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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宅养团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楚谡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不给看正脸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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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宅养团子 分卷阅读3
、第四章
眼前只到自己胸口的小雪团便是昨日一下摔进自己屋子的晚香殷瀼微微偏过头,冲着这小丫头笑了笑。黑葡萄似的眼睛扑闪扑闪,一团稚气地直直望着自己,把人瞧得心生怜惜。
殷瀼从筹备着出嫁直到今日,第一次觉得舒畅,她抿着唇,笑容清清淡淡,就像此刻清晨露气中温润含蓄的远山玉树。
她朝着傻愣愣站在原地的奚晚香招了招手:“到堂嫂这儿来,晚香。”
奚晚香小碎步跑过去的时候,没控制好自己的短腿,踩了自己一脚,结结实实地撞进了堂嫂怀中,惹了一堂的笑声。
晚香有些懊丧地抬起头,眼睛里湿漉漉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柔和的女子,撒娇似的唤了一声:“堂嫂。”
“真乖。”殷瀼扶起奚晚香,伸出细长的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碰了碰。
奚老太太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个脸儿圆圆,眼睛圆圆的小孙女,从前在分家的时候被奚晚香的父亲奚远年的倔脾气气个半死,因而对才生出来没多久的小晚香也没多少好感,只觉得长大了必然随了她父亲不知变通的臭脾气。可谁知这次回来,才发觉小晚香乖巧听话,见着自己又有些怯生生的模样,甚是可人。
恰好自己庶出的孙女奚清瑟是个冰冷冷的性子,对着谁都不愿意多搭理一句的人,虽然模样倒也好看,但这性子却叫老太太欢喜不起来。
原本婚礼过后不久,奚晚香便要被张妈妈带着回津门镇。
这会子不用奚晚香开口求着张妈妈,老太太先不让晚香回去了。张妈妈无奈,却也不好违背老太太的意思,又担心晚香爹娘会担心,便只好自己一个人乘着牛车回去了。
张妈妈走了之后,老太太更是把晚香当作宝贝一般亲热地对待了
奚晚香苦恼地望着面前满满一几的糕饼点心,奚老太太拿起块杏仁酥糖放到晚香面前的白瓷小碟上,面上难得和祥地笑着:“这是镇上布坊管事从永州带来的酥糖,你祖母吃不得甜的,你可多吃些。”
晚香盯着小碟上方方正正的茶色酥糖,没忍住,想着不能忤逆老祖母的好心,便拾起来一口吞了。
果真入口即化,酥香软糯,好吃极了。
若没有这第一口,晚香觉得自己还是能忍住甜点的诱惑的,只是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一来二去,晚香吃得肚子鼓鼓囊囊的了。
然而望着面前一脸慈祥笑容的老祖宗,晚香的眉头想皱却也不敢皱。
老太太摸了摸晚香的发,把身边一直跟着的齐嬷嬷指给了晚香,说道:“你在奚家住这段时间,就由齐嬷嬷带你,一来齐嬷嬷办事我放心,照顾得周到,二来,你也得学学礼数,女工,将来好嫁个好人家。”
奚晚香肚子撑得慌,又抬头看看这个满脸温和的齐嬷嬷,点了点头:“谢谢祖母。”
西边是姨娘的宅院,奚清瑟百无聊赖地坐在铜镜前摆弄着长长流苏的步摇,身后站着个年岁比她稍长的婢女,扎了粗粗的麻花辫,眉毛上一截儿刘海服服帖帖地贴在额上,瞧着甚是顺从的模样。
“南风,你说我戴金钗子好看呢,还是玉钗子好看”奚清瑟拿着两个尖尖的钗子,在发髻上比划着。
“小姐戴什么都好看。”被唤作南风的丫头头都没抬便轻声道。
奚清瑟在镜中看得分明,哼一声道:“你都没看我一眼。”
“奴婢不敢”南风咬着唇道。
奚清瑟放下钗子,笑了笑,便再没说话。
忽而房门被推了开,冯姨娘皱着眉头走了进来,抄着手对作揖的南风抬了抬下巴,南风便二话不说下去了。
“娘。”奚清瑟神情依旧淡淡的,只是起身朝着冯姨娘行了个礼。
“你还知道叫我娘。”冯姨娘一向和颜悦色的满月脸上露出了不快,“你可知道如今那小丫头多么得老太太的欢心,还在这里没心没肺地整天无所事事。”
