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言辉拍了拍手,清脆的声响,让寒瑾回神。
他
182 陛下:你觉得她怎么样?(三更)
迟聿闻言不予理会,手中的一条发辫已经辫好,于是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拆。
言一色见他不言,眸光闪了闪。
迟聿若无其事开口,“言家家主与长老阁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三年多前,南泽出手废了言明的所有子女,搅浑了言家这一池浑水。”
“言明后继无人,南泽借此,用了手段促成嫡庶两派相争,这种局面离不开长老阁众长老的分裂,一派中立,一派继续拥护家主嫡出,一派认为庶出也能做家主,一笔写不出两个言字。”
言一色点点头,“支持庶出的长老们看中的是言辉,维护嫡出的长老们看中的是我,嫡庶之争背后,实际是长老阁内部之争,言明这个家主反倒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另外,南泽不是在背后支持庶出吗,尤其是宁王府,他可没少出人出力递消息,那么,他和言辉一派的长老合作了”
迟聿嗤笑一声,“南泽狼子野心,但不过就是个……傻大胆。”
“噗——”
言一色乐了,“大胆我能理解,‘傻’怎么说”
迟聿掌中是言一色柔软的青丝,眉眼中的冷硬不知不觉间也软化了几分,颇有耐心道,“南泽有心图谋整个言家,至今为止,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也似乎打开了局面,但他的‘盟友们’并不靠谱,那是几个有些疯癫的老家伙,人看着好糊弄,其实心如明镜,最主要没个定性,阵前倒戈这种事,也完全做的出来,而他们几个培养出的令主,皆是心性狠绝的少年,你两日后就会见到,言辉正是其中一个,他们对南泽的态度不明,南泽若想收服他们,绝不轻松,这还只是来自于‘盟友’的麻烦。”
言一色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一手摸了摸下巴,沉吟一瞬道,“哦,总之一句话,南泽低估了他此番大计的风险,得不偿失的可能高达九成九。”
迟聿眸色晦暗不明,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不然怎么说他蠢。”
言一色哈哈笑了几声,忽地,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云音来言域,可有什么目的”
迟聿听罢,冷冷横她一眼,“这就要问你了。”
言一色懵逼脸,“什么”
她话落,迟聿又问了一句更让她懵逼的话,“你觉得她怎么样”
言一色神色狐疑,但还是一本正经道,“目前非敌非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日后不好说。”
迟聿沉声夸赞,“你觉悟很好。”
言一色撇了下嘴,“看你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不讲正事,就意味着云音不会在言域搞事咯。”
迟聿沉默少顷,开口,“她还未放弃杀寒莞。”
言一色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会提防。
迟聿扫了一眼她的动作,虽然没见过,但不妨碍他记下来,并记住适用的情景。
就在此时,里间床塌处传来了不大不小的动静,看样子寒莞醒了。
言一色从迟聿手里抽出自己的头发,安抚地笑了笑,起身去看她。
迟聿神色高冷地收回了手,却又忍不住瞄几眼她离开的背影,微微眯起眼,在心里一遍一遍计算着,言域这里的事什么时候结束,言一色什么时候能跟他回宫,过他们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181 色色:这次想剪我的头发(二更)
言一色话落,三人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天玑令主家的那妇人冷哼一声,“看言轻姑娘这话说的,你不是已经算过了你那婢女不过是个轻伤,养几日就会和没事人一样,结果你却将几位只是开玩笑的少爷小姐打个半死,半条命没了不说,还不能参加两日后的继承人正选大会!”
“哦”
言一色眯了下眼,似笑非笑开口,“同样是被我打了,怎么天璇令主家的言成就能参加呢啊,我明白了,原来他虽然好色,瞧着甚没出息,却是你们几家中最优秀的后辈啊!人家两日就能养好,你们几家的少爷小姐却要养十天半月!”
“强词夺理!”
天权令主家的老者低声道了一句,话锋一转,“言轻姑娘,就算他们几人欺负你家婢女,你也给了教训,但这教训……惨重过了头,我等不能置之不理,你亲自上门,负荆请罪,这事就过去。”
妇人用眼神以示赞同。
言峻语重心长道,“这已是最大的让步,望言轻姑娘识趣。”
言一色闻言觉得好笑,手指在下巴上点了点,眼里流淌锐利薄光,漫不经心道,“先辱人者贱!谁让是他们几个先招惹的我觉得过分是吗这就对了!你们觉得过分,正说明我让他们为此事付出了代价!代价这二字的精髓不就是……过、分!”
