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我老婆是花木兰
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1章 家有未婚娇妻
睢阳。
北魏在南线的边陲重镇之一,更是梁郡的治所,四四方方的城墙上褐色斑驳干涸的血渍、残破的墙砖和高耸的城门楼向世人展示着它的沧桑。
在这座城里,生活着十六万人,城内有城,城中居住着一万多胡人,因北方胡人们的风俗与汉人迥异,于是北魏沿用了前赵、后赵胡汉分治的政策,胡人们居住在城中城,朝廷派专人管理,而汉人们则居住在外城,朝廷也派专人管理,但都隶属于太守。
“始光四年,呵呵,活着真好!”
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赵俊生坐在挂着“赵记制衣”招牌店铺的门槛上,一脸陶醉的看着古色古香的小街上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和车马喃喃自语。
他外罩襦衫,下穿布裙,双脚鞋子一黑一白,头戴头巾,巾上绣字:“衣”,衣字下方还有三个小字:“赵俊生”。
赵俊生是这家成衣店的东家兼掌柜,按照北魏的法令规定,市侩都得戴头巾,头巾上写明姓名及所卖物品名,一脚着白鞋,一脚着黑鞋。
“要干活了!”他扶着门框缓缓起身扭头看了看店内大量卖不出去的衣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了店内。
赵俊生其实已经不是本人了,十天前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取代了原来的灵魂,并成功的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赵俊生走到靠墙的案板前取下红黄白三种颜色的布料,先用尺子和石灰片量好尺寸、画下裁剪线,用剪刀熟练把布料裁剪下来,再穿针引线把三种颜色的布料进行缝合。
这时店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年轻女子,她头发梳着当世流行的十字髻、身穿上黄下灰色襦裙,脚穿黑布千层底布鞋。
她右手手臂弯曲抬起,手肘弯挂着一个桐油木桶,木桶内装满了已经清洗干净的衣裳,左手提着一根**的捶衣棒。
赵俊生感觉有人进来,扭头一看,脸上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木兰,你回来了”
木兰,姓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家住睢阳城以南八十里外的花家堡,花家堡处在北魏和南朝刘宋的边境线上,堡主花弧就是他的未来老丈人。
赵俊生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得知他的未婚妻叫花木兰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到底是不是前世历史上那个千古巾帼英雄花木兰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生病这段时间里,都是她在细心的照料,正因她的无微不至,他的病才能好得这么快。
花木兰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答应道:“嗯,河边有好多人洗衣裳,我跟隔壁的罗婶她们多说了一会儿”
她话还没说完就变得有些不高兴,责备道:“你的病还没有好利索,不是让你多休息两天才下地吗怎么现在就起来了”
赵俊生停下手中的活儿,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说:“别担心,我感觉好多了,想着要下地活动一下筋骨,你看我现在精神头多好”
“真拿你没办法!”花木兰装作生气的说了一句,放下木桶和捶衣棒,走到赵俊生面前给他整理一下身上衣裳的皱褶,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一股甜蜜感直涌上赵俊生的心头,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木兰,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记在心里。
花木兰似有所感,脸颊瞬间变红,慌忙收手说道:“好了,别累着了,我去晾衣裳!”说完弯腰提起木桶和捶衣棒逃走一般跑向后院。
赵俊生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路的姿势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木兰今日走路的姿势怎么怪怪的”
没过一会儿,花木兰从后院回到店里对赵俊生说道:“我已经烙好饼了,只等煮两个菜就能吃饭。咦,你这是做的什么”
赵俊生手上的活没有停下,他一边裁剪布料一边问道:“你早上骑马来的时候把大腿蹭伤了”
花木兰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羞愤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我要关心的!”赵俊生说道,先前他看见花木兰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还心里咯噔了一下,猜测自己可能被绿了,不过现在他可以肯定花木兰走路姿势怪异因为骑马造成的。
“你等我一会儿!”
赵俊生说完拿过皮尺给花木兰量了一下腰围、臀围、大腿围、小腿围、腿长,回到工作台把刚才裁剪出来的布料尺寸略作修改。
这种上等斜纹布料因为纺织针法的原因带有一定的弹性,正好勉强可以给花木兰缝制一条骑马穿的裤子。
赵俊生拿着剪刀裁剪布料时的熟练动作让花木兰很有些吃惊。据她打听的消息所知,赵俊生在接手店铺之前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这店里的衣裳都是找附近的妇人们缝制的,看他裁剪布料的样子,似乎是一个老裁缝了。
让花木兰更吃惊的还在后面,他裁剪完布料之后就找来一卷头层羊皮,这羊皮鞣制得非常柔软,他把羊皮裁剪出两条长片,穿针引线之后用极快的手法把羊皮缝制在布料上,再把布料拼接缝制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就把一条长裤缝制好了,看针脚线,做工相当精细,整个过程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
赵俊生把长裤丢给正吃惊的看着他的花木兰:“我把这个叫马裤,是专门为骑马的人缝制的,它贴身耐磨,穿上它就算骑马疾驰一整天也不会把腿磨破。你穿上试试,不过要记得把磨破皮的部位上药,防止化脓。对了,我记得阿爷死前留下了一些伤药,我去给你拿一瓶,等着啊!”