奚清瑟不做声响,她早已习惯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不过就是想让她终有一日能跳出庶女的身份,傍棵大树,或者招赘个不错的郎君,一举继承奚家的家产。不过之前有奚旭尧这个嫡子的存在,当前好容易去做生意了,却又来了个乖巧可爱的奚晚香,冯姨娘着实替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着急。
“你知不知道老太太把她贴身的齐嬷嬷都打发给那小丫头啦老太太还整天宠着那丫头,本就与你没多少话说,你倒好,还心无挂碍地在房里摆弄这些无用的首饰”冯姨娘瞧着眼前这个毫不挂心的女儿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些多少在老太太面前说几句好听的讨讨欢心成不成”
以上这些话,奚清瑟早已惯性地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忽然想到奚晚香刚出生的时候,她还看到过,血糊糊的一团,还给奚清瑟幼小的心灵留了个不小的冲击,让她以后看到这个小妹妹就亲近不起来。
傍晚时分,撑了一下午的奚晚香没吃得下晚饭,趴在罗汉床上吐得甚是狼狈。
换了干净迎枕与薄衾,又被请来的郎中扒着眼皮子看了半晌,奚晚香抱着软和的被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晚香从被子中抬起半个脑袋,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浑身滚烫的十分不舒服。瞧着书案边坐了个人,便以为是齐嬷嬷。
“齐嬷嬷,我难受”
坐在槅窗边刺绣的殷瀼听到动静忙起身,坐到床边,只见这个软团子般的晚香眼皮子耷拉着,支不住脑袋一般地把头没劲儿地靠在被子上,一簇刘海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殷瀼没听清,便把手背贴着这团子的额头,殷瀼眉头微蹙,小丫头烧得厉害。
二话不说,殷瀼便准备让下人再去找了郎中过来,怎的喝了一帖药一点用场都没有,反倒还发了烧。
奚晚香看不清楚,只觉得额上的手软软的,又带着凉意,甚是舒服,“齐嬷嬷”身上又有好闻的香气,闻着似乎都不觉得难受了,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往这双手上蹭了蹭。
于是,在“齐嬷嬷”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奚晚香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她的袖子,捏在手心里紧紧攥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旧文在大修ing
先放章萌萌的团子让大家调戏调戏hiahia
、第五章
殷瀼回头瞧了瞧奚晚香,心中甚是无奈,俯身拨了拨晚香的头发,把手贴在她汗涔涔的脸上,虽然软乎乎的十分舒服,只是这温度着实烫手。
“小晚香,堂嫂去去就回来,你先松手好吗”殷瀼温声细语地在晚香耳边安抚道。
奚晚香固执地摇了摇头,此时她已经全然是小晚香的心态,觉得若面前这“齐嬷嬷”走了便不会回来了,自己便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多可怕啊,她不由得把另一只手也攥上了。
“好好好,堂嫂在这里陪着你。”殷瀼在娘家是老幺,从没照顾过人,对着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有些没了辙。
瞧着晚香孱弱可怜的样子,殷瀼不由得一阵心疼,她在床边坐下来,掏出自己的手绢为晚香擦去额上的细汗。
直到一刻钟后,齐嬷嬷才端着铜盆进来,而此时晚香已然重新沉沉睡去,殷瀼轻声对齐嬷嬷说:“老太太睡了吧晚香烧得厉害,今晚我与你一同照顾她罢。”
“少夫人,您还是去睡吧,这里有奴婢料理呢”齐嬷嬷绞着帕子道。
殷瀼摆了摆手,接过齐嬷嬷的湿帕子,轻轻敷在了晚香额上。她细细看着这个眉目清秀的小丫头,微笑道:“无妨,晚香倒是挺喜欢我的,一直拉着我袖子不愿放手呢。”
奚晚香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早,远远的听到有鸟儿拖长着调子婉转鸣啼,幽静而深远。
她记得自己昨夜仿佛发了烧,浑身无力,难受极了。这会儿醒来却仿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翻了个身,却恍然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
奚晚香被唬得差点跳起来,仔细一看却又缩回了原处。
竟然是堂嫂。
