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迟聿和无名,在经上次联合对慕家兵器坊出手后,至今为止,均无再有行动的迹象。
在慕子今看来,那段经历,已足够让他们明白隐藏在三根丝线上的机密,有真有假,难以分辨,不选择轻举妄动,是理所应当。
慕子今的背影逐渐远去。
易长初目送他离去,心中豁然开朗,眸光闪了闪,因为上官盈和迟聿之间母子成仇的事情,他亦有所耳闻!
看来上官盈此次用密信将迟聿引回荒月,绝不是想化干戈为玉帛,等待迟聿的,必然是一个阴谋!
……
言一色骑马进了城,风驰电掣般经过一条又一条街,这一路过来,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寒风势头渐大,愈发猛烈,吹在人的皮肤上犹如刀割。
她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体内隐隐的不舒服感觉,让她悲催地明白,自己怕是染了风寒!
言一色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真的有什么头疼脑热,只要不严重,从来不吃药,都是自己抗过去,用她爷爷的话说就是,锻炼免疫力。
生病的经历对她来说,是挺新奇的一件事。
言一色没怎么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赶回宫睡觉。
她骑马又跑出了一段距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手上一紧,手腕用力,勒马停下。
言一色墨发回旋,凌乱飞舞,帷帽四周的纱网也猛烈地飘了飘。
她坐在马上,缓缓回头,掀起帷帽一角,抬眼一扫,就见宽阔、热闹的街上,不见流思的影子。
言一色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她赶上来,眉梢快速扬了下,打马往回疾奔而去。
……
流思并不精通马术,技艺也就一般,所以在一只雪白狐狸突然出现在座下马蹄不远处的正前方时,她心下一慌,虽很快恢复镇定,躲避那乱窜的小东西,但还是错估了雪狐的灵敏,它越是好动,她越难以拿捏准该往哪个方向躲!
事故发生的时间很短暂,容不得流思想太多,只能凭借本能避开那只雪狐,但她最后还是失误了,马蹄落下的瞬间,正巧将跑到此方位的雪狐给踩死了!
血溅当场,没了声息。
而流思也因没控制好发狂的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色身影从街道一侧的酒楼三层窗户内闪出,及时将她救了下来。
流思被紫衣人打横抱在怀里,在地面上站定,她惊魂未定,还是心惊肉跳的糟糕状态,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大口喘着气。
意识到自己被人救了,已经没事,紧绷僵硬的身体才渐渐松缓,可举目四望,目光一扫,瞧见不远处血肉模糊、已经死去的雪狐,她的心猛然沉下!
就在此时,头顶响起一道撩人的温柔声音,格外低压性感,像是与谁**才抽身而退的一样,“姑娘,你再不回神,本公子就将你虏回去做第十八个妾侍。”
流思闻言,心里一惊,顾不得想七想八了,顷刻间,身上仿佛装了弹簧一般,像只兔子从男人怀里跳出来!
她隔着一段距离站定,而后正了正神色,抬脸望去,就见离自己不到半丈远的地方,站着一名身穿明亮紫衣、邪气冲天的男子!
他身形伟岸,穿着单薄,有些衣衫不整,微微敞开的领口一路延伸至用腰带收紧的腰腹中,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透着别样的诱惑。
一张精致妖娆更胜女子的面庞,妩媚靓丽到让人难以置信,若非肤色不是和寻常贵公子一般的白皙,而是稍黑了些,只怕不知多少人,第一眼会把他认作女子!
南泽、南易、甚至是女装的墨书,气质上都有相似的妩媚妖娆共同点,但跟面前这紫衣人比起来,却又完全是不同的风格,他们的诱惑力是点到为止,看似在蛊惑视野范围内的所有人,但其实内心不屑一顾,可紫衣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受约束的邪肆放纵!
流思一时失了神,甚至心中不受控制地升起燥热感。
紫衣人看得她这般清纯少女的模样,亮红柔软的唇边笑意更甚,他抬起身侧隐于袖中的大掌,摊开掌心,上头出现一枚款式简洁的珍珠耳环。
“姑娘,你东西掉了。”
流思回神,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到了他手中的那枚耳环,
281 离开(三更)
迟聿送言一色回了千星殿,他未曾走进殿门,而是看着言一色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似才想起了什么,语气随意道,“十五万两银票。”
里头,言一色正要往软榻上坐,听到他这意味深长的六个字,心下惊愕,险些坐空!
