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回童年
作者:曾经会犁田
中年大叔杨帆重生回到五岁那年,1976年大浩劫中,平庸了大半生的他决心要重创出一条不平凡的路来------!
梦里回童年 第一章,梦!梦!梦!梦里再回童年!
一,重回童年。
乔迁之喜,杨帆不知喝了多少酒。五年前结婚的时候他没有喝什么酒,当时清醒得很,笑话,坐过牢四十二岁才结婚的老光棍有什么值得庆贺但今晚入新居的酒宴上他真的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以前那些从未拿正眼看自己的亲友现在都在刻意地讨好自己靠政策机遇,说穿了也就是钻些政策的空子搞些交通违章办理买分卖分,通过强大的网络覆盖小半个中国,毫不起眼的生意不到五年竟然成功地逆袭,在省府有车有房了。乡下来的亲戚们看到160平新房时尚亮丽的装饰,个个都惊不拢嘴,已经四十七岁的杨帆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人们常说“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杨帆这样得意忘形的小人物。本来酒宴散了回到新家就该洗洗抱老婆睡了,但这家伙兴犹未尽,在微信上又约了几个猪朋狗友要去“欧迪”嗨个够出门时看到老婆略带忧郁的眼神,杨帆心里不由微微有一丝内疚,但很快就被那极度膨胀的虚荣所取代。“老婆,我去去就回”
三十三楼,楼中楼。电梯来了,按了几次门才开。“妈的,这烂电梯半年不到修了好几次”想到有一次竟然要从三十三楼一层层地徒步下来就来火。进了电梯间,按了又按,没反应又用力按了几下,还是没反应。杨帆大怒,一拳猛击在按钮上,几个按键同时闪亮了一下,接着32,31,30,29,28……一个紧接一个急速地亮起,电梯在急带下坠杨帆脑海里也急速地闪现一个熟悉的场景,“不要”杨帆绝望地叫着
......
“阿十阿十….”杨帆缓缓醒来,痛他妈的全身疼痛是谁他妈老在不停地叫自己的小名等等,这声音好熟悉……
抬头往声音来源处望去,吓一跳,午夜凶铃中那绝望的女人从井底往上看就是这样的景像已故多年的老爸居然在上面的井口不停地叫唤自己,是年轻时候的老爸杨帆象被电猛击了一下,竟然忘记了全身的疼痛
“怎么回事”许多尘封已久的往事纷纷涌现出来……
三伯父老家的大院里,五岁的杨帆带着三岁的弟弟和几个小伙伴们在玩。
“细十叔,我用箩筐吊你下井底去帮拿那几个桶坠子上来行吗”新娶回来的六堂嫂说话神情还带几分羞涩,完全没有后来尖嘴利牙泼妇的丝毫样子。杨帆那阵常常梦幻六堂哥结婚时新娘那艳丽的样子,他去井口往下看了看,十米左右深的枯井,觉得自己小小个子坐箩筐下去不会有什么危险。梦幻中的小男人当然不能说自己不行,于是点点头说“行”
刚吊下一两米,看似粗壮实际上早已腐烂不堪的麻绳突然断裂了,小杨帆急速下坠……
........
“阿十阿十…..”父亲还在上面喊,井口爬着几张脸。
“快去找根结实的绳子来”
“找把长梯来…..”
