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早在锦初故作不知的时候,楚天修的脸色便有些不好。
那抹清傲的身影毫不留情的将马蹄下的尘土留了下来,在一片烟尘中快要失去了踪影。
不知为何,楚天修的火气腾地涌上心头。
她是瞧不起他吗?她凭什么瞧不起他!
又或许她嫌弃他身旁的两个弱女子?认为她们是拖累。
即便是吃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这般无理,实在是该教训一番。
楚天修打马而上,马不停蹄的追了过去,连唐甜气急败坏的叫喊都忽略在脑后。
小翠仙惨白的脸庞上忽然闪过一抹嘲讽,在唐甜回头怒视着她时,咻然恢复了可怜兮兮的娇弱。
“平常跟我针锋相对的劲头呢!呸,遇到个横的就怂了,贱人!”唐甜迁怒的低骂着。
小翠仙垂眸轻语,“妹妹错了,楚郎喜欢,奴家就喜欢,妹妹不赶走奴家,奴家也不会排斥妹妹。”
“呵!”唐甜自觉跟这种低贱的女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别叫我妹妹,我听着恶心的慌!”说完驱马追了过去。
可惜唐甜仅仅是会骑马,骑术并不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绝尘而去。
她驱马赶到王三水身旁,狠狠咒骂着,“你这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女人都看不住。”
王三水立刻脸一绷,不高兴的说:“好生无礼,金妹子可不是我的女人,倒是你这个小女子,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让他不停的骚扰金妹子,你才没用。”他为人纯良,也说不出什么辱人之言,不过是鹦鹉学舌般反击了过去,可偏偏每句话都说中了唐甜的心结上,让唐甜呲牙欲裂,恨不得撒一把毒药把眼前这个臭男人毒哑了。
她暗暗运气,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若换个男人肯定看的眼直了,换成王三水早早把马牵开,不想和这个女妖怪面对面!
这段时间唐甜吃够了没有毒药傍身的亏,偏又不敢松神怕被小翠仙占了便宜,如今倒是令她回想起毒药的好处,暗暗发誓要尽早找些草药防身为妙,要不然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妄想欺负她!
“啊!楚郎跑远了!”一声娇呼令唐甜回了神,望着滚滚大道,她恨得咬着牙,不顾大腿根的刺痛,眼睛赤红的拍马跟了过去。
王三水本来想躲得远些,可一想这两个也是手无寸铁的女子,内心便生出想要保护她们的念头。但是唐甜,他实在不愿多接触,如今跑了,倒让他松了口气,感谢的看了小翠仙一眼。
小翠仙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那神色里的淡漠,哪里还能看出之前的柔情万种。
王三水一怔,顿时越发替金妹子担心起来。
少侠身边的两个女子看起来都不简单,金妹子为人嘴直,实在不见得能和她们好好相处。
他有些头疼,楚少侠怎么就缠着金妹子不放了呢!
缠也罢,身旁没有别的女子他也能理解,偏偏不满足左拥右抱珍惜眼前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七十一章、被炮灰惨死的少岛主12
锦初可不知王三水有的没有的想法,瞥了眼闷声紧跟的楚天修,心中冷嗤一声。
直到狭窄的林间小路豁然开朗,一处地势较低的平地出现在眼前,她才缓缓放慢马速,打眼望去,在不远处的缓缓溪流周围寻找可以渡河的木栈。
微风瑟瑟,男子猛然靠近携带的清雅气息扑鼻而来。
“别闹了,这里总是可以修顿了吧?”楚天修冷峻不满的声音传来,同时,将缰绳一拉,直接用马身拦在了锦初的马头前。
他平滑的额间冒着丝丝微汗,一张脸有些潮红,越发衬的唇红齿白,一番隽雅。更不用说炯炯有神的深邃目光,专注的注视着一个人时,便有种被他宠溺珍重的错觉。
锦初闭闭眼,只要正面看到楚天修,她的心头便会跳如脱兔。
自然不是因为楚天修魅力大,迷住了他,而是委托者记忆中那种又悔又恨又怨的心思纠缠于心底。
当初委托者年幼无伴,乍一见和她岁数相当的少年遇了难,心中怎么可能会没有几分怜惜和动心,只是这份感情太浅薄,并没有被委托者放在心上,直至两个人再次相遇,却形同陌路甚至因为唐甜兵刃相交,她方恍然有一些不甘和遗憾。
