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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仗剑大河东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刀一耕
    那一刻周昂下意识地就想把腰囊里的第三道符扯出来——但仅仅只是心念电转之间,他的手立刻又停住了。

    他现在腰囊里有两道符,都是根据师叔的指点制作而成,虽然未经实验,但应该是可以克制一些不太高明的妖法。

    除此之外,也是得师叔传授,他已经学会了该怎么指挥周边的灵气来“引爆”施加于自己的术法和妖法——总之,只要对方不是厉害到足以碾压自己的程度,此刻当面的这法术,自己应该是有希望破解的。

    但是不行,不能如此轻易地暴露。

    看那汉子奋力与四人对战的模样,周昂第一时间就怀疑,施法者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他就在附近!

    只是,即便是自己开启着“观想状态”加“夜能视物”,却依然没有发现他一丁点的踪影——此人施展法术,把我们都封锁在内,但自己却并没有站出来,哪怕是同伴被四人围攻,自保有余却无力击杀或击退任何一个,以扩大优势,他仍是没有急于站出来。

    那要么他施法必须保持一定状态,不能出手,要么就是他觉得自己出手的意义不大,只凭当前的场面,就已经稳操胜券。

    对的!

    如此激战,大家的消耗都相当大!

    周昂深吸一口气,双手交换了一下持剑,又换回




第六十四章 玉兰宗
    鲜血一下子就以比胸口中剑快得多也猛烈得多的速度喷涌出来。

    那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身体扭动了两下,随后就不动了。

    而这个时候,高靖已经跃上了墙头。

    刚才的最后一幕,完全落入了他的眼中。

    月未升起,天光晦暗。

    他就这么愣愣地站在墙头,一直到周昂直起身看过来,而身旁也有人一跃上了墙头,这才轻巧地一掠而下。

    隔壁院子一家三口的惊呼声忽然停下。

    但另外一人的惨嚎却始终不停。

    杜仪直到此刻才从这座院子的堂屋里走出来,一脸惊诧。

    看到高靖、周昂等人此刻就在院中,他快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低声道:“刚才我莫名其妙被偷袭了,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动都动不了,但忽然之间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怀抱重剑的方骏方伯驹闻言应声道:“差不多,我刚才也恍恍惚惚的,明明觉得自己已经用了极大的力气,但一剑砍出去,就是速度奇慢。而且也觉得手里的剑比平常时候重了些。”

    高靖抬起眼眉,瞥了周昂一眼,然后快速收回。

    “幻术!”

    他总结道。

    说话间,他竟亲自蹲下身子,在那死者身上摸索起来,一个钱袋,沉甸甸的,一块玉质的牌子,对于开着“夜能视物”的周昂来说,入眼便觉莹润欲滴。

    还有一把精巧的短匕。

    但周昂逼迫追杀太紧,他直到临死,竟都没有机会拿出来。

    众人都已经围上去,反倒是周昂没有经验,反应慢了半拍。

    “果然,玉兰宗!”杜仪道。

    顿了顿,他一副感慨的语气,“怪不得那么悄无声息的就把幻术展开了。幸好子修兄窥破,不然咱们怕是要全体都交待在这里了。”

    周昂穿过肩膀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见那玉牌上雕刻着一朵花草样的东西。

    但这个时候,他看东西,大家却都抬起头来看他。

    周昂只是稍微懵了一下,很快就弄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于是道:“纯属巧合,我怕与诸位配合不熟,冒然插手,反而打乱了大家的节奏,所以就在一旁站着干看,自然就更容易发现情况不对劲。”

    然而大家闻言面面相觑,似乎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过了片刻,杜仪才苦笑着道:“子修兄,我们无意打探你的底细,你也就不必如此苦苦隐瞒了。”说话间,他想了想,还是苦笑,“刚才那样的幻术阵,绝不是等闲可破的。而且最可怕的还不是它难以打破,最可怕的是一旦被笼罩在内,身在幻术之内的人,是很难察觉的!”

    方骏方伯驹怀抱重剑,少见地主动对周昂开口道:“可老兄你不但迅速察觉了幻术的存在,还当即就给击破了,连施法之人都第一时间找到并击杀!如果说这是巧合的话,你猜我们信不信”

    “我……”

    周昂无语。

    完全想不到该怎么辩解。

    因为感觉无论怎么辩解,都好像是在故意装逼似的。

    最近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惦记着,要降低衙门内这帮同事对自己的期待的,但现在看来,这期待非但没降低,反而还又升高了

    这时候,众人谈笑,高靖却一直都没说话,把手里的玉牌把玩片刻,还拉开钱袋的收口,往里扒拉了两下,然后他低下头伸手再翻,很快就从对方的袖子里,又翻出一块漆黑的铁牌——他这才松了口气,“就是它了!”

