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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破天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蹲站党
陆白寻思,进入山庄是第一步,哪个堂口都行,日后找着机会,配齐引药,勾出玄阴草的下落,再徐徐图之当即喜道:“多谢”
话没说完,张二哥把手一拦,道:“可别乱喊了,咱们江湖人,不讲究,叫我一声二哥罢”
“那就多谢二哥”
“不扭捏,陆兄弟也是个爽快人几时招人,你几时去,应该在州衙的校场。唔见着招人的管事,就说是玄武堂玄字旗张二荐来的。陆兄弟,咱们就此别过,你二哥还带着任务。”说罢招呼一声,众武师也都拱手道别。疤脸的笑道:“来日方长,陆兄弟,进了山庄咱们有得是时候喝酒”众人掉转马头,却不进城,扬鞭去了来时的路。
陆白也是心情大好,一来进山庄的问题解决了,二来张二哥几个俱是豪爽的汉子,十分对他脾胃,不由对江湖生涯生出一颗热切的心来。
方要扭头收摊,那些围观的竟还没走完,见飞霞山庄的武师走远,叽里呱啦围了上来,都是开口问病讨药的。陆白苦笑一把,耐着性子一一应付去。
第二日起了个早,他把旗子招牌撕扯了,背篓和文房四宝送给客栈,把针囊藏在腰带上,赶往州衙校场。
因着飞霞山庄招人,校场不设兵丁,对全城开放。一进去,容纳数万人的校场已是黑压压如麦浪般的人头涌动。陆白看得头昏眼花,连问了数人才知道招人的分两个队伍,一是应聘武师的队伍,一是杂工,只要进得去,最低级的勤杂也能有二两银子的月钱,怪不得如此多人。
武师招七十个,杂工招一百二十个,多数都是奔着杂工去的。武师那可不是一般的力气蛮汉就行,非得要带着武学。不拘哪家哪派,会武都可以,自己申报武功路数。若是乱说的,进去之后被人查出来,那就合该倒霉罢,西城牢房里头的铁拴子,就是这些人的下场。飞霞山庄说话,州衙还敢说个不字
老老实实排队捱到跟前,日头已经过午,还好有挑担卖饮食的,他吃了两个饼倒不如何饥饿。
“姓名来历,武学路数。”管事的头也不抬,捏着笔纸一脸的不耐。
“大爷好,在下陆白,陆地白色,玄武堂玄字旗的张二爷推荐在下来”
“嗯”管事的抬起头来,有些诧异,“你认识玄字旗张二哥”
陆白心道这位张二哥结交可真叫广阔,管事的必定不会是玄武堂的人,却也认得。拱手道:“是啦,在下与张二哥有些交情。”倒没说具体什么交情。
“行罢。”管事的带着笑意点头道:“既是张二哥举荐你自己填个姓甚名谁则可,此帖拿着,不拘哪日,十日内自行到山庄玄武堂去报到。也可明日辰时在此间等候,随山庄车马队一起去。”顺手掏给他一张食指大小的竹篾,上刻一个“玄”字。





鼎破天涯 第四章 入庄
“咦,慢着。”
一声疑惑自管事身后不远处传来。管事的扭头一看,走来一个粗壮精神的汉子,也是玄色轻夹袄,胸口一柄小剑图案。
“原来是司徒副旗使,怎么副旗使有闲心来瞧我们辛苦人的热闹”管事的微一拱手,言语倒不如何尊敬。
“闲来无事,来看看今年有没有好苗子。”副旗使踱步过来,把陆白上下一打量,皱眉道:“罗兄弟,我记得你负责武师,此人身材单薄,学的什么武功”
陆白见他跟那女扮男装的公子一样,内劲探出测试,心下不禁大呼倒霉。
“副旗使不是探出来了么”罗管事道:“没有武学,是你们旗张二哥推举的。”
“没有武学恐怕不太合适罢”副旗使似笑不笑。
罗管事皱下眉头,也有些恼火。他知道玄武堂玄字旗自旗使死后,接任呼声最高的就是这位副旗使司徒恨和人缘极好的张二哥,两人平常就不太对付,却不想司徒恨竟然如此不给脸。“依着副旗使的意思不收了”
司徒恨面有为难,踯躅道:“武师必带功夫,这是规矩,不过既是张兄弟推举,倒也不能不坏这个规矩。唔如此罢,此人原来叫陆白,陆老弟就先去杂堂,待熟悉了山庄规矩,学得武艺,日后也可转过来。”
罗管事暗骂一声,这下罪名给扣得死死的。当下也不反驳,点头道:“是了,竹帖小兄弟就先留着,明日随我等一同回庄,先去朱雀堂杂堂报到罢。”
