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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跟着梅娘的婆子不知哪里叫来了一辆牛车,搀扶着她,坐在牛车上颤颤巍巍的下了山。
锦初远远看去,眼中一派冷色,转身之际,面色柔和了下来,继续回到案台前静心抄起了佛经。
锦初对佛教的经书不熟悉,好在有委托者的记忆支撑,下笔如神般跟长久侍奉在佛前的小沙弥有的一拼,如此一来,又惹了不少闲话,都在猜测她这原先在婚礼上风光无限的周家少夫人,实际在老尚书离世后,过的并不称心如意,否则新婚恩爱的小夫妻都跟蜜里调油似的恨不得日夜相守,哪里还有闲心思去学经论道的。
待到下午之际,关于周家少夫人的闲话终于截止,因为静安寺来了两大人物。
一是远道而来神秘莫测的得道高僧,一是京城新贵原守边疆的都统大人。
据闻这位高僧能一眼看穿前世今生,寥寥数语便可指定这人的未来命途。而那位都统大人,曾以极少的三万兵力抵抗蛮夷军队二十万人马,如凶神恶煞般,被蛮夷国视为罗刹。
原本这位年青有为的新贵应该更得夫人们的眼缘,毕竟谁家没有个嫡女庶女要出嫁的,但在高僧面前,任谁都得退避三舍。
众人心情澎湃,愣是没有感染一丝佛前抄经的女子,天色已近夕阳,寺庙内燃起了幽幽烛火,打在女子净白美好的脸庞上,添了几分的庄重和神圣。
她活动了下酸涩的手腕,微微抬首,从缓慢的动作上看可知,长久垂头,脖颈已经受不住了。可即便如此,她仍是保持着体态的优雅,动作柔和的扬了扬头,一打眼,正巧眼神对上了一双过于犀利到凶悍的眸子。
锦初怔了怔,之前她隐隐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可是因为今天这事,便觉得别人的注目很正常,没想到会是一个身高八尺、身材健硕的青年。
这男人长得可真凶。
一脸的大胡子,又人高马大的,若非此地是安静的庙宇,让锦初有一瞬差点以为是误入了匪窝。
对方死死的瞪着她,双眸都快凸出来了,可在委托者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所以他是谁?
锦初微微扬了下眉头,将经文恭敬的合上,交给一旁的小沙弥轻轻道了谢,转头便离开了这里。
男子不经上前两步,粗壮有力的胳膊却被人握住。
从身后走出一个少年和尚,因着他身量完全比不上男子,是以锦初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少年和尚披着金灿灿的袈裟,眉目慈善,浑身透着灵气,柔声劝着,“施主,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男子粗声粗气的问。
“施主是来此洗净一身杀戮,便不可动情、动义,应以清心静气为本,方可消除罪孽,免去给家人带来祸端。”
“老子没家没人……”话音一落,他想起刚才的小娘子,揉了揉长期蹙紧的深井眉心,故作不耐的挥挥手,“罢了罢了,全听师傅安排。”说完,大刀阔斧的去了男子居士安寝的后厢房。
少年和尚清幽一笑,眸色深邃而冷然。
锦初给周府去了信,告诉周老太太她要多留一天,弥补梅娘早早离开的那一天的空缺。
而今周老太太可顾不得她,握着信件脸上全是忧心和恼火。
府中上下一片嘈杂。
“城东的郭大夫出诊了,小郭大夫不善妇人之病。”婆子急急的说,只听着内室响彻天地的痛苦叫声,抹了把汗,“王产婆回娘家了,于产婆自家媳妇要生产,都抽不出来空。”
周老太太怒火滔天的拍了下案几,朝里骂道:“哭哭哭,哭有个屁用!谁让你不懂事,非要提前回来!若是孩子没了,仔细我周家还能不能容你!”
周青阳忙不迭的走出来,憨厚的脸庞上一片担忧之色,“祖母,切莫在刺激梅娘了!”
“我刺激她?”老太太冷硬一笑,“现在全京城的人怕是都知道了,她在静安寺一听闻你纳妾,待都待不安稳的跑了回来。多大的人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不清楚吗?怀了身孕,居然还能如此胆大妄为,真真是不把周家血脉当回事了!”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五百七十九章、宅门贵女的迷茫14

许是听见老太太刻薄之词,屋内的嚎叫慢慢变成了惹人怜惜的低泣,一边哭一边无力的唤着孩子孩子,惹得周青阳跟着红了眼,可他素来老实,自是不会忤逆祖母说的话。收藏本站
“哭什么哭!”老太太恨得又拍了两下案几,阴冷的吩咐着婆子,“去查是哪一家的牛车,怪阴损的,这一路竟然把孩子颠簸的出了事!”
