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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巫灵子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作者:巫灵子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纵使侠骨香,不惭世上宾;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此文又名《凌虐仙二代》《精分侠大战切片怪》《太玄仙侠行》《争鸣为仙》《阴阳扇》《仙鼎》《围观三宫六院》《爸爸去哪儿了》《男主总是不来》《我的道侣不可能是滑稽》守住生命本色,不畏风雨中凋零。本文纯属虚构,没有雷同。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一章 绝杀
天空阴霾,迷雾笼罩全城。
又到了落叶的季节,风吹过,湿叶铺地,秋雨微凉。
洛城之美落在碧水之间,虽然缺失了繁花的点缀,却也有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秀丽风姿。
小亭飞跃水面,一群才子佳人正在其中吟诗作对,丝竹之声融入阴雨中少了几分靡靡,多了一丝肃杀。
众人围坐着一名面容白皙的俊俏公子,风流倜傥妻妾众多,富有家产,人称付老爷。此时,他迷离着双眼,左拥右抱间喝了酒,张口即出了一道上联:
“天沉幕黯薄纱但掩美景透一点心惊。”
众人纷纷叫好,说不愧是让桑青青折服的大才子,然后均眉头苦皱,表示接不了下联,求付老爷放过。
嘻嘻哈哈好不热闹,突有一女声插入:“衣冠禽兽豺子不失假人皆万千脑残。”
青色长裙曳地,撑着红色油纸伞,拨开迷雾走过廊桥,正面对上惊愕不已的付老爷。
“娘诶你怎么来了”付老爷慌忙起身,酒杯打翻打湿了衣角都没在意,表情惊恐望向红纸伞下那张清丽的脸,语无伦次,“青青,你怎么来了,你想干什么,你病难道好了,你冷不冷,你”
这女子自然不是他娘,那声惊叹表明那是他祖宗
“桑青青”
旁人猜出来也是囧,原来是付夫人来了。不过听说她成婚后身体一直不好,根本没出过门,这是
女子停在桥与亭子的边界处,放下伞,刷的一下从中抽出了一把利剑。剑身细长,剑刃雪白泛着冷冽的光,闪瞎了众人的双眼。
女子收起纸伞,单手抹剑,横空一个剑花,清亮一声,剑刃划破迷蒙雾气,剑尖直指付老爷。细雨润湿了她的头发,瘦削的脸庞上一双淡漠的眼:“付公子,八年过去,你背信弃义,特来讨债,决一死战无关人等请回避。”
“哇”谁不知道桑青青嫁人前不仅是才女也是江湖中的侠女,大家纷纷捂嘴作鸟雀散,有几个胆子大的往衙门的方向赶去。
桑青青不管那些人的去向,她的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等那些人来,早已经尘埃落定。
她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付老爷本来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却满是纵欲后的疲惫和油腻,先前吸引她与之交易的那点儿青涩早就消失不见,唯有眼中的野心,无论是在清澈眼眸中还是酒色混沌里都一如既往迸发出光来。
野心的光芒指使着他撕毁契约,下毒谋害自己,她桑青青好不容易起来,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桑青青恨从中来,双眼通红,“如今你竟然还想利用我女儿给你的富贵铺路,该死。”
付老爷震惊害怕之后,此时反倒冷静下来,讥笑一声:“桑女侠,当初你的确瞎了眼,爱慕你的太子不嫁却偏偏找我这个落魄商人之子来定个什么契约。我既然拿捏不住你,自然要做好打算,谁知道你这种奇怪的女人会干出什么事”
“你看不起我,以为我好欺负,以为我为了上进可以连脸面都不要,可是,我告诉你,”付老爷微微仰头得意道,“脸面算什么,实在的好处才是真的。”
“我当年也对你不错啊,给你找了个顶级的小白脸春风一度。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女人做什么不要男人,又不是有病。”付老爷意味深长笑了笑,猥琐是真的,不解也是真的。
桑青青回答他的是锋利的一剑,没打算对牛弹琴,也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悲愤:“是我对不起那个男人,我问你,玦儿的父亲被你怎么样了说出真相留你全尸。”