她为什么会和衣睡在自己身边奚晚香蹙了蹙眉,明明记得昨儿是齐嬷嬷一直在照料自己,仿佛还拽了她的衣袖不让她走难不成昨晚认错了人,把堂嫂当作伺候的齐嬷嬷了这么一想,奚晚香觉得自己甚是羞愧。
奚晚香望着殷瀼的睡容出神,堂嫂的五官都十分标致,柳叶眉弯弯一钩,活脱脱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板,并非美到惊世骇俗,倾国倾城,却温谦淡然,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从容不迫的气韵。
看久了,奚晚香也有些无聊,又不敢先起来,怕把堂嫂惊醒,便躺了正,百无聊赖地吹着自己额前的刘海玩。吹着吹着,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未免也太孩子气了,便把刘海拨好,准备继续安安静静地躺着看堂嫂的睡颜。
谁知,奚晚香一转身,便撞到了殷瀼的眸子,奚晚香一惊,忙闭上眼装睡。想想不对,既然她都已然如此清醒了,必然将自己方才吹刘海玩的场景尽收了眼底,还有什么好装睡的
想着,奚晚香睁开一只眼睛,尴尬地冲堂嫂笑笑:“堂嫂早。”
殷瀼好笑地看着奚晚香自娱自乐,用手轻轻戳了戳她圆鼓鼓,像含了个汤团似的粉腮:“早。”
方才帐子内看不清,洗漱完,堂嫂帮自己梳头的时候,晚香才发觉她眼看睛底下有两抹淡淡的青色,晚香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都怪我,堂嫂昨儿没睡好罢”
殷瀼替晚香在小髻边簪上一朵作芙蓉模样的绿宝石银簪,然后俯下身,望着镜中灵秀的奚晚香笑道:“你身子无碍了便好。”
“昨儿你怎么会在我房内呢我记得起先明明是祖母和齐嬷嬷陪着的。”晚香冲殷瀼甜甜一笑,露出左颊上一粒浅浅的梨涡。
殷瀼直起身子,朝晚香伸出手:“你祖母累了便先回去了,我替她照看着也是一样的。”
晚香把手放在这双细白的柔夷上,微微用劲,便从圆凳上下来,随着堂嫂一同出了门。
从这之后,奚老太太再也不敢一高兴便如同养小猪一般投喂奚晚香了,每每晚香想要多吃些油腻的蹄髈,或者甜甜的糕点之类的,老太太便板着个脸,冰冷冷的严肃模样让晚香瞧着便只能悻悻把手缩了回去。
秋意越来越浓了,庭院中的梧桐叶一夜之间掉了一地,清晨下人们还没打扫,静悄悄地铺在地上如同毯子一般。
晚香身上裹着被褥,她趴在窗口,槅窗支开一半,清冷的秋风带着霜气扑面而来。
在这里已经呆了半月有余了,却始终约束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她本不是好动之人,却也觉得稍显抑郁。偌大的宅子平日里冷冷清清的,祖母虽说瞧着疼爱自己,却总给人以拘束感,而那不爱搭理人的堂姐更是成天不见人影。晚香倒是挺喜欢和沉玉般温和的堂嫂呆在一块,只是堂嫂的住处与自己的隔得远,得穿过不少屋子,又不好成天黏着她。
晚香托着腮,愈发想赖床不起了。这么想着,晚香便复又倒头在床榻上滚个圈儿,蒙着头又睡着了。
于是当齐嬷嬷牵着晚香到前堂用早餐的时候,一圈人已经快吃完了。
晚香垂着头不敢看祖母的眼神,她照例坐到了堂嫂身边,咬着唇抬起眼睛看堂嫂。
殷瀼觉得奚晚香胆怯的样子格外可爱,便把刚剥好的鸡蛋放到了晚香面前的小碗中。
鸡蛋柔嫩洁白,晚香舔了舔唇,想了想还是先朝祖母认了错:“对不起祖母,我今天起晚了。”
奚老太太本就没有责怪晚香的意思,这孩子软软的一句话,老太太自然说道:“知道错了就好,等下去抄一遍女诫。”
晚香一口鸡蛋噎到喉咙,书法她还是在小学时候被逼着写过几年,这会子别说抄一遍女诫,就算让她写两个字都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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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宅养团子 分卷阅读4
幸好小晚香原先便不住在奚老太太身边,自然大家也不知道小晚香识不识字。她只好硬着头皮,干脆瞅着老太太道:“祖母,我不会写字。”
奚老太太放下了筷子,描得细长的眉毛拧了起来,让人看着更加心虚:“一个字都不会写”
“会一些写不好。”晚香老老实实地说,又察觉到奚清瑟在看着她,晚香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依旧是漠然的表情,似乎对此毫不关心。
“你父亲读书很好,他怎么没有教你”祖母望着晚香问道,直直的眼神似乎要从中挖出些什么讯息。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党的自我修养哈哈哈
这两天忙成狗了嘤嘤嘤
、第六章
晚香眨了眨眼,倒是淡定下来了,便继续扯谎:“爹说他这一生被读书毁了,就没让我再读那些圣贤书。”
