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袍子君休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许辞凉
木棉袍子君休换
作者:许辞凉
通常家变,一般都是由富落贫,而姜家的家变,改变了一对姐妹贫困的生活轨迹。姜晓棉与他的心上人冼新辰只有做兄妹的缘分,而姜晚莞也被动接受安排好的人生。 因为一场错位的相识,韩非然对姜晓棉暗起情愫,自以为佳人也对他有意的时候,可是命运偏要跟他开了个玩笑,大学好友向冬漾苦苦追寻的那个“素描女孩”也指向姜晓棉。 三年前姜晓棉丢失的画本,究竟牵扯出怎样的一生故事。
《木棉袍子君休换》前言
我写这篇前言的时候,是整本书完成以后填补的开头,因为很多话藏在心里不吐不快。
《木棉袍子君休换》是我归类于现言青春纯爱疼痛成长类的一篇小说,它不类似千篇一律的蛀牙甜文。从我下笔的一刻起,每个角色几乎都注定经过疼痛的爱情故事。祭奠我们曾经抱憾逝去的青春。
小说由暗恋开头,这是每个人成长过程必经的感情元素。喜欢和爱,我们往往会混淆,究竟“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深奥,因为两者之间相互关联,相互依赖,缺一不可。爱是在喜欢的基础上加有深意,喜欢却又是爱最原始的情愫开端。而暗恋的定义如果要定义在“喜欢”或“爱”上,那么我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每个人经历过的暗恋,酸甜苦辣咸。而我的暗恋,带来的是酸吧!很多年以后我再回想,不管当年是不是对自己喜欢的那个ta告白过,或者没说过,想起来再后悔万分的时候,搁浅以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很多年以后再跟我暗恋过的ta聊天时,那时的自己已经是一种很随意的心情去讲当年对他的暗恋,他说了一句让我记忆很深刻的话:
“喔,那时你又不说。”
很简单的一句话,那一刻心情真却是无法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我意识到擦肩而过真的只要一瞬间,但是回过头来去发现你曾经“擦肩而过”过,我却用了很多年。
在这本小说里,我最痛心的莫过于叶窕的死,以至于徐子凡对她的懵懂爱意,那是因为迟来而变成“永远未读的暗恋”。
次之痛心的则是向浠焰,(“浠”字读音同“西”字)。向浠焰是我在《木棉袍子君休换》小说里面塑造得很完美的一个角色,出生,性情,样貌,才华都是上等。有水的柔情,火的热情。她一生的不完美,就是她的爱情。
向浠焰这个名字一开始就注定了她结局,“归向水火”,暗喻她于火海中跳海而亡,也间接引发了男主与女主“朱丽叶与罗密欧”式的爱情遗憾。
男主向冬漾对木棉的爱,是我自始至终认为,那是爱屋及乌。
这个词出自于《尚书大传大战》:“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
反之,则“不爱人者,及其胥余。”
爱屋及乌是最美的一种爱情表达,中文表达表达就是:你爱这间屋子,就要连同去爱屋檐上的乌鸦;西方的表达则是:你爱我,就要连同爱我的狗。(lovemelovemydog.)
而我眼中最高尚的爱屋及乌,就是你爱他,就应该爱他所爱的一切,包括他爱的女人和他的孩子。
从暗恋的情愫在我心里长起的时候,导致我深爱木棉的原因,正是源自爱屋及乌,从当时爱到至今,包括以后。但是如今渐渐回想,以至于我会分不清我爱的是他亦或是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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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拟制血亲不可违
【上卷:寻棉】
2010年11月。
一夜北风紧,步入十一月的冬季夜晚,人们深眠之夜时,漫雪飘飞,初雪悄然而至,将这个混乱复杂又纷乱扰心的世界掩盖成一片白皑无暇,这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
姜晓棉醒时,穿着厚重的睡衣下床,顺了一下稍乱的丛发,将半掩的窗帘全部拉开,对着窗户哈了一口气,隔窗子外的世界立刻变得模糊。
“原来下雪是可以来得这么悄然...”
对于这场初雪,姜晓棉早已期待了许久。
虽然她已长成了十六岁的年龄,却是平生第一次亲眼看到雪。如果不来这个遥远的北方,或许她都没有机会看到雪。
“二十九天...三十天,再加上今天...”屈指算了一下,一家人来到北京刚好一个整月。
她侧耳听了一下,旁边没有动静或人语,安静得如时光静止却独留她一人,只听见自己揣摩的心思。
不消说平常老早就敲着门来闹人的弟弟小泉今日消停了一回,就连在平日起早为全家人做早餐的母亲今天也懒了一次。
这天气,果然是赖床的通病。
姜晓棉还有些困意想睡个回笼觉时,习惯性往桌子上的钟表望了望,快八点了。
不过今天是周末,她可以稍微赖床,反正平日里从不赖床,偶尔这么一次。
姜晓棉准备钻回温热残留的被窝里时,忽然脑袋里一嗡地跳起:“周末!”
