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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巫灵子
听到这个问题,粉衫女修不甘愿撇了撇嘴:“榜单上的人啊,是个普通女修吧,大概。”
旁边的男修听她语气酸酸,不由好笑,对桑玦道:“虽然是个普通女修却来头不小呢。”
“来头不小?”桑玦猜测是不是未殊道君知道她遭遇不测后,以将她乃仙人之女的身份公布出来保护她。
“是啊,她可是未殊道君亲口承认的此生唯一双修道侣呢。”男修说着有几分敬佩,“一般男子到那个身份各种道侣数不胜数,更不用说双修道侣了,未殊道君此举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乃众多天才中的一股清流。”
一旁的粉衫女修不服气了:“那失踪女修何德何能,你看这寻人启事连个容貌都没有,明显只是个幌子,让其他倾慕道君的女修不再打扰他认真修行。”
此言一出,周围很多修士都不由捂嘴轻轻笑了起来,女修的心思真是曲折。
大家是乐了,桑玦却完全笑不出来。犹若晴空霹雳,天哪,她怎么就成未殊道君道侣了,这可如何是好?
星观脸色黑漆漆,不管如何桑玦现在是他名义上的道侣,如今却被未殊道君向世人昭彰是他的,简直就是在打脸。
难怪他当初第一次遇见未殊道君的时候心中便涌动起无尽排斥之意,原来他是命中注定之敌。
桑玦看着那张悬赏哭笑不得,犹豫要不要将其撕下。她毕竟是在天玄仙宗被害,万万不能贸然回去打草惊蛇,或许以悬赏之名或许可为。
“哼,荒谬,堂堂道君怎可为私情所扰!”星观怒气冲冲挥袖就将高悬在榜单上的符纸击碎,转身拽着桑玦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众人惊愕,这……算接了悬赏吗?
桑玦伸手悄悄给星观竖起大拇指:“你真聪明!”
星观低头看了看她,微微皱眉:“你以后不许穿白色衣服。”
桑玦以为他是说这样容易被认出来,那么红衣也不能穿,但是她的法衣自从那次受损后还未恢复,只能保持原来的模样。
看起来的确有些招摇,万一被人察觉出跟未殊道君的关系……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想我需要重新炼制一下法衣。”让她换掉防护如此犀利的法衣是不可能的。
星观倒是没有异议,甚至还从袖中掏出了一卷紫色的鲛纱,明明是那般艳丽的色泽,细细看去却仿佛看到了深邃的星空。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桑玦在心里默默鄙视星观的同时拿出了数枚宝珠。
两人心照不宣都不提物品的来历,为了假装接下悬赏的人前往天玄仙宗,他们需要一点儿伪装。
绯色的火焰将鲛纱慢慢炼化到法衣上,纯净的以仙羽规格制造的法衣立刻被蒙上了一层迷离之色,带着淡淡的妖媚之气。
桑玦不由皱眉,只怪她所用的鲛纱实在太过高级。
一旁看她炼器的星观见不得她磨蹭,走过来就抓着她身边的数枚宝珠扔了过去,瞬间成型成一朵朵珠花点缀在法衣袖口领口处。
于是,一件原本仙气飘飘的法衣顷刻间就变成了仿佛贵族女子穿着的华袍,并且还不是人界的贵族。
桑玦无法想象若自己穿着这身,然后运行起本修的御女心经后会是什么模样?怕不是个魅妖吧。
“你我既是道侣,我们也不能让他人轻易找到破绽。”星观说着出手,一缕缕比黑夜还要深邃的暗色魔气从手心涌出。
桑玦赶忙阻止,她可是个正经的道修,浑身魔气算什么鬼?
“不行,你快住手!”
“我这魔气与你只有好处,快放手。”星观哪里管她,伸手在即将成型的法衣上轻轻一点,那些魔气瞬间被灌入其中。
于是,淡紫色的法衣立刻变成了黑色,然后又在绯色火焰中逐渐变幻,最终变成了黑红的色泽,动之如黑暗降临,烈火汹涌。
桑玦恨恨盯着星观此时的一身玄衣:“你是故意的吧?”
