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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仗剑大河东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刀一耕
却好水烧开的工夫,其他人也就陆续的来了。
于是陆进和陈翻开始忙着给大家倒水、冲茶,有人随口问一句周昂可回家了,陆进依然是那样子的回答,说他下午过来,于是大家也就不再追问。
虽然周昂过去这段时间,每天下午必会过来,昨天偶尔缺勤,也没提前给个说法,是会叫同事们多少有些诧异的,却也无人在意。
一来大家不觉得他会遇到什么凶险,二来也不会有人介意他的缺勤。
很快,屋子里就坐满了人。
仆役们收拾完了,退下去了。
于是大家就又开启了闲扯模式——此前大家开会,高靖采纳大家的建议,做主定下了各种方略,又是城内加紧布控,又是城外多多巡走等等,大家都认真地去做了,但什么都弄了一遍,依然没有收获,无奈之下,大家还是只好撤回来,坐在在公事房里喝茶、闲聊、推牌九,等着案子自己出现,或者线人处的消息。
刘瑞来的偏晚。
一进屋他就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刚才来的路上,碰到郡里那边一个认识的,好生得意对我说,‘这个月你们县祝衙门那边,怕是要打空票了吧?’,真是气死我也!”
所谓“打空票”,大家都明白,就是每个月的照例汇报的公文上,实在是没什么可写的,只能自己检讨——意思就是本月的工作业绩是零。
这当然是一种嘲讽!
不过县祝衙门跟郡祝衙门向来不怎么和睦,彼此争功、抢案子抢到快要开打的场面,也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来自那边的嘲讽,只要不是被人当面说到自己脸上,就已经有了很强的耐受力了。
所以刘瑞这么说,屋子里的官方修行者们虽然也气愤,却更多的还是无奈,方骏就叹了口气,带着些不屑地说:“那帮鸟人,你别搭理他们,过去几个月,咱们衙门哪个月不是郡中翘楚?也就这个月打空票而已!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但卫慈闻言却皱着眉头,道:“不大对!此前也没听说郡里有什么斩获呀!按说大家要都是两手空空的话,他做什么来嘲讽你?”
他这话一说,大家都是一愣,旋即都明白过来了。
刘瑞更是一拍大腿,当即便道:“可说是呢!回来这一路,我先是气不忿,想着想着,就逐渐咂摸出来,估计昨天他们郡里有所斩获?”
离得近的,此时不免交换个眼神儿,彼此眼中都有些无奈加颓唐。
刘瑞自不可能编这方面的瞎话,所以,这个分析几乎是必中的了——方骏大约是最后一个明白过来的,无奈地皱着眉头,自嘲,“那完了!最迟不超过明天,郡里必然会下公文申斥了!这帮鸟人,每个来由都得找机会敲打咱们,何况如今这个情况?”
于是大家要么哀叹,要么无语。
陆进此刻坐在属于自己的最门口的地方,只是听着大家的对话,却并未参与进去——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这等场面也可以算是这公事房内的常态了。
一来郡县两级衙门不睦,彼此都有别苗头的心态在,偏偏郡里官大一级,只要占了上风就动辄公文申斥。
二来最近半年以来,县祝衙门几乎每个月的成绩都是优等中的优等,大家的心气儿都高高地提起来了,容不得不如人。
三来最近一段时间,衙门里又是陈翻陆进等人新进,又是刘瑞升了第八阶,而且方骏方伯驹也已经有了晋升的契机,目前只缺一份功绩来换取丹药,也刺激得大家都是干劲十足。
但偏偏这个时候,想尽了办法去找,却无奈一个妖怪都找不到,找不到妖怪,自然就拿不到功劳——屡挫之下,大家不免丧气。
果然,过了没多久,二堂那边就传来消息,郡祝衙门来人了。
当然是下公文来申斥来了!
公文自然拗口,但意思其实特别简单——这八月份都快过去了,你们的成绩单呢?你看看我们,昨天颇有斩获,拿下了一只八品的鼠妖!你们翎州县有十位官方修行者,一天天的都在干嘛!空食禄米不干事啊!要你们何用!
