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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费雨挨着刘岩坐了下来,手放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冷冰冰地问道:“你是刘岩同志吧?”
刘岩心里说:行,再见面的时候,我不叫你媳妇了,就叫你费雨同志。
“对,我是刘岩。”
“多大了?”
“二十七周岁。”
“现在具体担任什么工作?”
刘岩有点犯难,现在他算干什么滴的呢?跑腿的?打杂的?不管是干什么的吧,现在他应该还是中州市市委办公室的一份子。
“中州市市委办公室。”刘岩回答道。
“具体点,什么岗位?什么职务?”
刘岩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应该还算是市委书记秘书吧。”
“什么叫应该还算?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哪还有应该不应该的。”
韩启纶笑了笑说:“别那么严肃嘛,今天就是随便聊聊。”
刘岩说:“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市委书记秘书,可现在办公室已经被领导锁了,而且还给我分配了其他事务性的工作,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好像已经不是市委书记秘书了,可又没有明确下文,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算不算市委书记秘书。”
“既然没有明确下文,那你现在仍然是市委书记秘书。”费雨说着,在职务栏里敲上了市委书记秘书几个字。
费雨的问询告一段落,下面,就是韩启纶和邢子健的问话了,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韩启纶站了起来,走到刘岩的身边,问道:“这次中州市人民代表大会,听说在选举过程中存在着许多问题,有人反映,有个别人左右了代表们的意见,控制了这次选举,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岩说:“我不是中州市人大代表,也没有参与大会的后勤服务工作,现场发生了什么情况,我没有看到,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我不应该妄加评论,妄加推测。”
刘岩仔细揣摩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样说,原则性是挺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反驳了刚才韩启纶的说法,但总觉得意犹未尽,于是进一步说道:
“我虽然不是中州市人大代表,但却是中州市的公民,参加过人大代表的选举工作,我可不可以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角度,来说一说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和想法。”
韩启纶说:“当然可以,你就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角度说说你的看法和想法吧。”
“我在选举人大代表的时候,觉得自己手里的这张选票,很神圣,很庄严,我要推举的,是要代表人民群众的利益的,是为人民群众发声的,我投票的时候,绝对不会受某种因素的干扰,更不会被某些人所控制。”
刘岩朝韩启纶和邢子健看了一眼,韩启纶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我还有自己的原则呢,那我们推选出来的人大代表呢,我相信,他们的政治觉悟一定比我这个普通公民高,退一万步讲,即便这些代表里面存在着被某种力量控制的现象,也应该是极个别的,如果说大部分代表都被控制了,选举的结果根本就不是代表们各自意愿的表达,根本就不是人民群众意愿的表达,那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我们中州市广大的人民群众全部都是瞎子。”
韩启纶和邢子健都笑了,正在打字的费雨也笑了。
邢子健说:“你这个小刘同志说话蛮有意思的嘛!但却不失深刻,那我问问你,你怎么看民主集中制这个原则。”
刘岩说:“这个题目太大,我恐怕自己说不好。”
邢子健鼓励他:“各抒己见嘛!我们党的原则历来都是集思广益的,说好说不好没关系,你就谈谈自己的理解吧,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的。”
刘岩想了想说道:“关于民主和集中之间的关系,我就不用赘述了,我想说的是,怎样理解和看待集中,集中,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大多数人思想意识的集合,一个问题的结论,一次选举的结果,能真正表达大多数人的意愿,这才叫做集中,如果一个问题的结论,一次选举的结果,只是为了体现出某个领导的初衷,或者是体现出某个领导集体的意志,那就不叫集中了,应该叫专制才对。”
邢子健又说:“在人代会这个问题上,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作为中州市市委,在这次人代会举行的过程中,担负着省委省政府的重托,如果有负领导的重托,是不是也可以算作是工作失职失责?”
