶孤城耍了个小心眼,故意不提在花家修养的司霄,他想把这么大麻烦抛下很久了,现在有了一个顺理成章的机会,还能不跑?
而且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不告诉司霄便可,本来叶城主现在就身处危险之中,带上路上捡的萍水相识之人,这不是把对方往火坑里推吗?
叶孤城高贵人设不蹦,还能把大麻烦甩下来,简直一举两得。
叶孤城:心里美滋滋。
不知道为何,他就是隐隐有所预感,和那人扯上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谁知道叶孤城算准了自己能把司霄抛下,却低估了他的耳力,明明在修养,那双耳朵却跟顺风耳似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见叶孤城要走的消息,竟然自己从床榻上翻下来。
打扮整齐的年轻人往叶孤城面前一站,冷冷道:“我要与你一起走。”
看他的眼神,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叶孤城回望过去,也冷冷道:“不行。”
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陆小凤也听说了这半路捡起来的年轻人,不同于花满楼的善意,听完了前因后果,他倒是觉得自认来路不明疑点重重,这下子见到人,更觉得他气势不凡,司霄这名字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想来也是个假名。
看着就不是普通人的青年自报假名,还一定要跟在叶城主身边,偶尔露出来的几个眼神严肃得都能吃人,你说他有何居心。
陆小凤脑子一转打圆场道:“叶城主此去还说不定会遇上什么危险,你既然重伤未愈,倒不如留在花家好好休养,等到养好伤,便自能回到来的地方。”
司霄听陆小凤说得在理,终于纡尊降贵给了他一个眼神,但嘴上还是坚持:“既然他此去危险,我就更应该跟着才行。”
叶孤城当刺客都是来找他的,真实情况如何司霄还不清楚吗?虽然不知道幕后主使为何,但那些人却分明是来刺杀自己的,魏子云的实力尚且不够,留在花家与等死并无区别。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都得跟块牛皮糖一眼黏在叶孤城身上。
很好,小皇帝心机深沉人设不崩。
陆小凤心说你跟着有什么用,添乱的吗?
他虽也看不出此人深浅,但也知道他身受重伤,再厉害的高手,在身受重伤时实力连十分之一都无法施展出,跟着叶孤城,那就是一个拖油瓶。
可疑,很可疑,他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叶孤城?
按照叶城主的人设,本不应该在这些小事上多做坚持,他最开始吐出的那句不行,用的正是陆小凤的理由,但对方如此坚持,他又没有个确定原因,倒是不方便再做拒绝。





[综]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第31节
高高在上的仙人没有多余的慈悲心,也不会拒绝身后有人追随。
叶孤城:很怀疑他是不是知道我的人设才敢如此坚持。
要是常人,顶不过叶城主一波冷气袭击就会甘拜下风。
叶孤城冷冷地看向司霄道:“即使死了也不后悔?”
司霄道:“即使死了也不后悔。”仿佛立下庄重的誓言。
叶孤城道:“好。”
司霄眼中晃过一丝光,这“好”的意思是……
叶孤城道:“你既然想要跟着就跟着。”他又道,“但是死是活,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他能允许牛皮糖黏在自己身上已是极限,说多关注关注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司霄点头道:“如此便好。”
陆小凤看看叶孤城,又看看司霄,两尊玉雕对视,根本没有他插话的余地,心里一阵干着急,连四条眉毛都跟着高高翘起。
他干着急的对象自然不是司霄,而是他的朋友叶孤城。
陆小凤相朋友不准,但是看陌生人却是一看一个准,他之前便觉得司霄绝非常人,甚至他能感觉到,这人的骄傲绝对不下于他的朋友叶孤城。
能让一个骄傲的人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上另一个骄傲的人 ,背后定然有什么缘故。
但陆小凤也知道,叶孤城并不是因为这些小事就会动摇的人,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他实在是很骄傲的一个人,骄傲到不屑于为自己辩解,也骄傲到接受他人的请求。
因为他有自信,自信能处理好一切,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坚定的心。
叶孤城可以将司霄放在身边,但陆小凤却不可以不担心,他用捉摸不定的眼神看向年轻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白云城主的车架悄悄进入花家庄园,又大张旗鼓地出来。
按古代礼制“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到现在的朝代,虽然不至于有非常严格的区别,但如同叶孤城这般并不在朝廷中有一官半职的人,也是不可用太多的马驾车。
两匹颜色接近枣红色的马器宇轩昂,拉着车行走,懂行的人仅仅看一遍便失声叫道:“汗血宝马!”
