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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刘岩接电话的时候正在下面考察,实话实说,刘岩现在的涵养还没有到面对这样的挑衅还能做到完全不动声色的地步,他真的是气坏了。
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一只山羊冲着他的裤裆就顶了过来。
这只山羊的羊角,足足有二十公分长,竖直向上立着,羊眼向下,直勾勾地盯着刘岩的裤裆,冲击的速度堪比世界上顶级的短跑名将。
好家伙,这可是真的要命根子啊!眨眼之间,羊角已经向上挑起来了。
刘岩有点懵,只是靠本能的反应,身子往旁边躲了一下,山羊冲劲过猛,蹬蹬蹬扑出去好远。
刘岩的汗都吓出来了,刚要擦,后面又有一只山羊斜刺里冲着这边冲了过来,这只山羊比刚才那只个头还大,冲劲还猛,刘岩眼看着无处躲避了。
山羊却照直冲刚才那只山羊的方向冲了过去。
两只山羊鏖战起来,羊角抵着羊角,四只蹄子紧紧地抓着地面,形成了掎角之势。
“啪”地一声,远处传来了一声鞭子的脆响,那只个头稍大一些的山羊猛地一歪身子,抵刘岩裤裆的那只山羊身子突然一个前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羊倌走了过来,冲刘岩说道:“小伙子,刚才你愣什么神呢,多危险那!差那么一点点,你就变丫头了。”
刘岩尴尬地笑着,仔细地打量着羊倌,这个人大概有五十多岁,白净脸,一身休闲装穿出了洒脱的极致,如果不是手里拎着赶羊鞭,怎么着也想像不到他是个羊倌。
羊倌说:“这些畜生一个比一个死性,你要是不给他来一下子,他能把脚上蹭出血来也不肯认怂,没灵性,没一点灵性,要是有一点灵性,稍微往旁边歪一下,就像刚才那样,对手不就直接趴下了吗?”
刘岩又冲羊倌笑了笑,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一路上,刘岩都在思考着刚才羊倌的那句话,同时与袁邱刚才打来的那个电话联系在了一起。
袁邱的电话,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自己,关于拆墙建铺面房的事情被西城工业园区管委会给集体否决了,如果单从这个层面来看,自己作为他们的主管领导,拆墙的决定也是自己做出的,跟自己打个招呼,理所当然无可厚非。
可袁邱为什么会用如此嚣张的态度给自己汇报这个结果呢?这就很不正常了,袁邱虽然经常靠着他与自己同时进入钧都市政界的身份,用嘻嘻哈哈的方式没大没小的跟自己开玩笑,但绝对不敢这么嚣张。
袁邱的反常举动,反而让刘岩冷静了下来,他决定先避其锋芒,看看下一步的动作再说。
李松林却沉不住气了,已经一天了,翟礼让那里没有向他报告任何关于刘岩的消息,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下午四点钟左右,李亚洲给李松林来了一个电话,让他慎重考虑一下市委常委班子的问题,很显然,李亚洲是在催促关于刘岩进市委常委的事情。
现在市委常委班子的变更无非是两件事情,一件是霍发全接替自己担任市委副书记,这件事中州市市委早已经做了安排,无非是下发文件明确一下,真正有变数的就是刘岩进入市委常委了。
如果在此期间刘岩在工作当中出现了任何纰漏,进入常委的事情就悬了。
李松林猜想,刘岩预料之外的沉着,与李亚洲下午的那个电话,会不会有某种必然的联系呢?
不行,必须让刘岩动起来。





砮道官途 第218章 亏心的后果
夜幕四合,翟礼让独自在西城工业园区内溜达着,他心里着急啊,整整十二个小时了,刘岩那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是块肥皂也该冒个泡了,刘岩这家伙怎么就恁憋的住气?
