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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兄妹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Gigi007
微尘(兄妹文)
作者:Gigi007

十六岁遇上初恋,无疾而终。二十六岁遇上想厮守的人,同样镜花水月。他们都曾和她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一场空欢喜的爱恋。因为这两都是她亲哥。京窈想:“我也不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男人动心的女人吧?”其实三个人一起搞真的过分舒服。“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加的亲密,对吗?”他们是她的魂魄,她是他们的骨。互为支撑,无法分割。首-18.rg (wo18 u)





微尘(兄妹文) 异国小镇
“日前“六一七”特大抢劫案中,劫走六百万人民币,并杀害四名人质、二名警官的劫匪依然没有抓捕归案,在此呼吁广大市民……”
“操哩,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蒋红兵靠在躺椅上,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听着电视机里的新闻。现在是下午叁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蝉鸣个不停,也扰得睡不着,眼皮子半耷拉着,无所事事地消磨。
待到六点他就该去学校接自己的小孙子,说来都是债,年轻的时候跑船,学人家赌马,赔个倾家荡产,失手把来账的人推下楼梯,他也不敢看人是死了还是活着,连夜跳上船偷渡来越南,认识了个越南姑娘,说不上多好看的女人,性格也平平,只是在一起互相照应,但他曾经造孽也是活该,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死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他拉扯着儿子过了几十年,却只等来他被人砍死的消息——这在越南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了,谁招惹了谁,过几天从河里捞上来不成人形的尸体,都不算新闻。儿子死了,儿媳妇没多久也跑了,留下一个智力有点障碍的孩子,说实话了,蒋红兵也算理解,二十几岁的女人,丈夫死了,拖着一个不健全的儿子是很难生活下去的。
他如今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超市,勉强糊口,还能送孙子去特殊教育学校,已经很不错了。
往事不堪回首啊,老蒋摇着扇子嘟囔着,如今的心愿只有把缺心眼的孙子养大就好,至少他活着一天就带着他一天,做人么,生前哪管身后事?
“老板,老样子。”
这把子清润的女声着实沁人心脾,他掀开眼皮子一看,见是他的老顾客京小姐。
京小姐名叫京窈,也是中国大陆人,是两
年多以前来的这个小镇,为人比较和善,还帮过他的忙。这下老蒋没有怠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到一旁的货柜上给她找烟,口里招呼着:“京小姐吃过了吗?”
“吃过了。”
京窈穿得随意,一件白t和大裤衩就出了门,两条纤细笔直的腿白得晃眼,让人看了有保护欲,有不少街上的混子常用眼睛偷瞟她。
老蒋拿袋子整整给她装了十条烟,都是女士香烟,不便宜,整个镇上只有他会进这个货,每次进完货也基本都是被京窈买走。
“您拿好。”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京窈,他腿脚不便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跑船得了风湿病,老来只有吃秋水仙碱过日子。
京窈接过袋子,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迭绿色越南盾给他,这是最大面值的500千盾,折合人民币也有六千多。老蒋接过钱,对她说了好几声谢谢:“您真客气,每次结账都爽快哩。”
“不爽快怎么做好生意。”京窈提着烟说话,不疾不徐的腔调,看不出她心里已经很想抽上几根了,其实除非必要,例如像出门买烟,她是不想自己出门的。
累、麻烦。
“说的是说的是,那京小姐慢走,不送哩!”
老蒋的口音结合了家乡话和越南话,听着倒是格外搞笑。
京窈对他颔首便转身离开,她走到门口时老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赶忙叫住她:“京小姐,京小姐!这里有你一个包裹哩!”
京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午后炽烈的阳光被她摒弃在身后,光线里浮浮沉沉的尘埃在她周遭围绕。老蒋心里莫名颤了一下,其实京窈并不凶狠,但老蒋毕竟见惯了世面,什么样的人给他什么感觉,一贯都还是准的。
京窈是很中式的长相,皮肤白,眼睛大,有点像杏眼,但眼角内勾,眼弧微微上翘,不笑的时候平白给人压迫感——不过自从老蒋认识她以来还从没见她笑过就是了。
老蒋赶忙从柜子底下拿出包裹,递到她跟前,赔笑道:“真不好意思哩,按理说我应该亲自送到您府上,但今天忙了点,一时就给忘了,正好您来了。”
包裹上写着是从加拿大寄过来的,不过京窈一看就知道是假地址假寄件人,内心划过一抹考量,面上不显:“有劳。”
“小事小事,您慢走哩!”
