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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砸下顶凤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杨晓楼

    龙昭抓了白暮雨并没有去见江采苓,反而将其带到城外一处破庙之中。

    “你这是要准备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

    龙昭手上青筋暴涨,一源砸在圆柱之中,“白姑娘,你三番四次要置江家于死地,今日若不说出个道理来,就算你拿着家主令,我龙昭也绝不会放你活着离开这里。”

    “见令如见江公,你的意思是你不再听从江公的命令了”

    “虽然见令如见江公,但姑娘毕竟不是江公。如若江公怪罪,我自当以死谢罪。”

    “是吗”白暮雨挣脱他的手,掀开被稻草盖住的香案,直接坐了上去。她揉了揉被抓得有些酸痛的手臂,道:“今天你是非要我告诉你原因不可了”

    “是。姑娘若是不肯明说,龙某只好得罪了。”

    “就算要你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知道”

    “如果姑娘真是一心一意为了救江家,赌上龙某的性命又有何妨如若姑娘心坏叵测,龙某必然取了姑娘性命,再到江公面前请罪。”

    “请罪倒是不必了。你要是杀了我,直接自刎吧,因为你断送了江家唯一一条活路。”

    龙昭背着手,冷冷地不吭声。

    白暮雨微微一笑,道:“你能忍到如今,也算是江少徇没看错了。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龙昭仍然不吭声,他不吭声,白暮雨也不吭声。两个人就这样冷冷地互相看着。最后龙昭实先忍不住了,道:“只要你说的在理,别说一个,十个我也答应。”

    “是吗我要你杀了江采苓,你做得到吗凡事别说得太满,不然将来不好收场。”

    龙昭道:“如果你不是对江家不利的事,我就答应你。”

    “这还算是人话。我告诉你,有些事最好问清楚了再答应,不然将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白暮雨翻了个白眼,从袖中抽出块布条,给他扔过去。

    龙昭翻来覆去地看,又嗅了嗅,察觉不出异样,只好将布条扔了回去。

    “你猜不出来吗”白暮雨讥笑道,他能猜出来才怪了。这是江少徇给她打的一个哑迷。

    布条是从他身上扯下来的,上面什么也没有写,但形状却让人不得不在意。当初她为了给江少徇传信,特意弄了个狗东西的暗号,这回他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给自己弄了块破布条来当暗号。

    不过也多亏这块破布条上面什么都没写,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被人从天牢里带出来。

    “你瞧这布条的形状。”白暮雨将布条摊开,乍一看,像一弯月亮。只是这是何意龙昭还是没看懂。

    “这像不像一弯新月”

    龙昭点头,确实有点像。




第70章 愚弄
    龙昭大惊失色。白暮雨冷笑道:“怎么又想对我动手”

    龙昭松开紧紧握住的拳头,愧然道:“姑娘这样做,想必有自己的理由。”如果她真要置江家于死地,何必跟他明说她只需要什么都不做,江家也必难逃来顶之灾。也是他太过冲动,没想明白这层关系。当初她冒着生命危险将江少徇从苍山救出,单凭这份恩情,就不该这般怀疑她。况且她还是三公子相信的人。

    “呵,这会想通了,可惜迟了。咱们的行踪已经被张机发现,城里是不能呆了,恐怕采苓还有生命危险。你现在是想逼我给你解释清楚我为何要这么做,还是去将她带出来”

    “六小姐有危险”龙昭只停顿了半秒,转身就往城里走。白暮雨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咋舌道:“嘿,这人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我话都还没说明白呢。”

    “你给我站住。”白暮雨追上去,龙昭脚程太快,转眼就不见了。留下她一个人呆立在路边,呆了一会,转身进了破庙之中。

    龙昭回到城中,果然张机的手下正在四处搜索。幸好江采苓从未现过身,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趁着张机的人尚未搜到,悄悄带了江采苓出城。城门已经戒严,二人只好扮做过往的客商,塞了些银子,混出城去。

    等回到破庙,白暮雨已经捉了只野鸡烤上了。香气飘得到处都是,远远地就能闻到。

    龙昭皱了皱眉,“白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白暮雨转身望了一眼背后的佛像,嘴里念了句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况且就是佛祖,也不会不许人饿了不吃饭吧”

    撕了只鸡腿扔过去,龙昭接住,递给江采苓,“六小姐,你吃吧。”

    江采苓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三人将野鸡分食完了,江采苓迷迷糊糊地靠在柱边睡着了。龙昭无心睡眠,转头看着她,“白姑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不怕我害江家了”

    龙昭摇头,“不怕了。如果姑娘救江家,我龙昭唯姑娘之命是从。若姑娘存了歹心,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姑娘的。”

