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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阴手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金老拾
金老四点点头,大手一挥,“你们几个去陕西的赶紧去后屋拿东西,干粮和水都得带上,别忘了咱最重要的装备,否则他娘的到地方也是白跑一趟。”
屋里人顿时站起来一半,跟投胎似的呼啦啦奔去了后堂,他见我还没动,就道:“都到这地方了,去一次你怎么也不会亏,怎么,莫不是你没这胆量”
我说四爷,“我到这来是来看东西的,不是跟你们去走盘子啊。”
金老四笑骂道,“你猴急什么,这掏金探宝,占阴走穴可都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得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干才行,你说你这盘子还没走呢,就想要看宝贝那怎么成呢”
我赶紧解释,“不是四爷想的那样,是真有人约我来这里看东西,我”
金老四不耐烦了,挥挥手打断我,道:“这破地方哪有什么宝贝,大宝贝在陕西那边呢,不过这次倒是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找的那块洛书,我们还真找不到这么宝贝的地方。”
我心里一惊,按他的话说,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就是我找到的那块破龟壳上记载的东西,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必须去看看了。





占阴手记 第二章 死人脸
想到这,我忙跟金老四打了声招呼,说我刚才不懂事,得罪金四爷了,现在我也想跟着您干点大事。
他一摆手不吃我这套,“快去后院装东西,不然等会可就只剩底儿喽。”
我答应一声,跑着去了后院,里面大部分人都装得差不多了,只剩两三个人还在那里挑挑拣拣,我赶紧拿起一个登山包凑到前面去。
走到前面一看,我靠,箱子里就剩几块压缩饼干了,看样子我眼下只能祈祷我们这次走盘子的地方是个有人有房屋的地方了,最起码我不用挨饿了。
掏金的地点全靠运气,有的阴脉都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里,而有的就在经济发展还不错的城市里。赶的好了,至少不会挨饿,兴许掏出来的东西还能就地解决了,要是赶的不好,那就真是一场生存恶战了。
一般懂点规矩的掏金贼东西绝对不会外借,就算只是一点也不足惜的东西也不会,因为他们认为,借东西等于把自己的运势也借了出去。
所以我最终还是没放过那几块压缩饼干,装进了包里,准备能顶一会是一会。
等回过头,正好看着有一个穿警服的寸头正看着我笑,我暗骂不好,谁他娘的把条子招来了
掏金虽然在法律上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毕竟干的是贼的工作,怎么也得躲着点条子,而且哪个幺把子手上没几条命案,要被查出来,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其他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心里疑惑,那条子就走到我跟前儿来了,扔给我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刚才看见你没进来,我就帮你装好了,你检查一下还缺什么顺手的东西不”
我愣了一下,掂了掂那个死沉的包之后,顿时对眼前这人多了些好感,心说这人倒是不错啊。
我道了声谢就把包放在地上翻看,多用军刀,手电筒,绷带,尼龙绳都有,还有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老式烟盒手枪,枪身上都是锈,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那人也没走,就蹲在地上看我翻包,我见他也不像是来抓人的,就问他,“你也是来走盘子的”他说是,我指了指他身上的警服,他愣了两秒才恍然大悟,“来得急,他娘的忘换衣服了。”
我干笑两声,继续翻包,他给我的包里没多少食物,除了必备的东西和一些药物外,倒是有不少八门派传统的扶乩之术的道具,我顿时了然,合着我们这次去的地方也没有多偏僻。