赵俊生很快就找出来一个小瓷瓶装的伤药递给花木兰说道:“给,先上药,再试试裤子,如果你觉得合身,我给你多缝制几条换着穿,去呀!”
“哦!”花木兰红着脸答应,接过瓷瓶拿着裤子快步走进内院找房间去上药换裤子了。
趁着花木兰在后院房中试穿马裤的时候
第2章 恶客上门
哟呵,果然不能小看古人!
“这位大哥,又不止我一家店卖衣裳,城内十几家成衣店的衣裳价钱都差不多,你随便去哪一家都能打听到,我要是骗你们,你们也不会答应是不是各位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买一送一可不是一直都有,卖完为止啊!”
赵俊生脸上堆着笑应付,其实他心里最清楚,服装行业从古至今的利润空间都非常大,无论是买一送一,还是买三送二,都不可能亏本,无非是薄利多销,而他的目的只是要快速回笼资金而已。
在以物易物的北魏,货物的价值并没有非常明确的标准,这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
“这一套灰色襦裙怎么卖”一个中年人拿着一套衣裳问道。
赵俊生立即道:“若您给钱的话,一套四百二十钱;若是布料换,上等布料需一丈,一般布料需一丈五;若是绢,则需六尺;帛五尺五寸,若用锦换”
“就这两套吧!给你钱!”
贪小便宜是一种普遍的心理,人人都抱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想法,而且人们都有盲从跟风的心理,看见有人选购,其他人也也开始挑选。
打包、收钱、收货,赵俊生忙的不亦乐乎,花木兰也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立即上去帮忙收钱、打包。
消息很快传开,都想图个便宜,前来购买的人群几乎都把整条街堵住了,赵记制衣店门前好不热闹。
直到午时过后,人群才渐渐散去,因为铺子里的存货已经全部卖完,一件不剩了!
赵俊生和花木兰把摊子收进店内后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二人搬着钱箱开始在柜台上数钱。
“一共三十六缗两百三十五钱!”赵俊生嘀咕了一句,他又看了看店里堆在一旁的粮食、绢、帛、布,说道:“这些倒是可以拉去卖掉,又能回笼一笔资金,不过就算把这些全部卖掉,所得钱财也不足以偿还拖欠兴源染布坊的货款啊,看来还得再想想办法!”
赵俊生看了看这些东西也颇感无奈,此时的北魏朝廷根本就不铸造钱币,市面上流通的钱币几乎都是东汉五铢钱、曹魏五铢钱,还有少量的两晋五铢钱,但因为这些钱币存留较少,市面交易有四成都是以物易物,布和帛成为主要的货币而流通,用粮食交易也比较流行。
花木兰说道:“这些布、帛、丝还能留着用,这些粮食你一个人也吃不了,不如去找一辆马车过来拉到粮市卖了!”
“嗯,木兰你看着店,我去找马车!”
花木兰叫住他:“你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还是你留下看店吧,我去找马车!”
没过多久,花木兰就叫来了一辆马车,她招呼车夫:“这位大哥帮个忙,把店里这些粮食搬上车!”
“好咧!”车夫答应,走到店里扛起一麻袋粮食就往外走。
而花木兰却是左右两只胳膊下各夹着一麻袋粮食,赵俊生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外表看上去略显柔弱的花木兰的身体内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一麻袋粮食最少也有一百五十斤,她就这样夹着两麻袋粮食健步如飞。
一马车粮食拉到粮市很快就卖掉了,赵俊生和花木兰还在城里转了一圈,在几家店铺定制了几样东西,这才慢慢逛回店里。
隔着老远,二人就看见店门口等着三个人,赵俊生认得其中一人是睢阳城内最大的布庄的掌柜姚德生,身后站着两个随从。
姚德生看见赵俊生回来,拱手笑道:“赵掌柜,等你老半天了,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赵俊生回礼笑道:“对不住,我不知道姚掌柜会来,刚才带着未婚妻在城内游玩了一番!”
“年轻果然是好啊,赵掌柜贤伉俪好生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呐!”姚德生开了一句玩笑话,又对花木兰拱手行礼:“见过姑娘!”
花木兰显得很落落大方,道了一个万福:“姚掌柜有礼!”