    “你这话说得我好感动。你知道吗你是头一个说到天涯海角都要找我的人。不过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是不喜欢江家,但本姑娘也是言出必行的。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咱们只能兵行险着,让张机给咱们当一回说客,彻底打消月皇杀人的心思。”

    张机此时正为那封密函头疼不已。居然敢偷偷跑到他府上写信,胆大包天。

    他下令严查,查来查去,什么也没查到,感觉受到了愚弄,一把将那密函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筐之中。

    他却不知就在当天晚上,便有人偷偷潜进张府,将那张被他揉成一团的密函给偷了出去,放到了月皇的面前。

    月皇破解了信中的秘密,当即震怒,立时召张机进宫,询问此事。张机气了大半夜,刚睡下,便接到旨意,马不停蹄地往宫里赶。

    月皇此时身着便衣,披着月白色的袍子,坐在精雕细琢的木椅上,手里捏着那张已满是折皱的信。张机一眼便认出那是他已经扔掉的东西,冷汗蹭地流了出来。

    “皇上恕罪。”张机一跪到底。

    月皇冷眼盯着他,一语不发。张机叩头道:“皇上,臣有罪。”

    “你有何罪”

    “臣觉得江公通敌之事,大有蹊跷。臣请彻查此事,以防中了敌人的反间之计。”若说之前他还在犹豫,该不该向



第71章 妙计
    张机知她说的是反话,但他并不在意。他在朝为官多年,若是被一个小姑娘几句话就激怒了,他也就活不到今日。

    白暮雨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再提及此事,朝龙昭做了个手势,龙昭拿出一个帐本,递给张机。

    上面全是这些天,各地势力的动作。其中自然包括宋施与高家。

    张机看过,心凉了半截。虽然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但看这些势力的态势,想必受到了某此人的挑拔。而最有可能的便是宋施。他一直想夺月朝的江山而后快,甚至不惜主动出兵,冒天下人悠悠之口。且看这架势,在连吃两次亏之后,他大有与高氏联合,转道南下取永陵之态势,若任由此事发展下去,永陵一失,各地群豪难免不群起而攻之。

    他之前便预料到江家一出事,必然有人想趁机混水摸鱼,唯独没料到有人竟能联合起这多方势力,直接危胁到整个月朝的安全。

    “姑娘你不必危言耸听,这上面的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大可等个十天半月,自然知道真假。不过在此之前,我劝你还是早早地辞官归隐,或能保得一条性命。不过你若辞了,我看这月朝也没有能守得住这半壁江土了。难,真是难啊。”

    “姑娘说笑了,我朝人才济济,一个张机,在与不在,无关紧要。倒是姑娘你费心心机弄这么多假消息,用意何在莫非是要扰乱我朝军心,想趁机混水摸鱼”

    “扰乱军心就用这些”白暮雨指了指那个帐本,冷笑道:“我若要扰乱你的军心,一句话便足矣,何必做这么多无谓的事”

    “姑娘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一句话,什么话我今儿倒要好好向姑娘你请教。”

    “张大人,你真的想让我说吗你不怕整个季城人心惶惶,不怕月皇怪罪于你”

    张机拿不准她真有主意还是只在虚张声势。不过以她能在短短数日之间收集到这么多消息,想必不简单。这样的人,在没有弄清楚她的来意之前,他也不好轻易发作。

    “姑娘说了这么久,尚未说明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若是你再不说,本官便不奉陪了。”张机转身就走,龙昭并没有出手阻拦。他一直走到房门前,手触到了门闩,方听背后白暮雨道:“张大人你在为如何说服月皇放过江家而伤脑筋吧”

    张机顿了一下,“是又如何”

    “我有法子让他相信江家是冤枉的。”

    张机不语,白暮雨微笑道:“你不信我也没关系。反正若江家出了事,你也自身难保。你可知道,就在刚刚咱们说话的这点功夫,你家皇上案前又多了一件你与江家勾结的罪证。如果你不能洗清江家的嫌疑,也就等于把你自己给搭了进去。”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信你”

    “不信你瞧瞧你的官印。”

    张机往腰间一摸,果然空空如也。再一回头,却见窗台上放着一个方盒,正是他的官印。

    “你竟敢盗用官印,其罪当诛。”张机愤怒地拿回官印,官印下方还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一封调查令。大意是让他的心腹不择手段暗中调查背后是谁在诬陷江家。

    如此一来,他的立场就很明显了。如若这东西到了月皇手里,如果他拿不出江家被诬陷的证据,江家一完,下一个定然是他。

    只一瞬间,张机便决定了,一定要将江文秀救出来。江文秀德高望众,还有一个江三公子,有这两人在,不怕稳不住局势。就算背后陷害江文秀的势力再大,人隔壁江文秀联手,也未必会输于他。

