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与此同时,明面上跟随他而来的护卫全身戒备,做出护主之姿。
言辉阴冷的目光,扫过四周那些内息磅礴的蒙面隐卫,一语道出他们的来头,“世代守卫皇室的寒阁隐世高手。”
寒瑾深沉一笑,“世子博闻多识。”
言辉不再和寒瑾废话,叫出了自己的人,他话音未落,便有无数穿着白衣、头戴高帽的人自暗处显出身形,一时之间冰寒刺骨的冷煞之气席卷而来,逼的人呼吸一滞。
寒瑾审视着这些酷似阴曹地府白无常的厉鬼,压下心中惊异,笑道,“言家玉衡令主手下最擅杀伐的鬼卫,今夜看来是尽数出动,这场面蔚为壮观,真是大手笔啊……玉衡令主。”
言辉眼底闪过寒芒,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知道的也不少。”
他话落,扫了阳慧长公主一眼,“长公主的人”
长公主没有理会他,飞身而起,身影没入夜色中,瞬间消失不见。
白练和白霜却是留了下来,前者冲言辉一颔首,打了个响指,袭月楼大半精锐从各个方位冒出,渐渐并入言辉的鬼卫中。
两人移动方位,与言辉一起,将寒瑾围住。
寒瑾摸上腰间的剑,沉凝肃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眸一眯,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率先出手!
言辉和白练身形齐动,手中招式频出,封锁了寒瑾的动作!
白霜伺机而动。
三位主子的刹那交锋,正如一个信号,三方人马看准了自己的敌人,毫无保留出手,混战在一起!
一时间,刀光剑影骇人眼,内力狂飙乱风云,飞沙走石撼天地!
静谧壮美的仙人亭眨眼变为修罗场!
离修罗场中心十数丈远外的某暗处。
一块巨石后面,藏匿着几个人。
祁东耀、言序和言语,一个在石头顶上,两个在下方,探头观望着仙人亭的情形,寒瑾等人到此没多久,他们便追到了,本想再跟近一些,却发现四面八方藏了数目可观的精锐人手,未免打草惊蛇,不得已只能停在这里,勉强能看到点什么,但寒瑾、长公主和言序之间说了什么,是一点也没听到。
眼下,三方人打起来了,祁东耀从石头顶上跳到了巨石后面,言序和言语也收回视线,三人聚在一起。
祁东耀蹲在言序旁边,脸上流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眼睛冒光,一把搂过言序的肩膀道,“本世子没看错的话,和长公主他们碰头的是你大哥言辉吧”
言序垂着眼睛,面无表情,未语。
倒是与两人隔开一些距离的言语开了口,“没错,是言辉。”
祁东耀闻言,瞪大了眼,惊奇地看向她,“你怎么如此确定”
“我在言域待过几个月,见过玉衡令主手下的鬼卫,白衣高帽,外号白无常,既然他们在,来的人必然是言辉这个令主。”
“这样……”
祁东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想了想,忽地又用手肘捅了捅言序,迟疑道,“我刚才可瞧见了,那边儿的混战是二对一!照理说,该是你大哥是那个一!但怪异的是,你大哥那边的白衣鬼卫竟然有一伙人相帮,他们显然是那个二!这种情况,似乎长公主和太子之间崩了啊但这又怎么可能他们是姑侄,又同出皇室,如此天然坚固的关系,怎么看也该同仇敌忾!莫非……他们中有一个被你大哥控制了意识,让……”
言序忽地抬起脸来,瞥了祁东耀一眼,“今夜这事,我原本只知一二,如今看来,无疑是长公主联合言辉杀太子……”
祁东耀目光一直,心神巨震!
言语惊愕不已,“为什么”
祁东耀甩甩头,又拍拍自己的脸,倒抽一口冷气,冲言序道,“你怎么知道”
言序眸光阴寒,冷漠道,“长公主身边有我的人,我早就得知她约了言辉今夜来飞言山顶仙人亭,来此后,才知道她打的是杀太子的主意。”
祁东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你今夜才带我和言语守在沁园外围,见长公主等人出来,便一路尾随至此……唉,不对,等等,你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带我们过来”
祁东耀后面的质问,正是言语想了许久的问题,她注视着肤色苍白却冰寒精致的言序,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空洞又狠戾,样子阴沉,情绪难辨,不动不言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言语直觉他带自己过来,不是什么好事。
言序直言不讳,语气里细听还带着嫌弃之意,“带你们来,是因为我身边能用的只有你们……”
言序这话半真半假,他身边实力高绝之人不少,要说没人可用,这不可能,随意挑出一个来,都比祁东耀和言语起到的作用大,但关键是,这次他是冲着言辉来的,不幸的是,这些人真正的主子其实是言辉!
