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再早前,日蚀追查与苍亿宫做交易的天镰身份,以为能揪出他们所不知道的迟聿暗中势力,却没想到是天魂阁,不可谓不失望。
没过多久,消息灵通的慕子今,便知晓迟聿手下的天魂阁中人破译了慕家兵器坊机密内容,虽不知迟聿打算何时、用何种方式动手,但提前做了万全的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机密内容被破译,在慕子今的意料之中,但速度之快,倒让他惊讶了一番。
同时激发出了几分棋逢对手的兴致!
所以在迟聿的人有所行动,两方人第一次刀戈相向时,他下了重手!
而迟聿的人却无心恋战,表演痕迹很重地僵持了一阵子后,便战略性撤退!
慕子今没有多想,只以为迟聿这是一次常规试探。
而迟聿经此一役后,沉寂了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再动手的迹象。
慕子今有的是耐心,等他出招。
迟聿和慕子今暗中是兵器坊的较量,朝堂上是苏玦一党和以易长初为首的派系官员明争暗斗,效忠南家的丞相许成,表面上坐山观虎斗,暗地里没少给苏玦使绊子,至于工部尚书杨大人等,以免殃及池鱼,选择明哲保身,乐得看好戏,另外就是派人到处去搜罗奇珍异宝或是新颖奇特的小玩意,绞尽脑汁地琢磨该给言一色送什么东西,能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牢牢记住!
而他们哪里知道,迟聿和言一色,分明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冷酷无情且心安理得地收下他们送上来的各种好处。
当然了,若不是借这种方式能彰显自己对言一色的宠爱,迟聿才不会给手底下朝臣破财消灾的机会!
而他自己若真
274 准备(二更)
迟聿冷戾的眸光明灭不定,唇畔勾起屠戮杀伐的笑,浓重深切到仿佛能嗅到血腥气,“这四个全部捣毁,一个不留,至于其他的……”
他话音顿了下,收回放在桌案上的手,靠回椅中,眼眸眯起,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苏玦,缓声开口,“留给该留的人,让他练练手也不错。”
迟聿这话其实别有深意,但此时此刻的苏玦和墨书都没有听出来,二人只以为他的意思是,剩下的那些他不动,让视慕王府为眼中钉的无名忍不住出手铲除,无名想什么代价都不出,就坐收渔翁之利,做梦!
墨书听罢迟聿的话,想到了什么,连忙道,“说来,藏于雁山那里的兵器坊,陛下一早就知道了!去年以视察言家军操练为由,进山烧了山寨,但因为目的只是杀迟贞,所以及时收了手……”
苏玦一听,回想起了这段往事,笑道,“自那次过后,今世子应当已经意识到,陛下察觉到了雁山有慕家的兵器坊,但他应当不知,陛下已经摸清了具体方位!”
墨书道,“不过经上次的这件事后,今世子在雁山的布防应当更加周密了,虽然陛下这边有优势,但还是不能大意。”
他话落,斗志昂扬地问迟聿,“陛下,何时动手”
苏玦面上笑意加深,亦有些迫不及待。
迟聿眉眼压低,神色间流转几分凌厉,语气懒散,“不急……先按天魂阁递上来的消息动,五个兵器坊藏匿地中,倒有两个是真的。”
苏玦一愣,思绪一转,很快便明白了迟聿的用意,阴笑,“陛下是说,我们的人动那两个真的,但并不用尽全力,只要让无名老者看到今世子的反击,彻底相信手中消息的真实性!”
墨书听到此处,也明白了,迟聿是打算给无名下套,兴奋地搓搓手,“他有意激化陛下和今世子的矛盾,看来已经没有什么耐心,若让他以为陛下的人无用,而陛下也以此为由,打算按兵不动……陛下能等,但心急的他一定等不了多久!也许,会忍不住自己出手!”
迟聿冷笑开口,“虽然是慕家两个不重要的兵器坊,但无名一个都拿不下来,不是没那个能耐,而是因为他要保存实力,对付孤……不过,只要他敢动手,以慕子今的手腕,定会让他的人全军覆没,有来无回。”
墨书嘿嘿一笑,“他想让今世子和陛下斗起来,借今世子之手削弱陛下的势力,陛下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他自咽苦果!”
迟聿凤眸暗红,闪过一道诡谲的妖光,低沉的嗓音暗黑华丽,缓缓开口,“这不过是第一步,好戏才开刚始……无名的荒月、南家在京的暗桩产业、慕家和云家联手掌控的慕王府、言家的大将军府,还有不知所谓将爪牙伸进丛叶的小猫小狗,一切也都该做个了结。”
苏玦和墨书会心一笑,他们的敌人,或者说丛叶的敌人,从来就不只是掌控荒月的无名、坐镇南域的南家,拥兵自重的慕王府……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顽固存在。
盘踞丛叶各地方的势力之复杂,乱到恐怖!
