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菩提灯下
薛栗不客气得用刀柄敲了敲门框,而屈辞非常知趣地离开,屋内只剩下这一对师姐妹。
徐愿闻声一抬头,就看到鼓着腮帮子、有些气不顺的薛栗,顺口问道:“师姐,你可了解黄庭”
薛栗哼哼了两声,道:“不了解,但是我挺了解那个姓钱的老鼠。”
徐愿被引起了兴趣,她早就想问薛栗为何放那个钱叔一马。
“不如说说看!”徐愿有些急切地问道。
薛栗往桌边一坐,瞥了徐愿一眼,嘀咕道:“这些年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徐愿被薛栗说的面色发红,她半个月前还打算躲在兰宫之中不问世事,这些麻烦事,她躲还躲不及,哪里会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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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消息
凌嫣带着这一行凌家军近乎招摇地前往北定关,而徐愿等人也随之前行,毕竟巫山之行也在顺路。
刚入广宁城,凌嫣就被城主好顿盛情款待,徐愿和屈辞都借着凌嫣的面子被邀请。
徐愿瞧着广宁城主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
徐愿借机询问薛栗道:“师姐,广宁城主此人你可熟悉”
薛栗抱着刀,冷眼瞥了那肚子仿佛支出孕妇状的广宁城主,不屑地咂咂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嗜酒好色,溜须拍马,你要是不想去,正好广宁城在巫山脚下,我们就趁机与他们分道扬镳。”
徐愿打量着凌嫣不拘小节地与那城主侃侃而谈,心中不安道:“凌大娘对我有回护之恩,我绝不能不告而别,况且今日看起来并不太平。”
徐愿与薛栗两人正研究着,突然一个小乞儿跑过来向徐愿讨银钱,一边讨,一边哭的稀里哗啦地,含糊不清地念叨些什么他有多可怜之类的。
薛栗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道:“你们的悦老大让你来讨钱的”
提起“小悦”的名字,那小乞儿眨巴眨巴眼睛,把满眼的泪水憋了回去。
“是的,老大说不给够十两,绝对不说。”
徐愿这是明白了,这个小鬼头真是挖到猛料了,前几次都象征性地几钱铜钱就打发了。
薛栗抿了抿唇,她想起自己在南陈打拼,十两银子以前不够一碗茶钱,但如今确实不少的开支,有点想抵赖。
“十两银子,就轻飘飘地一句话,他怎么不去抢”薛栗不快地抱怨道。
徐愿挑了挑眉毛,逗那个小鬼道:“这样,你稍微提醒提醒我,看看我能不能猜出来,如果我猜对了,你就点点头,我请你吃烧鸡,如何”
小乞儿有点动心,毕竟讨来的银钱都是上缴的,但是烧鸡可当真是进了自己肚子的,如果能剩下一点鸡腿,还可以带给兄弟之类的攀个交情……
小乞儿低下头,却抬眼祈求状看徐愿问道:“可以打包吗”
徐愿瞧那讨巧的孩子,心中暗笑道:“怎么不行。”
那小乞儿顿时面孔一亮,随后低头掩盖喜色,故作玄虚地指了指凌嫣,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徐愿心领神会道:“原来,是凌大娘此行不顺,应该是广宁城主设了一个鸿门宴给我们,对吧!”
小乞儿点了点头,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徐愿。
徐愿继续说道:“为什么广宁城主敢对凌家三小姐不友善呢肯定是南陈帝下了什么密令。”
小乞儿的头点的跟啄米的小鸡一样,愈加愉快了。
徐愿背着手踱步,继续说道:“南陈帝能下什么样的密令呢凌大娘死违背圣意公开身份,浩浩荡荡地重建凌家军,让定北关的军情纸包不住火、公布于众。朝堂上主战派与主和派肯定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南陈帝如果想从根源上灭火,就只能说凌大娘是假的,军情是假的。”
小乞儿吸了一口气,大概没想道徐愿会分析这么多。
徐愿抬起小乞儿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南陈帝的密令是,抹黑凌嫣,收押凌家军,以叛国罪论处。”
小乞儿全身一颤,下巴被掐住不能点头,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徐愿,期待着从天而降的烧鸡。
徐愿轻笑一声,松开了手指,朝身后挥手道:“把昨日剩下的烧鸡挑出一只肥的给这个小兄弟。”
薛家军乖巧得很,立刻听令行事。
小乞儿被带下去之后,薛栗皱着眉头看向徐愿道:“你都知道是鸿门宴,你有什么打算”
徐愿沉思片刻后问道:“广宁城主是什么样的人”
第六十七章 鸿门
“凌将军当年一人当关,魔族不敢南下觅食,北周更不敢挥刀直入……齐某心怀敬仰,一杯浊酒敬将军壮举,聊表心意。”
广宁城主齐诺不知道将第几杯酒灌入肚中,但是他只是面色微红,丝毫不见醉态。
凌嫣被接连敬了许多杯,面上露出熏蒸般的嫣色,她摆摆手道:“不必了,年纪大了,不必年轻时候能饮,就让我手下的人代饮罢了。”
