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红骷髅桀桀一笑,身影渐渐隐没回暗处。
……
流思和浅落幽幽转醒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眼前一片黑暗,浓重的潮湿血腥的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两人呼吸一滞,不约而同一动,手、背皆被束缚,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别人背靠背绑在了一起。
“浅落”
流思先出语试探,浅落急忙回答,“是我!”
她话落瞬间,两人忽觉一侧光线大亮,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就见远处的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袭紫色绣仙鹤官服的苏玦。
他眉眼间凝重地仿佛落了一层冰,通身气息幽诡沉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冷声道,“上刑!”
墨书从外头进来,正好听见他这句话,抬手止住了准备上前的狱卒,身姿妖娆地向流思和浅落走过去,脸上在笑,却危险至极,剧毒无比,像极了一条行走于黑暗地狱的美女蛇,一个眼神就将能成年大汉吓哭。
流思和浅落哪里见过如此凶狠的苏玦和墨书,两人毫不留情散发出的恐怖气息抢夺了她们所有的呼吸,脸色一点点变的苍白。
浅落的身体在不停轻颤,明明想说什么,却连张开唇这般轻易的事都做不到。
流思狠狠咬上自己的唇,疼痛让她一时脱离了二人的威压桎梏,疾声道,“奴婢有话要说!”
墨书逼近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停止,在流思面前蹲下,拔下头上的发簪,神色狠,簪尖便朝着她的左眼刺去!
“啊!”
流思恐惧地闭上了眼睛,预料之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传来,她睫毛轻颤,惊疑不定地睁开眼,就见墨书一脸冷漠,那只簪子在她手中飞快旋转,无情道,“给你一次机会,如有任何隐瞒,本姑娘便戳瞎你的眼,毁掉你的容,喂了春药扔到乞丐窝,最后再将你的尸体剁碎,拿去喂狗。”
流思胸脯微微起伏,一滴冷汗滑过脸颊,没入脖颈中,她抿了抿唇,“奴婢住处的床板里有个夹层,里头藏着一封信,是娘娘亲手写好,一早就嘱咐我们,在她离开后,将信交给陛下。”
流思对言一色的忠诚自不必怀疑,她之所以如此痛快地交待这件事情,是因为她无条件地相信言一色,那时候言一色并未吩咐她们二人要替她隐瞒周旋,她便不会自作主张,毕竟她不知道这封信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她自以为是地守口如瓶,说不定就是好心办了坏事,没帮上言一色还给她找了麻烦,若是这样,她永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墨书听到流思之言脸色惊变,心神巨震,回头望向苏玦,就见他早已站起身,大踏步往外走去,她急忙站起身,行走间带起一阵阴风,命令四周狱卒,“将人带上,跟过来!”
……
苏玦和墨书如愿从床板夹层中取出了一封信,信被严密封好,写着‘陛下亲启’四个字,那字很有特点,一笔一划皆如蚂蚁搬家的路线一样,曲里拐弯,丑的像鬼画符。
陛下亲启。
苏玦和墨书站在一处,看着这四个字,犯了难。
苏玦观察沉默片刻,冷静道,“看这几个字迹干涸的程度,起码是在你和陛下回宫之前就已写好。”
墨书怒而冷笑,“可以肯定了,她今夜是自己主动逃跑!不仅那两个贴身婢女的话能证明,还有这封信!哼,预谋的够早!兴许她故意吃胖,压根不是为了恶心陛下、恶心咱们,迷惑陛下和你我放松警惕才是她的目的!”
流思和浅落跪在不远处的地方,身后有狱卒在看管,心中恍然大悟,无声对视一眼,她们之前也都看错了,实在是娘娘每日无忧无虑,笑口常开,随遇而安,谁能知道原来她有这么深的心事——逃离陛下……这需要多大的胆量和自信
苏玦幽深的目光落在手中信上,若有所思道,“如今说这些都晚了,当务之急,是这封信……你我要不要提前拆开看!”
墨书眸色沉了沉,“咱们自作主张拆了,第一个看,陛下回头知道后,定然不悦,但不悦到什么程度,谁也无法预料,估计还是要看这信里写了什么!若是不拆……万一这信中有可能暴露言妃去向的一点信息,我们等陛下回来再看,兴许就错过了抓她回来的最佳时机……”
墨书所言,苏玦心中自是也考虑到了,思虑少顷,做了决断,眼神坚定,“拆!”
目前,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找回言妃才是第一要义!