冰冷的剑刃紧贴脖子,仿佛有温热的液体即刻就要流出,付老爷心惊胆战,他居然没有躲过,要知道她可是病了整整八年,形销骨立的模样,中途还被自己的爱妾各种找茬,怎么会
桑青青温柔笑了笑,狠狠踢了他一脚:“多亏你四处欺男霸女我才有机会重新走出来,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的心肝骨血都被预定,我来当刽子手而已。”
付老爷又惊又怕:“是你江湖上的朋友,他们找我来了。”
桑青青默然无语,心中讥嘲,这个男人从来都只会把问题往别人身上推,当年也是被逼急了才找了这么个人做交易。野心重重,胆小如鼠,她以为好拿捏,结果却忽略了他色胆包天的事实。
如今她女儿在京城因为故人的帮助,余生当安宁无忧,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唯有当年自己连累亏欠的那个人了吧。
她不再犹豫,手腕转动,敌人身上顿时多出了几个血窟窿,剑贴上其脖颈缓慢却有力的切割起来。
“我再问你,他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最后被你怎么样了”桑青青蹲下来,轻拍了拍他冒血的胳膊,“不说我就让你看着自己慢慢被肢解的下场。”
付老爷还想反抗,但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根本挣脱不得,这时候他仿佛明白对方是真的要他死了。他大呼救命,可惜落霞碧水处本就偏僻,根本没人过来。
“世界还有王法,爱慕你的太子早就冤死了,别以为还能无法无天,救命,救命,我没罪。”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作为妻子本就该服侍丈夫,不要脸,该死的是你,竟然还反抗跑去和野男人呀”
一声变调的高昂尖叫,桑青青吹了吹手中的匕首,她从来不会只有一把兵器。
“说。”
付老爷脸疼得变形,大滴汗从脸颊滑落,恶狠狠道:“那个傻子早被我扔到河里淹死了,一个空有容貌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大傻子,哈哈,你宝贝女儿就是个父不详的野种”
“所以,我们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对吗”桑青青根本没听他的回答,仿佛笃定一般,愤恨割断了他的脖子。
鲜血飞溅,一双惊骇空洞的眼大大睁着,桑青青用力一推,整个人飞起来挡住了一把横切而来的弯刀,身体化作两半掉在地上。
桑青青猛然拽住胸口,她快不行了。
一群黑衣人不知何时落在亭子四周,弯刀勾长,皇家暗部从不失手。桑青青冷笑,果然跟京城那帮人有关,皇位就那么重要
可惜她不会如他们所愿,也不会去解释什么与之无关,展开红伞飞起旋转,万箭齐发,亭间一片寂静。
青衣入水,墨发在水中飘散,桑青青回忆起这辈子,可叹她谨守穿越者的节操不入深宫,坚定不婚却被小人算计,欠了孩子,亏了那个陌生的男子。
希望玦儿能顺利拿到关阑从极北之地得来的冰玉好好活着,若是有缘找到她的父亲帮她说声对不起
当天,一场大火烧尽了付家,无一人逃出,众人皆言男儿切莫薄幸,女子歹心惹不得。至于真相是什么没几个人关心,哪里有男女八卦有趣呢。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二章 桑玦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月光倾泻在高楼,一人凌风而立,齐腰雪白长发闪烁着点点微光,白袍星纹,俊俏温雅的脸庞,正是大庆帝国的国师关阑。
他仰头望着天上明月,手腕一转,凤箫声动,一曲悠扬飘落纷扰京城。
正值佳节,街道上热闹非凡,玉壶光转,鱼龙飞舞,衣香鬓影间笑语盈盈,没人注意有一辆马车轻巧出了城门。
珠帘卷起,一个俏丽的女童望向高楼,挺翘的睫毛闪了闪,两丸珍珠般莹润的眸子露了出来。她的眼珠极黑,比此刻的夜空更深邃,神情冷淡,默然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桑姑娘,好诗”车夫赞叹着,不愧是当年名满大启的奇女子的后代,只可惜奇人红颜薄命。这不,接到讯息,姑娘连皇家宴会都没去,连夜赶往洛城。