这句话倒是说到老太太心坎儿里去了,她犀利的眸子敛了下去,略略叹了口气:“你爹啊,年轻时候脑袋瓜子好使着呢,十六岁乡试便中了举人。只是之后再怎么寒窗苦读也没了用处,再也没考取过功名,倒是把人读得迂腐了。”老太太似乎想起了往事,又摇了摇头,对晚香说,“不说这个了,咱们奚家的闺女还是得喝点墨水的,字存在心里就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
在旁边听着的殷瀼把手覆到晚香白嫩嫩的手背上,随即放到了自己双手中间:“老太太您看这样如何,孙媳在家里亦读过不少书,教晚香写字还是可以的。”
奚老太太望了殷瀼一眼,不置可否,又沉吟片刻,才对身后的齐嬷嬷道:“齐嬷嬷,稍晚些你出去与开宁书院的掌事知会一声,让晚香也跟着清瑟丫头一同去书院读书习字。”
奚晚香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她只觉得堂嫂的掌心甚是温热,软软的包着自己的小手,舒服极了。虽然她挺想让这个看起来便像个知识分子的堂嫂教自己的,但祖母的话便是命令啊,晚香决定还是乖乖听从罢了。
开宁书院离着奚宅还是有段间距的,每天清晨晚香便得起得更早了。
奚清瑟每天都和她的贴身丫头南风一道,不情不愿地在门口等这个慢吞吞的蜗牛,每次跑到门口不是一声惊呼“啊我忘带书本了”就是“啊我忘带砚盘了”,搞的奚清瑟忍不住想要揪着这丢三落四的小丫头的丫髻就跑。
开宁书院分了三个班,奚清瑟自然不与晚香一个层次,默不作声地一到书院,便二话不说自顾自地去了最里面的隔间。而晚香则与一群小毛孩子一同,慢悠悠地转着脑袋唱歌似的背四书五经。其实还挺好玩的。
晚香旁边坐的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名叫白芷,虽然姓白,皮肤却晒得黑黑的,鼻子两侧洒了些小雀斑,一双眼睛倒是贼溜溜的,端的俏皮可爱。
白芷活泼好动,自来熟得很,第一天便与晚香成了好朋友,又能经常从晚香那里蹭到不少好吃的,于是便每天早早地坐在座位上,一见到奚晚香便冲她挤眉弄眼。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其物而穷其理也。这句话什么意思,白芷,你来说说看。”老先生穿了一身蓝灰色长褂,抬起眼睛瞅着无聊地在纸上画老虎玩的白芷。
“啊”白芷一听到自己名字,忙扔了笔,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苦恼地皱着眉,“什么知不知的,夫子你要不再念一遍”
几排齐刷刷望着白芷的小脑袋皆窃窃笑了起来,白芷似乎并不觉得羞赧,还笑嘻嘻地朝奚晚香吐了吐舌头。
不出意料,白芷又被老先生板着手指打了戒尺,手肿得跟发了面的馒头似的,趁老先生打盹让大家自习温书的时间,还把馒头手摊到晚香眼前,发愁地小声说:“你瞧我这手,怕是连筷子都拿不稳了哎,你今天带了什么吃的”
晚香被白芷搞得哭笑不得,恰好自己也有些饿了,这小孩子的身体真是神奇,才小半天就开始馋。
于是晚香瞅一眼老夫子,悄悄把放零嘴的小食盒从底下抽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小山一般的奶白色茶糕,一股浓郁的蜂蜜桂花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小隔间。
白芷毫不客气地凑过来拿了一块,整个儿塞进嘴里,瞬间仿佛忘了手上的疼痛,幸福把眼睛眯成两条缝:“好吃好吃,果然奚家就是奚家,连糕点都这般好吃,比东宣街口的三哥儿糕团做得好吃多了”
周围的一圈儿小脑袋又幽幽地转了过来,拿书册盖着头,口中一刻不停地念着书,溜溜的眼珠子却眼巴巴地望着奚晚香。
一来二去,那蜂蜜桂花糕奚晚香一口没吃上,反倒被老夫子气势如虹地痛骂了一顿,手背亦被戒尺光顾了十来次,于是晚香的左手也快速发了面,比起白芷的小馒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去路上从未主动搭理奚晚香的奚清瑟看着愁眉苦脸的奚晚香,破天荒地开了金口:“怎么,上课捣乱被打了”
瞧着清瑟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晚香没好气地把手背过去,说:“不就是没给那老夫子留块软糕嘛,谁知道老夫子那么小心眼,明天多带一盒孝敬孝敬他便是了”
奚清瑟的木头脸终于带了点难得的笑意,握着胸前的背包带,转身道:“回去看祖母怎么教训你。”
奚晚香听完觉得有些慌了,怎么听起来比被老夫子用戒尺打还可怕呢
清瑟挑了眉毛,又侧过头看了看晚香依旧白生的右手,补充道:“没事不怕,祖母会让你两只手看起来差不多的,不会显得不平均。”