…….上面传来乱七八糟的的叫声,好象半个村里的人都来了,一派鸡飞狗跳的样子。
二,兄弟。
杨帆被吊上来了,用两根全新的绳索和一个新箩筐。
那几个桶坠子也一起吊了上来,就几个小土瓷轮,为这样的东西去冒险也真令人无语
院子人真多,无数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杨帆搞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刚从一个长长的梦里醒来……
人群中忽然冲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煞气腾腾抡起手臂就来要扇杨帆的耳光。杨帆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场景,不假思索地侧身避过,还顺势一推,那少年差点摔倒在地。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我的亲哥”杨帆大声高喝道杨帆记得梦里那次他挨了哥哥两个耳光,他懵了很久,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刚逃出生天还挨打他只记得自己在梦中很多年里都生活在哥哥的梦魇中
老实人父亲杨福堂也发火了:“你打他干嘛”
周围的七姑八婶纷纷指责:阿十的魂还没回来,你再打他就……
杨帆看到在边上三岁的弟弟正泪眼巴巴望望着自己,清晰地记得梦里不到二十岁的弟弟就被人教嗦去抢劫替人顶罪最后被枪决了。望着弟弟那一脸担忧的神情,杨帆不由心一酸,眼泪哗哗地流趟。他走过去一把抱起弟弟,对着满院的村人撕哑地大声说道:“看到了没有,这才是我亲兄弟以后谁敢再欺负我弟弟我一定揍他满地掉牙”
满院子的人看着一个五岁的男孩一脸覇气的样子无不骇然:这还是那个傻十吗不会是在井底被恶鬼附身了吧……
事后杨帆才知道出事当时所有人都傻了,只有三岁的弟弟一路哭着跑回家叫父亲,村里人一说到此事无不称赞弟弟情义。
晚上母亲又偷偷塞给杨帆一个煮熟的红鸡蛋,杨帆感慨万千,他记得这是第三次吃这样的红鸡蛋了。第一次是大约三岁时从一个矮围墙上掉下来,额角终生留下一个大伤疤;第二次是去年和一帮无聊的小贫友拿泥土石块去扔粪坑,当时旁边正在烧草皮垃圾什么的,一帮小家伙却扔得不亦乐乎,杨帆被烟雾熏得睁不开眼,凭着感觉拿块大石头往粪坑走去,结果脚底一空,掉到粪坑里去了……醒来看到母亲抱着自己在村前的池塘边洗涮,直到四十七岁杨帆从来没有想过去问母亲那次是谁把自己救起来,自己有没有吃过大粪……等等,那么大那么深的粪坑,自己掉下去当时旁边没有大人,一定在下面不少时间,那么…….好恶心啊
杨帆没有吃那个红鸡蛋,他悄悄叫弟弟出来。
门外,有淡淡的月光。
“宝宝,长大了想不想当解放军”杨帆一脸认真地问弟弟杨凯,宝宝是杨凯的乳名。
在当年解放军是所有男孩的梦想,小杨凯果然非常向往地使劲点头。
“那好,现在跟我学”杨帆决心要从小改变弟弟的未来,改变梦里那个弟弟的命运
“立正”
“敬礼”
……
“认真跟我学,等下给你鸡蛋吃”杨帆掏出那个红鸡蛋在弟弟面前晃晃又收回来。
在鸡蛋的诱惑下,杨凯学得更加认真了
三,造神。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帆被父亲叫醒了。睡眼朦胧地跟着父亲穿过一条阴暗的巷子,来到了家族的老大厅。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道士打扮,一个纸人,一盏煤油灯,两枝蜡烛,几点香火,烟雾飘渺。记忆又涌现:那次,他乖乖地按照道士的分咐,用口水涂在纸人的舌头上,然后道士作法,给他解“暗丁暗箭”…….想到梦里那一世过得太窝囊了,四十二岁才娶得老婆,这次他不想按老剧本演了,老子要逆天改命
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演泽了几个套路,果然又要求杨帆把口水涂在纸人的舌头上。杨帆假意上前,忽然脑袋一歪,口流白涎,全身象触电一样不停地发抖,活像太平天国中杨秀清的天父下凡
“呔何方妖孽胆敢图害吾子孙……”
杨帆一脚踢翻纸人,扑上去疯狂撕扯,不等父亲和那道士反应过来,又抓起那盏煤油灯狠狠地砸碎在地上的破纸人上,两根燃着的蜡烛扔上去“轰”一团火焰升起来,接着一声尖锐的惨叫响彻半空,好多刚朦胧睡醒的村民吓得毛骨悚然…….
