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短文、微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可他去北漠是计,通敌叛国是计,被困在北漠,上将军一家被抄家是计。
他在这计中,被镇北侯与圣上当作棋子一般戏耍。
他不愿也不能给歆儿带去麻烦。
歆儿十八岁了,她等了叁年、等成了梁都有名的老姑娘。
没人敢提起曾经的薛小将军,只有这个姑娘,被辜负后,还满心满眼的等着他的小郎君回来。
大梁历叁百六十七年,圣上驾崩,新帝临朝登基,大赦天下。
虞太师府别院。
“周赧哥哥,你是不是与我爹爹瞒了我什么?”已经挽起妇人发髻的歆儿身着浅蓝色绣花襦裙端坐在堂前。
那叁年的缠绵病榻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貌,如今在孕期她依然美丽,且这美丽只增不减。
“夫人多虑了,为夫哪儿敢瞒着你?”周赧颇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那你们为何总是鬼鬼祟祟的避开我?”歆儿柔柔的拿着团扇敲他。
“这…这要商议些机要之事……”周赧不擅长撒谎,越讲便越发结巴起来。
“你不讲,我就去找爹爹说去。”歆儿孕后性情多变,周赧根本招架不住,只能一边跟着娇妻在身后保护着,一边垂头丧气的打发小厮去隔壁太师府提前通风报讯。
说来也巧,上将军府被抄家后,便被虞太师买下,做为虞歆儿婚后的宅邸,周赧迎娶歆儿之前便早早的把府匾换去。
如今这儿成了虞府别院,倒是让虞歆儿时刻能跑回家中。
“歆儿!慢些!”大夫人贺氏鬓角已然有些斑白,她笑着看着女儿和女婿,嗔怪道。
“你也不看好她,一个孕妇怎能如此动作?”大夫人训着小夫妻,把周赧臊的脸通红。
“爹爹,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事儿呀?”歆儿摇着虞太师的胳膊问道。
“你没和她说?”虞太师看向周赧,得到一个为难的表情。
“说了倒也无妨。”他摸了摸胡子。
“今年新帝登基,薛长风和薛家将军的案子翻了。”虞太师不让爱徒受委屈,径自拿了茶壶为自己斟茶。
“北漠来信说,镇北侯被诛,薛长风早在几年前便死了,死在北漠的乱葬岗。圣上已经派人去迎回了他的衣冠冢。”
“歆儿,待春暖花开之时,去祭拜一下他吧。”虞太师拿着茶杯走远。
歆儿脸色苍白,她向目露忧色的丈夫和母亲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
“走了好,走了没牵挂。要是长风哥哥知道薛伯父薛伯母遭受那般对待,还不知要如何痛苦呢……”她抱着肚子缓缓坐了下来。
她宁愿做那个永远等待着的人,也不愿那般灿烂的少年永远陷入无边苦痛之中。
周赧挽住了她的手,她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远处,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晚霞。
橘色的微光映在她的脸颊上,她望着那方夕阳,悄悄许下了一个愿望。
我的少年郎,若我们还有来生,你再等等我可好?
八苦(短文、微h) 春日游(番外篇)
虞太师府外,一直有个瘸腿瞎眼的乞丐在对街乞讨,十多年过去,无论风吹雨打,他日日守在那处小角落,虞府上下倒都对他熟悉的紧。
这日,风和日丽。
虞家如今的当家人虞歆儿携一儿一女去城外祭拜故人。
临上马车前,她瞧见路边歪坐着的老乞丐,牵着两个小儿女的小手,走到他身旁。
乞丐年纪也大了,这剩下的半副身子受尽病痛苦楚,头发已然半数斑白。
他浑身脏臭,没手没脚没眼睛,五岁的虞沣儿和八岁的周瑾儿都没见过这等狰狞可怖的人,像个怪物似的,一时有些害怕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虞歆儿皱眉,“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小儿女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挪过来。
“我记得你们爹爹出门前给了你们小荷包,两个铜板总能找得出,这老人家身有残疾,不得已才在外面乞讨,你们今日看到了应该怎么做?”
