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她紧绷的脸色不自觉舒缓下来,整个人精神了几分,从南泽那边传来酒菜的香味,饥饿感随之而来。
上官盈通体舒畅,脸上浮现意味不明的笑,低调开口,“荒月这里很好,在此终老,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泽闻言,笑而不语。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双武,抬手一指门外。
后者会意,没有过多踟躇,便无声退下。
南泽看向上官盈,视线在她旁边的刘嬷嬷身上一扫而过,“本少主有要事与盈夫人商量。”
上官盈没有同意,“刘嬷嬷是我的心腹,我做任何事都要经她的手,南少主放心,你要跟我谈的事情,她听得。”
南泽大爷似的瘫在座椅中,犹如一个冥顽不化的纨绔子弟,但依然贵气潇洒,桃花眸中眼波流转,温柔妩媚之下涌动冰冷寒意,轻缓道,“坚持要听也不是不可以,但听了以后,她会有什么下场,本少主可无法保证。”
上官盈脸色沉了几分,但神色和蔼,“怎么南少主还能当着我的面,杀了她不成”
南泽一时未言,盯了刘嬷嬷许久,视线落在上官盈脸上,忽然不答反问,“本少主记得,在这位刘嬷嬷之前,盈夫人身边还有一个刘嬷嬷。”
上官盈脸色一变。
南泽仿佛没看到她的黑脸一般,分外不善解人意道,“听说,那是盈夫人当初尚在先帝后宫时,最信任的身边人……先帝十三年,迟聿被赶出宫,入封地荒月,盈夫人爱子心切,自请随行,宫中的那位刘嬷嬷也是陪着来了,只是还没一两年,就因病没了,真是叫人惋惜。”
南泽话音收住,似是渴了,拿过桌边的醒酒汤,浅尝几口。
然后放下,拿手帕擦了擦嘴,温柔笑看着上官盈,大有再张口说什么的架势。
上官盈面无表情,坦然迎视着他,话却是对着刘嬷嬷说,“我腹中饥饿,你让人去备饭……我来会会南少主,稍后就过去。”
刘嬷嬷屈膝一礼,言行举止没有任何异常,“是,夫人。”
刘嬷嬷很快离开,暖阁中只有南泽和上官盈两个人。
上官盈无意探究南泽对刘嬷嬷的真正死因到底知道多少,因为即便问出个所以然来,她也不可能把南泽灭口泄愤,反而会将她心中的伤疤再揭开一次,还要面对南泽一个陌生人的指指点点!
“南少主有话直说,既然古城主信任你,那你我之间完全可以开诚布公,一切都好说。”
南泽唇边扬起大大的笑容,非常满意上官盈让刘嬷嬷退下的妥协,他要提及的事情,刘嬷嬷听了其实也没有大碍,但他都已
346 各怀鬼胎(二更)
上官盈在南泽刻意的无视下,渐渐失了耐心,她皮笑肉不笑,眼尾上翘的凤眼里一片晦暗,作势要起身离开,“南少主可是醉酒了,不若我叫人来扶你下去休息,我们改日再谈。”
南泽从自己的思绪中跳出来,眉眼抬起,玩味地看着上官盈,赤果果又犀利逼人,仿佛要将她里外扒个干净仔细探究一番才罢休。
上官盈冷眼相对,不甘示弱,却在南泽下一瞬的问话中破功。
“本少主很好奇,盈夫人在迟聿,啊不,陛下幼时,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才给自己招致灾祸。”
上官盈转动佛珠的手倏而捏紧,已有发火的征兆。
而南泽却突然话锋一转,仿佛刚才的话,是他自言自语一般,只不过声音大了些而已。
“本少主是应无名尊者的请求,过来助盈夫人一臂之力的。”
无名在迟聿离开丛京后,专程去南域,是见了南泽。
去年百里念从边境回丛京,向迟聿传达了无名让他对放弃对南家打压的命令,后来暗中借着与南泽配合,将迟聿调虎离山,以助南泽试探皇宫布防,表现诚意后,就已经和南家打下了初步合作的基础。
事到如今,南泽和无名已经明确一个共同要实现的目标,那就是——废掉迟聿,以择明君称帝。
在商讨的过程中,南泽从无名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也就是在知道此秘密后,他才下定决心与无名联手,形成了一个坚固的联盟。
无名最近一次去南域,见面密谈的内容很多,而来荒月助上官盈拿到先帝诏书,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倒不是他对无名一方的人有多待见,乐于奉献,所以才积极帮忙,而是——
