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袍子君休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许辞凉
“是吗”姜晓棉冷着脸就要起身让位,就被林深拉着左臂重新坐了下去。
林深翘着二郎腿抬头向叶窈问:“我先来占的座位,你怎么就能说这是你们的座位”
叶窈哼笑说:“你可以看看,课桌里面还放着我跟冬漾两个人的课本。”
林深往两张桌屉里看时,一左一右,果真有两本课本,翻开看后也的确是他们的名字。
老师在讲桌上边打开ppt边说:“请同学们找好座位,要开始讲课了。”
叶窈瞟着她们:“怎么样,两位,让座吧!”
林深把他们的课本扔在桌面上:“你看,后面还有座位,你们就往后边坐去吧,反正你们也不是来听课的!”
向冬漾拿了书拉着叶窈要往后面的空位走去,可叶窈偏不依,夺过书一本一本各拍在林深跟姜晓棉的桌前,扬高了语调:“这明明是我们先占好的座位!”
“你!”如果不是在课堂上,林深真想跟叶窈打一架,磨一下她那高高在上的气焰。
姜晓棉看不下去了,本来想说“林深,算了,我们往后边坐。”,可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被人拉着右臂,书包连同书本也被拿开,韩非然说:“晓棉,走,坐到我旁边!”
韩非然拉着姜晓棉坐了后一排的座位。她朝韩非然无奈了一眼,心想这是什么座位啊,跟在向冬漾跟叶窈的后面看他们课堂上秀恩爱吗
叶窈得意的嘴脸转向林深:“姜晓棉都让位了,怎么你还要继续占在这里吗”
“请还没有就坐的同学找好位置,准备开讲了。”台上的老师又刷新着电脑提醒了一遍。
这个时候大家把目光都投到了林深身上。
“好,我这就给老弱病残让位!”林深朝叶窈气瞪了一眼后挪到别边的空位。
陆小郭冲进教室,看见林深旁边有空位,便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好,赶上了!”
“臭锅盖,谁允许你坐在我旁边了!”
任课老师看同学们都已经找到座位坐好,就发言讲课:“好,现在讲课开始,今天是这个学期的第一堂历史学选修课,我看了一下,在座的同学们大部分都是大一同学,也有些同学是回炉重修的,要努力了…”
姜晓棉听见老师的话后,心想向冬漾会出现在这节课还说得过去,可韩非然就说不过去了。她翻书低声问:“你成绩不是一惯名列前茅的吗怎么也来上这堂课,挂科了”
韩非然捂过脸笑问:“我说我是为你来的,你会怎么想”
“没有什么想法。”姜晓棉说后把精力放在课堂上,专注着听讲做笔记。
窗外的鹧鸪落在木棉上,倏忽间群鸟响应,引得此起彼落。时而啄着木棉枝上刚出的果实,或是晒着温暖的春光,听到老师的讲课声,也会探着脑袋往窗口上东张西望,好像也要跟着这群学生探索什么似的。
课堂将近过半,姜晓棉的神思略微开了一下小差
第五十五章 一曲木棉两处心
“贱人就是矫情!”林深回到教室,把书甩在桌上就开骂起来。
姜晓棉正专心地起草服装设计图,被林深一本书惊拍下来,手一抖素写本上便失了笔。姜晓棉拿橡皮擦着败笔处,边抬头看林深咋呼呼的模样,“怎么了,陆小郭又惹你了”
林深咬着牙,七窍都快生烟了,“如果是陆小郭的话那就好了,恐怕你知道了也能像我气得浑身上下都冒起烟!”
“我不是爆碳也不是火炉子,不会冒烟。”
“这阵子你是没见叶窈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向冬漾在学校里处处花前月下丢人现眼,现在又大摇大摆搞什么告白一百天纪念日,要去ktv‘唱爱’,虫子都没她恶心!”林深的肚子是藏不进什么话的,一股脑啪啪说了出来。
是啊,得亏了他们的‘告白一百天纪念日’姜晓棉才意识到三个月过去了,吹橡皮屑的动作就那样停了下来,她该怎么想或者是想些什么才能掩饰她的在意呢原本这个消息轮不到林深说,叶窈早就散布了整个学校。可再一次听到这件事,姜晓棉觉得又重复听了一次自己心跳停止的讣告。她满不在意地提起笔,可设计纸上的线条变得缭乱,最后成了没有意义的涂鸦。
“晓棉,难道你不表态吗”
“向冬漾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姜晓棉的话冷淡得不能再冷。
“晓棉!”林深拿掉晓棉握的笔,撅嘴说:“你跟向冬漾之间本来就有苗头,半路跳出个叶窈来挖墙角,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窈还真有曹操的速度,林深刚说到她,她就出现了。
林深讽刺叶窈道:“哟,你可真是大忙人呐,舞蹈系在那远远的一头,出现在这栋教学楼,恐怕你腿都走断了吧!”