李松林那个秘书罗继峰忒他妈讨厌,十二个小时之内至少打了一百二十个电话,一遍接着一遍地催问刘岩那边的消息,尼玛,有消息老子会不告诉你吗?催的老子编瞎话都没词了。
话说回来,从罗继峰催命似的不停地打电话这件事情上看,足见李松林的心情有多么的焦虑,刚才罗继峰打电话,甚至把老底都兜出来了。
按照罗继峰的说法,现在就是打催生针,也要把刘岩肚子里对他们的怨气给催出来,让他对工业园区的人事安排采取行动,只有这样,李松林才能抓住刘岩的把柄,把刘岩的这个念头彻底掐死。
罗继峰威胁翟礼让,如果让刘岩的这种怨气一直憋在心里,你们这些人就会永远生活在战战兢兢之中,刘岩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什么时候想整你们都是轻易而举的,一旦他有了把这些怨气生出来的能力,你们就彻底完蛋了。
翟礼让心里也明白,罗继峰所说的所谓能力,就是刘岩成为了市委常委,一旦成为了市委常委,就可以与李松林分庭抗礼了。
李松林的根本意图,就是要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毁灭刘岩进入市委常委的阶梯。
不知不觉中,翟礼让已经来到了大门口,大门口的灯泡豁亮豁亮的,翟礼让孤零零往门口一站,特别容易引人注目。
翟礼让心里想,天都到这个时候了,康赖孩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来找他了吧,肯定不会,这个时候,那些货应该已经吃罢了晚饭坐牌场里了。
这就是人的习惯性思维,这个时候,翟礼让一般都在牌场里坐着,所以他也就这样猜度别人了。
想到牌场,翟礼让手痒痒了起来。
不行了,一整天都没有摸那些砖头块了,得赶快去占个碾去,去晚了恐怕就没有位置了。
刚一转身,就听见谁嗷地叫了一嗓子:“翟礼让。”
翟礼让这家伙连是谁的声音都没有听清楚,拔腿就往工业园区里面跑。
他就是一种直觉,认为叫他的人肯定是康赖孩。
还真的是康赖孩,另外还有十来个拆迁户也跟着一起来了。
康赖孩叫翟礼让的时候,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想叫住他,问一下事办的怎么样了。
翟礼让这么一跑,坏醋了,各种不祥的预感齐刷刷涌进了脑海,这家伙肯定是要耍赖了,这是大家共通的念头。
追啊!
翟礼让疯狂地跑啊,就跟兔子箭沟似的,兔子箭沟都没有见过吧,那就好办了,听我使劲跟你喷一出子。
一出子的意思,就是一直喷到满嘴冒沫子为止。
翟礼让究竟跑的有多快,都清楚了吧?
还不清楚我就没办法了,我跟您解释的满嘴冒沫子,您还是不清楚,我能有什么办法?
翟礼让跑啊跑,一直跑的实在是跑不动了,才不得不停了下来,看看后面,好像被没有人追上来,翟礼让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
其实康赖孩那些人根本没追多远就不追了,工业园区可不像大街上,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工业园区里面,热闹的地方亮如白昼,冷清的地方乌漆墨黑,里面又到处都是工地,深一脚浅一脚的,万一崴了磕了碰了摔了怎么办?
还有,工业园区里面到处都是建筑工程,翟礼让随随便便找一个犄角旮旯躲起来,往哪儿找他去?
康赖孩心里想,你***就跑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翟礼让喘了一会气,心里慢慢的没那么慌了,偏偏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拿起来一看,是牌友打来的,肯定是三缺一呗。
心里痒痒的不行,可就是不敢往回走,康赖孩他们没准还在大门口守株待兔呢。
手机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翟礼让已经不是痒痒而是害怕了,刚才他好像听见了呼啦呼啦的动静,说不定是康赖孩他们正在往这里搜索呢。
靠!别打了行不行?再打老子也回不去呀,还弄的老子提心吊胆的。
可手机却一直不停地响着。
打你妹呀!
翟礼让操蛋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他就是再操蛋,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把手机关了。
他怕老婆查岗。
现在他老婆对他打牌的事已经完全容忍了,不容忍也没有办法,但是必须要不定时查岗,查岗时必须听到牌友们的声音和打牌的动静。
如果是关了手机或者长时间不接电话,那就是干坏事去了,老婆对他打牌可以容忍,对干坏事却是零容忍。
一想到老婆,翟礼让又害怕了起来,康赖孩这些货可没有一块是好姜啊,万一摸到自己家里怎么办?
