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是西瓜阿
最后一个位置就在林杭对面,她紧张地等待,仿佛等待被宣判。
菜单落下来,鮨龍两个水墨字的下边跟着她想要的答案:
陈程。
她的心也从高空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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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一些废话要说:
明天不更新,不用特意来看。
山外青山 验伤
陈程落座前就发现了包间内强烈的视线,偏头一看居然是林杭。
他向林杭点头致意。
林杭回给他一个看不出情绪的微笑。
两个人的行为和动作都非常自然,倒是让陈家明有些惊讶。
自己这个研究生一直独来独往,什么时候还能认识这类人物了?
无暇再多想,面前的人已经伸出了手,并自报家门:“陈律您好,我是陈程。”
陈家明和他握手:“陈总。”并且在心中暗自惊讶,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坐在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尖端科技实业的第一把交椅上。
陈程后面跟着两个陌生面孔,西装革履的一男一女。
他自己倒是穿得随意,一件看不出牌子的白t,下身是亚麻材质的裤子。
林杭总觉得他下一句话就是欢迎光临无印良品请随意挑选。
剩下其他几人自我介绍,西装男是公司法务,西装女是陈程的秘书。
林杭仔仔细细地把西装女打量了一下。
陈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西装男女一个在他的左手边,一个在他右手边,两人的表情庄严肃穆得像一双大门口的石狮子。
他自己的脸上倒是温和又带着笑意。
扮猪吃老虎,林杭默默得出结论。
“陈律今晚赏脸了,”陈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知道您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或者看法吗?”
陈家明示意林杭发言,林杭和陈程对上眼神:
“我们需要提出charles?ng作为专家证人进入仲裁程序。”她清脆的声音传进在座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几小时前。
林杭回到家里反反复复翻看手上的这几份资料,申请人hydroplus是一个参与全球一百多个国家的水电站建设的大型plc,在r国新建的水电站中使用了被申请人公司currentturbine的最新产品v72型涡轮机。
r国是一个欧洲小国,民选政府,近年来执政党比较时兴的政治主张是将能源全部更换为清洁能源,新建的水电站是能源更换计划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报纸爆出沿海国家使用v72的机器由于使用的钢为劣质钢,在盐水中严重腐蚀,在今年年初不得不更换。currentturbine在调查后发现供货商提供了虚假的钢的质量文件,钢的批次不能确定,并且在涡轮机使用的钢材中可能有80%的钢由该供货商提供。
申请人hydroplus提出怀疑,向currentturbine要求更换可能存在缺陷的涡轮机。并认为currentturbine构成根本违约,需要承担违约责任。
每年910月有r国的一个公共假日,也是能源使用的较低峰期,可以让正在运行中的水电站停工并进行更换涡轮机。
仲裁请求是在明年910月更换涡轮机。
但更换的用是非常昂贵的,currentturbine现阶段没有生产槽,并且通过检修也可以确定涡轮机是否使用了有缺陷的钢,只不过耗时更长,停工期更长。
陈程是currentturbine的新任ceo,就在今年刚刚上任不久。
视线又黏在陈程这两个字上久久无法移开,她用指腹摩挲印着黑字的纸面。
叹了口气翻页,她越看越眉头紧皱。
……
最后她在上车后和陈家明说了她现阶段对这个案子的规划和打算,陈家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认同地跟她说:“这个学期不用麻烦你帮我批卷子,让美珍来忙吧,你和我专心攻克案子。”
如果在平时听到这个消息,林杭可能还会惊喜,但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
她和陈程还有交易。
“不用了老师,我能忙得过来。”
陈家明只当她是能者多劳,也没再追问。
拥挤不堪的车水马龙中,整个城市浸没在傍晚的黄昏里,繁华得让人晕眩。
饭桌上觥筹交错,菜陆陆续续端上来,每份都是致的大小。
陈家明接着说道:“我们的诉求是提起管辖权异议,否定仲裁协议的效力,我方没有违反合同,排除基于cisg第35条货物相符的合理怀疑以及不承认根本违约。”
“那和专家有什么关系?”陈程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刺身。
“charles?ng先生,是贵司在v27研发过程中就参与的专家,在水能涡轮机的维修这个领域经验丰富,并且仲裁语言是英语,在这个领域的英语专家可不多,其他绝大部分都是德语专家。”林杭不卑不亢地回答。