既然是公文,还是对整个县祝衙门的申斥,县祝衙门接了公文之后,当然要走流程,来对全体的官方修行者宣读一遍。
照例还是杜仪来干这份差事。
公文读罢,大家都气得不行。
对此,杜仪自然也是无奈,因此读罢之后,等大家发泄几句,他还是只得安抚,道:“也就是这一个月嘛,没事的,咱们下个月多多用心就是了。郡里毕竟是上司,此时有功在手,来封公文申斥一番,也属情理之中,都不必在意!”
大家虽然无奈,也只得凛然尊奉。
就在这个时候,杜仪要走,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来似的,站下脚步,看向自始至终低头沉默的陆进,问:“阿进,子修兄昨日没来,你昨晚回家,可曾见他?”
陆进闻言不敢坐着答话,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摇头,道:“我家主人是今天早上回的家!”
杜仪愣了一下,旋即眼前一亮,“早上回来的?”
陆进点头,“早上。”
杜仪又问:“他昨天何时出的门?”
陆进想想,道:“早上吃过早饭!”
杜仪的眼睛越发亮了起来,问:“这么说,他走了一天一夜?”
陆进点头,“一天一夜。”
杜仪又问:“他回来可曾说自己做什么去了?”
陆进道:“他说是……公务。”
“啪”的一声,是那边卫慈忽然拍案而起,旋即哈哈大笑。
“妙哉!妙哉!真不愧是子修啊!”他笑着说。
此时杜仪也已经笑了起来,冲陆进点点头,然后才对屋子里反应各个不一的众人道:“子义知我,亦颇知子修!”
这个时候,大家陆续都明白过来了,一个个或目瞪口呆,或满脸欣喜。
“不会吧?”
“大抵应是如此!”
“阿进,你家主人回家时,表情如何?他可曾说了什么?”
“呃……表情……表情……轻松?他只是问了问昨日衙门里的情况,我一边说他一边点头,别的倒是没说什么。我临来之前,我家主人告诉我,他下午来!”
“脸上带笑否?”
“呃……带笑。”
“神态轻松?”
“呃……轻松。”
“只说下午来?”
“呃……是。”
“善!”
“善!”
“美哉!”
“每到事急,子修必然出手!”
“确是如此!”
“呃……诸位为何如此抵定?我大兄虽则厉害,但是,他也不一定是去猎妖了吧?诸位如何能凭陆兄只言片语就……”
“哎!阿翻你有所不知!有所不知了!”
“哈哈哈!老子要升第八阶啦!哈哈哈哈哈!”
“子修是个严谨之人,行事必循法度,从不误事!岂有连个假都不请,就忽然不来的道理?以他的能为,整一日夜方回,定无空手之理!”
“哈哈哈,你不用解释啊子义,等下午子修兄来了,彼辈自知!”
…………
一室欢腾,众皆欣欣然。
杜仪亦拊掌,一脸赞叹,待众人议论稍定,他道:“噫!我现在就回去写份草稿去,等子修兄下午一来,稍加改正,就可以报送郡里了!”
顿了顿,他道:“务求令长官们今天就能看见!”
众人闻言皆大笑称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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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仗剑大河东去 第一〇四章 妙哉!
近中午时分,周昂准点儿到了县祝衙门。
打卡,蹭午饭。
身后跟着一辆车,破毡布蒙在车上,叫人看不清装了什么。
周昂带路,陆春生仍旧是把车子赶到了衙门的侧门,从马厩那个方向进了衙门——消息一传过去,三分钟不到,这边车子也就刚停好,周昂一回头,发现所有人全都到了,除他之外的十个官方修行者,一个不落。
周昂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
也不费话了,没必要寒暄什么,把陆春生打发到马厩那边去等着,看看院子里的仆役也都早就被远远地打发开,他直接就揭开了毡布。
硕大一只野猪!
