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迟聿不想吃,但又不想被言一色看出什么,终究还是张了口,顺从了某人的‘好意’。
言一色自然地收回了手,喂了自己一块甜点,心下其实颇为迷惑,大暴君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排斥吃甜点,而且吃了后,也没见他有任何不适,更不若她第一次强塞他鸳鸯卷时反应剧烈……莫非是被她喂的多,吃习惯了免疫了觉得以前厌恶至极的东西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若是的话,那看来吃食上,他还真没有算得上弱点的地方。
言一色自己吃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中,又顺手喂了迟聿一口,迟聿敢吃第一口,就能忍第二口,打定主意,若无其事地与她耗下去,不让她发现他的任何不对劲。
况且,言一色的指尖,偶尔会不经意间划过他的唇瓣,带起的些微战栗,让他一时心猿意马,并且还有几分忍耐克制下的享受。
房内灯火昏暗,但足够温暖,朦胧一片的光影下,言一色与迟聿并肩坐在桌边,一个悠哉地吃美食,一个恍惚中在走神,偶尔有一次喂食的交流举动,沉默无声中,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流露出岁月静好的永恒安然。
言一色吃饱了,在房中安静温暖的气氛熏陶下,又想睡了,忽地,她想到了什么,将墨书做的最后一点吃食大口吞下,扭头看向迟聿,如画的眉眼间,流转着雀跃和得意的神采,犹如珠玉生辉,美的让人忍不住小心珍藏。
“知不知道言语为什么会和宁王府走在一起”
迟聿眯眼望着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的言一色,不可见人的心思蠢蠢欲动,但……他知道言一色肯定不愿意,且在宁王府了闻院花园中时,她曾在他手臂上抓了一把。
那般力道……
他毫不夸张的预测,如果她用全力对他下死手,他能被她一拳轰进土里!深埋地中,怎么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
她似乎有一种怪力,爆发出来轻易就能要人命。
他若是敢来硬的……
迟聿认真琢磨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就是,付出的代价,恐怕是……无可预料地大!
言一色觉得迟聿眼前的样子分外深沉,也不知在心底算计着什么,她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挑眉,“陛下,是思虑问题时遇到瓶颈了要帮忙吗说出来让我听听啊,我可以免费帮你出谋划策。”
迟聿眸光犀利凛冽,不容置喙地拒绝,“无需你多管闲事。”
言一色耸肩,心底呵呵一声,她难得想乐于助人,大暴君竟然还不领情,算了,就当他没福气。
迟聿眸光一敛,旖旎心思一扫而空,言语之间尽是清心寡欲才有的凉薄冷漠,“言语的事,不到需要孤亲自过问的级别,有其他人在处理……你想知道她和宁王府之间的关系,孤让墨书去问。”
言一色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大暴君豪气啊!资本雄厚啊!似乎所有事都尽在掌握啊!
也难怪,他敢和南泽、南家交恶,有庞大实力撑腰,就是有底气。
言一色瞅了一眼迟聿,舌尖顶顶下颚,面无表情道,“呵呵,行,虽然我也了解的**不离十,但和墨书对一下消息,更有保障!明日我就找他!”
迟聿一听,心下不对味,不动声色扫了言一色一眼,决定今夜就把墨书派出去。
言一色在脑海深处刮了刮记忆,发现没什么可跟迟聿说的了,伸伸懒腰,掩手打了个哈欠,漆黑灵动的大眼睛里,涌现透明水润的泪花。
“陛下,天色不早了,明天见。”
言外之意就是,我要睡了,你该回那儿回那儿去。
迟聿没有离开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孤也在这儿。”
言一色促狭地笑,“怎么怕我跑。”
“你想跑”
迟聿反问,咬重了‘想’字。
言一色撇了下嘴,知道只有同意才是自证清白最好的方式,她站起身,往里间走去,“随你咯。”
言一色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转头冲迟聿笑,一脸坦荡,“陛下要不要和
126 色色:似乎有了待在你身边的理由呢(一更)
迟聿神色不动,眉目慵懒冷漠,放于腿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膝头,干脆果断两个字,“谣言。”
“嗯”
言一色挑了挑眉,看向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今日见到用琴的女人叫音容,她是南家主母身边的近人,和其同出自五大世家之一的云家,她口中的小姐,是云家少主。”
言一色拿筷子卷面的动作一顿,眼波流转,笑道,“既然是云家少主的婢女,为什么又是南家主母的近人”
“南家主母云婉,是云家主云恒的妹妹,她当年不顾所有人反对,一意孤行嫁给南家主南博,生米煮成熟饭,让正准备拆散两人的云恒失了转圜余地,他为此大怒,一气之下断绝兄妹关系……时至今日,云家和南家虽有姻亲,但因云家单方面的交恶,两家关系并不如何。”
“自云婉嫁入南家后,云恒与其几乎没有往来,但云家少主云音却与她小姑云婉甚为投缘,因其生母早逝,云婉又拿她当亲女儿看待,云音对云婉的感情越发深厚,两人渐渐情同母女。当年十岁的南泽被钦定为少主,南家宴请亲朋同贺,八岁的云音是唯几出席的云家人之一,还将身边的得力婢女音容送给了她。”
“迄今,音容已经离开云音十年,对她的事不甚清楚,认定玉叱觉是负心汉,不过是听信了以讹传讹的谣言而已。”
言一色慢条斯理地吃着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对玉叱觉和云音的关系并不在意,她想知道的是……
言一色将滑到脸颊的一缕乌发撩到耳后,漫不经心地问,“云家的绝学……莫非是音攻”
迟聿暗红如砂的眼眸波澜不惊,唇角一勾,轻笑,“你很敏锐。”
“那就是咯。”
言一色借着吃面的动作,眉眼压低,心底一叹:音攻啊……是她最不爽的一门武学绝技!
