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袍子君休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许辞凉
“哎呀,小姨!我已经多大了,你还要像小时候一样揪人家耳朵!”姜晚莞不满地扯开杨恬的手,捂揉着被拧红的耳朵。
扬在空气里的微尘浮粒都被杨恬喷出来的口水给漂开了,她的喉咙跟被爆碳炸过似的冒出火气:“谁叫你脑子这么不中用,你看看人家姜晓棉,向氏一出事,就赶着辞了服装公司的职务过去帮衬!你倒好啊,一点不关心自家的财产了!”
“懒得操心,这不让男人挣钱去,反正霍家只有我们两个女主人,霍肴峰跟霍坤都是独子,到时候我们又不用跟谁争夺财产。”姜晚莞不屑地说完后上了楼,不管杨恬多么难听的叫骂。
来到这栋陌生又无情的霍家,姜晚莞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进了房间后她打开电脑,登上msn账号,点开闪烁的新消息窗口,发件人显示“求凰”。
对方:“你最近很忙吗我们好久没有聊天了。”
姜晚莞嘴角有一抹笑意,回复他:怕你忙而已。
好久了,应该有许多年了,差不多从大学毕业起吧,这个名叫“求凰”的网友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跟姜晚莞网聊。
她也不知道他是谁,对方只表明说自己是位报社的编辑,也跟姜晚莞承认了当年的新年礼物的确是他送的,他解释说只是无意中看到一张资料表,是跟朋友打赌是否有此人而寄去的。
姜晚莞那时候就觉得这个“求凰”很有趣,会时不时跟他聊天,也会把自己的烦难倾诉给他。虽然隔着屏幕,但各种心情在他面前,都好像变得很透明。
对方:那你最近好吗
键盘声哒哒作响,姜晚莞发送说“今天回了某家,特别不开心。”
“某家”指的就是霍家。而姜晚莞早把自己的婚姻跟他推心置腹过,所以求凰也懂姜晚莞的意思。
他回复:“既然日子过得不开心,你就不考虑过离婚吗”
姜晚莞:“结婚证在金钱面前,都会变成签下傀儡一样的卖身契。在物质温饱面前,有爱情的婚姻都是奢侈的。”
对方:“不,我不认同,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你退一步,身后有很多你没有发现的美好,不要以为你错过了,其实真正的美好是永恒的,它一定会等你的。”
姜晚莞:“你好像很有感悟啊!你一直没有跟我说你是已婚或者是未婚呢我猜你是未婚的,因为未婚才会有这种幻想里的憧憬。”
“所以我猜想你未婚,怎么样,我猜的得对不对”
秒回的流畅消息忽然有了停顿,姜晚莞等了两分钟,她想:“可能他人离开电脑了吧。”
她正要关电脑时,对方弹出消息框:“哈哈,你没想到,我已经结婚了吧。”
姜晚莞:“喔,好羡慕,因为你跟你太太一定生活地很幸福。”
消息又迟疑了几秒,对方仅回复了一个毫无表情的“嗯”字。
姜晚莞心想他可能忙吧,于是自己也准备要离开去冲一杯咖啡。刚起身时,就觉察新鲜的空气被混入了一种恶心的烟酒气息。她猛的一回头,竟然不知道霍坤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直勾勾的眼神露出让人厌恶的神情。
两个人摆出一样的眼神对视了好几秒。
直到霍坤忍不住再对视下去,画面才结束了静止。他过去关掉了电脑,对话框消失的同时他眨着眼神望向姜晚莞。
“婚前还嫌玩得不够有能耐你再添个野种出来啊!”
姜晚莞笑说:“行,原来你缺帽子戴啊!”
霍坤气得竖起食指指着她:“你…姜晚莞,你以为你有多能耐,以为我不敢跟你离婚是吧!”
姜晚莞嘴角抹过阴鸷的笑:“想离婚你把这句话跟你老子说去啊,现下的节骨眼一但凭空闹出财产分割,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霍坤扭过头,奸诈的笑比姜晚莞还要更阴鸷,“好,你暂时赢了,姜大小姐,请好走。”
姜晚莞出门后,剧烈的门震声在抖动。
霍坤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单布的名字。
“喂,他们的标单你搞到手了没有”
…
姜晚莞站在门外听到里面有电话声传来,就贴近了耳朵去听,听他们没讲几句,最后一句霍坤说“不用,偷他们的标单作参考,准能中标。反正那一天他们也用不上,我松得再去澳门赌两把,把前阵子输的给赢回来…”
姜晚莞听出了他要对付向氏的意思,抿着笑容离开。才走到楼下,就看见霍肴峰进了家门,她厌恶地假装礼貌唤了一声小姨父。
霍肴峰看见姜晚莞,脸色也没有什么不同,问:“晚莞,难得一见啊!今天怎么舍得回家啦”
姜晚莞懒得笑,冷着脸说:“您难得见的岂止我一个,霍坤不也是三天两天不在家,喏,等下人家又要耍去澳门了呢!”
