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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封疆万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狼烟东去
庞统与徐庶相互一眼,皆是苦笑起来,但随即抱拳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助子威保全这忠孝之名也罢!”
此番未能劝动刘封,乃是二人心中早已料到之事,二人跟随刘封已有不少时日,刘封心性二人自然知晓,刘封心中若无逐鹿天下,称雄中原之志,便不会费劲心力将他们数人聚在身前,故刘封不赞同此事,并非是心中不愿如此,不过是因在刘封心中,此时尚且不是最佳时机而已。
经过之前数次事件,二人对刘封审时度势,运筹帷幄之能皆是心服口服,虽具体制定起计策来刘封比之庞统,徐庶尚且有些差距,但若论及掌控时事,布局天下,二人无人敢说刘封便不如他。
“士元先生所提之计甚好,待得父亲发兵益州,封定将此计奉上!”
刘封见二人并未对其有何不满之情,心中方才松了口气,一脸笑意夸赞了庞统一句,便将此前之言揭了过去,刘封可不想二人再出言相劝,只因其心中所想,实与二人一般,若二人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刘封并不能保证其就下了决心答应二人,毕竟坐拥荆州,交州二地,对刘封之诱惑算得上是十分大的,到那时,他便也可算做是这中原大地上的一方诸侯了。
刘封此来,一则是教徐庶等人知晓刘备意欲发兵益州之事,二则是查看此处的五千人马这些时日进展如何,毕竟刘备一旦率军出了荆州,荆州之内一旦发生变故,危及刘封在荆州所建根基,这五千人马势必会出击迎敌。
几人商议完毕,刘封便着黄忠将人马集结起来,刘封登高一望,只见这五千精兵几乎皆是二十余岁壮年模样,既无老弱,亦无幼小,个个身材健硕,精神饱满。
见此情形,刘封不禁心中暗喜,长沙一郡之地兵源并不多,能够凑齐五千如此精兵,足见黄忠与徐庶二人在此事上用了不少心力,这五千人马,若是以逸待劳,无心算有心之下,刘封相信纵使面对数万之敌亦是不惧。
早在将徐庶派往长沙之时,刘封便嘱托其定要实行精兵之策,便是兵贵精不贵多,如此所余粮饷可将其战力提升不少。
加之刘封命徐庶在之前那些铁匠基础之上又搜罗了不少长沙与南郡铁匠加入进来,组成匠人营,连同制作皮甲的裁缝,暗藏在长沙的匠人营已然有不下三百匠人,铁匠便有两百余人,以百炼钢打造飞羽卫以及这五千人之兵器铠甲,产能已是足够。
正因这些举措,这五千精兵方能以如此姿态出现在刘封面前,刘封看罢,将黄忠夸赞一番后,却又是向黄忠与徐庶抛出一难题。





三国之封疆万里 第156章 献图
“以半年为期限,似这等战力人马,规模需得上万才可,且不可滥竽充数,依旧只要这等精壮之军,武器装备,皆要配备完整,不知元直与汉升老将军能否达到?”
黄忠与徐庶听罢面面相觑,只因能在半年之中神不知鬼不觉训练出这五千精兵,在二人看来已然是足以为之骄傲,本以为刘封短期内并不会要求扩充军力,却不想刘封并不满足于此。
这五千军士,个个弓马纯熟,乃是以一敌十之军,刘封却依旧咬定万人之数,就算是镇守夏口的关羽,其麾下亲兵也不过是两千本部校刀手而已,其余皆是刘备所派平凡军士,刘封之雄心由此便可见一斑。
“我等定当尽心竭力,但不知子威要这一万兵马却是为何,五千人马在此日日操练,若想隐瞒行踪已然是十分困难之事,若是将人数发展为一万,怕是有被有心人发觉之险……”徐庶虽一口答应了下来,但却也提出了质疑,发展一万精兵并非难事,难的是这一万精兵不能教任何无关之人发觉。
“当其足了一万之数时,便不必在这崇山峻岭之中隐匿行迹,这等虎狼之师,若不教人见识一番,岂不白白在这乱世之中做了一回军士?”
