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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许辞凉

    姜晓棉跟着他进了学校,一路不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在这里上了十天学,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姜晓棉眨着眼睛“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十天”

    他拉着她走到图书馆才回答:“我不止知道你在这里待了十天,我还知道你经常待在哪个角落。”

    向冬漾说完指向楼前那棵木棉树,那座长椅,顺着时光的痕迹还在那里。

    他笑道:“当年的你,在这里画画的你,在这里看书的你。”

    向冬漾一语惊人,姜晓棉觉得时间好像埋藏了很多秘密,难怪他们第一眼见面,他会立马叫出自己的名字。

    “所以,这个学校,才是你认识我的地方。”

    向冬漾笑道:“真正要细究的话,也不是在这个长椅,我从新生表演会上就认识了你,只是你没有注意到我而已。《致橡树》。”

    姜晓棉沉睡的记忆突然被唤醒,跟他相视而笑:“我记得,《致橡树》是我那年时朗诵的诗。”

    “啪”,一朵红木棉急促落下,花瓣上还沾有毛毛细雨的滋润。落的声音是花季的佳音,也是花落的叹息声。

    姜晓棉顺着声音望去,说了句失落的话,“你瞧,花儿才开,又落了。”

    “所以啊,要珍惜你面前的人,还有眼前的幸福。”向冬漾说完,拥过姜晓棉,“你该知道,我喜欢你不是从大学开始,而是从这里开始。”

    这一刻,姜晓棉强烈觉得他告白的话,从前说了千万遍。而每次都被自己蹂躏粉碎。她的手臂弯曲在半空中,不知该怎么自处。“冬漾,我不想让…”

    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堵了她要说的话,“不要再拒绝我,说你不喜欢我之类的话。我对这些话,已经免疫了。”

    向冬漾的话音刚落,忽然响起一片交错的掌声。

    “哪来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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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爱在危及时悄露
    “哎哟哟,那个我跟你说啊,我在宏利商场二楼服装区,赶紧下来了噻,我今天带了足够的资金去谈首付的,等会咱就去看看江景房了撒…”

    向冬漾坐在旁边,听见前面有位富得流油的肥婆嗲声嗲气地讲着电话,听得他耳朵都发麻,像有成群的蚂蚁在懒懒地爬。

    “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向冬漾心想着瞥了一眼那个富婆。

    不是说向冬漾刻意去关注她,而是她的体型富贵相太显眼,几乎挡住了他看别处的视线。“‘又矮又胖又找不腰’我总算见识到这样的描述了!”他心里在暗笑。忽然目光盯住富婆身旁那个獐头鼠目的小子,他具备了扒手的特征。

    商场里,熙攘推撞的人群一定是作案的最佳条件!那个扒手借着人群挤推着,用锋利的匕首划破富婆的挎包,她的钱包呼之欲出。

    “小偷,别跑!”

    向冬漾大声呵斥他,那扒手已经得逞,听见呵斥声就吓了一跳,抓着钱包立马逃逸。

    “哎哟,我的钱包,钱包…”

    富婆赶紧尖叫:“大家快抓小偷啊!快抓小偷啊!”

    周围的人群看见持刀的窜逃犯,纷纷吓得恐慌让路。唯有向冬漾跟在后头追去。

    扒手见向冬漾在追赶自己,急忙窜下了楼梯,硬生生窜出了破马拉松世界记录的水平,跟后面拖着一身肥肉累赘在追的肥婆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跑,小偷!”

    向冬漾即将要抓住扒手的衣服时,扒手反手一刀,向冬漾的手臂被浅浅滑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渗出来。

    “唔,妈的,你还杀人未遂了!”向冬漾咂嘴把疼意呼回去,骂了他一声,继续追出了商场之外。

    遇着几条穿流不息的马路,扒手几乎不顾命地逃,过路车闪起嘀嘀的警咛声。向冬漾至少还得顾车,一下子落了好几米的距离。

    等富婆喘着气出来时已经完全追不上他们了,还是跟着保安一同追去。她一路跑得费力,项间的珍珠项链便一直颤甩。

    再说姜晓棉换好衣服出来时,商城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见向冬漾的身影,她呼叫着等了半天,心中纳罕:“奇怪,他会去哪”

    她走去商场播音处。

    “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你好!能帮我广播寻人吗他叫向冬漾,谢谢!”

    广播处播放着寻人语音,但是十五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结果。

    “小姐,要不我带您到监控室查看一下吧,可以帮您确认一下他是否还在商城内,以免在这里增加徒劳的寻找。”

    “好的,谢谢!”