而且几乎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先帝传位给迟聿的丛叶,根本就是一个大烂摊子!
 
273 真正的机密(一更)
苏玦和墨书齐齐一怔,明白过来,最大的问题不是出自无名,而是在慕家身上。
苏玦眸色渐而深沉,淡淡一笑,“难怪东西落到陛下手中后,今世子没有任何大规模的夺回行动,原来原因在这里。”
墨书想了想,眼中闪过轻嘲之色,继而语气骄傲道,“他似乎跃跃欲试,迎接陛下的主动出击,但可惜陛下英明神武,识破所谓的机密内容不真,他的盘算要落空了!”
苏玦视线微垂,盯着迟聿的身形,神情若有所思,迟疑片刻,这才忍不住问道,“陛下如何得知慕家兵器坊机密,是假的”
迟聿无意多解释,手指在面前的书案上点了点,苏玦和墨书的视线被吸引到书案上,那四张地图猝然进入眼帘,电光火石间,两人脸色微变,隐隐想到了什么。
“因为……这才是真的。”
迟聿冷沉的话音落下。
墨书眼睛一亮,心下微微激动,上前拿过那四张地图,仔仔细细看起来。
苏玦没想到迟聿手里竟然已经有了慕家兵器坊的真正所在地,唇畔勾起欣喜的笑意。
不过想到迟聿这些消息的来源,恐怕是他和墨书都不清楚的另一势力所查,心中再起波澜。
苏玦和墨书一直都知道,他们二人所看到的迟聿地下势力并非全部,有些他们只知存在,这么多年来和对方的交集也不过是偶尔面临紧急、重大事件时的共同协作,还是那种不露脸不透姓的!
苏玦和墨书可谓知之甚少。
而另有一些,是他们完全一无所知的。
苏玦、墨书和迟聿幼时在荒月相遇,但成长轨迹中的分离比重合要多,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经常不分白天黑夜,待年岁大一些时,便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外出游历。
游历当然并不是轻松简单的游历,或者说,叫任务比较合适,常常伴随着难以名状的凶险,而安排这一切的,便是算对他们有抚育之恩的无名。
苏玦和墨书是孤儿,无名收养了他们没错,但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利用他们的能力,榨干他们的价值,为自己谋求到更多的利益。
迟聿虽是先帝之子,但他更是先帝和无名眼中一个待评估价值的棋子,当年先帝明面上以厌恶之名将他扔到贫瘠艰苦的荒月,暗中却是想看到他在残酷磨练中的成长!
而促成这一切的,正是无名,是他看中了当时年仅三岁的迟聿的资质,认为他是所有皇子中最适合用暗黑方式培养之人,先帝认同了他的决定,才有迟聿被扔到荒月一事。
之后的一切,便全是无名在暗中一手把控。
迟聿皇子的身份,以及先帝和无名在他身上寄予的希望,注定了他和苏玦、墨书等人的人生不一样,所承受的艰难痛苦、冰冷血腥、黑暗无望,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迟聿有太多隐秘的经历,苏玦和墨书都不清楚,但他们知道一定存在!
所以在当初第一次意识到,迟聿手中有无名都不知道的地下势力时,不
272 本身就是假的(三更)
左偏殿内,比言一色的寝殿冷得多,却比外面暖和一些,大体上是冷凉的感觉,更符合迟聿的喜好。
灯火幽微,空旷清净。
迟聿坐于书案后,扫视一眼不远处的书架,眸光在其中某个暗格上定了下,沉声道,“墨书,横三竖五。”
墨书会意,上前几步,走到书架前,伸手准确摸到迟聿所说的暗格,打开,取出里面的几个卷轴,拿在手中,放到了迟聿面前。
迟聿身姿慵懒地斜靠在宽大圈椅上,一手曲起撑着头,一手舒展放于扶手上,神色间染着点点冷漠睥睨之色,线条锋利的凤眸暗红妖冶,眸光一转,落在苏玦身上,“打开看。”
苏玦一愣,瞬间又整理好表情,依言拿起其中一个卷轴,小心展开,一副批注详细的地图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荒月西北部狼山以北的荒清区地图,其中一个地点拿朱砂笔圈了起来。
苏玦又拿起第二第三第四个卷轴看了眼,发现同样是异常详细的地图,分别是丛京外雁山,潮州安丰县,肃州陶也城,与他看到的第一个一样,每幅地图上面都有一个地点被做了标记。
苏玦疑惑,神情凝重地看着迟聿,问道,“陛下,这是”
迟聿眼眸半阖,不答反问,语气漫不经心,“天魂阁的消息”
苏玦闻言,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迟聿,“陛下请过目。”
迟聿指间捏过信,上面言简意赅写明了重要内容,但他没看几眼,便用内力撕了个粉碎,纸屑尽数落在了书案上。
墨书一惊,与同样眼中闪过讶色的苏玦面面相觑。
迟聿冷声道,“这是无
271 色色:好好吃饭啊,陛下(二更)
有言一色在身边的晚膳,迟聿这一顿吃得比他三天加起来的都多!