“继续。”陈程头都没抬。
“他和hydroplus选任的仲裁员的丈夫正在打一场对立的诉讼,已经持续了九个月,估计明年四月才会下判决。这位仲裁员可是‘只要存在合理怀疑,尚不明确的缺陷就可以导致违约’这一理论的强烈支持者。”她继续回答。
“我们选用charles?ng,挑战仲裁员的中立性,排除这位仲裁员然后重新组庭。”
陈程终于停下布菜的手,抬起头和林杭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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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些废话要说:
今天加更是final有门拿了h1心情不要太好
走剧情解释案件用了点篇幅,比平时多了200字
btw 太久没玩微博了 用境外手机号注册了半天 结果密码又忘了折腾了半天
@不是西瓜阿
山外青山 敬烟
饭局还在继续,林杭和法务交换了对这个案子的其他法律意见,秘书和她确认了行政事务,下周开始一周有三天她要去到currentturbine所在的写字楼上班。
陈程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和陈家明交流,从“五百年前是一家”到“北京最好吃的法餐”,林杭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和牛,没怎么听进去。
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二食堂的刀削面,十二块钱,多一块钱可以多下一个鸡蛋。
眼前的和牛估计吃一口就能顶她三天的开销。
至于北京最好吃的法餐,应该是她昨晚和陈程做爱之前吃的那家餐厅,可是她连名字都不太记得了。
虽然也是本地人,但和郭美珍那种有点小钱的中产不一样,林杭的父母都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大学的生活虽然不至于要到申请助学金的份上,但相当大一部分生活开支都是靠自己拿的各种各样的奖学金。
大四那年去美国的钱,是她整整攒了三年的国奖。
就连出去租房子住都是被热咖啡泼了一身给的“机会”。
林杭和陈程面对面,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却觉得两个人之间隔着银河。
她放下筷子,向在座的各位欠了欠身:“我去趟洗手间。”
林杭径自走出了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带着一些温度的夏夜晚风轻轻吹拂,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抽了一半的红双喜,接着浑身上下地掏打火机。
她是在大三那年才学会抽烟的,保研只保全班第一,当时班上为了保研和她同台竞技的同学大三上学期考得比她稍好了一些,即将要追上她,必须要保研的升学压力大到她开始刷夜学习,靠抽烟摄入尼古丁提神。
最后那个同学拿了lse的offer扭头就出了国,根本整个人对保研没有一点留恋。
自己应该是没有能力负担英国的生活和学的,就连考个雅思花两千块钱她都要深思熟虑,她实在是有自知之明。
就在林杭摸遍了全身的所有口袋也没有找到打火机时,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递过一个小巧的银色火机,机身上面有个小波浪。
都彭。
她抬头一看果然是陈程。
“你还抽烟的?”他的金丝边眼镜架在他鼻子的中间,给他的这个问句添了几分教导主任把偷偷抽烟的高中生抓住的意思。
林杭接过火机点着了烟,没有给他回答,陈程是夜盲,又不是瞎了。
少爷没有听到回答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追问:“你今早走怎么也没说一声?”
说一声?说一声又能够得到什么呢,是那个爱马仕铂金包或者是下一次被操的机会吗?
林杭想起他在饭桌上那句头也不抬的“继续”,吐出一口烟雾,学着陈程眯着眼睛看人的样子也眯了眯眼睛:“可是你也没找我呀。”
这次换陈程没有给她回答。
陈程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
两个人各抽各的,吞云吐雾间竟再也没话。
过了一会,林杭蹲下来把烟头在地上摁灭,突然冒出来一句:“吃烧烤吗?”
陈程的手抖了一下,烟灰一不小心蹭到手上:“你说什么?”
他的视线顺势向下,能看到她现在的姿势胸口被挤压出的深深沟壑,想起她手感奇佳的乳房。
搞不好自己真的有可能如她所说的有点恋母情结。
林杭抱着膝盖抬头看面前的大高个:“我说,一顿就吃这么点,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是呼吸就顶饱吗?你还饿吗?要不要去吃烧烤?”
陈程一下子被林杭问懵了,从来没有人在吃完人均四位数的顶级料理后,还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烧烤。
他随即反应过来:“你没吃饱吗?”
