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九公主看着言序,眼神看似平静实则潜藏着滔天怒火,“宁王府本公主不想待了,临走之前,本公主要见一见你带回府的那两个人,这是太子皇兄给本公主的指示!别拒绝,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惹怒本公主在前,本公主现在听不得任何忤逆的话,如果听了……呵,本公主发起疯来,自己都怕!”
察觉到‘九公主’要动真格的,言序终于抬起了脸,极为吝啬地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眼眸里一片敷衍,念及太子寒瑾,终是妥协,“菡萏,带她去。”
那假尼姑根本不知言轻身份,不知道一点有用的,谅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言序心中满不在乎。
坐在对面沉默看戏的祁东耀,心中微动,若是跟踪九公主而去,说不定他们就能知道言妃娘娘要找的人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他身边的玉叱觉轻笑一声,一双眼眸被睫羽遮住大半,眸色晦暗不明。
‘九公主’一听言序答应的如此轻易,又气又笑,最后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想让本公主走”
言序沉默不言,对九公主,多难听的话他都说过,但毫无作用,他何必再白费口舌。
‘九公主’脸色不善,重重哼了一声,低喝一句,大步往外走,“佳梦!”
“是,公主!”
佳梦不敢耽搁,小跑跟了上去,菡萏又看了眼言序,得了他
121 ‘九公主’:我想知道,太子皇兄也想知道(二更)
言一色隐匿身形,一路跟随九公主的车队而去,偶然在一家房顶上落脚时,瞧到了一只蜷缩着晒太阳的黑猫,上前一把捞起,身形毫无停滞,追着尊贵惹眼的马车而去。
中途寻了个时机,将黑猫放跑,冲进了护卫马车左右的侍卫、婢女中,引发骚乱,言一色趁机钻进了马车内。
车内,柔若无骨的九公主正躺在内置的软榻上闭目养神,一旁的贴身宫女正跪在她脚边,手中晃动着团扇为她送凉。
言一色出手无声无息,先后点了两人睡穴,手上动作快地几乎没有时间差,二人昏过去前谁也没有看到她的脸。
言一色丝毫没有耽搁,朝九公主的衣襟伸出了手……
待从头到脚都和九公主相差无几后,言一色先解了她的穴,再用催眠术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最后一抬手,劈在她后脑,让她完全睡了过去。
言一色从软榻上下来,走到昏在地上的大宫女佳梦面前,揪着她的衣领将人拎着坐起,同样解了她的穴,待她转醒才恢复意识时,将自己那张‘九公主’的脸凑过去。
佳梦是近身伺候九公主的大宫女,对她的狠毒深有体会,恐惧刻在骨子里,猛地瞧见那张让她看了会做噩梦的脸,下意识就要尖叫。
‘九公主’甩手就将她扔了出去,身子飞出马车外,滚落在地。
“啊!”
佳梦摔的头晕目眩,半天都没爬起来。
而马车外头跟随的侍卫和婢女,冷静地停下脚步,对九公主动不动就处置身边婢女的举动见怪不怪,再加之知道九公主会武,丝毫不怀疑她能将一个人扔出马车外有什么异常。
马车内传来‘九公主’阴寒冷漠的声音,“知错吗。”
佳梦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好,“奴婢知错!奴婢不该……”
她话音顿住,想了想,才翻出脑中断片的记忆,“在给公主打扇的时候不专心!求公主责罚!”
马车内的‘九公主’许是见她乖顺,未再苛责,“别上来了,在外头跟着走。”
佳梦如蒙大赦,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谢恩,而后站在了婢女的队伍中。
“走。”
‘九公主’一声令下,车队继续向宁王府驶去。
……
“公主,宁王府到了。”
马车停在宁王府正门,佳梦上前靠近马车,小心翼翼地禀告道。
没过一会儿,‘九公主’便踩着凳子从马车上下来,身后的两层帘子皆落的严严实实。
佳梦先行一步,到府门前叫门,跟在她后头慢了几步的九公主忽然停下步子,扭头吩咐簇拥着马车的侍卫和婢女,“马车内不用人进去收拾,本公主不喜你们的气味脏了本公主的地方……都清楚”
“是,公主!”