如此,他只能找外援,借助言辉势力以外的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就是他来言域之前将祁东耀和言语绑过来的原因,虽然在他看来,这两人都是小鱼小虾,但了胜于无。
这不今日,多少都派上了点用场。
祁东耀听罢言序的话,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言序背上,咬牙切齿道,“看你这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欠揍啊。”
言序身子骨是真的弱,不比言语只是看起来病弱,猛地被祁东耀结实有力的手掌一拍,险些往前扑倒在地,幸亏他反应快,及时稳住,没让人看出异样……只除了言语。
言语盯上言序很久了,心中图谋不轨,她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素日一有机会就会观察了解言序这个人,此时此刻也一样,她注意到了言序一刹那紧绷的脸色,以及他身体的微微晃动。
言语眼底快速闪过什么,脑子一转,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言序比她以为的还要弱武艺其实还不及她
言语想到此处,眼睛划过亮光,却也稍纵即逝。
言语这边心思转的飞快,言序已再次开口,“我要救太子。”
祁东耀一听,张嘴就要说什么,忽地一阵猛烈的夜风拂面而来,他口水滑倒嗓子眼,呛到了,“咳咳咳……你认真的就凭我们三个,以及和外头那些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暗卫,想救人别逗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逃离这里,免得被你大哥他们发现,杀人灭口!”
言语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冷静问道,“五公子为什么要救寒太子你和他的关系能比和你大哥的亲”
言序神色不动,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眼眸深处一片阴狠算计之色……
他为什么要救寒瑾
184 言序、祁东耀与言语(二三更合并)
丛叶国都丛京,三月早春时节,万物苏醒,草木抽绿,天高云淡,微风和煦。
占地数百亩的钰王府恢宏气派,大小院落、亭台楼阁如夜幕中的星子,繁多错落,各司其职的下人井然有序,将这座王府打理得精致奢华,让王府主子们得到了舒心的享受。
今日,是钰王为他最宠爱的赵侧妃过生辰,府里一大早就忙碌起来,洒扫除尘,张灯结彩,钰王更是一早吩咐,将赵侧妃喜爱的西地特产雕花红玉风铃,挂在她目之所及的地方,串串具有珍藏价值的玉风铃如此铺张地摆出来,只为博美人一笑。
过府参宴的各家皆送上了丰厚的生辰贺礼,在当面祝贺赵侧妃时,更是说尽了恭维的好话,钰王听得喜笑颜开,赵侧妃靠在他身边,时不时娇羞一笑,眼波流转间闪耀着明珠般的光彩,得意骄傲,又带着小女人的满足。
赵侧妃穿着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高高梳起的发髻上戴着一支绿雪含芳簪,并排斜插一支珊瑚珠排串步摇,耳朵上戴一对金碧莲花链耳环,细细长长的金链垂在雪色的脖颈上,愈发衬得她弱不禁风,惹人无限怜惜,娇花一般鲜嫩妩媚的脸,颜色无双,娇柔倾城。
她微微仰头,柔情如水的目光痴缠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宽肩窄腰,修长伟岸,大红云锦长袍包裹着他强劲有力的身躯,华丽非凡,张扬着惹人心动的斜肆风流。
他手执着酒杯,棱角分明的面庞如刀削斧刻般,一双深邃多情的桃花眼,慵懒地眯着,如玉的脸颊上浮现浅淡的粉色,唇角勾着笑,邪魅撩人。
赵侧妃痴痴看着他,闻着从他身上传来令人陶醉的男性气息,忍不住倾身又靠近他几分,眼见着她的脸颊就要靠在钰王的肩膀,突然,一只不知哪儿飞来的酒壶朝她砸了过来!
“啊!”
赵侧妃尖叫一声,转头躲避,酒壶打中了她柔弱的肩膀,酒水淋洒在了她胸前,她吃痛,咬着唇,手指颤抖地抚上自己肩头。
钰王的醉意一扫而空,站起身来,目光厌恶地看向花园门口出现的女子。
在座的众人被突生的变故吓了一跳,随着钰王的视线看过去后,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来是钰王妃!她不得钰王宠爱,惯常嫉妒赵侧妃,明里暗里不知对赵侧妃下了多少次手,这在丛京里也不是秘密!
钰王妃与钰王遥遥相对,虽然她已对他寒心,但看到他毫不掩饰的厌恶目光,心还是痛地紧缩了一下。
钰王妃挺直身体,微抬下巴,神色冰冷地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主位上,阴狠地瞪着赵侧妃,“起来!”