二人听罢,便不再多言,刘封这一步步走来,将诸多事情布置的井井有条,每一步皆有其深意,他不想说,徐庶自然也不能强求,他的心思,已然放在了如何在半年之间将这余下五千军士筹措完毕之上。他心中隐隐发觉,刘封所定这时间,大概正是刘备发兵益州之时。
此间事情已了,刘封便匆匆与庞统返回了江陵城中,他心知值此临近发兵之际,刘备随时都有可能将其召入襄阳城中整装待发,乃是最马虎不得之际。
果然,在刘封返回江陵城中仅半月后,便得了刘备征召,除关羽外,将张飞,徐庶与赵云亦召进了襄阳,前来送信之人有言,益州张松自许昌回归成都途中被刘备与诸葛亮请入襄阳,召刘封等人前去乃是为了作陪。
刘封闻言,心中便略知一二,因其与曹植几乎每月皆有书信往来,前次书信之中刘封便询问曹植益州与汉中之事,数日前得了回信,曹植便有言益州使者张松,前来拜会曹操,在驿馆之中已然等候多日,曹操不愿与其相见,只将其晾在驿馆之中。
此番张松既然能来襄阳,便说明其并未在曹操面前讨得些许好处,加之原本此人便与诸葛亮暗中有些往来,这才到了刘备处,刘封深知张松此人定是左右摇摆之人,诸葛亮能得与其来往,必定是以重利诱之,此番之所以将众人尽皆召入襄阳,想来亦是为了震慑这张松,逼其投入刘备麾下。
果然,待刘封入了襄阳,刘备便遣其与赵云张飞等人日日宴请张松,并与其说起众人往日重重功绩,如何杀得曹操人仰马翻,仓皇逃窜,直将张松唬的瑟瑟发抖方才作罢。
似此番足足宴请了张松五日,这一日刘备与诸葛亮尽皆出席,酒过三巡,刘备长叹一声,言道此番荆州乃是自孙权手中借得,如今其实则并无栖身之所,寄人篱下,颇为艰难云云。
张松此人八面玲珑,怎能听不出刘备话中之意,在席间思索片刻,便是离席跪拜在地,向刘备以及席间众人言道:“刘璋何德何能,不过从其父手中接过益州牧之职,区区张鲁,竟不能敌,益州沃野万里,户口数百万,当为有德者居之,松与益州挚友法正,孟达三人,早闻刘皇叔仁义之名,已然做了打算,欲将益州拱手送于刘皇叔,今日之后,松便在刘皇叔麾下效命,刘皇叔之命,松无不尽力为之!”
刘备等的便是此言,但此时却是一副惊讶之态,连连摆手道:“子乔何处此言,吾与刘季玉乃是同宗同族,又怎能忍心夺其基业?子乔此言,莫不是醉话?”
事到如今,张松又怎能相信这同宗同族之语,心知刘备口出此言,只是试探其是否当真能对刘备有所帮助,张松在刘璋麾下只是一别驾,更兼身材矮小,面容丑陋,若非如此,亦不会赤壁之战前后两次到许昌意欲助刘璋与曹操交好,皆被曹操百般羞辱。
“皇叔有所不知,松此番前去许昌面见曹操,曹操对刘璋甚为不耐,直言不日便要出兵,将张鲁与刘璋尽皆覆灭,皇叔若不趁此刘璋修书相邀之际率军前去,恐为曹操捷足先登,到那时悔之晚矣!”
“哦?竟有此事?那曹操实乃是窃国之贼,益州之地,万万不可落入其手中,似如此,吾便应了刘季玉之邀也并无不可,但人尽皆知,蜀中之地,道阻且长,恐并非数日便可到达……”
刘备说到此处,轻轻一抚长须,看向张松,张松哪能不知刘备心意,当下高声道:“松知皇叔此去颇为艰险,故来此之时已然将益州种种艰险,尽皆写于此图之上,皇叔得了此图,益州无处去不得,纵然明日出兵,亦是并无险阻!”
