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她让墨书给千御宫四周的暗卫递了信儿,今夜子时左右会有人来宫中见她,不必挡。
所以闯入的无隐,没有和护卫她的人发生任何打斗。
流思差异地看着言一色的举动,抬脸往窗外看去。
很快,无隐穿着一袭绣牡丹金纹的紫色锦袍现身,朝言一色缓缓走来,待进入光线明亮处,便见他手中拿着自言一色手里被风吹走的传位诏书。
无隐精神抖擞,目光灼灼,在黑夜中尽情散发着自己的妖邪之气,一步一步走到待在窗内的言一色面前,双手恭敬地将诏书递过去,“言妃娘娘,物归原主。”
流思的神色倏而凝重,眸光低垂,刻意避开无隐身上难以抵挡的蛊惑力。
流思纵然心性坚韧,冷静沉稳,但到底是活动范围只在皇宫、丛京的妙龄女子,跟无隐这种经历坎坷、三观不正的妖物一比,她的气势就显得太薄弱了,心房更是不堪一击。
重点是,他于千钧一发间救过流思,后来还调戏过她,虽然她最后得知雪狐被马踩死的事是他一手策划,但被救时的感激和狂喜、被调戏时的异样情愫,还是留在了心里。
无隐是个太邪性的男人,言一色担心,万一他给流思留下了什么心理问题。
所以才约他今夜子时相见。
目的么——削他一顿,让他在流思面前的强势形象崩坏。
言一色挑了挑眉,笑意盈盈,伸手正要拿过诏书,忽然,一人从无隐背后窜出来,抢先她一步,拿了过去!
容貌美艳深邃,气质妖娆妩媚,睨着言一色的眼中盛满狠毒和冰冷,正是古裳。
她打开抢来的东西,迅速看上几眼,发现竟是先帝的传位诏书,蓦然愣住,眼中极快闪过什么,拿着诏书的手不由捏紧。
她曾听父亲和无名爷爷说过,似乎传位诏书被迟聿哥哥藏在了荒月的某个地方,可为什么会在宫中的言轻手里是他们的消息有误,还是这只是赝品
古裳心绪纷乱,眨眼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言一色将古裳对传位诏书的异样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她双手抱胸,整个人靠回了椅子中,神色波澜不惊,似乎毫不在意那张传位诏书落在古裳手中。
无隐凑近古裳,打量着她视线定在诏书上的举动,疑惑道,“裳儿,这是先帝的传位诏书,陛下已经登基,大局已定,又不是陛下自己的传位诏书,有什么好看”
古裳闻言冷笑一声,将诏书一卷,用力扔到言一色脸上,“我是好奇这诏书上有何玄机,让她大半夜地拿出来看!”
言一色抬手接住,诏书堪堪停在她面前,随手递给站在她身后的流思。
流思拿过,折身走了进去,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方位,装进了锦袋里,放回原位。
&nb
285 色色:你说,该怪谁?(一更)
“今夜子时来找我。”
无隐一愣,妖孽邪肆的脸庞浮现惊喜之色,眸光潋滟,仿若一池春水被搅乱了七八分,波澜起伏。
他不语,只以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笑容回应。
站在他身后的古裳面无表情,一身压抑的冷怒气息,可以预见,爆发起来会有多可怕。
苏玦清明睿智的眼中闪过不解之色,娘娘要无隐今夜去见她,到底要做什么
言一色带着流思离开,无隐站在原地深情目送。
待言一色骑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野中后,才想起来回头,目光触及到古裳,对方便像看见苍蝇一样嫌恶地移开视线,转身,挽住苏玦的手臂,大步离开!
无隐脸色变了变,可细究他眼中的真切情绪,却是一片虚无空白到冰冷的漠然之色。
他脸上表情丰富,伸出一只手往前探,然后脚步随之跟上,整个人像只倾斜的紫孔雀一样,朝古裳离开的方向,诚恳执着地大喊,“裳儿,等等我!我是有苦衷的!”
……
苏玦牢记自己的人设,并做下符合人设的事情,带着他‘心爱’的古裳,一路走走停停,在鳞次栉比的各式建筑中闪跳飞跃,誓不让无隐追上!
无隐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一直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范围跟在后头,边追边喊,引得瞧见他的所有人频频侧目。
你追我赶的戏码,一上演就是两个时辰,到天色阴沉下来,小雪转变成鹅毛大雪才结束。
……
尚书府。
古裳带着一身冰冷进了自己的房间。
无隐后脚就要跟着进去,被苏玦捏住肩膀给挡了回来。
“女子闺房,男人误闯。”
苏玦脸色温和,嗓音清润。
无隐不要脸地回,“我是她哥!兄长为什么不能进!”