***
京窈回到住的地方,是一个叁层的旅馆,她是这里的老板。
刚进门就有人和她打招呼,是负责这个旅馆保洁的熊姨——说是打招呼,也只是在她进门时发出点声响,然后对她弯弯腰,因为熊姨的舌头被割掉了,说不了话。
熊姨是被拐卖来的,在京窈来之前就已经待在这家旅馆了。京窈解决了这里的事,而熊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索性还是留下来继续干活,只是换了个老板,不过这个老板人不错,也很大方,比她以前的老板都要好。
京窈和熊姨,是这家旅馆的唯二人员。
京窈是老板娘,平日里就坐在柜台上抽抽烟,负责接待一下来的客人——说是这么说,但这破地方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熊姨负责的就多了去了,打扫房间、采购、做饭给京窈吃。一人身兼多职,只是相对的京窈给她的工资也很多,多到熊姨心里不安的地步。
她向她询问,却得到对方不在意地挥手:“我钱多。”
言简意赅,熊姨便再也不问了。
见她从外面回来了,熊姨用手语问她今天想吃点什么?
京窈想了想,“酱油炒饭,配碗鸡汤。”
熊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上楼去了。”京窈左手提着烟,右手拿着那个包裹,没多久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首先做的就是拆开烟盒,点燃一根香烟,淡淡的薄荷烟草味充斥着鼻腔,她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短暂放空大脑,只专注在尼古丁上。
抽了叁四根,她才坐正了身子,取过一旁的水果刀开始拆包裹。
里面只放了一部手机,陪着一个充电器。将插头连接好,没多久屏幕便亮了起来,显示着指纹解锁。
京窈嗤了一声,跟她玩这种把戏。
对方不怕这手机被别人拿走,只要输入的指纹不对,或是采用刷机的方式,很快这个手机就会自动报销。她将拇指按在了屏幕上,果然很快就解了锁。
“叮。”
解锁后没有十秒钟,一条短信就进来了,这部手机大概连着程序,只要被人打开对方就能知晓。
短信的内容很简短:帮个忙,贵州玉龙坝镇,找人。
短信的时效只有一分钟,时间一到数据就会自动删除,颇有阅后即焚的意思。
京窈咬着香烟,站起身走到浴缸边,把手机扔了进去,发出咚的一声,惊走了她养的几尾胖头鱼。
想让她去擦屁股,门都没有。
只是她在这里已经被发现了。京窈曲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玻璃,看着水纹波动,鱼尾乱摆,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
搬个地方就是了,左右她有钱。
在大陆的时候她帮人做事赚了不少,哦,也不是她一个人赚的,只是她学会了别人不会的手段——转移资产。
国内断得干净,她没有留下一个子,但在国外她已经是富得流油。
她不爱麻烦呐。




微尘(兄妹文) 久别重逢
烈阳将门外树上的红毛丹晒得透熟,隐约能闻到果香。越南人常种这种水果,京窈盘下的旅馆门口就有许多棵红毛丹树。
这种水果又叫红荔枝,只是比荔枝多长了一圈覆盖的软刺,红得惹眼,京窈其实很不喜欢,要不是它还挺甜,京窈一早就铲平了门口这些树。
熊姨知道她嘴硬好吃,今天一大早就搬了梯子来摘,等京窈睡到快下午起床时就见冰箱里放着用保鲜膜封好,满满的一盆冰红毛丹。
没有那层刺眼的外壳,果肉和荔枝是无异的。
京窈想,如果她要跑路,一定要带着熊姨一起的。
她端着水果盆慢悠悠地晃下楼,却发现旅馆里多了一个小豆丁,熊姨见她下楼,放下手里的抹布和她打招呼,然后又开始擦桌子。
熊姨一天要打扫好几次,京窈常托腮看着她忙来忙去,和她说这么卖力也不会涨工资的。
熊姨只是笑笑,她乐在其中。
“他怎么跑这里来了。”京窈看着小超市老板的傻孙子正坐在她的真皮沙发上挖鼻孔,有些无语。
熊姨这才像想起这傻小子还在这里似的,拍了拍脑门,一股脑给她比了一连串手语,大概是说这小子早上突然跑到门口,对着树上的红荔枝留口水,本来熊姨没想管他,估计着过一会发现孩子不在家的老蒋自己会来找,因为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跑来旅馆这里了。
京窈点头,然后呢?