张松说罢,便就地在其衣袖之中抽出一卷图画,刘备见之眼前一亮,忙命下人将那图卷呈到案上,一看之下,只见蜀中山川地理,路程远近,甚至府库钱粮,驻军多少,尽皆有所体现,不由得心中大喜。益州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刘备虽得了刘璋书信,但亦是不愿贸然率军前往,到时一旦事有变故,很可能无法打开局面,如今得了此图,这诸多事宜便尽皆得到了解决。
“既然如此,此番前去助刘季玉抵御那汉中张鲁,吾定会一举胜之!子乔只管前去禀告刘季玉,待吾整顿兵马,将荆州布防妥当便可前去相助!”
此番酒宴结束,刘备便将张松遣回了益州,张松乃是卖主求荣之辈,曹操出兵赤壁之前,其便前去拜会,未得善果,此番又去,曹操依旧不愿相见,这才将这本欲献与曹操之图献给了刘备,刘备又岂能不知,故刘备只将张松当做信使一般,具体事宜,并不想教其知晓。




三国之封疆万里 第157章 各怀心事
张松当下与刘备说定,此番归去成都,定会再劝刘璋一番,言明请刘备入蜀中之地共抗张鲁已然时不我待,并提及曹操对汉中之地十分有意,待刘璋下定决心相邀之时,便是刘备率军入益州之日。
有张松,法正与孟达等人从中斡旋,刘璋再次相邀刘备,只是时间问题,故张松离开后,刘备便将众将就地召集在襄阳城中,问明各郡现有人马,辎重钱粮等是否齐备,以备出兵益州之事。
当下,诸葛亮便建议将关羽与赵云,徐庶等人留在荆州守住各个郡县,而刘封,张飞率本部军马随刘备,诸葛亮前去益州,刘封本就心知诸葛亮不会将其留在江陵,此时见其将徐庶留在荆州,一颗悬着的心即刻便放下了。
这半年来,刘封与徐庶之间平时素无往来,暗中亦不过见了数面,故在诸葛亮心中刘封与徐庶多半因之前徐庶请命镇守长沙之事生了矛盾,故此番将徐庶连同关羽尽皆留在荆州,对刘封不利之相已然是十分明显。
这一番安顿后,刘备又将刘封与张飞二人留在府中,命出发前往益州之时刘封引本部军马加之五千步卒为前部,张飞引一万步卒为后军,刘备与诸葛亮自引三万步卒居中,再行前往益州,刘封与张飞尽皆领命而去,这才作罢。
待刘封等人离去后,府中只剩刘备与诸葛亮二人,刘备这才疑惑道:“军师为何不将子龙将军亦派往益州,我等此番前去仅携四万步卒,荆州数郡之中守军充足,纵使孙权有心来攻,有云长镇守夏口,足矣拒之,加之元直携老将黄忠屯兵长沙,何惧之有?”
“主公莫不知刘璋在虽在益州经营多年,却依旧是静精兵不过十万,良将不过十数人,更有张松这等奸佞小人,一心卖主求荣,故此去益州,并不用许多人马,只有计谋得当,定可大获全胜,而子威将军这些时日在江陵城中深居简出,据传言日日沉溺于声色之中,将练兵之责全部交由其麾下那数个将领,主公若再不以战事磨砺之,恐子威将军便会忘了其原本之责,若如此,于主公又有何用?”