“我的美腿是专为舞蹈而生的,怎么会浪费在徒步上呢所以冬漾就骑自行车载我来啦!我特地来这边公布我搞活动的唱k时间地址呢,不过…”
叶窈话到一半就双手背在身后,俯身对座位上的姜晓棉重音说:“不过,我来的目可是当面邀请你的,后天下午盈水路七十七号朵朵爱ktv。”
姜晓棉瞧叶窈得意的态度,心想,如果真有上辈子,都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
叶窈说完直起身子,“走了,冬漾还在楼下等我!”
“恐怕你得白跑一趟了,我们是不会光临的!”林深在叶窈身后大声回她。
叶窈哼笑下了楼梯后,发现向冬漾根本没有在楼下等她,早就骑着车不知道往哪里走去。她练了一天的舞蹈,此时脚都累肿,脱了高跟鞋甩到路上发脾气,“向冬漾,你居然不等我!”
李笑欢从旁边路过,看到叶窈的模样,嘴上撇过几丝小得意。
徐子凡出了教学楼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叶窕拿着饭盒朝路过身边。
“嗨!”他尴尬地扭捏出这样一个字眼。今生白做了一个男儿,徐子凡的招呼话里有小女生的羞意。他挠着头加了句:“你还没有吃饭吗”
叶窕见旁人招手,还以为是谁跟自己打招呼,随口答他一句:“我已经吃了,这是给我姐姐准备的。”
“喔!”
徐子凡的一声“喔”,拖了全音符的长。显然是他挑不出什么话题而拖的长音。
还好叶窕有话,笑着问他:“后天你要跟我们一起来吗我姐的庆祝纪念日。”
他忙答应:“冬漾是我的好兄弟,肯定会去的。”
“嗯,好,我走啦!”叶窕的声音像琴音敲在水晶球上的甜美,说完就从徐子凡身边走过。
徐子凡望着叶窕离开的方向,这是他第一次对女生产生微妙的爱意,爱意不敢言,却又很想接近。
陆小郭早不经意间看到了徐子凡,走过来戏笑说:“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
“没有,她还没有拐弯呢!”徐子凡视线也不离开叶窕地回答。
这样的回答,陆小郭差点要吐血了,张嘴哈哈大笑推着徐子凡,“喏,她拐弯了,赶紧跟着拐过去啊!”
徐子凡也只是笑笑,没有跟上去。
姜晓棉今天没上多少课,一天就这样结束得很快。她走在宿舍楼里,偶尔听到人家告白纪念日的消息,她的心情沉甸甸地,脚步也提不起来。眼皮上像是有满满一桶水在悬着,眨眨眼睫毛就带累湿了整张脸。
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泪没有干也不怎么敢回宿舍,不然肯定会把其他三个人吓一跳,她就趴站在走廊前,可大老远又听到叶窈散布佳音的话,还不如直接进了宿舍呢。
林深横躺在床上刷着电影淘票,伸长腿踢靠着墙,床板便轻微地吱响。看见姜晓棉进门来就说:“晓棉,后天晚上有新电影上映,咱们一起去看。”
后天晚上是什么日子呢不就是叶窈大肆宣扬‘唱爱’的日子嘛!
吕冰壶这一刻真是佩服蠢过头的林深了,连忙附和着改话说:“对啊,我跟清如也去,早就等上映了,光预告片都刷看了一整个星期呢。”
姜晓棉不吭声拿了一把扫帚走到林深面前,大家唬了一跳,以为她要发火了。
“脚!”姜晓棉弓下腰,扫起地来。
大家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看着姜晓棉扫完地又拖地,端水抹桌后又擦窗户,一个人做起了大扫除。
林深说:“晓棉,昨天我们才大扫除过。”
“再扫一遍。”姜晓棉没有停下的意思,转到阳台把玻璃擦得反光明亮。
“完了!吕玉壶撕开一包洽洽香瓜子,又摆了一口塑料兜装瓜子壳,悄声告诉林深:“别看晓棉这阵子冷漠着嘴上不在乎,今天终于爆发出来了,这是女人失恋的第一特征,就跟上次化妆去约会是同样的道理。典型的‘行动出卖思想。’”
“壶壶,哪来的歪理”
吕玉壶眼光投向上铺的张清如,悄声说:“不信你观察如如,她失恋了也是这么不正常。不过她不是扫宿舍,而是把干净的衣服重新洗一遍。”
张清如耳朵灵得很,表示自己不是被甩的那一方,又说:“我觉得晓棉去或不去,都是两难了。去吧,叶窈肯定给她吃瓜落儿;不去吧,叶窈就会说晓棉输不起,都落不是。”
张清如这一提,的确是那么回事。
她们以为隔着阳台门,姜晓棉会听不到,谁知阳台门被推开,晓棉抬脚进来一句话说:“去,我为何不去”
吓得她们岔开别的话题,不好当面再嘀咕什么。
这天,总要面对现实。
朵朵爱酒吧里,叶窈跟她的狐朋狗友先到一步。劲爆的dj音乐,被人开得很大声,连同包厢也要跟着舞蹈起来。嘈杂的音乐伴着欢叫声,向冬漾陪在边上呼吸开始不顺畅起来,他冷瞧了一眼叶窈说:“我先出去透透气。”
叶窈黑了脸,暗中一把手拉紧了他,“你如果敢玩消失的话...”