她瞬间没了困意,一咕噜爬了起来洗漱。
急声的动作吵醒了隔壁房的母亲。
白胜雪走出房门,看见女儿正在换鞋出门,不知道拎了什么东西到哪里。
“晓棉,大冷早上的,你这是哪去呢”
姜晓棉边换着鞋说道,“妈,我去同学家...”
白胜雪听后应了一声,见女儿出门后,才嘀咕起来:“这孩子,刚搬来几天,同学关系倒是不错...”
想罢脸上又露出一位母亲的笑容,为此感到有些高兴。
当年姜晓棉的小学班主任找白胜雪谈过话,他们怀疑姜晓棉有抑郁症的倾向,在校时与同学们逐渐疏远,行动孤僻,不喜言语。
对于班主任的话,白胜雪心里清楚又难受。
清楚的是女儿根本不是医学上那种抑郁症;难受的是造成晓棉孤僻的根本原因,也是白胜雪不可回首的往事。
这是关于姜晓棉七岁时,她亲眼目睹父亲和大伯从高处坠楼的腥血场面。这一切都随着进入冼家才慢慢洗清了记忆。
姜晓棉拎着一袋棉服,上了公交车,途经几站后,进了大学,来到了冼新辰的宿舍门口。
上次见冼新辰走得匆忙,姜晓棉生怕他冻着了。
本来到北京也不久,所以这是姜晓棉第一次来大学学校找冼新辰。
她拨打了号码,也许他的手机静音,没有拨通之后的应声。姜晓棉只好在宿舍楼下等,孤小的身影在雪中,显得单弱。
“哥,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半晌,姜晓棉唤了一声,一位高个平头,长相俊模样的小伙朝她走来。
这位便是冼新辰了。
冼新辰望着面前的姜晓棉,她穿得显些单薄,一件白毛衣搭着下身红裙,系着麻花围编的大红围巾,扎着青春马尾辫。言语间哈出的气散在空中变作冷气,在这样冻冷的天气下,就算穿得再多,也只能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娇薄。
“咦,晓棉,你怎么来了”冼新辰很吃惊。
姜晓棉略带微笑捋了一捋被冷风吹散的散发,在她的心里,很不愿意将眼前的人称作为“哥”。
“下雪了,我妈让我来给你送些棉服。”姜晓棉小谎话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笨拙地将衣服塞到了冼新辰的手里。
冼新辰瞧她撒小谎的模样,一时也只笑笑,接过后道:“替我谢谢白姨!”
两人话还没说多少,身边走来几位日常的男同学,看见一对璧人站在那里,殊不知这是佳兄俏妹。
其中一个便搭肩打趣着冼新辰:“嫂子是雪中送碳,礼轻情义重!哎,冼大帅哥,你说说,能不吝啬地将别的桃花运赏给我吗”
“嫂子”是在说谁姜晓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望着,如浸润在水中的葡萄精灵。
她最喜欢听到这种玩笑话了,跟冼新辰假扮着别人戏言中的情侣角色,即使永远不会成真。
北京的大学,优秀的女生好比花圃里的鲜花,就算参差不齐也是各有芳华。
姜晓棉卑微如泥草,雪中送衣,也还是带着“妹妹”的名义。
冼新辰对于同学在一旁的戏谑,没有任何的异常表情,自然地扭过头去回笑说道:“你这话可说错了吧,她是我妹妹晓棉!”
他们望着姜晓棉,姜晓棉不得已点点头。
当中又有个声音问:“冼小棉...”
“不,我不姓冼,我叫姜晓棉!”
