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我本是不在意的,可平静之地嘈杂了起来,让我想要继续用昏睡逃避灵魂中的痛苦都无法,我厌恶异常,动用自身的力量绞死了几只小妖,吓得它们四处逃窜,灵魂终于因为脱力陷入了沉睡。
昏睡前的那一刻我深深松了口气,终于……可以麻痹那无休止的痛了。
又睡了很久,不知今夕是何夕,我是被日复一日的佛唱所唤醒。
香火绵绵,山腰上红墙绿瓦高佛远眺,一切变得庄严而隆重,本是小妖遍布的河滩,布满了人类的痕迹。
他们像是早就存在于此,仿若千百年来在这片土地上耕种繁殖,没有半分的突兀。
莫名的,我有几分的愤怒、几分的不甘。
我早于河、早于寺、早于妖、早于人,却享受不到这里每一寸的风景,而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入属于我的家园。
我想再次动用力量去驱逐绞杀他们,可心神一晃,敏锐的察觉到,萦绕在耳畔的佛法竟然可以克制天地规则强加于身的刑责,同时也将我的力量压抑于最低点。
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河还是寺于我都有养教之恩,如同懵懂无知的婴儿在母亲的怀抱,被精心的呵护着。
真好,我终于不用痛了!
我叫非止。
源于非贪、非恶,止于善,从于德,身于险恶,心于净……这是沐善大和尚讲经的佛法,天长地久他便倒背如流。
我本该是妖,却因为常年被佛经洗礼,沾染了寺庙的佛光,摆脱了附着于身的种种束缚,化身成智龄小和尚。
是沐善大师傅捡我回的寺庙。
当沐善大师傅问及我的发号时,我说自己法号为非止。
一个大妖,连本命妖法都不会,最先学的竟是佛音禅意,我的心中不止一次滑过说不出的讽刺和恶心。
我从不曾掩盖自己的异样,在这寺庙中特立而独行。
我想告诉所有和尚,我是妖,是危险至极的大妖。
可这些蠢人,跟我提什么芸芸众生万物平等。
平等吗?
那为何山下河边的百姓视我为污秽?那本该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孩童往我身上丢石子秽物?
沐善一次次的劝解着我,因为未知,所以人类会恐惧,错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无知。
我很想冷笑,可是我压根没学过什么是笑。
沐善是个蠢货,和尚庙里最蠢的家伙。
他不止捡了我一个无去处的咬,还捡了只狡猾的狐狸。
那狐狸骚臭难闻,一看便知是个荤素不忌的妖怪,可偏偏沐善救它回来,替它疗伤,还将它放生。
我真想撬开老和尚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浑水。
人类不是有放虎归山的成语吗?
真是圣父心肠!
明明我可以私下替沐善把狐狸妖解决掉,但我想给和尚们一个教训,冷眼旁观,直到满村的血腥,无一人生还,沐善才恍然察觉是他错了。
他请我将狐妖抓回,压在佛塔之下,给那些枉死的村民赎罪。
看着平常笑眯眯的老和尚泪流满面,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拒绝,当天顺着狐妖的痕迹追了过去。
一个村被屠,其他村的村民震怒,得知那现了原型的妖是从寺庙里出来的,他们自然而然想到了我,在某个夜里举着利器杀上了山腰。
和尚动嘴巴念经没问题,让他们打打杀杀,恐怕一个个只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讲些人类听不懂的大道理。
等我拎着狐妖回来时,整座寺庙一片火海。
我把狐妖丢进火里,本来想扭头离去,可竟看到沐善老和尚,静坐于火中,纹丝不动的诉念着经文,替那些放火的百姓向上天告罪。
那一刻,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真的能有人类至善至此吗?
就是这一点点的迟疑,让我出手,救了他。
他本是得道高僧,又差点以身慰天。
活满了百岁,在损毁的寺庙圆了寂。
在那之前,他游在这个世界,成了云游僧人,到处布施。只是每隔三年会回来一次,跟我谈经论道。
几十年来,他对我亦师亦友,在他的解经中,我渐渐的心平气和,终于有了丝顿悟。
他说,天地广阔,你活在这世上,已经是最好的存在方式,那些痛、那些不解,都是证明你存在的条件,打造了一个独特的你,唯一的你,所以你还有什么不满呢?