杨福堂本来是个无神论,拗不过老婆才同意请来道公做这法事的,这时也吓得脸色发白,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看到儿子已经昏迷在地,连忙过去一把抱起:“阿十,阿十,你怎么了”
杨帆徐徐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阿爷,我好困,想睡觉……”
杨帆真的很困,父亲抱他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上午九点左右才醒来。
弟弟杨凯一直在床边盯着杨帆看,杨帆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久违了的笑容。
“宝宝,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阿爷阿娜去做工了,阿哥阿姐去学校了,就我们两人在家……”
家还是以前那个大组合院的土房子,三座三间老土房连在一起,每座之间隔一个天井,大堂哥和三堂哥两家都还在里面住。杨帆家分得每座西边的一间,大堂哥家分得东边上两座两间,另加上东边搭建出去的两间,三堂哥分得下座一间房和半封闭的庁另加东边搭建出去的一间,虽然住得有点挤,但杨帆觉得那段时间是最美好最温馨的记忆
没有牙刷,杨帆用水缸里的水简单地涑了下口,胡乱地洗了把脸就揭开锅盛碗玉米糊盐巴都不放咕噜地喝完了。
在房间隐蔽的角落里杨帆很快找到了哥哥杨迈的弹弓,用力拉了拉,感觉自己的力气比原来这年龄阶段大得多,于是带着弟弟杨凯出门打鸟去了。
村上屋顶有很多麻雀,但杨帆不打,一来打死了在屋顶上也拿不到,二来屋顶都是瓦片盖的容易打坏,大人看到了要骂街的。杨帆带着弟弟一直走到村东头小山脚下的树林里,那里很多鸟儿在叫。杨帆带着弟弟悄悄走近,一只戴帽雀在吱吱地使劲叫,完全不将走近的两个小屁孩放在眼里。杨帆张弓搭箭不,拉开弹弓搭包小石头朝七八米外的鸟儿射去,只听到“啪”的一声,树叶纷飞而下。那戴帽雀不可置信地看了杨帆一眼,然后怪叫一下立即飞走。杨帆不灰心,带着弟弟慢慢地沿着树林边走。
前面树上有几只麻雀吱吱嘎嘎地叫,两个小屁孩的靠近好象丝毫没有影响它们的兴致。“啪”杨帆在树底五六米的距离开火了,但只打下几片树叶。麻雀们“呼啦”地飞走,但还有一只傻傻地站在上面作靶子。“啪”又一声小石子贴着小麻雀的羽毛飞过,一只老麻雀不停地飞来飞去,发出凄惨的叫声,小麻雀只是头动了动,还继续在那里发呆。杨帆心跳加速,强按住内心的激动,屏住呼吸,三点一线,“啪”小麻雀应声而下。杨帆快步上前拾起来,看到小麻雀嘴角还有嫩黄的颜色,应该是刚刚离窝练习飞行的,脆弱的生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心里微微有些不忍……
小半天,杨帆带着弟弟就打到了六只鸟儿,其中四只是嘴角嫩黄的小麻雀,一只老麻雀还有一只戴帽雀。杨帆在山脚的小池塘里很快拔完鸟儿的羽毛,用一根树枝串连起来,领着弟弟迈着胜利的步伐回家。
路上遇到没有上学的小伙伴无不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们,但没有人上来问什么,杨帆也懒得跟这些小屁孩解释什么。
回到家就立刻拿刀来给小鸟剖膛开肚,洗净后用盐巴和酱油淹了一会,然后找来哥哥杨迈平时灌老鼠用的又大又长铁丝钎洗干净,把六只鸟儿全部串起来在厨房里用稻草生火烤,不一会儿就满屋飘香……
杨帆吃那只大的戴帽雀,给弟弟吃那只大麻雀,还没吃完三哥的儿子五堂侄和四哥的儿子六堂侄就闻风而来。
“…十叔,你们去哪得这么多雀儿啊”比杨帆小几个月的五堂侄望着两个满嘴流油的兄弟,咽着口水问道,平时都是“阿十”“阿十”地叫,今天难得破天荒地叫十叔了
“用弹弓打的”杨帆掏出弹弓扬了扬,故作神秘的压底声音说“只要你们听我的话,以后天天都有好吃的……”
杨帆把剩下的四只小麻雀放在托盘上,说等会我们四个人一人吃一只。然后叫弟弟杨凯出第二个厅来“军训”
“立正”
“敬礼”
…..
杨凯来来回回就这两个动作做了几遍,然后叫两个侄子跟着学。两个侄儿难得老老实实地跟着学,做了七八遍后杨帆亲自展示一全套“高深莫测”的军事动作,把两个侄子彻底震住了才分咐洗手开吃
四只烤熟的小麻雀很快一扫而光
梦里回童年 第二章,初露锋芒。
杨迈中午放学后第一个回到家,看到几个小屁孩都在嘿嘿地傻笑,嘴边明显还残留偷吃东西的痕迹。
“哥,刚才我用你的弹弓打得6只雀儿烤吃了”杨帆若无其事地说道。
杨迈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心想说句我不是你哥,但说出口来却是一个“哦”字。
“什么打得六只雀……”杨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雀这么容易打了
“是啊,十叔刚才打得一只戴帽雀和五只麻雀,我们都得吃了”五侄儿兴奋地抢着答。
……..