赵侧妃虚弱地抬脸,眼里泛起了晶莹的泪花,好不可怜,正要起身——
“爱妃坐着。”
钰王突然开口,赵侧妃愣了一下,仿佛没反应过来,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钰王。
钰王妃冷笑,纤瘦的身子笔挺如翠竹,没什么肉的小脸上下巴尖尖,衬得一双眼睛格外地大,“王爷是不想给本妃面子了。”
钰王别过脸,甩袖侧身,吝啬再看她一眼,“本王对你没耐心,给你两个选择,一跪下给铃儿道歉,二,受五十大板。”
钰王妃‘呵’了一声,“五十大板……王爷不如直接说要了本妃的命。”
“你想自刎这更好。”
“本妃是王爷三媒六聘娶进来的正妃,还教训不得一个妾”
钰王妃咬重最后一个‘妾’字,目光滑向赵侧妃,阴狠的神色让她面目有些狰狞。
赵侧妃一瞬惨白了脸,秋水明眸流露出惧怕之色,若狂风暴雨中被重击的菡萏,摇摇欲坠。
“教训”
钰王讥讽地看着钰王妃,阴柔地张口,“你倒说说铃儿犯了什么错”
“大庭广众之下,她像个青楼妓女纠缠勾引王爷,有失妇德!”
“妇德”
钰王拔高了声音,霎时被气笑了,目光阴冷嘲弄,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恶毒地开口,“本王今日真是开了眼,天底下最没有妇德的就是你!欺压姬妾、苛待下人、谋害子嗣,你手中沾了多少人命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嫁给本王三年无所出不说,还敢红杏出墙!从里到外烂透的你,哪里来的脸指责铃儿!滚!”
钰王妃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嵌入血肉,她唇瓣轻颤,被她死咬住。
她的心像被人掏了一个洞,疼得要命。
“若不是本朝有律法婚后五年内不准休妻,本王早就废了你!”
钰王妃脸上是死水一般的平静,眼珠转动,盯住了柔弱娇媚的赵侧妃。
赵侧妃回看她一眼,吓得抖了抖身子,可她脸上却露出一个炫耀的笑,与她方才那副恐惧的样子大相径庭。
钰王妃的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被她强行咽下。
钰王已经没了耐心,替钰王妃做了选择,“来人,把钰王妃带回她的院子,打五十大板!”
赵侧妃睫羽低垂,掩饰住幸灾乐祸的神色。
钰王妃没有求情,因为她知道求也没用,眼底陡然升起戾气,她死也要拉着赵风铃这个贱人一起死!
她忽然出手,欲掐住赵风铃的脖颈,钰王毫不留情一脚踹向她的腹部,将她踹飞一丈远,钰王妃在地上狼狈地翻滚几圈,不动了。
在座的众人鸦雀无声,低头的低头,装醉的装醉。
钰王冷酷无情地站在主位,俯视着如死狗一般的钰王妃,正要吩
183 言辉、寒瑾与长公主(一更)
言辉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寒瑾,见他脸色冷凝紧绷,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样子,愉悦地笑起来,上前几步走向寒瑾,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面对自己的如此靠近,依然能保持镇定从容,目露赞许,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不愧是一国储君,太子殿下这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让本世子打心底里钦佩。”
说着,扫了一眼阳慧长公主,“长公主说是不是太子殿下心性坚韧,临危不惧,无疑是成大事者,况且德才兼备,爱民如子,实乃黎民百姓之福,可惜……”
寒瑾眉眼压低,眸子黑沉如夜,浮了一层坚冰,嘴角勾起一丝笑,“可惜就要折在你手上。”
言辉听言,赞了一声,“太子殿下敏锐。”
他承认地干脆,离开寒瑾,大踏步走回了原位,忽地,扭头又看向寒瑾,伸手一指阳慧长公主,阴森一笑,语气里透露着假意的怜悯,“不对,应该说你会折在本世子和长公主两个人的手里……唉,都说皇家无亲情,父不父,子不子,你没死在自己老子手里,而是死在亲姑母手里,想来,让人有些唏嘘。”
寒瑾面对言辉的戳心之语无动于衷,他苦涩一笑,看向阳慧长公主,“姑母,为何”
长公主神色很平静,眸子里冷寂荒芜如一潭死水,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轻地犹如一片纱羽,“我只是疯了,想杀尽一切让我受过委屈的人……很多年的时光里,我拿你父皇当兄长,对你视若亲子,血缘亲情让我自甘成为守护你们的盾,我上战场,解国危难,我奉献,我牺牲……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回报战功赫赫,被你父皇猜忌,过河拆桥,夺了我的兵权,后又逼我嫁人,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将我打发出去……那时候,我才明白,你父皇看重我,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妹,而是因为我有价值,能为他带来利益,至于你,身为他的儿子,作为储君,与他没有任何区别。”
寒瑾听完长公主的话,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我不信,姑母只因为这些就要杀我父皇是一国之君,有太多身不由己,他也许是有很多地方对不住姑母,但每一次都尽全力给了姑母补偿!父皇的难处和苦处,姑母不是一向体谅吗为什么姑母今日会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有人逼迫……”
阳慧长公主静静看着他,神色波澜不惊,少顷,莫名道了一句,“你不会明白,也无需明白。”
说着,看了一眼言辉,转身走到了一边。
白练和白霜随侍左右。
寒瑾的脸色难看到极致,阳慧长公主今夜的异常,成为了他心底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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