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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巫灵子
白童子冷冰冰道:“此峰以后便由少主掌管,她不吃妖怪,今晚请你们上时雪宫赴宴。”
他说着悄悄向桑玦传音:“这妇人乃是一只九头玄鸟,亦称姑获,不可小觑。”
桑玦见那群小妖欢欢乐乐跑到外间玩耍了,她看着留下的妇人:“姑姑就是这峰的执事吧,请问如何称呼?”
那妇人摇了一会儿臂膀中的孩童,俯身行了个妇人之礼,脆生生道:“世人都喊我做姑姑,倒是没人想起问妾身的名字,不如这位少主猜猜。”
“请讲。”桑玦自然听到了她口中“少主”的揶揄之意,但她并不在意。
一个能自主化形的妖兽,还是上古妖兽,元婴老祖般的存在啊!她初来乍到,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为好。
“呵呵,妾身那可就说了。”妇人盈盈一笑,满头的发簪闪闪发光,“奴家年方二九,生于寅末辰初;配夫未满二月,可惜一命呜呼!”
这四句话不似谜语,倒似一个女子的经历。
在场的众多小妖纷纷抹起眼泪来,就连强装面瘫的白童子也心有戚戚焉。
桑玦略微沉吟,拱手拜了拜:“柳姑姑,皑皑峰间松,遥遥雪中宫,今晚酉时,翠羽未眠,请上宫中小饮。”
“哈哈哈,姑娘真聪明,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安排瓜果灵食了。”妇人笑呵呵抱着手中的孩子,身后展开双翼,扑腾着飞下山准备去了。
桑玦与白童子大概逛了逛,领取了一些基本物品后也上峰顶准备今晚的宴会去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应该有不少人会来,她可不能马虎。
“啊?”留下众小妖迷惑不解,姑姑到底叫什么呀。
一直岿然不动的老雪参摸了摸下巴上的根须:“你们真笨,就知道玩儿,不好好读书!”
“先生请讲。”
“这二九就是十八,十八是‘木’,寅末辰前乃‘卯’,合起来就是个‘柳’字;那二月未满是‘羽’,一命呜呼是‘卒’”,合为‘翠’。如此,姑姑的名字不就出来了吗?”老雪参说着振奋道,“我们要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化形,也要请道君赐名才是。”
“那我们能请刚才那位少主赐名吗?”
“切,她算哪门子少主啊,反正不是我们这儿的,你们别瞎起哄。”老雪参头上的红豆颤了颤,它可得马上告诉道君的几个弟子这个消息才是。
“啪!”一身武士劲装的青年气呼呼一掌拍烂了桌子,“气煞我也,哪儿来的混账东西,也敢妄称少主,我呸!”
“三师兄,稍安勿躁,或许事情并非我们想的那样。”白衣飘飘,,目中却流露出寂寞之意,青年背后背着一个剑匣,犹如茉莉花开的清香扑鼻而来。
“慕容飘雪,你个冰棍儿,这哪里是我李泰多想,六师弟啊,你瞧瞧,那人都住到山上去了。”李泰脾气暴躁,怎么也准备去讨个说法。
他们师父还在呢,几位师兄师弟也是能干非常,怎么就突然冒出个莫名其妙的人堂而皇之侵占了冰峰呢?
正在修剪指甲的女修轻笑一声:“三师弟,那位可是能入住师父洞府中的人物,大师兄走的时候可是说了要小心伺候。”
“二师姐,你怎么不着急呢?”李泰瞪了一眼女修。
女修回瞪他一眼:“凶什么凶,反正今晚就能看见那位到底是何方人物,等看看再说怎么了?万一是我们的小师弟小师妹,甚至是我们师娘的话,你惹了可别牵连我们。”
“嘶……”在场两位师兄弟倒吸一口凉气,师弟师妹很欢迎,若是师娘,那他们整个天玄宗都要震动啦。
恰好这时,一名执事送来了请柬,正是冰峰上的姑姑所发,邀请他们到宫中参加聚会。
女修接过请柬就站了起来,她要去忙别的事了,今晚宴会可有戏看了。
“二师姐,等等,大师兄今天能回来不?”李泰慌忙去追。
“大师兄早在那人醒过来的时候就准备回程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师父出关检查修行的时候,可别找师姐拿药。”女修乃是未殊二弟子,专医修一脉,是暴力分子的活祖宗。
李泰回转身准备找六师弟说说话,这件事怎么能这样呢?