三人脸色顿时不好看。
言峻神色冷沉下来,“言轻姑娘如此狡辩,看来与你讲理是讲不通了。”
妇人盯着言一色的眼睛里闪过阴狠,“谁说不是。”
老者周身沉寂的气息渐起波动,也是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三人带来的各侍卫亦严阵以待。
言一色却是一脸微笑,抱臂环胸,沉静如水,仿若一朵开在天河水岸的花,任面前这些凡夫俗子如何叫嚣,都影响不了高高在上、俯视凡尘的她。
她朝众人勾了勾手指,“来,一起上,能让你们碰到我一截衣角,就算我输!”
言一色这姿态慵懒中透着狂妄,并且让言峻等人充分感受到,自己被她鄙视了!
不管几人神色如何,是怒还是惊,体内经络里一致内力翻涌!誓要给言一色一点颜色看看!
迟聿在言一色身后暗自一笑,眼底掠过几分宠溺之色。
墨书想为言一色摇旗呐喊,娘娘威武!
三对三的对战一触即发。
忽而,从旁冒出一道沉稳威严的女音,“这是在干什么”
言一色循声望去,果然瞧见来人是阳慧长公主,她身后跟着不少仆从,还有那个言明的四大亲卫首领之一,洁痕。
言峻本不想理会这突然插进来的声音,直接和言一色对手,而就在他这稍一迟疑的功夫,眼角余光里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脸色微变,长臂一横,挡住了蠢蠢欲动的老者和妇人。
两人诧异,随着言峻的目光一同望去,落在洁痕身上,心下一沉,对视一眼:来的真快。
洁痕主动走上前,忽略妇人和老者,只对言峻拱手一礼,“天枢大堂主。”
“洁首领。”
洁痕又对言一色一礼,“言轻姑娘。”
言一色回以微笑。
言峻、妇人以及老者,见洁痕对言一色如此有礼,便明白,他只怕是受言明的命令为言一色撑腰来了。
他们三人……只能无功而返!
洁痕并没有明知故问,言峻等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将该传达的意思传达到了,便退到阳慧长公主身后。
言峻三人因为洁痕的关系,对长公主有礼地说了几句,而后,便一同告辞。
没多久,完成任务的洁痕,也离开了。
阳慧长公主站在原地未动,言一色冲她挑了下眉,抬手一指身后房门,别有深意地问道,“长公主可要进去待一会儿”
她闻言,淡笑摇头,无意去看寒莞,缓缓道,“我与你说几句话就走……如今言家嫡庶内斗,长老阁里的长老分成三派,两边各四人,还有两位,元长老和月长老,他们是夫妻,态度不明,似乎都无意参与……长老一共有十位,除了最为神秘的元长老外,其他九位长老一一对应九星令,拿方才离开的年轻男子来说,他父亲是天枢令主言犀,泽长老是天枢星君,言犀身为令主,听命于言家主没错,但也同样受泽长老管制,因为他手中握着极为重要的令主任免权,只要他想换个人坐令主的位置,哪怕是家主,也不能置喙,其他长老和令主的关系也一样……”
言一色静静听完,若有所思颔首,“我今日在慎言殿见了四位长老,想必他们就是我大伯的有力支持者,而被我教训的几个小兔崽子正好是嫡派令主的子女,四家,一下子都把我得罪了呢!”