甚至想过,若是几年前,她偷偷将他留下,是不是他们现在也会如此亲密无间……
这样的想法不过是一闪而逝,她是金蝶岛少岛主,自小便记着自己的使命,自然不会因为一个一面之缘的男人破坏岛规。
锦初吐口浊气,在楚天修炙热的视线下慢慢睁开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拉住缰绳往侧调整,驱使马儿向一旁走去。
楚天修翘翘唇角,至少比唐甜乖巧,听的进劝。
亦步亦趋的跟上,待前方的秀美身姿跃下马后,他也跳下马,牵着缰绳拴在了同一棵树上。
尽管一路上锦初没有搭理他,但在楚天修的心中,那是女子的矜持和清傲,别看她偶尔会和王三水有说有笑,这证明她对王三水没有别的想法,如同唐甜在外泼辣阴狠对他却时而羞涩,亦同小翠仙在外温温柔柔对他却包容而百般呵护。
楚天修想的很多,不过也是一瞬间的功夫,他抬眼穿过两匹马看到总是闷闷不乐的女子依靠在树前,眸光一闪,取下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吹了起来。
听着并不算熟练的曲调在耳旁响起,锦初下意识身体一紧,脑海里顷刻回荡起委托者惨死前种种凄惨的场面。
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畏惧和恐慌,她很想大吼一声命令楚天修闭嘴,可是残留在身体里的阴影已成心魔无法控制。
当即锦初默念起清静经,渐渐打破楚天修刻意营造的氛围,只是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她握紧双拳,眸光空洞的望向远方,尽量不让他察觉到异样。
一曲作罢,御兽决虽不够成熟,暂时召唤不来大型猛兽,如今这样子的成果楚天修已经满意。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软萌无害的小动物,满意的笑了。这些小牲畜打破了对人和危险的警惕,在曲调的控制下乖乖的停在锦初的脚下,就等着她低一低头,露出惊喜的表情。
惊……惊喜你妹呀!
锦初磨牙,会怕这种渣男,也够糟心的,更糟心的是她好歹也混了几世,哪里猜不到男人追求一个女人的种种手段,断断没想到,对楚天修爱答不理,也能吸引这种贱人的注意力。
不是号称,他只喜欢和疼惜那些倾慕他的女子吗?
她对楚天修的理解没问题,不过却没猜到,楚天修以己度人,以为她用了欲擒故纵的手段,这是跟她玩情趣和套路呢!
幸好锦初没有猜透这一层,否则,恐怕真的等不到最后折磨他,干脆一刀切了他的第三条腿才痛快。
楚天修蹙眉,这么半天,怎么还没注意到这些乖巧的小动物,不是女子最吃这一套的吗?
他倒不怕动物失控不听话,只是不想耽误时间,免得后面的人追上来,他还要费心解释。
如今的楚天修资本尚没有那么雄厚,自然对女人们更多些关注,担心一时偏颇伤了哪一个的心。
突然,面前清冷的少女眼眸一亮。
他自得的翘翘唇瓣,刚要谦虚一番,却听,“三水兄,快来,无需打猎了,这里有好些。”
噗!
楚天修只觉一片心凉。
真是应了那句我本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王三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值得惦念的!
等到吃到香喷喷的烤肉,楚天修心底顿时生苦,立刻感同身受的明白为何锦初会选择王三水同路。
连唐甜这种挑剔的都不在翻王三水的白眼,更不用说本来就对他没有什么烦感和冲突的小翠仙。
“王大哥的手艺真好!”小翠仙笑的很甜。
王三水憨憨的挠了下头,“还好还好,金妹子时常提点,我才能越来越好!”
“王大哥能教我一教吗?”在楚天修警惕的目光下,她羞答答的说:“我见楚郎喜欢,想……想以后做给他吃。”
在锦初那里受到的挫折立刻恢复,楚天修志得意满的垂眸放下手里的烤兔腿,握住小翠仙的手,疼惜的说:“傻,你做得我都爱吃。”
锦初撇撇嘴,套路男,要是真心心疼,恐怕早说我也学着,以后做给你吃了~
唐甜食之无味,心里挂念着楚天修和锦初单独相处的那一段发生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吃了一嘴油,脸颊传来轻轻柔柔的触感,方才醒神下意识甜甜一笑,“阿修谢谢……”脸一僵,瞪着小翠仙,她一把拽下手帕冷嗤,“用你多事!”
楚天修立刻轻喝,“甜儿又任性!”见唐甜面露不快,刮了刮她的鼻头,宠溺道:“多一个姐姐疼你不好吗?”
唐甜暗自咬牙,好、好的要死!