灰白的底子,黑色的斑块,体型一看就精干而不肥硕。有獠牙,还不短,即便已经死了,七窍流血、胸口也是黑乎乎的一团污血,但一眼看过去就叫人知道,这野猪哪怕是没成精,也是大山深处足以跟吊睛白额虎硬撼的存在。
就是俩字:野,悍!
毡布一揭开,大家齐齐地倒吸一口凉气。
片刻之后,就开始乱纷纷地围上来。
方骏最是着急忙慌,惊叹于这只野猪妖的体型之大、体态之凶悍之余,第一个就抢着过去,扒拉开猪耳朵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周围几个看见的,又是齐齐的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
冯善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声。
除了他之外,看清了猪耳朵后面那三根特殊的毛的人,竟再无人出声。
一时间,明明十几个人站这儿,偏偏气氛说不出沉默与吊诡。
这是一只七品妖怪的妖尸,而且还是一只体型如此硕大、连死了都自带几分凶悍的七品猪妖的妖尸,给它的天敌和对手们,所带来的天然的震撼。
高靖和杜仪也很快就过来看——看清的那一刻,两人也都是无语,高靖下意识地就挺直了脊背,紧紧地抿起了嘴唇,一脸肃然。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周昂,那眼睛的光,复杂之极。
惊叹、羡慕、不能置信……等等等等。
最后才是一种询问的感觉。
周昂没等他说出来,笑了笑,道:“巧了!”
又是巧了!
高靖的嘴角抽了抽。
他本就不是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上司,周昂不但是他亲自引入县祝衙门的,最近几个月更是频频给他带来惊喜、带来功绩,他对周昂,绝对是信之、服之、宠之、纵之、重之、任之,这个时候,对于再次给自己带来惊喜的这位麾下大将,他当然不会有任何的不满。
只是……他也绝对不会相信“巧了”这种话!
方骏像个傻子一样,过了好大会儿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却是忽然扭头看着周昂,道:“七品的这个……这大家伙……杀的时候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没感觉呀!”
“是不是……是不是……我是说……就好比你把一个小娘们摁那儿,特别好看,特别媚的那种,剥光了,摁那儿,你就啪啪的……是吧?到最后,那一下……对不对?是不是那种感觉?”
周昂无语。
众人皆笑。
大家这一笑,气氛渐渐就缓和过来了。
震惊虽则还是震惊,但初见之下的那种震撼的感觉,毕竟还是被冲淡了——毕竟大家都是官方修行者,妖尸见的是真不少。
但方骏见众人笑,反而着急了,“你们笑什么呀!我说的是真的?这……七品呀!这么大个儿,这得多厉害你们知道吗?”
“不对,你们知道的呀!这是入他娘的七品的大猪啊!”
这下子没人笑了。
方骏这种震撼的感觉,众人又何尝没有呢?
妖怪妖尸都是见惯了是不假,就算是新进如陈翻陆进,此前也跟着见识到了众人击杀狼妖的过程,就算是比较废如卫慈,没什么本事亲自动手击杀妖怪,可妖尸也见过至少几十了,再说了,前不久周昂刚用这同样的一辆车拉来过一只熊,大家也都是见过的——当时也是都震撼的不行了!
然而,野猪,獠牙,强壮,凶悍,最关键的是,七品!
当这些元素凑到一起,饶是见惯了妖怪凶悍的他们,也是不由得不瞠目,不由得不震撼。
这个时候,近乎总结一般,杜仪道:“如此凶悍的妖怪,也就是子修敢独自当之,也能独力杀之了!”
众人皆下意识地随着颌首。
被杜仪这么夸,周昂反倒略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个真的是……”
憋了半天,他还是那俩字,“巧了!”
没人信他!
大家都呵呵一笑就罢。
当然,大家都不知道的是,面对大家此刻的震惊、赞叹、不能置信,等等诸般情绪,周昂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因为对他来说,当时杀死这只猪妖,是真的太轻松了!
如果没有后续的逃亡,单纯只说杀死这猪妖的过程,可能比屠户杀猪还要来的更加简单、更加从容。
但偏偏,他知道的,这个话绝对不能说!
