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言一色和住持师太没一个当真。
住持师太目光落在言一色身上,笑道,“后日,宁王府的五公子,要公开选婢,不
108 色色:增进一下感情(一更)
静方师太带着无红穿过曲径通幽的庭院,到了禅房门口,站定,抚平法衣,掸去灰尘,面容一肃,恭敬小心地上前,轻敲了三下门。
少顷,门内传来一道慈爱低缓的声音,“进来。”
“是。”
静方师太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入,无红跟在后头,正也要一脚跨进来,她却转过身,冷眼吩咐道,“关上门,外边候着。”
无红一怔,脸上继而露出几分委屈之色,漂亮灵动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里,弥漫淡淡哀求,抿着唇,不言不语。
静方师太瞧着,气地脑门生生的疼,她生平最厌耍心机装可怜博取好处的狐狸精!
这招对男人有用,在她这儿,可屁都没有!
若不是这里是住持的地方,不能造次,她一定指着鼻子将这小贱人骂上一顿!
静方师太冷冷看着无红,无红到底还是脸皮薄的姑娘家,实在顶不住她厌恶嫌弃的目光,头一低,退了出去,正要将门关上,忽听住持道了一句,“都进来。”
无红一愣,继而心中窃喜!
静方师太脸色一变,瞪了无红一眼,暗骂她竟如此好运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住持的禅房。
上善庵的住持此时并没有静修,而是凝神望着窗外的竹林草木,坐在一个圆木桌前,上头放着一套茶具和一壶泡好的花茶,她凝神望着窗外的竹林草木,似乎有意在等着谁。
静方师太脚步无声地上前,缓声道,“住持。”
无红在后头也学着唤了一声,眼角余光打量着房内布局,机灵活泛的样子一看就不安分。
住持转过脸来,看不出准确的年纪,但最少四十岁以上,慈眉善目,面色含笑,整个人的气息好似与房中的禅香融为一体,沉静圣洁,空灵清正,让人不由肃然起敬。
她有意无意朝无红看了一眼,“都坐下罢。”
静方师太没有动,而是一脸尊敬地说了她来此的正事,“住持,听无红说,无色下山砍柴,但过了应回来的点一直到如今,都不见人影,不久前,无红在庵中找了一遍,亦没找到……是否要我带人下山去寻一下”
“不用了。”
住持含笑阻止,注视着静方,继而道,“无色,出来罢。”
静方和无红皆是一愣,两人下意识地抬眼张望,搜寻无色的身影,可看了半天,也没见人。
静方诧异,“住持,她人在……”
“啊——”
她正说着,忽然听耳边响起一道似能冲破天际的尖叫,耳朵里骤然一疼。
静方霎时扭头,完全忘了她最敬爱的住持还在对面,凶神恶煞地骂起无红,“你叫什么叫,我耳朵都要聋了……”
无红没有理会她,而是怔怔看着窗外的方向,一脸惊恐。
静方骂着骂着也看出了不对,脸一转,也随之看了过去,就见窗外,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正搁在窗户边沿上!
静方眼睛瞪大,一个蹦高,转身拔腿就跑,“啊……”
她打开房门,跑出房门,一溜烟不见了。
无红倒是也想跑,但她吓得两腿虚软,脑中一片空白,心快都蹦出嗓子眼。
突然,那颗血淋淋的头动了,朝她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唇角流过下巴落了下去。
无红心头一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子‘砰’地摔在地上。
“啊哈哈……”
窗户边沿上的人头突然大笑,笑声清脆悦耳如玉石相击,美好地犹如山间流水,空灵绝妙。
坐在窗边桌前的住持,一身淡定从容,回头无奈看过一眼,笑道,“丫头,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人头’笑弯了眼,看了看住持,突然上升,露出头下面的脖子,继而露出大半个身体和叉腰的手臂。
哪里单纯地只是个
107 色色:终于出来了(三更)
迟聿坐上高位,恢宏壮观的宝座配以其后气象万千的黑红屏风,他气势磅礴,威压迫人,当真如杀神在世,睥睨生死。
沿着宝座向下的台阶,再往远处看,浓黑玉石地面跪着一排十人的红骷髅,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迟聿以一敌百的千军卫队尽数在此。
