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作者:沐子笙
京城出了件骇人听闻的奇事城中有妖出没,夜半入府剜人心,吃人肉,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皇榜下令,抓妖者,赏,重赏!小道士随师入京城抓妖去,初来乍到得罪了一方贵甲君公子,又自投罗网进君府,惨遭师父弃京城。君府有古怪,喜欢晒太阳的老管家,走路扭三扭的小丫鬟,还有半夜跳舞的老婆子。君白公子最古怪,懂花语,会法术,还有一双能蛊惑人心的红眼睛。妖怪横行,君公子和小道士携手一路升级打怪,捉狗妖,捕鱼怪,好不快哉。天地悠悠,知己难求,共携手。上九霄,入阴曹,闯魔府,挡我者,奈我何,山河为我开两道,黄泉碧落任我行。难活一遭,无畏俗规,无惧天条,我为本我,当自逍遥。食用需知:1.分腹黑扮猪吃老虎白兔攻x傲娇闷骚自以为攻压人不成反被哔的道士受2.有两对副c!3.作者君手残,如果有小bug求不要深究
[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黑夜飒飒,圆月高挂,天际薄云卷卷,通透如深井之水,万籁俱寂,街道空洞无一物,秋风凉凉袭来,吹散了层层残云,银月悄然躲进深处,世间顿时陷入浓稠的黑。
万物栖息,家家户户入睡,白日喧闹的街市无声无息,只走过一连穿戴整齐的巡逻官兵,个个面带疲意,城楼门,点燃的夜灯笼燃烧殆尽,火光落在斑驳的路面,如同张牙舞爪的怪。
阴风阵阵,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划破长空,血腥味丝丝缕缕渗透入清淡的空气之中,倒挂于桂树的猫头鹰受到惊吓,咕叫扑闪着翅膀远离腥血之地。
又是一个令人无法安睡的诡夜。
这是一月内京城邬都发生的第八起命案,官兵赶到之时,见到的依旧是如同前几次一般的场景,纵是如此,过于血腥污秽的场面还是令在场的许多官兵捂嘴呕吐不止。
死者显然是在睡梦中被袭击的,浓稠的血将被褥染成大红,点点血花溅在床沿栏杆,嵌入柴木之中,难辨其色。
尸体躺在床上,四肢因挣扎而扭曲难看,脸上遍布血迹,瞳孔大张,五官揪成一团,让人难以直视的是,他的胸膛被打开,原先应该在其中跳动的温热心脏已经不见,细看还能见着血肉上的筋脉,而腹部只余下空荡荡的肋骨,覆在其上的血肉如一滩烂泥,似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有撕咬的痕迹。
有多年经验的仵作面对死者如此惨状依旧无法做到平心静气,忍着呕吐的冲动为死者验尸,一番探查下来,得出的结论与前几次的案件并无分别。
死者该是活生生时,心脏被五指贯穿掏出,腹部被利爪所破又用牙齿撕咬,心脏不知所踪,血肉泥泞缺失,能做到如此惨状的,定非人为。
城中百姓早有怨言四起,官府无能,未能捉得此挖人心吃人肉的妖物,害得家户难安,人人自危,造就邬都“白日千万行,夜里空无际”的诡异景象。
市井也有说书先生搭起了雨棚,惊堂木一拍吓飞屋檐鸟雀,花白胡子一捋换上玄虚神色,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讲起这妖物何等害人,又含沙射影讽刺朝中无一能人当擒拿妖物归案。
百姓纷纷叫苦不迭,更有甚者闹到官府门前,敲锣打鼓,用红绸包裹的申冤捶日日击打申冤鼓,鼓声震震,响彻云霄。
妖物还在害人,官府束手无策,百姓闹了足足半月,在第八起命案发生之后,朝廷终于昭告皇榜,榜曰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妖物作祟猖狂难忍,为保百姓安康,土地昌平,今召皇命,寻天下之能人异士入城捉妖,擒妖者,赏金百两,特封天师。
皇榜一出,人人奔走相告,江湖哗然,为得赏银为拿封号,东南西北江湖豪杰齐聚邬都,一时之间,邬都成为一个无声的战场,只认谁能取下妖物拔得头筹,光耀门派史称邬都之争。
市井池旁架起赌局,纷纷猜测这次是哪位能人异士能擒得妖物揭下皇榜,邬都前所未有的热闹嘈杂,如同一个大染缸,难以识得这缸中谁非池中之物,谁又是在浑水摸鱼。