不过出于放心,我还是问了那寸头警察一句,他倒是干脆,“你来得晚可能没看地图,咱们这次去的是条大阴脉,上面的穴不少,谁知道宝贝在哪个里面。”
一般来说,如果一条阴脉上有很多建筑,那就要进行专门的踩盘子来确定哪里里面藏着大宝贝了,不过也有可能哪个都有,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看才行,但不管从哪来看,踩盘子这事都特别枯燥而且烦人。
我把包整理好,门外面已经开始招呼人上车了,那寸头警察站起来来伸了个懒腰,“妈的,昨个就没睡好,今天还他娘的得起这么早,要了命了啊”
我冲他笑笑,算是回了话。
我和他出去的时候,外面就剩一辆车了,司机正抽着烟,显然是在等我们。我爬上车,告诉司机,“师傅我晕车,您开慢点,要实在不行我替您开也成。”
那司机看着也是道上人,留了一把络腮胡子,挺豪爽,说成,见我俩都上来了,就摁下了手刹,准备开跑。
“等等等等,哎大胡子,那苏大明白上车没”寸头警察问司机,那司机想了一会,“东爷,没呢。”
我听这名有点耳熟,仔细想的功夫就从大门里又出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
那人的脸也特别白,白的甚至有点渗人,眼睛微往上挑,而且右边脸上还有一道挺长的疤,不太深,但在他这么白的脸上就特别显眼儿了,我记得在面相学上,这被叫做死人脸。
那人腰上别着一把短刺刀,手上还戴着有九颗菩提子串成的手串,每一颗都有小鸡蛋那么大,我在心里给每一颗估了个价,发现这东西我就算是努力个几年也不一定买得起,因为据说菩提树在百年之后才会长出这么大的菩提子,物以稀为贵,而且他带的数量也极为考究,风水学上认为九九归一,归根结底不过是回到万物终极。
更让我奇怪的是,我一看见那人,就张嘴想叫他的名字,之后又觉得不对,我他娘的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似乎是以为我要说话,那人疑惑地看着我,我赶紧冲他笑了一下表示没事,那人也再没搭理我,就把包放到副驾驶座上,然后又走了回去。
“你们认识啊”寸头警察问我,我摇摇头,道:“这人挺酷啊,干什么的”
寸头警察神情特别不屑,说这人在上海那边开了个公司,专门做给人看风水,寻墓地,摸骨相面之类的,要价还挺高。
“据说他算卦也特别准,要不等会咱们让他算一卦”他问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前两年传的那个完事之后会留下带着小孩手印的纸钱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我记得后来这人还因为这件事背了好久的骂名呢,毕竟这种带有诅咒性质的东西,不该出现在算命先生手里。
他说没那么夸张,“就是他手底下人闹的恶作剧,后来还专门赔人家钱了。”
我点点头,他正了正脸色又道,“对了,小疯同志,我问你个事儿你老实回我。”
我一听这名,手都抖了,刚拧开的一瓶水也洒了,想起司机刚才喊的那声东爷,顿时就知道了这个寸头警察的名字。
“我靠,你不会是东子吧”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捡起我掉了的矿泉水瓶,顺带着狠踹了我一脚,“靠,他娘的你才知道”
他这一下踢得太狠,我都忍不住嗷了一嗓子。
东子看样气得够呛,作势又要踢我,我赶紧表示无辜,“你变化这么大,我这不一时间没认出来吗。”
我这话说得没错,他小时候跟豆芽似的,谁知道会长成这熊样。
我记得东子七岁那年跟着他爸妈搬到我们那个小村里住了几年,和我算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从我们上了高中之后他爸就升官了,他家也就搬走了。
他家里是个官宦之家,他爸现在在北京城里做大官,在往上他爷爷也是最开始跟着老毛打天下的一拨人,就是再再往前,据说祖宗辈上也出过不少状元才子。
不过看他这身衣服,到他这儿应该算是差不多熄火了,就算不熄火,凭他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也不好保证。
“你该不会吃激素了吧”我惊讶道,东子摇了摇头,“应该是离开你之后没人欺负了,自然而然的就他妈的长个了。”
我小时候爱揍人,跟着我的一群小肉鸡基本上都被我揍过,而且我当时在村里还有绝对的威信,就是那种揍了人之后都不用担心被叫家长之类的。
“你他娘的当年把我揍得可够呛啊,我告诉你,老子现在可是警察,小心把你抓起来扔局子里。”东子恐吓我,脸上却是笑眯眯的表情,我骂道:“靠,谁让你作的,你要不挑事我能揍你吗”
