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行,小子,你给老子灌脑残粉是吧,那你也尝尝我这个**汤,看看到底谁的更有劲。
范喜恒皱着眉头说:“你老叔啊,可能就是没有那么大的财命,你说这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干嘛偏偏在这个裉节上生病,没有别的,就一条,没那么大的福气,现在我真后悔,你说当初干嘛接这么大的盘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范太顺没有功夫跟范喜恒玩虚的,单刀直入进入正题:“老叔,你现在怎么考虑的?商贸城那么大个盘子怎么办?”
范喜恒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转手呗,唉!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抠下来的盘子,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呢。”
范太顺在心里说:为了能多赚几个钱,当一回王八蛋又能怎么样?
“老叔,你要是实在想转手,就交给我吧,我有一个朋友想接这个盘子,你看看得多少钱能出手,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争取一个让你基本满意的价格。”
范喜恒说:“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算看明白了,钱这个东西就是个王八蛋,少吃点还行,吃多了浑身长鳖肉,让你朋友看着给吧。”
“那怎么行,你总得说出个大概的谱吧。”
范喜恒说:“买地的价格是公开拍的,谁都知道刚好是五个亿,剩下的,就是那些正常的开销了,既然是圈子里面的人,他应该知道有多大开销,这个人情老叔让你做了,只要你别让老叔赔了就行。”
最终范太顺给了范喜恒五亿一千万。
范太顺接手商贸城之后,断断续续开发了一年半时间,才发现上了范喜恒这个老狐狸的当。
但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范太顺虽然没有从范喜恒那里学到做生意的精髓,但基本的要领还是掌握了一点,尽管还欠点火候,但也能像范喜恒那样笑成满脸花了。
唯一不同的是,范喜恒笑的像桃花,范太顺笑的像狗尾巴花。
范太顺在暗骂范喜恒的同时,加快了转移风险的步伐,王八蛋坑了咱,咱还可以去坑憋嘛!
世界上的冤大头多的是,你站在喜马拉雅山上往下瞅吧,满世界都能看到傻b的笑脸,前仆后继的,一天坑一个你一辈子都坑不完,老的坑怕了,小的又长大了。
范太顺换汤不换药,继续着商贸城的宣传攻势,最后把一个烂尾楼以八亿三千万的价格转给了王海鸰。
王海鸰是个地地道道人傻钱多的货色,可这家伙就是运气好,每次别人都觉得是条死胡同,愣是被他走成了阳光大道,在响水县房地产开发上,每次王海鸰都赚的盆满钵满。
用业界内眼红王海鸰那些人的话说,王海鸰这家伙,是王八行着鳖运气呢。
王海鸰虽然有几个钱,但仅仅依靠王海鸰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支撑整个商贸城的开发,可他有一个非常有钱的姑姑,生意做的特别大,王海鸰一句话,他姑姑立马就给他打了十个亿。
王海鸰一鼓作气,半年时间就全面完成了整个商贸城的主体建筑,看到已经初具规模的商贸城,郭长鑫眼热了,他打算把商贸城弄到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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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52章 肯定不是好鸟
王海鸰自打踏入房地产领域以来,一直在收拾别人留下的烂尾,如今却萌生了把自己将要竣工的工程卖掉的打算,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王海鸰接手商贸城之后,包括付给范太顺的那笔款项,前前后后又在商贸城里投入了超过了十四个亿的资金,现在已经弹尽粮绝了,而要想全部完成商贸城的建设,至少还需要三个亿。
姑姑最近接二连三的给王海鸰打了好多次电话,告诉他要买下上海的一个天价地块,王海鸰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虽然姑姑没有公开张口向他要钱,但王海鸰知道,姑姑的资金肯定是紧张了。
从姑姑的谈话当中,王海鸰了解到了她资金方面出现紧张局面的原因,现在全国所有的一二线城市,地价上涨的简直没谱了,就拿姑姑所在的城市来说,半年之内地价连续翻了两番,而且继续保持着迅猛增长的势头。