刚想到这里,老婆的电话就进来了:“翟干净,你在哪儿呢?都跟谁在一起呢?”
这是老婆经常问的几句话,这样问没有什么毛病,关键是她对翟礼让的称呼,翟这个姓本来就不怎么好,翟就翟了,干嘛还要翟干净啊,翟礼让打牌经常输,大概就是因为老婆这张乌鸦嘴给咒的。
翟礼让这时候可没有心情想打牌输赢的事,他压低声音对老婆说:“老婆,你抓紧时间收拾收拾贵重东西赶紧带着孩子跑吧,有多远就跑多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千万别回来。”
老婆问:“怎么啦?翟干净,你是不是真的被人家摘干净了?还欠了一屁股赌债,人家是不是要上门逼债了?”
“老婆,你就别问了,比欠赌债可严重多了,你还是赶快跑吧,再不跑恐怕就跑不了了。”
翟礼让的老婆也是个死性货,完全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翟干净,你***是不是犯错误了?”
“比犯错误可严重多了,你还是赶快跑吧。”
“就你那鳖孙样,难道还能通敌叛国?”
“别问了别问了,赶快跑吧,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老娘马上就走,但老娘要跟你说清楚,老娘可不是跑,老娘已经找好下家了,现在就带着孩子嫁过去。”
看你那死性样,还找好下家了,你给老子说说下家是谁,我怎么着也得倒贴给人家两张红票子一张绿票子吧。
一直在工业园区的黑暗角落里待到后半夜,翟礼让才敢偷偷摸摸地走了出来,但他却不敢回家,只好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亮,康赖孩领着一帮拆迁户来到了工业园区,到处嚷嚷着要找翟礼让。
王自满悄悄拉了一下康赖孩,把他引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小声对他说:“你们找翟礼让没用,这家伙平时就不经常来,一两个月也不一定会在这里待上一天半天的,现在他做了亏心事得躲着你们,就更不可能来了。”
康赖孩迷迷糊糊地问:“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你们还不知道啊?这家伙没安好心,他要坑你们。”王自满说着,把昨天的会议记录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了康赖孩。
康赖孩这家伙看东西真够费劲的,手里捧着会议记录,脸却冲着王自满,弄得王自满心里硌愣硌愣的。
过了一会,康赖孩突然把会议记录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骂道:“翟礼让这个狗杂碎,老子非活剥了他不可。”
王自满劝说着康赖孩:“老康,你先消消气,这件事摆明了是翟礼让在使坏,你们得赶快采取反制行动,要不然你们就被坑苦了。”
康赖孩虽然暴躁,却是个听话听音的主,他看王自满的样子像是在帮他,便着急地问道:“我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王自满说:“唯一的办法,就是领着人到市政府门口去闹,去的人越多越好,动静闹的越大越好,你现在就赶快回去,召集人赶到市政府,过一会就是上班的高峰期,你最好能把市政府门前的那条路给堵了。”
康赖孩很听话,立即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大清早的,好多人还没有起床,康赖孩拿了一个小喇叭,沿街叫着,不大一会,人家全都从家里出来了。
听康赖孩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伙都激动了起来,有的人甚至连脸都顾不上洗一下,跟着康赖孩就来到了市政府大门口。
康赖孩指挥着大家把大车小辆摆放在了市政府门前的那条道路上,把道路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一会功夫,道路的两个方向就塞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车辆。
大家一看这种架势,都明白这帮人是专门来市政府闹事的,着急上班的呢,赶快想办法绕道走,自由闲散的呢,就留下来看起了热闹,还有人加入了闹事的队伍呐喊助威。
康赖孩带来的人大概也就二百多,现在看上去,像是有了五六百人的队伍。
李松林的车也被堵在了路上,他对秘书罗继峰说道:“小罗,你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罗继峰转了一圈就回来了,钻进车里战战兢兢地对李松林说:“李市长,不好了,好像是在搞暴乱。”
“暴乱?”李松林也吓了一跳,“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搞暴乱?”
罗继峰说:“具体都是些什么人还不是太清楚,我看了一下,总人数至少不低于两千人,你看要不要跟公安局的连剑锋局长打个电话啊?”