城中糟糟,所见小贩与客人交头接耳,往南面瞧,花楼的姑娘拿着香帕掩耳低笑,再往南见,酒馆里公子饮酒夸下豪情,又往南走,唯见几处人家紧闭门户,走出市面,南路直上,邬都已不望,所见郊林郁郁葱葱,樵夫肩扛柴刀山上砍树,留下一串串脚印。
人烟渐渐稀少,树林之中烟雾弥漫,难辨前路,市井的摩肩接踵与山中空无一人形成鲜明对比,仿若与世隔绝,是为仓夷山。
山路陡峭,设有屏障,山中坐落一道观,远远只望屋檐一角,烟雾渐散,清晰可见门匾上张扬潇洒刻着仓夷二字。
世人言,仓夷山上仓夷派,道长真人隐其中,勤苦修炼几十载,为登九天羽化仙。
此时,仓夷大门紧闭,门前有散落的枯叶,细听有人声,声音愈演愈烈,杂乱的脚步声夹杂其中。
一个身着白衣的小道士匆匆忙忙跑过走廊,气喘吁吁的闯进大堂,神色慌乱,对着堂内三个老道长扬声,“师父师父,楚季师弟又和如梓师兄打起来了。”
堂内老道正在参详要事,听得弟子来报,话题戛然而止,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老道拍案而起,难掩气恼,“这小兔崽子还有完没完?”
说着也不顾堂内其他二人便急匆匆要出去,那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哈哈大笑起来,跟随着那来禀告的弟子出堂去。
堂内空荡荡,堂外却是聚集了不少弟子,听闻派中小魔王楚季又惹上事了,脚步纷纷往竹林赶去观战。
阳光热烈,树影斑驳,直干的竹树胡乱摇摆着,原该是静谧的树林此时一片热腾,竹香沁人心脾,竹叶纷飞中,派中弟子只见一道极为凌厉的剑影闪过,一颗坚硬的竹树便应声而倒,吓得靠近的弟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浮光掠影,一道如出鞘之剑势不可挡的颀长身姿从浓密竹树中飞降而来,伴随着其清冽张扬的音色,空灵的响彻竹林,“如梓,你有种就和我过招,别跑。”
另外一人不知何时从一侧跑过,卷起阵风,带过地面的竹叶,白衣袂袂,含笑应答,“师弟,你连追都追不上我,谈何过招?”
剑气更浓,来人借踏竹干,身姿矫健如风,黑发在空中凌乱划开如墨,他闻言仿若觉得好笑,便也真的笑声泠泠,随之其动作如白雀点水越发轻盈,手中之剑直指那飞去的白衣之人。
如梓见剑在眼前,也了三分戏谑,锦鞋点地,随手折下一根竹枝,以竹为剑,向穷追不舍的人应战而去。
顿时林中大乱,竹叶如同满天的雪席卷而来,围观弟子难以伸长了脖子也未曾见那竹林二人的踪迹。
人群不知是谁大喊了句,“师父来了。”
一个蓝衣老道脚步匆匆抵达竹林,看着一片狼藉的竹林,刹那眼前一黑,心疼得咬牙切齿,“我的竹子,楚季,如梓,你们两个还不快快给我停下。”
被唤二人似乎并没有听见老道的言语,只不过竹林中剑气却渐渐削弱,扬在空中的竹叶也纷纷掉落入泥土之中。
顷刻之间竹林仿佛又恢复了平静,而竹林之中原先纠缠作打的二人屹立地面,归于平静之后,终于得以看清他们的面容。
年纪稍长的白衣青年有一双如水温和的眼,此时眉眼皆是笑意,正望着对面的男子,他手中竹枝断去一半,却直指男子的咽喉处,若为真剑,再近三寸便能取得他的性命,“师弟,你可认输?”
被唤做师弟的男子手中执剑,剑面正对着日光,折射出一道清冷的剑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映衬出他的容貌。
男子身姿颀长站如松,一袭茶白间蓝衣,墨发用一根浑黑的发带束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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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光洁的额边两缕及下颚的秀发正随风轻散着。
纵然是落败一方,他的眉眼也是羁傲难当,举止依旧萧萧肃肃,光映照人,只见他不紧不慢了剑,伸出空荡荡的一只手,扬声道,“赢也好,输也好,你把昨晚偷吃我的炒栗子还给我。”
众弟子听他二人对话瞠目结舌,有的弟子已经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
如梓看着楚季张开的手,面带疑惑,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偷吃过你的栗子了?”