说罢,一杯酒推来送去竟然落在徐愿的桌子上。
徐愿本来冷眼瞧着这一片应酬,心中不耐得很,恨不得齐诺当场就摔杯为号,省着推杯换盏、惶惶不可终日的麻烦。
但是酒传到她这里,她也没有不给面子的道理。
她瞟了屈辞一眼,屈辞双手攥拳,似乎想替徐愿挡下这杯酒。
徐愿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便盈盈一笑道:“难得城主和凌将军看得起小人,这杯酒小人代饮罢了。”
说罢,徐愿长袖翻飞,一饮而尽,白玉杯倒扣下来,一滴不剩。
徐愿借机抿了一口,查看酒水中是否加料,随后其他大半杯都撒到袖子内,无人觉察。
齐诺呵呵腆着肚子对凌嫣笑道:“这小将倒是爽快得很,敢问凌将军从何处收揽来这般人才”
凌嫣翩然一笑道:“怎么齐城主你竟然还惦记上我的人我可记得二十年前北定关覆灭,你可是没少挖人墙角,其中就属赵家的人才可是都落入你府下。”
齐诺被凌嫣说的面色微红,讪讪地把打探的话借着酒液吞了下去。
宴上似乎热热闹闹的氛围被凌嫣这一句黑历史给打消地差不多了。
徐愿支起耳朵,眼中精光流转。
二十年的北定关覆灭赵家
徐愿不由想到赵裕,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凌嫣提到的正是赵裕父母巧遇的那一年,而那个赵家正是曾与沈家联姻的小家族。
徐愿眯了眯眼睛,果然处处有故事。
齐诺被凌嫣打消了一点积极性,但是他不屈不挠地请来歌舞缓解了有些压抑的气氛。
“这可是北周的折腰舞,据说是前北周大殿下傅阶进献给陛下的一支舞曲,从宫廷流入民间,不知凌将军可见过”
徐愿听到“北周大殿下”几个字,心中一跳,她知道,齐诺要开始搞事情了。
凌嫣随意地夹了一口“玉豆付”放入口中,瞥了那露骨的舞蹈,嗤笑一声道:“我对这种事情可没兴趣。”
齐诺的视线盯着徐愿不放,试图抓到她一丝不自在。
徐愿面色如常,仿佛充耳不闻,对面前的“醉天狮”特别感兴趣,连连动了许多口。
齐诺看出徐愿根本不搭理这边,只好笑了笑,问道:“那这位小将军想必是知道的。”
这是一个陈述句,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徐愿来不及反驳,齐诺就自说自话道:“我瞧小将军不像南陈人,倒像是北周人。”
凌嫣接过话头说道:“齐城主这话可说的有意思,先别管我这小将军哪里来的,就先说你这话问的就有毛病,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北周,中原大地都属于陈国,难道你忘了三年前,陛下早已改了年号,为岁正元年。”
齐诺被凌嫣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他只得讪笑道,他一时口误,又自罚一杯。
宴上又一阵冷场。
齐诺心中也有些厌烦,他挥手让这些舞姬们退下,眼前的莺莺燕燕到底散开。
齐诺被扫了两次面子,握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僵硬。
沉默半晌,他扬起头直言不讳地说道:”凌将军,家父与您同辈,对您当年的功绩赞叹不已,称您为少见的巾帼英雄。在下对您的敬意是十成十,但是您这次还是出师无名,如果将军听得晚辈一句劝,就回临安歇息吧,现在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晚辈处理较好。”
凌嫣眼睛一立喝道:“听你一劝你能处理什么事情又有什么事情本将不方便处理,偏偏用的着你出头”
 
第六十八章 困局
“凌将军请节哀。”那金吾卫冷冰冰地说道。
凌嫣情绪有些波动,手中的风火棍有些不稳,吓得齐诺差点背过气去,他那脖颈就离被火棍烧焦只有一头发丝的距离。
凌嫣闭上眼睛,但是只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再次睁开眼睛,眼中如同黑色的深潭,平静无波。
“既然都做了,那就不妨说说,你们都做了什么。”凌嫣沙哑的喉咙说道,“或者萧乾都让你们做了什么。”
凌嫣僭越地直呼陈帝的名讳,但是这些金吾卫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刀,并没有出言制止,他们在衡量着:制服一个疯狂的凌嫣,到底需要他们多少牺牲和代价。
金吾卫长有礼地对凌嫣点点头,轻声道:“将军得罪了。”
说罢,所有人后退一步,一个个白布掀开,露出一张张惊恐或者不知所措的面孔。
凌嫣一眼扫过去,心中大概明了。
凌家的悲剧已经不可避免,而在惨死的人头之中还没有发现凌家军中熟悉的面孔。
这让凌嫣提起来的心悄悄地落了下去。
虽然说起来很不应该,相比那形同陌路的凌家人,这些凌家军反而更像是她的亲人,她的命脉,以及她的底气。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用凌家军副将的头颅来威胁我。”凌嫣迅速调整好情绪,似笑非笑地瞧着金吾卫长。
“诸位兄弟均在外面与暴民缠斗,在下恐将军受惊,提前来这里请将军收手。”金吾卫长彬彬有礼地答道。
凌嫣哈哈一笑道:“好好,我最喜欢你们这种口不对心。”
说罢,凌嫣一棍子把齐诺打昏丢到一边,吼道:“那我们就来战一回合!”