在阳光下,马的血液在血管中潺潺流动,枣红色的皮更加鲜艳,给人以流血的错觉。
虽然只有两匹马拉车,但无论哪一匹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竟然被用来拉车,实在是暴殄天物!
魏子云混在人群中,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钉在叶城主的车架上,他还没有得到具体消息,关于小皇帝究竟是就在了花家还是随着看似处境危险的白云城主一起走,但他心中隐隐有所预感,皇帝选得应该是后者。
他会知道,叶孤城的身边更加安全,如果才新鲜出炉的剑仙在剑上的功夫真如同所传言的一样。
气派的马车几乎被拥挤的人群所包围,但奇妙的是,这些人却都没有越界,而是站在正好能让车辆通行的安全范围内,或好奇或探究的眼神全部都集中在偌大的马车上,视线仿佛已透过厚厚的墙面,穿透进入里间,看到了叶孤城的影子。
江湖上没有秘密,自叶孤城对战江如画以来,有多少或成名或不成名的剑客想与他切磋一番,有的只是单纯的比剑,有的却存在着踩叶城主名声上位的心思,但奈何他藏得太严实,无论是怀有何种心思的人都找不到他。
现在竟然大张旗鼓地出现在江南,可不就是一个好机会?
一青年身背重将,忽然从人群中蹿出,站在路中间,赶车人手握缰绳赶紧“吁——”了一声,将马停下。
此时他们已出主城区,围观的人也散了大半,剩下零零星星几个,光是看眼睛就知道他们个个都是习武的。
习武之人的眼神,本就与平头百姓不一样,更亮,也更狠厉。
青年道:“嵩山郭适前来讨教。”在说出自己的名号时,他的眼中划过某种骄傲的神采。
嵩山郭适,这个名字就算是叶孤城都听说过,在西门吹雪过后,他本是江湖上最年轻也最有潜力的剑客。
赶车人不说话,车停在路中间,片刻只有,终于有清冷的男声从马车中传来。
叶孤城道:“你可知道剑客比剑的规矩。”不是生,就是死。
郭适朗声道:“我当然知道。”他已是江湖一流的高手,死在他剑下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一百,从背负起重剑的那一刻起,他便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他师父临死前教导他的最后一件事。
叶孤城道:“即便如此,你也要比试?”
郭适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叶孤城沉声道:“好。”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袭白衣的年轻人同样从车上下来,他的年纪其实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岁三十岁的光景,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年轻的数字。
但所有看过叶孤城的人,却都无法判断他的年龄,因为他的身上有一股超越时间限制的独特气质,没有少年人的冲劲,也没有成年人的疲惫,海外的仙人,就算时光在他身上,也是模糊的。
叶孤城手持玄铁剑,剑锋三尺三,他定定看向对面的剑客沉声道:“以你的剑术,不出十年便可与我一战。”
他对在剑道上有天分的年轻人,向来含有一丝提携之心,因为叶孤城知道,高处不胜寒,一个人站在高处,是非常孤独也非常寂寞的事情,而且,他又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身为剑客的追求与人的部分分开,虽能理解对方追求剑道极致的迫切心情,但也少不得希望有潜力的年轻人可以多活几年。
郭适也沉声道:“不必多说,拔剑吧。”
他已感受到对方决绝的心意。
叶孤城握住剑鞘道:“此剑乃海外寒铁精英所铸,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剑客都很看重自己的剑,因为那是他们的武器,他们的半身,在战斗开始之前理应报上自己武器的名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叶孤城尊重自己的对手,即使,他注定要死!
郭适郑重将剑呈于身前道:“此乃昆仑镜玄铁所铸,剑锋一尺二,净重十斤八两。”是为重剑!
风不动,云消散。
空气现已凝固。
围观人大气都不敢出,即使憋得脸色发紫,浊气也赌于胸中。
仿佛他们一泄气,就能闻到血的味道。
血色的花在地上绽放,一连串一连串,用手指尖触碰,有湿润的热度。
没人能接下白云城主的天外飞仙,因为接下来的人,都已经死了。
叶孤城将剑入鞘,头也不回,他淡淡道:“厚葬。”
他杀的人,他便负责收敛,不仅负责收敛,还负责买一块上好的地,将棺材埋入地底,安享平静。
叶城主是一个很大方,也很负责任的人。
值得尊重的对手,都值得一口厚重的棺材,以及一块上好的地。
车轮再次转动,扬起尘土,遮挡一地的血花。
暗处,有人以目,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血迹看,他看的不是血,是制造伤口的人。
天外飞仙,这样完美的剑法,他看一遍能模仿?不能模仿?