“昨晚就你一人去过我房间,”楚季不依不饶的,“不是你是谁?”
说着又要提剑就打。
“楚季,够了,”呵斥之声打乱两人对话,是他们的师父,仓夷派老道曾蜀,他花白胡子一颤一颤的,显然气得不轻,“你没大没小就算了,还敢因为小小几颗栗子就把我心养成的竹林闹成这副模样,你莫不是又想受罚?”
面对从小把他带到大的师父,楚季毫无惧意的应回去,“什么小小几颗,那可是我攒了三天都不舍得吃的,如梓倒好,一口气都吃了,连点残渣都没给我留。”
如梓实在冤屈得很,讨饶道,“师弟,我是真没有拿过你的栗子。”
“那栗子难道能凭空消失?”楚季想到被偷吃的香甜可口的栗子,更是觉得气岔,恨不得把偷他栗子的小贼抓出来就地正法。
正是僵局,在一旁看戏的其余两位与曾蜀同门的师伯,有一位诧异道,“昨夜我倒是见曾蜀拿了袋栗子,难道?”
本来面带肃色的曾蜀闻言立马回过去看着自己的同门,坏事被拆穿,悄悄的咽了口唾沫,别说,楚季珍藏的栗子还真是回味无穷。
他倒是回味无穷了,也察觉到身后徒弟如火一般的目光,讪讪又回头对着楚季笑,商量道,“你看,我吃了你的栗子,你毁了我的竹林,我们师徒俩,是不是抵过了?”
楚季的目光越来越阴沉,却偏生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来,“师父,原来是你。”
曾蜀尴尬笑笑,“你就看在师父实在馋得厉害的份上......”
他话未完,楚季已经快步而行,不多时就提气飞起,曾蜀顿感不妙,“好徒儿,你要去哪?”
而他口中的好徒儿已不见踪迹,只留一句笑中带点儿戏弄的话语落在这破损竹林之中,“去师父的房间摘了师父的百年莲子。”
树影摇摇,竹叶飘飘,如梓憋了好半天才对着面色如土的师父安慰了句,“师父,我那儿还有一颗莲子种子,要不您老,从头来过?”
于是众弟子瞠目结舌的看着平时装得一派正经的师父师尊瞬间形象全无,也不怕扭了老人脚一边哀嚎着我的莲子一边狂奔而去,刹那就消失在竹林之中。
众弟子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神中看出了同样的解读啧啧,这小魔王楚季还真是名不虚传呐。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辣!先谢谢所有点开这篇文的大佬,我会努力写的!
前三章要交代背景和人物,所以文风整体会比较正式一点点,然后君白[攻]会在第四章出现。
如果文章各位大佬看着还比较合眼缘就继续看下去,能给个藏就更好了嘻嘻我一定会努力写的!
如果不喜欢的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看下去,毕竟看文图的是开心嘛,好吧最重要的是求不喜欢也不要骂我骂人物可以吗,我真的怕被人骂......我怂......
还有元宵节快乐,给各位大佬鞠躬了!
第2章第二章
秋天的日光在清爽的空气里似乎也染上凉意,广辽的树林里,一个茶白间蓝衣的男子懒洋洋的躺在粗壮的树干上闭目养神,斑驳树影落在他挺拔的鼻上,与发同色的浓黑发带下镶一颗冰蓝琉璃珠,随着男子的轻微翻身,摇摇晃晃的投射出冷淡的光影。
察觉到有脚步声渐渐走近,本打算歇息的楚季眼皮子颤了颤,略薄的唇不是很愉悦的抿了下,待来人站在树下,他也不睁眼,声音慵懒,“如梓,你又来催我练功?”
树下的如梓无可奈何的摇头,“我不来寻你,怕是日落都见不到你的身影。”
楚季掀开眼皮往下看,半明半暗中,他的大师兄如梓正抬着头一脸宽厚像是在看什么闹脾气的孩子,他哼哼两声,“哪有那么夸张?”