“我看小翠仙姑娘骑术不错,争取晚上到下个镇子,要不该露宿野外了。”锦初向来一言堂,不管他人意见,擦干净手,示意王三水递上他的水壶,打水去了。
提起小翠仙的骑术,楚天修眸光微闪,他其实早就对她幼年的经历感兴趣,却怕伤她自尊始终没有开口问起,当然也有等她乖乖述说的想法。
“是呀!有哪个大家闺秀善骑马!”唐甜时时刻刻不忘了拆台。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七十二章、被炮灰惨死的少岛主13
王三水不解,“唐姑娘你家不是唐门吗?你不是也不善骑马?”他的意思是唐门身处江湖,唐甜自然不算大家闺秀,武林儿女却连马都骑不好,不是更奇怪!
唐甜脸色一冷,马上忘了手中香酥的烤肉是谁的杰作,恨不得一巴掌将总是怼她的王三水抽进篝火里,最可恨的是,他怼完人还装无辜,贱人!可惜,她武力值不高,不管锦初还是王三水她都打不过,只能强忍下去。不忍不行,她可不想阿修没面子,让贱人们看笑话。
面容略显凄苦,小翠仙手下割肉的动作顿了顿,低声仿若自卑的说:“楚郎,不要责怪妹妹,是奴家不好,未曾告之。奴家家中曾是走镖的小户,虽没能来得及习家族武艺,却对骑术有几分把握。直到幼时,家里出镖起了意外,父亲和叔叔们都……奴家也因此沦落风尘抵还债款。”
楚天修顿时将她半拥怀中,怜惜的安哄,“你还有我,以前痛苦的日子不要再提了。”
唐甜高估了自己的性子,她咬咬唇,瞪着小翠仙腰上的那只古铜大手心中酸酸痛痛,刚要张嘴捻酸大骂,就看到已经打水回来的锦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心中莫名一紧,她微微侧过头,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贱人怎么会有一种莫名的气场,即便现在偶尔会轻轻一笑,那笑意也是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小翠仙眼里闪着亮光,感动又羞赧的挣开怀抱,继续为楚天修割着肉,待他吃好,才轮到自己进食。
见小翠仙一心顾着自己,楚天修心中又软又疼,凝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疼惜和专注。他并没有察觉,现在对唐甜已经渐渐失去了原先的耐性,更多的是敷衍和对美色的不舍。
冷目以对的锦初勾唇冷蔑一笑,有时候温柔是一种慢性毒,等想要抽身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吃好了!”唐甜嘟着嘴,瞪了眼始终没有关注她的楚天修,扭头跑向了溪边。
楚天修叹气一声,眼底有些冷漠。
“楚郎,妹妹还小,多劝劝便好。”
仿若她的话劝慰到,思忖片刻,楚天修摸摸她的脑袋,“等你吃完,好好吃!”
小翠仙羞涩垂首,碎发勾勒出小小的脸庞,这一刻的温婉半分不差唐甜的美艳,让楚天修笑意加深,若非有外人在场,肯定会牢牢将她拥入怀不放开。
待他离开,小翠仙面无表情的抽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脑门和发丝上的油渍,随手一丢,丢进了篝火里。
王三水整个人一哆嗦,有点怕怕的看了眼她,拽了拽锦初的袖摆,小声说:“妹子,你觉不觉得少侠身旁的两个姑娘,都有些怪怪的。”
塞了他一嘴肉,锦初同样小声说:“江湖是非多,多看少说。”
“哦!”王三水破天荒的提起,“要不……咱们把他们甩了吧!总有点心神不宁,好像有事要发生。”按理他不该说出这番冷酷之言,好歹有同行之情,如果有事怎么都该帮衬一把。可是他也不傻,一路来自然看明白楚天修的打算,是两个姑娘不满足,还想着把金妹子揽入怀中。若是妹有情郎有意,他定会帮衬一把,可偏偏金妹子完全看不上他,而那两姑娘又不像善茬,他怕早晚会出问题。
锦初惊讶的看向他,“这可不像善良的王大侠能说的话呀?”
听出锦初的打趣之意,王三水苦笑,“金妹子可别瞎说,我有自知之明,善良也要分人分时候,他们……不用我善良。”
倒是想的明白。
锦初笑笑,抬眸瞥了眼一直面无表情小口吃着肉的小翠仙,从怀里取出一方翠玉竖笛放在地上,当机立断,“走。”
“啊?”没想到锦初这么快的就要走,王三水立刻起身,看也没看那竖笛,牵马上马,比锦初的速度不慢。
楚天修陪着一脸喜色的唐甜回来时,篝火渐逝,只留下一道袅袅身影无依无靠般偎在火堆前。
没有察觉到唐甜惊喜的表情,他疾步走过去,声音略显尖锐,“他们人呢?”