林杭站起来拍拍裤子,给了他的问句一个回答:“嗯。没吃饱,还想吃烧烤。”
其实问完她就开始紧张,林杭又开始下意识攥自己的衣角。
又出神地想起莎士比亚在仲夏夜之梦里写生着翅膀的丘比特常被描成盲目,而且爱情的判断全然没有理性,光有翅膀,不生眼睛,一味表示出鲁莽的急躁,正如顽皮的孩子惯爱发假誓一样,司爱情的小儿也到处赌着口不应心的咒。
明明今早愧疚得要死,明明就感觉不到爱意,却还是贪心地期待他出现,期待能够和他多分享一秒钟。
这种时候就真的好想魂穿陈路曼啊,好想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然而陈程沉默的时候对她来说一秒仿佛万年,她开始思考自己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随即为自己开解:“不吃就算了。”并转身往回走。
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真是一招险棋。
“待会你来开车,”陈程说道,“我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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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一些废话要说:(今天有点多)
不必担心坑,日更or隔日更,不更会说。
珍珠满百加更。
微博是@不是西瓜阿,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唯二的两条微博一条在吹上次的h1一条在骂eco。
这篇he,eco挂了就怒改be。
上一行的后半句是开玩笑的。
山外青山 星空
林杭战战兢兢地操控着这台仅仅上驾驶位都得点劲的g63。
从陈程手中接过三叉星标志钥匙之后,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张望半天没看到帕拉梅拉就有点失望的行为实在是幼稚并且多余。
少爷就算一天换一台开,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倒是导师发现自己和陈程饭后一起走的惊讶眼神她真想永远珍藏。
还好自己有驾照,谢天谢地自己有驾照。
副驾驶传来声音:“不用开这么慢,车上了全险,不管你碰别人别人碰你,都是保险公司赔。”
林杭“哦”了一声,有点不自然地别过脸,生怕陈程发现她心思被识破了。
“反正只要不撞死人就行。”陈程好死不死地补了一句。
她听完更紧张了,双手将方向盘攥得更紧。
陈程看着她突然抓紧方向盘的动作突然笑出了声。
“你的名字,”开了一段后,林杭决定用一个没话找话的尴尬问题打破车内令人有点尴尬的沉默,“有什么含义吗?”
“没有,”他利落地回答,“我爸姓陈,我妈姓程。”
空气更尴尬了。
“倒是陈路曼的名字有些含义。算是我起的,小的时候我妈经常给我念离骚,我在她生陈路曼那一天给她背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一句。”
林杭突然一个急刹车。
陈程说完那句话后她人仿佛如同失聪般,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难以名状的开心和激动让她的眼眶控制不住地溢出泪水。
陈程,陈路曼,她怎么就没想过他们是兄妹呢?
林杭从自己一脚急刹和后面那辆车愤怒的喇叭声中回过神来,发现陈程云里雾里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她腾出一只手抹抹眼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还是完全控制不住嘴角上扬:“不好意思,眼花了,以为路上窜出个人。”
陈程头更晕了,额角跳了跳。
这快速环道不说树了,连根草都没有,上哪藏个人?
这一刻于林杭,是狂喜,是侥幸,是死里逃生,更是虎口脱险。
转弯的路口已经故意错过,后面的路便只能一意孤行了。
最后林杭带着陈程来到了他们就读的高中旁边的一家街边烧烤店。
陈程已经阔别这所学校很多年了,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是为了吃烧烤。
“你会不会不喜欢吃这些?”林杭停好车,把钥匙递给陈程。
“不会,”陈程接过钥匙,指尖触及女生柔软的手心,“北京的生活哲学藏在脏摊里。”
他继续说:“这家店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也经常会和朋友来,我记得有个小胖子也是常客,”顿了顿,“每次都能看到她。”
林杭愣在原地。
“朋友”想必是女朋友吧,“小胖子”就是她。
那时总是为了人为造巧偶遇陈程,一周要跑三趟这家店吃烧烤。
她不那么自在地低下头看了看脚尖:“我和你是一个高中的。”
陈程想起来林杭第一次加他那时是通过他高中班上的一个同学,但他没有表现出自己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样子,而是回了一句饶有兴趣的:“哦?是吗?”
