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楚季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何走廊这么香?”
老管家哒哒哒的走着,半晌才回答楚季的话,“回公子,这走廊是我家主子让人用百年香木搭建的,所以有香气。”
果真奢华,楚季自然没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目光放远了些,从角落看是个庭院,一颗粗矮的树形状怪异的长着,枝叶茂盛呈球状,而从侧面看过去,竟恍惚觉得像人的侧脸。
这君府果真不简单,楚季想起方才过路人称一句“邬都君公子,世间花木神”,不对君白起了几分好奇心。
他自幼在仓夷长大,山上奇珍已是许多,但这百年香木廊和人脸树却还是头一回见,想着要出声询问,看那老管家颤颤巍巍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到底把问题给压下喉咙。
绕过走廊,便是君府的大堂,老管家让楚季再外等候,自己进去通报,隔了小半会老管家便让楚季进去了。
楚季望着雕花的门廊,鼻子抽了抽,果然还是香的,敛去神色踱步而入。
纵然大堂之中布置清幽致,可瞬间吸引楚季目光的却是一个正在摆动高椅花景的男子他的手细致纤长,动作斯文的挑弄着浅绿的枝叶,很是赏心悦目。
男子身材颀长而挺拔,穿一袭纹花黑袍,衣袖间勾勒着银白的纹路,腰系一块通透的方玉,玉上刻一个凸起的君字,彰显着他的身份。
似是感应到楚季的到来,男子回拈花的指,微微转过身来,楚季得以看清他的容貌。
男子生得极好,纵然是面相从小被夸到大的楚季也不由怔了下浓发用银纹发带系去一半,墨衣衬他白皙皮面,眉目如日月朗朗,唇笑如春柳扬扬,难以描绘是他与生俱来难以笔拓的风骨,当真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一时之间,楚季脑海之中已将毕生能夸赞之词过了一遍,末了,察觉自己的失态,微微笑道,“君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君白为人温润模样,音色泠泠,“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楚季自报家门,“在下乃仓夷山修行弟子,楚季。”
君白目露赞赏之色,“原来是仓夷山上的道长。”又做了个上座的手势,吩咐人上茶。
楚季来意明确,只道,“上茶便不必了,我只是路过此地,有件事想询问罢了。”
君白微微讶异,“何事?”
楚季将自己追妖到此妖物突然不见的事情告知,谁料君白面色骤变,原本清朗之姿尽数褪去,只剩下惊恐之色,连言语听起来都要带上几分惧意,“怎么会这样,那妖物现在莫不是就在我府中?”
这前后变化让楚季瞠目结舌,这就好比他以为的风姿卓越之人在骤然之间变成一个胆小如鼠之辈,令他难以接受。
未等楚季说话,君白已经凑了上来,死死抓住楚季的手臂,怯怯的左右打量着,“道,道长,你可要救我,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哪里斗得过那妖怪。”
眼见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吓得往自己身边缩,楚季内心滋味万千,想要挣脱君白,结果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说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力气竟然大得楚季拿他没有办法。
“你先冷静一点,”楚季无法,只得任由君白纠缠着,口气已经有些无奈,“我只是猜想,也没说那妖物就一定在这里。”
他真是看走了眼,什么世间草木神名不虚传,那可真是虚传得太过分了,什么神,要他看来,就是个胆子比豆子大不了多少的文弱男人。
“可,可是?”君白张望着眼睛,写满了不信任。
“哪里有什么可是?”楚季满脸不耐,他可没有被男人缠住的癖好,“你先放开我。”
君白弱弱的喊了一声,“道长......”
听得楚季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急急忙忙用力挣脱了君白,连神情都稍稍变了。
他实在难以置信就这样的男人,还能在邬都百姓心中称上一个花木神的称号,不是邬都的人看走眼,就是君白平日伪装得实在太好,连自己第一眼都要被他的皮相所欺骗。
“那我该怎么办?”君白紧紧盯着楚季,还咬了一下唇。
楚季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文弱男人和这块是非之地,忍了又忍才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那么糟糕,“我看可能是我弄错了,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
“怎么可能弄错,”君白急急又要上来抓楚季,楚季吓了一跳,连忙躲了一下,到底躲过去了,君白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我看道长仙风道骨,定是个隐士高人,我这府里肯定有妖物,想我年纪轻轻,竟然就要被那妖物辣手摧花,道长你就不想英雄救美吗?”