他转头一看,竟然空无一人,他一脚踢飞了凳子,祭起法器朝着远处的虎丘峰而去,他要去找五师弟和三师兄再商量商量。
路上的时候却恰好遇到了下山准备宴会的柳姑姑,他情急之下也没询问她抱着的是谁的孩子,连忙道:“姑姑,峰上的人怎样?”
柳姑姑随意答道:“冰雪聪明,俏丽佳人,身披道君雪羽,柔弱不可方物,我见犹怜。”
李泰大惊,这形容,难道真是师娘?
那可不行,他族中一位姑姑爱慕师父之心可是天下皆知啊!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四十七章 你教我学精分大法
桑玦可不知道这个姑姑那个姑姑的,惊觉自己醒来竟然掌控了一座冰峰的时候,她完全有些蒙了。
“白童子,我现在该怎么办?”桑玦回去后躲在洞府中急得团团转,“晚上就要举办宴会,然后他们发现我不过是个练气期的小丫头,还是废了的……”
“他们可能直接把你关起来或者当场斩杀。”白童子皱着小脸,“我会保护你的。”
桑玦倒是没这么悲观,她只是怕惹来的麻烦会耽搁她的修行。
这么一想,她下定了决心:“白童子,你先到旁边的宫殿中打点,我休息一会儿,晚上再去。”
白童子不解她为何才醒就又要休息,但他不会多问,将两柄剑还给她之后转身离去,化成一道白光跃入池中不见。
桑玦坐定,摩挲了一下指间的花纹:“教我御火之术。”
“你可要想清楚,出了问题别怪我。”
桑玦坚定道:“最多不过回复以前的样子,我不怕。具体要怎么做?”
“其实不难,考验的是你对自己的掌控能力,其实天火与你早为一体,仔细想想,你不是不能用,而是用的时候会变一个人,然而那个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只是你自己不知而已。”
“废话,到底要怎么才能在我清醒的时候用上天火?”
“呵呵,很简单,训练你的意志力,不要逃避天火的伤害,学着与另一个你合二为一。”
这句话说得简单,然而却是桑玦从小的阴影,她痛苦表示:“短时间内我做不到。”
星观暗暗感叹真是个愚笨的家伙,他哪怕分成成千上万个碎片各自历经无数轮回不也还是能分清他自己是谁么?
“真笨!跟我学,教你一招分神之术,保持本我核心,其他无论如何作妖,你自岿然不动。”
星观是什么人,或者说生物,他认为最简单的恰恰是作为人生存的最难的东西。
除非一个人麻木了,精神分裂了,或者说意志力强大到非人的程度,比如修士修到化神之后的分神期便能分割出另一个自己来,然而桑玦不过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怎么可能会按照他这么乱来?
可惜他没有这个常识,桑玦也没有。
于是两人一个瞎教,一个乱学,在紧急关头竟然还真的学出了一点儿苗头。
“啊呀,好笨啊!”星观从未见过如此蠢的生物,表面冷硬的跟玉石似得,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毫无意志。
这种人幸好只是契约道侣,否则不知道要拖他多少后腿。还练剑修呢,真是丢脸!
“你不教会我,我就不给你找碎片。”桑玦破罐子破摔,反正不能修炼,违背契约被打入魔道也不错。
“喂,你无耻!”星观气的吐血,原以为是个糯米团子,结果是个无赖女子。
他无奈让她低下头:“我先帮你隔离一块儿,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学。本君修养中,少打搅我!”