虞歆儿横了大一点的周瑾儿一眼。
周瑾儿赶忙在妹妹面前张口。
“大哥不在,我作为哥哥应该以身作则,行善事……”
“嗯,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做?”
虞歆儿从两个小人儿手上拿到四枚铜板,又从自己身上的荷包里拿了一枚银瓜子放了进去。
她已是叁十多岁的妇人,可依然温婉端庄。
缩在角落里的老乞儿如石雕般矗立不动,他只剩下一枚的眼珠,没有看那铜板和银瓜子,而是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妇人,目不转睛。
虞歆儿恻隐之心渐生,轻声细语的嘱咐了管家以后多多照顾这老乞儿。
她转身踏上马车,一阵春风吹拂过来,妇人身上隐约挂着的一枚玉石小舟轻轻摇晃,那玉石小舟已经被做成了挂坠,贴在妇人的腰间不住的晃动。
老乞丐睁着那只眼睛直直的盯住吊坠,他啊啊叫了两声、随即被马车行走的车辙声盖了过去。
一场春雨一场暖,可今年的春雨却尤为寒冷。
老乞丐躺在虞太师府前那块一直属于他的空地上,他面前的破碗里放着四枚铜板。
男人仰面朝天,手里一枚银瓜子贴在胸口处。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多年的残缺病痛已经把他最后一点生气消磨殆尽。
他就要死了。
可死前,他还想再看看他的歆儿。
不远处的天空中飘来一只风筝,那风筝隐约是燕子的模样。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歆儿尤为乖巧可爱,他拉着歆儿的小手,兴高采烈的扯着风筝跑在前面……
那时候,他们多好啊……
虞府中有小童的读书声传出……
“春日游,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歆儿,若有来生,换我来等你吧。
翌日,有人发现老乞丐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虞太师府前,他的尸体被虞府仆从敛起来,葬在那城外十里处。
草芽含青,燕子还巢,姹紫嫣红时,又是一年春来到。
end
八苦(短文、微h) 巴图与月亮(上)
“阿拉塔斯·巴图,身高1米88,体重73kg,1990年被弃置于太阳花孤儿院,1996年被一户陈姓汉人家庭养,此后未改名,2010年毕业于国家歌舞艺术学院舞蹈系,2014年成为内蒙古歌舞蹈剧团首席,同年参与涉黑案件,一年半刑期满以后出狱。”小女警抬起头,“后面就没有他的行踪记录了。”
“哦,对了,他还有个妹妹,就是汉人家庭里的。”小女警把手里整理好的材料递给上司。
“陈月亮,绰号萨仁其其格,打架斗殴进过多次派出所,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留下案底。”孙队长皱着眉头,“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陈月亮啊!那个女明星!”档案处小刘听到一言半语,兴奋的八卦。
“长得特别美的那个,去年不是被评九零后最美小花,演戏一绝,父母双亡,她粉丝天天嚷着心疼,没听说有个哥哥啊。”小刘唏嘘,“美强惨典范啊。”
“什么美强惨典范,过去还不是小太妹。”小女警撇撇嘴巴,看着对着档案一脸深思的孙队,提议道,“巴图很可能和这个妹妹联系,我们不如从她身边入手。”
“别着急,他会自己出现的。”孙队把档案放下,笃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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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苦(短文、微h) 巴图与月亮(上)2
清朝康熙年间,康熙将爱女天齐儿送往蒙古科尔沁草原,与蒙古科尔沁王阿密丹联姻。可天齐儿与将军鄂海又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虽然难舍恋人,为了家国大义和公主的使命她不得不远嫁蒙古……
科尔沁草原上有苍鹰翱翔于天,天齐儿在与阿密丹的相处中逐渐接受了这位草原英雄,音乐雄浑壮阔,仿佛是阿密丹与天齐儿在辽阔的草原上策马扬鞭……
月亮看到这里就不愿意再看下去了,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紧身t恤和牛仔短裙,马尾辫高高的扎起,明眸皓齿,水灵灵的小美人儿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后面有年轻的男孩子也顾不上看歌舞,盯着她的侧颜和同伴叽叽咕咕。
她很不耐烦。
今天是巴图的毕业歌舞表演会,巴图心心念念的叫她和爸妈都过来看,可他没说这歌舞剧是爱情片儿啊。
那女演员大腿还没她胳膊粗,离巴图那么近……陈月亮越想越生气,很没有素质的站起来,抬脚便走。
她一向都是很不听话的。
十六岁的陈月亮,叛逆,乖张,固执,暴脾气,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儿。
陈家父母经常痛心疾首的和巴图告状,说完了他们也很发愁。
“巴图你说,你妹妹小时候也不这样儿啊,怎么越大反而越不服管了?”