为了慕家在荒清区的兵器坊藏匿点。
慕家对荒月城内部异常的察觉,要比南家敏锐一些,当年慕子今还未全面接手慕家势力,但已经参与事务中,历练多年,他与慕王爷两人原就有意再新设一个兵器坊据点,这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自然是在暗中运作。
而那时荒月城的兴起壮大,也是在暗中秘密进行。
这世上可以说被分割为明暗两面,明有明的界域,暗有暗的圈子,同样都是混“黑”的,自然比圈外人更容易发现圈内的风吹草动。
慕家发现了荒月城在飞速建设的局面,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物色,确定了一处合适的地点,于是,便秘密建起了一座披着迷惑城中人外衣的兵器坊据点,在荒月扎根,并随着荒月的壮大一同发展。
但在荒月只手遮天的无名,却没有察觉慕家的手已经深入其腹地。
如今,虽然没
347 神女选定(三更)
翌日一早,言一色与另外九个来自各区的美人们来到春禅寺后的“无名”宫。
没等多久,便等来了仪态万千的上官盈,她一身装扮简约又不失精致,高贵大方,优雅从容。
与她并肩而来的,则是一袭艳色锦袍的南泽,天人之姿,气质无双,只是顶着一个光头,显得有些另类。
言一色安分地垂着头,对上官盈没有一丝好奇,毕竟早就见过了,但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视线便微微一抬,多看一眼,认出了南泽。
她眉梢扬了下,南泽啊,好久不见的人物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还和上官盈一丘之貉……
啧,有意思。
“盈夫人。”
其他姑娘整齐划一,行了个福礼,言一色虽是分了心神,但反应很快,跟上了众人,没有格外突出。
……
言一色最后被上官盈选为了神女,有七分是因为她本人的原因——容貌绝色、气质出尘、淡定从容、才艺上乘,最重要的,是让上官盈看到她有一颗对山神虔诚、为荒月祈福的心。
在这里,就要夸一下言一色对上官盈内心的洞察,以及精湛绝妙的演技了。
她认真起来,相当可怕,且经常超常发挥。
而另外难以忽视的三分,就是她背后代表的荒灭区支持。
荒驰这个荒灭区首,在神女选进行期间,见过古涛、找过上官盈,算不上为她走后门,另外九个姑娘来自荒月城其他的区,也无一不是有钱有势,所属区的区首,同样在私底下有过与荒驰相同的操作。
所以本质上,还是一场各区首之间的力量博弈。
言一色身为荒驰手下的三魔尊,被选为这一次的神女,能带给荒灭区的直接好处就是——荒灭区的恶人们,能成群结队,光明正大进入主城区,且在那一日的所
348 抵达荒月的红骷髅和古裳(一更)
同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荒灭区的药府有蚀心草,言一色带着兔兔,为了兔兔不被饿死,那里可以说是她唯一能待的地方。
“红三”自然是找过去,与言一色会面。
但不巧的是言一色在主城区春禅寺,所以迎接他的是看似毛毛躁躁的言成,以及看起来呆滞懵懂的兔兔。
红骷髅三在座椅上端坐,因为身形格外高大,衬得座椅像稚儿用的一样。
言成滴溜溜的眼睛转动,眸色惊人得亮,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尤其是那一个燃烧着火焰的骷髅脑袋。
第一眼看见时,他吓了一跳,可定了定神后再看,竟然越来越觉得酷!
言成脸上的神情已经由嫌弃变为欣赏。
兔兔窝在另一边的座椅上,与“红三”的骷髅眼,四目相对。
红骷髅没有正常人的脸庞和五官,自然也就谈不上面部表情了,他任由言成像看猴子一样打量自己,半晌,响起他机械质感的声音,“我要去见娘娘。”
言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她临走前,曾交代我见到你后,嘱咐你不要擅自行动,老实待在药府里,有事情她会传信儿回来。”
红骷髅没有反应,也揣摩不了他是怎么想的,言成若不是清楚红骷髅能沟通交流,面对他似人非人的外表,都要生出对牛弹琴的错觉来!