此话话外有音,冼新辰错开话题嘱咐她一句:“晓棉,天更冷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好。”
姜晓棉说后离开而去。
冼新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深知她的心事,但是自己又能表达什么呢。
大家不明就里,瞪目结舌,站一会后一哄而散。
姜晓棉是冼新辰的继母白胜雪改嫁时带来的女儿,由此成为了冼新辰名义上的妹妹。
为什么冼新辰会有后妈
这就不得不提起亲母,冼新辰的亲母是个爱财如命的女人。
父亲冼修远,母亲何柳,儿子冼新辰,当年一家三口。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一点都没错。
几年前的冼家也不比如今富裕,在冼修远创业面临破产的那一年,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被迫签了离婚协议,冼新辰的母亲就弃了儿子飞走了。
因为没有哪个一心想改嫁到豪门去的女人会带着前夫的儿子。
母亲走那一年,冼新辰九岁;而白胜雪嫁给冼修远那年,冼新辰十六岁。那时候,冼新辰几乎是懂事的年龄。
没有人会对继母这个词感到亲和,反之厌恶。就算不是如此,也很少有例外,而这个例外,却被冼新辰碰上了。
白胜雪不一样,她是个令冼新辰尊敬的长辈。快七年了吧,她陪伴父亲一路的创业艰辛。尤其是他们刚认识的第一年,白胜雪就要陪父亲度一段艰苦时节。经济拮据时吃冷饭咸菜,兢兢业业时睡工地,陪着父亲把盛星地产东山再起。
一个失去了父亲,一个走了母亲,才使得两家人走到了一起。
当所有的局势迎来好转时,白胜雪怀孕了。
算来白胜雪再生,也不是高龄产妇,为冼新辰添了个弟弟。但是健康无大病的白胜雪,为这个孩子留下了些许的产后病。
新的生命,刚好迎接在一切好转的时局,冼修远为这个小儿子取名为冼新泉。如今一家五口,倒也是过得融洽美满,这大概是重组家庭最幸福的模样。
今年因为冼修远在北京的分公司事业要运行扩大,他们才从南方到了北方暂住。
不过这对于冼新辰来说,北京也算半个老家,繁华的北京是冼修远创业的三窟之一窟。父亲为事业再辗转,冼新辰的学业都是固定在北京这边读的,只有寒暑假时才会跟到父亲身边。
姜晓棉踏着雪靴踩雪而归,第一次走在雪里,她却没有心思去感受着这些氛围。
脑海里仍然回味着方才某些同学的话,勾住了姜晓棉的心头。
就算没有进入冼家,姜晓棉和冼新辰也是很早就认识了。
那时姜晓棉的父亲姜佋华还在世,以工地当搬运工为生。
暑假那年姜晓棉为父亲送饭,因为天气太热,姜晓棉没想到隔夜为父亲留的饭已经发馊变味了。不想让爸爸饿着肚子,孤小的她只坐在工地上小声抽噎,不知如何是好。
是冼新辰路过时寻着哭声发现了角落里的姜晓棉,得知了缘由后将她的饭盒带了回去,换盛了新的饭菜。
一句“我叫冼新辰”,在姜晓棉听来,那个说话的人,就是闪耀在她眼中的星辰。
后来,姜晓棉再没有遇见过那个拿着饭盒向她跑来的小新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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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寻棉乡思回旧地
2013年8月。
用来形容世间最美的诗句,那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三年后的长南市,细水长流,依然是一座美丽静谧的温柔乡,美丽到能牵绊着每一个住在这里的人。
在向家的一栋别墅里,向言坐在电视机前,听着新闻重播。
“近年来,盛星地产在地产介发展迅猛,分布在我国各处一线城市,现在就听记者采访一下创始人冼总...”
记者:“听说盛星地产当年在长南面临倒闭的危机,冼总整顿了几年的功夫又转到一线城市发展,如今盛星地产在一线发展中占据地产界中心,为何听说冼总有意将总公司设离一线城市的打算呢”
向言看着新闻镜头移向冼修远,心中感叹:“呵呵,大家都老了,白头发也要蹭蹭地长了!”
他们是老同学,已经是多年没有见了。
冼修远面对记者的提问,说道:“盛星地产只是我年轻时的一个梦想,那时一味只知拼搏,等到人老了,上了年纪,才想起来‘思乡’。”
记者:“这么说冼总是想回到故乡,更想把盛星地产扩大到小市县里?可是如果冼总避开了在一线城市的发展,有没有考虑到会拉低整个盛星的发展状态甚至再重蹈覆辙”
冼修远面对记者的提问摇摇头说道:“落叶亦知归根,若为了区区的盈利将出生地所忘,反认繁华都市做他乡,这种背井离乡,对于我们已有子女的人来说是痛苦的一件事。至于公司危机,我坚信运作得当,无关当地经济的繁荣程度。”
记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冼总的故乡是长南,在此,你想对长南地区的观众说些什么呢?”
冼修远:“盛星地产,是我一辈子的心血,面对大城市的喧嚣,我更想把它扎根到我的故乡。用艾青的话就是‘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这样,才不毁我当初创立盛星地产的初衷。对于我乃至长南市的人民来说,才是有意义的!”
向言正在看着,忽然他的妻子走了过来,关掉了电视机,一屁股靠向言旁边坐下,对她老公埋怨道:“这些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还看看看,等到盛星一来,压倒了那些小地产公司,人家又看不上我们的合作,就等于截胡了我们的生意,你还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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