小时候乖巧伶俐的宝贝女儿怎么就越长大反而越不听话了?
陈月亮就听见巴图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亮她还小,女孩子青春期都是这样的。我找机会和她好好聊一聊。”巴图的声音很温柔,和他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陈月亮撇撇嘴,心道你每次见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她叹了一口气,随即用力的把门合上。
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从小,巴图就是他们家里的头一份儿,学习成绩好,相貌英气,听话,懂事,高考直接高分考上了一本,大学更是勤工俭学没花家里一分钱。
谁家家长听着都会想要一个这么省心的孩子。
陈爸爸陈妈妈也一样。
毕竟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平庸,除了一张好脸、别的啥也没有,学东西学的慢,从小在学校就老是被揪出来找家长。
连班主任都含蓄的和二老说她有多动症,但是因为长得漂亮,男孩子们喜欢和她玩儿,女孩子们看她就越来越不顺眼。
到了高中,她那破烂成绩当然也就没考上的公立学校,只能花钱找人上了一所私立高中。
可高中的女孩子们拉帮结派已经很熟练了,她这张脸就是祸端,被大大小小整了几次她就学会反击了。
扇耳光、扯头发,哪儿疼她踹哪儿,陈月亮的大名后来可真是臭的连外校人都知道,陈家二老骂也骂过、劝也劝过,可是她就算做的再好,也不如巴图。
有时候她躺在自己床上,听着客厅里爸爸妈妈夸赞着巴图的话,心里就会生出如果自己没有出生就好了的念头。
可没有她的出生,巴图也不会被领养。这是个伪命题。
月亮抽抽鼻子,抹了抹眼泪。她连讨厌巴图的资格都没有。
“今天又为什么不去上学?”巴图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明明房里就有噼里啪啦打游戏的声音,他推门进来,大男孩儿一米八八的身高倒显得这小房间逼仄了起来。
“不想去。”月亮鼓着腮帮子,也不看巴图,手机一扔就往被子里缩。
“想要什么?我发了工资买给你。”巴图好脾气的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轻轻的把被子拉开。
“说真的?”月亮的小脸露出来,她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
“真的,什么时候骗过你。”巴图笑的风光霁月,他身材高大,可因为长期练舞蹈,并不显得粗野,四肢肌肉紧致,条子也好,剑眉星目,用陈爸爸的话说,一看就是个敞亮人儿。
“那我想要一辆蓝色的新自行车,我不想坐公交车上学了!”月亮开始提要求。
“好,但是你得去上学,今天太晚了就在家休息,明天我送你去上学。”巴图张开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以后你就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巴图老是这样,一直惯着她,叫她恨也恨不起来……
月亮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巴图放在她头上的大手。
她已经憋了很久了,过了十六岁生日还是不行吗?眼看着巴图已经毕业了,他在歌剧院工作,不说远的,就那个做他舞伴的“天齐儿”,眼珠子死死黏在他身上,看的月亮又闷又气。
她不愿意再委屈自己了。
“巴图。”她叫他。
“嗯?”巴图抬头,一双眼睛晶亮亮的,他很英俊也很懂事儿,月亮从小就喜欢玩他的手,所以他也没有抽处来,任由她攥着。
“我喜欢你。”陈月亮小声的贴到他脸颊边上,偷偷的告白。
他愣住了。
然后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哥哥也喜欢你,但是,你还小……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手忙脚乱的把手抽出来。
“你明明知道的!”
“不是对哥哥的喜欢!”
“我喜欢你就像妈妈对爸爸。”
陈月亮语气很放松,她才不管自己的话会让巴图如何惊慌失措,她告白了;而且巴图只能接受。
“月亮、对不起……可是哥哥……”巴图站起来,他脸上带着愧疚,却没有月亮想要的反应。
“你又不是我哥哥!”