这话说得楚季实在听不下去了,怎么会有用辣手摧花,英雄救美这类词语形容自己的男子,楚季嘴角微微抽搐,笑不出来,那君白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
“君公子,我看真是我弄错了,”楚季急于脱身,语调都扬了几分,“我突然想起我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不顾君白反应过来,脚底生风逃也一般从门廊里快步窜了出去,就好像躲避什么蛇蝎猛兽一般,连头都不带回,更别说理会在他身后道长道长的叫着的君白。
而相比他的狼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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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里的黑袍男子已经一改兢惧神色,声音虽是委屈至极的,但眉眼里尽是笑意,等离去之人消失不见,才轻轻笑出了声,音色清灵,尽是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好的君公子把扮猪吃老虎这一招运用得出神入化了。
第6章第六章
楚季无心欣赏君府的任何景色,想到君白可能追出来,更是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按照原路走出了君府。
松了一口气,楚季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君府,突然觉得自己会觉得这君府有问题真是异想天开,就那个软弱无能的君白,莫说是藏匿妖物,怕是看见妖物都要吓得腿软不得动弹。
让妖物逃脱,楚季固然有些气馁,但也只得回到客栈,果不其然,原本津津有味听故事的曾蜀已经惬意的在大堂里吃起了午饭,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壶酒,乐哉乐哉。
楚季颇为无奈的走过去坐下,吩咐小二给添一碗白米饭,便无声吃了起来。
曾蜀吃得胡子上都沾了油光,见楚季面色怏怏,含糊的追问,“你刚才去哪里,是不是有妖物的踪迹?”
楚季往嘴里塞了一口白米饭,淡而无味让他皱起了眉头,便伸筷子夹走一块盐酥鸡肉和饭,带几口饭下肚,才慢悠悠的说,“探妖器有动静了,但我追到君府时却又找不到妖物的存在。”
他把在君府所见所闻简单说了一遍,到底秉承着不揭人短处的原则没有出卖那软弱的君白。
曾蜀一口酒险些呛到,咳了好几声,“你就知道那君府没有问题?”
楚季沉默的吃饭有没有问题他不知道,但他可没有兴趣面对君白。
想他君白攀着他手臂拉长了音喊他道长,他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曾蜀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讪讪的住了嘴,只一心一意的啃起剩下的半只盐酥鸡,把才吃了两口鸡肉的楚季恶心得不敢再下筷。
师徒俩用过饭,便前往早上询问出来的妖物作怪之地。
第一个被杀的是住在城东的屠夫,两人避过官府的视线,悄然从窗口潜入了屠夫的住处,一进到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楚季微乎其微的皱了下眉头,开始打量起这屋子。
许是要保留案发现场,屋子并没有被拾过,桌椅倒还整洁,触目惊心的是床榻上的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乍一看还以为是被子原先的模样。
楚季虽自幼修行,但见血却还是第一回,忍着不适走进床塌,便看到床沿的栏杆有一处被利爪扣下了一块,深深陷了进去。
除此之外,床榻上再无什么出奇的地方,楚季眉头紧拧,曾蜀却在一旁叫了一声,他连忙转过头去,“怎么?”
