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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雪泥红爪
“啊”
雪雾在灯笼四周涂上浅薄的烟气,绯冉提着灯笼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无奈而又好笑的神色在脸上交替呈现。
“我说三儿啊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我”苏小少爷立在原地,“我”了半天都没蹦出半句完整的话来。闪烁着雪的倒影的月色里,只能听到远处打更人敲锣的声音。
就当闯了一晚上的鬼好了
苏廿三有些气结,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瞪了笑得正欢的人一眼。
“还去不去苏府了”
管他妻子兔子,还是先走才是个聪明样子。
在他们身后,绿裙女子站在画堂春门口,抬起眉睫盈盈而笑,细细眼尾带着倏忽即逝的戏谑玩味。
“苏小少爷,你不就是,我们要找的故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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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西南荒讹二
苏廿三觉得,才冬至没多久,这边府上就赶忙开始张罗着过春节了。
而相较春节而言,更让整个苏府操心的,是苏小少爷本身。
茶碗底下覆了厚厚的蜜,另一只碗里盛满了刚洗过的新鲜的茉莉,将茶碗倒扣在盛有茉莉的碗上,那股子花香便悠悠然地将蜜浸了个透。
冲入热水,就是上好的一碗茉莉汤,越窑青瓷,白色花瓣在碗里晃悠悠地打着旋儿。
越来越浓的香气在屋里渐渐升腾最后织成大片轻浅的薄雾,琉璃样的透明雾帘里只听见有人不断赞叹着这茉莉汤。
是大哥还是二哥
又是谁在说“不过小女从书上看到,一时兴起弄来尝尝。”
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因为最后还有一个声音分明说道:
“令嫒心灵手巧,美貌端庄,若有幸得游大人赏识,乃是犬子之福,犬子之福啊”十分耳熟的语调和
不对。
昏昏欲睡的苏廿三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对面笑得一脸春风的,正是自家亲爹苏老爷子,坐在一旁、笑得同样春风化雨的,是年过半百的门下侍郎游大人,和笑成一脸儿褶子花的游夫人。
相亲相亲,相个毛线亲。
苏廿三亲还没相完便逃了这场鸿门宴。
热闹的场面近在咫尺,趁着游大人招呼用膳,小少爷背身两步迈出门外。
转而蹬蹬两下,众人眼里便没有了那个青山绿水的身影。
“你啊你”画堂春里,一袭白衣的男子哭笑不得地拿卷轴轻轻敲了敲他的肩。后者喝着茶,一脸“不关我事”的云淡风轻。
“所以你就跑到我这儿来了啊呀小少爷,逃婚可不是开玩笑的。”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绯冉都在为当初自己的这句玩笑后悔。
彼时一声“小心”还未出口,眼前那副尚未裱好的百鸟朝凤。上面的凤凰转瞬便成了落汤鸡。
“这是苏少爷你爹亲自送来的贺礼啊啊啊啊啊啊啊”
“绯冉”
尖叫声陡然消失,还没从心疼中走出来的男子面色狐疑地转过头去。
用了狩猎纹仔细雕刻的窗框前,苏廿三正一脸凝重。
“干嘛叫得这么严肃”
“你说,我该应了这门亲事么”
少年没有看他,睫毛微微颤抖,落在远处的目光里是满满的困惑。
六出冰花,长安冬华。细细屑屑的小雪又是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柜台前男子倏然一愣,平素玲珑心狐狸嘴的人第一次有些不在状况。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良久才几不可闻叹了口气,绯冉从窗外收回了目光。
重又像往常一样笑得老神在在的人一把揽过苏廿三的肩。
“不孝有三,无后未大。苏老爷生了三儿,又将三儿养这么大,自是希望日后能传宗接代,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一句话似是引出了所有的委屈,少年脱口而出“可是”
“可是你会跟一个连长的短的横的竖的都不清楚的人成亲么”
苏廿三用力抠着椅子上的漆,凉月般带着水汽的点点光泽,在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氤氲开来。
有些话,一出口就是祸。
这句话在苏廿三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比如那年苏廿三病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遇上了绯冉。
再比如那年苏廿三昏了那么久以后醒过来,留在记忆里的第一双眼睛,还是绯冉的。
那人晒开几分笑意,伸出手指,笑着捏了捏苏廿三因长久昏迷而麻木的脸“啊呀,小少爷醒了”
苏廿三呆了,端药进来的小丫头也呆了。
只有绯冉,笑得春光灿烂那叫一个欢喜。
所以在苏小少爷心里,一开始勾引自己的是绯冉,现在一句话把自己给憋回去的还是绯冉。