嘴上是这么说着,身体也终于肯坐起来,顷刻间轻巧的从大树上挑下来,稳稳当当的站在如梓面前。
“你忘了小时候有一回,你在树林睡得太熟,若不是我记着来找你,你不知何时才能走出来。”如梓毫不留情的将楚季儿时的糗事拿出来讲了一遍,末了轻笑,“当然那是小时候,你现在都不粘着我了。”
“要不是师父让我和你修行,”楚季整整因为压过而生出皱褶的衣衫,口气不以为然,“我才不会粘着你。”
如梓笑笑不接下话题,只道,“说到师父,还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楚季想到曾蜀,不禁面色晴朗,“他老人家还心疼他那颗百年莲子,都过了多少天了,小气。”
“你未太不知道轻重,那颗莲子师父浇灌了几年,就这么被你采了。”虽话语是责怪的,但语气却听不出半分怒意。
楚季摘了师父的心头好,一丝愧疚也无,哼哼道,“那他偷吃我的栗子就有理了?”
两人边说着边走出树林,投射下长长的身影,谈话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林中鸟雀叽叽喳喳飞过,又恢复了安宁。
议事堂里,曾蜀及其两位同门师兄弟曾训、曾群面色凝重的望着主位一位头发胡子尽数花白的老道,曾蜀忍了又忍,终究皱着眉,“师父,楚季修行尚浅,我看要不再缓一缓?”
老道极缓的摇头,他穿一身宽敞白衫,脸上布满皱纹,花白胡须长长的垂到胸前,一派仙风道骨之姿。
虽是年近百岁,一双眼却极其清明,说话之时中气十足,“若是命中所定,曾蜀,你再怎么拦着也无用,楚季那孩子迟早要面对的。”
曾蜀无声的叹了口气,也释然道,“但愿他能渡过这一劫,这孩子,我实在不放心。”
正是说着,如梓已在外头禀告,几人连忙了话,随即如梓带着楚季进到堂中。
楚季因着午觉被人打扰,本来还想找曾蜀理论一番,但见堂内请虚道长和两位叔伯皆在,顿时便嗅到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忍不住瞥了如梓一眼,如梓对他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纵然满腹疑惑,楚季在这么多长辈面前也只得规规矩矩的行礼,“不知师尊传召弟子所为何事?”
清虚略一打量楚季,和蔼的笑道,“楚季,近来修行如何?”
楚季没料到清虚会突然问他的修行,但还是落落大方的回应,“前些日子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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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顿了顿连忙改口,“和大师兄讨教,已经赶得上他七八分了。”
“便只有七八分?”请虚又问。
楚季思量了番,笑出一排整洁的白牙,“那便□□分。”
如梓在一旁难忍笑意,曾蜀想起那次因为栗子惹出来的讨教,恨铁不成钢般的瞪着他。
楚季神态自若,连笑容都没有。
他一向来就是这么恣意快活,想笑便笑,想怎么答便怎么答,若不然就实在太对不起他仓夷小魔王的名声了。
况且,他是清虚道长从山下捡回来的,又被清虚道长亲自抚养过几年,因此在仓夷弟子敬重畏惧的师尊面前,他便比他人放肆许多。
如梓及时为楚季说上几句好话,“师尊,师弟的修为当真进步许多。”
清虚望着着一来一往的几人,眉目慈和,“如此便好,楚季,接下来是正事,你可要仔细听着。”
纵然是世人所见顽劣的楚季,也知道何时该开玩笑,何时该敛神色,此时听清虚这样说,神情也清肃许多,“师尊请讲。”
如梓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不知你可听闻近来邬都发生之事?”
楚季凝神想了想,“听下山的师弟讲过几句,不过邬都离仓夷山实在太远,那流言传到这里剩下不多。”
清虚颔首,将邬都出现妖物之事细细讲给楚季听,话落看着楚季。
楚季脸色沉寂,他虽自幼生在仓夷,但仓夷却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听闻。
当今世道之所以如此混乱,皆因百年前异界魔主沉仞和鬼王姜瑜秀一场私人恩怨引起,异界三道原互不干涉的规矩被打破,魔道肆意横行,妖道祸害人间,鬼道颠倒阴阳,而处于劣势的人界在这场拉锯战中苦不堪言。
早有听闻人界深受异界迫害,却不知妖道竟嚣张至此。
楚季心中激愤,却依旧不明白为何清虚道长要和他说这些,于是大胆猜测,“师尊是要我下山除妖?”