“当然。”星观丝毫不觉得愧疚,转身就抓了桑玦身边剩下的材料一压一抹间炼制出了一个银色的面罩。
于是,一个神秘面具男和一个魔魅接了未殊道君寻人告示的事就这般传到了天玄仙宗内。...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213章 发成雪
纷纷扬扬时雪宫中,很多年都不曾停歇的雪依旧在下。
晶莹纤长的手指顿了顿,未殊道君拂了拂一截白色的衣袖,捻起一颗白色的棋子轻轻点在棋盘中。
清脆一声如金玉相击,棋盘对面的五弟子黄岩不由面露苦笑:“师父,我又输了。”
“你心不静,如何成棋?今天就到这儿吧,过几日宗内举行外门弟子大赛,你去多看看。”未殊道君吩咐弟子去找些好苗子培养。
黄岩恭敬站了起来,慢慢退了出去,走过门时他转身,面上显出几分凝重来。
他想起了刚才和师父面对时的情景,对方一身雪白,一头银发不加束缚披散着在雪中飞扬,不染尘埃,仿若九天之仙。然而对上那淡漠的神情,冰冷的眼眸,却让人能从飘渺之中窥探出几丝悲情的意味来。
那一天,师父昭告门人寻自己道侣之后就趁机教导了一番弟子,最后让他单独留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突然吐了一口血,全身若走火入魔般痛苦痉挛。
那是深入灵魂的伤痛,如未殊道君这般人物也无法控制,竟然一瞬白了头,青丝寸寸成雪,紫府世界大伤,当即闭关疗伤。
后来,他们才知道莫名失踪的桑玦在那时灵魂破碎,命火消失,从此,冰魄峰一脉都静默了。
不管那桑玦是何人,是否魂飞魄散,他们都要继续找下去。
“五师弟,师父怎么样?”
一声询问打断了黄岩的思绪,他扭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向剽悍的二师姐云关月正卷着衣角,踌躇着,似乎有心事。
黄岩停了下来,站在台阶上,问:“师姐,有事儿?师父今天有空,你直接去拜见即可。”
云关月咬了咬嘴唇,有些为难,然后招了招手,悄悄传音道:“听说有人撕了榜单悬赏,并正往仙宗而来。”
黄岩面色不愉:“先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都是些骗子,找人打发即可,我们就别拿这些来烦师父了。”
“师姐知道,可是这一次听说接榜单的是两个魔修。”云关月说着,“如今正魔两道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撞到正道风口上。”
“难道真的有桑玦姑娘的消息?”黄岩也犹疑了,毕竟后来师父出关后肯定的告知大家桑玦魂魄无恙,依然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
云关月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所以准备告诉师父。”
“等等。”黄岩拦住她,“还未知消息真假好坏,不如我们先看看。万一……”
“师弟说得也对,好吧,我们暂时瞒着师父,等见过那两位撕榜的魔修后再做打算。”云关月说着松了一口气,桑玦这个人似乎已经成了某种殇,绝对不能在师父面前提起,她赶着去与其他几位师兄弟联系。
峰中的一草一木尽在未殊道君眼中,两位徒弟鬼鬼祟祟的举动自然也不例外。
未殊道君挥袖拂开身前棋盘,猛地站起身,一头银丝飞扬。他迫不及待想要找到桑玦,但绝对不是大家所想的那般,而是……
他仰头看着天上落雪,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似乎是晃了眼,他的手有一瞬间竟然比雪花还要晶莹剔透几分。
“其中到底有何关联?”未殊道君不由想起那日突如其来钻心似得疼,犹如自己的灵魂在烈火上炙烤一般,隐隐约约却又那般痛彻心扉,挣脱不得。
想不到答案,算不清前程,未殊道君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慢慢消散融入了片片雪花中。
热切关注桑玦踪迹的不止是寻找她的人,还有当初迫害她的人。
得知桑玦可能有消息的时候,李嫣然大惊失色,猛然站起掀翻了身前的玉榻,酒水果子洒了一地。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一旁作陪的李金枝被吓坏了,连忙劝慰道:“姑姑,这不过是消息罢了,或许是知道她如何死无全尸也说不定,毕竟接榜的可是魔修。”
李嫣然沉下脸:“我相信姐姐出手从未失手过,可是我的心好不安宁。未殊已经为她变成那样了,哪怕有一丝消息恐怕也会再起波澜,我好不甘心。”
李金枝有些懵懂:“姑姑,你这样又是何必呢,道君根本不会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知道,可是他喜不喜欢我没关系,他也不喜欢别的人就可以了。”李嫣然突然伸手捂住脸,“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喜欢上一个普通的小辈,那桑玦有什么好,我哪一点儿比不上她,凭什么?”