叶窈突然抓得很用力,向冬漾都觉得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了她的指甲印,他什么也没有说,只盯着她的手,叶窈才松开,他推门而去。
余枚开了瓶香槟,先倒一杯给叶窈,“叶窈,你说,姜晓棉等会出现吗”
“你们别看姜晓棉平时装着柔弱,心却比谁都较真着傲气。我敢打赌,等会你们就会见到她了!”叶窕边说边晃动着杯里的香槟。
“嗨,叶窈,我们来了!”
一小群人推门应声而来。
“随意坐!”叶窕招呼他们,看了一下后说:“差不多了,还有个人没到。”
余玫也笑:“她脚下估计得踩着磁铁走铁路来!”
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叶窕呢”叶窈不见妹妹就发短信催她,抱怨着,“这个懒丫头...”
再说叶窕跟姜晓棉坐着一辆车来,现在堵在路上。一条长龙似的大小车排在马路上,不知怎么的,今儿路上正堵得厉害。叶窕对司机笑说“不着急,估计要半个钟吧!”司机遍明白了叶窕的暗语。
因为叶窕上车前就跟司机照过面了,她要求今天路怎么堵就怎么走,怎么绕路怎么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拖延时间。
因为叶窕知道姜晓棉跟姐姐有矛盾,就寻个法子正当地迟到。也等大伙都到齐了,他们亲眼看到叶窈的妹妹带着姜晓棉亲自出现,他们也不会怎么为难姜晓棉了。
“她终究
第五十六章 无中生有波澜惊
有些歌词该怎么说呢字句变成歌韵缠绕在心田,就打成了结;就像他们唱的是歌,吟着吟着就升华成了心情。姜晓棉觉得《四月十一日》的歌词写得很合景。整个长南人都知道,木棉花叶不停地交叉错节,花开不见叶,叶生花随风。当夏季翻过春天,青春就流动成五线谱上有忧有喜的音节。
姜晓棉突然想到了彼岸花,以前她很讨厌彼岸花,尽管它跟木棉花有着一样的红色。但是那种“花与叶生生不相见”的悲伤句子却把红艳妖娆的彼岸花刷成了“网红花”!
所以她很讨厌。还好木棉花被古人的诗词文化包裹得底蕴十足。但如果有一天木棉花也沦落成“网红花”的话她会很不开心。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被别人喜欢,还是有点会吃醋的情绪。
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qq空间发表了张红木棉的照片,然后有北京的高中同学评论说“木棉花是大红色的居然不是白色的”姜晓棉差点要吐血了,于是就问那位同学,“你被白瑾花或者是白木兰花洗脑了吧。”
结果那位同学回复姜晓棉说“哈哈,谁让我家的棉花是五颜六色的。”
哈哈哈,一个由南北差异牵扯出来的错误认知。姜晓棉记得,这位高中同学家里是产木棉经济农作物,矮株矮株的那种。当年跟着同学去棉圃参观的时候,姜晓棉就看到一株棉花能开出好几种花色。那时候,把她给惊的呀!后来才知道,那些棉花花瓣里有五色花青素。刚开的棉花是乳白色的,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以及酸碱性的生存环境,花瓣就会深浅变色,变黄变紫变红色。
不过变红的时候要么粉红色,紫红色。不过没有木棉红,也没有木棉的橙红。
但是,姜晓棉仍然惊呆了。也想起小学课本里珍妮的七色花,她才认可世界上真的有七色花,只不过她还没遇到而已。
“干杯!”
姜晓棉有些出神了,酒杯碰撞的清脆声把她拉回了现实。不经意间抬头端正了视线,就看见向冬漾的脸颊被酒精麻醉到晕红,被灯光下漾出几分难过的神情。
“叶窈!”向冬漾站起来,整个身子偏了重心踉踉跄跄,举起酒杯,叫了一声叶窈的名字,醉音继续说:“我,…向冬漾,从小时候我就…我就对你,对你…”
姜晓棉就正眼望着他,听见他最后吐出“朋友”两个字后就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他喝醉了,一定是漏了个“女”字没有说吧。可能那个“女”字像蚊子声音一样小,所以大家都没听到。
“情话正说着呢,这人就倒下了!”大伙们都这样取笑向冬漾。
其实向冬漾只是想说“叶窈,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朋友看。”话像架在刀子口,就是不能说出来。
叶窈站起来说:“冬漾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学校吧。”
姜晓棉靠在沙发上,看着叶窈把向冬漾扶出去,眼睛就开始没来由地发胀。身边的同学都已经喝得横七竖八的了,他们扶持着散去。但也有些同学坚持疯狂通宵,嘭嘭的酒杯声,狼嚎一样的歌声,快把包间的天花板给掀翻了。
卓池酒店内,前台丹丹的一声叮嘱声响起,“小姐,拿好,这是你们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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