姑姑对王海鸰说,现在的房地产商,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赶快拿下地块,根据她的预测,不出五年,地块的价格将是现在的十倍以上,只要手里握着地块,那就是赚到了。
按照姑姑的这个说法,王海鸰完全不应该把商贸城兑出去,即便现在没有继续开发的资金,放在手里等上一年半载,等资金充裕了再继续开发,也有很大的赚头。
王海鸰不得已的苦衷是,如果不把商贸城兑出去,就没有办法还上姑姑的那十个亿,人家也是做生意的,能拿出那么多钱为自己解决燃眉之急已经够意思了,如果自己愣是装迷糊,那就不仅仅是不懂事的问题了。
万般无奈,王海鸰只得咬着牙把出兑商贸城的消息透了出去。
王海鸰刚把转让商贸城的风声放出去,郭长鑫就委托武二郎找上了门来。
武二郎当过王海鸰初中时的生物课老师,第一堂课,武二郎就给王海鸰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
武二郎虽然在学校里混了十几年,却从来没有正正经经教过学生一节课,一讲话就是作报告的口吻。
“现在开始正式上课,同学们。”
“翻到课本的第三十三页,同学们。”
后来王海鸰和他的同学们发现,这个生物课老师,每句话的后面都要带一个同学们,讲了十几分钟的课,全部都是老和尚照本念经,大声念念,小声重重,书本上唯一没有的,就是多出来的几百个同学们。
“北极的企鹅啊,同学们。”
“南极的白熊啊,同学们。”
“??????”
“现在的猪啊,同学们。”
王海鸰实在是憋不住了,蹦着高大笑了起来,乐极生悲了,一下子没憋住,放了一个大响屁,动静大的跟雷子炮一样。
和王海鸰同桌的那位也是个捣蛋货,捏着鼻子叫道:“靠!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这么嚣张的动静,应该是个日本鬼子吧。”
哄堂大笑。
武二郎气急败坏地走到王海鸰跟前,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猛地往下一丢,王海鸰的鼻子刚好磕在了课桌的边沿上,一股鲜血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武二郎一看王海鸰流了血,心里也有点紧张,愣愣地看着王海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海鸰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擦都没擦一下,流鼻血对于他来说,就跟女人来例假差不多,甚至比那个还轻松。不痛不痒,更不耽误捣蛋。
武二郎却不能置若罔闻,毕竟王海鸰流的血,是他鼓捣出来的,即便王海鸰不追究,他也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可他又不愿意在学生面前小架子,便耷拉着脸问道:“你叫什么?”
王海鸰存心想出武二郎的丑,他觉得就武二郎那两把刷子,肯定念不对自己的名字,便装模作样地捂住自己的鼻孔,朝自己的书本上看了一眼。
武二郎拿起书本看了一下,念到:“王海???鸟啊。”
王海鸰的同桌说道:“老师,他不是海鸟。”
武二郎对这个鸰字本来就吃不准,听到这个同学这样说,知道自己露怯了,便大声呵斥道:“我不管他是什么鸟,在课堂上整这么大动静,肯定不是什么好鸟,王什么鸟,你下课之后到我办公室去一下。”
这就是王海鸰和武二郎之间的第一次接触。
一直到现在,武二郎还叫王海鸰王海鸟,王海鸰也不计较,他自己也整不明白这个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听父亲说鸰也是一种鸟,头黑额白,尾巴较长,生活在水边。
武二郎见到王海鸰的时候,他正在桑拿浴里泡着,自从知道自己是属于水边的鸟类之后,王海鸰就特别喜欢水,也喜欢鸳鸯戏水。
听到武二郎要替别人跟自己交涉商贸城的问题,王海鸰一下子戏什么水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把自己摁在水里淹死。
“同学们老师,”王海鸰心情太糟了,一时间居然忘记了武二郎的名字,只能愁眉苦脸的用这个称呼代替了。
“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商贸城是我最钟爱也是最投入的一个项目,猛然间要把它出兑出去,就像自己最喜欢的小闺女要嫁出去了一样。”
武二郎劝说道:“王海鸟同学,你得想开点,即便真是你的亲闺女,你也不能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吧,再说了,你嫁出去的是毛坯,还得有男人给她里里外外装修呢,等装修好了,你这个闺女就更漂亮了。”
王海鸰心里很别扭,不仅仅是因为要出兑商贸城,还有武二郎的这个比方。
“你打算在什么价位上出兑商贸城?”