“她该死,这是她的宿命,可是……”李嫣然放下手,眼中充满了愤恨,咬牙切齿道,“她明明就死了,魂飞魄散了,为什么还会活过来徒惹人牵挂?我恨她,我恨所有与之相关的人。”
“只要她不出现,我甘心一直就这么看着他,甚至哪怕他突然想要其他道侣都行,但就是不能是她!”
“只要未殊不再见她,不再听她,就不会再想她,千百年后一切浓烈的情感都淡了,只有我还陪在他身旁,那时他就会注意到我了。”
李金枝听得莫名心痛,但是旁观者清,她还是不得不说:“姑姑,我觉得那时候未殊道君恐怕已经飞升了。”
“闭嘴!”李嫣然恼怒大吼,一掌将李金枝打了出去。
李金枝狼狈滚了出去,又羞又恼,心中对桑玦本来淡了的几丝恨意又浮了出来。
都怪桑玦,如果不是她,姑姑也不会发疯。
另外,整个仙宗上下讨厌桑玦可不止她一个。
十年前,当众人于先准备提前后又延迟的宗门开山收徒大典上看到一袭青丝化银雪的未殊道君的时,大家心里既惊讶又悲痛。
那可是他们心中修行的榜样啊,怎么能为了区区女子便黯然神伤,一夜白头?
李金枝暗暗想着,不管那两魔修带来什么消息都不允许出现在仙宗,免得污了大家的耳朵。
为了利益、情感甚至是好奇,各方人马都将目光投向了即将到来的两位魔修身上。
不止是他们,就连新进来的弟子都纷纷摩拳擦掌,争取在外门大典上拔得头筹,好进入内门看看那些宗内传奇修士,尤其是入门时初见的白发掌门,当真如仙人一般风姿无双啊。...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214章 人证物证
暂时有了遮蔽身份的装备,桑玦和星观一路行踪光明正大,表面游山玩水探听风土人情,实际却没闲着,先前既然说洗刷冤屈不能凭借一腔热血,那么就得有计划。
不说多么严密的步骤,起码不能仅靠他人的怜悯和公正任人摆弄吧,自己手中得有一些底牌。
赫连万城当初所犯下的罪孽虽然已过千余年,但完全没有消散淡去,仔细去数数会发现其罪恶不仅没少还越来越多,条条状状磬竹难书。
桑玦抓着那些罪证看着看着都看笑了:“不是说他当年逃走时连诛正魔两道数座仙城鸡犬不留么,这会儿怎么又是抓了不少年轻美貌男女拿去作乐?甚至连所谓的子孙后代都出来了,哈哈。”
“你那些算什么,我这儿还有偷鸡摸狗,奸淫老母猪的……”星观脸色怪异,“若赫连万城不是我的话,他逃出来第一件事说不定要大开杀戒。”
桑玦已经快笑岔气了,居然有奸淫老母猪的罪过,那自己手上这跟自己师父抢夺道侣的情杀戏码似乎完全不够说了。
他们看到最后就发现,给赫连万城翻案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几乎不可能。
再难也要去做,他们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既然定了契,任何困苦都不能让他们退缩。
修士以道之名修行,顺天而行,逆天而修,遵守契约是修士最根本的底线。
桑玦伸指点燃一簇火焰将那些罪证一一覆灭,最后只留下了叛宗弑师杀同门以及连诛正魔两道数座仙城的两大罪状。
说到底,这两件事才是真正的大恐怖,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其他捕风捉影不过细枝末节的衍生罢了。
“首先,我们要让宗门注意并受理这件事。”桑玦不清楚天玄仙宗是如何处理类似事情的章程,但想来只要掌门同意即可,而她有信心说服未殊道君受理此事。
“其次,任何事件的发生,都需要动机,赫连万城性子古怪,能做出类似一千零一的变态游戏,恐怕动机上不好说。”桑玦说着皱了皱眉,埋怨看了一眼星观,真是变态。
星观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性子孤傲一些有什么不对?说起来你桑玦的名声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就一杀人放火挖人眼睛的疯婆子。
两人互看两生厌,同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帮赫连万城翻案,不仅是为了还死者公道,也是为了自己。
有这么一个道侣真是受够了!