接着姐姐,二堂姐,三堂姐,三堂哥,四堂姐五堂姐都是比杨帆小一辈份的侄辈陆续回来,大院里很快热闹起来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绕杨帆问个不停
杨迈咕噜地吃了两碗玉米糊就要过弹弓匆匆地出去了,直到上学时间才沮丧地回来,把弹弓随便扔在书桌上,一声不哼地吃碗玉米糊就上学去了。
杨帆睡了一觉,醒来就躺在床上不住地思索,他已经确定自己是穿越了,不错,是重生回到自己五岁半的时候了。上午专门找年历来研究一番,今天是1976年2月16日,他只记得这一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唐山大地震,另外一件就是去逝。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要么是xx专业权威,要么是特警超级战士之类,杨帆上辈子却只读过初中,所以半辈子都是在底下层苦哼哈地挣扎。现在这具五岁半的肉体让他深感不安,尼妈的老天好歹要让我穿越到十八岁以上嘛,这样老子就可以直接泡妞了幸好这具身体的力量要比一般同龄人大两倍都不止,也许是老天额外补偿,也许是由于有成年超强的意念控制的原因…….
两个还流鼻涕的侄子又来了,对上午的烤麻雀念念不忘。
“十叔,还去打雀吗”五侄弟居然带来了他哥的弹弓。
“好的,你们俩先去捡多一点石子,我叫宝宝起来吃粥先。”杨帆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小山脚下的树林里还是那样热闹,小鸟们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成群的麻雀飞来飞去。
“五弟,六弟,你们带宝宝往这边去,我到那边去,人多会吓跑麻雀的”杨帆不容质疑地将他们分开。
五弟六弟他们有些沮丧地和杨帆分开,他们能将弹弓拉开都还是个问题,更别说打鸟了。杨帆不理他们,自己一个人作战更加从容。
杨帆的准头越来越高了,前世从小学到初中他几乎都是玩着弹弓长大的,直到四十多岁他都还用塑料pvc管做了一把大弓来玩,虽然达不到反恐精英的水平,但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不一会杨帆就打得五只麻雀,可惜有一只掉到草丛荆棘中居然找不到了。
林子深处,几只“八哥”在树梢头嘹亮地叫着。杨帆用树叶编了顶帽子,慢腾腾地在草丛里爬过去……距离七八米才停下来,屏住呼吸瞄准那只最大的“八哥”,拉长弹弓三点一线稳住目标撒手一放,“啪”的一声那只“八哥”就栽倒下来。
杨帆用同样的办法在林子里钻了一个多小时,一共打得十二只麻雀,五只戴帽雀,三只“八哥”,用麻绳绑住脚分成三串,真是个大丰收
回来的时候,杨帆意外看到一条黑色的大蟒蛇在一片开阔的地方晒太阳,大概有两三米长,心里有些恐惧,悄悄地想绕道而行。不料那蟒蛇可能是闻到了鸟儿的血腥味,竟然猛窜过来一口咬住一只“八哥”。
“我靠”杨帆生气了,我不想惹你,你倒过来惹火我
杨帆一把抓住蟒蛇的七寸,不料却被它顺势缭绕过来缠住身体。蟒蛇收紧身子,杨帆渐渐脸孔发青,心道“不好”双手紧紧地抓着蟒蛇的七寸,猛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尖锐的石块硌痛了蟒蛇,使它不由微微松开身子。杨帆趁机滚到一颗大苦炼树边站起来,双手用力把蛇头挤到粗劣坚硬的树皮上使劲撞击磨碾……
大蟒蛇开始开使劲挣扎,但很快就没有脾气地软了下来。杨帆看蛇头磨烂熟了才放手,还找块大石头来砸了几下才放心坐下休息,整个人都虚脱了
……..
“听说了吗杨福堂家的傻十打死十多斤重的大蟒蛇”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村民们络绎不绝地来杨帆家观看,嘴里啧啧称奇
“天啊,就是大人看到都害怕”
“他一定是星宿下凡附体了,昨夜你们听到那声惨叫了吗听说是六丁六甲将士下来捕杀“馊鼠精”,当时半边天都红了…….”
…….
当晚,大堂哥把家里的一只老母鸡杀了和大蟒蛇炖了一大锅。大堂哥是大伯父的儿子,比杨帆的父亲还大一岁,脑筋比较活跃,记得再过两年就当上生产队长了,在村上平时还算说得上话儿。几个伯父和大房里成年的男丁都聚在一起大吃大喝,胆子大的小孩和妇女也拿碗来盛吃。杨帆的母亲和姐姐都不敢吃,那年代很多人对蛇都有一种莫名的惧怕,母亲甚至连徒手捉到鸟儿都认为是不吉利的兆头。杨帆只为她们觉得很可惜,这特么的放在2017年没有几千块人民币都吃不到纯正的“龙凤汤”。
席间大伯父也详细地问了一些情形,杨帆觉得自己当时的情形太过骇人听闻,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于是就说是看到大蟒蛇在那里懒洋洋晒太阳,他悄悄抱起一块大石头一下子就砸中了蛇头……至于昨夜天神附体的事他更是装作一无所知,还故作惊呀地问父亲真有这么回事吗
亲人们都觉得是万幸之极,据传山上有一条蛇象水桶一般粗呢,于是纷纷劝说杨帆以后千万不要再去山里玩杨帆自然是鸡叮木盆得得地点头应是,不断地挟菜往嘴里送
……
梦里回童年 第三章,赶集
第二天,杨帆继续带三个小屁孩去村头打鸟,但不敢再到林子里面去了,只在外围转,打得七八只麻雀就回来,自己是不怎么怕,主要还是怕弟弟们有什么意外。
接着便是烤雀,吃完便“军训”。几天下来,几个流鼻涕一系列动作开始有模有样了。
…….