金吾卫们早有准备,立刻设成八卦阵法,既将屈辞和徐愿围在其中,更是磨刀霍霍向凌嫣。
这时候徐愿与屈辞两人目光一对,落雪刀落入徐愿手中,一招“踏雪无痕”逼退威胁着两人的金吾卫。不等金吾卫形成阵型,“惊弓”由箜篌化作一把长弓,三只箭光闪过,阵队之中处于生门的三人立刻倒地。
徐愿猛地冲入缺口,试图打散他们的阵法,而凌嫣也配合着徐愿里应外合。
随后惊弓恢复成箜篌,屈辞信手波动琴弦,幽幽的仙乐飘出。
金吾卫们不得不在三人的合攻之中退了数步。
夺得片刻的时机,徐愿早有准备地丢出一枚薛栗为她准备的信号符。
黑夜之中一声瘆人的乌鸦叫,在大战爆发之前,那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格外刺耳。
屈辞面无表情地瞥了徐愿一眼,凌嫣对徐愿挑了挑眉。
徐愿此刻差点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下去。
她哪里知道薛栗的口味这么奇怪,竟然把信号符设成乌鸦叫……
由不得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金吾卫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多,进攻的势头更加猛烈了。
金吾卫金色的铠甲散发出刺眼并灼热的光芒,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围困在三人周围,而八道金光闪过,如同八条锁链,打算把这三人死死地圈在其中。
热浪扑面而来,再加上金光刺眼,三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更别说对敌。
此时,凌嫣的风棍脱手而出,风棍打着旋如同收割稻草的镰刀,逼迫金吾卫让出一条道来。
“你带着小辞出去!”凌嫣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徐愿和屈辞从包围圈之中推了出去,对徐愿厉声喝道。
“大娘!”屈辞被凌嫣推的一愣,觉得自己如同轻燕一样擦着灼热的包围圈飞过,而下一秒又被一只有力的手猛地一拽,凌嫣舞棍的身影在视野中逐渐缩小,被金光掩盖,惊弓悲鸣一声,一切归于沉寂。
屈辞回头一瞧,那只手正是徐愿的,她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衣袖,另一只手奋力持着落雪刀。徐愿虽然饮过兰草精华,有所恢复,但是依旧力有不逮,只能靠身形躲避。落雪刀轻盈的一划,一招“鸿雁低飞”,躲过一道刀砍,而又一招“初雪低回”,绕过一个次攻击。
屈辞被动地依附在徐愿的身旁,瞧着她游走于追杀者之间,费力保全他们两人的小命。
刹那间,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
无论何时何地,他永远都是那个被保护的人。无论在大娘眼中还是在徐愿眼中,他都是弱不经风的,不谙世事的。
他仰头瞧着徐愿的背影,心中发苦。
在千年前的太平盛世,他可以站在娘娘身边,但是在巫山一战,他就不得不被丢下,因为他永远成不了武修,大敌当前,他没有一战之力。
由远及近的嘶喊声闯入他的耳中。
“必须抓住屈辞,他可是一株千年兰草精,天下没有他不能治的病,陛下说过,谁抓住他,他就归谁!”
徐愿在围困之中挣扎着,如同一匹斗兽。
无数次挥刀和阻挡让她疲惫到麻木,灵力难以为继,每一次出刀只能使用血肉之躯与之相搏,但是她不能停。
屈辞暖暖的躯体靠在她背后,像一个暖炉一样把她的心熨烫得柔软。
巫山陨落之后,她的残魂飘入其他世界,在灯红酒绿的天朝中毫无目标地忙碌奔走,钢筋铁骨冰冻了她的热情,朝九晚五的机械磨平她的豪气,哪怕她懵懵懂懂地回归,稀里糊涂地回想往事,她都没有如此刻一般热血沸腾,这样拥有一种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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