    他起身,杜仪和方骏也都很快直起身来。

    看样子大家都听懂高靖说的什么意思了,但周昂的确有些茫然。

    玉兰宗什么意思这块黑色的铁牌又代表着什么

    他完全不懂。

    此时,似乎是看到了周昂的表情,高靖耐心地解释道:“这块玉牌和这个铁牌,其实都代表此人的身份,是出自玉兰宗。这是一个相当强



第六十五章 “迷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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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万岁坊,距离自己家只隔了一条巷子而已,在等待坊正带人过来的间歇里,周昂特意回家了一趟。

    他告诉母亲和妹妹,自己接下来要继续回衙门里忙活,然后让小妹跑去告诉陆春生的浑家,使她知道陆家父子俩跟自己在一起,叫她不要担心。

    事实上,不止她们,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阵惨嚎,早已把附近不少人家都给惊吓得不轻,可越是这样越是没人敢出门,只是躲在院子里毛骨悚然却又无比好奇地听着、寻思着、胡乱议论着。

    周昂也只能简单解释几句,叫她们不要太担心罢了。

    等到回去汇合的时候,万岁坊的坊正已经带了十几名坊卒挨家敲门了。

    方骏方伯驹力气大,据说不等兵卒们来,就已经直接手提着那络腮胡子的家伙回衙门了,于是周昂也快步往衙门里赶。

    他这边进了衙门,才刚走到正堂门口,尚未及从旁门绕过去,先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辨别声音,应该是在跨院的方向,不在二堂。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下到地牢里,还没说话,先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脑子里白了一下,然后他迅速反应过来可能发生了什么。

    刚才亲手杀人,看着血喷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恶心的感觉,但这个时候,闻着那肉香,他反而下意识地有些想要作呕。

    不过强忍着恶心走进去,他才看清,并非是什么严刑拷打,反而是在对那络腮胡的汉子进行救治——他的右臂刚才几乎被尽根斩断,虽然何镌给他临时止了血,但是在这个年代,这种断臂残肢的伤,却有很大概率是会熬不过去的。

    原因应该就是伴随而来的炎症。

    据说在这个年代的战场上,一场战斗结束之后,当场死亡的人数如果是一百人,那么十天之后因为各种伤口发炎而死掉的人,可能至少是三百五百。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现实情况。

    所以,干脆用烙铁直接对着伤口来一下。

    烧红的烙铁之下,哪还有什么病菌细菌,一下子下去,一切瞬间烙熟,好的坏的全部杀死,反倒是一种极好的可以避免发炎的办法。

    但这种方法,显然也并不是随便谁都能承受的。

    周昂进去的时候,那汉子已经昏厥在地,几个兵卒正在为他上铐。

    此前周昂就已经下来参观过,第二进左边跨院地下的这个小型的地牢,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小,它应该是打通了二堂和左跨院的地下,左跨院的地下是大牢,二堂下面就主要是刑讯用的房间了。

    而且这里的审讯室很有特点。

    它有四根粗大的铁链,用铁环直接打进了地面,一旦犯人的四肢上了镣铐,将会呈现出一种相当别扭的姿势——趴,趴不下,站,站不起来。

    据说不用审,就这个姿势铐上一天,再硬的汉子都得崩溃。

    周昂进去的时候,高靖、方骏、刘瑞、冯善都在,奇怪的是,一向神龙不见首尾的赵忠,居然也在。看见周昂进来,他还扭头冲周昂笑了笑。

    赵忠,字进贤,应该也就二十来岁,在周昂进来之前,他是衙门里包括高靖在内的五名武职人员里最年轻的一个,长得也算英俊潇洒。

    在衙门的八个人里,他是仅次于何镌的,周昂觉得最不好打交道的人。而且仔细回想,自己见过他的次数,应该比见过何镌的次数还要少得多。

    火把扑啦啦地燃烧着,照得地下的暗室里明亮又晦暗。

    这火把燃烧时,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味道,仅次于自家点的油灯的味道,不大好闻,而且室外时没什么太大感觉,到了密闭的房间里时,就会清楚地闻到。