美眸迷离,泪湿满面,小翠仙像是被惊着,恍然回神的赶紧擦干泪水,双手握着一方竖笛局促不安,“金姑娘说有急事,先行一步,奴……奴家没能拦住她。”
看着那双怯怯的水亮明眸,楚天修自知语气有些失态,连忙拂摆坐在她身旁,用指尖为她拂去眼角的泪水,“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还以为他们趁我不在欺负了你去。”
小翠仙默默摇摇头,握住竖笛死死的,像是握住了世间唯一的珍宝。
眼角瞥见一抹翠绿色,楚天修一低头,正好看到翠绿油亮的竖笛,手指颤了颤,他克制住心动的情绪,轻声问,“这笛……”
“是奴家家传的,本来在包裹深处,今日提及家事……”她神色黯淡,轻轻抚摸着笛身,流露出浓浓的悲伤。
楚天修眸光渐深,“能给我看看嘛?”
小翠仙讶异的抬头望向他,“楚郎也识曲?”
“略懂。”他含蓄的点头,拍了拍她的肩头,试探的提议,“不如我帮你收着,省的你拿着它日日心碎。”
小翠仙脸庞上扬,毫无意见的双手奉上。
望着那双充满信任的眸子,楚天修竟是一阵激荡,顿时意乱情迷的俯下身……
“阿修!”
一声尖叫,让小翠仙陡然推开了他,整张脸庞红的滴血。
楚天修顾不上欣赏美人娇羞,取了竖笛迎向满脸愤慨的唐甜,十分无奈的说:“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你刚才是不是……是不是要亲她?”从唐甜的角度只能看到两人越靠越近,她的心慌乱一片,眼眶发红。
“乱想!”他叹气,举起竖笛,“我是拿来给你看看,你家族势大,应该能看出是何材质而制。”
“真的?”唐甜怀疑的问。
“自然,不信你问小翠仙,她是女儿家自不会用声誉开玩笑。”楚天修信誓旦旦的说,因为背着身并没能发现小翠仙眼底的嘲讽。
唐甜当然不会去问情敌什么,反而装模作样的接过竖笛,骄傲的冷哼,“我猜也不是。”随之借坡下驴的摸着竖笛,细细观望,装模作样的嘟嘴娇道,“应该是……玉石的,还是上好的玉质,在唐家我见过好几块那般大的完整玉石呢!”唐门珍宝她哪里能见过,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总不能说自己眼皮子浅不受家中重视。
楚天修眸光一亮,侧身看向小翠仙。
小翠仙含笑点点头,任由他将传家竖笛塞入袖袋,慢步走近,“等有时间奴家给楚郎绣个挂配,放在腰间更方便。”
“切,什么破玩意!”两个人表现的越默契,唐甜心中越不甘,她拈酸吃醋的不屑冷哼,话里指的虽是绣工,却让小翠仙委屈失落的红了眼。
楚天修微微蹙眉,看小翠仙的表情也以为唐甜指的是小翠仙家传的竖笛,顿时对唐甜越发的不满起来。刚刚说过竖笛是上好玉质,现在又出言反驳,不过是女人间的情情爱爱,总是这般出口放肆,以后岂不是闹得后宅不宁。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七十四章、被炮灰惨死的少岛主15
“妹子,你可醒了!”等不急她说完,王三水哭丧着脸庞,哆哆嗦嗦的收起戒备的拦在胸口的短刀,使劲甩了甩因紧张而乏力的胳膊,“你这也……太凶猛了!”随后满心后怕的环视着一屋子碎尸,简直有种死里逃生的恐慌感。幸好杀完最后一个恶人,金妹子醒了,要不然,他还真没有那个武力值去阻止她继续杀下去。
锦初闭紧唇瓣,低眸望了望手中沾满鲜血的软剑。
现在的情况无需言明,这些人,是她杀的。
扯了床榻上的床单,用没有沾上血迹的一面将软剑擦拭干净,毫不耽误的收回了腰间。
她沉声问,“老者和他的家人还……活着吗?”这些死人五大三粗,十个男人四个女人,各个面貌凶狠,和寻常百姓的装扮截然不同。他们脸上或残留着狰狞的凶意或是对死亡的恐惧,武器就凌乱的落在四周,上面有干涸的血渍,而锦初自己身上除了飞溅的鲜血并没有伤痕,看来村中已有人遇害。
见锦初如此沉稳冷静,王三水松了口气。
妈呀!凶性大发的金妹子形同野兽,师父,江湖果然凶险,求保护~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的金妹子心里正咯咯咯的打着颤,有初次杀人的慌更有失控后的未知迷惘。
她万万没想到,委托者的心魔这般重,骗纸,明明说好的由她全权把控的,这是什么鬼!