“是。”桑玦头疼欲裂,心里却很敞亮,她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游离在自己脑海中,正看着自己使用术法,她按照刚才星观教授的术法慢慢夺回一部分五感……
“轰隆”一声,她脑海中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火,她清楚看到自己手中竟然燃烧起了一缕红似血的火焰。
那火焰绯红炙热,逼得身上的仙衣直直往臂膀上缩。整个清幽的洞府变得焦躁起来,迷蒙白气蒸腾,桑玦哈哈大笑。
她的身体一点儿也不疼,唯一难受的是她只能旁观另一个自己使用天火。
但是当另一个她想要毁灭这个洞府的时候,她猛地从脑海中冲出来,将刚刚释放出的那缕天火拉扯包裹进额心里。
哪怕只有这么一丝,也够她平日挥霍了,源头还在,只要不出岔子,取之不尽。
这招不仅险在自动分割自己灵魂上,更危险的是她平时要以身养火。其间必须注重平衡,否则引火烧身,她恐怕不死也残。
若是雁回真君或者别的长辈在场见她这么乱来,恐怕要吐血了。
尤其是雁回真君,他千辛万苦不惜当恶人也要让她保持灵魂一体,千万不能让天火分割她的灵魂,结果……
呵呵,不作死就不会死,有些人要试,你也没办法。
另外也给修仙界广大修士提了一个醒,道侣对于修行乃是重中之重,且莫大意,否则那道行可真是毁了又毁,歪了又歪,使劲儿掰也掰不正了。
桑玦完全不知道这有多么危险,她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那从小荼毒她的火毒终有一天居然能为她所用,甚至她还在刚才和另一个自己碰了头。
两个她交错的刹那,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那一个说:“桑玦,好好修行,我们一起争飞仙路!”
她不仅没有害怕,心中反倒暗喜起来。
是啊,就是另一个她不断在危难的时候不顾一切保护自己。
那个自己,让她不由想起桑青青经常念叨的一句侠客诗词中的四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
纵使侠骨香,不惭世上宾;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那个她总是纵火肆意,拂衣潇洒而行;那个她侠骨丹心,却不能留下美名。
那个她也是她自己的一部分啊!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记得,她希望是她自己。
桑玦从来不知道原来同一件事当她换了一个角度的时候,恶魔也会成为天使。
她一直以来逃避的,外人忌讳的,却正是她最盼望,最需要,甚至隐藏在内心中最隐秘的喜欢。
“我还是我,只是我不仅仅是一面。”桑玦在兴头上,完全忽略了或许有一天会掌控不住。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躲藏在自己身体里看着另一个行动的模样,对方的一言一行都是不同的她,那么强大的魅力,让她几乎不敢相信。
从此,她不会再逃避了。
桑玦运行《太玄经》搬运了体内的灵气,或许是此地灵气太过充足,竟然很快就重新恢复到了练气大圆满,身体的机能更加强盛。
她并指御使两柄新的飞剑,逐一进行祭炼。
两把飞剑,艳红为火名素樱,短匕护身;冰蓝为水名冰翎,杀人利器。
她和她将分别拥有它们,谁也无法分开。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四十八章 仙家宴会上
晚来波静,峰顶飞上明月,蹴起一宫秋雪。
桑玦练习御火精分大法得意忘形,差一点儿就忘了时间,待她觉得腹中空空的时候,白童子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夜来雪中光更盛,洞府外的时雪宫透明的发光,当真如水晶宫般美轮美奂,好一通仙家气派。
世人长叹仙路飘渺,清歌踏月上九天,此情此景倒是颇有几分感触。
桑玦发热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她修行不是为了向他人展示什么,而是为了自己。若有一天她能一剑破开天光,历过云山万劫登临峰顶才是真本事!
如今么,已经掉过不少节操的桑玦坚定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狐假虎威一次!
她非常大牌的在客人都几乎来齐的时候才进入宫中就坐。
柳姑姑非常能干,她带领峰中一干精灵执事将宴会布置的井井有条。每位客人白玉案上的甘碧仙酿凤肝龙髓摆放的整整齐齐,甚至根据不同的修士的爱好还调制了不同的口味。
众人终于等到正主来,他们心头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哪儿来的小丫头,年岁还不够他们零头呢,居然敢穿着师父的羽衣登堂入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呵呵。
左边第二个玉案上,青衣上绣竹兰,面容俊秀,修长消瘦的手指捏着酒杯:“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佳人晚约,该罚三杯啊。”
他身边的白衣女修挽着虹纱,捂嘴轻笑:“弟弟啊,这青楼朱阁,往往是梦中槐蚁。俗话说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空有容貌而无修为,绝代佳人也不过红颜枯骨罢了。”
女修又端起身前的酒杯,那酒水若碧波:“你那黄粱醉梦可不行,得需要我这清灵碧露清醒一下头脑才是啊。”
右边第二席案上的人正是早对桑玦不满的李泰,他此时看到她竟然是这么个小人物,笑得肝都疼了。
他一拍桌子:“二师姐,三师兄,你们那文绉绉的像我这样粗鲁的人可听不懂。既然宴会主人已来,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旁边一身黄袍的矮胖修士连连拍手叫好:“四师兄快说,不过故事若太长,耽搁了大家休息可不行,不如长话短说?”