不算小打小闹,这么多年我就揍过他一次,而且当年确实是他先挑的事。
我记得在我八九岁那年,我妈花大价钱托关系给我买了一架西洋的白色大钢琴,希望培养我当个钢琴家之类的,但我那时候淘,对任何事情都是三分钟的热度,钢琴也不例外。所以我跟我妈在练琴的事上争执挺大。
终于我在被我妈摁在家里学了将近两个月的钢琴之后,再也憋不住了,当着她的面把钢琴给砸了,倒也没砸多厉害,虽然被狠揍了一顿,但那以后我妈再也没逼我学过什么。
不过之后我妈会时不时的称呼我为疯子,一直叫到我上初中才罢,我问她为什么,她回答说我砸钢琴的时候,模样简直跟我们村的那个老疯子一样一样的,毕竟是亲娘我也就没多在意。
至于东子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只记得有一次上学,他看见我就笑,我问他他也不说什么。
那时候东子他们家刚搬来,算是转学生,他妈又是名校毕业的教授,跟我们这些土孩子不一样,连老师们都很照顾他,为了不挨老师的白眼,我们基本上都不惹他。
放学之后我的一个同学就告诉我,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妈叫我疯子,一边说还一边笑,我那时候脾气大,气得直接把他堵到一个胡同里摁地上狠揍了一顿,并警告他今后叫一次我就打他一巴掌,这是今天的份,以后天天算
我以为他得怕我,但这之后我们却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他成了我屁股后面小跟班的一员,偶尔开玩笑会叫我小疯,我心说你他娘的这不是拐着弯的骂我呢吗,不过碍着他那当教授的妈也懒得搭理他,随他怎么叫了。
东子脸色立马就变了,我偷笑两声,问他怎么又想起当警察来了
“这不是被我爹压着,没办法吗”他叹口气道:“直接把我从家里给踢出去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为啥啊”我问,他想了想,“我当时好像老往潘家园跑,他可能觉得我不务正业”
我说你为什么老往那儿跑啊,东子还没回话呢,那个死人脸就又抱着一个女孩出来了。
那女孩也挺怪,六七岁的年纪,双腿细的跟筷子是的,而且眼睛的瞳孔还是紫红色的。
那死人脸抱着女孩上了车,因为有了外人,我和东子也就不好说话了,所以一路沉默,偶尔那女孩会回头瞪我两眼。




占阴手记 第三章 唯一的坟冢
“你他娘的当年把我揍得可够呛啊,我告诉你,老子现在可是警察,小心把你抓起来扔局子里。”东子恐吓我,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表情一点也不严肃,我骂道:“靠,谁让你作的,你要不挑事我能揍你吗”
不算小打小闹,这么多年我就揍过他一次,而且当年确实是他先挑的事。
我记得在我八九岁那年,我妈花大价钱托关系给我买了一架西洋的白色大钢琴,希望培养我当个钢琴家之类的,但我那时候淘,对任何事情都是三分钟的热度,钢琴也不例外。所以我跟我妈在练琴的事上争执挺大。
终于我在被我妈摁在家里学了将近两个月的钢琴之后,再也憋不住了,当着她的面把钢琴给砸了,倒也没砸多厉害,虽然被狠揍了一顿,但那以后我妈再也没逼我学过什么。
不过之后我妈会时不时的称呼我为疯子,一直叫到我上初中才罢,我问她为什么,她回答说我砸钢琴的时候,模样简直跟我们村的那个老疯子一样一样的,毕竟是亲娘我也就没多在意。
至于东子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只记得有一次上学,他看见我就笑,我问他他也不说什么。
那时候东子他们家刚搬来,算是转学生,他妈又是名校毕业的教授,跟我们这些土孩子不一样,连老师们都很照顾他,为了不挨老师的白眼,我们基本上都不惹他。
放学之后我的一个同学就告诉我,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妈叫我疯子,一边说还一边笑,我那时候脾气大,气得直接把他堵到一个胡同里摁地上狠揍了一顿,并警告他今后叫一次我就打他一巴掌,这是今天的份,以后天天算
我以为他得怕我,但这之后我们却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他成了我屁股后面小跟班的一员,偶尔开玩笑会叫我小疯,我心说你他娘的这不是拐着弯的骂我呢吗,不过碍着他那当教授的妈也懒得搭理他,随他怎么叫了。
东子脸色立马就变了,我偷笑两声,问他怎么又想起当警察来了
“这不是被我爹压着,没办法吗”他叹口气道:“直接把我从家里给踢出去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问他为啥啊,他想了想,“我当时好像老往潘家园跑,他可能觉得我不务正业”
