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不久前,古裳和盼烟僵
295 墨书和言燕(二更)
言一色将无隐带入了千星殿,毫不避讳这殿中就藏着先帝的传位诏书。
兔兔已经吃完喝完,嘴边一圈红色渣滓,正自觉地往雪白绵帕上蹭,三两下便蹭干净了,瞅见言一色回来,热情地扑到她怀里。
流思在收拾盘碟,抬眼瞧见无隐跟在言一色身后进来,一时被他带有冲击力的邪魅诱惑晃了眼,连忙撇开目光,极力恢复冷静。
要说,迟聿的颜值还在无隐之上,华丽浓烈之感更甚,摄人心魂的力量也更可怕,流思因为言一色的缘故,见到迟聿的机会很多,照理说曾经沧海难为水,见到不敌迟聿的无隐,应该有一定免疫力,但问题就在于,迟聿身上的霸道冰冷气势,很容易让人有窒息感,别说正眼瞧了,就是能在他不远处站一段时间不打哆嗦就够可以了!
所以,流思等人至今对迟聿的样貌都没有准确完整的认知!
以至于面对无隐时,即便没有别的心思,也会被直接的感官冲击,弄得心跳加快!
流思稳住心神,屈膝见礼,“娘娘。”
“嗯。”
无隐看着言一色怀里的兔兔,吹了个口哨,语气熟稔道,“这不是少时跟陛下寸步不离的小黑吗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又黑又傻又丑,难怪将你丢给了别人养。”
兔兔金色的眸子转动,直直盯着他的脸,突然张口,‘呸’了一声,有唾沫星子朝他下巴而去!
无隐猛然往后一跳,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到看不见他的移动轨迹。
无隐站定后,邪笑撩人,慢条斯理地道,“还应该加一个‘又毒’!”
兔兔一只眼睛盯着他,如果它有人的情绪的话,那就是——愤怒。
言一色心不在焉,没有理会手欠嘴贱招惹兔兔的无隐,只是在想大暴君和他原来很早之前就认识另外,墨书在她面前提及他时,是一副有积年宿怨的样子,必然和他相识的时间不短……
也就是说,他知道不少大暴君过去的事咯
嗯,她其实还挺好奇。
言一色内心想探究迟聿过往的种子发芽了。
她此时没有再想下去,而是看向流思,“可知盼烟带古裳去了哪里”
流思摇摇头,问道,“娘娘,裳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言一色虽跟古裳不对付,但古裳的身份摆在那里,与墨书又有交情,更何况还是苏玦和无名博弈局中的一个关键人物,目前还不能出事,准确地说,是不能在她手上出事,否则不就是她亲手坏了大暴君的事吗
她不出人不出力不帮忙也就罢了,拖后腿、惹麻烦的事可坚决不能做!
古裳还是要妥善安置。
言一色简单跟流思说了一下,扭头又警告了无隐几句,让他老实在见客的暖阁待着,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然后便走进了内室,抱着兔兔休憩去了,不知是因早醒了一个时辰,还是受了寒气,身体有些困倦。
言一色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回头吩咐流思道,“言燕、盼烟,任谁回来了,都叫醒我。”
流思淡笑应是。
言一色的背影消失。
流思侧了一下身,面对无隐,视线落在他衣襟位置,一脸清冷道,“奴婢谨遵娘娘吩咐,带无隐公子移步暖阁,请。”
无隐脑海中回味着言一色警告他时的眼神、笑容,没有再作妖,跟着流思去了暖阁。
只不过,走了几步后,还是转头看了眼言一色消失的方位,发现没有她,方才还能入眼的四周珍宝摆件,此时却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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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言燕的威胁(三更)
言燕打开麻袋的方位,墨书正好能瞧个正着,只隔着距离望了一眼,便只那里头的女人确实死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苏玦用了人家,事后又杀了泄愤。
墨书思绪正飘着,言燕已经将麻袋重新用绳系好,还给了侍卫,自来熟地一拍他肩膀,吆喝道,“走吧,处理得干净点!”
侍卫:你谁不是我主子却以我主子的姿态发号施令。
侍卫没感情地瞥她一眼,抗好麻袋,办自己的事去了,至于墨书和言燕竟然突破了他家主子设在外院的放线,不是该他操心的事。
言燕抬脚就望房门里走,墨书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
一本正经地严厉劝说道,“这是一个大男人的房间,你一个少女莽撞进去不合适,待我进去看看,他是否穿戴妥当,再给你信号,你进来。”
末了,他又慢悠悠补充一句,“别看我,我虽然也是女人,但不是少女了,所以我可以!”
言燕权当耳旁风,神色冰冷,眸光炽热火辣,“我觉得很合适!”