按照王海鸰的心思,出兑的价格至少要在二十亿以上,并不是他有多么贪心,主要还是舍不得。
武二郎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尽管是个误人子弟的老师,但作为王海鸰来说,必要的尊重还是应该有的,他在心里仔细权衡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最低绚丽价位。
“不能低于十五亿吧。”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海鸰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戳了一下。
“十五亿啊!”武二郎像是牙痛一样吸溜了一下嘴,郭长鑫给他说的价格是最多不能超过十三亿,而且必须以不高于这个价格拿下,这中间差着两个亿呢。
“能不能再低一些。”
王海鸰苦笑着摇了摇头。
武二郎着急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看老师这张脸值几个亿?”
值你大脚二姨。
王海鸰在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他对武二郎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仍然看在他曾经是自己老师的面子上说出了最低的心理价位,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倚老卖老,拿自己的脸当膏药卖。
王海鸰进一步想到,会是谁委托武二郎的呢,他把响水县的所有房地产开发商都想了一遍,就是没有想到郭长鑫,在王海鸰眼里,郭长鑫根本就不算正儿八经的房地产开发商,如果硬要把他归类在里面,只能是房地产界的败类。
“谁想接这个盘子?”王海鸰问了一句。
“郭长鑫郭老板,怎么样,他的面子够大吧,你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价格的问题,不能不给郭长鑫一点面子。”
听到武二郎这句话,王海鸰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擦一下,转身就走向了自己的包间,咣当一声带上了房门。
望着王海鸰愤然离去的背影,武二郎完全愣住了,自从自己跟了郭长鑫之后,响水县的那些房地产商们,不管有多牛,都要给自己三分薄面。
武二郎万万没有想到,王海鸰这家伙会如此不识抬举。
武二郎尴尬极了。
比眼前这个处境更让武二郎窝心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郭长鑫交待。
武二郎经常在郭长鑫面前夸海口,说自己的那些学生如何如何尊重自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郭长鑫才委托他跟王海鸰交涉,现在事情彻底搞砸了,该怎么跟郭长鑫说呢。
如果说王海鸰根本不屑于跟郭长鑫打交道,肯定是不行的,那样不仅仅卷了郭长鑫的面子,自己也会在郭长鑫面前彻底威信扫地,从今往后再也别想抬起头来。
武二郎考虑来考虑去,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欺骗郭长鑫这一条路了,他可以说王海鸰现在的投资已经达到了十七个亿,看在师生一场的情分上,才愿意吃两个亿的亏,十五亿是王海鸰最低的底线了。
对,就这么说,反正郭长鑫在这方面是个地地道道的棒槌,怎么忽悠他都不会怀疑的。
武二郎还是错算了一步,没错,郭长鑫在房地产的具体估价上的确是个一窍不通的大棒槌,对武二郎的忽悠,他也深信不疑,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膨胀了他的贪婪。
“老二,你还可以啊,面子都能值两个亿了,那我的面子呢?你觉得应该值多少?如果要这样算,王海鸰那小子是不是还应该倒贴给咱们几百个亿啊!”