“所以啊,我能理解”
苏廿三抬起眼。波光凌凌,水色潋滟。
绯冉的话生生咽下去了一半,转口。
“所以啊,我能理解小少爷的心情。而且三儿才十七岁,若不想成亲,过两年再谈,倒也不算晚。呵呵,呵呵”
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还配合着点点头。冬日严严,绯掌柜的笑容有点生硬。
“难怪人人都说生意人都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绯掌柜真是善解人意。”
屋里两人俱是一惊,苏廿三僵着脖子回头,果真是那晚出现在房中的少女。
依旧一身绿裙白襦的装扮,翠绿的裙角下摆露出蓝印花末染的衬裙,鲜艳地招摇在冬日青空下。怀里还揣着当日被苏廿三救起的兔子。
无限风光,无比鲜丽。
“有闲情在这儿聊天不如想想怎么解决这只兔子的问题。”
深黛的眼睛一眨未眨,只是两条柳条儿似的眉毛紧紧蹙在了一起,声音里能听得出明显的着急。
“找不到里兔,这家伙不肯回去。”
语音方落,就听怀中的兔子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我受了伤,争不过她,自从遇见了那个书生,她就不听我的了”
有些闷,有点哽咽,不似说出“兔子个屁”时的嚣张清脆。
“表兔啊”
随着白衣男子一声沉闷的叹息轻轻溢出唇外,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原来预定的轨道,淡青色的薄雾漫天花雨般扑头扑面盖下,然后红色的光零星一闪,一袭白色冲破青雾出现在眼前。
那是绯冉身上的白衣。
穿白衣的男子一手提着灯笼有些飘忽地走在前面。
十分淡漠的脸色和微笑,侧过头,抱歉似地笑着,冲苏廿三无声做了个“嘘”的动作。





白头 分卷阅读5
接着扬扬下颌,示意他快跟上。dan{mei
脸上依旧还是轻浅得很的微笑,渺不可及的声音在薄雾中愈发清晰地荡开
“我到底该不该现在就带你来呢”
散开,散开,像出现时一样,烟青色的雾气渐渐晕散开来。
长安城外明丽的冬日青空下,小小的村落似奇迹般出现在两人眼前。
绯冉灭了手中的灯笼,先一步上前,右手轻轻扣了几下柴扉。安静了几秒过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乍然响起“来了”
声音越来越近,待到响在耳边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身着布衣的美丽女子姿容清丽,一身窄袖蓝印花底白色碎花的袄,袖口处层层叠叠地绣了忍冬花纹,同样墨蓝色的头巾下一头黑发仔细地挽成了髻,翠绿色鞋面上沾了些许泥土。
女子面带不善地看着面前两人:一个施施然仍挂着笑,另一个有些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打扰夫人了”。
“我就知道迟早会被找到,却没想到少主这次动作这么快。”
不咸不淡的声音,却在一双眼扫到苏廿三身上时,忽的定住了。
似乎是奇怪了一下,半晌,女子冲着苏廿三莫名迟疑道
“麟大人”
lin大人苏廿三很是郁结,什么琳大人灵大人
喵的,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就算了,还被莫名其妙地称作临大人灵大人还是琳大人
“这位夫人,我实在不知那个lin大人是谁,在下姓苏名廿三,叫我苏公子便好。”
什么临啊琳的,怎么越听越像个女孩儿名。
长安城外,不知名的小村落里,苏小少爷华丽丽地石化了。
“怎么,夫人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女子眉头渐渐皱起,目光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刻。绯冉面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截住了她还欲往下说的话。
“少主能否再给我们一天”
一点水光,和着青天下积雪的冷霜,在眼中渐渐弥散开来。女子似被惊扰了一般,回过神来,静静看着眼前的绯冉:
“请少主先答应里兔。”
“如果我不答应呢”
纯净的微笑还浮在脸上,慵懒的目光却渐渐收紧。绯冉注视着眼前面色恳切的女子,低声而用力地一字一顿道。
“那就休怪里兔触犯到少主了,眼下就算是死在这儿,里兔也不会乖乖回去的。”
女子陡然换了一副声线,目光里是某种比寒风更为刺骨的东西闪闪烁烁。
“什么死不死的,他逗你玩呢。”
戏正上演到最惨烈的环节,一个大义凛然的声音从中插了进来。
绯冉一贯云淡风轻的脸霎时挂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下一秒已被苏廿三连拉带扯地拖到一旁。
“喂,姓绯的,我说人家你情我愿,你就算了吧,就当我替那姑娘赎身,要多少,你只管开口,我给。”
给怎么给拿你自己来换某人有些哭笑不得。
苏小少爷二话不说地拍了拍胸膛,走到女子面前,扯了扯她绣着忍冬花纹的袖边:
“这位夫人,我知道你与跟那个男人必是两情相悦,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去跟那姓绯的说,冲动会坏事儿的,啊”
坏个毛线啊方才还吵得要死要活的两人刀子似的眼神刷刷扎在苏廿三身上。