“你看,”曾蜀指着角落一坛封盖的酒,咽了口口水,“这酒可惜了。”
楚季气得磨牙,二话不说便走到窗口跳了出去,忍不住想有这样的师父可真是师门不幸。
一个下午,楚季查看了五起受害地点,无一例外都是房间整洁而床榻上血迹斑斑,除了城东床沿栏杆有爪印,城南一处受害地点床上也留有爪印。
但这却只能说明行凶的一个有爪的妖物,天下有爪的动物实在多之又多,这样线索并没有给楚季带来什么实际上的帮助。
既然地点无线索,夜里楚季便只身一人前往尸身停放之处,八个死者有七个是孤家寡人,因案件未破,尸体便安置在衙门的义庄里。
避过了衙门的守卫,楚季悄然踏入阴森之地,随之一股浓臭的腐烂味道向他袭来,他好一阵眩晕,只得凝神闭气,好让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散去一些。
深夜如墨,阴风阵阵,义庄阴森可怖,门板腐朽,窗布残缺,唯其中一具具无声无息的尸首无奈被迫安顿于此。
楚季确认义庄之中无活人痕迹,找到一盏煤油灯点燃,借着灯火微弱的光亮照看潮湿寒冷的义庄。
灰暗的地面铺了干草,踩踏上去沙沙作响,
义庄里只有三台棺木,而远处,用草席裹着几具尸体。
楚季先缓步走到一台棺木旁,往后查看一眼确认无人跟随,便一手提灯,一手用力将紧闭的棺盖推开,棺木厚重生涩,楚季废了一些力气才足以让自己看清里头的情形。
是一个睁着眼的女人,眼神空洞的朝上看着,若不是其惨白的肤色,会以为她只是在惊恐的瞪着眼。
楚季伸手欲脱去尸体的衣物查看,顿了顿,又把手回来,到底是个姑娘家,他重新把棺盖盖好,又继续查看其他的棺木。
这次是个男人了,死不瞑目让他也大睁着眼,擦拭过的面庞看起来还算干净,楚季把油灯放在棺盖上,继而倾身解男人的衣衫,他才触碰,就发觉衣衫下面空荡荡一片,想到妖物作案的手法,楚季深深提一口气,才又继续动作。
然而衣衫下面的景象还是让他脸色微微泛白,男人的整个腹腔被打开,心脏和腹部的血肉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在挖开的腹腔中蠕动啃食尸身的蛆虫,密密麻麻的令人作呕。
楚季忍不住想要伸手捂嘴,反应过来手上碰过尸身,只得作罢。
又走到一旁用草席卷起来的身体旁边,地面有一小滩水渍,正犯着恶臭,想来便是传说中的尸水。
即使是秋日,尸身也已经开始腐烂,而躺在地上的尸首腐烂的程度要更加严重一些,甚至有的被老鼠啃食过,这缺一块肉那缺一块肉的,残缺不堪。
楚季忍着不适将尸体一具具打开查看,和棺木中的尸身一样,皆是死不瞑目,腹腔被挖空,死相极为恶心恐怖。
已近丑时,夜去一半,油灯也快燃尽,楚季把一台台棺木的盖子合上,将油灯放回原来的位置,一切就如同来来时的模样。
窗外月色阴寒,从破旧的窗口照进来,将楚季的神色照得冷凝如霜,他缓步走到义庄门前,指尖刚落在门柄上,动作一顿,音色沉寂而显得淡定,“楚季多加冒犯,但请诸位放心,楚季定会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诸位,可以闭眼了。”
话落一阵阴风袭来,他白蓝衣袂翻飞,塌月前去。
而一片死寂的义庄里头,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在他离去之后,奇异的纷纷合上了大睁的眼睛。
在邬都逗留了好几日,妖物一丝声响都无,楚季只得和其他人一样,在邬都守株待兔起来,等那妖物自己憋不住了自行露面。
要找到妖物,无疑于大海捞针,几日下来的毫无进展,让邬都的百姓也纷纷流言四起,无非是说即使能人异士齐聚邬都,也拿那妖物束手无策。
百姓最为容易被煽动,情绪也极为波动,原先还十分热情的对待前来邬都捉妖之人,到后来几天,便有冷眼相待的人了,有些心高气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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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受不了百姓大相径庭的态度,又接连几日的没有进展,便拾细软离开了邬都。
短短半个月,邬都从冷冷清清到热闹非凡又恢复了阴寒萧条,楚季今日出门之时,就明显感受到街面上的人群没有前几日那样多了。
曾蜀在他身后悠悠的来了句,“人呐,就是这样,一旦对方没有了可用的利处,便翻脸不认人。”
楚季默默听着,没有回头看,不禁有些唏嘘。
夜里风起,阴风飒飒,卷起无人街面的落叶灰尘,酒肆门口的旗子猎猎作响,乌云又悄然隐入了云层之中,天边一片浓墨压抑的黑,仿佛下一刻就要陨落压垮这个世间。
楚季望夜色,今夜似乎更冷了一些,令邬都仿若一座寒冷的死城,他从屋檐上提气落地,站定在空无一人的街面,脸色如霜。
远处一声喑哑难听的乌鸦鸣叫,就在楚季以为今夜又是无功而返之时,耳际骤然响起的奇异声音,楚季骤然神大作,屏气凝神倾听声源之处,只消须臾,便辨认到是城东方向。