言成琢磨着他可能不信自己
于是他一手指向兔兔,“你不信我,总要信这小兽吧它不攻击我,就是体现我是你们自己人的最好证明。”
言成话落,又强调一句,“听少主说你叫红三……三大哥啊,记住,一定要听令有事!没有令的时候,你也不要乱跑,毕竟你太惹眼,万一招惹什么灾祸,少主知道了可要罚你。”
他尾音还未落下,红骷髅忽然转头,看向了房外。
言成一惊,下意识也转过头看去,下一刻,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很快,有人推门而入。
进来的是一身冷气的荒驰,他眉眼锐利,目光扫到红三的存在,脸色微变。
荒驰大步流星走过去,坐在了红三旁边,而随着他进来的,竟然也是一个红骷髅,穿着一袭简朴的深紫色长袍,脖子上是一个燃烧火焰的标志性脑袋,而四肢、躯体,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经过红三面前时,冲其微一颔首,便站到了荒驰身后。
见荒灭区的魔王上门,言成为了不输气势,端起架子,在座椅上落座,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魔王大人突然登门造访,连个通传都没有,看来是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还请你娓娓道来。”
言一色临走前,曾交待过言成,虽然她是什么劳什子三魔尊,但没有要被魔王荒驰约束的那个心,对他的态度以提防为主。
同时指示言成,面对荒驰时,不能怂,不能被看轻,否则就是给对方“软弱可欺”的信号,看情况可以嚣张一些。
言成此时此刻,就是这般做的,明着是诚恳求问,其实是在暗讽荒驰的无礼。
荒驰自然听出了言成的不满,但他没有放在心上,眼角余光落在红三身上,话却是对言成说,“我手下的阿树来禀,药府进了一个他的同类……红骷髅在荒月城,准确的说,是在荒灭区,不算稀有的存在!但每一个的出现,都值得注意,你这里跑进来一只,我当然要亲自过问,这是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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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知晓(二更)
古涛听古裳这一嚎哭,脸色霎那间难看,猛地推开她,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看了好几眼,才发现某处敷了粉的脸颊处确有浅浅的伤痕。
古涛震怒之余,还有对古裳不再完美的失望,安抚了她几句,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古裳哭哭啼啼地将事实真相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矛头直指言一色。
古涛眼神阴鹜,咬牙切齿怒喝一句,“该死的言妃!”
古裳拿帕子擦拭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眼底深处却阴森瘆人,仿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少顷,正色道,“爹,她来荒月了!如今不知在哪里藏着,做着见不得人的事!”
古裳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古涛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值的是谁,但捕捉到古裳仇恨的神色时,顿时恍然大悟,“你说言妃她来荒月干什么”
依迟聿对她的在意程度,应当不会让她以身犯险,既然一开始就无意让她来荒月,就该坚持到底才对!
“我不知道,无隐也不清楚!他与苏玦在京城互相牵制的事,爹想必也知道了!我能从京中逃出来回到荒月,可是九死一生!”
古裳在夸大其词,心中的郁结让她周身萦绕着犹如厉鬼的森寒之气。
古涛神色冷凝,他几日前的确收到了无隐传来的一封信,上面提了言一色的千星殿内出现诏书但不知真假的事,另外就是他因算计言一色失败,被苏玦盯上的困境,同时还有一些苏玦和言一色之间关系微妙的猜测。
但就是没有言一色来荒月的事情。
“隐少主在信中没有提及言妃有意来荒月。”
古裳一怔,震惊地瞪着大眼睛,气急败坏开口,“信上怎么可能不说”
她话落,忽然明白了什么,与古涛对视一眼,皱眉拔高了声音道,“那信上只怕被人做了手脚!难道是苏玦!”
古涛沉默,以示认同。
若有所思地静默片刻,深沉难测的目光锁住古裳,缓声道,“言妃来荒月一事,陛下可知道”
迟聿如今人在主城区,就跟一只雄狮深入狼群中差不多,古涛的人盯他最紧,身边并没有出现疑似是言一色的人。
古裳垂头,似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回道,“我回来之前,无隐曾对我说,言轻来荒月的事,他会想方设法阻拦苏玦向陛下通风报信……”
她话音顿了下,妩媚冷艳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看着古涛意味深长道,“爹,这可是个好机会。”
古涛勾了一下唇角,并不否认。
在京城时,他有诸多顾虑,在某些事上不得不畏首畏尾,一如言一色对古裳狠下毒手,将她折磨到失忆
350 古献(三更)
由此可见,言一色似乎有意在寻找迟聿,并准备和他见面,而不是打算瞒着他做些什么,如此一来,若让他们见面就糟了,先不提迟聿会不会识破言一色的伪装,言一色自己就会主动暴露,一旦她被迟聿发现,护在羽翼下,再想动她就难了。
而她如今就在上官盈身边,跟迟聿见面的几率增大,也许下一瞬就会突生变数,时间紧迫,古涛等人心知肚明,他们必须尽快行动,抢占先机!
古涛坐在首位,垂眼思虑半晌,心中已有成算。
他又说了几句,便让人散了,却将古献留了下来,古裳见外人都离去,便从幕后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看了眼她大哥,一副柔弱怯懦的样子,因为房中离古献最远的椅子也不够远,所以她干脆不坐了,就老实地站在古涛座椅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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