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楚季露齿大笑,“那只鸡妖大得很,别说是我,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吃上三天三夜都吃不完。”
“鸡,鸡妖?”曾蜀吹胡子瞪眼的。
顿了一会,曾蜀见楚季意气风发的模样,恍然大悟的从床上跳起来,面部表情极其丰富指着楚季,“你把邬都作怪的妖物杀了?”
“那是自然。”楚季豪不谦逊,“我还以为那妖物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连人形都未现的小妖怪,想来,挖人心吃人肉便是为了修炼成型。”
曾蜀显得很是激动的样子,竟然一把抓住楚季的肩膀,一改平日不正经的模样,满脸欣慰,老态的眼中甚至有点点亮光,“好,真是好。”
楚季本以为曾蜀还会多夸奖两句,结果下一句曾蜀拍拍胸脯道,“果然是虎师无犬徒啊。”
一下子就功劳揽去了一半,楚季忍住想要揪曾蜀胡子的冲动,哼哼两声,提上斩云剑就往外走,曾蜀急急在后面嚷嚷,“我的好徒弟,你上哪里去?”
楚季头也不回的,“去吃鸡。”
于是屋内老道顿时不顾形象急急忙忙的穿衣穿鞋,声音大得街面都听得见,“等等我。”
走出客房的楚季嫌弃的拧了下眉头,但脸上却含三分笑意,忍不住腹诽师父,您老人家不要脸,您的徒弟还要呢。
颀长的背影走向转角,身姿挺拔如松柏,步履轻快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而就在他踏下楼梯的那一瞬间,腰间的探妖器突然震动了起来,楚季面色骤变,目光如刀一般望向客栈大堂里的食客。
一派平和景象,人人都在议论妖物被除的事件,满脸欣喜,而站在楼梯口的楚季眼神渐渐深沉,心中只余下一句话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mua!
第8章第八章
曾蜀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只见了楚季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顿时不满的嚷嚷道,“你又去哪儿?”
楚季头也没回的跑出客栈,刹那便消失不见,而身后的曾蜀表情变幻莫测,末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出了客栈,外头更是人潮涌动,楚季顺着探妖器指示的方向而去,心中有些焦急,昨夜他已将鸡妖砍于斩云剑下,才不到四个时辰,探妖器就又发作,难不成邬都不只一个挖心吃人的妖物。
楚季眉宇之间郁气渐重,因着一夜未睡,与鸡妖相斗又消耗了些气神,此时已是疲惫不堪,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面刹时有些迷茫。
绕过一处小巷,又走过两条街道,楚季顿觉眼前的街面越来越熟悉,而探妖器也渐渐没有了动静,直到他又再一次站定在君府的大门口,才觉得事有蹊跷。
探妖器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腰上了,任由楚季怎么摆动都不肯再动分毫,楚季望着大门紧闭的君府,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两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一旦到了君府附近,探妖物就捕捉不到妖物的存在,不知是那妖物有意捉弄,还是这君府大有古怪。
莫非真的有妖物藏匿在君府之中?
楚季表情冷凝,挣扎一番,还是上前再一次敲响了君府的大门。
来开门的果然还是那个君白唤做向叔的圆脸老管家,慢吞吞的盯着楚季看了好几眼,似乎才两人想起曾经见过面,“啊,是道长。”
楚季勉强笑了笑,“啊,是我,我方才在追踪妖物,追到这儿妖物却不见踪迹,不知君公子可在府中,能否相见一面?”
想着便觉得这话语有些熟悉,与前几日初敲响君府大门似乎并无太多的出入。
向叔张着嘴哦了一声,退了两步让楚季进来,嘴上说着,“主子在庭院,我带公子去见他。”
楚季颔首,跟着走路慢吞吞的向叔绕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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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走进走廊,又从走廊一侧绕出来,不多时便看见那棵令他十分好奇的人脸树,走得越近,发现人脸树还有眉须,就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安详的站在那里。
“主子就在前面。”
顺着向叔指着的不远处望去,楚季才发觉这庭院大得出奇,更是种满了他叫不出名字的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花草树木,而即使如今是深秋,这院子里的植物却都生机勃勃似正值春日。
就在他好奇的打量庭院的时候,一个低矮的灌木丛后面突然露出一个脑袋来,看见楚季,脸上顿时换上欣喜的笑容,声音亦是掩盖不去的愉悦,“道长。”
楚季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头疼,强颜欢笑的看着与这一片花草树木不相符的黑袍,顿了好半会才道,“是我。”
君白急切的站起身,三步作两步往楚季飞奔而来,楚季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君白本来伸着双臂要来抱他的模样,但见沾满泥土的双手,到底良心发现讪讪的回去。
只是笑容却不减分毫,“你怎么来了?”