刘岩说:“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有负领导的重托,是不是指省里指定的候选人落选这件事,在这次人代会上,我觉得省领导真正托付的,是让这次会议,在祥和、团结、愉快的气氛中进行,让各位代表真正能够表达人民群众的意愿,反映人民群众的呼声,如果市委的组织工作,就是为了让省里推举的候选人能够顺利当选,而完全不顾代表们和人民群众的思想,那我只能说,这样做才是真正的左右和控制呢。”
从韩启纶和邢子健的目光中,刘岩猜测到,他所说的这些话,也是以上几位被约谈者的看法。





砮道官途 第185章 看透别说透
李思琪心急如焚,两个小时之内,他至少看了不下一百次手表。
多年来做秘书工作的履历,让李思琪渐渐养成了一种习惯,每次领导召见下属的时候,他就会默默计算时间,如果领导和某个人的谈话时间比较长,他就会根据当时的形势,判断出被召见的人可能得到的待遇。
李思琪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处理自己和周围同事之间的关系,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但混的还可以,每次找别人办事的时候,一般情况下还都给他一点面子。
今天李思琪却估计错了形势,他以为像刘岩这种小虾米,大不了十分八分钟就出来了,刘岩在上面待了半个小时之后,李思琪就着急了,脸上手上全部都是汗,看手表的频率不超过一分钟就有一次。
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勉强支撑到十二点,李思琪再也熬不住了,借着询问中午饭怎么安排的名誉跑到三楼打探消息。
那个秘书却把他拦在了门口:“李秘书长,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请示一下领导,看中午饭怎么安排。”
李思琪说着就要往里闯,秘书却毫不客气地拦住了他:“李秘书长,你稍等一下,我进去帮你问问。”
秘书的关门声把李思琪震的一愣一愣的。
不到一分钟,秘书就出来了,告诉李思琪,让他准备五份盒饭。
李思琪脑子很乱,掰着手指头仔细地算着上面的人数,省纪检委常务副书记韩启纶——一个,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邢子健——两个,省纪检委监察厅督查处副处长费雨——三个,另外就是那个秘书了,明明只有四个人,为什么要安排五份盒饭呢?
不是五盒,是五份,说明有五个人要吃。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呢?难道是刘岩?
这个念头可把李思琪吓傻了,按照他的逻辑,这一份盒饭里面的文章可大了去了,刘岩在里面已经谈了两个小时,而且还要继续谈下去。
还有,刘岩和省里的这几个人一定谈的很投机,或者说省里的领导非常赞同刘岩的观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即便是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让刘岩滚出去吃饭就行了,干嘛要在一起吃饭?
虽然只是一份盒饭,却象征着一份褒奖,一种荣誉。
那他们之间会谈些什么呢?
李思琪觉得,刘岩所谈及的,绝对是对周和平有利的言论,或者是对马子杰不利的言论,肯定是这样的。
不行,必须把这个情况马上报告给马子杰。
李思琪怕别人听见,右手拿着手机,左手连鼻子带嘴全部捂了起来,捏着嗓子给马子杰打电话。
电话是余地接的,马子杰回来之后,余地就又跟了他当秘书。余地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李思琪的电话,听声音却想是狗夹住了尾巴似的。
余地便跟李思琪开起了玩笑:“李大秘,是不是让小蜜蜜咬住舌头了?”