“你只是我爸妈养的小孩儿,我爸爸妈妈就是因为怕我孤单才把你带回来的!”陈月亮大声哭喊。
陈爸爸陈妈妈闻声赶来,听到这话,陈妈妈气的要揍她。
“你说什么呢陈月亮!”陈妈妈气的胸口疼,“我一直以为你就像你哥哥说的,年纪小不懂事还可以教,我看是我们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
“你哥哥对你这么好,你说这样的话,要不要良心!”她看着站在床上的陈月亮、真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
“月亮,当初爸爸妈妈领养哥哥是因为你哥哥是爸爸战友的儿子,他到了我们家,就是爸爸妈妈的亲儿子,你的亲哥哥,你平时可以任性,可以不听话,但是你哥哥他不欠你的。”陈爸爸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月亮,他也不相信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是从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嘴里吐出来的。
“所以你们是一家人!我不配!”月亮捂着脸,边哭边发脾气。
“从小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我学习成绩不好,我不如他懂事听话,不如他贴心!那你们生我干什么?用来做对照组吗?我天生就是笨,”她哭的打嗝。
“你们说我学坏了,可我长着这张脸,他们就是想欺负我!老师告状你们都信!我说的你们都不信!”她越说越委屈。
“你没有告诉爸爸妈妈你在学校里被欺负……”陈妈妈震惊的看着女儿。
“我说什么?!我说她们故意撞我的胸还是偷我的内衣?”她那时候还小,发育了也不好意思和家人说,“你们那时候就顾着哥哥高考!”
陈月亮发泄够了,一把推开站在她床下面的巴图,赤着脚拿起包包和手机就夺门而出。
巴图手长脚长,他傻兮兮的拎着一双鞋,跟在她后面一言不发。
“你别跟着我了!我讨厌死你了。”月亮脚疼,她撒完火了,气就消了,肿的和桃子似的的眼睛不住的瞪他。
“你先把鞋穿上吧。”巴图任劳任怨,他早就习惯了陈月亮的小脾气,蹲下身让月亮扶着他的肩膀,他帮她穿好鞋子。
陈月亮自然而然的托着他的肩膀,天气太热了,她又闹又哭又叫,现在感觉渴的嗓子冒烟。
“我想吃雪糕。”她嘟囔着。
“这么晚了不要吃雪糕了,我给你买可乐喝?”巴图真的只把她当妹妹,这种耐心是从小到大被月亮奴役出来的。
“我就要吃雪糕。”月亮瘪着嘴巴又要哭,巴图连忙答应,“那吃草莓圣代?”
……好说歹说把月亮哄开心了然后牵着手回家。巴图不是不清楚妹妹对自己的好感,但是他也清楚妹妹是一直依赖着自己,就像如果有一天鸟儿飞到了更广阔的天空,她就会懂得那种爱只是对他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陈爸爸陈妈妈心里不是没想过要让巴图干脆了这个搅家,但是实在不忍心这么好的孩子被霍霍了,今天这一闹,他们就更熄了这个心思。
“孛额,你说能帮我完成我的心愿是真的吗?”陈月亮站在歌剧院对面的小卖部门口,她打着电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从剧院门口肩并肩走出来的男女。
“我想好了。”她脑子一热,“我想要巴图爱上我,只爱我一个人。”她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能接受。”她对着电话里的孛额喃喃自语。
八苦(短文、微h) 巴图与月亮(上)3
7月中旬,月亮放暑假,陈爸爸陈妈妈通过那次吵架自我反省了很久,最后决定八月份带着月亮出去旅游,他们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对月亮做到足够的关心,因为巴图实在太省心了,他们不知不觉用巴图的标准去衡量月亮,这其实是不对的。
巴图要上班,他刚进歌剧院,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离不开不说他也想给月亮和陈爸爸陈妈妈创造环境多相处相处。
月亮不是不懂事,只是总是容易钻牛角尖儿而已。
【明天晚上我想吃羊肉串,就我们经常去的那家。不许告诉爸妈!】
【好的,要喝奶茶吗?我带过去。】
【不喝!我减肥!】
巴图看着月亮发给他的短信,不知不觉笑了出来,一旁刚刚换下练功服准备去吃饭的女孩子好奇的问他。
“巴图,是女朋友吗的短信吗?笑的这么开心。”