我说你为什么老往那儿跑啊,东子还没回话呢,那个死人脸就又抱着一个女孩出来了
那女孩也挺怪,六七岁的年纪,双腿细的跟筷子是的,而且眼睛的瞳孔还是紫红色的。
那死人脸抱着女孩上了车,因为有了外人,我和东子也就不好说话了,所以一路沉默,偶尔那女孩会回头瞪我两眼。
那女孩怪异的眼睛颜色,加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瞪着我的时候实在渗人,我被搞得浑身不自在,心说我也没招惹过她啊。
几次之后连东子都看不下去了,踹了下副驾驶座,“管好你怀里那娃娃,这会瞪着等会他妈的是不是就要咬上来啊”
死人脸朝后看了看我们,然后把怀里的女孩换了个位置。
我们勉强踩着点到的火车站,因为身上的装备上不了飞机,所以只能忍受慢腾腾的火车。
我跟死人脸和另外两个男的分到了一块,东子后来跟一个瘦高个子换了屋,石家庄到陕西有八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上无聊的不行,又对着一张死人脸,我和东子只好玩扑克打发时间。
没什么赌金,我玩了两把就不耐烦了,倒是东子挺有兴致,拿着扑克牌自己跟自己玩。
死人脸抱的那女孩倒是挺乖,一路上也不闹,吃了点东西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另外一个人倒是能说,不过一张嘴就是女人,我尴尬的跟他聊了一会他就出去了,应该是去别的屋里了。
我看了看死人脸,却见他也在看我,不过眼神却恍惚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愣了愣,“额,你知不知道咱们这次的目的地”
死人脸回过神来,“榆林无定河。”
我点了点头,呵呵干笑了两声,“挺无聊的啊。”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那死人脸道,东子从牌堆里抬起头说行啊,我也没意见,打起精神盘坐在床上准备洗耳恭听。
死人脸说这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事情的主人公是他一个比较远的亲戚,因为这人脸比较大,所以在村里人家都叫他罗脸孙。
这罗脸孙的爷爷是在外面给一个工厂打工的,下面生了四个孩子,其中一个夭折了,在那个年代,子女是可以继承父亲的工作的。
因为罗脸孙他爹是老大,而且有那么点本事,所以这外出的好活就落到了她爹身上,后来他爹看上了城里人家的姑娘,也就是他妈,就娶了人家在城里定居下来了。
之后几年,罗脸孙的姑姑和叔叔也都各自成家立业了,虽说不在一个地方,但他爹兄妹几人的关系还是非常好,时不时的就要走动一下。
在某一年清明节,因为厂子里忙罗脸孙他爹本来是想不准备回家祭祖了,却从一个脚夫那里意外的得知自己的妹妹突然上吊自杀了,而且她婆家那边也没有通知娘家人就匆忙给下葬了。
他爹这个做哥哥的知道之后自然很生气,死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就给葬了呢,而且万一事出有因,人根本不是自杀怎么办
要说这罗脸孙他爹在外面工作这么多年,懂得就是多,当天带着他坐上火车,到家的时候就把对策给想好了。
回去之后,罗脸孙按照他爹的意思带着他一个表弟就去了他姑家,先是表达了一下悲痛之情,然后软着语气好声好气的套他们的话,但见他们一口咬死就是自己上吊的之后,就急眼了,质问他们为什么把他姑给杀了,还威胁他们,要是不说实话就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子里去。
那家人也不是吃醋的,但也真怕警察,商量了一下,她姑姑的婆婆就道:“真不是我们杀的啊,老二家就跟中了邪似地往人身上扑,我们也没办法啊。”
说完还挤出两滴眼泪来,“我们前两天找村里的孙婆婆看了看,说是被阴气给冲的,不小心就着了道儿了,这才丢了命啊”
罗脸孙上过学,自然不信这一套,但他那个表弟却特别迷信这种事情,听完之后就拉着他出了门,到了外面之后,神秘兮兮的问他,“哎,你知不知道咱们这附近为什么就这一座坟冢”
罗脸孙摇头,确实不知道原因,但他们附近这五里八村的拢共就一座坟却是实话,就在老北边的地里,一个不算大的土包,也没立碑。
他表弟压低了声音告诉他,“要说为什么就这一座坟,那可是有讲究的。”
那坟早在罗脸孙出生之前就已经有了,据他奶奶说那时候应该还是民国时期,四几年大概,有一群城里打扮的人带着一口棺材到了他们村,找了个风水先生在周围看了几天地形之后,就把那棺材埋到了北边一片麦子地里。