“我说,苏小少爷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诶,怎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妾偷偷跟下人私奔然后被找到的戏码么苏廿三何其无辜,无辜得有些委屈。
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了闪,一脸眩然欲泣的表情。
“戏台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这、这是真是麟大人么”
“算我宽限你一天好了,不过”绯冉顿了顿,在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雪白兔子来“它就交给你了。”
手心里,兔子清清楚楚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谁会拿兔子当见面礼还是藏在袖子里的”苏廿三在心里大叫出声。
不过还好还好,和平谈判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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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西南荒讹完
“那个被叫作里兔的女子。”
苏廿三停了半晌,似在细细思索什么。
“你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担得起一个女子这样死心塌地。”
绯冉转头瞥他一眼,摇摇头。
“不清楚,不过这些家伙,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见得长得好就能讨到欢心的。”
苏廿三歪了歪头,似懂非懂,又想了想,却也点头称是。
“对哦,不然你怎么能被抛弃呢。”
“啊呀,三儿你在说什么呢,就凭本公子的风流倜傥才貌兼备,她要嫁我,我还不乐意呢。”
那个一脸“我还不屑娶她”表情的人嘿嘿笑了起来,眼角一翘一翘,志得意满。
不是没见过自恋的,是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苏小少爷一滞,挤了半天硬是没挤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来。
城外冬凉灯明,又是一轮风起,惶惶树影。一点夜风卷着瓜叶菊的香气悠悠袭来,沿着淡棕色木质回廊上下游走。
风里似乎飘来谁语焉不详的叹息:
“我真希望你永远这样,什么都不要知道”
“你在说话”
苏廿三猛地回头,诧异地问。
另一个人死活不肯承认,昂着头一副“你就是冤枉我了”的表情。
四平八仰的把手一摊,绯冉的眼神既坦白又无辜。
苏小少爷再次一滞。
“我说,咱一把年纪了就别装少女情怀了行么”
“少女个鬼这叫天真烂漫”
绯冉龇嘴露出一口白牙,恨不得用下巴尖戳死他。
没过多久,那女子的丈夫便回来了。
还真像绯冉猜的那样,五官普通,平凡无奇,不过称得上清秀而已。
说中了的那人冲仍旧红着脸的某人挑挑眉,脸红着的某人不好意思地甩了正得意的那人的手。
身材瘦削的清秀书生站在厅中,有些懵里懵懂地用手摸了摸头发。
“少爷来得太匆忙,李木方才回家才听夫人说起,有失远迎,还请二位不要见谅”
李木确实还挺木的。
绯冉和苏廿三交换了个眼神,难得一致地朝对方点了点头,在心里对李木爹娘的预见性表示赞扬。
乡野间自家种的青菜,水磨的豆花,刚炖好的鸡汤,一人一碗白米饭,七八个蒸好的馒头,一碟酱黄瓜,一碟腌白菜。满满当当地已是摆了一桌子。
苏廿三被绯冉拉着坐到一边,白衣男子笑得春光般明媚只恨不能刻上“人畜无害”四个字。
“哪里哪里,是我们冒昧前来,叨扰了二位。”




白头 分卷阅读6
清亮的声音,略带歉意的语气。仿佛真的只是随便串个门儿,并非前来要人。
苏廿三看着眼前对答如流的绯冉,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光一点一点黯了下去。
吃晚饭后,女子早早招呼了丈夫睡下。道晚安时大概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朝苏廿三说了句谢谢。
谢谢什么呢
苏廿三有些好笑。
鹅黄色的灯光跌在树叶上,夹杂着淡淡的霜青色。穿过陈旧窗框,细细密密地投在桌上。
婆娑窗前,一时间只剩下两个影子。
“明明是来拆散一对夫妻的,却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明明是要捉人的,却可以表现得像是随意串门的。”
微微的叹气声穿过空气,在夜色里划开一道波纹,晕黄的灯光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会说人话的兔子,神秘的绿衣女子,神仙般的医术,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绯冉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么”
苏廿三安静望着眼前沉默的男子,眼神逐渐转向了悲伤。极其单薄的悲伤,从眸子里扩散开来。