墨书与苏玦是一样的观点,她迫不及待拿过那封信,三下五除二拆开掏出,又迅速展平,她和苏玦的目光齐齐聚焦了过去……
待看完,两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
流思和浅落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心中无比在意,言一色的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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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分离的第一夜(一更)
古裳脸色古怪扭曲,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言一色,抓住无隐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冷冷道,“你有病吗当无隐傻,你说跳就跳,谁给你的自信!真以为所有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真不要脸,让人恶心!”
言一色睨了她一眼,手中铁铲戳过去,在她腿上一扫,将她打进了坑里!
“啊——”
古裳拉着无隐一起掉进了深坑中。
她的叫声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坑并不深,无隐站直身体,刚好能将头露在坑外面。
而古裳掉下去的姿势不对,一头撞在了坑壁上什么坚硬的东西,霎时晕了过去。
无隐十分怜香惜玉地抱住了古裳,将她摁在自己怀里,然后颇为自然地将下巴搭在深坑边缘,一脸妥协无奈之色,笑容比花还娇艳芬芳,定定看着言一色,“这就是言妃娘娘索要的赔偿本公子认了!要我在这里待多久都绝无怨言!只是……日后我们的恩怨要一笔勾销!”
言一色手拿铁铲,以一个大佬的姿势站在大坑外,神情似笑非笑。
无隐话不停,一脸兴奋地道,“然后,我可以对你好吗你会接受吗”
流思在一旁听得牙痒痒,本也是冷静内敛的人,却一再被无隐激起了脾气!
“放肆!娘娘执掌凤印,无上尊贵,岂能容你冒犯”
她看向言一色手中的铁铲,郑重其事地问,“娘娘,我可以用这个拍晕他吗”
言一色看着流思认真维护自己的样子,心悦失笑,将铁铲给了过去,“呐。”
流思拿过,双手用力攥紧,心下一狠,两眼一闭,挥起铁铲就朝无隐头顶拍去!
无隐不闪不躲,只是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般望着言一色,无害且无辜,因他那张脸邪魅妖异到绝色倾城,带来的视觉冲击,相当要命。
可惜,他面对的是每日都欣赏迟聿盛世美颜的言一色,内心无动于衷,而流思又是闭着眼,所以这一铁铲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头上!
无隐当场晕厥,楼抱着古裳的身体无力往下滑。
言一色两手叉腰,站姿随意,心中哼笑一声,流思的那点力道还不足以让他晕过去,挺会装!博同情
她虽看破了无隐耍的把戏,但没有说破,他们之间又非生死大仇,欺负得差不多就可以了。
一阵猛烈的寒风吹来,言一色掩唇,又打了个喷嚏!
她将斗篷的风帽戴好,默默转身,朝千星殿走去,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清脆的咯吱声在夜里尤为清晰。
流思见无隐晕了过去,而言一色没有留下任何话就走了,当下也不迟疑,两手拿好铲子,跟了上去。
深坑中,漆黑一片。
怀中还抱着古裳的无隐缓缓睁开了眼,为防她提前醒来再跑上去大闹,他点了她的睡穴,而后,莫名一笑,再次闭上双眼,没心没肺地在滴水成冰的时节里睡大觉。
……
流思跟言一色进了殿中,替她取下斗篷收好,又及时奉上一盏热茶,这才跪坐在她腿边,亲昵地依偎,沉声问道,“娘娘,真任由他在坑里晕着!万一冻死……”
流思并无担忧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到底是一条人命,又是被她拍晕,若再因她死了,她承担不起日后可能生出的愧疚。
言一色一口一口喝着热茶,神色轻松坦然,语气随意道,“不用管,他死不了,放心。”
流思闻言点头,心中的一点忧虑霎时烟消云散,她拿言一色的话当金科玉律,全然相信。
言一色手捧着茶盏,不动声色瞧了几眼流思的神情,见她眉目淡定闲适,已经没有某种沉暗的东西,彻底放下心来。
她将茶盏放在案几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床榻走去,挥挥手道,“我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天亮见。”
流思从地毯上站起来,目送言一色的背影走入屏风后,心中满是暖意,因为她此时已经明白,言一色是为了她,才约无隐今夜子时前来的。
能遇见这样护短的主子,是她三生有幸。
……
宽敞华丽的床榻温暖松软,言一色只着寝衣,舒适地躺了进去,脑袋枕在枕头上,便想起了诏书一事。
她伸手在枕头附近摸了摸,拿过装有诏书的锦袋,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回想起古裳那时的神色有异,以及无隐的不以为意,唇角勾了勾,就让她来看看,这诏书到底有什么秘密好了,希望他们二人能为她解惑。
今日言一色在街上遇到无隐等人后回到宫中,正巧墨书在她殿中等候,因为迟聿的命令,墨书被留了下来,听候她的差遣,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她,至于苏玦,依旧和往常一样,坐镇京中。
言一色问了墨书传位诏书的事,毕竟迟聿只说让她保管,其他的一概没提,信息太少,实在
289 色色:将人救上来吧(二更)
翌日一早,流思起身,收拾妥当后,安排一众小宫女带着一应用具,去千星殿外候着,等待给言一色梳洗穿衣。
她估摸了一下时辰,根据言一色每日的作息规律,还有小半时辰才醒。
流思想起昨夜晕在深坑里的无隐和古裳,冲身后的一个管事宫女交代了几句,便朝千星殿后的小花园走去。
她还没走近到能看见深坑的所在,便听见了热火朝天的对话,在一片空旷冷寂中显得尤为突兀!