我沉默着,我不怕痛不怕落寞,我只觉得心口空了一大块,我想找到他,就像证明自己真正的活着般,否则即便我通慧即便我能走能动,我也是不完整的。
他说,那是因为你想成为独立的人,但你缺了一颗属于你自己的心。
心……我有心,他在跳,缓慢的跳着。
直到他再也走不动,回到寺庙,他用他那一身的佛法之光替我塑了一座金身,他说,只要不碰触血腥,天地之规便无法束缚我的行动,我可以向他一样四处游走,同样,我的法力也会被封印。
那一刻天地变幻,他圆寂,我金身塑成。
我的金身中拥有他百年佛法的洗礼,往后的岁月倒是越发的向他靠拢,效仿着云游和尚般,到处游走,四处讲经颂道,宣扬佛法。
慢慢的,经过人类的村落和城池,看着他们哭他们笑,他们丑陋的嘴脸和如同沐善的纯良,终于觉得生活有了些滋味,活,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字,而是生生摆在了我的眼前。
我非止,也是活的,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闲看风云变幻,站立在天地之中。...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二百七十四章、非梧桐不止2
千年以后,我选择回到了河边。
寺庙已经失去了踪迹,绿野森森覆盖其上。
当年的小蛇妖脱变成蛟,看起来已有成龙的趋势。
长水河畔成了妖怪的地界,以小蛇妖为尊并受她的保护。
我自芸芸中来,自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不同就避世而离,我选择住在了我的出生地,也就是蛇妖宫殿中一隅。
至于蛇妖对我的执着,只怕是我身上隐藏的强大妖力对她这等小妖富有无限的威压和吸引力。她称王已久,自然桀骜难驯,我身上的异样连天道规则都难以察觉,于她则变成了莫名其妙的执念。
情如云烟,我踏遍人界,看遍了痴贪欲念恨和爱,心如止水。
直到……
那一天,我穿山越岭,行走于高山森野之间,像往常一般刻意躲在树丛,随手救了被劫道的三人,原以为事情就这般过去。
谁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步履踉跄的女子闯了过来,莽撞的将我撞到在地。
作为一个大妖怪,有谁能不经过我的同意轻易碰触我?至少活了很久很久的我,是都没有遇见过。
但她却成了意外。
那双通亮的眸子,清澈异常又满是复杂,一望而过,会误以为拥有这般干净瞳眸的主人是个普普通通的纯真小姑娘。
可是我知道,她不是。
她的瞳眸之下,另有一双眼眸,深藏在皮囊之中。
那副皮囊本该活不过二更。
我深深的望着,竟是忘了避开她,从而在她傻笑之际,一滴血就这么出其不意的落了下来。
我杀过人,却从未碰触过血腥,所以并没有违背过沐善的劝告。
我知道他为我塑金身是两重目的,一是怜我之心让我可以自由,二是防止我妖力过强害人害己。
我没想到,那滴血滑入我的喉咙,融于我身——金身。
那一瞬间,灵魂竟是难以言明的满足,让我贪慕更多,非常多。
我想吃了她!
可接下来,她七手八脚开始替我拍打,并不细腻的双手经过我从没有人接触过的身体,一刹那,我险些恢复金身状态,僵硬如石,缓慢的心跳开始加速。
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我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名解,鹓鶵乃凤凰,素有高洁之意。
我一身污秽,杀人杀妖,即便做了和尚,也是我行我素,那满口的佛经不过是摆脱痛苦的方式。
怎担得起高洁二字,况且我也不稀罕什么高与洁!
若是旁的人这般形容,我自是会掉头而走,偏偏是她,听来莫名心中有一分舒服一分悸动。
我捂住心口,看着她信任熟睡的脸庞,灵魂发出颤动。
好想……吃了她,一点点,一丝丝,一寸寸,拨开包裹着她的外壳,把她的灵魂全部吞进肚中,这样,我的心就补全了。
吃了她,天地规则奈我何!
月色猩红,我猛然觉悟,或许这是天地的阴谋,我难掩心的渴望,又不想成为天地的傀儡。
在发现她被我的妖力快要震醒,金身一痛,我狠狠的击了自己一掌,颤声吟唱着佛经,闹得长水河畔的小妖们不得安生,可看着她睡得香甜的脸庞,心中烫慰至极。
我知我状态不对,送她到了想去的地方,便急匆匆的离去。
自通慧,我从不相信缘分一事。
然而,短短时间,我又在长水河畔遇到了她。
她果然没死!