本来就无所谓,虽说冤了点,陆白倒也没有如何怀恨,拱手笑道:“多谢罗管事,多谢大爷”揣好竹帖行礼退去。
待陆白走远,司徒恨低声道:“罗兄弟,瞧出来没有,敢情这小子是个城府人”
“怎么说”
“杂堂和武学堂口天地之别,这小子也能不动气,还笑得出来”
罗管事心下大骂:人家没武学,还能吃了你不成,你一幅小人贼子的模样,才他妈叫做城府人“呵呵,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罢了,能进山庄也是运气,指不定他还不想进武学堂口舞刀弄枪罢。”
又过一日,陆白赶到校场,等不久,便集结了两三百号人。罗管事找到他,直接领到杂堂招人的秦管事处。秦管事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陆白微微有些吃惊,此老头罡气逼人,是个外门拳脚高手啊,只怕张二哥也不是此人对手两人一聊,秦管事于是知道他是因着医术被张二看上眼,“呵呵呵”的连说几个“好”字。
“秦管事,请问张二哥名字说实话,在下不知他”
“姓张名二。”秦管事老脸乐出一团皱纹来,道:“别看我比他大几十岁,平常见面喝醉喽,我也叫他一声张二哥。呵呵张二是个好人,豪爽不废话,大伙都挺拥戴他。”
这就叫老不正经了,陆白没了话说。
“昨晚罗管事也找过我,说你是张二照看的,托我一托既是学医的,回头我打声招呼,你就去照看药园子罢,虽不轻松,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题。”
“在下过去也帮家师看药园,没问题。”
“呵呵,山庄的药园可不是一两亩,挑粪浇水的,那些受罚的人才会被罚去药园。”看到陆白一脸愕然,秦管事又呵呵笑着说:“放心罢,我是给你钻空子,让你当个药园管事,保准你有时间学武练功,也清静。只要有罚事的,我都给你指派过来,让他们去做好了,你记得不能大片的养死药材就行。”
车马队伍行至晚霞满天,才到了飞霞山庄。陆白着实抽得一口凉气,好大的庄子矗在飞霞山脚不设围栏城墙,集镇一样的建筑密密麻麻铺陈开,规模怕不会比雅州城小多少。
“小伙子长见识了罢”秦管事笑道:“山脚下住的,都是杂役和寻常武师的家眷亲属。各个堂口都在山上,那座最高的飞霞峰便是山庄总坛了。药园在后山,此处瞧不见。”
进得山庄,便见酒楼食档各式店铺应有尽有,就跟城里一个模样,街上往来着喝酒的、赶路的、总角玩毽子的。
“那些外来人,也可以来做买卖讨生活,只是山庄的房屋产业只短租不卖。江湖同道要拜山,须要在此处递帖子。”
“那不进集镇走山路如何山庄也没见城墙围栏的。”
“呵呵。”秦管事轻拍他肩膀,道:“咱们被江湖同道称一声天下第一庄。”却没有再说下去。
入城后,车马队便自行分散,想来各个地方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秦管事一直陪着他。穿过集镇,马蹄下多出数条上山的阔道来,陆白见老者扯马分路,也就一直跟着。行至天擦黑,集镇上灯火通明,满山也是星星点点的光明,远远看去如同放逐在河道里无数的祈福灯。渐行渐高,转过数个山坳,来到一处开阔地带,老者停下缰绳抬手一指,道:“那处便是你的住处。药园子主要听药堂的吩咐,你也很快会见着药堂的人。唔你的月俸有五两,也可以去集镇上花钱找临工来做活。”
秦管事手指的方向一片黑灯瞎火,陆白依稀能见着三两栋砖石排房,疑道:“只有我一个人”
“管事的只有你一个。上一个管事去了药堂,如今药园子是我指派来的临工照看,他们都在集镇上住。”见陆白还有些发呆,老者笑道:“莫不是怕黑放心罢,有张二的招呼,亏不着你。上一个管事走后,有人出了高价钱,求我分药园子给他,还好没答应,可不是等着你”老者又笑一回,回转缰绳丢下孤伶伶的陆白。
他催马走近,才看清此处是一个小院,对面不远是一栋单层的排房,二十间屋子,排房后面是一排马厩,空的。他把秦管事分给他的坐骑拴进马厩,信步散了一圈,推开小院住了进去,心道:总算进来了,为着恩师,玄阴草我是志在必得




鼎破天涯 第五章 管事