“你说音容是南家主母身边的近人,她却出现在宁王府……是南泽派他过来的罢。”
言一色语气随意,迟聿不言,默认了他的话。
自两个月前,南泽作死惹了迟聿后,迟聿便乐此不疲地对南泽进行打击报复,眼瞅着和南家的关系越来越差,他的肆意妄为,惹怒了百里念口中的荒月‘老头子’,在用几封书信威逼利诱迟聿无果后,一怒之下启程来京,打算亲自教训他一番!
迟聿没心情应付‘老头子’,正巧又得知南泽派了云婉身边的音容来无忧国宁王府相助,本着破坏南泽一切好事的原则,加之离开丛京也能躲个清静,迟聿便带人过来了。
而来这一趟,老天给了他一个无比巨大的惊喜!
竟然让他得到了言一色的消息,还在来无京的第二日就抓到了她本人!
巧合的只能用缘分来解释,俗话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言一色不说话,迟聿更不是会说话的人,房中一时安静下来。
言一色微垂着头,举止优雅,慢吞吞地吃完碗里的面,到最后,连一口汤都不剩。
迟聿偶尔抬头看她一眼,更多时候是在敛目沉思,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他不知道,看似安静沉默的言一色已经在心中做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所以在听到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
“我改主意了,我要做言家继承人!”
言一色将面前的晚膳收拾到一边,一脸认真严肃地对迟聿说道。
她以为迟聿会冷嗤、会嘲笑、会质疑、会毒舌怼她,毕竟她几个月前还义正言辞地说过无意搅入言域纷争,结果今日就自己打脸了,他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然而,迟聿却是面无表情,一言未发,仿佛她只不过是说了什么‘今夜月亮真圆啊’的无聊话。
她默了默,颦眉,不由又坚定道,“我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迟聿只不过是因为她刚才的话想到了一些别的,有些愣神,没有不相信的意思,但见她努力‘求’自己回应的样子,执着中带着点儿憨萌,他唇角莫名一勾,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你说无意家主继承人之位时言之凿凿,可今日又如何还不是完全变了说法!心思变来变去,谁知你会不会睡一觉,明日就把主意再改回来。”
言一色眯了眯眼,双手抱胸,面无表情道,“你等着看好了……明日我再改主意,就一辈子不睡觉!”
迟聿笑了一声,暗红孤冷的眼眸晦暗如深渊,语气平平,嗓音很轻,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做言家继承人。”
言一色咧嘴一笑,珍珠般的贝齿色泽闪亮,理直气壮开口,“因为……云家是言家死敌!”
迟聿眯了眯眼,冷声,“继续。”
“今日音容的音攻,实属我意料之外,险些中招,深觉音攻玄妙,我想要他们的武学秘籍!正巧,言家和云家是死敌不是吗,再有,言治锲而不舍地说服我去言域,南泽不遗余力地阻碍我去言域,我若还不入局,岂不是太不尊重他们的努力了!我带领言家灭了云家这个死敌,我能得到武学秘籍,言家能少一个威胁,不是很完美”
言一色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她打算成为言家继承人是真的,但灭了云家……也就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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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色色:玉公子是个负心汉哦(三更)
迟聿带着言一色要走,她挣扎了下,迟聿不耐烦回头,“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女人的底老实跟我走!”
