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早说,说什么你能知道我晕音律你想知道我还不告诉你呢!再说就算你知道了,你能治我这个毛病!
言一色无力地在心底喷迟聿,自娱自乐,转移注意力,正喷得欢,忽然觉得身前伸过来一只手臂,腰上一紧,被抱进了一个坚实紧致的怀抱中,气息冷冽好闻。
她卷翘的睫羽颤啊颤,眼睛睁开一个缝,果不其然看见了头顶上方迟聿的那张俊脸,眼睛又闭上。
“……”
您是有读心术听到了我对您的不敬,所以故意抱我想占便宜讨点好处对吗
否则解释一下,平白无故为什么抱我!难道我这副快要魂归天外的样子,对您格外有吸引力……恰好对了您的胃口!
言一色脑子有些混沌,越想越惊悚,冷汗冒得更快了。
“张嘴。”
迟聿一手抱着她,一手捏着一个从小暗格找出来的药丸,抵在她唇边。
言一色不动。
“吃了它,能治你晕车的毛病。”
我不晕车,谢谢。
言一色还是张了嘴,她要的就是迟聿的误会。
言一色微微睁眼,迟聿松了抱她的手,那架势,瞧着是要推开她,她眸光瞄到他敞怀的宽袖罩衫,灵机一动,不退反进,扑到了他怀里。
迟聿:“……”
言一色看似是因为痛苦脆弱,为了寻求安慰才钻进迟聿的罩衫里,但其实是借这一举动做掩护,真正目的,是两手揪住他的罩衫盖住耳朵,挡住外头的声音。
耳边总算清净了,身体上的不适霎时散了大半,言一色长舒一口气。
迟聿神色冷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像鸵鸟一样埋在他胸前的言一色,
052 那个人
“嘿嘿,雪大哥真受欢迎啊。”
穿着深衣的太监虎头虎脑,透着股机灵劲儿,神色讨好,拿着外涂的伤药跟着雪词走进来,“我叫多富,安大哥知道雪大哥这里快没伤药了,叫我送新的过来,但他有点儿私事,今夜过不来了,所以让我替他来一趟。”
雪词的伤已经养得七七八八了,用不用药没什么区别,他将包袱朝床内一丢,坐在冰凉的凳子上,垂着头,额前碎发遮住眉眼,几分沧桑几分颓废几分疲累,“不必,我的伤已经好了,替我谢谢安圆。”
多富脸一垮,可怜兮兮地求道,“安大哥嘱托我一定要替雪大哥上了药,否则就罚我一夜不睡觉!雪大哥,看在小弟十分可怜的份上,就让我替你上药罢!小弟保证,速战速决,很快就好!雪大哥……雪大哥……”
雪词被他吵得头疼,想把多富骂出去,但念及安圆对他确实诸多照顾,又将脾气压了下来。
“快!”
雪词语气不耐,但还是伸出了自己被纱布包住的双手。
雪词身上的伤自然不只双手,但其余部位的伤,他从不让别人替他上药,就连安圆也是,更不要说眼前陌生的多富了。
多富喜笑颜开,摆开架势,撸胳膊挽袖子,“好嘞!”
雪词双手放在桌上,眼睛闭着,近年来养成的颓丧和松懈让他没有任何警惕之心。
多富眼睛微闪异光,手指挖了清凉的膏药,凑到雪词的伤处,轻轻涂抹。
橘黄的烛火晃动,暖意醉人,神思不属的雪词,忽觉眼皮越来越重,强烈的睡意铺天盖地而来,意识丧失,晕了过去。
“雪大哥你怎么了!雪大哥”
多富大声喊了几句,雪词一动不动,他长舒口气,小跑着过去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朝某暗处打了个手势,很快,有两个太监跑过来,三个人做贼似地进了雪词的房内,关上门。
三人围站在雪词面前,多富嘿嘿笑着,向中间的人道,“长圆,我按你说的,用这药,将他迷晕了。”
一脸憨厚相的长圆点了点头,神色异常冷静,他另一边站着一个白得像面粉的高壮太监,小眼睛滴溜溜转,“长大哥,动手吗”
长圆点头,一板一眼地开口,“确认好浅姑姑明日要坐的马车,趁这会儿夜深人静,悄悄将他塞到车厢坐榻下的暗格里,这药能让人昏睡差不多六个时辰,等他醒来敲隔板,就能被浅姑姑发现了!那时马车都离开皇宫了,他想回来也不行了,这样的话……”
多富天真机灵地接话,“他就得跟着浅姑姑一路相伴了!浅姑姑定然心中喜悦,等知道是咱们给了她机会……赏赐肯定不会少,说不准还能得她看重!”