“哦你竟是古叔的私生子他要知道有你这样有出息的儿子,一定喜出望外!何时认亲可有想好认亲之前将少主之位让给谁,可有跟圣主商量毕竟,要做圣山少主,必须是孤儿!你若认亲,便做不得。”
无隐听着苏玦的话,面不改色,末了,若无其事地靠近他,“天寒地冻,同是进不得裳儿闺房的可怜人,走,喝酒去!借酒浇愁!”
无隐说着,伸手欲揽住苏玦的肩膀。
苏玦巧妙地退身躲过,芝兰玉树之姿,高洁不屈,犹胜苍松劲柏。
“我也正有此意,无隐公子,请。”
苏玦说着,当先往院外走去,无隐看看古裳的房门,突然又喊一句,“裳儿,我是有苦衷的!”
话音落下,这才追随苏玦而去。
门内的古裳自是听到了他这句话,事实上在被无隐追赶的这一路,她听了不下二十次,是不是真的有苦衷她不管,但今夜,借着无隐去见言轻的机会,她也一定要跟去!
……
夜幕降临,天地万物皆被笼罩在夜色中,巍峨雄伟的皇宫犹如庞然大物,像是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的异兽,凶猛地吃掉一切靠近的人和物。
子时临近。
千星殿内,灯火未熄,言一色窝在铺了绒毯的摇椅上,精神很好,身侧摆放着棋盘,对面坐着清丽婉约的流思,两人在下棋,打发时间。
流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沙漏,将手中的黑棋落下,看向言一色,淡笑道,“娘娘,时辰快到了。”
“啊切——”
言一色打了个喷嚏,拿过太医研制的药用香囊闻了闻,据说有驱寒祛湿的作用,给她这种症状轻不值当吃药的人用正好。
她将玉棋扔回棋篓,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才站起身,便又打了一个喷嚏。
流思忧心忡忡地站起来,到外间取了一盏热茶过来,“娘娘,奴婢看着您的病情是不是严重了要不,奴婢去端碗姜汤过来”
言一色敷衍地喝了两口茶,便朝窗前走去,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慵懒道,“回来后已经喝了三大碗,我不想变成一块行走的姜。”
流思不禁一笑,见言一色似乎有打开窗户透气的意思,于是过去取了一件斗篷过来。
言一色伸手推开两扇大窗,狂风冰雪裹着外头的深冬寒凉,扑面而来,凛冽刺骨,逼得人呼吸一滞。
言一色只觉心肝脾肺都清爽了,深吸一口气。
流思将斗篷披在她身上,顺便又拉过一个椅子,让她坐下。
言一色从善如流,两手交叠放在窗棱上,脑袋顺势趴过去,一双漆黑的眼眸剔透灵动,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外面位于千星殿后的小花园夜景,仅有几盏宫灯零星地挂在不同地方,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言一色忽地又打了个喷嚏,眼中冒出点点泪
284 色色:今夜子时来找我(三更)
言一色一愣,询问地看了一眼流思,就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言一色赶过来的时候,刚巧听到无隐在跟古裳坦白,他是故意放跑那只雪狐的,然后混入人群中,打听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无隐是从某家酒楼的三层窗户飞身出来,所以将马的缰绳拴在附近的一颗大树上,然后从那扇窗户飞身溜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正好进入无隐的包厢。
至于在她来之前,具体还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的并不详细。
所以无隐提及耳环一事时,她才心下诧异,眸光在流思脸上一扫,发现流思右耳垂上确实空空如也。
无隐朝两人走过来,直勾勾看着言一色,不动声色地散发着自己的雄性魅力。
言一色随性地翻了个白眼,她敢用自己的姓氏发誓,这个什么无隐公子,跟花孔雀一个属性!每天都在发情期!跟每个女人都能山盟海誓,然后转头就忘!渣男!
但又不可否认,他从外形到气质,都属于顶级,邪魅撩人,杀伤力爆表!
她黛眉一皱,有些忧心流思,语气轻快道,“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嗯”
流思对言一色向来是毫无保留,她问什么自己就老实答什么。
言一色听着,脸色渐渐沉下。
无隐早已停下了脚步,神色泰然,笑得风骚,没有丝毫身为登徒子的羞愧之色。
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道,“姑娘可是因本公子对你婢女的所作所为不高兴我可以负责!”