墨书见她一副不知男女有别,态度理直气壮的样子,有些头疼,这要换做别人,早把她拎出去打趴下,但奈何是他家陛下都要宠着的娘娘身边的近人!他忍!
墨书颇有耐心道,“你家娘娘一定觉得不合适!”
“你怎么知道”
“你看,她要觉得不顾男女有别合适,为什么不和我家陛下住在一个房内,睡同一张床显而易见,她是在乎男女之防的!”
言燕疑惑了,信念动摇了,她不能做让仙女不开心的事,否则仙女肯定转头更宠盼烟那个冰棍了!
元长老说了,仙女的人就是仙女的人,万事要以她为先,丛叶暴君对她再好,他手下的人对她再恭敬再尽心,也不能没原则地和对方那些人交付信任,万一以后仙女和暴君闹崩了,刀戈相向,自己也不必难做!还不会因心软,对某些事情判断失误,让仙女受到伤害!
言燕陷入严谨慎重的思考中。
墨书见有戏,心中松了口气。
虽然他火急火燎来尚书府,是抱着看苏玦热闹的心态,但这只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关起门来幸灾乐祸、冷嘲热讽、大打出手、揭对方伤疤撒盐怎么都行,但对于外人,他还是很维护苏玦面子!
在别人手中栽了跟头,灰头土脸,一身狼狈,到底是不光彩的事!而言燕又是个不懂体贴为何物的人,她进去,必定口无遮拦地撒野,他不允许!
墨书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少顷,言燕像做了个重大决定一般,郑重其事地点头,“好,依你所说!记得不要欺骗我,否则我就告诉别人,你是男儿身女子心。”
墨书听得言燕前边的话,脸上徐徐绽开笑意,但她最后一句一入耳,脸颊肌肉刹那僵硬,继而,脸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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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为心上人守身如玉?(一更)
青杀闻言,头也没抬,兀自忙着手上的活计,对待大瓶小罐的态度比祭祖上香都庄重,小心翼翼地往箱子里合适的格档里移动。
淡声道了一句,语气平平,“我被人虏来的,快救我走。”
墨书喷笑了一声,几大步靠近他,蹲下,伸手就要摆弄他那些东西,青杀冰冷的目光倏而移过去,盯在他手背上,如有实质,似乎能戳个洞出来!
墨书无动于衷,手臂顿了下后,继续伸向一个通体紫红色的小柳叶瓶,就是要碰!
青杀面无表情,冷意如刀,硬邦邦开口,“我记得你的第一次还在可苏玦没有了,但你们兄弟情深,肯定愿意共患难,我成全你!”
墨书一听,像遇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嗖’地把手缩了回来!
青杀顶着一张木雕似的脸,拖长了声音,放肆感慨,带着浓浓的讽刺和鄙夷,“第一次真在啊!没一点男人的样子,竟然不敢睡女人,怂。”
墨书阴恻恻地笑,亦学着他的口味感慨,“哦——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苏玦以及……陛下的啊!想法真新鲜,我这就修书一封给陛下,让陛下也开开眼界!”
墨书格外咬重了‘陛下’二字。
青杀丝毫不慌,应对起来游刃有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主动将紫红色的小瓶子塞到墨书手中,语速飞快,好似生怕慢了一小下,墨书就去给迟聿递消息告他的状!
“往里走,绕过四扇屏,来到床榻前,撩开纱帐,掀开薄被,你就能看见一个只穿里衣睡得正沉的美男子。”
墨书眼神里露出嫌弃之意,将手中瓶子一抛,扔到他怀里,“直接说苏玦在床上,不更清楚明白谁让你描述这么细致了!你是茶楼里的说书先生!”
说罢,站起身,风一般闪了进去。
青杀对墨书的话充耳不闻,将怀里的瓶子稳稳拿在手中,仔细擦了擦,末了,又亲了一下,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他将这一个放回箱中原位,陆陆续续又将地上的其他瓶罐一一归位,里面装着的全是世间罕有的毒药、解药、甚至灵丹妙药。
……
墨书照青杀所言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竟一片昏暗,所有能透过光亮的地方,都挂起了厚重的幕帘。
他心下有些微妙,猜着苏玦或许被无隐下了猛药,在床上忙活了一夜,天亮这才有机会停下休息!
墨书念及此,既觉好笑又觉苏玦可怜,若单纯只是他跟女子春风一度,自己还能幸灾乐祸,损他几句,但若是伤了身体……
墨书目光沉了沉,还真有点担忧。
他步伐加快,很快走到床边,却惊讶地发现,上面只有床褥、薄被、枕头,没有人!