“不是,是我妹妹。”他把手机放回兜里,跟着人潮去吃饭。
隔天晚上,巴图还是照例给陈爸爸陈妈妈偷偷发去了短信。
月亮站在小吃街的街角,她的腿又白又长,其实当初月亮也是被少年宫的舞蹈老师选去了的,只是因为月亮不愿意吃苦,死活不答应去舞团。
羊肉串儿一串串的拿上来,巴图给她把调味料洒上,又把月亮面前的杯子倒满果汁。
月亮看着巴图的一张俊脸,心不在焉的咬着羊肉串。
“怎么了?有心事?”巴图气质好,坐在油腻腻的小吃街里特别显眼,也还是因为气质好,坐在小马扎上也吸引了不少人往他们这桌看。
月亮没说话,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针筒,她认真的看着巴图,双手合十。
“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既然你昨天不答应当我男朋友,那我提个别的要求。”她一脸期待,倒让巴图有点儿害怕。
“我能抽你一管血吗?”她继续拜托,“就一点点就可以了。”
“你抽我的血做什么?”巴图实在是奇怪。
“就是有用嘛!”月亮又开始耍赖,“不会伤到你的。就一点点!”她比起小拇指。
“抽血可以,你必须告诉你你拿我的血做什么?”巴图是溺爱她,但是也不是没底线。
“就…有那种基因测试嘛!你是蒙古族对吧,但是呢,也许你的祖先不一定是蒙古人,也有可能是欧洲人!”她随口瞎扯。
巴图叹了口气,只要不犯法,他倒没啥不能答应的。
他伸出胳膊,把针筒从月亮手里拿了过来,“你别动、我自己抽。”
月亮心满意足,拿到了小半管血,才开始专心的吃着烤串儿。
巴图心里叹了口气,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
“你确定好了吗?无论任何代价?”孛额反复和她确认。
“我确定好了。就算短寿也没关系。我就想让他永远陪着我,永远属于我。”月亮偏执的厉害,她心想自己早就不是巴图眼里那个只知道要棒棒糖的小女孩儿了。
窄小的空间里,有不知名的草药味儿弥漫着,木头桌子上放着一个山羊的骷髅头,一个熊的骷髅头,最后剩下的那个看形状就知道是人的头骨。
一个铜绿色的盘子里装着猩红的鲜血。
“那就如你所愿。”孛额只是一个样貌不是很突出的女人,她不像传说中的萨满巫师,满屋子跳着大神。
她把盘子拿起来,用手指点着那鲜血抹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又抹在月亮的脸上,胳膊上,腿上。
陈月亮闻着浓重的血腥气差点呕吐出来,她努力的忍了下去。
不一会儿,孛额念起了她听不懂的咒语。
她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她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刻,是孛额望向她凸起的眼珠子和泛着青筋的脖颈……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全身赤裸,有男人的胳膊从她的胸前穿过。
她感觉下体火辣辣的,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凑过来亲了她一口,月亮震惊的看向身后熟悉的男人。
真的是巴图!
巴图仿佛年长了许多,他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万分爱怜。
“醒了吗?还要不要再睡会儿?”巴图抱着她的身子,看着她醒来,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拿了过来。
他也是赤裸着胸膛,肩膀上还有一个血淋淋的牙印子。
巴图耐心试着水温,感觉不太烫才抱起月亮,在她的呆愣中缓缓的给她喂水。
这,这愿望实现的也太快了!月亮猛的直起身来抱住巴图,她欣喜若狂,一瞬间又委屈又高兴。
“巴图!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吗?!”她的胸脯和巴图赤裸的胸膛贴的紧紧的,她生怕这是一场梦!
“我这是到了未来了对吗?”月亮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小声的自言自语。
巴图眼眶一热,他虔诚的用额头抵住月亮的小脑袋,“这不是梦,我就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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