一直安静坐在一侧抱着剑的修士微微睁了睁眼:“废话,能上这峰顶的人不需要休息,没事儿我要去练剑了。”
“六师弟,别呀,那我就随便说说好了。”李泰笑嘻嘻,“凡人的故事,我也记不太清,就记得那人最后说了几句话挺有意思的。
“哦,什么话让师兄居然能记得区区凡人的事?”矮胖修士眨着眯眯眼好奇问。
李泰挥手:“简单的字谜罢了,我说出来让大家猜猜,也算是为此宴助兴了。”
“字谜就是‘豆在山脚下,月亮半天挂。打柴不见木,王里是一家。”李泰说完对着站在首座的桑玦道,“听小精们说姑娘很会猜谜,不如猜猜看?”
李泰得意洋洋,其他人面面相觑,唯有最开始发话的两姐弟对视一眼露出奇怪的表情来。
桑玦自从进来就发觉她不受欢迎了,各种冷嘲热讽她不放在心上。换位思考如果是她家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莫名其妙就来当“代家主”,她恐怕早就暴起攻之也说不定。
不过,这明显的敌视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她高傲仰着脖子,衣袖一挥:“岂有此理!”
李泰哈哈大笑,以为她是生气了,连忙道:“正是‘岂有此理’,姑娘年岁虽小,修为也低,悟性倒是不错。如今掌了冰峰,前途无量啊!”
一众修士都低低笑起来,他们都是属于冰峰下属中峰小峰上的修士,不会贸然发言,但看现在的情况,实在来的不亏。
桑玦脸微微发红,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既然站起来,索性要了一壶酒水:“桑玦初来乍到,自罚三杯心火烧。”
心火烧顾名思义乃是灵酒中的极烈之酒,里面蕴含无穷火之意境,一口烧喉,二口烧胃,三口烧心。
一般修士根本不敢喝,因为这搞不好会死人的。云家姐弟已经暗暗准备救人了,总不能让人在他们面前没了。
桑玦暗暗运用天火之力化解,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喝下三杯,放下空杯之后她微微叹气:“可惜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否则就能同大家一醉方休了。”
她说完对站在旁边的白童子点点头:“帮我介绍一下吧。”
白童子小脸一凝:“是,少主。”
桑玦跟着他的介绍打招呼,原来前面空着的位置是未殊道君外出办事未归的大弟子乔意,乃剑法双修。
左边先出声的姐弟分别是二弟子云关月,三弟子云鼎天,前者为暴力医修,后者为丹修。
矮胖的修士乃变异土灵根生来拥有黄沙意境的杨石头;白衣飘飘默不作声的是剑修慕容飘雪。他们分别是五弟子和六弟子,前者性格和善,后者冷漠。
而最后那个挑衅她的是武修李泰,背后有庞大的世家,性格暴躁易怒,倒是很讲义气。
白童子一边明言,一边暗传,桑玦一一认识,还有其他修士也都有了个印象。
她是雁回真君的弟子,这些是未殊道君的弟子,按理他们是同辈,所以桑玦也不需多大的礼数。
她向着众人拱手:“桑玦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来此暂住,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对了,其实,刚才李道友那个故事我以前听过。”桑玦思索片刻慢慢讲诉起来,“说的是一个书生整天埋头读书,穷得上无片瓦,下无寸土。”
“邻居们就笑话他一日三餐不如犬食了;朋友笑他陋室寒穴不如鸽巢;亲戚骂他面容丑陋如八怪;先生骂他一副头脑如蠢猪。”
“那书生闻之一笑,道松间明月长皎洁,耳边恶语何是论!于是他发奋读书,于尺寸之间驰骋天地,化简朴为神奇,终于金榜题名,独占鳌头。”
“新科状元衣锦还乡,邻居奉承他是珍肴玉食育出的贵人;朋友赞他是出自金屋的凤凰;亲戚夸他生就大富大贵的富相;先生说他头角峥嵘的俊才。”
桑玦说道这里,看向李泰:“新状元觉得很恶心,于是挥笔提下了你刚才所说的字谜。我娘从小就教育我,任何话语都要三思而言。道友身躯壮硕,力大无穷,直肠直脑,倒是个急性子的人呢。”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四十九章 仙家宴会中
晶莹剔透的时雪宫中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簌簌落下沾湿了地面,仔细一瞧,那哪里是雪,分明是灵气汇聚的甘露落下。
众修士一边吃道君配置的灵果仙酿暗地修炼,一边听了桑玦的故事尴尬笑。
未殊道君的四弟子一向蛮力,是个正经的直肠子,就说他怎么搞起了猜谜的活动,原来是道听途说,这下可闹笑话了吧。
李泰又不蠢,这明摆着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呢。
他横眉冷对,拍案而起:“哪儿来的小丫头,你爷爷我出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混呢?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爷爷我教训你!”