楚季一刻不得耽搁,身姿矫健的飞上屋檐,也顾不得会惊扰檐下睡梦中人,以一种极为迅速的速度往城东方向赶去,凡他踩踏过的屋檐,皆发出轻微声响,如同夜中一曲无节奏的清脆击打。
衣袂翻飞间风流逆转,不见光亮的夜唯一道轻巧的身姿如风袭过。
声音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小,楚季更加催动内力赶路,而此时,腰间的探妖器也如同疯了一般剧烈震动起来,发出的光亮足以照明楚季脚下的道路。
楚季心中警铃大作,妖物就在不远处,上一次让他侥幸逃脱,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擒拿他。
身体顿时如破风之竹般冲了出去,探妖器疯狂的震动彰显他已接近目的地,他落在一户寻常人家的屋檐上。
楚季终于得以听清那奇异的声音,是利爪割裂之声,是血肉撕扯之声,交织在一起,混杂在狼吞虎咽进食声中,有浓厚的血腥味弥漫,仿佛要将空气染成血色。
楚季弯腰打开屋檐上一瓦,双眼骤然大睁,一只巨大的怪物正匍匐在床榻上,动作急切的用爪子将床上之人的身体开膛破肚,一股如泉般的血瞬间喷洒出来。
就在怪物欲享受美味之时,安静的屋檐上骤然大响,一道锐利的剑光如昼袭来,晃眼间屋檐坍塌一个大洞,一道茶白间蓝衣的身影从天而降,带着一身寒气要将这天地席卷。
楚季提剑而立,露出张扬而隐含怒意的笑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7章第七章
狭小的屋子里,桌椅整齐,一只浑身皮毛的怪物趴在床榻边,听见声音大惊转过身来,与他的巨大身体不符合的是,他的脸已具人形,左右侧脸毛发虽旺盛,但五官可辨,小眼尖嘴,宽大鼻子,皮肤皱得满脸褶子,丑陋至极。
楚季借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看清妖物的面貌,嗤笑一声,“原来是只大鸡妖。”
原先看见的爪印忽略的细节也随之浮上心头,世间妖物有爪数不胜数,可案发地点留下的两个爪印皆只有四指,却不曾想,原来是只鸡妖。
鸡妖好事被打扰,压低着喉咙嘶哑着,从床榻上挪动着肥大的身躯下来,硕大的双爪踩在地面上,目光凶狠的看着楚季,发出晦涩难听的声音。
楚季手腕一转将斩云剑到背后,脸上笑容尽褪,“你取了那么多条人命,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空气中血腥味令人作呕,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楚季神态自若,即使还未交手,也仿佛会是得胜的那一个,浑身散发的戾气在他四周盘旋,竟有一种未沾腥血却令人心寒胆颤的气势。
鸡妖怒吼发出尖锐的叫声,扑腾着肥硕的爪子朝楚季袭去,他身姿庞大,动作在楚季看来自然是缓慢至极,楚季想到他手中所染的血腥,寒意更甚,提剑而去,斩云剑似感应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竟在他手中微微发抖着。
楚季一怔,随即眉眼皆为嚣张的笑意,斩云剑在他手中从未如此兴奋过,头一番见血,斩云剑终要觉醒了吗?
思及此,楚季浑身热血翻涌,整个人势如破竹冲了出去,剑气凌厉将空气划破一道口子,鸡妖嘶吼着朝他奔来,他轻巧一躲,从鸡妖的爪子下绕过去,跳上鸡妖的肩膀,狠狠将他踩住,手中的剑欲刺下去。
而鸡妖察觉不妙,突然用力一震,力气之大令楚季猝不及防踉跄一下没有站稳,只得提气往后飞去,双脚落地,却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鸡妖力大无穷是他始料未及的,楚季往身后的床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了无生息,双眼惊恐的大张,浑身淌在血水之中,心脏却还在挣扎着微乎其微的跳动着。
楚季想起义庄中七具尸体的死状,一张张上班么么哒脸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怨恨,他恨恨咬牙,而那鸡妖已经又转过身来,两只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楚季,楚季心中顿感不妙,下一刻,鸡妖突然将巨大的翅膀张开来,然后在楚季意想不到中奋力扑腾起来,骤然有一股妖风伴随着密密麻麻的鸡毛朝楚季袭来。
楚季用剑抵挡,剑式简洁而快速,但那鸡毛却如雪花一般满天而来,他渐渐感到有些吃力,一根鸡毛突然划过他的手臂,顿时衣衫便被划破一道口子,原来这鸡毛竟是锋利的。
眼见自己占了下风,楚季却反倒亢奋起来,在仓夷山,谁都让着他,他未知自己真正实力究竟到哪处,而今夜他终于可以使出浑身解数真真正正和妖物打一场,怎能让他不热血沸腾。
楚季似笑非笑,他仓夷山小魔王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的,区区一只未修炼成型的鸡妖,能奈他所何?