天刚蒙蒙亮,一夜打坐代眠的陆白便被外间话语响动给吵醒。他步出院子,瞧见一二十个着粗布对襟的伙计赶着驴车,挑着筐、桶,抗着锄、镰等用具朝药圃方向行去。那些人见他出来,俱有些惊讶。他叫住一个问道:“你叫什么,你们是秦管事指派来的临工”
“秦管事”那人瞎摸一把脑袋,道:“对呀咱们是临工,小的吴贵,敢问小爷可是新来的药园管事”
“是啦,在下陆白,以后管着药园子。你们都住山下集镇上”
“自然是住集镇上,天还没亮就得上山,辛苦命呗。”
“又回去吃饭”
“那不,我们都带了干粮,不到申时就能把八百亩照料完,回去再吃一顿晚饭。”
“八百亩怎么弄得完”
“嘿,陆管事新来的可能不知道,大多数草药都不必仔细照料,看一圈则可,需要每日施肥浇水的也就几样。”
陆白点着头,寻思自己也要吃饭,人家都带着干粮,自己下山去吃太远了不是。他直接摸出张二哥给的五十两银票,拍在吴贵手上,道:“你们不必带干粮了,山下寻个价钱合适的馆子,每日送足够人数的两餐来,钱花光了提前吱一声。”他估摸着五十两怎么也够二十人吃三个月,吃完了再说,出山庄去打野味拔草药也能挣钱。
吴贵抓过钱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愣了好半天神才欣喜若狂地说:“小爷菩萨心肠不用馆子,我家婆娘做得一手好饭菜明儿我这就下山去把婆娘叫上来,就给咱给陆管事做饭,我家婆娘手脚勤快,陆管事的院子保证给打扫得干干净净衣物交给婆娘搓洗没错,跟新的一样”
“山上做饭有水么”
“那背面有山泉,也有个蓄水灌溉的大鱼塘。鱼虾随你陆管事喜欢,想吃咱就去弄几尾。”
陆白想了想,也觉得不错,笑道:“不好吃我可换人啊。”
“好嘞好嘞,陆管事放宽心罢”吴贵笑得豁牙漏齿,就往山下跑,跑几步回头叫道:“姜大郎,给我看着,不吃干粮了,陆管事叫人来做饭”一溜烟跑了。
陆白跟着临工把药圃看了一圈,都是些三七等寻常草药,不见有如何珍稀的,更没有毒草。看来药园子也是与外间卖药换钱的营生。
吴贵果然没吹牛,他老婆做饭实在不差。第一顿就在众人满心欢喜中吃过去,那些临工各个眉开眼笑,把陆白好一通赞叹。
这么过了几日,陆白也熟悉了药园子情况,心下盘算着该出去一趟,配几副能引动玄阴草药性的药丸来。秦管事也来过一趟,见他招人在排房里吃喝,笑呵呵地说他月俸只怕不够。而让陆白有些意外的是,这些临工虽然透着尊敬,但都不认识这位“秦管事”。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指派人的另有手下罢,这秦管事的武功他只知道高得出奇,探不出具体深浅来,高手做杂务也未免太不像话了,是以没有深思下去。
他的内功来源于毒,吸纳寻常毒物的毒性融进血液炼化,随着内力的提升,抵抗吸纳的毒性就能更强。飞霞山上野兔子遍地,大型猛兽却没有,更别说稀有罕见的毒物。陆白想起张二哥被蘑菇放倒,寻思倒要去雅州城附近山里转几圈,内功修为也不能耽搁了,平常打坐对内力的提升实在微不足道。
这一天,二十来个人正吃着下午饭,两声马啸合着一把粗豪的声音响在门外。“居然来了药园子,倒也不差,陆兄弟可在,张二来了。”话音一落,张二哥和疤脸的那位就笑着踏进排房。“哟,是午饭还是晚饭添两副碗筷”
那些临工一见来人的衣衫,唬得直哆嗦,端着碗不自觉就往里面退。
陆白起身迎道:“二哥你好”
疤脸的说:“我叫赵堂。”
“赵大哥好”
“嘿你小子,叫我大哥,叫他二哥堂哥也不好,叫声赵哥老赵得了。”
说得三人也都笑了。张二也不客气,手里拎坛酒直接垛在桌子上。“没差事,问老罗才知道你来了药园子。”
陆白忙对吴贵的老婆说:“大嫂添碗筷来。”妇人应一声,小心地添上两副碗筷。“陆管事,吃完了就丢下,我明早来收拾,我们都吃完了。”那些临工纷纷起身给陆白和张二赵堂行礼,匆匆出了排房下山。
张二胡乱吃了几口,赞叹两声,把筷子一拍,道:“陆兄弟,咱没想到司徒恨也在,倒是耽搁你了。”
“二哥说那里话,能进来就谢天谢地了,此处挺好,也不叫我干活,自在。”
张二爽朗一笑,点着头,从怀里摸出两本书递给他,道:“一本练气诀,一本瀑云剑诀”