锦初也知道,这不是委托者的原因,残留的心魔是刻烙在身体深处的,不仅是灵魂,连躯体都无法释怀。
她扶额低低的笑了,之前还觉得任务不难,如今看来,到处都是坑。
王三水头皮一紧,嘤嘤嘤,金妹子好可怕,虐杀了这么多人居然还在笑。
“金妹子……你没事吧!”幸好他能理解在遇到那种欺凌弱小的事件发生时的热血和冲动,小姑娘不足十二,就险些被糟蹋,简直令人发指。他担心的是金妹子状态不对,唯恐她一怒下气成变态。
锦初摇摇头,再次问道:“老者和他的家人还活着?”
“活着活着,后院还有几个被捆着的妇孺,老老实实的没有动弹。”王三水殷勤的点头,看了眼一地残肢,复杂的悄声道:“我让那老者到后院躲着去了,他……看到的不多。”
强行压下心头的各种不适,锦初默默将佛珠手串佩戴上,拉紧衣袖遮盖住,转身离开了这一血色满布的屋子。
“妹子,别担心!”王三水追了过去,安抚的说:“他们应该是官府缉拿的一个作恶小门派,我前段时间怕银子不够,特意接了几个官衙的榜贴,似乎看到过几人的画像,当时瞧着他们人多,所以没敢贸然接手。”
锦初停下脚步,回头犹豫道:“这人碎成这样……”
“没事,头是完整的就行,官府从不在乎尸体在何处,只要确认作恶之人死亡即可。”
“那就麻烦三水兄,除了头,其他的烧了吧!”
“哦哦,好。”尽管对一地残肢很不适应,但下意识的王三水顺着锦初的意,乖顺的点点头。
雨还在下,锦初没有去看后院的人,等着王三水把碎尸集中搬到外面又将屋里和院后的十五颗人头包起来,才用接满雨水的木盆把血淋淋的屋泼了一遍。
直到雨水把屋里屋外的血冲洗干净,雨停了。
院外正冒着徐徐黑烟,锦初直接屏息,不去闻火烧人肉的味道,否则她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火苗熄灭时,天色蒙蒙亮,王三水冲依坐在墙根下的锦初比了比后院。
锦初点点头,坐着没动,看他把村民挨个接了出来。
明白自己是获救了,原本安安静静的十几个人顿时哭嚎一片,而那个老者的小孙女因为获救及时,并未受辱,只是吓的不轻,发起了低烧。
小村十几户人家的青壮男女都死了,剩下的妇孺一老一小的偏多。
空气中都充斥着死寂和抽泣,没有人追问恶人的尸首,出院前纷纷在一颗颗包裹严实的头颅上狠狠的啐一口。
这些妇孺默默的归了家,见到亲人的尸骸又是一阵阵绝望的哀哭。
老者是村中村长,即便在这次灾祸中死去了儿子和儿媳,仍是打起精神,牵了牛车,准备跟两个恩人到城镇报官。
他的小孙女被邻居看护了起来,喂了些药沉沉的睡去。
似是将所有恐惧和悲愤都转化成另一种方式宣泄,老者一路絮絮叨叨不停歇的将恶人们作恶的过程一一道来。
原来这十几个人冒充串亲路过村落的一家子,临夜前纷纷在村中几户有空余房间的人家落了宿,可是临近城门关闭的时刻,他们丑陋的嘴脸便显露出来,先是把所有的男人和年轻妇女杀了,后是搜罗了满村的金银,到最后分完脏,又惦记起被抓住的姑娘们。
村长的小孙女最水灵,也成了主要目标。
好在锦初两人察觉不对,及时返回来,要不然全村怕是会不留一个活口。
村长也没想到一时好心怕牵连的无辜路人,正是歪打正着救了自己和余下村民一命的恩人。
他赶着牛车,一路走一路说,这些话车轱辘似的来回转,没有抱怨唯有满心的庆幸和感恩,泪已满面。
王三水唏嘘不已,偷瞄了几眼一直沉默寡言的锦初,暗自叹惜连连。
这场变故,让金妹子也有几分失态,曾经两人遇到过劫道的匪徒,一般来说金妹子从没有透露出任何杀意,看来她对欺凌弱小的弑杀者们痛恨至极,所以才会失控的以杀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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