本来那里还有别的坟冢的,不过那群人出了很高的价钱让他们迁走,并嘱咐他们,这片地被做了法事,以后就只许有这一座坟,不然村子里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那群人开价不菲,村里人见有好处都纷纷同意了,而且还特别信守承诺,直到现在死了人也不往那里埋。
罗脸孙不信,“毛主席说了,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看你现在说的这是什么胡话”
他表弟也急了,“你要不信,今天晚上就给我等着,咱们一起去坟边儿上看看。”
“我他娘的不去,”罗脸孙也犟,他表弟脸都气红了,“你知不知道簸萁仙,你要还对你姑有点良心的话,今天晚上就跟我去那问问,要不去,哼,算咱姑白疼你了。”
罗脸孙他姑是个特别温柔的女人,膝下无子,对他们跟亲生的一样,好的不得了。
罗脸孙这么一想,顿时就犹豫了起来,半晌才道:“行,咱们就去看看,要真有你说的那么悬,我我就给你十块钱”
之后两人商量了一下具体的事情,就各回各家了,到了晚上,他就如约去了约定好的地方。
罗脸孙他家每次一回来住的就是祖上原先的老宅,跟他表弟家一个大南边,一个大北边,那坟正好在中间,所以这次就自己去自己的,反正在毛主席的光辉照耀下长大的大小伙子啥也不怕。
到地头上之后,罗脸孙他表弟还没来,他也不急,坐在一棵大柳树底下点支烟慢慢地抽。
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之后,人才总算是来了,不光来了,还他娘的多了一个。




占阴手记 第四章 簸萁仙儿
他表弟后面跟着的那人罗脸孙也认识,是跳大神的孙婆婆家的孙女,叫孙秀,和他差多不大,不过长的就有点不敢恭维了。
那俩人手里还拿着一堆东西,罗脸孙只看见有一个筛面的簸萁,其他东西就看不清了,本想接过来看两眼却被他那表弟给瞪了回去,“嘿嘿,哥你别急啊,等会不就知道了吗。”
罗脸孙半信半疑的跟着他们走到那坟地儿边上,之后那俩人就开始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他俩一看就不是生手,配合的还挺默契,孙秀先是麻利的拿出一个大木盘子来放在地上,再倒上一层家里烧炉子的灰,然后他表弟把簸萁拿出来,从中间的窟窿里插进去一根小臂长短,手指粗细,上宽下窄的木棍,之后再举到木盘上方调整一下方位,这事就算完了。
罗脸孙看的直咂嘴,他表弟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原本挺密实的柳条簸萁,中间愣是被撑出一个洞来。
干完这两项活之后,俩人就招呼罗脸孙过去,然后孙秀就站了起来,手里拿了几张大黄纸钱,让罗脸孙和他表弟扶好了簸萁,说这就要开始了。
罗脸孙见这小姑娘那神秘劲儿还真跟他奶奶有一拼,顿时来了些兴趣,他可是见过孙家婆婆给人跳大神的,不说绝不绝,管不管用,单说过程那叫一个精彩
孙秀见他没动,只盯着自己瞧,就又叫唤了一声,语气带着些不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姑娘家的羞涩。
他表弟也道:“哥你先别他娘的发骚了,干正事儿行不”
罗脸孙瞪他一眼,赶紧扔了烟头上前扶住,那孙秀这才满意了,“我听说这地方阴的很,等会不让你们说话,你们就别张嘴知道不,姑奶奶我今天可没空救你们。”
俩人答应一声,孙秀就开始了,先是拿火折子把手里的纸钱烧了,然后走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叨叨:“你乃后天阴怨气,本无心思现真身,而今因何起他意,把我反生伤性命。老诅命我度世间,我尊老诅心中意,今朝有事来招请,有道仙家速临堂,千邪万鬼去他方,免吾家仙把你伤”
这孙秀别看年纪不大,这架势倒是有模有样,不过罗脸孙听不明白,就问了他表弟一嘴,他表弟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告诉他,“孙婆子家有一个保家仙,那老诅就是它的名字,后生就是这保家仙所呆的地方的人的称呼,烧纸钱是为了不让过路的鬼打扰了咱们,等会她走回来了还得点蜡烛。”
罗脸孙点点头,见孙秀竟然沿着那小土坟走了一圈,从另一边出来的时候脸都白了,看见罗脸孙他们才好点,显然心里也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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