心头冒出说不清的情绪,黏黏稠稠,缠绕着我,想要冲过去,站在她面前,让她的眼中只有我,就像是她撞倒我的那一刻,清澈的眸子里我是她的全世界。
我讨厌这种不属于自己控制的情绪。
所以我冷眼看着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农女穿梭在妖怪的地界,恍然逃命。
她必是第一次见妖,开始慌不择路,到后来直奔目标。
她想跳河!
不可!
不行!
灵魂叫嚣着,是她撞进我的世界,不能如此轻易的离开。
我出面阻止了她,在所有妖怪面前救了她,做了分开后便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将她拥入怀中,飞离了妖怪圈。
色戒?
呵,真是可笑,我本是妖,五戒十律与我何干!
她请我帮她救她的兄长,我没有拒绝,是不是我帮她救人,一因一果,吃了她后我就不会后悔?就还清了她的命?
我想吃了她,把她融于我的金身中,再也不离开。
可是,我不舍得。
吃了就没了!
我游荡几千年,哪怕看似是个普通的钵都蕴含着法力,更不用说我滋养了千年的佛珠,为了安她心,我将佛珠送给了他,说是防妖,其实是防我冲动坏事。
在蛇妖的逼迫下,我坦然承认自己破了色戒,要与她成亲,那话说出口后,心中竟是无以言明的雀跃。
人类向来重视婚姻,男男女女,一辈子相守,全是在一纸姻缘上。
成了亲,再吃她?
一想到此,喉咙里滑过甜滋滋的味道。
就像是入喉的血,含着属于她的芬芳。
她一身红衣,散乱着潮湿的长发,仅算清秀的面容在这一刻艳丽无双,但我心知,吸引我的不是她的姿容,而是容貌下透彻而深厚的灵魂。
我们的婚礼,在蛇妖的举办下,盛办一场。
心情的喜悦甚至突破了金身塑造成功后的自由,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什么已改修欢喜佛这种看似应对蛇妖实则是逗弄她的话,我竟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口。
好羞耻!不过真的很爽快!
我成亲了!
居然成亲了!
那一丝隐在心头的异常终于明了。
跟吃了她相比,此刻我更希望和她永永久久相伴在一起。
原来……我心已悦,卿可相赠?
大道三千,妖族最难成器。
懂了情,破了戒,挡不住一个情之所向。
看不到她想念的心疼万分,比起天地规则的束缚还要难熬。看到了她,那种迫切想要她予以真心的贪婪,更是疼的恨不得将她吞下去。
我是大妖怪,生性冷酷残忍的大妖怪。
妖的欲望沟壑难平,只是今时今日,我宁愿伤己也不愿伤她半分。
我教她深藏于心的道法,不是让她保护自己,而是防止我妖性大发难以克制的吞了她。
这道法看似简单却孕育天地规则,亦是制约我妖身的利器,天下的妖,谁都不可伤她欺她,连我都不行。
一只大妖,爱上了人类,在送她离开时,借着河底窒息,我咬了她一口,轻轻的,就一口,贴在唇上……
我以为是我救了她,可我忘了我的妖力被封,一旦破印,必被天地所裁决,和蛇妖的争斗我竟是险些失败,若非她舍命吟唱清静经,对蛇妖产生了强烈的克制,怕是会连累她葬身河底。
只是她那一刻涌出的血,让我睚眦欲裂,心疼难安,恨不得替她痛苦替她受罪。
幸好她成功的离开了,或许应该说她的躯体死在了妖界的出入口,她的灵魂飞跃出天地规则的界限,真真正正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默默的帮她的皮囊收尸安葬,暗中送她的两个哥哥回家,并且帮她将惩治了那户骗她阴婚的那户人家得了尸疫,被赶出了村落,死于乱葬岗。
可是我还是不能满足,我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哪怕换来天地规则威压的代价。
我舍弃千年金身万年妖力,以佛珠为引,穿破天地,承受万千雷霆之怒,终于消耗了所有来到了她的世界。
即便她看不到我,即便我无知无觉,合眼前我仍是心满意足。
原来,不是她应该属于我,而是我……本就属于她。...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二百七十五章、狐仙娘娘与末世1
山边的天色橘红的诡秘,空气潮湿新鲜。
锦初睁开眼,望了下高庙宽堂外的青山绿野,突然,感到一丝丝的冷气从前方激射而来,她下意识的眯眼瞪过去,一股危机感袭身,她立刻身体矫健的闪开。
结果脚下不知因何拌了蒜,她整个人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光滑的地面。
嘶……痛!