然后过了一个小时,老蒋都没有来找。熊姨自然不能看着一个六岁的小朋友一直傻站在门口,牵了牵他的小手,示意带他回家找爷爷。
京窈再点点头,那他不在他家里,怎么又回来了?
老蒋不在家。
熊姨摊摊手,她带着小朋友过去的时候,超市的门是关着的,她拍了好一会有没有人开,老蒋估计是出去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溜出来的。
此刻京窈再看了小家伙一眼,发现他不挖鼻孔了,盯着她手里的红荔枝流口水。
在他的口水流到她的真皮沙发上之前,京窈把水果盆塞给了他。
小家伙当即就抓起一个荔枝吃起来,糊了一脸果汁,笑得很灿烂。
京窈坐回自己的柜台,对熊姨道:“我饿了,今天吃青椒肉丝配蛋炒饭吧。”
熊姨点点头,然后看了眼小家伙,为难地看向京窈,用手语问道,可以给他也做一份饭菜吗?
京窈摊摊手,示意她随意。
熊姨很会看人脸色,也从来不自作主张,哪怕只是一个小孩子,在京窈没有首肯之前都没有喂他吃过东西,能留他在这待会儿,已经很让熊姨忐忑了。
但其实京窈一向是万般不在意的主,哪怕熊姨突发奇想养条鳄鱼,她也没有意见。
京窈手痒,刚想摸烟出来抽,但目光触到小家伙,又把手放了回去,转身拿起平板开始斗地主。
起手抢叁分,京窈自认是货真价实的地主,得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过了一会打了一圈下来,输了十叁万分。
京窈放下平板,看见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她跟前,咬着手指看她的平板。
京窈看看他,看看平板,问:“想要?”
他听不懂。
京窈撑着下巴,点了点腮帮子思考,然后曲指轻敲了敲平板,再做出擦嘴和洗手的动作,“想要,就去洗手擦嘴。”说罢伸出食指,轻戳了一下小家伙的脑门。
他呆呆地摸着额头,不动。
京窈重复动作,直到第叁遍时小家伙才似有了反应,跑到门口有水龙头的地方,打开水洗手,擦脸,很快又跑回京窈身边,张开两只白白胖胖的干净小手给她看。他的衣服湿了一半,长睫毛上挂着水珠,虽说是个智障儿童,但眼睛格外的亮。
于是京窈拿起平板调出花园宝宝递给他,“是你的了。”
她这台旧平板也就够拿来看看视频和斗地主了。
小家伙捧着平板,一动不动地站着看花园宝宝,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熊姨都做好了饭菜出来。
熊姨疑惑地看着傻站着的小家伙,不明地看着京窈。
京窈饶有兴趣道:“他好像很喜欢站着,上辈子指不定是棵树。”
熊姨无奈地笑了笑,招呼他们去吃饭。
一般指望普通小朋友放下平板去吃饭是很有难度的,但傻小子不一样,熊姨过来抽掉他手里的平板,指指饭桌,他就乖乖跟着走了过去。
坐在了京窈旁边的椅子上,熊姨给他讲了四五个垫子,让他能够着饭碗。
一顿饭进行得沉默却又十分满足。
京窈吃惯了熊姨的饭菜,熊姨不爱浪,傻小子吃啥都好吃。
一个不能说话,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爱说话。
于是分外和谐。
吃完饭太阳都快下山了,京窈看着那继续看花园宝宝的小家伙,倒是不吵不闹,可看来看去一直在重复第一集,京窈顺手给他点了下一集。
傻小子吃惊地抬起头,眼睛逐渐亮起,看她犹如天神般憧憬。
京窈受不了这种眼神,绕到另一边坐着了。
可熊姨却忧心起来,用手语比划表达着事情有点不对劲——老蒋自从有了小孙子,除了将他送去特殊教育学校,否则从不离他半步,哪怕去进货也会带着小家伙一起,今天却这么久没来找。
京窈给老蒋播过电话,但没有人接。
天要完全暗了,她瞥了一眼无知无觉,沉浸在花园宝宝里的小家伙,缓缓吐了口气,对熊姨道:“我去看看,你照顾他一下吧。”
熊姨点头,踌躇着给她比了一个小心一点的手势。
京窈颔首,从抽屉里拿了一把折迭刀放进口袋里。
熊姨说的没错,这地界,小心为上。