李思琪挺腻烦余地的,说话没大没小的,笑起来一副贱女人腔,听着让人浑身长汗毛。
可李思琪不敢惹余地,还要陪着小心跟他说话:“余秘书,你好,麻烦你让老板接个电话。”
马子杰正陪着客人吃饭,客人是马子杰在省里工作时候的一个同事,级别和马子杰一样,能量却大的跟火山一样,马子杰平时架子挺大的,在这个人面前直接矮了三辈。
余地捂着话筒进了房间,走到马子杰面前小声说:“老板,李秘书长电话。”
马子杰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没看见正和领导吃饭吗?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让他等一会再打。”
余地直接挂断了电话,走出房间就对着手机骂了起来:“李大秘,你个狗杂碎,害老子白白挨了一顿冤枉骂。”
走出去没多远,电话又响了,还是李思琪,余地没接。
电话却一直固执地响着。
余地实在不耐烦了,接通了电话,却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任凭李思琪在另一端任何喊叫,就是不搭理他。
李思琪知道余地在耍他,但他有办法,而且招数比余地还损。
李思琪把电话挂了重新再打,铃声响起来之后,再挂断按重拨,如此反复许多次,不就是玩吗,那就玩吧,好好玩。
李思琪心里清楚,他就是把余地玩成神经病,这家伙也不敢把手机关了,给领导当秘书的,必须保持二十四小时手机畅通,谁要是犯了这个纪律,那只有老和尚卷铺盖离寺了。
余地对着手机骂了一大堆脏话,还是接通了。
“李大秘,你行啊,手段挺多的呀,怪不得能当大秘呢。”
李思琪笑着说:“余秘书,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我确实有急事要向老板汇报,麻烦你再跑一趟好吗?”
“老板不接你的电话,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这样不停地打扰,就叫不懂事。”
“我以后一定注意,算我求你了。”
“??????”
“??????”
余地心里的气撒的差不多了,拿起手机往房间里走,刚走到门口,看见马子杰正拿眼睛瞪他。
余地只好又退了出去。
突然想起手机还有一个功能叫静音,余地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操!被李思琪这个狗杂碎玩了个一溜够,原来对付他的办法这么简单。
??????
盒饭上来了,没错,饭菜的确是用盒子装着的,可里面的内容却与普通的盒饭大相径庭。
尽管韩启纶一再嘱咐不要搞特殊化,李思琪也只是把不特殊的因素反映在了饭盒上。
在李思琪这种人的逻辑思维里,让省里的领导吃十几块钱一盒的盒饭,那才真正叫搞特殊化呢。
费雨坐在刘岩的旁边,夹起一块鲍鱼放在了刘岩的饭盒里,微蹙着眉头说:“你吃吧,我最不喜欢吃这个。”
韩启纶和邢子健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用一种出了大事了的眼光看着费雨。
费雨继续旁若无人地给刘岩夹菜,弄到刘岩挺不好意思的。
邢子健说:“闺女,你给叔叔也夹一筷子吧,叔叔就爱吃那个。”
邢子健和韩启纶都是费雨父亲多年的老同事,费雨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在侄女面前耍个乖卖个萌,也是他们生活中一乐子。
费雨停止了夹菜的动作,眯着眼看着邢子健说:“老同志,很可惜啊,过去您有牙的时候没有花生米,现在有了花生米,你老人家又没牙了,我黄阿姨专门交待了,让你多吃萝卜和青菜。”
韩启纶摸着自己的嘴说:“那我呢?”
费雨笑着说:“你还不如他呢,人家邢叔叔虽然没了牙,可好赖还有个牙框。”
韩启纶苦笑,用手指着刘岩说:“小伙子,你看见了吧,这丫头厉害着呢,上午你刚过来的时候,你看她那凶巴巴的样,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冤家呢,看这个架势,还真是一对小冤家,小伙子,你可千万要小心着点。”
费雨跺着脚说:“韩叔叔,哪有你这样的啊,一句好话都不帮,专门扒人家的乱子,上午不是工作环境嘛!一进入到生活状态中,你没看见我一个劲地紧着巴结他吗?”
邢子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丫头的意思是说,现在已经进入到过小日子的模式了。”
费雨笑了:“看透别说透,才是好朋友呢。”
韩启纶捋着头上的的中央禁卫区,笑眯眯地说:“那我们这两个老同志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啊,要是一点眼力见没有愣是坐在这儿当电灯泡,影响了你们过小日子可不好啊。”
费雨伸出一个手指头,隔着茶几冲韩启纶晃了晃:“老同志,这是啥?”