郭长鑫说话的时候,表情里充满了目空一切的嚣张。
武二郎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到墙壁上,永远也抠不出来。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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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53章 文斗还是武斗
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情商和智商,与其自身的情商和智商没有太大关系,而完全取决于观察对方的角度。
武二郎自从跟了郭长鑫那一刻起,瞬间从一个直立行走的人类变成了靠四肢爬行的哈巴狗,一天到晚,他都是以仰视的角度在看郭长鑫,所以在郭长鑫面前,他的情商出奇的高。
情商高了,最容易淋漓尽致地表现出自己的高智商。
刚才是过于紧张了,情商瞬间降低到了零点,所以才会冒出非常愚蠢的想法,幸亏他没有把自己拍进墙壁里,要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冷静下来之后,他的情商迅速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愚弄郭长鑫的念头一下子就从大脑中蹦了出来。
“郭老板,今天我到王海鸰那里去,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郭长鑫总是这样迷糊着脸,像被武二郎牵着鼻子,别看他在武二郎面前经常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因为他总是俯视甚至是蔑视武二郎,在武二郎面前,他的情商基本上为零。
没有了情商,智商当然就差劲了。
“马清明给王海鸰介绍了一个外地的房地产开发商,听说已经谈好价格了,十六亿五千万。”
武二郎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潜台词是这样的,郭长鑫,你小子不是觉得自己的面子很值钱吗?跟马清明相比呢,如果王海鸰白白把商贸城送给你,还倒贴几百个亿,那他对马清明呢,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姥姥也要贴进去。
人家马清明是县委副书记,跟他相比,你连一根鸟毛都不如,现在人家马清明出价十六亿五千万,我看你小子怎么接招。
郭长鑫极不淡定地大声喊叫了起来:“马清明这小子想干什么?跟老子作对吗?”
武二郎心里高兴得直想放屁,别看郭长鑫在他面前咋咋呼呼的,他敢找马清明去争论吗?吓死他八辈祖奶奶,人家马清明好赖是个县委副书记,他郭长鑫算个鸟。
对方郭长鑫这样的人,必须得拿大个的压他,把他吓的屁滚尿流,却没有胆量去验证这个谎言,对,以后就得用这种办法对付他。
武二郎虽然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仍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件事我认真想了想,还真的很棘手,要想压住王海鸰,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关书记搬出来。”
郭长鑫虽然表面上很嚣张,但内心里,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马清明的对手,要想把商贸城按自己心目中的价格拿下来,只有靠姐夫关山月了。
郭长鑫驾驶着自己那辆又豪华又破烂的二手奔驰,飞快地来到了响水县县委办公大楼。
推开关山月办公室房门的时候,郭长鑫又看到了齐曼,齐曼更加贱漂亮了,弄得关山月的眼神越来越贱。
郭长鑫这段时间很少到关山月这里来,他有点生关山月的气,这家伙太不听话了,刚刚当上县委书记就把齐曼弄到了自己身边,他这是作死。
齐曼看到郭长鑫,也不跟他打招呼,仰着脸就走了出去,屁股一扭一扭的跟两个炸药包似的。
关山月阴沉着脸对郭长鑫说道:“长鑫,我告诉你多少回了,没事没非的别来我这儿瞎晃悠。”
“靠!是嫌我坏了你的好事吧,你以为我多愿意到你这儿来啊。”郭长鑫瞪着眼珠子冲关山月吼了一嗓子。
最近一段时间,郭长鑫在关山月面前表现的特别嚣张,自从县委办公大楼的事情瞎了之后,郭长鑫就没有在关山月这里揽到过生意,他总觉得关山月欠他的。
关山月把齐曼调到自己身边之后,郭长鑫愈发看姐夫不顺眼了。
关山月往门口瞧了瞧,示意郭长鑫把房门关上,毕竟当了县委书记,他必须得注重自身的形象,郭长鑫一见他就大吼大叫的,关山月还真有点怕。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郭长鑫关上房门之后,关山月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郭长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客气的口吻说道:“我想求你帮个忙,把商贸城拿下来。”
关山月看了看郭长鑫,很不耐烦地说:“这是你自己生意上的事,你找人家谈就是了,找我干什么?”
郭长鑫又压不住火了,气呼呼地说:“你说我找你干什么?还不是想靠你的势力把价格压下来,现在王海鸰准备要十五个亿,我最多能出十三个亿,这两个亿的差价,只有你这个县委书记的面子能扛下来。”
关山月有一种感觉,最近郭长鑫在他跟前脾气越来越臭了,反倒是他自己,自从当上了县委书记之后,在郭长鑫面前越来越软弱了,究竟为什么,他还没有完全想明白,总觉得有一根绳子在自己的脖子上套着,他害怕郭长鑫把绳子勒紧了。
心里莫名其妙的悸动,迫使关山月不得不再次冷静下来,对于这个小舅子,还真的不能太急躁了。
“长鑫,如果我能够帮上忙,我会不帮吗?你也知道,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价格杠杆完全由市场支配着,行政干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也根本没有作用。再说了,我是县委书记,不可能什么都管吧,警察还有明确的分工呢,我要是什么都干预,岂不是让别人说闲话?”