“对!没错!”
高壮太监附和。
长圆又点点头,“事不宜迟,动手。”
……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三个太监正是怀着野心,想在宫中出人头地,动了歪心思,意图用雪词讨好浅落,所以该睡的时候不睡,冒着风险忙碌,而大半夜不睡、心思深沉的绝不止他们三个。
钰王府。
南易穿着一袭大红衣袍,风流斜肆,歪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烛灯只留了几盏,光线微暗,也只照亮了他半边身影,似有风进来,烛火摇曳,影子在他半边脸上层叠变换,衬得他像只昼伏夜出的魅鬼。
两线紧闭的桃花眸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神暗沉冰冷,与此同时,南易对面出现了一个紫衣人。
他穿得显眼,长得更显眼,一身不凡气质,甚至不输高官大臣家的少爷公子,但事实上,他只是个下属而已,那种,主子并不记得名字的下属。
“钰王殿下。”
紫衣人不卑不亢,“您向主子提出的请求,主
051 高兴吗,爱妃
迟聿微侧头看着言一色,明明神色轻慢,眼底漠然一片,却故做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磁性低哑的嗓音带着诡异的温柔,“因为要制造惊喜,怎么样,高兴吗,爱妃。”
言一色眉梢一挑,嫣红丰润的唇划开甜甜的笑,作羞涩状,声音发嗲,“自然,高兴地都要上天啦。”
流思垂着头,只听见了言一色的声音,浑身一僵,仿佛被雷劈中般,这,这,这矫揉造作的人是娘娘吗她是不是幻听了!
迟聿倒是颇为坦然,深厚浓烈的眸光落在言一色又小又白的脚丫子上,屈指弹出一道劲风,吹落她拉高的裙摆,花纹繁复的衣料顺直垂下,遮住了她的那一抹白。
“下去。”
流思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人站起来了才想起,该先应声,“是,陛下。”
话落,疾步而出。
殿里只剩下了言一色和迟聿两个人,她早已经习惯这种模式,迟聿每次来都不让任何人在殿内,换句话说,他们经常独处。
兔兔进食完毕,见了自己的正经主子,格外欢腾,一个弹跳,扑向迟聿的胸膛。
迟聿冷脸一挥袖,风无声卷过去,在空中的兔兔半道倏而转了方向,直直朝言一色的脸撞去。
言一色眼疾手快地抱住它,兔兔停在她面前,一人一兽的距离近在咫尺,她扫了眼兔兔进食后没清理的嘴,足以用‘血盆大口’来形容。
兔兔一只金色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向迟聿,迟聿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和冷漠,直将兔兔看得转了头才收敛一二。
言一色拿自己的手帕给它擦嘴,擦完后将手帕系在它耳朵上,又将它朝远处一抛,“去吧,找流思收了脏手帕。”
兔兔是个很有灵性的小兽,好似听懂了言一色的话般,顺着被抛出的力道,果然逐渐跳远。
“陛下从哪儿得来的兔兔聪明可爱不缺灵性,还有一嘴毒,重点是只吃不拉,这是传说中才有的活物吧”
言一色的小腿还在晃荡,只是脚丫子掩在裙子下,没再显露出让迟聿觉得刺眼的白。
迟聿没答,只问,“为什么不穿鞋”
言一色头一歪,手指没入发间,撑着脸,散漫又慵懒,“在自己的宫里,我就是不穿衣也没什么啊,何况是不穿鞋。”
迟聿听她说‘不穿衣’,不知为何,下意识瞥了眼她身上的天青襦裙,眼底极快闪过什么幽深的东西,又恢复如常。
迟聿长腿一迈,走到言一色正对面,在她疑惑的神色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
言一色坦然且淡定,脸上舒展着灿烂的笑,“怎么了几日不见,陛下难道发现我又变漂亮了”
“没有。”
迟聿说得坚决,末了,轻嗤一声,狭长凉薄的眸子一抬,对上言一色黑白分明的眼,不轻不重道,“孤看你,长胖了一圈。”
言一色脸一僵,真笑逐渐变为假笑,“陛下,这是你的错觉。”
“不。”
迟聿语气坚定,抬起自己的手掌,照着言一色的脸比了比,“你的脸,已经比孤的手掌还宽了,而以前,并没有。”
言一色继续假笑,且拍掉了迟聿竖在她脸侧的手,咬牙重复一句话,“陛下,这是你的错觉。”
她胖了吗肯定没有!就算脸真的长肉了,也只是到了正好的地步,绝不是胖!绝不!