婆子为难的直挠头,这怎么查?
有牛车的人家数之不清,连梅姨娘自己都忘了那两口子是何相貌了,只说是普通的农家夫妻,一路上连话都没说两句。
“就你娇贵,坐个牛车都能出事!”想是知道查不出什么,周老太太恨声迁怒的骂着,“就算急也该是锦娘她这个正室急,你急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周青阳欲言又止,想阻止祖母继续刺激正痛苦的梅娘,可又熟知老太太的脾气,从来没有忍过,劝也劝不住。
梅娘这回是真正被戳痛痛脚了,连哭带嚎,原本剧痛的小腹忽然一拧,一股子热流顺着往下涌去。
“啊!”在屋里为她擦汗灌参汤的婆子惊叫一声,喊道:“孩子掉了!”
周老太太头一昏,差点晕过去,忙忙推开搀扶她的周青阳,顾不得规矩的钻进了屋内,正好看到梅娘双腿间的血色和小肉块,眼一翻,彻底晕倒了。
梅娘又惊又怕又悔,跟着老太太一起翻白眼晕了过去。
剩下周青阳一时六神无主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锦初在寺庙里,稳稳过了一宿,第二天天色蒙亮听着寺庙内祥和的钟鸣阵阵,心里说不出的安然放松。
简单洗漱,用了斋饭,避开上早课的青年沙弥们的路线,来到寺庙的前宇,凝望着高大庄重的神佛之像,合眼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施主也信佛?”
身后一道轻柔之音响起,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爽朗和自身的几分儒雅。
锦初回身望去,只见清晨含着露水雾气的前宇之外,一个五官遮掩在白茫茫空气中唯独露出明晃晃的光头,慢悠悠的向她走来。
眉头跳了跳,她微眯眼睛细细望去,薄雾下,除了光头又看到一身异常张扬的金灿袈裟,然后才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稚嫩和尚。
这和尚长的很好,圆润的耳珠便知是个有佛性有福气的,那双清澈的眸子活灵活现,微微一弯便是水潭里的一汪明月,红润的唇齿轻张,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平添了些许的和善与慈悲。
锦初隐约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又是一个在委托者记忆里不曾出现过的人物,稍稍转神一想,想起了昨天的传闻。
“贤空师父!”她有礼的点了点头,平静的回道:“信与不信,在于心。有时,有足够的敬意便足以!”
贤空便是被世人传来传去,来自于神秘国度的得到高僧,可不曾想这和尚的年龄和外表果然应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贤空淡淡一笑,如佛前坐下灵童般透着祥和,“施主说的在理!”他又走近两步,直到进入前宇,仿若突破了一身薄雾,方才显露出真容。
“偏生施主这一身杀气,万不像是如此心平气和、无欲无求之人哪!”
原本想告辞的锦初神色一顿,歪头再次细细观察已经近在咫尺的小和尚。
那清清秀秀的脸庞上扬起一抹说不出的味道,唇角弯出的弧度,竟然流露出一股子邪气,莫名的还是有点眼熟。
她眉头微蹙,轻轻笑了,语气娇糯而清冷,“来这庙宇的凡人,有哪个是无欲无求?有哪个又是丝毫不沾染杀戮的?小师父,人这一辈子,打出生便染了血色,不管是不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杀了便杀了,死了亦是死了,到头来,这条命,不过都是还给了天与地,又有什么区别?”
贤空张张嘴,没想到对方的歪道理比他还要多,合合眼,他依然笑容不变,“是小僧着相了!”
感觉越来越熟悉,锦初故作无害的舒展眉头,打算赶紧回厢房好好的整理一下委托者的记忆,“贤空师父,告辞了!”
她说着,迈步既要先行,恍然之中,听到一声音大如鼓的喝令,“且慢!”
这声音底气十足,让锦初误以为整个前宇跟着晃动了三晃,停顿下,一人如风雨雷电般激射靠近,站在了她的面前。
“锦娘?”对方身躯高大,仿若遮天蔽日的高山,不但挡住了前路,也挡住了初生的朝阳,只能在阴阴晦晦的背阴处,看到两只精亮炯然的铜铃眼。
“大人,这里是寺庙,神佛有眼,请勿轻浮怠慢!”锦初冷冷一语,一眼认出这人是昨晚始终观察她一举一动的男子。
“我又没轻浮你?”对方粗声粗气的诧异反问,不退反进了两步,让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浑身充斥的戾气和压迫感。
这是个见过血的汉子!