桑玦轻闭上了眼睛,低头不语,嘴角却略带嘲讽,这是她娘时常念叨的句子,而她是想跟那个国师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如果不是他当年优柔寡断,娘也不会被小人算计。
她娘多好啊,缠绵病榻多年还能奋起反击和便宜爹同归于尽,身衰竭,气魄犹在
想着,她握紧拳头,努力克制激动的心情,轻呼出一口气,打开身旁的锦盒,掏出里面晶莹剔透寒气四溢的冰玉,没那么多计较,快速套在了脖子上。
冰冰凉贴着心口,她长舒一口气,觉得万分惬意,体内汹涌的火毒烧心的痛苦总算降了些。
一般来讲心弱不能多思,她则是心火旺盛,更加不能多思多想,进而烦躁郁闷为心火苗添油加柴。若没有国师年年提供的冰玉,说不定早就自燃而亡了。
那从胎中带来的奇特火毒萦绕身心,让她不得不冷眼旁观周遭的一切。幼时的一次激动,烈火便烧了整个院子,那些妄图欺负她的人和保护她的人都在绯红的火焰中瞬间成了灰烬
从此她不敢了,愤怒恐惧喜悦都被深深藏了起来,抱着经书与缠绵病榻的娘作伴,明明只有八岁,却好像已经活过了八十,心如朽木,波澜不惊。
她娘各种讲故事,讲笑话都没用,最后终究看不惯了,于是将人打发到京城来投奔国师,只传了一封遗书便轰轰烈烈报仇雪恨。有人曾经听见付家夫人在烈火中扬鞭大笑,快意恩仇随烟火而去。
国师曾言:“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双小木剑在花园戳蚂蚁,口中说着些升级之类奇怪的话;第二次见她,风华满京城,名誉动四洲,鲜衣怒马,明媚鲜研;第三次见她,违抗圣旨,誓死不进皇家门,不做太子妃,在灯会中撕掉三张白纸提着最美的宫灯一骑白马潇洒离去;最后听闻她偶然与一商人之子一见钟情,结发为夫妻,消失在了红尘中。”
桑玦听完将她娘的遗书递给他,面色沉静,仿佛说着外人的事:“并非如此,婚姻是一场交易,只是有人贪心不足毁了契约,而我只是一个意外。她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从未想过成婚,而国师大人却不收她入门斩断红尘”
“宁劝十人归家,不劝一人入道。”国师挥袖将她送出摘星楼下,声音淡淡,“你可愿入我门下”
“”桑玦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唯记得当时想到了娘说国师爱萝莉的闲话,比如放着一大堆天骄哭着喊着要死要活不得入门,他却不顾皇家硬抢了前太子的遗腹女锦惠公主当弟子,生生断了一个女子的凡俗荣华
“抱歉,国师大人,我要遵循娘的遗命找到爹。”
“你爹的星我看不见,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更何况对方未必知道有你的存在,毕竟当初”
桑玦摇摇头,双眸抬起放出坚毅的光:“我娘也这般想,所以一直很愧疚,但他是受害者,也是因为他轻信无能才害了自己害了旁人,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去看看,顺便将他落下的玉玦还回去,也不负我的名了。”
关阑挑了挑眉,抬袖伸指掐算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不妙啊,难怪如此,你这名字大凶”
“风云蔽月之象,有才智多谋略。虽有成就大业,博得名利的实力,但因其过刚而频生意外的灾患,内外不和,一败涂地,困难苦惨不绝。若主运有此数,又乏其他吉数以助,多陷病弱、废疾、孤寡甚至夭折,妻子死别、刑罚、杀伤等灾。为万事挫折非命至极,故也叫短命数。若先天有金水者,可成巨富、怪杰、伟人”他猛然望向她,“然而你却火毒缠身,难以调剂金水,必死之局不行,你必须留下来放却一切尘缘重取道号行与世间方得安宁。”
桑玦也是吓了一跳,然而她惜命却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最终还是摇头拒绝成为这种听个名字就看出命数的神棍:“名字而已,难不成马上改名就狗蛋傲天,我的火毒就能好么”
关阑见她固执也没强求,他一向随缘,给了她保命的极北冰玉之后让她回去好好想想,“成功虽早,慎防亏空,内外不合,障碍重重。然而命数运动不止,希望你能想通,我想小言会很喜欢有个师妹。”
桑玦道谢离去,她知道小言应该就是那位锦惠公主谢挽言了,当年娘拒绝了做太子妃,所以谢挽言应该比自己还要小一岁,身世也算得上离奇。
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回望京都,万千灯火竟与天上明月争辉,好一个盛世景象。