    姜晓棉到了监控室,工作人员调取了三十分钟前的监控视频,最后一幕是向冬漾在商场大门追扒手时被划破手臂的画面。

    吓得她脸色如刷了一道白漆,然后全身的神经绷成满弓上的弦,心也跟着眼皮不安地跳。追出去时却又找不到该去的方向,全身的血液都聚流到嗓子口,扯着嗓子拼命叫唤他的名字,惹得路人纷纷朝她投去目光。

    “快,他们在胜利广场西方向!”幕夜下依稀的路灯,富婆辨别方向的眼睛至少还算明亮的,为保安提供了路线。

    这绝对是个很有经验的扒手!他出了商场后逃了两公里路,绕着胜利广场转到了另一条大道,最后窜进了一条隧道。向冬漾出了一头的汗,两个人像猫捉老鼠的游戏,谁也逃不过谁。

    最后,老天爷的眼睛始终是雪亮公正。

    这条低洼隧道对于扒手来说是很不幸的不归路。因为刚下过大雨,导致这隧道积水太多,进了隧道才发现有几辆车被堵在前面的出口。看事态,或许还有交警。

    眼瞧前面不是逃跑的最佳路线,扒手欲返时,向冬漾已经在隧道口拦截。

    那锋亮的匕首斜闪出夺命的银白色,他直逼向冬漾,目光比匕首的颜色还要尖锐:“这不是你的钱包,你要拿命来换吗”

    向冬漾累得躬着身体,把手扶在大腿上,喘气后冷笑:“以你的作案身手和逃跑速度,再加上路线的复杂程度,你一定是个惯犯。像你这种社会败类,我不可能让你逍遥法外!”

    扒手凶狠问他:“你是民警”

    “呵!民警!”

    向冬漾嗤鼻后对他叙诉起流利的相关法律:“《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公私财物,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以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以罚金;而对于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以罚金或者没收财产。作为惯犯,涉案金额累加起来是笔不小的数目,所以你介于第二或第三条,如果你自首的话,说不定会从宽!”

    “你有病吧!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向冬漾假笑道:“哎哟,我追着你跑那么远,我好怕喔!”

    他说完朝前面大声叫唤:“交警,这头有逃犯!”

    扒手的目光警惕着要起杀心。

    向冬漾继续说:“你也知道,前面有交警,后面还有追你的警察,你伤了我,等他们到了你就同时受盗窃罪与故意伤人罪的处罚!”

    “那你去死吧!”扒手目光凶厉起来,扑过来持刀朝向冬漾的腹部捅去,哪知自己身上狠挨一踹后疼痛来袭,全身失去了力道,被擒住后,匕首落地响得清脆。

    向冬漾抓过他双手搭背制伏时,一包白粉状的塑料小袋掉落在脚旁,不用多看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还是个毒贩,抓你这种败类真是让人痛快!”向冬漾说完后顶起膝盖朝他的腹部狠锤下去。

    “滴嘟滴嘟滴嘟”这个时候的警笛声无疑响彻地很动听。

    扒手脸一绿,向冬漾脸一笑。警察一来,扒手被拷住双手坐以待毙。

    警长见向冬漾一个普通市民如此见义勇为,笑着用力拍他的肩膀,好像在奖励他光荣的事迹。

    “不错呀,好小子!走吧,警察局请你喝真茶!”

    正常的车流人群,一贯的灯火通明,茫茫的夜色安静下来,再也掀不起波折。

    “向冬漾,向冬漾!”

    “你在哪里”

    “你出了事要我怎么办…”

    现在,已经十点多钟了,路上还能听见姜晓棉的呐喊,声音已经明显嘶哑。

    “对了,还有警察局!我可以去保安室询问。”

    黑暗之中,姜晓棉好像抓住了黎明的曙光,又奔回刚才的商场。

    “小姐,您好,我们和当地警局联系过,已确认您的朋友安然无恙。不过他做完笔录已经离开了警局,暂时无法为您取得更多的联系,抱歉!”

    姜晓棉觉得悬着的心一下子摔在松软的棉花上。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今晚心情太沉重了,即使是好消息,她还是有点笑不出来。

    “咔。”

    商场已经关门了,周围只剩一些醉鬼与流浪汉昏天黑地捡拾着商场扔出来的烂果腐菜,空气里充满了腐重的异味;还有些收破烂的老人匍匐着拾捣破罐废纸,一步一踉跄走去。

    落幕的城市,糟乱的夜街头,就是社会最底层的生活。这一点,没有一座城市是例外。

    “向冬漾还会回来吗我应该离开这里吗”姜晓棉彷徨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打算。想留在此地等待,但是周围盯她的那些流浪汉实在没有办法叫人不恐惧。