等等!
毛茸茸娇小可爱的小尖脸,水汪汪圆溜溜的碧眼,火红的毛发艳丽多姿,身后还支着一条尾巴,摆来摆去,这是……狗?还是狐狸?
委托者不是人的情况,虽然锦初是第一次碰见,但好歹不是年轻气盛的时期,很快淡定了下来。
“坐好!”一声冷喝震动了耳膜,自带说不出的气势和威压。
锦初立刻翻身坐直,抬眸看向了出声的位置。
前方奢华隆重的高座之上,一艳若桃李、凤眼微挑的美丽女子一身轻纱白衣掩去了五官的艳丽,似仙似神冰清玉洁、倾国倾城。她腰背挺直、面容庄严,端坐在正中,精致的眉目配上严肃的表情近似不近人情的佛祖雕像。
只是此刻她神情略带火气,怒视着锦初,语气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头疼,“教了你百年,还是修不出个人形!本尊在许你十年,若是还如此不成气候,本尊就将你赶到俗界,干脆弃了仙根改修妖道好了!”
被这般不客气的训斥,锦初本能的一撇嘴,语气糯糯:“娘娘~人家不要嘛?”
如婴儿般的细言细语,带着奶声奶气的嗲。
咦,鸡皮疙瘩起来了!
难道这次的委托者是个娇滴滴的小萝莉?
见娇宠了快一百五十年的女儿脸色惊变,楚欢轻轻吐口气,压下心头的不舍,强硬的说:“怕了就好好修行,你身上本有本尊五百年、你父尊五百年的功力,高,却不知用功努力,总想着玩闹,成何体统!”
她揉揉额头,明明答应保护女儿百年,到时融合了千年功力的女儿在这世俗界绝对能横冲直撞,不用他们凭白担心,而她也能飞升星际,找那死男人去。没成想,当年他让她头疼不已,如今换了他女儿害她夜夜担心,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了。
她是狐仙娘娘呀!
特么的又不是会老的凡人!
白头发是神马鬼!
楚娇心头咆哮着,面容却平静如常,只是眸光依旧死死盯着锦初,恨不得她能一夜化形,将千年功力融于己身。
锦初没有接收记忆,这时候当然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她呆呆的坐着,仰眸泪眼汪汪的望着高座上的女子。
只要是女人,对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都没有抗拒力,楚欢毫不例外,况且又是她怀了百年的骨血。
仙人孕育极难,这辈子除了锦儿她怕是不会再有别的孩子,自然对锦儿极度疼宠外,也多了份望子成龙的期翼。
她和那个死男人终归不能在下界多待,早晚还是要靠锦儿自己,要是锦儿不努力,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在相见。
如果可以的话,那比她还要疼爱孩子的死男人绝对会留下来教养孩子长大,保护她一辈子,但是仙也是不能那般肆意的。
她始终记得那死男人临飞升前泪洒一片可笑又可怜的场面,万年的仙人,一滴悲痛之泪等同于百年修行,哭的他差点修为下跌到化为原型。
楚欢叹口气,一打眼见女儿呆头呆脑的,心里又忍不住自责。
是她太苛刻了吧!
死男人若是在,铁定护着女儿。
这一大一小,简直是她的命中克星!
楚欢刚要说话,发觉高庙殿门之外有一颗小脑袋探出头,又迅速的收了回去。
锦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眉清目秀、七八岁的小男生抿紧唇,在殿门旁稀稀疏疏的整理那一身道袍,随之出现在殿外,抱住双拳,弯身行礼,极为尊重的说:“狐仙娘娘,我师父有请!”
“好!”楚欢应道,眼眸看向女儿时,化去了严肃,带着微不可查的宠溺和无奈,“锦儿,娘只能再陪你三年了!你……好自为之吧!”