楚季几乎能想象到君白可能会骤变的脸色,斟酌着委婉道,“可还记得我上次说得妖物,他......”
话未说完,君白已经小小惊呼一声,身体像块黏土一样粘到了楚季身上,紧紧抱着楚季的手臂,将楚季茶白的衣衫染得污浊一片,楚季的脸顿时就黑了一半。
而君白仿若丝毫没有发现楚季的不悦,嘴里念念叨叨的,“莫不是那妖物还藏在我府中,可是,可是今早不是还说妖物已经死了么,难道是谣言,道长道长,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楚季被他吵得无法,用力三两下把两人分开,盯着自己污浊的袖口,咬牙切齿道,“闭嘴。”
君白似乎不太会看人脸色,依旧滔滔不绝道,“对不起道长,弄脏你衣服了,要不然脱下来我让下人去洗干净。”
楚季冷冷回,“不必。”
若不是因为君府实则古怪,他实在不想再见到这说起话便停不下来的文弱男人,结果自己语气一变,他倒显得委委屈屈的,“我也是一片好心,道长你怎么这么凶啊。”
楚季觉得自己二十年在惹怒仓夷山上的师兄师弟加起来的道行都没有眼前的君白高。
但到底敛了自己冷冽的神色,轻咳两声,耐着性子道,“你先不要着急,我想你这府中许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可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出来,这样,我师父和我一同在邬都,你且等我让他过来瞧瞧。”
这会子楚季才想起曾蜀的用处来,又隐隐有些担忧,不知两个聒噪的人聚在一起会有何种效果,怕是这君府要被闹掀屋顶。
君白眼睛一亮,“真的?”
楚季颔首,“明日我便带我师父过来。”
“明日啊,会不会太迟了,”君白神色紧张的张望,但这张脸做这个表情还是赏心悦目的,“如果那妖物半夜把我杀了怎么办?”
楚季哼了一声,“他要杀你早杀了,你以为能活到现在?”
君白安心一笑,“说来也是,那道长你可要早点过来。”
楚季无声叹了口气,“知道了。”
若不是还想探究这君府其中的玄妙,他发誓再也不想踏入这君府一步。
君白执意要送楚季出去,被楚季冷冷一瞪,又咻的蹲回一株红花面前,纤长白皙的手指摆动着花骨朵,笑容璀璨的恭送楚季,“道长慢走。”
纵然眼前是一副美男戏花景,楚季头还是毫不眷恋头也不回飞快的离开了,而在庭院之中的君白玩味的看着那抹挺拔的身影,末了,咬着音轻笑。
楚季赶回客栈,曾蜀等都不等他已经在开吃了,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次楚季在外奔波回来时却看见曾蜀大快朵颐的场面,楚季心如死灰已经习惯了。
若按往日,楚季大抵还会岔岔说上两句,但今日不同,在曾蜀面前坐定,未等曾蜀开口,他就拦去话头,“刚刚探妖器又有了动静,我顺着探妖器指示的方向追去,结果和上一次一样,在君府门前妖物就销声匿迹了。”
曾蜀也不吃惊,听楚季把事情讲清楚,骄傲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你现在知道师父的厉害了吧。”
楚季到底涉世未深,现在有求于曾蜀,反驳的话刚涌上喉咙,又硬生生压了下去,安静的吃起饭来。
次日到君府的时候,楚季让曾蜀打了头阵,君白似乎等待他们多时了,到大堂的时候,正负手站在一副雪梅图前欣赏,若不是楚季知道他的本性,怕是又要再一次被他的风姿给唬住。
很显然,第一次见君白的曾蜀就被唬住了,不吝夸奖道,“花木神君公子果真天人之姿。”
君白唇角微扬,温文尔雅的模样,“谬赞,曾道长才是仙风道骨。”
曾蜀笑得一脸褶子,却还故作谦逊,摆着手,“哪里哪里,君公子才识过人,邬都谁人不晓君公子的妙手回春呢。”
眼看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要互相吹嘘的模样,站在一旁的楚季终于忍不住打断,“师父,别忘了正事。”
曾蜀讪讪住嘴,而君白看着楚季笑了一下,笑得楚季莫名其妙转过头去。