阳慧长公主失笑,“在他们看来,可是你一下子把他们都得罪了!等你做了少主,要逐步掌权,免不了要插手他们四家所管事务,有你们今日这份仇怨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纵然言家主会帮衬你一二,但他们说到底,其实也有长老撑腰,明里暗里给你下绊子恐怕是家常便饭,你到时……会很难办。”
言一色
180 色色:区区狂妄,不在话下(一更)
言一色视野范围内站了好几个人,这些人站的方位连成一片,但再细瞅每三两人就隔开的一些距离,似乎是三拨人,但彼此之间绝对认识,且同仇敌忾。
方才敲门的男子,穿着一袭鸦青色的简便衣袍,芝兰玉树,气质清润,眉眼之间平和,可见几分正气,与敲门时彬彬有礼的声音倒是相符。
只是一张口说出的话,就显出他的几分傲然来了。
“言轻姑娘似乎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言域”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面对他这个主人,是龙给他盘着,是虎给他卧着,莫要嚣张!他今日一定要让言一色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言一色自是听出来了,面上不动声色,眸光锁定男子的眼睛,从容开口,语气理所当然,“是啊……不过两日后就是主人了。”
男子闻言一愣,继而唇角划开冷笑的弧度,“言轻姑娘似乎很懂狂妄二字怎么写。”
言一色风轻云淡,笑了笑,“自小饱读诗书,肚子里都是墨水,区区‘狂妄’,不在话下。”
男子目光陡然凌厉。
在一边旁观的几人中,有一个沉稳干练的中年妇人忍不住了,她上前几步,逼近言一色,恭敬地冲那男子道,“天枢大堂主是好心人,还想给这位姑娘一个机会让她主动认错赔礼,如此,她打了几位少爷小姐的事就能善了,但您看看她不知好歹的嘴脸,哼……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也不必客气了。”
言一色微一挑眉,对那妇人的废话置若罔闻,只是在想着……天枢大堂主天枢还有才走不久那木乃伊提到的天璇令主,天璇
莫非言域言家下设各大机构的称谓是照北斗星来的七星还是九星
让她来问问。
言一色唇角翘了翘,清澈温柔的眸光扫过所有人,口吻却是犀利冷绝,“这么多人都是来对我不客气的不过就是揍了几个欺软怕硬的小鱼小虾,人死了么没有吧!值得你们如此大张旗鼓!”
那妇人一见言一色态度恶劣,霎那间怒意上头,喝道,“这位姑娘可真是外面没见识的土鳖!言域在无忧国什么地位知道吗放眼整个天下又是什么地位知道吗家主之下九星令主知道吗令主之下有各位堂主知道吗长老阁里各长老和每个令主的关系知道吗你打的几个少爷小姐是何等尊贵身份,你知道吗!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妇人说的趾高气昂,言一色轻笑,微一耸肩,“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两日后,他们都要叫我少、主。”
妇人一听,怒极反笑,眼神冰冷,“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就说的和真的一样,不害……”
 
179 色色: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二更)
言一色听出来这叫嚣的男音,正属于被她在慎言殿外修理过的其中一个人,她笑看祁东耀一眼,朝房门抬了抬下巴,“真巧,你找的人来了。”
祁东耀咧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
“可惜——”
言一色冲祁东耀摆摆手,起身过去开门,“你不能从这件房里走出来,记住你的身份。”
祁东耀脸上肌肉一僵,眼睛冒火,神色间显出几分不甘和委屈,转头向迟聿请辞,然后一转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言一色打开门,眉眼一抬,目光一扫,就见,一个穿着华丽艳色锦袍的少年正半躺在一个移动型床塌上,为什么说移动型
因为,那床塌四个角分别站了四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充当‘车夫’的角色。
那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皆缠上了纱布,脑袋和面部包的尤其严实,露出来的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就这五官里的其中之三,都有着或轻或重的伤痕。
这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躺在床上休息三天三夜不下地都不过分,可他却硬托着一副残破身体来到言一色面前,真可谓身残志坚。
言一色觉得这‘木乃伊’蛮有意思,绕有趣味地打量他几眼。
迟聿和墨书此时也走到了她身后,也瞧见了外头的阵仗。
墨书一时兴致缺缺,就这么几个侍卫外加一个要死不活的主子,动起手都不够她热身的。
迟聿眸子眯了下,神色漠然,又转身走了回去。
墨书见自家陛下走回房里,一时犹豫,她到底是该进去伺候陛下,还是留在这里,为娘娘撑场子。
她正迟疑着,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感人肺腑的哭嚎,“言姑奶奶,我错了!”
短短七个字,凄厉婉转,如泣如诉,道尽了后悔、惧怕以及真挚的歉意!
墨书蓦地转头看去,就见那位在她看来要死不活的少爷,正一手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瞧着,似乎还想给言一色磕个头,但身上奈何有伤,乱动不了,于是继续哇哇大哭。
墨书惊了!
被娘娘教训一顿快丢了半条命,急急忙忙找过来,竟然不是算账的而是来道歉求原谅的!
这人……挺聪明!或者说,教他这么做的人挺聪明!
陛下方才之所以转身回去,只怕就是看出这人不是来找娘娘麻烦的!
墨书心下对这奇葩少年多了几分赞赏,悄悄看了眼言一色,见她嘴角含笑,神色莫辨,一副看热闹的愉悦样子。
待那少年快要哭岔气的时候,言一色开口了,精致如画的脸庞上,笑意绚烂如万里灼灼桃花,眼尾挑起一抹流光,“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不过看你态度良好,明日等我婢女醒了,再来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翻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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