“嗯,”林杭边看菜单边回答他,“我在你隔壁班,你参加篮球比赛的时候我还给你送过水。”
可惜你肯定不会记得隔壁班有这号人,水也没机会送到你手上。
陈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自己高中时代学校里的漂亮姑娘和他的一打女朋友们,对眼前的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女大不说十八变了,七十二变都有可能。
陈程没有接话,只是绅士地拿起水壶给林杭倒水。
林杭接过水杯。
十七八岁跨越了重重障碍的水没能递到校园最耀眼的王子手上,数年后终于能够坐在他对面接过他给自己倒的水。
她又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你好像,”陈程思考了一下该用什么措辞,“稍微有点爱哭啊。”
被操的时候也是,他想起昨晚要得狠的时候她在自己身下掉了不少眼泪。
“不好意思。”她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两个人面对面吃了一顿烧烤,这是林杭第三次和陈程一起吃饭,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有魅力,坐在米其林餐厅里风度翩翩,坐在烧烤摊竟也没有格格不入。
吃到尾声的时候林杭起身去结账。
陈程示意林杭坐下,他没有让女生付钱的习惯。
出门的时候她递给陈程一根红双喜:“回礼。”
陈程接了过来,放进口袋。
面前突然驶来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正装的男士。
“小王,你送她回去。”其中一个男士看了一眼林杭并向陈程点了点头。
陈程双手插兜转过身来和她道别:“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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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一些废话要说:
王菀之的歌。
400加更。摇了我吧,你们太狠了。
山外青山 忘川
过去的24小时给她平淡无奇的生活留下了浓墨重的一笔,具体表现为洗澡的时候头发上带着烧烤的味道,身上带着陈程留下的吻痕和指印。
她擦干头发,点进他的朋友圈,三天可见;再研究了一下他的朋友圈封面,是met里那幅梵高的麦田里的丝柏树。
再浏览对话框,三番两次想和他聊点什么,最后写了又删删了再写,最后还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发出去。
事实上她现阶段也没有多余的力再应付少爷,想要将charles ng加入仲裁程序后等着她忙的事情还有一大箩筐,hydroplus肯定会提出程序异议要求排除专家。
可没力不代表“不想”。
但想也没用。
林杭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假装冬眠以获得一些心灵的平静。
那晚告别后过去以后好几天,林杭再也没见到过陈程。
陈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北京城,写字楼灰色系的颜色借着阳光互相映射,他也在如水泥森林般的高楼大厦中看见自己的脸。
倒不是故意不找林杭的,相处下来他也能发现林杭其人算是有点意思。但他实在是分身乏术,除了currentturbine以外手头上还有基金和互联网公司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务等他决策,花再芬芳他也暂时无心欣赏。
回顾他从开始品尝到情爱滋味后的几次恋爱,他的弱点是不够投入。
想起不知陪哪一任女朋友看的仲夏夜之梦话剧:“一切卑劣的弱点,在恋爱中都成为无足重轻,而变成美满和庄严。”
面容已经模糊不清的女生问他:“你爱我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或许是“爱”或许是沉默。
偏爱于他而言太唾手可得,每一次恋情都蜻蜓点水,浅尝则止,一旦谁贪心到需要得到真心——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那么多张不尽相同的面孔,却没有一个人成功在他的记忆中留痕。
但陈程心里清楚,被围绕在看似“不寂寞”的爱之中:
反而更寂寞。
方子政打开了和林杭的对话框,紧张地闭着眼摁下发送。
frozen:「林杭学姐,你今晚有时间吗?」
林杭到消息的时候正在currentturbine摆弄自己新发的电脑。
她按时到岗报道,陈程的秘书领她到工位,并看了一眼她捧着的自己的电脑,二话不说给她拿了一台新的macbookpro。
“我们公司都用macos系统办公,有一些文件传输airdrop会更快捷方便一些。”秘书向林杭说明,“项目结束后您可以带走。”
林杭:“哦。”感谢大资本家。
她把白色的包装盒翻过来看了看配置,再用手机查了一下这个配置的价格,然后颤抖着手把页面关闭。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少爷的馈赠——实际上是少爷公司的馈赠,因为不堪熟悉摸索了半天,刚刚装上电脑版的微信,方子政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林杭打字的手悬在空中不知道应该作何回复,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问他有什么事。
frozen:「我的十八岁生日!学姐可不可以来吃个蛋糕!」
林杭看着这行消息沉默不语。
这位方小朋友的心思一天比一天更明显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首先感谢94斤给了她这个被人偏爱的机会。
其次她开始在“对不起,我是真的不喜欢弟弟,我有喜欢了很久的人,请不要在我身上浪时间”和“好”这两个选择中徘徊。
于此同时又再一次想起来被陈程拒绝时的痛苦,决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今天先不伤寿星的心,等今天过去了再好好和他说清楚。
林杭在昂贵的新电脑上敲下回复。
lim:「好,在哪?」
陈程下午去了一趟互联网公司的开发办公室,颇为恶趣味地数了数到底有几位程序员穿了格子衫。
又数了数到底有几个秃头。
他男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等电梯期间有个女生被他的外表迷倒,虽然不认识他是谁,壮着胆上来要他微信。
他看到女生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林杭。
陈程向来走肾不走心,他的炮友或者女友都是自由美利坚性解放思潮浸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性,就算不是也是玩得起的小开留学生,很少有人会再在做爱的时候因为害羞而脸红了。
他微笑着以不太方便为由拒绝了女生,但是走时还不忘祝福她遇到更帅的人。
电梯门合上之后,他礼貌的微笑渐渐回归冷漠。
拿出手机发现自己几个二世祖发小拉的群弹出消息:
「有没有人今晚出来唱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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