全是被言一色喂的!
以往,迟聿是尽量避开和言一色一起用膳的,就算一起坐在膳桌前,他也会谎称自己来之前垫过肚子,只象征性地吃一两筷子。
虽然迟聿很想每时每刻都和言一色在一起,但他更不想因此暴露自己的缺陷——味觉失灵,一辈子都只能吃苦。
言一色会不会拿此当做他的弱点,抓住机会适时利用,以求逃离他、背叛他,倒是其次。
迟聿不愿暴露给言一色知道的真正原因是——
他潜意识里,是在怕言一色会因此升起的嫌弃之心。
纵然他自己不想承认,或者说,他还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面对言一色时,是自感卑微的,可事实确实如此——他的身体比大脑更诚实,会无意识中做出避免缺陷被言一色发现的举动!
言一色吃得很开心,更不亦乐乎地喂迟聿吃,因为她发现迟聿吃东西时的神情,非常有意思!
不动声色中带着些委屈!
没错,就是委屈!
迟聿神色间的委屈之色,淡到虚无,几近没有,能看出来的,全天下间也就言一色一个人!
她看破不说破,因为知道说破了,迟聿也不会承认。
而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迟聿的厌食症似乎挺重,但她试探着喂了他不少食物,也不见他有难以忍受的神情。
言一色陷入沉思中。
今夜的晚膳是墨书一手操持,他有自己的心机,桌上大部分菜全是口味清淡的,适合迟聿吃。
而言一色本身不是个挑食的人,也没有偏好的口味,所以她见这一桌子没有一道重口的,问都没问。
素日里,就是厨房做什么,她吃什么,除非又很想吃的,特地吩咐下去。
美轮美奂的殿内,氛围温馨平和,一片岁月静好,目之所及,只有言一色、迟聿和墨书三人。
而三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墨书了,他无比期待,言一色能每顿都和迟聿一起吃!
其实,迟聿不好好吃饭这件事,最大的问题,还是他的任性作祟!
类似于那些有病之人嫌苦不吃药,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所以,迟聿就缺一个能逼他吃饭的人!
墨书目光灼灼地盯着言一色。
拿着汤匙发呆的言一色,感受到了,她唯一抬眼,目光扫向墨书,就见他神情很是兴奋,还带着感激!
言一色挑了挑眉,大方地接受了他的感激注目礼。
她将碗中最后几口汤喝下,吃到了六分饱,放下了汤匙。
迟聿身体紧绷,像个雕像一样坐在她身边。
言一色转过头,眨眨眼,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好笑地拿手肘捅捅他,“唉,‘上刑’结束了,放松!我不吃了,也不会逼你吃了。”
迟聿闻言,看向墨书。
墨书听到言一色竟然不喂他家陛下继续吃了,正遗憾着,便感受到了迟聿的眼神杀,浑身一个激灵,心中稍一忖度,领会到他的意思。
拿过擦拭的手帕递过去。
迟聿接过,一手固住言一色的脑袋,一手拿着手帕为她擦嘴角。
墨书瞧得心猛跳,又看了笑容淡淡的言一色,她非常平静,没有任何受宠若惊。
墨书目光垂下,心中有些焦虑,他家陛下能对娘娘亲力亲为到这个份儿上,陷得太深了!而娘娘对陛下却没如此细心!更别说体贴照顾了!
脑残粉墨书,操着老父亲的心,开始了对迟聿感情之路的无限担忧。
言一色很懂礼尚往来,所以
270 传位诏书(一更)
迟聿目视言一色远去,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良久,眸光才动了一下。
他嘴角笑意很浅,带着莫名难以言说的意味,比起墨书不久前所见到的状态,已经平静许多,但周身气势依旧磅礴威严。
迟聿视线下移,落在御案上的信上,神色一凛,嗤笑一声,一拂袖,那薄薄的信纸,便随袖角掀起的劲风飘飞,落到不远处的火盆里,顷刻间被火舌卷入,烧成了灰。
……
天色暗下来,宫中何处渐次点起了灯火,从皇家围猎场转了一圈的言一色,带着满身清冽冷寒之气,依约来到了御书房找迟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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