‘九公主’娇纵地哼了一声,继续朝宁王府大门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听见马蹄声从左侧传来,眼角余光看去,却是四人四骑朝这边疾驰而来,为首一个她认识,是宣平侯府的祁东耀,身后跟着的是他的贴身侍卫,与他并排而来的男人,一袭银灰简朴的衣袍,器宇轩昂,丰神俊朗,一张脸长的很是不错,身后跟着的也是个仆从模样的男人,她不认识。
‘九公主’对宣平侯府的耀世子一向爱理不理,只定睛瞧了他们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扭头,大步朝府门走进,她可是急着去探病的人!言五公子是她爱的如痴如狂的男子!她现在没功夫理会别人!
想着,‘九公主’又加快了脚步。
她不想多看别人,但有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为止。
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穿银灰衣袍的男人握紧了手中缰绳,因用力过大,都快把缰绳碾断碾烂!
到了府门口,一行四人勒马停下。
祁东耀当先翻身下马,落地后第一眼就是去看穿银灰衣袍的男人,正要招呼他进府,忽见他眼帘垂着,黑色瞳孔幽冷寒光,周身流转的气息里有几分躁意。
祁东耀心下一凛,这是怎么了本是一身波澜不惊的人,竟突然……来了情绪
“玉兄,宁王府到了。”
玉叱觉眸光一晃,神思尽敛,抬了抬眉眼,云淡风轻地从马上下来,他身后的黑衣随从也随之下马。
有祁东耀那张脸在,玉叱觉等人顺利进了宁王府,往了闻院走去。
……
了闻院内,紧闭的正房门外,言序身边的四个婢女看着面前的‘九公主’和她身后的大宫女佳梦,如临大敌,大气不敢喘。
想见言序却被挡住的‘九公主’双手抬起,缓缓抱胸,脸上的神色愈发冷邪,不怀好意,嘴里磨着牙,呢喃着菡萏刚才说过的那句话,“卧床昏迷还没醒啊……”
菡萏脸上维持着沉静之色,心中祈祷着,九公主能识趣一次,知难而退,莫要硬闯自家公子的地盘。
而事与愿违,她听到了‘九公主’执着的声音,“这和我想看看他,不矛盾啊他睡他的,我看我的,哪里不行”
‘九公主’笑容阴冷,目光不善地盯着菡萏,“你说,哪里不行”
菡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九公主一向不喜近身伺候她家公子的婢女,尤其是她这个领事大婢女,每次见到她,态度都很凶狠,言语神情间都流露出一种想除她后快的感觉!
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尤甚。
她毕恭毕敬道,“奴婢只是传达公子的吩咐,在这里拦住公主也是不得已,还望公主宽恕。”
话落,为尽快打发九公主走,她咬了咬牙,来了一句强横的话,“公主若执意擅闯,后果……自负。”
如菡萏所料,‘九公主’听到她这话后,果然怒了!
就见‘九公主’姣好的面容上满是讥笑,二话不说,怒气冲冲往房门口走。
佳梦担忧地大喊,“公主,您别冲动!”
菡萏向另外三个婢女使了眼色,四人齐齐退开,让出了房门的位置,免得被九公主打伤。
‘九公主’眼瞅着再进一步,就能抬手推开房门,忽然,不知哪儿来的一阵掌风,打在她腹部,将她打飞了出去。
“啊!”
伴随着她的尖叫,天空中划过她的倩影,演绎了一条抛物线的轨迹,最终,朝着地面摔下去。
而好巧不巧,她即将要掉落的空地上站着祁东耀和玉叱觉,两人早在听到尖叫声时就已停住了脚步,默契地抬头远望,就见天上一个身影在飞快地朝他们砸过来。
祁东耀认出了她是‘九公主’,压根没接人家的意思,反而故作东张西望,还转身朝一侧走了好几步。
九公主一定是被言小五的人打飞的,他和言小五可是好兄弟,怎么能插手他的人教训她
可恨可气眼睛长在头顶的九公主,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祁东耀是躲了,但玉叱觉没躲,不仅没躲,他还往前多走了一两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正好被掉落的‘九公主’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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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陛下:孤一起去(一更)
祁东耀被迟聿看的手脚发软,心中发虚,脑中一片空白着。
墨书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复杂烦乱的心情难以描述,他们派出去多少人,耗费多少物力财力,四处去寻言妃的身影,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而这次她和陛下,不过临时起意的一个决定,来到了无忧国宣平侯府,竟然得知了言妃的下落!巧的是她也正在无京!