    “好,你且说来听听,有什么办法替江公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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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迷茫
    白暮雨并不知他是否会如她所料一样,离城而去,直到一大早,接到龙昭的消息,说张机连夜向宫里递了折子,离开了季城,她这才放心,吩咐龙昭照顾好江采苓,独自一人乔装重新进了城中。

    如今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必须得到江少徇的配合。

    接下来,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宋施是否如她期望的那样,与高氏暂时握手言和她不知道。江少徇是否希望永陵重陷战火她也不知道。她所能做的便到此为止了。决定这种大事还是由江家人自己来做,她并不想替江家做决定。

    她在天牢门口等了大半天,直到深夜之时,才拿了一块伪造的宫人的牌子,混进了牢里。

    她乔了装,完全掩住了自己的容颜。牢房里很昏暗,看不清人影。

    对她的到来,江家人颇感意外。唯有江少徇,镇定如斯,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瞧她一眼。

    天牢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虽然白暮雨使了银子,让人离得很远,但难保隔墙无耳。她并没有跟江文秀说话,而只是轻声地朝着江少徇问道:“你做好决定了吗”

    江文秀江少铭江少兴一齐望向她,江少徇埋着头,沉思了许久,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一切旦凭姑娘做主。”

    白暮雨几乎忍不住要开始骂娘。江家的事关她何事凭什么要让她来决断这不是吃饭喝酒打架的小事,而是事关千千万万百姓的大事。一旦开战,永陵将会成为一片人间地狱。而他竟然把这种大事交给她一个外人白暮雨当即调头就走。

    仍然低沉着头的江少徇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愤怒,叫住她道:“白姑娘,请稍等。”

    白暮雨停住脚步,江少徇用微微低沉的声音道:“若是你,你该怎么做”

    “若是我,我会决定放弃。”白暮雨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快步走到江少徇面前,“跟你讲一个故事。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坏人,他是个山贼。他每天只会打家动舍,抢人家东西。可是他把抢来的东西却分给当地的穷人,养活了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人。其中有老弱妇嬬,也有那些被当地官府欺压,走投无路的青年人。可是有一天,他被抓了,被判了死刑。在临死前,他问杀他的刽子手,你说我这一辈子,到底是救人,还是在害人是我该死,还是堂上的县令该死江三公子,你说到底是谁该死”

    “我不知道。”江少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如今的江家跟那个山贼又有何不同呢他可以救人,而且也可以救无数的人。可是救这些人注定要牺牲另一些人,包括他的兄弟,姐妹,邻居,甚至那些见到他,给他下跪磕头的人。

    他该怎么做

    “对,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是不知道路就不用走了吗三公子,你可谓是天下间一等一历害的人,何必执着于眼前的困境呢有时候往前走一步,再回过头去看,便会觉得当初你的无奈是多么可笑。三公子,你没见过一族人全都饿死在自家祠堂的惨剧吧”

    如果不是她有本事,能自力更生,能保白家不被人欺,那如今的她,又如何能站在这里跟曾经天下闻名的公子哥说话呢

    她拼命去忘记这个世界,只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可是她真能独善其身吗而江少徇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会舍得在这样的牢笼里终老一生吗

    白暮雨在问他,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这时连她自己都被自己问糊涂了。

    白暮雨在城中等了两天



第73章 赦免
    宦官走进去之后,龙昭一双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天牢的大门。

    守在门口的狱卒如往日一样懒懒散散,这里是天牢,四周都布有守卫,平时更不会有人敢到这四周来造次。长此以往,狱卒的警觉远不如边疆的守卫。那些长年活在生死边缘的人,哪怕只是一声鸟叫,都能牵动所有人的神经。

    等了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龙昭却觉得这一刻钟无比的漫长。直到一排身着囚衣神情萎靡的人缓慢走出来,领头的正是刚刚进去那传旨的宦官。他身侧是江文秀,此时的江文秀已经换了一身布衣,头发也经过了简单梳理,被系上了发髻。他身后的江家人苍白的脸上全都是逃出升天的应幸。

    大家像一堆木偶一样,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刻意保持镇定,连步子都故意放轻了。虽然知道圣旨是真的,他们真的被赦免了,但总是觉得不太真实。

    龙昭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他没有现身。在江家,他本身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人。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隐藏着,比出现在江家众人面前更有作用。

    江家的人被安排在一间不太宽敞的院落里。这里曾经是一位官员的府邸,江家原来在季城有自己的房产,但月皇并没有将他们安排回自己的地方。

    这里四周宽敞,便于监视,同样也不利于与外人接触。大家都心知肚明,江家也没人敢提出自己的意见。宫里的人送了些用品过来,算是一种信号,让江家的人安心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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