“赶快打,让他马上派警察来,实在不行,就把防暴队和武警统统调过来。”




砮道官途 第219章 袭警事件
半个小时之后,连剑锋带领着一队警察赶到了现场,连剑锋站在人群外面观察了一会,发现虽然市政府门前聚集的人不少,但从神色上来看,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一些是凑热闹的,真正来闹事的,应该不超过二百人。
还有,这些人虽然是来闹事的,但并没有把事情闹的很大的倾向,除了市政府前面的大街被封堵了之外,在市政府门前站着的那些人,基本上是安静的。
罗继峰说的所谓暴乱,简直就是耸人听闻,一点都不靠谱。
连剑锋拨打了李松林的电话,他必须把自己看到的真实情况告诉李松林,电话接通了,连剑锋刚说了两句,李松林便说道:“你到后面来吧,我现在也在距离市政府大概三百米的地方堵着。”
连剑锋走过去,站在车窗口向李松林介绍情况。
“根据我的观察,这里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一起群体性上访事件,参与的人员大概二百人左右,并没有严重的骚乱,现在我们要做的,一是赶快把堵塞的道路疏通开,二是控制现场的秩序,避免大的骚动。”
李松林对连剑锋的安排并不满意,翻着眼说道:“能不能对参与骚乱的人采取一些强制措施?让他们赶快离开。”
罗继峰大声说:“干脆统统抓起来算了,敢在市政府门前闹事,也太嚣张了吧,抓回去好好审问审问,这么大的动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必须得把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李松林说:“小罗说的有一定道理,这显然是一起有组织、有准备、有预谋的事件,可以采取一些强制手段。”
连剑锋朝市政府门口看了看,面有难色:“李市长,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这些人是来上访的,又没有发生恶**件,如果这样武断地去解决问题,我害怕事情越闹越大啊!”
罗继峰气哼哼地说:“靠!现在警察一个个胆子小的像老鼠,地痞无赖反倒成了猫了。”
连剑锋没有理会罗继峰,继续对李松林说:“是不是分两步走,先让有关部门了解一下这些人的诉求,如果是正常的合理诉求,我们公安局可以配合有关部门把他们安置到适当的地方去解决问题,如果是无理取闹,我们再采取强制性的手段。”
李松林转向罗继峰说:“你赶快给王俊杰打电话,让他跑步到市政府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好意思躺在家里睡大觉。”
罗继峰刚要拨电话,李松林又说道:“还有刘岩,他是主管信访工作的,出了如此严重的集体上访案件,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罗继峰说:“不单单是责任的问题呢,我甚至怀疑,这件事就是他在背后鼓捣的,如果我跟他打电话,他肯定会躲着不到市政府来,我觉得还是你给他打这个电话比较合适。”
李松林拿起了电话。
“刘副市长,你现在在哪儿呢?赶快到市政府来一趟。”
“李市长你好,我现在还在下面的乡镇搞调研呢,离市里五十多公里呢,有什么事能不能在电话里说一下?”
李松林心里猛地一惊,难道真的被罗继峰说中了?刘岩的确在一旁躲着?
刘岩下去搞调研,是跟李松林打过招呼的,这一点又让李松林对刘岩故意躲避的事有些半信半疑。
不管怎么说,如果把目前市政府门口的情况给刘岩说了,他绝对不会回来,换成是自己,也不会放着凉快不凉快,专门把麻烦两个字往自己的脸上贴。
想到这里,李松林说道:“电话里说不方便,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你给我说一下你现在在哪里,我赶过去亲自向你汇报。”
这不是明显地腌臜人吗?