其实红骷髅最确切的称谓是杀卫,而不是亲卫,二者只有一字之差,代表的信任程度却不同,红骷髅里能真正称得上迟聿亲卫的,是一直以来守卫在他身边的那四个,至于其他六个,是放出去,对迟聿手下掌管不同势力的当权者进行监视,长期不在他身边,被有心人钻了空子用手段让其背叛,也不是不可能。
四大亲卫之一的红骷髅,也就是被言一色虐过,亲自给迟聿传消息的那个,在发觉有异的那一刻,便及时召回了在外执行监视命令的另外六个,就等着迟聿回来,揪出其中的叛徒。
“陛下,人已到齐。”
红骷髅之首缓声道。
迟聿暗黑冰冷的眸光扫过十人,不甚在意地笑,似乎并不苦恼如何从看似都对他忠心的红骷髅里揪出叛徒,“都审问过了。”
“回陛下,是,属下并未发现任何人有异。”
迟聿闻言,垂下的眼帘冷冷掀起,如刀似剑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戳过每一个红骷髅,“孤给一次机会,谁是叛徒主动站出来,看在跟了孤数年的份上,将你生不如死的痛苦缩短到三日……否则,一旦被孤查出来,就是一个月。”
在迟聿这里,从不缺折磨人的手段,而且五花八门,成百上千,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没试过的。
十个红骷髅是长久静默。
迟聿耐心消磨光,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点三下,最后一下落定时,座椅背后的屏风裂开一条缝,一细卷字条伸了出来,迟聿指尖捏过,扫了一眼,而后,坐着的身影一闪,眨眼间人已到了第八个红骷髅面前,将纸条扔进他头中的火焰里,顷刻间灰飞烟灭。
其余九个齐齐扭头看向这一个。
迟聿折身走回,“一,处理了,一个月后,将他尸体送到荒月。”
红骷髅之首应是,话音落地,红骷髅八忽然暴起,想杀出一条生路,但他又怎么可能抵挡另九人的围攻,不过自取其辱而已。
八被带了下去,迟聿坐回座上,眼眸缓缓闭上,向红骷髅首领下令,“带杀手去招呼两日前经过岚县的百里念,他往荒月而去,一路只玩弄,不杀死,到了荒月边界,停手。”
“盯紧了南泽的一举一动,配合苏玦,孤要他们南家在京的暗桩再也建不成!南家在各地方的产业暗桩也动一动!”
……
又过七日,瑶华宫后殿密道里,经过魔鬼式训练的言一色终于瘦回了原来的体形,她收拾好一切,从狭窄的一线生路里走了出去!
如她所料,出口处并无人监视,天上夜幕如绒,冷月如钩,繁星闪烁,眨着眼睛。
言一色仰头望天,也眨了眨眼睛,卷翘浓密的睫羽轻颤如蝶翼,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骨骼线条清瘦完美,五官处处精致明艳,眸色澄澈如琉璃,嫣红莹润的唇弯起,在心底欢呼:她终于出来了!
终于能吃饭了能洗澡了能玩耍了!
她自由了哈哈哈。
言一色站在原地陶醉感慨了一会儿,便收拾好心情,远离了密道出口,钻进小树林,借着草木和夜色遮挡,娇小的身影逐渐远去,奔赴丛京城外广袤无垠的天地!
……
一个半月后,无忧国,无京百里外,仙女山。
半山腰处,草木葱郁的山林间,一座久负盛名的庵堂掩映其中。
时辰尚早,天边灰蒙一片,鸟虫鸣叫,气温寒凉,浓重的白雾弥漫在上下山的小路上,草叶上生了晶莹透亮的露珠,微风轻拂,滚圆的形状变了变,却是久久不落。
一名穿着灰白法衣的纤细女子背着一筐柴,两手又各拎一捆柴,重若十数斤的柴在她这里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她身姿甚为轻盈,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庵堂的小路上,肩膀上蹲着一只吃松子的红尾小松鼠。
她头戴一顶圆帽,雪肤花貌,绝美到天妒人怨,清灵飘渺的气质犹如下凡的仙女,倒真应了此处山名。
一双睫羽卷翘的眼睛闭着,脸上一片迷茫呆滞之色,瞧着似乎是睡着了,但诡异的是,她脚下未停,一步一步地在朝山上迈进,虽然走的不稳,但就像个不倒翁,无论看着多危险的情况,她总能在紧要关头再将平衡找回来,然后继续前进。
终于,她走到了庵堂门口,一脑门撞了上去,只听‘咚’地一声闷响,女子向后踉跄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手中柴也掉落在了一旁。
肩膀上的红松鼠抱着松子跳到了一边,边吃边那么看着她。
女子方才那一下撞的很重,可她白皙柔软的脑门上却没留下什么痕迹,连丝红痕都没有!