赵俊生打开店门,把姚德生请进店内就坐,花木兰给二人泡上茶水送来,然后回到了后院。
“姚掌柜请用茶!”赵俊生拿起茶盅向姚德生示意一下,问道:“不知姚掌柜来小店所为何事”
姚德生喝了一口茶说道:“上次赵掌柜说想要把这间店卖给鄙人,当时鄙人觉得赵掌柜要假过高,没有答应,而鄙人给的价钱,赵掌柜又嫌太少,这单生意就没有谈成。这日子鄙人考虑了一番,觉得鄙人给的价钱的确低了一些,你看这样行不行,鄙人出价八十缗钱,如何”
八十缗这店最少值一百二十缗!姚德生想要用八十缗的低价卖下这店还真是敢开口。
赵俊生忍不住心里嘀咕了一句,他从记忆中知道,以前他这间店的生意是很好的,因为这间店在两条街道的交叉十字路口,地理位置好,人流量大。
自从去年开始,这姚德生就看上了这家店铺的位置,想要盘下来,当时赵贵还没死,自然不肯卖出去,姚德生就仗着自己财雄势大联合其他布店、裁缝店、成衣铺进行打压,不但截断货源,还进行价格战,赵贵这小本生意哪里是对手一气之下就病倒了,就此撒手人寰,店内的生意也是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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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催债
“原来是王掌柜,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快请入内堂喝茶!”赵俊生连忙拱手招呼道。
王兴源跟着赵俊生来到内堂奉茶,赵俊生笑道:“没什么好茶,招待不周,还请王东主被嫌弃!”
王兴源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放下就慢慢说道:“赵掌柜,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来意了,你欠我兴源染布坊八十缗钱的货款已经三个月了!当初你立下的欠款字据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两个月之内归还的,而且还是用你这间铺子做抵押,我已经来过两次了,你看是不是把账给我结了”
赵俊生急忙起身拱手连连作揖:“对不住,实在对不住王东主,逾期未能把款项付清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这一个多月,在下生了重病,一直没有开张做生意,所以店里也没有进项,还请您看在你我两家合作多年的份上,无论如何请您再缓我几天!”
真是事赶到一块儿了,赵俊生只能苦着脸不停的求情。
王兴源额头上的皱褶数都数不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道:“赵掌柜啊,你还知道我们两家合作了多年啊你店里的情况我不是不知道,现在郡城周边的染布坊还有哪一家给你供货只有我王兴源还念点儿旧情”
赵俊生连忙道:“是是是,您说的是!”
“别打断我!我念旧情没有断你的货,但你也不能不念旧情吧,我兴源染布坊上下几十口每天张嘴就要吃饭,吃喝拉撒全都靠着我,如果其他布庄、成衣铺和裁缝铺都像你这样,那我兴源染布坊所有工人岂不是都要喝西北风去”
说到这里,王兴源越说越生气,“赵掌柜,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你,不讲情面,而是你不仗义啊,你立下字据说两个月之内归还的,可你又不讲诚信,如今都过去三个月了,你还不给,这说不过去吧!今日,你若不把货款给我结了,我就不走了!”
赵俊生被王兴源当面将军,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是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他有满脑子赚钱的点子,可此时却没有任何作用,在这个当口只有足够的钱才能解决问题。
这时花木兰换了一身男装走进来向王兴源抱拳问道:“王东主是吧你们兴源染布坊是在虞城吧知道花家堡吗这笔欠款由我花家堡承担,三日后你去花家堡找我拿钱!”
王兴源听了这话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花木兰身上,面露吃惊道,“你你是花家堡的木兰公子幸会幸会,在下王兴源,见过木兰公子!”
木兰公子赵俊生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那便宜老丈人花弧也是一朵奇葩,竟然把花木兰从小当儿子养,吃的、穿的、玩的全都是男孩东西,而且她是女孩这件事情只有花家堡的人和他这个未来夫婿知道,外人一概不知。
花木兰抬手道:“王掌柜不必多礼,刚才说的事就这么定了!”
岂知王兴源摇了摇头,对花木兰拱手道:“我知道木兰公子在虞城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木兰公子的名号,就连黑风山的强盗土匪们见了木兰公子都要绕着走,但是今日这事真是对不住了,不是我王兴源不给木兰公子这个面子,实在是我兴源染布坊已经接不开锅了,今日若拿不到钱,我染布坊几十口都得饿肚子,您叫我还有何颜面回去面对染布坊几十个老少爷们您若现在有钱,我等一手交借据,一手交钱,我拿了钱立马就走,绝不二话,若赵掌柜实在拿不出来,我就只能拿着赵掌柜当初签字画押的欠款凭据告到官府,请官府为我追回这笔欠款了!”
赵俊生深吸一口气,走到从柜台后把钱箱搬出来说道:“王东主,这里有三十缗,你先拿走,剩下的五十缗钱你三日后来取,若我无法在三日后还清,无需你去告官,我都会把这间店铺抵债给你!若你今日就要赶尽杀绝,那就有点太过分了!”
花木兰板着脸对赵俊生喝问:“俊生哥哥,你想干什么这店是赵伯伯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了!”
“我知道,但我不能欠债不还!我也不能要你的钱!”赵俊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花木兰很有些生气,但她也发现赵俊生的脾气有时倔得像头驴,怎么劝都没用,关键是现在他们俩都拿不出足够的钱来,她只得对王兴源道:“王东主,既然我俊生哥哥说了三天之内还清所有欠款,就绝不会食言!我花某把话撂在这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若逼人太甚,那就是往死里得罪我花家堡!”
王兴源对花木兰鲜卑人的身份和在边境一带响亮的名号心存忌惮,他权衡之下选择了退让,对赵俊生拱手道:“好,既然赵掌柜和木兰公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再相信你们一回,我这就给你写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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