“动机先不提,赫连万城当时乃宗门领袖人物,无缘无故叛逃宗门本就存疑,而人证和物证还有发生时候的时间才是重中之重。”星观分析着,“辰明真君的灵魂已经苏醒,那么事情最初的动机便不准确,不说能立即平叛,起码不会成为定局。”
桑玦摇摇头:“单凭一个认证就想洗刷千年冤屈过于理想化了,还不够。”
她看了一眼星观:“赫连万城回归于你,那么你肯定知晓事情前因后果,发生的事中是否还有其他证据?”
星观摸了摸下巴,隐秘一笑:“自然是有的。仙道中或许没了当初的蛛丝马迹,但魔道中却不依然存有不少。”
“魔道?”桑玦初始不解,转念想想现在的一身魔气释然,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那赫连万城的确是堕魔了。
星观立刻解释道:“赫连万城入魔之后就接到了魔道巨擘的橄榄枝,但他既没答应也没驳回,因为他心中所想的是自己创立一番势力。因此,于是途经魔道城市的时候收了不少小弟。”
“哇,这真是……”桑玦脸上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一般受了如此打击的正道修士在逃亡过程中定然备受艰险,心情苦闷,结果这人却还有心收小弟建势力……
难怪当年赫连万城之名响彻整个大世界,一人既出,将其他各大势力的同辈天才们压得翻不了身。
真大能天才的世界,她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表示不懂。
“所以,你那些小弟现在还活着?”桑玦猜测,“那么,你以后会去北方大陆的魔道修行吗?”
星观好奇看了一眼她:“当然不会,赫连万城是我,而我不是他,他是魔修,我不是。这件事完,自然是与你解约返回本体慢慢修行。”
“你真这么想?”桑玦心里疑神疑鬼,他总觉得对方不会这么好心。
“本来的确没打算如此轻易放过你,但你实在太麻烦了,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也可以继续帮我收集灵魂碎片,但对我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了。”星观感叹着,“赫连万城虽与我融合,却只融合了一半,待他冤屈洗清之后才会完全被我吸收,到时候找回的灵魂碎片已经差不多一半了,完全足够慢慢修养壮大。”
桑玦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可是万一剩下的灵魂碎片也像赫连万城这般强大的话对你应该有影响吧?”
星观嗤笑一声:“赫连万城可是占据我散落灵魂的四分之一还多,难不成剩下的灵魂碎片还能超过他不成?你修为太低,对世间大道感悟还不够,否则不会说出如此天方夜谭的话。”
桑玦不忿:“我就随便问问罢了,我们还是继续商量如何洗清冤屈吧。”
星观闻言拿出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画了一条横线,他依次在横线上标出了几个点,解释道:“反叛宗门弑师可以先略过,我们看后来屠城惨案,这几个点是时间点。”
桑玦恍然:“既然这件事与赫连万城无关,那么这时间线上就会有差错,可是证据呢,别人可不会听你一面之词?”
星观在横线上比比划划,标清了屠城的先后顺序,然后用红笔标示他当时所在,最后吹了吹纸,拍拍手:“你将这画拿给那未殊道君去看。至于我,我现在就是赫连万城,魔道那边没问题,至于正道,你不会以为我那“一千零一”仅仅是游戏吧?”
桑玦微微撇头,疑惑:“不然呢?”
星观一笑:“它其实是一件成长型的幻境法宝,它与因果回溯镜有异曲同工之妙,能捕捉世间已经发生的事件碎片模拟当时真实的场景。”...




每天都在捡道侣碎片 第215章 魔王踹门
越听,桑玦越觉得赫连万城心机之深,或许孤傲只是表象,否则他如何能在一个闲散师父门下修成绝世天才呢?
然而,手段如此狠辣、果决的这么一位天才却也难逃被污蔑陷害和囚禁千年之苦,修行之难可见一般。
桑玦不由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心惊胆颤,也为自己以前的任性感到愧疚,更加感谢师父师伯以及众多道友的保护和帮助。
平日听前辈讲道说修行要懂得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每一个修士都是一部教材,只有拨开现象看本质才能领会通透。
桑玦受教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赶紧问星观:“我还是觉得动机最重要,既然赫连万城是冤枉的,那么害他的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我管他动机是什么,那是天玄仙宗执法阁的要查证的事,与我无关。”星观可不想帮助未殊道君抓到宗内之敌。
“你这人真小气。”桑玦站起来推了他一把,抢过他身前的那副时间线画轴就准备往外走。
星观戴上面具跟了上去:“这么用心做什么,你又不是天玄仙宗的弟子?”