青杀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箱子背在了身后,活像个到山里采药的散医,正好也走了过来,跟回转身冷脸瞪他的墨书对上眼,视线往床上瞄了一眼,意外道,“人呢侍卫没进来搬运尸体之前,他还在床上,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凭空消失了”
墨书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收了针对他的凌厉寒气。
青杀问道,“苏玦房中有密室”
墨书没好气回,“就算有,这种私人的存在,苏玦为什么会告诉我”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在房中转悠起来,企图寻找到房中机关。
苏玦的室内宽阔,比一般的殿中格局都大,但到底地方有限,墨书和青杀没用多大功夫便转了个遍,也成功地找到了一处暗门机关。
这是青杀发现的,他志得意满,正要跳下去,背后的箱子忽然被人一把扯住,墨书的声音紧接响起,“你等等,外头有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跟你一样是冰冷气质,你们一定一见如故!我若长时间不出去,她会闹,为了苏玦的院子还能健在,你去应付!”
青杀语气冷冷,“你当我总待在地下暗宫长期不出,就消息闭塞吗你描述的女人是言妃娘娘身边的言燕!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就会得罪娘娘!凭什么我要替你去处理这么危险的事”
墨书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陛下……”
青杀还是不慌,但毫不迟疑认怂,“好,你说什么是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苏玦的身体亏损很大,我要交待他日后如何服药、养护,而且……他明显乱跑了,谁知他是不是在为发泄心中郁闷折腾自己万一你下去后看到的是重伤昏迷的他,你能顶用肯定还是要找我!”
墨书皱眉,松开了扒住他背后箱子的手,“亏损”
“昨夜无隐找苏玦喝酒,不知用了什么方式下毒,还贴心准备了女人,就是你进门时看到的那具尸体……无隐所下之毒,我闻所未闻,但经取样,细致研究后,发现与红尘山庄的密术一脉相承,用了好一番功夫,才在一个时辰前调制出解药,否则,他还要再发狂两日两夜!但就这几个时辰,毒性已经造成了他的身体亏损。”
 
298 各为其主(二更)
墨书放缓脚步,因装了心事,以及某种可能的猜测,若有所思。
青杀加快脚步,毫不客气地坐到苏玦身边,一手伸出,重重按在琴弦上。
琴曲戛然而止。
苏玦松从琴弦上收回手,青杀顺势将琴放到自己腿上,将背后装满宝贝的箱子自肩膀上卸下,放到了旁边。
然后挺直了脊背,作势要弹琴,语气强硬道,“你还是伤患,能不用力气就不要用,想听琴我来给你弹一曲!说,想听哪一首,高山流水”
苏玦笑笑,神情、气息、举止跟往日没有不同,只是精神上明显差了一些,脸色也透露着几分虚弱的苍白,但依旧光风霁月,清朗干净。
“不,我想听……”
苏玦话没说完,墨书旋风般冲了过来,一把从青杀手中抢走了琴,语气尖锐地嚷嚷道,“你弹什么高山流水臭水污渠还差不多!琴谱都没看过一本,装什么大师你跟苏玦根本是云泥之别!”
青杀被墨书骂,从不走心,只要他不动自己的那些宝贝,什么都好商量。
他见琴被抢,也不打算夺回来,“那你弹一个,苏玦想听琴……琴音能让人平心静气,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墨书心虚,因为他更不会,叫他弹琴,弄出的动静没比杀猪叫好听到哪儿去。
他若无其事地将琴扔给了言燕,煞有介事道,“听娘娘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得有机会让你展现,快露一手。”
言燕神色不动,将接住的琴往木板地上一放,一手抬起,然后重重劈下,‘砰’‘哐’几声,琴被她毁了个彻底。
墨书内心: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跟着娘娘的人,不失暴力的一面。
青杀内心:妹妹有个性。
苏玦内心:
他没来得及有内心,因为言燕从地上站了起来,学言一色叉着腰,走到苏玦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坦率道,“听说你因女人下不来床,娘娘要我来打听一下情况。”
苏玦眼底飞速闪过什么,神色自然温和,没有丝毫尴尬羞恼,“我已没事,多谢娘娘挂怀……稍后,我会写一份文书,阐明细枝末节,呈给娘娘。”
言燕心中满意,点头,“你快写,我等你的文书出来,带给娘娘。”
墨书强势插进言燕和苏玦之间,抚媚动人的脸上一片冷色,神情不悦,“燕姑娘,你不要见苏玦好说话,就得寸进尺!不说苏玦中了毒后身体虚弱,要写也该休整一日再说,就说从主子下属的关系上来讲,苏玦也没义务事无巨细向娘娘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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