她迷迷瞪瞪掀开眼帘,露出一双如玉生光的清澈眼眸,深吸一口气,她努力睁大眼睛朝四周望了望,神智总算清醒了。
女子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背上的柴,又将另外两捆木柴捡回手中,拿脚用力踹了踹门,同时放声喊道,“无红开门啊,我回来了!”
门内久久没有动静。
女子摇头一叹,唇边几分无奈笑意,脚尖一点,身形霎时腾空,一个翻转,已越进墙门内,悄无声息地朝柴房而去。
……
 
106 江天一色无纤尘(二更)
迟聿没有动,看似没有伸手接信的意思。
但墨书捕捉到了他的眸光在信上滑过的那一下。
她壮着胆子,将折叠好的信纸仔细展开,两手捏着两边,举到迟聿面前,他只要稍微移一下眼就能看清信上写了什么。
迟聿的眼神到底还是微微一动。
他看了过去,心下决定如果内容不堪入目,他就把言一色折磨的再惨烈些!
【陛下,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皇宫,不要怀疑真实性,解开穴道恢复内力后的我,都能在你眼前消失逃跑,更别说区区一个皇宫了。
听我一句劝,你的点穴手法还需精进,回头没事可以找苏玦墨书陪练,反正他们经得住折腾。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要逃离,其实倒没多大原因,不管你暴虐无道还是勤政爱民,心都在天下,我好吃懒做,人生没有追求,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这般简单。
想想你我初见,也是不打不相识罢。
对了,认识这么久,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两句诗词,正对上了我降生那一刻外面的夜景,所以我的名字被取为——言一色。
在宫中日子还算愉快,有时间我会回来看看,你好好活着,可别太残暴太作妖被人群起攻之给搞死了哈哈哈,我到时并不想看到你坟头上的草
他日有缘再见】
这信上的内容和迟聿所想大相径庭!
他面无表情,但周身涌动起伏的黑暗凶煞之气有逐渐平稳的迹象。
墨书顿觉呼吸畅快了一丝,纵然空气中的威压还是让她有些头晕,但已经比方才好上几分。
她的心扑通直跳,眼角余光偷瞄迟聿,心下感慨,她赌对了,这信还……真的有用。
迟聿嗜血凶残的眼眸眯起,再缓缓睁开时,亮泽的血红色已隐去,变的暗红如砂。
他抬起了手,骨节分明的两指捏住了墨书手中的信,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视线胶着在最后几句话上。
她不叫言轻,言一色……原来这才是她的名字。
她在江边出生又是谁为她取名
迟聿不知为何,直觉那个为她取名的人是她很亲近很重要的人,且诡异地认为不是言治和他夫人或其他言家人。
他在见到言一色第一眼时,就觉得她和自己认知中的言轻完全不是一个人,她和言大将军府没什么关系,甚至和整个天地都格格不入,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她仿佛存在又好似不存在,明明看得见摸得着,却又感觉他一眨眼,她就可能消失不见。
“查过。”
迟聿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他没有抬眸,视线还在手中信上,指尖摩挲过‘好好活着’那句话,眸光又扫过‘不想看见他坟头上的草’,心中奇异地平静下来。
一种被牵挂被在意被期待的感觉,让他觉得还不错。
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她要走的理由,呵……找到她后,他会把她的想法掰过来!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墨书跟在迟聿身边多年,揣摩他心意和想法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虽然迟聿‘查过’两个字说的漫不经心,但她还是听懂了他在问什么,斟酌片刻后开口,“查过,言夫人是在大将军府产下娘娘和言语,而且两人的名字是尚在言夫人腹中时,就已由言治取好。”
所以,什么在江边降生,被取名言一色……完全是瞎扯。
虽然是瞎扯,但眼下瞧着十分有用!毕竟能让陛下敛去几分杀意和怒气不是
迟聿闻言,听进去了,倒没有觉得有多意外,他本就相信自己的直觉,言一色自身有古怪他几乎已经认定。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他不惧她是神是妖是鬼还是人,他要的就一定是他的,除了他,谁也别想占有她、伤害她!
“这信上所写还有谁知道”
迟聿眼眸眯起,语气已恢复常态,冷漠阴寒,但没那么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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