“你就以为,我真的这么傻平白遇见这些东西,谁不会多想我不问只是因为是你,救了我又把我当做朋友的绯冉”
平日里被视作“单纯无知”的苏家小少爷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说出来,侧头沉思的表情像在思考先生留下的功课。
“可是那个书生呢,原来就算是毫不相识的两人,你也可以这样轻易而安心地去骗他。”
“那么我呢你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苏少爷倒也不是没问过,那年,那月,那雪天。苏少爷问绯冉:
“喂,那天你是才从江南到长安的,怎么感觉,就是为了不让我死似的”
绯冉低下头沉思,良久方才开口:
“我也在想,我是有多倒霉才会一来就遇见了你”
当时那人一手抓着一串蜜蜡加了珊瑚隔珠的手串瞧了半晌,脸上的表情终于一寸寸明媚起来。
苏小少爷被他一句话噎了个半死,从此再不敢问他这个问题。
当时是不经意,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救了我,那么救了我以后呢你说你来找故人,可是故人呢”
“绯冉呐绯冉,你到底,是谁呢”
苏廿三的眸光暗了,一双眼却仍不忘望定眼前言辞闪烁的男子。
“是山海经里的神兽啊”
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绯冉停顿了半晌,良久才继续说道“三儿,听我讲一个故事,好么”
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了。
漫长到就连我,都差点记不清楚了。
天地伊始,盘古开天,气成风云。声为雷霆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天地出现天吴,毕方,据比,竖亥,烛阴,女娲五个创世神。青帝伏羲与九河神女华胥氏及属神治理天东一万二千里的地方。
那是个神妖混杂的时代,随着神祇一起出现的,还有东、南、西、北,各方神兽和旗下妖兽千万,伏羲氏为了保证天地稳定,黎甿苍生不受妖兽侵扰,以半身修为将天地间妖兽封印于山海经之中。
创世神中,有一条恶龙,名为烛阴,又叫烛龙,帝舜时代曾被用来制烛照明。直至最后,人们都认为,烛阴已经灭绝了。
哪知没过多久,以东诸山中的长留山,却在某一天里莫名地被烤为了焦土。与此同时,封印于山海经里的妖兽却因外界动荡封印力量微弱纷纷逃逸。
天帝震怒,以为烛阴作怪。舜帝其下的各个术士穷尽一生之力,亦只能将寻得各兽封印千年而已,千年之后,封印解除,众兽窜逃,作乱人间,不得不除。
而当时四位领命封兽的术士中,就有一位,是姓绯的呐。
“所以,里兔是兽,表兔也是兽,你来这儿,是为封印它们”
“所以你就是那个姓绯的术士的后代么”
苏廿三轻轻问出了口生怕惊动了什么。那些记载于泛黄纸页或真或假的故事,祈雨师,鱼尾剑,人鱼烛,赶考的书生与狐仙。忽然间变得真实而生动。
“这样说的话三儿你就这么理解吧。”
“那么我呢你又是为什么接近我呢难道、难道”
难道我也是兽
“笨”方才还一脸正经的人噗地笑了出来,一掌拍向苏小少爷正因刚才的一番快速运转而思考能力下降的脑袋。
“像你这样没大脑又体弱多病的大少爷,要真是兽,那还不早被收了千次万次,啊不,也许连出来都没法出来。”
“也是啊”
脸唰一下红透了的苏小少爷突然感到有些不对。
“喂喂姓绯的你说谁没大脑”
“因为,三儿很像我的故人啊”
没有回答苏廿三的问题,紧闭着的眼忽而睁开,漆亮的眸中有些神色未定的迷茫和悲哀。
“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呐。”
又是故人还是第一个朋友苏廿三有些疑惑。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找”
一个“他”字还没蹦出来,那人却猛地站了起来,只听哗啦一声,翻了一桌热茶。
琉璃的眼,带笑的脸,发髻上一根碧玉簪迎着那方初晓天光颜色潋滟。
“啊呀,跟本公子一块儿去收了那只兔子吧,哼哼,让三儿见识见识本公子的风采。”
似乎并没有那些许的失神,绯冉此刻心情大好。
苏廿三被他一惊一喜吓了一跳,想问出的话又不情不愿地憋回了肚子里。
那如果找齐了呢
如果找齐了,绯冉也会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吧
你自己的地方,到底是哪儿呢
关于表兔与里兔
山海经中出现的神兽,同时,神异经西南荒经有载。
描述如下: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
即是说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
在姑逢中,以表兔和里兔的形式而存在。是岁在其他地方所看到的拟人化中出现的
表兔里兔。顾名思义。表兔重外貌,里兔真性情。虽为讹兽,但情之一字,亦是难解。虽为兽,却不同于穷奇般以人为食,为天地所精气所化,并赖其而长。
表兔里兔双生双灭,万不可封印一只而留下另一只。这也是绿衣女子说找不到里兔,表兔不肯回去的原因。
至于表兔和里兔的结局,在下一章穷奇里将有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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