杨恬从厨房端来切好的水果,她一看见霍肴峰回来,把手中的盘子往桌子上蹬放出响亮的陶瓷声,尖锐的声音刺进空气里,顿时盘子就开了裂痕。
于是,杨恬马上扯着嗓子尖叫:“姓霍的,你居然瞒着我拿酒店去贷款,几个意思这种东西吃肉不吐骨头,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当得起嘛!”
霍肴峰本来也要挺起腰板怼回去的,一想到她还有利用价值就憋着闷气,呼着唇上的胡渣,静心哄她:“不就是救一下急嘛,再说都是一家人,贷款公司也是我多年的好友了,我怎么会不慎重呢!”
杨恬瞥了她一眼,站在那里抱着手不说话,扭嘴哼着脸色。
霍肴峰忙拉她过来坐下,千哄万哄。哪知道这个时候电话响起,霍肴峰望了一眼来电名就藏掖着挂断。
杨恬疑着脸色质问:“谁啊,当着我的面也不敢接,又有什么猫腻藏着呢”
“哪有!亲爱的,啵~”
姜晚莞在旁边看见他们夫妻两个嗲叫的声音,白着眼色要离开,再不走,她鸡皮疙瘩都掉没了。
“小姨,小姨父,我回来过了,我走了!”
冷冷的一句话,没等长辈回答,姜晚莞就离开了家门,忽然看见一个打扮妖娆,洋气昂贵的女人在霍家门口转悠。
瞧她扮相,姜晚莞以为是霍坤的相好,便上前讥讽:“哟,我说呢,怎么几天不见小辣椒了,原来是换了口味啊!这下你能呆他身边几天呐!”
那女人倒很能认识姜晚莞,也张狂笑问:“你不就那霍坤的女人嘛,传闻建成地产里有名无实的少夫人!我还看你能当几天呢!”
姜晚莞甩她一巴掌,怒骂:“你凭什么那么嚣张!”
那女人也不甘示弱,捂着被打的脸庞,眼神锋利说:“凭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姜晚莞只当那个女人是胡言乱语就不理她,正要走时,忽然看见有警车往霍家方向开来。
那个女人嘴角抹笑,大摇大摆地进了霍家门,一进门就对霍肴峰吼叫:“好你个霍肴峰,在新加坡的时候成天哄着我,结婚后又巧言令色让我爸给你注资,我不来长南还不知道你背着我娶了别的女人,亏你干得出来,怪不得不敢接我电话!”
霍肴峰见了这个女人,忙得脸色大变,吓的跟白漆一样,想打她的时候手就被警察铐住了。
“霍肴峰先生,您犯了重婚罪,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一席话,听得杨恬,霍坤,姜晚莞三个人腿脚发软。他们三个才知道有这事情。
杨恬更是抓狂起来,甩着霍肴峰怒骂:“你个混蛋,你不是死了老婆的嘛!你结婚了还敢娶我!”
那个女人对着杨恬露出阴鸷的笑容,“可怜虫,你被这个丧尽天良的人骗了还蒙在鼓里!霍肴峰不过就是一个骗钱的家伙。三年来在新加坡对我花言巧语利用,没用就弃之如敝屣。”
杨恬的大脑像被斧头劈下来炸裂,骂着见东西就甩,姜晚莞跟霍坤瞪着眼睛在原地,看着霍肴峰被警察带走。
那个女人也得意地离开。
原来霍肴峰曾经在新加坡的时候,傍着人家女方家大业大,便诱哄那个女人一起在新加坡结了婚,他做了上门女婿。一次偶尔回到长南认识了杨恬,他看杨恬孤家寡女经营酒店事业,想下手吞并了那酒店。仗着自己在新加坡的事情无人知晓,才出此结婚的计策,想拿贷款被骗的计谋吞了杨恬的财产,然后再离婚分道扬镳。原本以为将要“大功告成”了,谁知道半路上那个新加坡的女人找上门来了。
如果不是那个
第九十一章 孤注一掷险象起
今天刚好也是佳珀工程招标的日子,向冬漾催促秘书单布拿好标单文件赶到招标现场时,就被冼家急促的电话声阻挡了脚步。
“喂,冬漾,你有见过晓棉吗她从昨晚上就没有回来,现在哪里都找不到她。”
向冬漾慌乱地把手中的文件摊在地上,下一秒急得出汗,“人怎么会不见呢童心孤儿院,希望小学,还有林深那里也找过了吗”
对面说:“哪里都找过了,时间不够立案条件,就差报警了!”
向冬漾忙把招标文件交给秘书,“我姐现在不在公司,你去找非然,让他去投,我还有急事…”
他话还没说完就转身走开,没看见单布的嘴角扬起阴笑。
招标现场传来招标开始的声音,单布打电话给韩非然,“韩副总,向总他离开了招标现场去找他的未婚妻去了,向董也不在公司,向总说让你来投标。”
单布不慌不忙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等韩非然过来,韩非然赶到招标现场时,抓着单布的衣襟怒问:“你们还是拿她下手了,说,人在哪里!”