韩启纶笑着说:“那不就是一嘛,你韩叔叔还没有老眼昏花呢,我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韩启纶说着,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下刘岩。
费雨撇着嘴说:“去!这是一吗?这是我的一根手指头。”
费雨调皮地笑着,走到韩启纶跟前,掏出自己的化妆盒,把化妆盒里的小化妆镜举到韩启纶眼前,似笑非笑地说:“老同志,趴近前一点仔细看看,看自己那一脸老褶子到底多少条横沟多少个竖壑。”
韩启纶明知道费雨在开玩笑,却条件反射地把头往前伸,费雨却笑着把化妆镜收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恐怕连脸上有没有褶子都看不见吧,还电灯泡呢,空气还差不多。”
午饭在愉悦的气氛中进行着,快吃完的时候,韩启纶的电话响了。
韩启纶看了一下手机屏幕,站起来接了电话,先是嗯嗯了两声,紧接着就往一边走,后来又走进了里面的房间,还把门关上了。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韩启纶从房间里出来了,脸色非常难看。
韩启纶站在里间门口,冲邢子健摆了摆手,邢子健走过去,两个人在房间门口咕哝了一会,又走进了里间。
他们在里面停留了很长时间才走了出来,韩启纶铁青着脸,邢子健低垂着头,房间里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砮道官途 第186章 非常的手段
马子杰睡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吸气的时候上下牙紧咬在一起,这样就能够把口腔里的气味全部吸进去。
他要吸进去的,是口腔里残留的那股子膻味。
马子杰特别爱吃羊肉,更准确地说,是特别喜欢羊肉的那股子膻味。
伸伸懒腰,用留的特别长的小拇指指甲往牙缝里一抠,居然抠出来一坨子肉丝,放在鼻子下面使劲嗅,那股子膻膻的味道依然挺浓的。
美!
太美了!
砍椽子扭住腰——都美气伤了。
拉开窗帘往外看看,天还早呢,看太阳落下去的样子,也就是下午六点左右。
冬走十里天不明,夏走十里天不黑,现在正值仲夏,离天黑还早着呢。
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余地正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睡的瓷实,头冲下,姿势像小狗仰巴脚尿尿似的,贼难看,却睡的贼香,哈喇子把沙发浸湿了一大片。
马子杰咳嗽一声,看看余地,余地吧唧吧唧嘴,连着咳嗽,余地吧唧嘴的速度更快,马子杰火了,冲着他大叫了一声:“余地。”
余地扑棱一下蹿了起来,差一点碰到马子杰的下巴,尴尬地揉揉眼睛,问:“老板,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马子杰看着余地问:“今天下午都谁打电话了?”
余地说:“没有啊,一个都没有。”
马子杰瞪着余地:“你再好好看看,我就不信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人打电话。”
可不是吗?省里的调查组正在调查呢,马子杰已经吩咐了,有什么风声立刻向他汇报。
余地拿起手机一看,乖乖呀,整整一百三十六个未接电话。
余地吓的腿都软了,翻翻眼看了一下马子杰,也不敢吭声,默默地翻看着通讯记录。
他发现,这一百三十六个电话,全部都是由三个人打的。
这三个人清一色全部都是马子杰的心腹,是马子杰专门安排去接受省委联合调查组的调查的。
余地心想坏了,他们这么火急火燎的打那么多电话,肯定是有特别关紧的事要告诉马子杰。
余地不敢怠慢,找出那个打的次数最多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了炸雷一般的声音:“余地,你狗日的他妈的耳朵塞驴毛了,老子这一个下午给你狗日的打了几千个电话也不止了,你他妈的怎么一个都不接?”