因着君府蹊跷之处实在迷惑,君白便领着楚季和曾蜀在府中逛了一圈,将府中几个重要的地点做了一番解说北面是君白的寝室,寝室左右分别是书房和君白藏研制花草的百草居,寝室前有一个小亭子,亭子前修砌有假山鱼池,里头的锦鲤正欢快的穿梭。
东面是大堂,用来会客的,楚季和曾蜀已经去过,而庭院则坐落在南面,君白用来种植罗来的奇异种子,细心照料,楚季所见的人脸树便在那处。
西面则是府中三个下人的住所,一个是老管家向叔,一个是丫鬟小牡,还有一个是老厨娘昙婶。
君白是给邬都的官员和富人治理花草的,手中银两自然宽松,因此君府的格局竟然也是复杂宽敞许多,好在将其中的门路摸清并不是什么难事,一个时辰楚季便将君府各个院落给记在脑海之中。
曾蜀一路和君白谈着,但重新回到大堂之时,却依旧遗憾的表示自己没什么获,“奇怪,实在是奇怪。”
出乎意料的是,君白竟然没有在曾蜀面前露出怯意来,反倒微蹙眉一副疑惑模样,“曾道长此话怎讲?”
楚季只当他实在会装,冷冷看着他。
“这府中阴气颇重,但似乎有一股力量与之抗衡,中和了这股阴气,因此君府才能平和度过,”曾蜀表情是难得的凝重,楚季也不由了神色,“我看,一时之间要找出君府的蹊跷并非易事。”
君白略一沉思,神情突然一亮,眼里似有星光看向楚季,楚季顿觉事态不对,而君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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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将他的提议讲出来,“既然如此,不如两位道长便在寒舍暂住些日子,好找出我府中的妖物?”
君白脸上的笑容越清朗,楚季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就差点脱口而出说一句谁要住在你这个破地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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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九章
君白一脸期待的模样,但楚季却只是冷冷一瞥,无情打碎他的提议,“我不要。”
“为何?”君白不解,转而看向曾蜀,轻声道,“若我没猜错,两位道长必然是前来邬都捉妖的,既是捉妖,如今我府中有难,想必两位道长也不会见死不救。”
曾蜀捋着胡子频频点头。
“再言,两位道长若暂住下来,我定会好酒好菜好生招待,等事成之后,两位道长有什么需要,我也会竭尽所能助两位道长实现。”君白说得恳切又极具诱-惑力,末了,微微一笑,“不知曾道长意下如何?”
楚季正想出口否决,曾蜀却双眼放光,“好酒好菜?”
糟了,未等楚季开口,曾蜀已经连连道,“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接下来一段日子要打扰君公子了。”
不出意料看见君白愈浓的笑意,楚季直把牙磨得滋滋作响,转身就要走,“你要住自己住。”
才走出两步,手臂便被人紧紧缠住,是君白抓着他,表情有些委屈,“道长,我君府有哪里不好的?”
楚季想说他最看不起柔软无能的男人,但念在君白的脸面上,到底把话给咽回去,沉声道,“我自己有住处,不必住你这儿。”
君白抱着他的手臂,诚恳道,“可是你不住我这,若半夜妖物出现该怎么办,岂不是就这样放过他了?”
楚季神情一顿,认真思量起君白的话来,其实君白说得并无不对,至少住在君府能让他时时刻刻注意君府的动向,只是他实在不喜欢君白这个人,聒噪不说,还动不动就往他身上粘,令他好生不适。
曾蜀在一旁看向楚季,正色道,“楚季,君公子说得不错,你当以大局为重。”
楚季很少见曾蜀认真,但今日在君府,也察觉了曾蜀眉间的疑虑,想必此次君府一事定很棘手。
思来想去,楚季到底妥协,于是叹口气对君白道,“你先放开我。”
君白殷切的盯着楚季的脸,眼里有星光璀璨般出奇的亮,“道长不走了?”