她嘴角抽了抽,这么婉转干什么干脆直接说传位诏书多好!她刚才的第一反应,以为他是再向她要精神损失费!
毕竟坑他吃花瓣了不是正儿八经的食物他都挑三拣四,更何况长在天地间饱经风霜雨雪的花!
还好她脑子够灵活,思绪一转,就明白他指的是保管费!传位诏书的保管费!
言一色稳稳当当坐在了软榻上,静坐半晌,待身上寒意消散殆尽,才起身走向了床榻。
她躺到床上,才盖好被子,就又打了个喷嚏,皱了皱鼻子,揉揉眼睛,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至于明日迟聿要离开去荒月的事,她完全抛诸脑后,没当回事儿,以往该怎么睡,今夜还怎么睡。
言一色的想法十分清楚明白,迟聿不带她去,她还不能自己去吗
当然了,她暂时没有去荒月的想法,但如果时日一长,迟聿还没回来,她又无聊,自己单枪匹马去一趟又何妨
哼,小事一桩。
正巧言燕就在她身边,言燕手下消息网庞大,对丛叶名城荒月一定有不少了解,她做好准备,到了那地方后也不会抓瞎。
……
迟聿还是定的翌日的行程,言一色到底来不来送他,由不得她自己,因为迟聿一大早过来,就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抱出来。
迟聿一身寒凉,坐在床边,半抱起只穿单薄寝衣的言一色,沉声道,“色色,起了。”
这一句话,他契而不舍地喊了一遍又一遍。
越喊越顺口,越喊神色越温柔,越喊心中越摇摆,升起一种带言一色一起走的冲动!
言一色睡眼惺忪,耳边被迟聿‘色色’二字的呼喊弄得昏昏沉沉,恍惚中以为是她大哥在叫她!
但到底迟聿和她大哥是不一样的,声音不同、语气不同、气息不同。
言一色在迟聿胸膛前挤了挤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奋力睁开眼,轻软的声音带着才醒的慵懒低哑,“别叫了,我起我起。”
言一色从迟聿的怀抱中退出来,却顺势又往床榻一躺,两眼又闭上。
迟聿伸手过去,想再把她薅起来,言一色突地睁开眼,面容严肃道,“我没睡!是在等你识相出去!男女有别,晓得不”
迟聿下意识就想回一句:孤是你男人。
但话到嘴边,他蓦地想起,自己当初将言一色抢进宫里、给了封号,都太草率!
他们没有走大婚的流程,还不算真正名义上的夫妇!
当然了,事实上的夫妇更不算!八字没一撇呢。
迟聿的心忽然冷静下来,眼眸一垂,不知在想什么,站起身,负手离开。
“孤等你。”
言一色又迷瞪了一会儿,然后才叫来流思和浅落,下床穿衣,洗漱梳妆。
……
迟聿并未摆出帝王出行的仪仗,而是低调地领着自己的车队,一路穿过丛京的街道,出了城门。
言一色便将迟聿送到了城门外。
接下来就是,两人作别,然后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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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色色:我发型乱了(二更)
言一色以白、红、黄的一撮梅花枝掩面,花瓣娇嫩聚天地灵气,美不胜收,她面容欺霜赛雪,五官瑰丽绝色,笑成一弯新月的眼眸盈盈发亮,风华比梅花更胜!
她和迟聿近在咫尺,她抬眸仰视,迟聿垂眼俯视,两人气息于冬夜清寒中交融,发酵出旖旎暧昧。
言一色和迟聿四目相对,听得他故作不以为意的话,乐不可支,因为她从其中听出了偷袭不成的郁闷!
憋笑有一会儿的她终于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像只恶作剧成功后兴高采烈的猫儿,欢欢喜喜道,“不可惜,你高兴就好。”
迟聿死盯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冷哼一声,暗红的凤眸里燃起一簇幽火,落在那些碍眼的开满梅花的花枝上,恨不能化成实质将其烧个灰飞烟灭!
言一色对他的视线恍若未觉,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示意他松开手,冷腔冷调道,“松个手,我发型乱了。”
迟聿嗤笑,又狠狠揉了几把她脑后的头发,才松开手,站直身体,伸手强势拿下她堵在嘴边的一把花枝,随手扔了。
“看着干净,到底是长在外面的东西,历经风霜雨雪,脏!”
言一色将手伸到脑后,顺了顺自己的乌发,美滋滋道,“你这么揉都不乱,依旧顺滑,我头发养得真好,哈哈。”
迟聿冷睨她一眼,神色却温柔。
言一色话音顿了顿,这才回迟聿的那句话,不咸不淡道,“你说的没错,但你忘了你还吃进肚中了你指出来干什么你有没事找事想恶心自己的恶趣味啊!”