桑玦也不惧他,她如今的尴尬身份让人不喜欢很正常,但他们师父好好闭着关呢,就这么越俎代庖,还敢当她爷爷,也不怕闪了腰!
对面的云关月悄悄对旁边的云鼎天道:“哎呀,糟糕,四师弟此时印堂发黑,要倒大霉了!”
说话间,只见李泰飞身而起,双拳猛出,拳头上闪着金光,在一片惊呼中朝着殿中羽衣披身的桑玦捶去。
“咔嚓”,李泰腰身被一柄重剑打中,幸亏躲避及时,可也被那剑气折了腰,腰间一酸直直倒在了殿中,腰杆扭曲,可见伤了筋骨,
“大师兄!”众人见一伟岸青年收剑入鞘,连忙大声呼喊到。
未殊道君大弟子乔意,修重剑,性耿直,剑法双修,得未殊道君真传,他今日本已经回来,却被师弟们燃了三千魂香灌了黄粱醉梦沉沉睡去。
他醒来就知道不好,这不一来就瞧见了师弟“行凶”的场面。
桑玦被雁回师叔送来的时候他看在眼里,那般柔弱的一个小姑娘,若是被李泰那莽夫重拳打中……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这群臭小子,都给我好好坐着。”乔意快步走上前,关心询问道,“姑娘没事儿吧?”
桑玦紧紧盯着他瞧,愣着不发一言,这个人好熟悉啊!
乔意被她直愣愣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这女修可是师父的人,他可没啥想法,赶忙道:“这位仙子,叫我乔意就好,还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桑玦看了一会儿他,转而又瞥了几眼正在施展医修之法为李泰接骨疗伤的云关月,她突然轻呼了一声。
“天哪,原来是你们!”桑玦大踏步走近乔意,欣喜异常,一把抓起对方的手感谢道,“都是我眼神儿不好,竟然没认出两位前辈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报恩就免了,你在这里好好养身体就是。”乔意猛地缩回了手,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位女修请让开点儿,我跟你不熟。
身后的几位师弟师妹都低头笑,大师兄还是这么可爱。
桑玦这才发觉自己过于热情了,她清了清嗓子,朝着两人躬身行礼:“十年前,两位曾经救过一个破灭的小世界,小女正是其中一名幸存者。当时只知远远瞧着仙人风姿,钦慕不已,未曾想竟然能再见两位恩公,实在太高兴了,希望您们别介意我先前的无礼。”
她说着不顾在场众人的惊愕,转身来到李泰面前,祭出山峰玉印朝着他腰间按了一下。
她腆着脸道:“那个,刚才我害怕就动了一下后手,现在没事儿了。”
李泰冷哼一声,他就说嘛,怎么老觉得身体不能动弹,原来是这个女人干的好事。他站起来转身就走了,他可不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后有账算!
乔意回忆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他和师妹交换了一个眼色,当时师父好像是让他们去找人来着……
云关月笑盈盈走到尴尬的桑玦面前:“哎呀,还是个小姑娘来着,刚才是我们气度太小了,你别放在心上。”
她一摸上桑玦的手,脸色霎时变了:“桑玦妹妹,你身体怎么这么差,好冷,经脉丹田都仿佛受过重创,怎么回事儿?”
桑玦对于云关月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位踏着彩虹为众人灌顶的神秘仙子上,此时贸然接近,颇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个是娘胎里带来的麻烦,暂时无妨。”桑玦想了想,递出玉印,道,“我也是因此才到这里修养身体,并非大家猜测的那样,你们若是不放心,这个给你们保管吧。”
云关月哪里敢收,她望向乔意:“大师兄,你怎么看?”
乔意清楚的记得雁回剑君抱着这人直接往师父洞府去的时候的脸色,反正就一个暂时代理的玉印罢了。若这人真跟师父有莫大渊缘,他们何必乱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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