清虚赞赏的看他,“是。”
仓夷派虽不掺和江湖之事,但仓夷弟子皆要下山修行一段时间,如梓是二十岁时下的山,两年后归来,当时楚季年纪尚轻,一直缠着如梓给他讲江湖之事,听如梓描绘市井热闹,奇趣乐闻,心生向往。
楚季知道迟早有一天自己也要下山去的,却没想到如此猝不及防,如今想来,他已近十九岁,该是到了下山的时候。
“你可愿意?”清虚捋着花白胡子,神色严肃问道。
楚季几乎是喜出望外的,他在山上修行这些年,从未出过仓夷山,修行的武功法术也只能与同门师兄弟过过招,又不敢使出浑身解数,至今未知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而今有下山修行的机会,自然令他欣喜。
少年的一颗江湖之心顿时热血难当。
“弟子遵命。”楚季二话不说抱拳应令,笑容又挂在了脸上。
却是如梓担忧的开口,“师尊,这一次只师弟一人前往么?”
以往仓夷弟子下山修行,通常是结伴而行,就连身为大弟子的他,五年前下山也是与同门师弟一起,这只身一人却是头一遭。
“如梓,不必担心,曾蜀会同他一同下山。”清虚安抚着,口吻慈祥。
“什么?”楚季第一个不愿意,“为什么我要和师父一起去?”
曾蜀哼了一声,“怎么,你还不乐意?”
“哪有师父陪着徒弟下山修行的,”楚季面色怏怏,又转身抱住如梓的手臂,“要不然,我和大师兄去也行。”
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是块软泥巴,连下山历练都要师父陪在身旁,名声多不好听。
如梓也道,“是啊,正好我近来无事,陪着师弟也不是不可。”
曾蜀睨他一眼,“我平时也没见你和如梓关系这么好。”
楚季被说的羞愧,自动放开如梓的手,转而求助的看向清虚,清虚雷打不动,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此妖既能难倒这么多门派的子弟,想必功力不容小觑,曾蜀修行多年,助你一臂之力抓了妖后,他便会回来,至于你,便留在山下,该回来的时候再回来吧。”
楚季一听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不由岔岔,但也只能遵命。
曾训,曾群见曾蜀门下弟子对他百般嫌弃,纷纷取笑,气得曾蜀等楚季和如梓一走,也急急告退追上去和楚季理论。
他这个师父实在做得太没有面子,若不是当年清虚道长把楚季交到他手下,他教导着教导着教出感情了,他非用他的木剑把楚季这个小兔崽子打个落花流水。
曾蜀想着想着,不由有些感慨,当年抱在怀里一小团的婴儿,如今也长大成人了。
因着路途有些遥远,捉妖之事急切,楚季当天就拾细软,准备第二日便下山去。
他把贴身带着的斩云剑擦拭了两遍,直到剑光泛着凌厉的剑气,才把剑回鞘与拾好的包袱放在一起。
斩云剑是清虚道长在楚季十四岁时交给他的,意寓他冲破重雾,破风斩云,他视如珍宝,练功之时剑不离手,但不知是否他功力不够,斩云剑所能施展的招式平平无奇,问过如梓,如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后他更加勤加修炼,可所见效果并不显著。
房内烛光摇曳,楚季将窗户打开,抬眼望去,天上正挂一轮皎洁圆月,将景物照得朦胧可见,想到即将要离开这生活的十九载的地方,楚季心中不无感慨。
虽然他总是嫌仓夷山只有一群不知日夜练武的师兄弟,嫌仓夷山的日子太平静,嫌这里的吃食不好,嫌师父不正经,大师兄太正经,但真正到了下山之时,却不有些舍不得。
如梓历练两年,有的师兄弟几年未归,不知他此次离开,多久才能回来。
可转念一想,山下有玩不尽的美景,吃不尽的美食,心中那点不舍便被期待代替,恨不得现在就施展法术奔向他最爱的栗子摊旁,将在仓夷山上难寻的食物通通塞到腹中去。
到底少年心性,楚季翻身坐到窗沿去,一只脚踏在窗沿上,一只脚悠悠荡荡的,茶白衣袂也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摆。
正是万籁俱寂之时,房门却轻轻被人扣响,楚季扬眉看去,只听见一道温润的音色,“楚季,是我,能进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就得回学校了,暴风哭泣。
还是在家好,不用和任何人打交道。
自从当了部长以后,累到扑街!
[我发现我是话唠的本质是改不了了.......]
第3章第三章
来人是如梓,楚季懒懒散散的,没有想从床沿下来的打算,只扬声让他进来。
夜正浓,如梓吹灭手中照路的灯笼,推门而入,正见楚季衣衫整洁的坐在窗口吹风,神情
[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分卷阅读4
惬意而慵懒,看起来不像要入睡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楚季转头看着如梓,见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一个袋子,不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