单布扬起脸色倒也不怕,说:“霍坤就在里面啊,有本事你去质问他啊!”
这时候,宣布投标的结果响起,建成中标。
霍坤摇摆地走出来,看到韩非然跟单布在门口,就哈哈大笑说:“多谢你们合作!”
“谢个屁!”韩非然破口大骂,“你说过不拿晓棉动刀的!”
霍坤讪笑,“拿她动刀的人不是我,你找错方向了。”
韩非然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定位追踪,姜晓棉的车子仍然显示在城郊之外,他的嘴脸像是要撕开霍坤那样的狰狞,“你们把她骗到郊区之外,说,现在人在哪里!”
霍坤摆摆手无所谓地离开,“一个女人而已,比一个工程一场交易还值钱吗?”
迟阳和正过来招标现场找向冬漾,只见韩非然在那里,便急问:“姜晓棉人在哪里,向冬漾又去了哪里”
“她的车显示在北城郊。”
他看见韩非然手机里的定位画面,便夺过来看,然后又瞪着眼睛重新扔给韩非然,“走,跟我找人去!”
他们来到定位画面的方位上,看见姜晓棉的车独自立在那里,两个人互相望着发怔。
迟阳和看了一下这四周,附近都是灰土工地连隔着一座山,就说:“我们分开两地,去转一下,看下有没有结果,有的话电话联系,没有的话等会回到这里集合。”
韩非然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后,跑向工地那边呼唤着寻人。
迟阳和便到附近的山林里转悠,一面呼唤着姜晓棉的名字一面寻去。
昨天下午刚刚下过雨,加上这座山林树密叶繁,泥土上还有几分潮湿,迟阳和踩在泥土上觉得双脚都软了起来,沾了两排脚印,越往前走,鞋子便越来越沉重。
他冲过密林,手扶摇过枝叶,枝上面抖出冰凉晶莹的雨水落在泥土上,迟阳和拽出了一根木枝当拐杖,一路拨着寻去,枝桠把他的面庞刮出丝血,累得他低垂下眼睛。一路奋力向前时,忽然他的眼睛被什么闪光覆辙着。
他觉得自己脚下好像踩了什么光亮的东西,就下意识挪开那只脚,重新看回去,从踩过的泥土里凸出那枚闪亮的戒指,他捡起来仔细看。
下一秒,迟阳和疲惫的脸庞是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是晓棉的戒指。”
他才仔细望着脚印,回头看时,才发现这里除了自己的脚印,至少还有三个人的脚印,从位置来看,那三个人的脚印都是平排着过去的真应该感谢老天爷下过这场雨。
其中中间的脚印相对两边来说比较短,他推荐是两男一女,脑海中便浮想出了画面。
迟阳和拿着手机要拨打电话时,才发现自从入了林子,根本就断了信号。装好那枚戒指后他独自硬着头皮寻着脚步向前走进。
姜晓棉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混沌一片,四肢也被什么条状的东西束缚着动弹不得。眼睛被黑布蒙着,只看到周围漆黑一片,她挪一挪身体,她想自己应该是被绑在凳子上,一股霉味弥漫在静谧的空气里,周围时不时听到鸟鸣扑叶的声音。她又猜测自己应该被关在山林的废屋里。
一阵恐惧不停地蹿升到大脑里,她的记忆像母带一样倒退到之前。
她接到公司合作方的电话,说是到工地上商谈,她开车到了目的地,下车后还没怎么样,她就迷迷糊糊被强行人拖着往哪里走。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等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处在这个黑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是谁,你们绑我来要干什么”姜晓棉大声呼唤着,并没有声音回答她。
她挣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木板上传来一声巨响,应该是有人拿石头砸在木门的声音。然后有个粗鲁的声音开骂:“他娘娘的,别动了,你逃不出去的!”
又有个声音开骂:“让她扑腾两下吧,反正快死到临头了!”
姜晓棉细侧着耳朵往声源听去,距离只像隔了一扇门那么远,两声呵斥声也很陌生,她想自己应该没有见过此人,就放开胆子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把我抓来干什么”
有个人哼笑着回答:“抓来干什么抓来赚大钱啊!”
姜晓棉心想自己一定是遇到了绑票之类的,说不定冼家现在正在被威胁,像小说电视剧里那样:“不交赎金就撕票!”的威胁。她越想身上就越抖着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们太卑鄙了,到时候警察找过来,你们就死定了!”被绑在人家屋檐下,姜晓棉也只能这样死到临头鸭子嘴硬,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狐假虎威。
那守门人不屑跟她吭声,他们两个人便磕着瓜子闲散聊天。他们好像不是十分避讳,也不藏腋着语言,姜晓棉便把他们的聊天内容细耳听了个遍。
“听说这姑娘家里有的是钱,上头人咋不绑着去威胁赎金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老大只让我们在这里看着他就行了,等会自然会有人过来带她走。”
“也对,反正钱不缺给我们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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