桑玦停了下来,警惕看着他:“你该不会瞒着什么吧?快,乖乖将当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我用留声石记忆下来拿去做证据,免得我一个外人说不清。”
星观撇嘴:“还用你说,我早将那段记忆从赫连万城那儿就截取下来了。”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颗黑色的九孔石子递给她,趁她接手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能说是外人呢,你去伸冤的时候可是赫连万城道侣的身份。”
“……”桑玦无语,一把抢了石子,抛给了星观一个冷眼,狠狠跺脚踩他,转身即走。
她不由捂脸,已经可以想象天玄仙宗的那些道友到时候会如何看她了,啊,她的脸面啊!
星观说得对,幸好她不是天玄仙宗的弟子。等等,这不是丢脸丢到对家吗?
真是糟糕透了,她当初脑子秀逗了被威逼利诱签订了这道侣契约,就连桑青青那时候恐怕也是初回复记忆过于丧气才那样……
一步错,步步错,只有及时止损才是上策。
总之,无论任何艰难险阻,她一定要帮赫连万城洗刷冤屈,然后解除道侣契约,势在必行。
桑玦随后就将那九孔留音石打开,仔细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不由托着下巴,原来这件事竟然跟李家一位女子有关,这不符合常理啊?得不到便毁之,难道只是一场情变?
桑玦如此猜测着,毕竟她亲眼见识过李家姑姑李嫣然和李金枝的做派,痴缠似乎刻在她们骨子里。
但这跟事情的后来发展说不通,单单弑师叛宗已经足以毁了一个天才,后面的绝杀不太像因爱生恨。
里面定然还有更深的寓意,翻案之路必然会惊动隐藏在后面的敌人,她不能盲人摸象,起码要有个揣测才行。
星观见她疑惑却又不来和自己商量,知道她是生气自己白天开她玩笑,暗腹还说自己小气,明明她心眼儿也不大。
他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这还用得着想?谁见不得天玄仙宗好谁就是罪魁祸首呗。”
桑玦恍然大悟,说到底不过势力之争,表面与之对立后来还出了力的万剑归一剑宗不可能,魔道也有损失,那么只能是……
周天仙宗!
桑玦为这个猜测不由心惊,若真是如此,那么李家那位女子就很可疑了。
“你脑子这么小,想太多小心衰老得快。”星观拍拍她的头,“别想了,这都是天玄仙宗的事,你难道真想当那冰坨子的道侣?”
“呸!”桑玦抬头狠狠瞪他,“恶心,未殊道君乃是我师伯,他如此不过是为了救我,你这种小人知道什么?”
“呵,我是小人,他是君子。”星观撇嘴,“也不知当初是谁口口声声骂他伪君子还逃跑的。”
桑玦怒:“还不是你的眼珠子听错了消息才造成那样的误会?”
“眼珠子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听的,说到底是你自己蠢?”
“闭嘴,我们还是不要耽搁时间,早些赶路吧。”桑玦不想和他吵,只想快些散伙。
他们放弃了吸引敌方来袭击他们的打算,直接走大的仙城传送阵,明目张胆朝着天玄仙宗前进。
虽然用一身法衣改变了气质,但为了以防万一,桑玦还是在外加了黑色斗篷,如此就更符合魔修的身份了。
一斗篷一面具,两个神秘魔修踏出传送阵,朝着天玄仙宗高耸入云的大门而去。
恰逢仙宗内举行新进弟子的外门大典和内门弟子的入院入峰之选,仙宗驻地外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但桑玦和星观一出现就立即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那浓郁的魔气深深,许多修士立刻避开,深恐吸入魔气后就立刻堕入了魔道。
两人走过的地方,人群自动分开,任由他们大摇大摆走到了仙宗大门前。
“刷!”
整齐划一的拔剑动作,守护在宗门前方的弟子看向这明显来者不善的两名魔修,严厉询问:“来者何人,请止步!”
星观抱着手,冷冷看着这些道门弟子:“让开,本尊找未殊那老儿有事。”
桑玦立刻伸手拽了拽他袖子,这人似乎天生与师伯有仇,这说的些什么话。
她走到星观面前,压低了声音对那些弟子道:“我们乃世外之人,有未殊道君故人消息,特求见贵宗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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