楚季抿了下唇,颔首,君白才心满意足眉目带笑的松开他。
既是决定在君府住下来,君白便唤了丫鬟小牡去拾客房。
丫鬟小牡该有十五六模样,穿一身浅粉衣衫,生得十分俏丽,身姿婀娜,走起路来一摇一晃,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脚尖却又恰好点在路面的中央,楚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这府中尽是奇怪之人。
君白注意到他的目光,笑言,“原来道长喜欢这般样貌的,若是喜欢我便.....”
楚季一道如冷光的眼神直往君白射过去,君白半张的唇便慢慢合上,末了,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小牡手脚倒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扭着腰进大堂禀告说客房拾好了。
君白站起身,望向正全神贯注在吃果仁的曾蜀,“曾道长,让小牡带你去客房吧。”
楚季抬头看着君白,君白微笑着解释他的疑虑,“因着府中客房不在同一方向,由我带道长去客房。”
楚季没说话,当是默认了,而曾蜀抓了一把果仁在手中,这才跟随着小牡前去客房。
大堂顿时又剩下楚季和君白了。
“道长,”君白三两步走到楚季身边,笑容满面,“我们走吧。”
态度和善到楚季不能对他摆脸色,也只得弯了下唇。
君府香气萦绕有祛除疲惫之功效,一黑一白漫步在走廊之中,看上去倒也是出奇的和谐。
楚季几日操劳,眉间有些疲态,也渐渐在这缭绕的香气中放松了身体。
隔了会,楚季没听见聒噪的君白说话,便转过头看了一眼,发觉君白正带着浅笑盯着他的侧脸,被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用这种神态看着到底有些奇妙,楚季忍不住问,“你看我做什么?”
“道长生得一表人才,怕什么我看?”君白轻轻笑了声,语气带了些揶揄。
但好歹说得是夸赞的话,楚季听着倒是觉得顺耳许多,不禁想,君白风姿绰约,风骨绝艳,若不是胆小怕事,大抵自己也能与他打上几分交道。
走着走着,楚季便发觉有些不对劲,“这条路不是去你的院子么?”
“道长好记性,”君白眉眼弯弯,“你要住的客房就在我书房隔壁。”
“你什么意思?”楚季顿时拧了眉,俊郎的脸变得有些戒备。
哪里有客人住进主人的院子里的,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规矩。
“道长你别生气嘛,”君白音色泠泠,有理有据道,“你住得离我近些,也好方便保护我。”
见他怯懦的本性尽显,楚季咬牙,“谁说要保护你了?”
“道长留下来不就是要保护我的吗,你的心意我明白的。”君白一脸认真,甚至崇拜的看着楚季。
而君白的厚颜无耻却彻底让楚季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强词夺理。”
君白面不改色,一说起话来就像开了江水闸门一般倾斜而出,“那也只对道长你一人。道长你可不知道,我打第一面见你,就十足钦佩,想着定要和道长你交个朋友,如今道长更是为保护我在我府中住下,所以道长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楚季越听越气,需要用极大的毅力才能阻止自己用手去捂住那两瓣一张一合没完没了的唇,干脆闷声不理快步往前走去,像是躲避洪水猛兽般。
君白戏谑的看着前头那抹脚底抹油的背影,嘴上道长道长喋喋不休叫着追上去,却腹诽楚季果真是个可爱又有趣之人。
他已经许久没有遇见这么好玩的事情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变得生动许多。
楚季站定在客房面前的时候,有些恍惚,自仓夷下山后从风餐露宿到住进客栈再到入住君府,也不过短短半月而已,在这半月之中,他见到了市井的繁荣,酒肆的喧闹,各形各色的陌生人,认识了君白,手刃了鸡妖,陌生的环境,忙碌的日子,在仓夷山的清幽安宁似乎一下子离他很远。
他骤然怀念起仓夷山上的恣意快活,也不知道总是一副正正经经的如梓怎么样了。
他兀自入神想着,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灵的声音,“道长,你在想什么?”
楚季猛的被拉回神,转头看了一眼,君白凑得很近,几乎是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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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距离让他不是很适应,便稍微躲了下,沉声回,“没什么。”
君白笑了下,不再说什么,上前把门给推开,领着楚季进去,脸上皆是神采,看来对这个房间很是满意,“道长,这个客房的摆件全是我亲手布置的,你看着可喜欢?”