锦初眼微垂,强行压下潜意识翻滚起的戒备和战意,时刻谨记委托者的身份,柔柔弱弱的后退半步,小脸粉白,似是受了惊吓般低侧着头,避开对方过于火热的视线。
“你……还好吗?”男子说出这话,自己也十分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瓮声翁气的解释,“我是受人之托,来问问你生活的如何?”
“尚可!”
女子的声音小如蚊虫,让男子费劲的竖起耳朵,即便如此,他蹙紧眉头也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好像刚才的粗暴和急切不复存在般嘀咕着,“尚什么屁可!明明周家那小子又纳了好几个妖女为妾,”
锦初眉心一跳,盈盈弱弱的一拜,转身迅速的从男子身侧离去。
男人瞠目结舌,“怎么动作这么快!”望着那如小兔子般飞似的跑远的窈窕身影,他不知不觉看呆了!
直到……
“咳咳,佛门清净地,还请施主戒欲戒色,不可妄为!”贤空双手打了个佛印,似笑非笑的提醒。
“你这和尚真是怪哉!”男人一转身,那浑身的煞气再也不收敛,直愣愣的往小和尚身上冲去,观察力极为敏锐的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多管闲事的很!”
贤空淡淡一笑,瞅着天边腾腾升起如烈焰般的橘色,心神有几分的恍惚不清……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五百八十章、宅门贵女的迷茫15

锦初坐在马车上,想起早上的一切就觉得有些荒唐。
她一个有今世没来生的人,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和尚感到眼熟!
倒是那传闻杀戮过重素有罗刹之称的男子在委托者的记忆里找到些眉目。
如果那男人姓锦名宇的话。
锦宇的名是委托者起的,这人自然不是锦家的血脉,跟委托者毫无血缘关系。
只是经年未见,即便是委托者在场也不会将罗刹都统的名讳跟锦宇安在一起。
当年被十二岁的委托者捡回来的孩子,身量比委托者还要低三分,明明十六岁,却跟**岁稚龄一般,瘦小的皮包骨头面黄肌瘦,实在可怜。
老尚书门下子弟颇多,多养一个孩子并不碍事。
偏偏这人养了近两年,再无一丝初见的胆胆怯怯,力气大性子粗,一念书就跟屁股底下生了跳蚤坐立难安,影响了其他的学子课间都无法集中精神,让老尚书着实头疼的教不下去,便给了钱送他去参了军。
离开前,他不过比委托者高半寸有余,怎么经久未见,长成了这般粗壮的蛮汉样。
想起当年他诱着委托者看他下河抓鱼、爬树掏鸟窝的活泼性子,心中自然而然冒出一丝丝古怪的喜意。
委托者太孤寂了,长久困在后宅中,没有一点点可慰藉心灵的念想,而今好不容易重逢一个旧识,回忆起童年往事,身子本能的开心起来。
锦初笑意加深,如此算来,锦宇不过二十出头,那副老成凶煞的模样,说是四十多岁怕是都有人信。
当年那孩子长的虽说不属于漂亮文雅一派的男子,但也面皮白嫩,现在……果真应了罗刹之称。
她一路琢磨着锦宇回来的目的,马车一路向城中几个店铺驶去。
今天是首饰店扩张重新开业的日子,她在车里换了一身男装,作为少东家亲自点燃了喜庆的鞭炮。
锦府里的下人已经有一年多不怎么往外跑了,如今店里店外少不得他们来回的帮衬,尤其是不营事的掌柜被替换了下来,也需要锦初信赖之人暂时上岗顶替着。
好在老韩头几个跟在锦尚书走南闯北的几年里,并非是短见之人,迎来送往的事情毫不陌生,加上又是自家小姐的买卖,更是卖了力气。
首饰店虽扩张,但锦初目标定位严谨,针对的全是小门小户的小姐、夫人,以精巧、独特的银饰为主,哪怕镶嵌着宝石也都是小小的一颗,单扣出来不值什么钱,但配在银饰上却晶亮俏丽,显得风姿独特。
这样成本不会增加太多,胜在新颖无双,也不会抢了大一些的饰品楼的买卖,各得其所,一时赚了不少银两。
虽说老尚书不避讳孙女开店多一条退路,可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锦初还是不能玩的太大,毕竟委托者的心思根本不在生意上,能够保住根基小赚一笔,让委托者后半生在睡梦中感到充实即可。
现在最主要还是周家的问题。
老韩头跟着小姐赶在客人较少的时段来到首饰店的后院,一身粗咧咧的气质因为看到满堂宾客变得喜笑颜开,“小姐,看这生意好的,老奴觉得过不了二年,咱们就能开分店。”
锦初无奈的含笑摇摇头,没想到自家老奴还是个事业型老人家。
“别太累着了,您吩咐下去,银子够用就行,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她嘱咐着,没有半分的虚假。
老韩头重重的应了一声,那笑比多赚了银子更要璀璨一些。
“那几个姑娘的身份没什么拖累吧?”她话音一转,低声询问。
“没!”老韩头神色肃静起来,悄声道:“有三个是他们在青楼里寻来的,另外一个是卖身葬父,差点被一个纨绔子弟抢了,咱们救了回来,给了银两让她替父办了后世,也是她自己主动要来报答的。”
老韩头眉头微蹙,“只是那叫冯娘子的,嫁过人,她青梅竹马的夫君被梅娘的马车横冲直闯,撞死在路上,是刻意来找梅娘寻仇的。”
“提起寻仇,梅家当初因何而满门被灭,您知道吗?”