绕过街上稀疏懒散的巡逻士兵,桑玦毫不留念这繁华,摸了摸怀中的锦盒,捏了捏袖中手腕上系着的一枚碧玉玦登上马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的家在花都洛城,这时节却也百花凋零,唯有那守住生命之色的根才能不畏风雨。此番回去,她要送逝去的人落叶归根,也要去寻找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城门之外,官道泛着白光,一路向北,彩云追月,隐现漫天星斗渐渐倾斜在天外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三章 天雷地火
燕雁无心,随飞苍茫。
粉霞烟光萦绕天穹,红叶漫步树端。
一架轻巧的马车转过一个弯露出了车头,尘土一路追随。
突然,马长鸣一声,车停了。凉风吹过,纱帘卷起,闭目静坐的少女睁开了眼睛,霎那光华,微光荡漾,最终流转于平静。
桑玦动了动发麻的脚,无言敲了敲面前的小桌,弯腰拾起倾倒的茶壶。
“怎么了”
“姑娘,不碍事儿,只是天色渐晚,刚才天边陡然发出了火红的光,一声炸雷让畜生受了惊吓,小的马上弄好。”车夫虚抹了一把额头,娘诶,这女孩儿真是可怕,先前还觉得可爱,一路下来可明白了空穴不来风。有传言她天生不会笑,气质阴沉,三尺之外尚未靠近靠近便能感到阵阵凉气,越想越发觉得名字瘆人,桑玦可不是伤绝吗赶紧把人送走才是正经。
说起来那桑青青看男人的眼光没有,取名也欠佳,可见那奇才的本事也不见得实在。
因为车夫思绪繁杂,本该对外在环境谨慎的他忽略了很多东西,包括那异常的天象,也包括路旁林子的异动
“啊”
一声惨叫,马车一顿,往前倾倒,桑玦猝不及防就滚到了车门处,抬头一见,瞬息无言。
雷声阵阵,天光越来越亮,粉色的霞光陡然变得全红,随后竟然隐隐发黑,闪电恣意游走撕裂天空,又有黑点突兀出现,携带着周边的亮色,呼啸着划破苍穹。
这番恐怖毁灭场景下又有一少年横刀立马,红衣烈烈,圆头圆脸上显出诡异的笑来。
刀身雪白,血渐渐滑下滴落在车夫的脸上,车夫脸上清白躺倒在地,身死不知。
桑玦刚刚反应过来,目之所及,那被分成两半的马的内脏还冒着热气,捂嘴干呕了几声,抬袖间,光滑的玉玦滑了下去。
玉玦碧绿通透,此时竟然与那天空肆虐的雷电呼应发出明亮的光,离开了主人后越发炽烈,落地的刹那嗡嗡作响,几欲飞走。
桑玦立刻拽住,错过另一只手,灵活往后一翻逃到了路旁。她知道自己这是碰到打劫的了。
“站住,别动”
桑玦跑得更快了,她可不想跟那被分尸的马一般下场,虽说神棍算她短命,但也不能是这种惨不忍睹的下场,像她娘说的污染环境。
“啊呀,你这蠢人,我乃是天赐神灵,救世之人,别跑,我需要你那块破玉”少年赶忙在后面追,傲气的脸上闪过惊讶,这么个凡人居然还敢反抗,有点儿意思。那就给她个全尸好了。
桑玦在心里竖了个中指,哪里来的神经病,都打劫了还天赐神灵,恐怕是天降祸害吧。还有那不是破玉,而是玉玦,自己就是死也不会给他的,来道雷劈死他吧
似乎是应景,头顶雷声更大了,按照时辰本该陷入黑暗的天空变得异常绚京都的烟火还要好看。那光红的发黄,黄的发绿,绿的发青,青的发蓝,蓝的发紫,紫的发黑,黑的发白,白的发亮,一丝丝一片片一层层蔓延开来,那闪电就是绣花线穿梭其中锦上添花。
“嘿,小姑娘”明明是半大的少年模样,却似万年老妖。
桑玦不过是个八岁小丫头,哪里跑得过贼子,艰难绕过一片树林,在身后倒下了最后一颗树木之后,她就被扑倒在地,脖子一凉,鼻尖隐隐闻到了血的气息。
锋利的刀贴着肉,桑玦心跳如雷,脑袋里嗡嗡响,汗水迷离了眼睛,她实在没了力气,好想身后有悬崖可以跳,可惜官道旁边没有。
“哈哈,这东西是我的了。”少年凑近来抢,只见他的眼珠突起,仿佛失去了理智,居然扔了刀徒手来夺。
桑玦心中大笑三声,竟然是个智障。她将玉玦紧紧攥在手心,脚在扬起狠狠踢了对方一脚,打滚儿翻身准备去捡那刀子。娘说过,刀剑里出强权。
少年不提防被狠狠踢中了不可言说的部位,表情扭曲仿如鬼魔,他头顶渐露狰狞尖角,背后突然生出四只手,手臂向前拉伸旋转,轻松截断了桑玦的道路,把人掐了过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和玉一起吞了也好。”
桑玦被吊着,气息急促,脸色通红,背后额头全是冷汗,她惊恐看着对方血红的双眼。只见他背后是一片倾倒的树林,头顶是撕裂的天空,耳边竟然响起悲鸣之音,她看到了死亡后地狱的场景。
“娘,我就要死了,可惜没有找到玉玦的主人,没有找到爹,真是没用啊”她默默想着,立刻睚眦欲裂,手指被掰断,那人竟然拿着那玉玦就往嘴里送
“啊,啊,啊”