郭长鑫说:“我也不是要让你直接干预这件事,不管是警察也好,工商税务部门也好,不都得听你的吗?如果这些单位一起找王海鸰的麻烦,我就不相信他不妥协。”
关山月掏出一支烟点上,使劲地吸了一口,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对郭长鑫说道:“你这个事,我觉得让正儿八经的警察出面未必有好的效果,你可以尝试一下找民警帮你解决。”
郭长鑫撇着嘴嚷嚷:“姐夫,你推的也太远了吧,你一个县委书记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让民警去处理?开什么玩笑呢!”
关山月把头往郭长鑫跟前伸了伸,神神秘秘地说:“长鑫,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说的民警,不是正儿八经的民警,是那种民警,你让他们出面,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给你们兜着。”
郭长鑫恍然大悟。
关山月所说的所谓民警,就是那些社会上的泼皮无赖。
坊间有一种说法,如果你跟警察有很深的交情,警察就可以靠交情为你出警,这叫交警,如果你能给警察行方便,警察就可以看在你什么都行的面子上为你出警,这叫刑(行)警。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你既能给警察行方便,又跟警察有很深的交情,但你托付的事情,警察实在不方便直接出面,那就只好找社会上的泼皮无赖出面了。
人们把这些泼皮无赖戏称为民间警察,简称民警。
郭长鑫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县委书记居然还懂得这些道道呢,他觉得这样特别合适,泼皮无赖出面的威力,一点也不比正儿八经的警察小,因为他们无所顾忌,真出了问题,还有关山月兜着呢。
郭长鑫让武二郎去找彭子玉。
彭子玉是响水县最大的混混,手底下有五六十个小喽啰,都是一些刑满释放人员或者游手好闲的社会渣滓,是民间警察组织的基本力量。
这些人打一声招呼,还可以征集到许多临时凑数的,最多的时候,可以纠集到五六百人,场面上看起来很是壮观。
实际上,这些混混们根本不会来真格的,他们也就相当于古代那些拎着棍子的衙役,起的就是壮声势的作用。
但是这些人非常愿意凑这种热闹,他们整天无所事事的,全当是闲逛呢,而且还可以每天拿到一百块钱的酬劳,另外还能跟其他的混混们混个脸熟。
就连那些基本骨干,也不见得会动真格的,大部分情况下只是虚张声势,就像是老虎躲在袖筒里往外伸头,不咬人却怪吓人的。
如果委托者事先已经跟警察打好了招呼,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些混混们就可以大着胆子胡作非为趁火打劫了。
见到有顾客找上门来,彭子玉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着?是要出警吗?”
武二郎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把要委托的事情详细地跟彭子玉说了一遍。
彭子玉说:“我们这里都是明码标价,像你这样的情况,警队的收费标准是五万块,另外,每个出警人员每天一百元的酬劳和基本生活费用,也由你们出。”
武二郎点点头表示同意,又问道:“基本生活费的标准是多少?”
彭子玉说:“很简单,中午每人两包方便面,一瓶矿泉水,晚上收工了之后,雇主可以请基本骨干们吃点喝点,规格高低无所谓,只要让他们玩高兴就行了。”
彭子玉又问道:“你是雇主吗?”
武二郎摇摇头说:“我不是,这种事我们老板不方便直接出面。”
“那你们跟老警打过招呼没有?”
“你放心,无论你们怎么做,都不会有任何麻烦的,跟你说句大话,老警也得听我们老板的。”
彭子玉笑了:“那我就放心了,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愿意交他这样的朋友,如果他以后能罩着我们,价格上好商量,我们可以给你打个折。”
武二郎拍了拍彭子玉的肩膀,想跟他拉拉近乎,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彭子玉,是应该叫彭老板呢,还是应该叫彭警官。
最后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既然你这么豪气,我们老板也绝对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五万块钱我们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的,另外下面的兄弟们晚上收工之后的安排,我们可以搞的高规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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