锦初张张嘴,“娘娘,我……”
“好了!”楚欢抬手打断女儿的话,十分无奈的说:“娘不可能永远陪着你,锦儿,你该长大了!”说完,她扭头吩咐小道士,“玉殿子,带着锦儿出去吧!记得晚上九点前必要回大殿打坐。”
“是,狐仙娘娘!”玉殿子合手行礼,待高座上空无一人,才看了眼蹲在地上的锦初,简短的说:“走。”
锦初瞥他一眼,心中对他并无恶感,只是狐仙娘娘也就是委托者她娘提到自己即将要离开时,她的心口疼了一下,想来委托者是觉得愧对她母亲的。
走了两步的玉殿子发现小狐狸没有像往常般跟在他身后,停下脚步,诧异的侧身,抿抿唇,严肃又叹息的问道:“小狐仙娘娘,不饿吗?不要稚气了!”
肚子咕噜噜的响,但是对于饱腹,锦初更想接收记忆。
她摇摇头,打算直接甩开小道士,只是迈了两步,脚下一打滑,又摔了一跤。
靠,四条腿……不会走路了!
还有,尾巴放在哪儿?
玉殿子诧异的瞪圆眼,眼见平素十分调皮缠人的话痨小狐狸像是炸毛的猫,竖着尾巴一步三颤,几乎是滑着出了大殿,莫名有点想笑。
他抿抿唇,克己的吞下失礼的情绪,一步一步的慢慢跟了出去。
好在锦初勤于练武,本能的协调性还在,一会儿便习惯了新身体,从蹒跚而行到一步步踏实踩地再到飞跃驰行。她知道后面跟着人,特意选了一条草丛密布的地方,钻了进去。
玉殿子面容一肃,很难理解小狐狸的想法,按照以前,她黏他黏的紧,怎么会为了甩开他,走进草丛中,要知道她最讨厌草丛里潜伏的小虫子,更不喜欢他从世俗界带回来的驱蚊水。
想起狐仙娘娘的叮嘱,玉殿子拨开半人多高的杂草,一步踏进。
锦初躲藏在一块大石后面,见小道士走远,方才松口气。
不远处的狐仙庙香火渺渺,碧蓝的天和清鲜的空气,古香古色又充斥着原始的魅力和神秘,可是从山顶处望去,远远的依稀可见大山外的高楼林立,天空灰蒙。
这应该是个现代社会,却又拥有狐仙这种神奇的仙人?
猜不出究竟,她索性合眼接收起记忆。...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二百七十六章、狐仙娘娘与末世2
这个世界敬奉狐仙。
远古时期便有狐仙一计诱使暴君破国,又助贤明新皇打造繁荣盛世成就人类文明的传闻。
而传闻中的狐仙则是楚欢的娘,早在几千年前飞升离去。
委托者楚锦儿是几万年来唯一一个第三代仙,按说成双成对的仙人不计其数,但子嗣方面却凋零稀少,偶见她这么一个小奶娃娃,都巴巴的心疼着。
这也造就她一出生便被留在凡尘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仙家各种花样的疼宠,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累着她父母都难以管教。
可惜,天意难测,几个仙人同时飞升,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没能留下,楚锦儿的爹甚至连跟妻女多说几句贴心话的机会也失去了,以至于悲痛的泪洒天地。
楚锦儿被娇养长大,原本那些老家伙只是难以自控的对这个唯一的小辈疼到极致,又想着她母亲年纪尚小,有大把的时间教导她保护她,所以根本不在乎她的仙法成就,想着在他们尚在之时,多疼疼她宠宠她。
谁成想,他们亲手打造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
委托者虽被宠溺的有些小任性,本性还是好的,以现代话就叫傻白甜,好在她性格不圣母,还有点唯我独尊的自信感,所以喜欢她的人是真喜欢,讨厌她的人是真讨厌。
唯一例外的就是玉殿子。
三年后,他师父和狐仙娘娘一起飞升,由他照顾尚未化形的小狐仙。
虽然狐仙娘娘看似严肃严苛,实则对楚锦儿仍是不忍多苛责。小狐仙向来懂眼色,知晓自家娘嘴硬心软,所以面对修炼总是插科打诨的混过去,但玉殿子不同。他年纪不大,却十分的律己律人,又因承诺要照看小狐仙成才,可谓极为严格,生生吓的楚锦儿用了五年就化形成功,又过两年胜过了他。
一旦没了束缚,楚锦儿就像鱼儿入了海,瞒着玉殿子下了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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