“杂堂的也能练”
“当然能,咱们是江湖门派三岁小娃也能练,镇子上书店随便买,练得好了地位自然就不同。兄弟,听哥哥的,你别学那些打杂的懒汉,有空还是勤学苦练得好,行走江湖,没点本事到处受人欺负。等学会了架势,我再看如何让你转进咱们玄武堂玄字旗。”
“二哥放心,我也想学你们那样行走江湖”
“哈哈,好小子”张二哥拍了一把肩膀,道:“给你带了两坛子酒,不过现在别喝,咋俩去外间练一把,让哥哥瞧瞧你身手悟性,心里也有个底。”
“我这不是还没开始学么”
“不打紧,身手反应是个人都有,我要打你,一脚过来,你怎么躲怎么架,那是本能。你一出手我就能掂量出个底细来,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人,什么叫武学。”




鼎破天涯 第六章 学武
三人来到外间空地,对立站着。
“二哥,可注意手脚,别把陆兄弟揍狠了。”
张二哈哈一笑,道:“兄弟你没招式,乱打也不像话,就我攻你罢。”忽然右手握拳,脚尖一垫抢到陆白跟前。
陆白倒有些尴尬,认出是虚招,拳头落不到身上,却不知该不该表现出来,一计较,就往旁边退跳开去。
“呵,反应敏捷,是个料子。”
说着话,张二右脚一顿,左脚便向陆白的面门疾扫过来。这一下带着内劲,速度奇快,陆白心底喝一声,头一侧,双手一个十字叉架去。劲风忽然撤去,陆白一惊,下意识双脚一蹬,往后跳开两尺距离,还没落地,先前面门处拳影轰至。
陆白心下一团火热,喟曰:这便是武学啊于不可能处换气变招适才张二抬腿横扫,依着普通人打斗,必止不住惯势,可张二偏偏能立即收去动作变招出拳,如不是有内功底子,陆白哪里反应得过来,必然中拳。虽然张二也能收手,若是真刀实枪地打斗,此时陆白已经败了,只第二招。
不但陆白瞧得激动火热,张二和赵堂均是一震,互相看去,两人不自觉就夹起了眼。
“陆兄弟,你当真没练过武学”张二肃容,认真地问道。
不能动用内劲,陆白被拳风激得说不出话,使劲摇头。
“二哥,陆兄弟确实不会武学招式,混身也不带内劲,你也应该瞧出来了,只是”赵堂话没说下去。
张二阴着脸,缓缓点头,忽然双眼一瞪,沉声道:“兄弟,无论如何,你暂时万不可与人动手争斗唔你先瞧一遍,我把瀑云剑法给你从头到尾耍一遭,回头你尝试聚气,学练气诀,数日间应该就有效,只要能感应到真气存在,你方可学剑诀”
“二哥,这是怎么一个说法”陆白扯匀了气息,恳切地问道。
“十日后我再来,兄弟,牢记哥哥的话你罢,暂时说与你只有坏处,不利长久。你瞧好了”
两人都没带武器,张二顺手捡来一根细棍作剑,“唰唰唰”挥舞起来。这瀑云剑法,讲究的一个是快,一个是不间断行云流水的气势,但见剑光炫舞,真如飞瀑般挥洒好看。剑尖挽出的花,像极了瀑布飞溅的水珠。
张二舞了一遭又一遭,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又拆散了招式天马行空地舞去,直看得陆白是心旷神怡颠倒迷醉,暗自发狠,一定要学成顶尖的武功,才不枉人世走一遭
剑影倏散。
张二把木棍抛去,摇头笑道:“也只能这般了,再快我也无能为力,真气跟不上。兄弟,你瞧出什么名堂来了”
“一共三十六招,是么二哥”
这一句如同炸雷一般,把张二赵堂震在当场
“二哥,陆兄弟他”好半天,赵堂才结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哈哈哈哈”一把豪情大笑散在半空,张二上前搂住陆白的肩膀,热切地说:“过去当真没见识过瀑云剑法”
“当真没。”
“好好好兄弟,切记哥哥说的,武学一途,你必须走下去哥哥没东西能教你,唔十日后再来”转头一挥手,带赵堂催马离去。
两人走后,陆白细细思量了一把,并不认为自己有不妥当的错处。诚如张二所言,飞霞山庄是江湖门派,除那些甘愿领杂役月俸的,都一门心思想要学成好武艺。那些临工见着张二两人,就如耗子见了猫,恭恭敬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就是等阶地位他隐隐猜到张二赵堂的惊愕来自他对武学的悟性,不禁也暗自得意了一把,暗忖玄阴草事了之后,师尊必定找着破除枯骨神功隐患的法子,自己也就能学习这门顶尖的武功了。