迟聿对言一色的语言‘暴击’表示不爽,故意狠捏了一下她的手,“是孤想吃的嗯”
言一色毫不心虚,且理直气壮,语气惊讶道,“我也没想你吃啊!只是想唤回你的神智!谁知道你那么听话,二话没说就吞进去了,我连阻止都来不及!”
迟聿才不会信她的鬼话,“呵,这么说,一切都是孤的错了!”
言一色抬起手,雪白纤细的手指在迟聿面前摇了摇,笑嘻嘻地纠正,“不,怎么能说是错这叫美好的意外!吃花的体验不好吗”
迟聿冷脸回怼,“没有体验。”
言一色眨了下眼,正好又经过一株梅花树,随手便掐了一朵盛放的留有残雪的红梅,拿到嘴边咬掉一瓣,“我尝尝。”
言一色吃进口中,嚼了嚼,很快便咽下,一脸淡定地评价,“嗯,人间美味,感觉吃到了仙人才能吃的好东西。”
迟聿轻笑,神情疏冷中隐含几分宠溺,“孤看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
言一色歪头一笑,漫不经心道,“好吧,还没雪好吃。”
“孤也如此觉得。”
“你不是说没体验吗”
“孤拍你马屁行不行”
“这,受宠若惊啊……行行!有此等觉悟,你日后会成为一个好男人的!”
“孤现在不是你来说一说,对孤哪点不满意”
“嗯……莫要如此自恋地问出这种问题!我都不敢问!”
“你不敢问,孤敢回答你——你,完美!”
“噗……你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在反讽!还有不耐烦的敷衍!”
“你眼瞎,在冤枉孤。”
“哼,我信你的邪……啊切!”
言一色打了个小喷嚏。
她抬手揉揉鼻子,暗自嘀咕,“一定有人在骂我!”
迟聿疑虑反问,“难道不是受寒了”
言一色掀了一下身上的狐裘,哼笑道,“请不要侮辱一个御寒宝物千金裘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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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陛下:你尝不到,可惜(一更)
古裳一修养就是三日,其间没有出院门一步,整个人蔫蔫的,很没精神,不过每次苏玦来看她的时候,就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异常开心,眉飞色舞地侃天侃地,任谁见了她这种前后变化,都会觉得苏玦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古涛留意到了她的异常,找了个机会,父女两个长谈许久,古裳话里话外表示,迟聿不分青红皂白,就因言一色打杀了她的婢女丝竹,她被伤透了心,不想再喜欢他了,回忆起这么多年苏玦对她的好,她想努力喜欢上他,嫁给他!
她不要做什么皇后了!
不过她还是会继续找言一色的麻烦,因为看不惯她的嚣张气焰,以及仗着迟聿宠爱像乞丐一样收受贿赂的小人嘴脸!
古涛探知到她的这般心意后,又喜又愁,喜的是她不再喜欢迟聿了,日后便不会因迟聿被除掉而跟他翻脸,愁的是,苏玦是迟聿的人,到时大局已定,就算苏玦愿意背叛迟聿,效忠新皇,他和无名也不敢用!
换句话说,苏玦就算不死,也前途堪忧,古裳嫁给他,绝没尊贵日子过!
愁归愁,古涛也已经做好了打算,到时一定狠下心来将他们分开!他的女儿是凤命!
无名从古涛口中得知了古裳的转变,并没怎么放在上,但是又过了两三日后,探子来报,他的得意弟子、圣山少主已经抵京,秘密见了古裳!
无名不可谓不惊讶,因为他之前竟没听到任何风声!
丛叶圣山是历任皇室守护者的老巢所在,无名是圣主,少主便是他煞费苦心培养的接班人,名唤无隐,是古裳众多爱慕者之一!要论对古裳的喜欢,他是其中第一人!在外人看来,几乎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无隐在抵达丛京见了古裳后,第二个见的人就是无名。
师徒两个把酒言欢,间或聊了一下古裳传信给无隐,让他抓住言一色,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事情,这可谓正中无名下怀。
无名没怎么将言一色看在眼里,原本只打算随便安排一些顶尖高手对付她,而不是无隐这个圣山少主,毕竟,杀鸡焉用牛刀
但既然无隐为了古裳接下这差事,无名也没必要强烈反驳,伤了两人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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