老韩头点点头,这事他托了以前认识走江湖的老伙计了解了一些情况,“据闻是因为梅家留有某个京官收受贿赂的证据,想要借此要挟,结果惹怒了人家,花重金雇佣了江湖杀手,灭了她一家。姑爷……呸,周青阳抓住的不过是那江湖上的小毛贼,根本没摸到根本。”
“怨不得!”锦初肆意一笑,“我说他回朝之后,天子怎么没有重用他,怕是早已洞察真相罢了!”
“那为何天子没有责罚他?”老韩头瞪圆眼睛,办案办的不利落,天子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坐于皇位之人比咱们更是清楚。贪污受贿哪朝哪代没有,抓是抓不过来的,这次要不是有灭门惨案,想必天子也不会过于干涉,只要没有到民不聊生、逆贼横出的地步,他也不愿意事事操心,搞得为民而活一般,哪里有成皇成王的自在!周青阳能顺藤摸瓜破了案,是他的本事,没破案,是他的窝囊,于天子并没有什么得失。现在连梅家幸存的梅娘都认为仇人已被捕获,谁还在乎事情的真假呢!”
“也是!”老韩头暗暗琢磨几下,确实如此,当皇帝的,能保证国泰民安、大多数人吃得饱就已经是历朝历代不错的好皇帝了,剩下的,特权和财富不都是掌握在少数贵族手中。那些人的钱,谁敢确定都是干净的。
两个人聊了两句之后的生意路线,锦初便登上马车,离开了店铺。
到了周府天色已晚,看着大门口来来去去的仆从脚步匆忙,自然听到了梅娘落胎的消息。
她眉头舒展,真是应了一个该字!
牛车是她派人找来的没错,但没有梅娘自作自受的催促着车夫,那孩子也掉不下去。
这时的道路可不像是现世,石灰平道,顺畅无阻,那一路的沟壑泥坑能把人的胃颠簸出去,更不用说是本就怀的不安稳的孩子。
这个原本是周家继承人的胎儿,长到十三四岁时便开始屡屡奚落委托者,隔院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占着xx不挪窝,实在是随了他母亲,好家教!
听到老太太晕倒,周青阳又一病不起,锦初避开了众人回到了蒹葭院,这个时候她可不凑过去讨没趣。
她早早休息,等到周老太太醒过味,指不定有什么硬仗要打呢!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五百八十一章、宅门贵女的迷茫16

果不其然,老太太年轻时下地练就的身子骨比她孙儿可要结实硬朗多了,第二天中午便缓过了神,下午就吃了一大碗饭,第三天醒过味开始剖析事情发展的过程,越想越不对劲,当即唤婆子叫来锦初。
锦初吃饱喝足,正歪在外间的贵妃软榻上看书,素环趁着这次去静安寺便被她留在了锦府,身边只剩素宁一人。
好在她向来事不多,洗漱装扮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素宁大多数做的不过是红袖添香、端茶倒水的辅助工作。
院外有一个双眼贼呼呼专盯着主子的婆子打扫和做饭,锦初正准备找个由头打发出去,眼见传话的婆子到了院里,她立刻摆摆手。
素宁领悟的点点头,一转身,站在门外,怯声阻拦,“少夫人昨儿个赶回来遇了风寒,正病着呢!劳烦回禀,现下少夫人实在过不去,免得把病气过给老太太!”
院中的婆子立刻站了出来,“少夫人不是前儿个回府的吗?我刚还见着她吃了一笼肉包子,精神头足着呢!”