言一色恍然,他当然是知道的,毕竟是拐走人家小姐的负心汉嘛!她倒也不用从音容和言序口中知道了!但是……
言一色又挣扎一下。
揪着她后衣领的迟聿脚步又停住,斜眼看她,声音冷地掉冰渣,“不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难道喜欢这花园里的土,想从此长在这里!”
言一色一脸笑,无害纯真,“我来宁王府是救人的,但是如今人不见了,你看见了吗”
言一色在中幻术时,无意识中将拎在手里的无红掉地上了。
后来她解开幻术,意识清醒后,面临音攻的风刃,忙着酝酿防御,也没注意无红,再后来就是迟聿出现,被他占据心神,一直到此刻,她才想起,无红不知去哪儿了!
迟聿面无表情松开揪她后衣领的手,改为揽住她腰,在她耳边低声冷笑道,“人在墨书那儿!你有空操心别人安危,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
话音未落,他带着言一色闪身消失,几个眨眼离开了宁王府。
无红确实是被暗处一直没出现的墨书救走了,眼瞅着迟聿带着言一色离开,她扛起昏迷不醒的无红,亦悄无声息地离开。
明面上处在花园里的言序、音容、祁东耀,三人皆是良久的沉默,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祁东耀最先从目睹他家主子对女人又搂又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看了看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言序和音容,并未上前打扰,摇头一叹,背着双手,大摇大摆走了!
……
言一色被迟聿带到了无京中的一处山庄里,庄内风景秀丽,雅致清幽,回廊曲折,假山奇伟,小桥流水、草木池塘、花园凉亭……更是应有尽有,其中景致变换万千,让人忍不住驻足惊叹。
当然,言一色是没有‘驻足惊叹’的机会的,她此刻和迟聿正在一处三层楼高的露天观景台上。
迟聿一松开揽住她腰际的手,她便要从他身边远离,打算找个可攻可守的绝佳位置,迎接他的‘算账’,但迟聿觉得她这一举动,是她要跑的意思,刚松的手,闪电般一伸,抓住了她背后飞扬起的如瀑青丝。
“啊……”
言一色在察觉头发被薅住的瞬间,就停止了往前跑的动作,再跑就是自己遭罪了!她可不想试试头皮被拽紧的痛苦!
言一色一步一步退回迟聿身边,扭头看他,小脸上眉头一挑,神情似笑非笑,姿态不卑不亢,“你先松个手……打架用扯头发的手段太没品了。”
迟聿会松才奇怪了,他静静注视着言一色,眼底闪动幽冷的寒光,仿佛游荡在黑暗海底的食人鲨,喜见血好吃肉,凶残没有人性!
言一色瞧见了他的眼神,怂倒是不会,但心惊倒是有,她眸光玩味,忍不住勾唇笑问,“你认真的”
你如果认真,那我也认真了,就是不知道,认真起来的我们动起手,这处高台还能不能存在!
迟聿不语,就用那种瘆人的目光看着言一色。
言一色回看他的目光很专注,不凶也不冷,平静又祥和,带着她与生俱来、不必刻意就会流露出的温柔。
迟聿望着她的眼,不知不觉中深深陷了进去,他梦中似乎见过许多次,但每一次都在他伸手要触碰的时候,一点点变的透明,直至消失。
是他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的存在。
留给他的只有孤寂、黑暗、和心慌……
迟聿神思一时恍惚,松了死死揪住言一色头发的手,将她一把抱进怀里,臂弯中柔软温热的躯体,触感真实地不像是梦。
言一色靠在迟聿胸前,神色呆愣,直到耳边听见他的心跳声,才清楚地感受到,迟聿真真切切给了她一个拥抱,不是掌拳相对的剑拔弩张。
她心弦一颤,颤动出的异样传至四肢百骸,她手脚僵了僵。
言一色没有动没有挣扎,迟聿目前抱她的举动,怎么着也比薅她头发强啊!
言一色两手垂在身侧,在心中默默记着数,数到一百,迟聿没松,她眼皮耸拉下来;又数了一百,迟聿还是没有松手的迹象,她干脆阖上了眼皮;再数了一百,迟聿像个雕像,还是不动。
言一色放弃记数,迷迷瞪瞪找周公去了,意识很快陷入黑暗。
迟聿察觉言一色竟然睡着了,眸光沉了沉,抬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将人推开一小点儿距离,视线落在她脸上,那样子很是陌生,但只要她睁开眼,他就知一定是她!
迟聿视线下移,落在她白皙如玉的颈项上,一缕乌黑墨发盖在上头,黑如绸,白如雪,映衬出星星点点的缱绻温柔。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大掌,骨节分明的冰凉手指勾住那一缕墨发,轻轻拨开,便露出言一色颈项间更多肌肤,白的晃眼,细腻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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