刹那之间,周身真气流转,楚季不顾锐利袭来的鸡毛,在鸡妖大怒的眼神中冲破屏障,斩云剑瞬间绽放出银白的光,在黑暗里烨烨生辉。
鸡妖被这刺眼的光遮去了视线,等他再启动自己的翅膀时,楚季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面前两步,脸上带着过分张扬的笑容,意气风发。
他薄唇轻启,无声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鸡肉。”
话落,鸡妖绿豆般的眼瞬间睁大,楚季的斩云剑已经狠狠刺入他的腹部,他哀鸣一声,发出晨鸡的鸣叫,响彻天际。
楚季低吼着用力将斩云剑又入三分,脚上用力催使着鸡妖步步后退,直到鸡妖重重撞到墙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剑出血溅,猩红的血顺着剑头缓缓低落到地上,滴答,滴答,在夜里显得很是清晰,楚季深深吐一口气,耳边传来细微脚步声,该是守夜的官兵听到鸡妖的惨叫正在往这儿赶。
地面上满是鸡妖的鲜血,墙面鸡妖的身体一动不动,楚季一手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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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熟练的念了几句咒语,继而将合拢的指尖擦过眼睛,眼前顿时出现一个虚幻的鬼影,是床上死去的男人,正跪在地上拜谢他。
楚季厉声道,“纵然你死时身带怨气,但鸡妖已灭,尘世不是你流连的地方,速速离去。”
鬼魂哆哆嗦嗦的磕了几下头,继而身体慢慢变得缥缈,不多时便消失了。
楚季任务完成,怕撞上赶来的官兵,走到窗边正欲离去,身后突然有所动静,他警惕的回头,发现鸡妖的尸体依旧躺在原地,沉默片刻,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吹燃,丢出去正中鸡妖的尸体,见到火花燎燃烘烤着鸡妖尸身,他这才从窗口跳了出去。
窗外月色正好,屋里暗处缓步走出一个黑衣身影,看着熊熊燃烧的鸡妖,又望向空无一人的窗外,手中拈一把沾血的银匕首,笑着呢喃道,“要不是我,你可要吃亏了。”
官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男子走近窗口,借着月光容貌半显,郎朗眉目,如山中翠竹,清雅宜人,腰间一块君字玉佩,发出润人光泽。
次日,邬都哗然,城东一处人家遇害,官兵赶到之时,妖物被烧死在屋内,尸身庞大皆毁,只一下一大团黑炭,而杀妖之人却不见了踪迹。
皇榜被揭下,换上新皇召,意欲寻找杀妖的英才入宫觐见,几日后,有一个江湖术士掀下皇榜,随城中大人入宫,却是个神神叨叨的神棍,以欺君之罪赐了死刑,此后,再未有人揭过皇榜,邬都妖物害人一案,变得悬疑。
楚季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蒙蒙亮,他浑身血腥味浓重,换了衣衫,又命小二打了清水细细擦拭染血的斩云剑。
斩云出鞘,无一失手,而饮过血的斩云剑似乎变得十足的锋利,也带了丝丝的戾气,楚季也终于明白,斩云剑原要用鲜血来唤醒,血融入剑身,吸取妖气,功力便是大增。
待拾好一身,把斩云剑入剑鞘之中,楚季才想起曾蜀来,而清虚道长所言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师父此时睡得香甜,仿佛邬都一夜的腥风血雨与他无关。
楚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心情却很愉悦,便在床前弯下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曾蜀的胡子,曾蜀嘟囔了几下,想翻过身睡,却因为楚季拉着他的胡子疼得大叫起来,顿时就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曾蜀嚯的一下坐起来,老脸很是茫然。
楚季被逗得哈哈大笑,“师父,天亮了,再睡下去怕是要一睡不起了。”
曾蜀呸呸呸了好几声,“大早上的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能啊,”楚季歪着头笑了下,满脸都是骄傲,他儿时修行之时每练就一个招式就会露出这样讨喜的神情来,如果他现在有尾巴,肯定是高高翘在天上的,“我昨晚杀了只鸡。”
曾蜀怔怔的看着近乎是像他撒娇的楚季,顿时想起儿时蹦蹦跳跳跟在如梓身后的小霸王,好一阵恍惚,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拍大腿道,“你竟然瞒着我偷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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