独力杀死一只一看就凶悍的七品猪妖也就罢了,你还非得说杀的很轻松……这不是摆明了装逼显摆么?
在这方面,周昂还是很低调的。
过了一会儿,大家围着这车子上的野猪妖啧啧惊叹、小声议论的工夫,杜仪忽然又笑道:“七品呀,这份功绩可不小,子修,我的公文该怎么写,你有腹稿了么?”
这就是问周昂准备给自己留多大功劳了。
按道理来说,妖怪是周昂自己猎杀的,他非得要自己揽下所有的功劳,也没人有资格质疑什么,但一来县祝衙门内风气如此,很多时候大家对这个功劳,都并不是太过在意,往往会按需分配、按急分配。
更何况周昂自从进了县祝衙门,始终都是推功、让功的那种人,而且现如今大家也实在是够熟,所以杜仪此刻才会有这么直接的一问。
而且反过来说,七品猪妖,这份功劳够大,也足够分了。
周昂也是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客气,闻言径直笑道:“伯驹首功,先把他送上去,拿到晋升的丹药再说。我的功劳尽可能少,带一笔即可,但银子我全要!”
方骏闻言回过身来,傻乎乎地呵呵笑,用力地拍拍周昂的肩膀。
杜仪笑着点点头,这是他能猜到的答案,于是道:“若是单为了丹药,首功给伯驹都有点浪费了,不过也罢,那就给他吧!待会儿我就写公文,报喜!”
在报喜这两个字上,他特意咬了重音。
周昂上午没来,没听出里面的意思,但大家闻言却都是一乐。
被人打脸了怎么办?
若是没有实力,那就无奈,你只能忍着!毕竟对方是上司,而且是顶头上司!
但既然有这个能力和资本,当然要打回去!
越快越好!
反正郡县两级衙门不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反正这是堂堂正正的功绩,照直了往脸上甩巴掌,也不怕算后账!
但偏偏这个时候,高靖却忽然开口了。
他道:“公文的事情……且缓一缓。”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是一愣,杜仪是个心思通透的人,闻言当即就是一个迟疑——说句玩笑话,平常有需要挨训的活儿,一般都是他这个主事跑去郡祝衙门听着,但其实他心里明白,真正负责抗压力的,肯定还是高靖这位县祝。
他能出来去挨训,只是因为负责出面训人的那个,并不是郡祝沈明!
而事实上,郡县两级这些年来虽说不睦,但彼此其实都知道这里面的度,是个所谓斗而不破的意思——这个度,就是彼此都必须是为了公事,是一个此也可、彼也可的关系,说白了,充其量就是抢抢功劳罢了!
而他是知道的,郡祝沈明出身名门大派,年纪轻轻就执掌一方,性子向来都是高傲得禁,一旦真的打脸打得太凶了,把他给惹恼了,县祝衙门这边再硬气,也肯定扛不住他亲自传下来的怒火的。
而站到最前面承受这怒火的人,肯定是高靖这位县祝,而不是他杜仪。
所以,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高靖的顾虑之所在,不免迟疑。
简单说就是,打脸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破了这个度,不能让上司脸上下不来!
然而这个时候,叫他吃惊的是,高靖从容地道:“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但不必那么着急!东西且封存起来,子羽,待会儿咱们商量好了怎么个报功法,你就想个办法把消息透漏给郡里,此事就在今天,务必让郡里在今天就听到这个小道消息!但公文,就先不要交!押后到……二十九!”
杜仪闻言愣了几愣,旋即一拍手,赞叹道:“妙!妙!妙哉呀!”
…………
郡祝衙门,后堂。
郡祝沈明正手捧书卷,一脸闲适地读书。
在他身旁,书案上还放着一杯香茗,热气直上,茶香袅袅。
忽然有声音在门外道:“仆求见郡祝!”
沈明抬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最信重的一位属下,郡祝衙门司社,柳维柳鼎新,当即便笑着道:“鼎新,来!”