余地没敢吭声,一是因为自己确实输了理,二是这个人在马子杰跟前比自己可吃开多了,他就是骂的再恶毒,自己也得忍着。
对方骂了一阵子,大概也觉得没意思,便说道:“你赶快让老板听电话。”
余地把手机交给马子杰的时候,心里还在纳闷呢——靠!一百多个电话呢,我怎么一个都没有听见,莫非耳朵真的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为了对付李思琪,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老板,八成要出大事了?”那个人的声音依然很大,余地站在离马子杰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
“怎么啦?”马子杰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味道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要出事似的。”
马子杰的耳鼓被震的发麻,他皱着眉头冲着电话喊:“你小点声行不行?我耳朵不聋。”
对方的声音小了一些:“省里来的那俩货不大对劲啊,我怎么感觉他们说话阴阳怪气的。”
“怎么个阴阳怪气?你说清楚一点。”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马子杰在心里骂:妈那个b,没凭没据的你狗日的瞎咋呼啥呢,你以为老子闲啊。
毕竟是准备当市委书记的人了,马子杰觉得自己说话应该有点大将之风:“让你操心了,回头我问一下李秘书长吧。”
挂断电话,马子杰立即给李思琪打了过去。
李思琪一听到马子杰的声音,比刚才那家伙还激动呢:“老板,出麻烦了,出大麻烦了。”
“怎么啦?”
马子杰紧张了起来, 李思琪一直在现场守着,他说出麻烦了,那一定是出麻烦了。
“刘岩那小子今天在调查组那里整整待了五个多小时。”
马子杰心头蓦然一惊,五个多小时,肯定说了不少问题,刘岩这家伙是周和平的秘书,肯定会向着周和平说话,五个多小时时间,他不会只是为周和平歌功颂德吧,绝对也说了自己什么,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都说了些什么?”马子杰着急地问道。
“不清楚,省里来的那个秘书看门看的很紧,我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马子杰恼火了:“李思琪,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汇报?你还能干点正经事不能?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干不了,干脆滚回家抱孩子去。”
李思琪心里委屈的不行——我给你打电话了啊,可你不接呀,难道这也怪我吗?
可李思琪现在还不能解释,做秘书的经验告诉他,领导在生气的时候,自己不管有多大委屈都不能解释。
解释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招来领导更加恶毒的谩骂,另外,还容易在领导心目中形成爱顶嘴的坏印象。
“现在人呢?”马子杰问道。
李思琪弄不准马子杰问的是谁,是刘岩呢,还是省委联合调查组的工作人员,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说刘岩吧?”
“除了他还有谁?”马子杰的声音又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刘岩已经走了,两个小时前就走了。”
马子杰怒不可遏:“李思琪,你到底什么意思?明明知道刘岩这家伙有问题,为什么不把他拦下来?你给我解释清楚。”
李思琪无话可说,在这一点上,他做的的确有些欠考虑,既然知道刘岩有问题,为什么不拦住他问问清楚,即便不能把情况问清楚,最起码应该先限制住他吧。
一个市委秘书长,要想限制住一个秘书的自由,可以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
“省委调查组的人呢?”马子杰又问了一句。
“他们还在工作,估计还需要两到三个小时。”
挂断电话,马子杰立即往市委招待所赶去。
李思琪一直站在招待所门口等着马子杰,见马子杰的车开过来了,赶快跑上去替马子杰打开了车门,把他请进了自己在招待所的临时办公室里。
李思琪简明扼要地向马子杰汇报了这一天来省委联合调查组的详细调查情况,这里面包括被调查的人数,具体人员,每个人接受调查的详细时间,等等。
至于每个人被调查询问的具体内容,李思琪只是听那三个和马子杰关系比较好的人说了一点,另外的那些人,李思琪也试探着问了,这些人要么环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干脆就不搭他的茬。
马子杰现在最关心的是调查组还要工作多长时间,他问李思琪:“按照预先的安排,现在还有多少人没有接受调查?”
李思琪说:“还有八个。”
马子杰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被调查的人包括刘岩在内,一共是二十六个,从上午八点半开始到现在,刚好是十个小时,扣除刘岩在里面的五个小时,还有五个小时。
也就是说,另外十七个被调查的人员,每个人平均被询问的时间为十七分钟多一点,按照这个进度计算,剩下的八个人,差不多还需要两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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