迟聿收了手,忽略手上微不足道的痛感和触感,用一种‘孤懂你’的眼神注视着言一色,“孤明白,有人讳疾忌医,你是讳胖忌说……这样,孤明日带你外出,游山玩水,不用几日,就能瘦回来。”
050 陛下从不走正门
墨书心下一咯噔,暗恨,该死!陛下根本就没要这卷宗,她又被苏玦坑了!
“是,陛下,属下知错,这就把它扔了。”扔苏玦脑袋上!
迟聿笑笑,笑得墨书头皮发麻,不安的心上仿佛挂了千斤大石,沉得令人窒息。
“最近日子过得太安逸,不仅手脚迟缓,脑子也迟钝了,孤说不看了你就要扔”
墨书浑身紧绷,头摇的像拨浪鼓,脸色煞白煞白的,什么也顾不得想了,脱口而出,“没有!”
“打开卷宗,从头到尾,念。”
“是!”
墨书机械地拆开卷宗的一道道封皮,直到露出里面厚重的册子,脑子才转过弯儿来——
‘给孤干什么’这话的意思,不是陛下不需要这卷宗,而是他不想自己用眼睛看,要听她念!既然是她念,自然不用给陛下!
墨书感受着卷宗文册的重量,眼睛落在第一页的白纸黑字上,无言沉默:这些……念到明日能念完吗
她悄悄看眼迟聿,想得个指示什么的,但迟聿眼帘半阖,姿态漫不经心,游刃有余地处理着机密信件。
墨书不敢打扰,怕被打出去,咽了咽口水,认命地念起来。
日落西山,白亮的日光渐渐变成橘红色,迟聿处理了两个时辰的信件,而墨书嘴巴不停歇地念了两个时辰,口干舌燥,但不敢停,整个人神情呆滞,宛若死鱼一样。
迟聿站起来,走到窗前,锦袍银带,长身玉立,眼眸望向远处石景湖泊,晦暗不明,唇一扯,飘出一个字,“停。”
墨书一怔,继而大喜过望,“谢陛下……”属下真的知道错了,不该懈怠,不该犯低级错误!
“从三年前的开始念,给你两刻钟。”
墨书蓦地一噎,不敢犹疑,翻到大前年的记载,开始念,脑子转得飞快,嘴上更是念得飞起,字和字连在一起,寻常人根本听不懂她在念什么。
墨书念着念着,好奇心渐起。
这卷宗记载了言家军每年新兵营的人员变动、考核演习、经历战役等内容,以三年前为界,三年前再往前的内容枯燥无味,没什么好在意的,而近三年,倒是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事。
每年的言家军新兵营,最少有两次上京外百里的雁山剿匪,最多一年有五次,奇怪的是,雁山土匪窝竟是久攻不下,与言家军新兵营对峙了约三年,纵然这其中有言治故意拿其给新兵当陪练的原因,但雁山的土匪也确实有不容小觑的实力。
时日一长,上雁山剿匪,已经成为每年新兵营的惯例,而开启这个惯例的第一个,是言治义子言辞,三年前,就是他,第一次带新兵营上雁山剿匪,而结果,是铩羽而归。
墨书在两刻钟的最后时限念完,嘴巴冒烟,大口喘气。
迟聿挥手,让她下去。
墨书激动地差点喊出来,抱着卷宗一个飞奔,眨眼消失在原地,出宫们的时候和苏玦撞个正着!
墨书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急着找水喝,懒得质问他,让她带了卷宗回来为什么自己又过来!
苏玦一脸若无其事,衣带生风,很快来到了迟聿面前。
“微臣参加陛下。”
“言家的新兵营,近日可有剿匪的安排。”
“有,在下月初十。”
“告诉言治,孤到时视察。”
苏玦一怔,心下不太不赞同,“陛下,雁山土匪有些古怪,难说里头到底有什么危险,还是微臣代您去。”
“不。”
迟聿口吻霸道,不容置喙。
苏玦只得应是,“微臣陪您去。”
迟聿侧脸转过来,暗红凉薄的眼睛若无底深渊,潜伏着血腥与凶残,唇角一掀,高深莫测,“你留下。”
苏玦心下一突,觉得迟聿似别有深意,难道陛下对他另有安排
049 给孤干什么(二更)
苏玦脸一黑,毛笔甩手一扔,嗖地插到了墨书嘴里!
“唔……咳咳……”
墨书嘴巴、喉咙一痛,呸一口吐掉毛笔,猛咳起来,抬手指着他,脸色涨红,“你谋杀啊!我不过就是笑笑,你还气急败坏了”
“谋杀我要真想谋杀你,插你嘴里的就不是毛笔而是刀子你想试试”
墨书嘴角一抽,从袖子里摸出帕子,擦起嘴巴,并不再挑衅,“敬谢不敏,不劳您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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