按照此言,诸葛亮对于刘封这半年来表现实在有些不满。但其心中真实所想却是对刘封这等毫无雄心之举颇有些奇怪,诸葛亮心思缜密,思维敏捷,之前与刘封数次交锋,其在刘封眼中看到了一股颇为不羁的神色,比之魏延那传说中的脑后反骨,刘封的眼神才更加每每让诸葛亮感到不安。
也正因如此,诸葛亮才秘密遣人混入刘封亲兵之中探听消息,但这半年以来音信全无,让其心中愈发没了底气。
刘封虽日日在江陵府中作乐,但诸葛亮却隐隐感觉刘封有了一丝神秘之感,特别是刘备遣赵云在刘封离去后驻扎在江陵之地时,刘封面上并无不喜之色,也未曾反驳,这和一年前事事都要相争的刘封相去甚远。
而此番遣刘封独自带兵跟随刘备前往益州,诸葛亮心中所想乃是趁刘封离去之际,将江陵城好生探查一番,看刘封这半年多是否在南郡有甚不臣之举。
毕竟按照刘备所想,其百年之后便让刘封与诸葛亮一道辅佐幼子刘禅,但在诸葛亮心中,就算是辅佐刘禅,他和刘封恐怕也必去其一方能成行,但刘封若一直能得刘备信任,加之其手握重兵,刘备百年之后刘封定然会与其秋后算账,故诸葛亮此时绝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刘封之机。
此时刘备听闻诸葛亮提到了刘封,笑言道:“军师莫不是怕子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成?吾见子威今日前来依旧是龙行虎步,想来这一身武艺并未有所荒废,军师大可放心,子威麾下亲兵仅不到两千之数,与我攻城拔寨尚可,若有其他念想,恐力有不逮,吾使其在江陵城中养尊处优,这半年已过,想来其心中纵有锐气,也是消磨得差不多了……”
诸葛亮闻言,微微颔首,他自然知晓刘备也是遣了人暗中观察刘封所谓,但依旧是面色严峻道:“恕亮多言,子威此人,大功轻赏,小功不赏,小过重罚,大过则当弃用之,不然一旦成事,绝难控制。”
刘备闻言后只是双目略微眨了数次,不置可否岔开了这个话题,但他心中却是念及刘封在刘琦前往江陵后第一时间将刘琦控制住并出了那令刘表绝后之计策,刘琦那双目圆睁的人头还时时闪现在刘备脑中。
此番听了诸葛亮之言,刘备再将刘封所设之计策,所立之功绩细细想了一遍,竟有些不寒而栗之感,一念及刘封若是变为自己之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于是在刘备心中,对刘封更是有了些忌惮之心。
而刘封此番回了江陵,将刘备布置之事尽皆说与庞统,并言及刘封率军随刘备前往益州后南郡可能由赵云领兵守卫。
“此种安排,定然是诸葛亮所出之计,子威率军为前部先锋,定要慎之又慎,蜀道难行,多是羊肠小径,且荆棘丛生,虽有刘璋相邀,张松,法正之流为内应,一旦出师不利,子威便首当其冲。”
“诸葛亮心中如意算盘,我又怎能不知,刘璋虽弱,但却并非蠢笨之人,我等率如此大军长驱直入,想要兵不血刃便夺了成都,掌控益州,并非易事,如今遣我来当这马前卒,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不过他诸葛亮又怎能如愿?”