    她走到不远处的市一中,问校门卫借了纸笔。

    再说向冬漾出了警察局就一路奔跑在孤零的夜色里。二十一世纪人类的通病,莫过于身上没有钱和手机,就无法出行。

    “不知道晓棉还在不在商场,她会在那里等我吗”

    向冬漾看了一下手表,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警察局离商场还是有长距离的,他宁愿带着不确定的想法走一趟,哪怕是徒劳也无所谓。

    “姜晓棉,姜晓棉……”

    他赶到呼唤,不见姜晓棉的身影,只看见一些醉鬼跟流浪汉冲着他发笑。

    又见门角台阶上堆了几朵显眼的木棉花。向冬漾



第四十七章 不是爱情不来电
    姜晓棉打开房门,走廊的微光斜照过去,漆黑的房间进了几道光线才勉强找到灯的开关。她把灯按亮,赶走了房间的幽暗。

    房间很简陋,一张红木色的床头柜有些嗑角裂沿,明显上了年纪,白色的床铺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泛黄,电视机也积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灰尘,好像不曾被人认真地弹扫过。姜晓棉进了洗浴间,里面摆放了日常的一次性洗漱用品,粗糙的包装显得有些劣质。

    姜晓棉挤好牙膏后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漱,却没有水流出来,她再重复扭动几次。几秒后忽然冲爆哗啦而出的水声吓了她一跳,手一颤抖牙膏滴落在微青花色的地瓷上。一种突兀的恐惧感在她心里衍生。

    “唉!不就是一阵水声吗还能吓我一跳。”姜晓棉呼了一口气,重新挤出牙膏。

    水龙头的水速忽快忽慢,姜晓棉也没有去关水龙头,觉得哗哗水声好像带给她一点点心安稳定。牙膏泡沫滴在洗脸池上,跟着漩涡卷进看不见的黑洞,她必须要想点什么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怯生。

    “该死,刚才怎么在向冬漾面前失态,我居然主动去抱了他!”姜晓棉突然回想起这件事情,对着镜子里的面庞噘嘴蹙眉,又跺了一下脚,捧一汪水来冲脸醒神。

    打开浴淋,浴室前的镜子渐起了一层水雾。姜晓棉还没有好好享受沐浴的放松,“咂”一声突然断电。

    向冬漾这边也是,刚沐浴好就莫名断电,随后听到姜晓棉的尖叫声。

    “晓棉,是我,你那里怎么样了”

    “好像停电了。”姜晓棉摸着漆黑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打开门。

    向冬漾趁着走廊微弱的灯光进来瞄了一眼:“奇怪怎么只有我们这两间停电”

    他踩着湿漉的拖鞋,地板调皮得很,欲让向冬漾绊一个跤。

    “哎哎哎…”

    姜晓棉连忙要拉住他,却带累自己摔在他身上。两个人都“啊”了一声。

    于是,那种情愫又接着滋长。昏暗中明亮的眼眸又有了交流。

    他们去找宾馆前台,向冬漾刚下完楼梯就气冲冲责问:“妈的,你们怎么回事,突然就断电,把人摔坏了怎么办你们赔的起啊前台人呢”

    姜晓棉皱起眉头,拉他的衣角悄声道:“不要说脏话。”

    前台小姐听到声音放下泡面,走过来时看见向冬漾反穿着短袖,那形象的憨豆先生印在他背后,他还觉然不知。她原本想笑,但是又笑不出,“先生,小姐,对不起!我现在为你们安排其他的房间。”

    姜晓棉看见哪里都亮着灯,便问:“什么问题为什么就我们两隔壁断电”

    前台小姐听了姜晓棉的话,心里真为自己的粗心犯蠢,上午电工在为电力增容的时候,让那两间房的电源临时接去别的电闸,导致电负荷弱到不能承受两个热水器同时使用。

    这个时候前台小姐真恨不得捡个枝条跟客人负荆请罪,明明同事交班时有警告过这两间房不要同时住人的!一定是当时打盹,把脑子打坏了!如果遭到他们的投诉,那么今晚准是不祥之夜。

    “怎么了你怎么不回答现在怎么办”向冬漾不耐烦起来。

    “电量负荷不够,抱歉,我现在为你们重新安排别的相临房间!”

    过了几秒,真的是天绝人路了。

    “对不起,没有相邻房间了,最近的也是二楼楼梯口跟四楼楼梯口两间,您看需要安排吗”前台小姐说完以后,自已都想打自己的脸。

    “你们怎么回事……”向冬漾还要再计较些什么时,姜晓棉才发现他反穿的衣服,捂嘴笑着示意他。

    姜晓棉简单了事,说:“那不用换了,只睡一晚而已,洗完澡也就不妨碍什么了。”

    “好,那我通知服务生开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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