这天是星期天,刚巧是个赶集日子,哥哥姐姐们不用上学,杨帆就不用带弟弟了。看见父亲挑着一担“扫扎”要去赶集,便死皮赖脸地跟着去,父亲性子软没办法只得带上他。
村子离街上只有三四里路,步行四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街道还是几十年前那样老旧,还没有一栋高楼。街上人也不算多,父亲找块空地就放下担来摆摊。
父亲以前是名教师,速成“师范”毕业后分配到邻县去教小学,可能是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在那搞笑的年代里有一次过节时带回邻县的一些土特产就被按上一顶“投机倒把”的帽子,教书的工作丢了,大会小会不知被批斗多少次,所以印象中的老爸一直是沉默寡言。“扫扎”是父亲平时上山砍“篁竹”回来扎成的,用来扫大街等大场所用,为此村上的小孩在大人的教唆下常常叫道:福堂偷竹又偷木特别是那个“四两”的儿子猴子六叫得最响,杨帆寻思着上辈子奈何不了他,这辈子一定要他好看
和父亲蹲守了半天,一把也没卖得出去。在那自然经济为主的年代,大部分人都会自己上山砍竹来扎自己家用。
下午一点钟左右,旁边来了一位卖狗仔的老农,居然和父亲认识。杨帆听他们聊了一阵才起想这位老农是自己初中同学杨勇的姑丈,是位老猎人,有次和杨勇到过他大山里的家,他有一只好猎狗。猎狗等等,杨帆连忙凑过去看他篓子里的三只小狗,一眼就相中其中一只。
“阿伯,这只狗儿卖多少钱”
“呵呵,福堂你这儿子有眼光”杨勇的姑丈冲着父亲笑道“三只当中他挑这只最好了”
“这只将来肯定能打猎,卖五元,你要就四元给你怎么样。你有钱要吗”老农狡黠地朝杨帆笑道。
杨帆一分钱都没有,而且他也知道父亲一毛钱都没有,午餐还没得吃,正等待着“扫扎”开张发市呢
“那另外这两只卖多少”杨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两只便宜一点,三块一只。”
杨帆眼珠转了转,说“阿伯,三只一起十二块钱你卖不卖”
“哈哈哈……..”老农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阿弟你还没上学是吗怪不得三只十一元你给到十二元去”老农嘴上和杨帆说却对着杨福堂笑个不停,害得杨福堂都不想认他这个儿子了
“阿伯我是认真的,三只十二元你答应卖了”杨帆等他笑停又固执己见地说道。
老农看了又看杨帆,怎么也看不出杨帆是个傻子。
“好,三只十二元我连这个篓子都送给你。拿钱来”
“…这样的…四点钟散圩前给你行吗”杨帆有点心虚。
“福堂,你看……”老农用眼光征求意见。
“老李,你别跟小孩子见识……”父亲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隙可以钻进去,太丢人了,自己一毛钱都不沾身怎么生出这个牛皮哄哄的儿子呢
“阿爷,你要相信我有办法……”杨帆硬着头皮说道:“这样吧,小狗让我来卖,卖多少钱算我的,四点前我给你十二块钱就是了,敢不敢做”
老李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觉得三只小狗能卖个八九十元差不多,万一这小子真能卖出十二块钱就送给他一块钱就是了。
“行,给你一个钟头时间,卖不了也不让你出钱,我继续卖就是”
“好,成交。一言为定”杨帆当机立断。父亲还要来阻止,老李却把他拉开,说权当让小孩练练一会吧……
……
“猎狗仔猎狗仔快来看猎狗仔啊大龙山出来的猎狗仔……”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在集市上叫起来。
很快一大群人围绕上来,不得不说这年头人们是多少无聊和空虚,一整出点动静个个都扎堆来看。
…..
“弟儿,你这狗仔怎么卖”
“你要哪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