对于庞统所提醒之事,刘封却是嗤之以鼻,庞统见此情形便知刘封多半早有准备,于是不再多言,当夜,二人就在刘封府中就刘封出征后诸多事宜商议到夜半时分方才离散。
此番出征,刘封心气甚高,益州沃野千里,乃是极少未经战乱之地,此番随时跟随刘备前去,但身为前部先锋,刘封又怎能无立下功勋之心,此时在刘封眼中,益州门户喉舌涪城,已然是其囊中之物……




三国之封疆万里 第158章 出征益州
当刘备将各部整合完毕,即刻便可出征之时,已然近了冬月,眼看就要经年,刘备心中略略显出一丝焦急之情,正在此事,宛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刘璋遣法正为使者,到襄阳迎接刘备入蜀,只因张鲁又在汉中整顿兵马,意欲进犯葭萌关,刘璋经不住张松与法正数次谏言,终于遣了法正,急请刘备入蜀相助。
刘备等得就是此时,更兼法正已然成了刘备内应,故当日急招人马,次日清晨便领兵出发,刘封当先率其麾下飞羽卫与五千步卒,与法正共为前部。
此番出征,刘封仅将魏延与黎闯二人带在身旁,因其为飞羽卫统领,而甘宁却被刘封留在江陵,以护佑庞统与刘封二位夫人安危。
因刘备乃是刘璋所邀,故一路西行,直至入川,刘封行军并未有半点阻拦,一路行至垫江,刘璋又遣孟达引数百军士相迎,刘封心知孟达正如张松,法正一般,已然存有了归降刘备之心,自然对其未加防备,孟达引着刘封一路沿德阳,广汉向西南而去,行约四五百里,眼看便到了位于成都与葭萌关之间重镇涪县。
此时法正已然接了士卒来报,刘璋引着三万军马一日前便到了涪县,正等候刘备,意欲为其接风,于是刘封便在距涪县三十里处停下大军,等候刘备与诸葛亮,共进涪县。
是夜,刘封与刘备,诸葛亮合兵一处,在此地扎营等候天明进入涪县与刘璋相见,扎营完毕之时,刘备将刘封与张飞二人召入营中,与法正,孟达共用餐食。
席间,法正见并无外人,便凑到刘备近前,低声言道:“正之心意,前次张永年到襄阳之时已然对皇叔言明,依正之见,明日皇叔入了涪县之时,便是皇叔得益州之际!”
刘封与诸葛亮此时正坐在刘备两侧不远处,法正所言,自然入了二人耳中,刘封只是佯装不知,诸葛亮却目光炯炯看向法正,显然法正之言让诸葛亮甚为关注。
“孝直莫要胡言,何来取益州之说,吾此番前来乃是助刘季玉抵御汉中张鲁,于取益州何干?”以刘备心性,自然不会如此便急切相问,当下略一沉思,面现不乐之色,看向法正。
“正冒死相劝,刘璋明日定会在涪县之中大摆宴席迎接皇叔,皇叔在席间便可趁机杀之,刘璋一死,皇叔可收编其三万人马,不降者当即斩之,封锁消息后率军直奔成都,益州之地唾手可得,而后再图张鲁,亦是并无不可。”
显然,此乃是法正早已为刘备谋划好之计策,若是刘备按照此计行事,益州确可收入囊中,但此种作为却非刘备心中所想,于是刘备向法正频频摆手,使其莫要再言。
此时,法正竟是将目光投向诸葛亮,刘封观察入微,见诸葛亮亦是微微摇头,法正这才退回席间不再多言,但在刘封看来,诸葛亮却依旧是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虑此事。
入夜,刘封因初到蜀中之地,并未解衣而眠,如今刘备虽率数万大军,且有法正,孟达随行,但刘封却知蜀中之臣,看出刘备此来狼子野心也亦是不在少数,是故不敢有所懈怠,不然若营寨遭袭,首当其冲便是刘封之责。
正当刘封并未入眠,心中思虑此番入蜀应如何布局之时,只听得账外一阵悉悉索索轻微脚步之声,并非是魏延与庞统,刘封便将青釭宝剑握在怀中,闭目佯装熟睡之相。
不多时,一道身影便进入了账中,刘封以余光暗中撇了一眼,便知此人竟是法正,法正与刘封此前并未有甚交情,而此番却夜入刘封营帐,不由得让刘封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子威将军可否安睡?”法正显然此来并无甚恶意,其到了刘封所卧之处,见刘封双目紧闭,微微有鼾声传来,以为刘封已然熟睡,略略停顿了片刻,便以手掌轻轻推了刘封数次,口中轻声问道。
但似如此,刘封却依旧是一副熟睡之态,并不为其所动,法正无奈之下,手上便微微用了些力道,此番尚未等法正开口,刘封双目霍然间便睁了开来,手中青釭宝剑刹那间落在法正脖颈之上,法正那刚刚推过刘封的手尚未收回,只是在半空之中瑟瑟发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面色万分苍白。
“子威将军……莫要多心,正此来有事相商,绝无歹意!”法正这一遭被吓得几乎去了半条性命,连忙颤抖着解释了一番。
“竟是孝直先生,封再睡梦之中忽生警兆,竟未能认出先生,实乃是封之过,只是不知先生这夜半时分到了封之帐中,所为何事?”