绯红的火焰突然跳出,包裹了两个人成了个大火球,火焰迅疾蔓延,以火球为中心方圆十米都燃烧了起来。
此刻,花开荼蘼的天终于撕裂了,一团团黑红色的火球砸向地面,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洪水滔天,星辰坠落,天空一片混沌,大地烟尘滚滚,哀嚎声声,好一派末日之象。
有一人从天外来,撇开周遭乱石,直奔向大庆地界,他能感受到那宝物就在此地。那物狡猾,天生灵宝,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桑玦口干舌燥,入目一片红,她的理智渐渐回归,推开烧得焦黑的贼人,慌忙将那玉玦从那人嘴巴里抢回来。然而,那半月的形状令人崩溃,玉玦竟然碎了
她不禁望向那黑漆漆的一团,难道另一半在他肚子里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
桑玦举目四望,天空破碎,大地龟裂,满目疮痍。这不会是她干的吧
正惊疑害怕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声响,大风刮过,她被狠狠掀起倒在了一旁。仰头就见一红袍男子凌空而立,火龙缠绕腰间,看不清容貌,挥袖拉起被烧成了黑炭的少年,猖狂大笑:“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是天道奖励我击杀了婵图大凶,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声如巨浪,桑玦窝在坑中瑟瑟发抖,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艰难伸出手:“这位大人,请等等,那人肚子里”
“将死凡人,呵”红袍男子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这个被他害的破灭的小世界,更不论一个小姑娘了,身体轻轻一跃,转眼不见踪影。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四章 仙家争斗
“道友请留步。”
“未殊真君,你何必拦我”红色锦袍的男子听不得这句话,怒而挥袖,十条火龙拦截住铺天盖地的冰剑。
白袍蓝边的男子眉心一点殷红,面色沉静,袖中剑尖一点光闪过:“滕赫真君,你过了。”
“呵呵,我堂堂元婴真仙,千辛万苦不辞辛劳击杀了邪修榜上的婵图大凶,不知得了多少功德,这一小小世界算什么”滕赫赤目一闪,“未殊老兄,到时候等我炼制出世界之光,分你一层如何”
未殊冰雪般的容颜略微动容,但却不是答应,袖中剑轰然出鞘:“抱歉,家师所命,必保这个世界。”
滕赫五官扭曲,竟然关系到渡劫道君,真不甘心啊
他抿了抿嘴,伸手抵抗剑光,悄然传音:“未殊兄,我不得不说实话,其实我并非要凝练这个世界,因果之大,我也是扛不起的。只是先前与那大凶婵图争斗时已经不小心毁了这个世界支柱,我恰巧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先天道基存在的痕迹,所以”
“抱歉,家师所命,必保这个世界。”未殊不为所动,剑尖所指,凛冽逼人。
滕赫冷笑:“道貌岸然之辈,你师父困顿渡劫期多年,天玄大世界积弱,恐怕是成不了仙得不了道了吧我好话说尽,既然不听,那就各凭本事吧。”
他说着便祭出了法宝,一个巨大的紫金葫芦,葫芦口冒出熊熊烈火,整个空间都变得炙热起来。
漫天火焰中,未殊一身白,脚下盛开片片雪之花,冰墙平地起,占时隔绝出了一个安稳的空间。他伸出手掐指算了算,眉心微皱,竟然有末世的意味。下方小世界早已经在藤赫和婵图争斗的时候被抽取了生机,整个世界摇摇欲坠,天塌地陷只在刹那间。
果然,天意不可违背么哪怕师父已经升仙也只能博得一线生机。
他不再犹豫,也祭出了法宝,衣袖散开,一对晶莹剔透的玉环升入高空,背后剑鸣声声,破开火焰直直劈向那紫金葫芦。
滕赫睚眦欲裂,收了葫芦落荒而逃,那竟是辰祥道君的佩剑,先前不觉得,此刻那剑身上明明是仙器才有的气息,难道竟然升仙了吗
“好,好,世间宝物能者得之,但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反手抛出数颗黑球,“能拖未殊兄一起也是不错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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