“这里怎么有一对苦命鸳鸯哇,身处如此艰难困境中,男的还不忘紧紧抱住怀中女子,愿意把自己的体温给她,把生的机会给她,呜呜呜,无私大爱,真是感天动地!”
“呃……燕姑娘,他们这是互相取暖,不存在谁为谁付出。”
“咦,是吗可我怎么看这个紫茄子脸色青白,像死了一样,而他怀里的狐狸精却面色红润,像睡在自己家一样”
“……啊,燕姑娘,你说得有道理!盼烟,你怎么看”
“都没死。”
“盼烟,你好冷漠,多说一个字舌头会冻上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小心我告诉娘娘,你故意不和我友好相处,让娘娘扣你的俸禄!”
“我的俸禄是陛下发。”
“啊哈哈,燕姑娘你听,盼烟说了八个字呢!她内心是喜欢你的,只是脸上习惯了没有表情!来来,我们继续看坑里的紫茄子和狐狸精。”
“盼烟,浅落说的是真的吗”
“……嗯。”
“那为了证明你说的话,把你的俸禄分我一半”
“你想要就都拿去……”
“嘻嘻,你真好。”
“反正娘娘事后会双倍补给我。”
盼烟的这句话落,沉默紧接而起。
从头听到尾的流思,眼皮一跳,加快了脚步,小跑过去,定睛一瞧,就见坑了无隐和古裳的深坑边,言燕和盼烟果然对峙上了!
浅落一脸无奈又提心吊胆地站在两人附近,想劝些什么,又因为预料到不管用而没了心思。
正烦恼郁闷着,瞧见了赶来的流思!
娇美可爱的娃娃脸上立即浮现一抹笑容,像见了救星一样,中气十足道,“流思!”
她这一喊,言燕和盼烟身上的气势都收敛了几分,两人同时转开脸,一场针锋相对才开始就已结束。
盼烟像个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言燕朝流思走过去,热情地拉着她走到深坑边,伸手一指共患难的无隐和古裳,“流思,娘娘将他们扔在坑里的意思,是要他们死吗是的话,我现在就把他们埋了,因为都还没死!”
言燕和盼烟似乎天生不对付,她总是找对方麻烦,而对方看得出她并没有真正的敌意,但总是被招惹也失了耐性,再怎么说,她主子都是丛叶九五至尊,一味忍让,她自己没什么,但会丢自己主子的脸!
所以两人经常发生口角,时而切磋武艺,偶尔大打出手。
言一色曾问过言燕,为何就不能与盼烟和谐共处,她的回答很神秘且很自我:是元长老的意思。
言一色听到这个理由后啼笑皆非,元长老会指名道姓,让她跟盼烟不好好处关系开玩笑!
她相信元长老一定交代了言燕什么,但言燕只怕有自己曲解的成分在,所以反映到行事上,就奇奇怪怪。
言一色也曾问过言燕,元长老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装傻充愣来一句:时机不到。
嗯,挺有元长老身上的那种神棍味道。
言一色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她明白很
290 苦肉计(三更)
言一色心里把这当个事儿记下,但并不急着随便找一个男人来,还是要看有没有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人。
下方,言燕和盼烟已经合力将无隐、古裳从坑里挖了出来,一人背着一个,朝她们所住的地方走去,流思和浅落一路跟随,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小花园里。
言一色又在屋脊上坐了一会儿,眸光朝迟聿昨日离开的方向望了一下,不带任何意味地笑了笑,将兔兔从头上拿下来,抱入怀里,站起身,脚尖一点,飞身跃下。
……
无隐和古裳被安排在一间没人住过的下人房中,锦被、火盆、汤婆子、热水、太医等等迅速到位。
古裳真没什么事,面色正常,呼吸绵长,好听了讲,是被冻着了,陷入昏迷,如实了讲,就三个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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