奚晚香眉心一跳,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手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
一路上,奚晚香都唉声叹气,手背上火辣辣得疼,幸好傍晚凉风起,吹得人有些哆嗦,倒是把手上的疼痛冲淡了些。
她哀怨地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奚清瑟与她的婢女南风,两人倒也是沉默不语的,这主仆俩倒是奇怪,说是从小跟到大的丫鬟,却怎的看着一点都不亲热呢
奚晚香摇了摇脑袋,许是奚清瑟脾气太过古怪吧。管她们作甚呢一想到待会儿回了奚宅还得再受一顿训斥,奚晚香就觉得人生无望。
跨过直至膝盖的门槛,奚晚香咬着唇扫了庭院前堂一眼,院子里空空的,似乎祖母不在,只有几个下人闲闲地在扫地除尘。
甚好甚好。
奚晚香轻手轻脚地想从回廊直接绕到自己房间,躲得过一时算一时,待会儿让齐嬷嬷弄点清凉药膏抹上,或许明日就别无二致了。
正走到檐下的芙蕖水缸边,奚晚香一个转身便撞上个人。
“堂堂嫂。”看清了来人,奚晚香不自觉地把红肿的左手藏到背后,朝殷瀼粲然一笑。
殷瀼抱着一摞卷画,弯下腰抚了抚晚香的脑袋,微笑着说:“什么好事让小晚香这么高兴对了,今天祖母去钱庄照拂生意了,得晚些才能回来。你就与我一同吃饭罢,去洗把脸来我房间等我。”
奚晚香觉得自己人品甚是不错,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太好了,太好了”
瞧着堂嫂有些迷惑不解的模样,奚晚香赶紧眨眨眼,晃着堂嫂细软的手,继续笑得灿烂:“晚香最喜欢和堂嫂在一起了。”
殷瀼抿唇一笑,垂头却看见晚香的包子右手,反手轻轻握住这包子:“怎的肿成这样夫子也太狠心了。”
奚晚香尴尬地想抽回来,没抽动。生怕堂嫂向祖母告状,便忙道:“不,不是夫子,是我不小心被门夹了”
殷瀼佯愠,牵起她的另一只手:“谁家的门能把手夹成这样还想瞒着我先给你上药去,罚你今天不准吃梨子盅。”
晚香小碎步跟在殷瀼后面,万分悲伤地端详着自己戒尺印犹存的手,决心再也不搭理混蛋白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作收么么哒250看着好难受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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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谨连是堂嫂从娘家带来的婢女,此时下去拿清凉药膏了,空荡荡的房间内便只剩下晚香与殷瀼两人。
殷瀼支着晚香的胳膊窝,把她放到高高的圆凳上,自己拿了常备的棉花,纱布放在一边备用。继而搬个凳子坐到晚香对面,小心地拿起肿得愈发高的左手,好看的眉眼微微皱了起来:“夫子怎的这么狠心。”
手背上火辣辣地疼,晚香说:“夫子还说,没打我右手算客气了。”
殷瀼噗嗤笑了出来,抬头望着晚香有些委屈的眸子:“幸好没打你右手,不然还得堂嫂喂你吃饭呢。夫子这是对堂嫂客气了。”
晚香没想到这看起来端庄淑仪的堂嫂,还能如此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一时语塞。
没一炷香的光景,谨连便端着药匣子进来了。
将谨连打发下去张罗饭菜,殷瀼用银挖勺取了一些青绿色的药膏,轻轻抹在摊开的纱布上,重复几次,才将纱布小心翼翼地覆盖在晚香的左手上。
甫一敷上药,原本丝丝的烧灼感便减轻了一半。
晚香荡着小腿,瞧着包扎好的左手,包得还挺好看的。
“堂嫂,齐嬷嬷说你是簪缨世家的出身,那不该是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吗怎的包得这么专业。”晚香被殷瀼牵着,坐到了饭桌边上。
殷瀼听到此话,面色变了变,虽然还是吟吟含笑的模样,其中的尴尬却清晰可闻。
晚香即刻明白过来,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得,自己这马屁一不留神就拍到马腿上了。
反正自己童言无忌,晚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努力伸着胳膊去夹鸡腿。
谁曾料想,胳膊短,够不着,真悲伤。
幸好堂嫂善解人意,微微起身将油光润泽的鸡腿夹到了晚香的小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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