经过仔细的排查摸线,昨日郡里一举收网,杀死一只九品鼠妖,按说这不是什么大功劳,不但九品,且只是一只老鼠而已,搁在平日,实在是不足夸耀。
但赶上眼下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好歹总算八月份开了张,还是让沈明心里紧绷着的一口气,就此松了下来。
是以,他此刻不但心情愉快,对待主持此事的柳维,也是语气亲近而和善。
片刻之后,柳维迈步入堂,施礼参见。
沈明笑呵呵地命他坐,又要唤人斟了茶来,却一眼瞥见自己极为信重的这位下属,此刻却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不由诧异,问:“鼎新,何故皱眉?”
柳维刚坐下,就又站起身来,拱手,道:“郡祝,职下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据说就在刚才,翎州县祝衙门倾巢出动,斩杀了……”
听到这里,沈明心里已经是咯噔一下,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
“什么?”
柳维沉吟了一下,无奈地道:“斩杀了一只七品猪妖!”
饶是高位如沈明,此刻闻言也是不由一愣,随后眼睛瞬间瞪大,放下书卷霍然起身,“七品?”
“是,据说是七品!好大一只野猪王!”
说到此处,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想看看自己上司的表情,却正好与郡祝沈明的目光对上——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县祝衙门现有在籍的官方修行者共十人,加上一个其实郡里也已经基本掌握了情况的编外一人,周昂,一共也就十一个官方修行者。
其中实力最高的,是县祝高靖,为第七阶修行者,手里还执掌着一件“小器”级别的法宝。
除此之外,因为那个叫刘瑞的,在前不久新近晋升第八阶,现在翎州县祝衙门的第八阶修行者,是一共有三人,分别是:杜仪、何镌、刘瑞。
余下七人,都是第九阶。其中还有两人,是前不久刚刚成为修行者,即陈翻陆进。又有一人名卫慈,战斗力很低。
如此一算,即便是倾巢出动,整个县祝衙门的官方修行者里,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只有一个第七阶,两个半第八阶,四个第九阶,外加三个不堪使用的。
如此战力,面对第八阶的妖怪时,还是足以支撑的,甚至机会抓得好、埋伏布置的巧妙,拿下来也不成问题——这本来就是官方修行者体系里,对县一级的衙门的力量布置所能支撑的。
但七品的妖怪……那是能随随便便就杀掉的么?
别的不说,一旦遇上一只七品的妖怪,整个县祝衙门,包括县祝高靖在内,简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到时候别说击杀了,不被干掉两个就不错了!
要击杀七品的妖怪,大约至少也得是郡里这一级的官方修行者组织,以主官带队,出动至少一半以上的力量,也即至少超过十个真正能打的官方修行者,又从容地布下埋伏,携猝然发动的出其不意,才有可能在尽可能没有重大伤亡的情况下,完成一次成功的击杀!
这个等级的战斗,一个第七阶的主官带队,是根本扛不住的!
想到这些,震惊过后的沈明第一时间开口问:“事发何地?可有伤亡?”
柳维闻言道:“目前还不知道,这只是职下从线人处收到的一点小道消息。据说是……有人负了轻伤,但应该没有死人。”
高靖紧紧皱眉,喃喃道:“不可能啊!以他们县里的人手……”
刷的一下,他明白过来了——当即,他双目如电一般,看向柳维,道:“上午咱们的申斥公文发下去,随后他们就猎杀了一只猪妖?”
吃他这一瞪眼,柳维下意识地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回郡祝,正是如此。”
高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问:“公文……到了么?”
“直到刚才,未见公文递上!”
高靖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冷笑,声音缓慢而低沉。
“那就等!”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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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仗剑大河东去 第一〇五章 夺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沈明都没有等到翎州县祝衙门送来的公文。
这让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如果是上午郡里下了公文申斥,下午县里就递上来公文,说我们有所猎获,这就是十足十的打脸了——关键是郡里拿来申斥县里的根脚与底气,只是一只九品的鼠妖而已,而县里的猎获,却是一只七品的野猪王!
这种强烈的反差,会让这种被下属打脸、撅翻的感觉,越发凸显——无论沈明,还是司社柳维的担心,正来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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