骨子里忽然瘙痒得厉害,九公子一言不发,快步走进最近的房间。
在看见那样的惊天一剑后,他总是要犯一两回病,发泄一两次的。
叶孤城走进马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单独一人端坐在隔间的司霄竟然坐到他房间来,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就好像是冬天下雪,秋天刮风,夏日炎炎,春日百花齐放一样符合自然规律。
司霄抬头看他,忽然道:“你不高兴。”
叶孤城不说话,只是端正座下,笔挺得像一棵松树。
司霄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的骄傲也不会允许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叶孤城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之间又回到沉默。
低头,看棋盘,但眼中的火焰却几乎能将棋盘洞穿。
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
他为什么不高兴?
叶孤城:啧,杀了个好苗子。
讲道理,这些做剑客的,怎么就喜欢送死呢?
难不成是因为太无聊了?
第25章
魏子云打听到了白云城主的住处。
其实用不着他打听,偌大一个江南,偌大一个城,随便在路上拽一个人出来都知道叶城主住在哪里,不大不小一个三进出的院子生生给他搞成了宫殿,知名度怕是比皇帝老儿住的紫禁城还要高出一线。
不对,不是皇帝老儿,是皇帝小儿。
魏子云身后还跟着一连串的人,他们是皇帝的护卫,但只是普通护卫,剑术不够高明只能当人肉炸弹的那种,见他们的头儿竟然在小院子门口站立许久还没有进去的打算,不由出声道:“不进去?”
魏子云沉声道:“闭嘴。”气沉丹田,很有气势。
他带来的护卫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可以百分之一百信任的那种,因为魏子云已经意识到,他们之中出现了叛徒,否则,皇帝的行踪怎么能被别人知晓?
他自有一套判断方式,又敢于怀疑,比起手下的小护卫,更加怀疑一脸橘子皮的王安,一个健全的男人对太监总是有天然的敌意,可能是刻在脑海深处的恶心感使然,从第一天见到老太监时,他就觉得此人心怀不轨。
所以他只带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单枪匹马找上来。
魏子云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激荡只有自己才知道。
只要是一个剑客,在看见那样的对战后,心中总会有情绪翻涌。
不错,当叶城主拔出他的剑,与嵩阳郭适遥遥相望时,魏子云便混在人群中。
他本意,只是想跟着白云城主一路到他的新住处,却想不到,竟然能看见那样的惊天一剑。
一剑破长虹,比阳光更加绚烂,更加辉煌,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把剑能与白云城主的剑相提并论。
这已是绝世无双的剑法。
他的手蠢蠢欲动,因为它同样也是一把握剑的手,是剑客的手。
朝闻道,夕死可矣,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追求?
魏子云心神一定,将所有浮动的心思收回,他抬头,对一直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看门人道:“魏忠贤,望谒见白云城主。”
魏子云,字忠贤,但他的字,江湖上鲜少有人知晓,只道“大内第一高手”是魏子云,却不知魏忠贤是何人。
看门人用他老鹰般阴沉的眼看向魏子云,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将拜帖一收,摇摇晃晃地走了,却不想又有一笑眯眯的年轻人紧跟而来。
第一个看门人走了,自然有第二个看门人补上空缺。
魏子云沉得住气,但他手下在皇城里养得心高气傲的下属却一定受不得,做惯了大爷,天天享受被小宫女小太监塞荷包的优待,乍一下堵在门口,嘴上就闲不住了。
开口咕道:“什么玩意儿……”




[综]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第32节
魏子云一口气还没放下来就被口无遮拦的下属一激,当即就抬头看看门人,却发现青年还是笑眯眯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又回头看下属,想要出声呵斥,像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他见了不知道多少个,但此时开口,说是死不足惜都不显夸张。
他得好好把人骂一顿,骂得狗血淋头,直不起腰才行。
但等到他真回头,却又哑巴了。
原因无他,下属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凄惨了一点,也没别的外伤,就是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懵逼,想要说话,张大了嘴巴吧嗒吧嗒,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活像一尾从池子里跳出来的鱼。
魏子云是个老江湖了,怎么看不出来他是被人点了哑穴?立刻伸手帮他解开,但手忙脚乱半天却还没有成功,看门人的点穴手法独到,与平日里人们常用的并不相同,他就算是忙活十天半个月也没有办法。
魏子云只能苦笑道:“这位小兄弟,出现不逊,多有冒犯,可否请你把穴道给解了?”