思量着,才想起忘记一件事,没向张二打听清楚“秦管事”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也不重要,张二说十日后再来,再问便是。
思考妥当,他步进院子拿出两本书翻看起来。练气诀跟他师父教的口诀很有类似的地方,但更浅显易懂。他师尊的法子,要配合毒经把真气引入血液而非藏于穴窍,这个过程端是痛苦无比。现在么,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练气藏穴了,没有毒药毒物也不至于影响修炼的速度,只要控制着节奏程度就好。若是有用到内力的时候,依旧不引出血液的内劲便是,如此也就不虞被人发现。虽然血液藏气并不是他师尊的内功门路,不会被人立即猜中身份,但如此怪异的功夫始终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一个毒字,就能把人往他师尊身上带,况且他又是欺瞒了功夫进来的。
练气诀刚运转一个周天,陆白正要去翻看剑诀的时候,听见院子外有骂话声。
步出院子,瞧见两个精壮的年轻人,岁数看上去与他差不多,两人长相极为相似,应该是亲兄弟俩。
“敢问可是陆管事”
“我便是,你们是谁,谁在骂话”
“那是我哥,陆管事别误会,我哥是骂别人。”说话的抬手碰了碰他哥,两人拱手见礼。“见过陆管事,我叫牛禄,我哥叫”
“他不会说话”陆白有些奇怪,另一个焦眉烂眼的模样,不知为何。
“我叫牛俸,你要咋的”那人说着话,瞪着一对牛眼睛,满脸戒色。牛禄使劲递眼神,牛俸只当没瞧见。
“我不咋的。”陆白笑了,学一句他的口气,道:“我是药园子管事,所以问你们来干嘛的”
“是这样的。”牛禄赶紧道:“我二人是朱雀堂锻造部的杂役,与人口角,又动了手,被罚来药园子做活,管事的说药园子归陆管事掌管,让我们来寻你听安排。”
看模样也是那牛俸惹的事,陆白点头道:“那排屋子,随便你们住吧,棉被”他随手摸出一小块早前给人看病得来的碎银子,朝牛禄抛过去,道:“自己去买罢,我也是刚来。”
牛禄有些发愣,迟疑道:“咱们有月钱,这”
“拿着罢,这里事情不多,你二人明早跟着临工把药圃熟悉一下。爱干就干,不爱干自己歇着,帮我看着临工做活就行。我要练功,平常也没什么吩咐。”说着便转进院子。
那哥俩你看我我看你,对这个陆管事的话语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进屋,远处答答的马蹄声响,陆白暗骂一声,又掉头出来,朝蹄声处看去。
待快马跑近,翻花一样跳下个英俊少年,一脸骄横大叫道:“你二人就是牛家兄弟是你们打了我弟弟”




鼎破天涯 第七章 出头
“你是谁”陆白见少年眉目英俊,却戾气满脸,心下不喜,冷冷问了一句。
少年偏头一看,见他也是个少年郎,穿着粗旧的长衫,当下冷哼,理也不理,“问你们,是不是牛家兄弟”
牛禄有些惧意,问道:“你是祁伟的哥哥”
“知道就好。哼,打了我弟弟就当作没事啦”
“忒也欺负人”牛俸怒吼道:“就是我打的,你待咋样”
少年那想到对方还能跟他硬气,勃然大怒,低喝一声,身子微微一躬,突然发力冲了过去,当先一拳,重重砸在牛俸心口。见那牛俸捂着胸口不住震颤,脚下不由自主退开数步,站立不稳下往后倒去,这才发出一声牛哞似的惨叫。
“哥哥我打死你”本有惧色的牛禄一瞬间红了脸,就朝少年扑过去,可他怎会是对手,被少年格开手臂抬脚一踹,跌到他哥哥身边。“日后见了我兄弟,识相的绕道走”少年潇洒地摆了摆衣袖,一脸傲然。
牛俸挣扎着起来,看他弟弟也倒地,不知那来的力气,“哇哇”一声乱叫,再朝少年扑打来。
“不知死活”少年冷笑一声,预备着打断他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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