这叫什么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墨书有些怀疑人生。
迟聿见祁东耀一副吓掉半条命的模样,硬是不回他的话,心情愈发暴躁,甩给他一个死亡凝视,转身重新走入了书房,“进来!”
祁东耀被迟聿那一眼惊的冷汗涔涔,墨书为了帮他回神,‘好心’地抬手死拧他的耳朵。
“嗷——”
祁东耀疼地脸皱成一团,放开嗓子惨叫!
墨书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悦地冷声道,“大半夜瞎叫唤什么,你想再把宣平侯夫人招来吗”
祁东耀霎时安静。
“进去!敢让陛下久等,你想死吗”
回过神来,脑子清楚的祁东耀,闻言蓦地一个激灵,不用墨书催,猫身‘嗖’地钻进了书房。
墨书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也走进了书房。
……
迟聿姿势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屈起,张狂地踩着榻沿,他两指抵着太阳穴,双眸半眯起危险的弧度,斜睨着祁东耀,听他说了一遍他和言一色的相遇。
他良久静默,神色波澜不惊,整个人冷沉地看似蛰伏着凶残杀意,恨不得要将某个人碎尸万段,其实脑子里各种思绪乱飘,没个定数,恍惚的很。
她瘦了……明明走之前身上带着百十斤肉,这么快就瘦下来和常人无异
她真傻,太莽撞……连宁王府的背景都不知调查,竟然就敢去东宫瞎晃还敢跟人回府
她到底还是心善,别人的命也当回事……宁王那个五子想死就成全他,干什么放他一命!
……
迟聿在心中想些有的没的,对言一色的行事评头论足,思绪放的有些散。
大概就是幸福来得太快,反而让人无所适从。
但迟聿到底是迟聿,不过几次呼吸的功夫,已经恢复正常。
他暗红双眸一片深色,霸道自信,全是对‘猎物’的志在必得。
“主子,属下去下令满城搜寻言妃娘娘”
祁东耀壮着胆子开口,力求表现,企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他怕他家主子自此怀疑他的脑子和他的办事能力。
他之前的种种反应确实犹如一个傻子,但那真的只是意外!意外!
迟聿不置可否,眼帘微垂,毫无情绪道,“她会再去宁王府……去查她要救的人被关在什么地方。”
“是,陛下!”
“明日,你去宁王府探望那个病秧子,孤一起去。”
祁东耀一愣,心知迟聿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必然要易容,另外,还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既能跟在他身边,又不能突兀。
他一脸真诚地笑道
119 耀世子的狗屎运(三更)
“音容……”
言序眼帘微垂,齿间碾过这两个字,冷漠的脸上,神情若有所思。
宁王笑着颔首,“不错,正是你知道的那个音容。”
言序浅淡的琥珀双眸里,清晰地划过讥讽之色,“南少主这次倒是舍得,派这么一个人物过来相助宁王府。”
“还有半个月就是言域的家主继承人正选大会,南少主许是怕再出岔子,所以才派了她来,保证万无一失……”
宁王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音顿了一下,眸色一凝,“她来抓言轻,而言语口中的那个女人和孩子,就藏在京中,我们务必要尽快找到,不能失手。”
言序低弱轻薄的嗓音响起,“我今日在东宫遇见言轻,将她带回了府中,但最终还是让她跑了,不过和她一起的那个假尼姑在我手上,她一定会再次出现。”
宁王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言轻竟然在他府上一进一出,还毫发无损,“你的伤是她害的”
“不是……”
言序神色冷淡,是他自己。
“在东宫,我和太子无声对峙时,被他内息所伤,咳血昏迷,醒来不久,就得知她逃跑的消息,彼时她就躲在我院中,我被她用匕首挟持,伤势是我握住她的手用力扩大的……”
“序儿!”
宁王一听,满脸怒容地站了起来,“你怎可如此不懂事!你本就体弱多病,还故意让自己受伤,拿命当儿戏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让父王和你母妃、大哥可怎么办尤其是你大哥,他若知道你……”
“父王!”
言序冷嗤一声,忽然抄起旁边的药碗,往地上砸了过去,碎瓷声响尖锐刺耳!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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