刘岩苦笑着说:“行,我马上赶回去。”
道路很快就疏通开了,康赖孩带来的那些人也被压缩到了一个角落里,李松林的车从市政府门口经过的时候,并没有遭遇到任何阻拦。
罗继峰坐在办公室里,屁股上像扎了蒺藜一样拧来扭去,李松林知道他想干什么,就对他说道:“小罗,你出去观察观察,发现什么新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罗继峰出去了,在外面待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回到了李松林的办公室,神神秘秘地对李松林说:“李市长,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啊,连剑锋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好像对闹事的人态度非常暧昧,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根本就没有要驱赶他们的意思,也没有付诸任何行动,这可不行啊,万一有人把大门口的情况拍下来通过微信等渠道到处散布,那就麻烦了。”
李松林没有直接回应罗继峰,而是问刘岩回来了没有。
罗继峰撇着嘴说:“别说人了,我连刘岩的人毛都没看见,李市长,我敢百分之百打包票,刘岩绝对跟这件事有关系,就算像他说的那样,离市里五十多公里,从打电话到现在也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别说是开着汽车了,就算是开着拖车,也早该到了。”
“王俊杰呢,王俊杰来了没有?”李松林又问了一句。
“王俊杰那货倒是早就来了,可来了又能怎么样?不起好作用反倒起坏作用,你是没看见,王俊杰这货跟那些闹事的喷的热乎着呢,就跟多年没见的亲兄弟一样。”
李松林站了起来,刚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对连剑锋吩咐道:“你给东城区派出所的晋万川所长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把事情处理一下。”
不大一会,晋万川就领着十几个人赶到了现场。
晋万川挤挤扛扛往人堆里走,四十四码的军警鞋结结实实地踩在了一个大光头的脚上,大光头瞪了晋万川一眼,晋万川挥手就给了大光头两个耳刮子。
大光头火了,扑上去揪住了晋万川的衣领,瞪着眼大叫:“你***是个警察就了不起啊,踩了老子的脚不道歉还搧老子,你今天必须给老子一个说法。”
晋万川挣脱开来,对着大光头又是几记响亮的耳光,一边打一边叫:“你***不是要说法吗?这就是老子给你的说法。”
大光头个子比晋万川高一些,壮一些,泰山压顶一般地朝晋万川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晋万川压倒了。
派出所的干警们一看所长倒了下去,纷纷扑了上来,拽着大光头就把他撂倒了,对着他好一阵拳打脚踢。
和大光头一伙的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小个子见自己的同伴被一群警察殴打,一边跑一边叫:“警察打人了,警察行凶了。”
另外两个人朝着大光头躺着的方向冲了过去,和派出所的人扭打在了一起,毕竟是寡不敌众,这两个人得到了与大光头同样的下场。
晋万川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指着康赖孩这边的人群说:“把他们统统给我抓起来。”
康赖孩不干了,斜着眼睛冲晋万川叫:“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站在这儿根本就没动,犯哪门子王法了?”
晋万川指着康赖孩的鼻子说:“你***少***跟老子装无辜,你们全都是一伙的。”
康赖孩可不吃晋万川那一套,伸手就打开了晋万川的手指,大声叫道:“你***骂谁呢?你问问他们,老子姓什么叫什么,他们要是说的上来,你把老子枪毙了都行。”
晋万川看看康赖孩的模样,觉得他和大光头可能真不是一伙的,于是说道:“即便你们跟那几个王八蛋不是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鸟,今天的事,根本就是你们这些人挑起来的。”
晋万川朝身后的警察们挥了挥手,叫道:“统统给我抓起来。”
警察们刚要动手,这边的人全都涌了过来,摩拳擦掌地和警察形成了对峙之势。
一边只有十几个警察,另一边却是二百多人的庞大队伍,一边手里拿着家伙,另一边则是赤手空拳,这样的局面真的要干起来,非造成流血事件不可。
王俊杰一看要坏菜,赶紧拦在了双方队伍的中间。
“晋所长,你消消气,冷静冷静,别把事情闹大了。”
晋万川瞪着眼叫:“王俊杰,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合着是我没事找事啊,这里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所有的治安问题都得由我说了算,你再不让开,老子连你一块抓。”
正在这时候,连剑锋走了过来,对着晋万川喊道:“晋万川,你想干什么?”
晋万川看到连剑锋,突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罗继峰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一幕,飞身回到了市长办公室,气喘吁吁地对李松林说:“李市长,不好了,有人把晋万川打了。”
李松林猛地抬起头,大声叫道:“谁?谁这么无法无天?竟敢殴打执法人员。”
罗继峰说:“就是来闹事的那些人,他们当然无法无天了,有连剑锋和王俊杰给他们撑着腰呢,晋万川要抓殴打他的人,连剑锋和王俊杰拦着就是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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