站在他身后的古裳神情变幻不定,脸色难看到极致。
苏玦作壁上观,脸上一抹清浅如水的笑容,意味深长。
流思眼睫低垂,眸底闪过冷色,愈发镇定沉着。
言一色唇角斜勾,柔软的眸光隐含锐利锋芒,上前一步,将流思完全挡在身后,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来,打开一个口,伸到他面前,笑道,“拿来,放进去。”
 
283 色色:见者有份(二更)
古裳能看到的只有高大的壮马重摔在地上,听到的只有属于骏马的痛苦嘶鸣!
苏玦和紫衣男人几乎同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异象,流思的凭空不见让两人脸色皆凝重了几分。
但苏玦内心是舒畅的,因为猜到十有**是言一色救了流思!
紫衣男人心中升起浓浓的兴味。
古裳不敢置信地跑上前去,仔细地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流思的半点影子!
正在她惊怒的时候,头顶上空忽然飘来一道犹如天籁的干净声音,“撒钱咯,见者有份,生活愉快!”
这道话音未落,一阵异响便从酒楼三层的窗户内发出,紧接着,无数碎银、铜板伴随着纷扬而落的大雪掉下!
自古以来,钱的魅力都是无限的,而有钱可捡的诱惑更是要命的!
在四周围观了许久的众人一哄而上,宛若蚂蝗一样,迅速捡了钱又迅速消失!
谁说神仙打架凡人只能遭殃这不就有不要钱的碎银、铜板捡了吗!
一众人捡到钱,回到安全隐蔽处,心中美滋滋。
而古裳傻傻站在街上,承受风雪洗礼,缓缓抬头往上一看,就见一座酒楼的三层临窗位置,言一色探出小脑袋来,帷帽的面纱已经掀开,一双眼睛剔透纯净,泛着水润灵气,神色明媚,如珠玉生辉,正朝她挥起手,眉目慵懒,拖长声音道,“在茫茫人海的街上,我们竟能遇见,真是缘分呐!”
言一色说着,顿了下话音,扭头往窗内看去,笑道,“来,跟古裳小姐打个招呼,人家可找你半天了。”
流思配合地露了个脸,让楼下的古裳看得清清楚楚。
古裳两手紧攥成拳,脸上浮现冷笑。
苏玦隐晦地反馈给言一色一个友好的眸光。
紫衣男人一脸怔愣,好似魂丢了一般。
言一色揽过流思的腰,从窗户飞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三人面前。
古裳努力让自己冷静,脸色阴沉,整个人像炸起的刺猬,愤怒中又夹杂着恐惧,先发制人吼道,“你的婢女骑马踩死了我的雪狐!我要她一命抵一命!”
古裳气势十足的阴狠,看在言一色眼里,不过色厉内荏而已。
言一色已经将帷帽放下,绝美如仙的容色便被掩住,她一手屈起,手肘随意搭在流思肩头,瞧着站在古裳身边与她姿态亲昵的紫衣男人,心下啧了一声,感慨,这狐狸精少女,看来对大暴君的喜欢,不是那种非嫁不可!
也是,就大暴君那种不准女人近身、谁近砍谁的龟毛个性,根本就是注孤生的命,任哪个女人对他的喜欢也经不起这种消磨!
当然了,如果真有,那绝对是真爱!伟大的爱!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爱!
言一色心里的吐槽开始得突然,完成得迅速,外人看来她根本没有神游的那种迅速!
她睨了眼紫衣男人笑道,“你没听到你身边的紫茄子说,是他故意将你的爱宠放出来,利用了我心软善良、骑术不精的婢女——踩死它!”
&nbs
282 紫衣男人(一更)
言一色接过流思递过来的帷帽,最后看了一眼迟聿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端正戴好,翻身上马,与流思一同返回城中。
高高的城门楼上,一道月白的清瘦身影隐在灰墙青瓦中,墨发飞扬,雪肤玉颜,清雅无双的气质,和煦深厚,神色间染着朗朗笑意,戴着薄黑手套的手中,把玩着一把金丝楠木扇。
慕子今眺望着迟聿一行人渐行渐远的黑影,遗世独立,衣袂翻飞,看似明晰一片的眼底,是犹如深渊的暗沉,高深莫测,若有所思。
易长初负手站在他身后,冷峻英挺的脸上,眉宇皱着,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他看向了自己右前方的慕子今,略微斟酌一番,沉声开口,“据闻,陛下是得了荒月的密信才于今日启程离京。”
慕子今淡笑一声,冷风将他的墨发吹到了脸上,他闭了闭眼,抬手用金丝楠木扇拨开,转身,由逆风变成了顺风,抬脚向前,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和陛下的那位生母有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