笑眯眯的看门人道:“真是奇了怪了,你是哪只眼睛看见穴道是我点的,没看见我离他有几丈远?”
魏子云两只眼睛哪只都没有看见是这位笑眯眯的小兄弟动手,但这方圆五里看不见人烟的地方,除了眼前的小兄弟还有谁能做到?
他听说过隔空打穴这门学问,但这实在是很高深,很罕见的一门学问,需要有绝佳的眼力以及极好的暗器手法,能成事的大部分都年纪一大把,眼前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像这等高手。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看门的。
魏子云心道,果然不愧是白云城主,就算是个看门的,都不一般。
在见识过传说中的天外飞仙之后,他已学会用看偶像的眼神来看白云城主,若不是他年纪渐长,自成一派功夫,成为“叶孤城儿子”也说不定。
魏子云道:“我虽然两只眼睛都没看见,但我却知你是白云城主的看门人,只有足够被信任的人才能胜任这一职务,想来小兄弟的身手一定不凡。”
笑容是年轻人的面具,无论他说什么话都不会将这张面具摘下来,他道:“你这个马屁拍得实在不错,但我既然是叶城主的看门人,自然就不能允许有人对他有一点点的不尊重。”
魏子云点头:“是极是极。”
年轻人又道:“此人的穴道不用我出手,半天后就会自动解开,只希望他能吸取教训,知道对什么人应该说什么话。”他又道,“他也算运气好的,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他说不定连舌头都保不住。”
白云城的人,不允许外人对他们城主有一点点的不尊重,口舌之争就足以丧命。
魏子云虽然在皇帝跟前行走,但吃了看门人挂落却也不回,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也是一深藏不漏的高手,否则也使不出隔空点穴这般精妙的招式。
心下更是警惕两分,要进入白云城主的领地,怎么着都要更加注意些。
有了这么一出,跟在他身后的年轻护卫也收心,都垂着头老老实实地等待。
笑眯眯的看门人不会告诉他们,他们需要等多久,这些日子往叶孤城府上递拜帖的人络绎不绝,但几乎所有都石沉大海,叶城主高调入住院子是不错,但这也并不代表他成了可以定点刷的boss,还是一如既往地深入简出,每天就雷打不动地练剑。
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请得动的人,下江南是因为与花家的交易,至于其他,与叶孤城没什么关系。
但让看门人没想到的是,魏子云一行人才等待没有多久,就有一白衣婢女从院落中来,人轻飘飘的,如同仙女下凡,只有脚尖才会触碰尘土,看得一众护卫眼都直了。
魏子云眼睛也直了,并不因为女子天人般的容貌,而是因为她脚下过硬的轻功。
好俊的功夫!
下凡的仙女也不看他们,只对看门人道:“城主要见他们。”说的便是魏子云一行人。
看门人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笑意,虽然他奇怪于这伙人究竟在拜帖上写了什么能让城主放行,但这可不是他应该管的。
城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便是白云城子民的行动准则。
魏子云成功成为了自白云城主搬迁以来第一个见到他的人,他踏入小院,却没有因为这等殊荣而高兴,相反,他的表情凝重极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就好像脚下有无数的钢针。
身为江湖人,他的感知能力还算不错,若有人将有如实质的视线特射在自己身上,自然会很不自在。
院子里的婢女、护卫、扫地的小丫鬟,只要是活着的人都暗中以视线打量,有的他能看见人,有的他甚至都不知道目光来自何处,再一想想看门小青年隔空点穴的功夫,同时被这么多的高手注视,他呼吸还通顺就已经是心理承受能力很不错的表现了。
城主在后院,周围是与院落不匹配的高墙,一两棵合抱粗的大树立在院子一角,郁郁葱葱的叶投下一整片的阴影。
叶孤城负手立于树下,如同人间的仙。
身前的树好像不是树,是苍茫的高山,山上有皑皑的白雪。
一个人,竟硬生生撑出一副“苍山负雪,明烛天南”的画卷。
魏子云吞口唾沫道:“叶城主。”
白衣人转身,眼中有万点星辰。
魏子云没有呼吸一窒,因为他已经过呼吸了。
叶孤城道:“魏忠贤?”
魏子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叶城主说的是谁,赶忙道:“我是。”
叶孤城淡淡道:“你来找司霄?”
魏子云道:“他是我主子。”
叶孤城也没有多做怀疑,认识魏子云这张脸的人并不多,因为从五年前开始他就在皇宫中深居简出,他点头道:“我已叫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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