房内一架雕花木床,塌上铺几层柔软的被褥,外头罩一层薄薄的白纱,床侧一台高脚小桌,摆了一盆小巧的茉莉盆栽,在秋日竟也是开茂盛。
“我见道长眉宇之间有疲态,想来有段日子不曾好生歇息,茉莉花清香有助入眠,今晚道长定能谁个好觉。”君白不似邀功,倒是真心实意。
楚季又打量起其他物件来,墙面挂山水画,屋内设有小圆桌,桌面茶壶水杯齐全,甚至还有一盘盖好的果仁,角落有屏风,看阴影后头应是个浴桶。
“道长要过去看看吗?”君白轻笑,“那个浴桶可是我让木匠加大的,和我屋里的一模一样,沐浴的时候舒爽极了。”
楚季沉吟一番,君白的语气和态度都让他挑不出一丝毛病,甚至无微不至的照顾到他的感受,他再怎么觉得他软弱无能,此时也不为自己对君白的敷衍感到愧疚。
于是别扭的说了声,“多谢。”
“谢什么,”君白挑了下唇,没有谈及妖物之时他便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音色清朗,“我说要交道长这个朋友,便不是说假的,自然是要真心对待。”
楚季更为尴尬,抿了下嘴,说谢觉得多余,不说便又无言,只得对君白笑了笑,这回不是敷衍,也不是无奈了。
他一笑,整个人都光映照人起来,就像山间一股清泉一般,带着爽朗之气,看得君白笑意更深。
“那道长就好生歇着,我还有点事要出门,”君白整了整袖口,“若道长有什么需要的的,只管告诉向叔便是。”
话落便离开了客房,楚季望着他的背影,黑袍在日花下更加浓郁,不禁想,这人容貌和性子都与这墨黑不相符,但穿起黑衣来却显得身姿愈发的颀长,气质也愈发出尘,摇摇头,难怪有这么多人被他卓越的外貌所骗。
君白慢条斯理出了院子,便见向叔站在阳光底下,高高仰着头,他无可奈何一笑,走过去,轻声道,“向叔,你现在是人,不需要晒太阳了。”
向叔隔了半晌慢吞吞回过头来,圆圆的嘴巴微微嘟着,因着这张满是褶子的脸显得这个动作有些好笑,“主子,我不晒难受。”
君白无法,只得任由他沐浴在不算热烈的阳光下到底不是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10章第十章
夕阳从窗口落入清雅的房间,投下长长的影子,床上熟睡之人隐在半明半暗之中,清俊的面容却微微皱着眉,带了一丝戒备。
君白在外头喊了几声,未听见回应,推门悄然而入,所见便是一副美男入眠图,不由弯了弯唇角,突然起了作弄之心。
他轻手轻脚走到楚季床前,细细打量着楚季的容貌如山风清朗,剑眉星目,一如初次相见时给他的惊艳。
君白想起那夜将他当做偷狗贼的楚季,白衣少年冲他提掌而来,眉眼皆是不羁和张扬,带着一股少年的意气风发,又换句话而言,初入江湖的楚季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却恰恰是这份狂,让君白深深记住了他。
不知道表面冷对他冷漠的楚季心中会是哪方风景,君白略一思量,伸出二指指向毫无知觉的楚季,须臾一道缥缈的白烟悄然钻入楚季的眉间,继而楚季浮川般的眉头慢慢平坦,呼吸也变得平缓许多。
见楚季熟睡过去,君白才敢放心的坐到床沿,双眼望着楚季的脸,一睁一闭之间,君白眼睛骤然变成的通透的红色,如血玉般玲珑,他要探究楚季的内心,究竟对他是什么想法。
君白恶趣味被勾起,笑意浓浓,紧紧盯着楚季,半晌,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表情也变得十足诧异,而睡梦中的楚季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眉心又重新聚拢起来,君白眸色微变,眼睛的颜色急剧回缩,刹时又变得和普通人一般。
而楚季也恰好睁开了眼,他刚睡醒,只朦朦胧胧发觉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行动先于意识,他条件反射的直起身,五指已经抓住了君白的手腕用力往后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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