    但就算是这么大的味道,也遮不住赵忠身上浓烈的酒气。

    走近时,周昂又扭头瞥他一眼,揉了揉鼻子。

    怪不得这家伙今天挺和善的,敢情有可能是喝大了

    那络腮胡



第六十六章 奇诡
    审问还在继续。

    完全不像是在审问,赵忠一副随口闲聊的样子,络腮胡的汉子则神情呆滞地随口回答,毫无凝滞。

    一旁角落的小小书案上,一位文吏秉烛疾书。

    周昂大开眼界。

    这种技术,师叔是提过一嘴的,只是赵忠赵进贤施展出来的这一套,距离郑桓师叔所说的那种“通灵”的手法,应该是还有一定的差距。

    但这种“**”术,用在当下这个时候,实在是太好用了。

    不费什么力气的,很多信息就从对方的口中吐露出来。

    于是,大家很快就知道,这家伙在大概一个月之前,收到命令赶往翎州,负责跟他接头的,正是刚才被周昂击杀当场的那名玉兰宗弟子,刘解。

    只是很可惜,这家伙应该只是个外围弟子,知道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也太低级了。他甚至连玉兰宗在本地还有什么秘密基地都不知道,更别提本地的首脑人物是谁了——转移过来一个月,他先是入住万岁坊那个小院,随后又奉命去报国寺住着,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周昂从头到尾听完了这场审讯,在他看来,对方交待的消息里,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那个叫刘解的家伙居然是个八阶的修行者了。

    那意味着自己将他当场击杀的功劳,更大了一些。

    等审讯完,赵忠站起身来,回身,跟身后的众人纷纷交换个眼神,有些无奈——显然,大家都已经明白,这就是个小卒子。

    这个时候,赵忠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丝毫醉酒的痕迹了。

    他起身回来,打个哈欠,只是一副惫懒的模样,道:“其他人你们问吧,我的酒还没喝完呢!”说完了,拍拍方骏的肩膀,走出去了。

    方骏笑嘻嘻的,冲他的背影喊:“早晚有一天,你不是死在酒壶里,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

    赵忠哈哈一笑,“固所愿也!”

    …………

    一直忙活到半夜子时,各处的人都聚拢回来。

    就在县祝衙门的二堂上,包括周昂在内,一共八个人散开坐着。

    除了一个又回去喝酒的赵忠,武职人员就算是到齐了。

    各方面的消息都汇聚起来,并没有新的收获。

    雷震只是报国寺的众多住进客栈的“香客”之一,还是以假名字的入住的,而且以前好像也并没有案底,他在报国寺里也老实得很,没人见过他跟别的什么人有所交往。

    所以,有案底的香客又拘押了两个,但都不是县祝衙门的负责范畴,只等天明,就要移交给县衙那边了事。

    至于住在刘解隔壁的那一家三口,也实在是没什么可问的。

    那家人已经在万岁坊住了超过三十年了,目前是老两口带着孙子过活,儿子平常都是在外跑船,儿媳妇凑巧今日出城回娘家了,她娘家父亲得病了。

    据老两**待,那个叫刘解的人,买下隔壁院子已经有小半年了,初时他刚搬来,也有过极简单的几次交往,但也不外乎就是问个路借个水桶之类,随后老两口就基本上没怎么见过他了。

    据老两口说,那刘解是个挺和善的年轻人,举止儒雅。

    等消息都汇报完毕,没等高靖开口说话,周昂先就叹口气,无奈地道:“现在看来,不该把那个刘解当时就杀掉的。从他嘴里,应该能问出来更多东西。”

    杜仪闻言笑道:“也或许吧,但更大的可能是依然什么都问不出来。子修兄就不要自责了。”

    周昂疑惑,问:“怎么说”

    没等杜仪说话,方骏笑着为周昂解惑,道:“这些隐秘宗门都鬼精的很,一旦达到某个级别,有资格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了,往往都会被施下‘锁魂术’。寻常的‘**术’根本打不破,反而是一旦问到关键的地方,对方体内的‘锁魂术’被激发,立刻就把‘**术’给破了。”

    顿了顿,他道:“甚至于,听说一旦问到了极为机密的事情,那锁魂术可以直接锁死心窍,几个呼吸之间人就死了,谁都救不回来。”

    恍然大悟之余,周昂不由得再次感慨:隐藏在正常社会的水面之下的这个神秘世界,真的是各种法术奇诡多端啊!

    等大家交流完了,无人说话,高靖才终于缓缓地开口道:“就现在知道的情况,咱们只是误打误撞斩掉了玉兰宗在本地隐秘分舵的一点皮毛,他们还有更多人藏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而且,从这两个人都是在最近半年调过来的情况来看,我感觉他们似乎在谋划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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