老太太身边的婆子眉眼竖起,在外门朝屋内大声呵斥着,“少夫人好大的派头,回府都不去日日拜见老夫人,真当这府里没有长辈肆意无度了事了吗?”
素宁苦着脸,双臂却依旧伸直,防止婆子硬闯,笨嘴拙舌的解释,“少夫人真的是不舒服,还请您速速回去,休要吵得……哎呀!”少女不过十八岁,哪里抵得过身材肥硕、粗手粗脚的妇人,一个拨棱,摔在了门框上,半拉肩膀酥麻胀痛,怎还拦得住!
那婆子嗖嗖的闯了进去,看见软塌上的女子,一声冷笑,“少夫人好大的架子,这事我定要好好禀告老夫人!”
她傲气的昂着脑袋,完美的诠释了狗仗人势这个词的意思,让锦初垂眸温婉一笑,嘲讽的反问,“你又是哪位?”
“我自是老太太身边最信任的麻婆,少夫人这记性可不咋地!”婆子依旧昂着头,不耐的驱赶,“快走快走,万不可让老夫人等急了!”
锦初撩了眼揉着胳臂,龇牙咧嘴走进来的素宁,眉眼微挑,声音顿冷,“麻婆?呵呵,我以为你姓周,是周家的主子呢!”
麻婆一惊,这话要是传到老太太和少爷耳朵里,肯定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立刻讪笑着,“少夫人开不得这个玩笑,我怎敢姓周!哈哈,我也是听从老太太的命令行事。”
“老太太叫你闯进主子屋?打主子的丫鬟?在周府横行霸道了吗?”锦初摔书起身,一双乌黑晶莹的眼睛此刻像是挂了寒霜,直逼麻婆。
麻婆惊愣不已,忽然记起少夫人那股子拽着老太太衣襟不撒手的疯劲,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摇摇头,自圆其说的开口辩解,“这不是我关心少夫人,怕你病重不爽利吗?少夫人别误会,我一个下人,哪敢不敬重少夫人哪!”
锦初呵呵两声,抬抬下颌,看向一旁对麻婆怒目而视的丫鬟,命令道:“素宁,去,赏她几个嘴巴,让她明白这里是谁的地方!”
素宁顿时懵了,让她打人,她不会呀!
麻婆冷嗤一声,十分看不起的瞥了眼旁边的小丫头,语调再次变得硬气起来,“少夫人,你可掂量着,我是老太太的人,你动了我,怎么跟老太太交待!”
“素宁!”锦初并不搭理她,直直的望着素宁,声音沉而冷,“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正左右犹豫的素宁本就恼怒于这婆子对小姐的不敬,如今见小姐动怒,立刻壮着胆子上前扬起手臂……
“你敢!”麻婆呲着牙瞪着眼,怒火滔天的朝素宁喷口水。
素宁生性胆小,一激灵,手软绵绵的落下。
锦初冷哼一声,上前两步,扒拉开她,斥责道:“真是笨死了!看你家小姐怎么做!”说着,一巴掌下去,麻婆一时不察被打个正着,一侧脸瞬间红肿一片。
“你……你居然打我!”麻婆又慌又恼后退一步,捂住脸颊越想越恼火,嗷嗷的冲上去吼道:“老娘跟你拼了!”
锦初抬脚一踹,歪头继续教育素宁,“看见了吗?凭她力气大,也要先下手为强。她身量笨重,你就速度敏捷!打人这事要狠要准!记住了吗?”
麻婆揉着小腹,啐骂一句,再次冲了过来。
素宁瞪圆眼睛小嘴张的溜圆,就看她家小姐,反身而上,左右开弓,只听两声脆响,麻婆黑红的脸立刻红的发亮。
“下手要稳,捡着机会就弄死她,让她不得翻身!”
这话里透着的阴狠,愣是让麻婆瞬间冷汗淌流,护住脸举足不前。
她是真的疼,也不知老尚书家的孙女幼时是不是练过铁砂掌,那软绵绵的小手一下下打的脑袋瓜都恍恍惚惚有些晕了,实在是厉害的很!
麻婆吃了大亏,被打的反倒清醒起来,自认在这里讨不到便宜,扭身跑了,一边跑一边吼着,“少夫人疯了!打人了!少夫人疯了!打人了!”
恐怕别人不知道,她反反复复只嚷嚷着这两句。
蒹葭院挨着围墙,墙外便是大街,按理说少夫人这种重要身份的主子不该住在这种吵杂偏僻的地方,但她偏偏住了。
这时婆子故意放开嗓子嚷嚷,墙里墙外的人自然都能听见,可见麻婆的心有多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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