刘封佯装一愣,连忙将手中宝剑收回,双手将已然瘫坐在地上的法正扶起,面带疑惑问道。
法正起身后足足缓了半柱香时间,方才面色如常,只刘封这一剑之威,便足以让法正相信刘封武力确是非凡,至少在刘璋麾下,刘封难有敌手,这让他对此番前来所为之事更是信心十足。
“子威将军手眼通透,适才在席间吾向刘皇叔所提之事,想来子威将军亦是有所耳闻,正已然决意投在刘皇叔麾下,心中所想便是替刘皇叔分忧解难,此番前来涪县,益州几乎唾手可得,故正实不愿此大好机会自手中溜走……”
“父亲乃是仁义之人,又岂能在席间暗害了那刘季玉?依封之见,父亲定会先替刘季玉将那张鲁剿灭,将汉中之地收入囊中,到时刘季玉心知父亲之能,说不定便会将益州拱手让出。”刘封尚未等发张言毕,便摆手打断了法正所言,不耐道。
“待到那时,恐又生出了许多变数,刘璋麾下张任,黄权等人,本就不欲刘皇叔来此,此番若不动手,恐夜长梦多。”
“那孝直先生自去相劝,封乃一武将,又能如何?”刘封无奈一笑,答道。
“此事正已然有了一番谋划,正是因子威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才前来相求,共为刘皇叔解忧!”




三国之封疆万里 第159章 刺杀之策
刘封听闻此言心下便是冷笑一声,这法正深夜孤身前来,便可想见他口中所言这计策并非甚光明正大之事,但刘封依旧是面上做出一副好奇之色,问道:“你有何良策能与父亲解忧,速速说来,封若能尽一份力,自是并无不可。”
法正见刘封如此便产生了兴致,心中暗自庆幸了一番,而后凑在刘封近前悄然言道:“早闻子威将军不但马战了得,步斗亦是举世无双,早在柴桑便以一手剑法令孙权麾下众人尽皆拜服,明日在那刘璋所设宴席之上,怕是还要借子威将军这绝世剑法一用……”
刘封略一思量便知这法正之言乃是何意,却不动声色问道:“孝直有话直言便可,莫要说那等隐晦之语,用我这剑法如何?”
法正心知刘封定是心中已然领会,不过是想要借其口说出此事罢了,于是银牙一咬,言道:“此计便是在明日宴席之中,子威将军可提出舞剑助兴,待到了刘璋身前之时,只需趁其不备一剑将其刺死便罢,刘璋手无缚鸡之力,断然不能抵挡子威将军一剑之威,刘璋一死,我等再将其所携将领尽皆拿下,西川之地,尽归刘皇叔!”
将这计策细节尽皆说出后,法正直直盯着刘封面颊,甚是急切,但刘封此时却是面无表情,使得法正并不能看出任何异常。
刘封心中暗想,法正所提之计策,确是能够将刘璋除去,助刘备得这益州之地,但此计对于刘封而言,却算不得好事,甚至有百害而无一利,从法正这畏畏缩缩前来上,刘封便已看出刘备对今日之事并不知情。
一旦刘封在次日宴席之上将刘璋一剑刺死,刘备为堵益州悠悠众生之口,亦是只能让刘封一力承担此事之过。而法正能够直接找到刘封,并说出刘封诸多往事,刘封心中就已经起疑,此计,绝非是法正一人所想,至少刘封这个人选,定然是他人告知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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