她的旅馆离老蒋的超市只有十分钟的路,没一会她就到了。如熊姨所说,这里的卷帘门是紧闭着的。
京窈敲了敲卷帘门,发出不轻的哐哐声——无人应答。
只有狗吠从别的人家家里传来。
天暗了,晚风一吹带来越南小镇独有的水腥气……但今天京窈还从风里闻到了别的气味。
血。
她把手回,插进兜里转身离开。
只是过了一个街口,她又折返了回来,从另一边的小路绕到了超市旁边,而超市后面有条小河。
京窈不怎么力就轻手轻脚地翻上了二楼。
二楼是老蒋爷两住的地方,有一条露天栏杆走廊,走廊正中是一堵门,老式的木质房门上没有猫眼,门内门外互相不可见。京窈微一转身,忽然房门微开,门缝之中一柄折刀迎着寒光直冲她胸口。她立刻侧身躲闪,顺手握住门把手往外拉,心道这人侦查意识了可真了不得,立刻飞起一脚踢在他腰上。这一脚力道不轻,来人被踢得跟跄,京窈也震得腿骨发麻。
两人都微微后退,屋子里暗极了,互相看不清面貌,危险在发酵,空气里的血味更重了。京窈余光瞥见角落趴着的一人够着来地上的枪,她反应迅速地扔出手里的刀,狠狠扎穿了那人的手腕,钉在了地上,使得那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之前和她对峙的男人一咧嘴,也从腰间拔出枪。还有最后一发子弹,准备送她上路。他食指微蜷,正要开枪时,忽然京窈身形一动,矮身握住枪口,转手扯下百叶帘的帘绳。她的速度太快,身形又灵活,趁他折刀发力还不够狠,绕着他的双腕紧紧扣住帘绳,又对着他左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从内地渡轮到越南西北地,男人刚才又打了一场,本来就没处理好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他只觉得左腿剧痛,之前他的太阳穴被人左右开弓,大概也是几天没进食的原因,他的头脑一片眩晕。就在此时京窈忽然跃身向前,双腿如灵蛇一般缠绕住他脖子,紧接着双手撑地,两腿猛地夹紧翻身,将他整个人翻倒在地!
该死的女人。
他眼里闪过不耐烦,强撑着一口气开始挣她的锁技,女人格斗大都用巧,因为就力量而言怎么都是比不过男人的。京窈是格斗好手,可这个男人也是。
两人都不敢放松,毕竟这可是要命的事,京窈想抢他的枪,男人稍微挣出一只手就猛打她的腹部。
京窈差点把晚饭吐出来,要不是手里没武器,她老早就割断这男人的手脚筋了。
只是两人都明白再锁着彼此都不是办法,京窈飞快的做了决定,用大拇指狠戳他的太阳穴,趁他大脑发昏时飞速翻身而起,立马去夺他的枪。
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察觉到了京窈的念头,凭借强大的格斗直觉一拳打在她的胸口,两人又分开些距离,但这正合京窈的意。
她往后一退,腿脚猛地发力去题这个男人,就算他立马反应给她一枪,她也能将他踢到楼下的河流里。
可谁也没想到,此时门外的路灯亮起,两人眼神交汇在了一起。
具是一愣。
是瞬息之间的事,可男人眼底慌乱,强迫自己偏了枪口,击碎了桌上的花瓶,而京窈却来不及势,将他猛地从窗口踹出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怎么会是徐温阳!
京窈没有犹豫,立马从二楼跳到地面,脱掉碍事的衣物和鞋子,一个猛子也扎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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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是二哥↑
久别重逢,你死与活。2333333




微尘(兄妹文) 拉几把倒
从她跳下去到再把徐温阳捞起来,整个过程只有五分钟,然而徐温阳的半条命都快没了,昏迷不醒,身上的伤口崩裂了好几处。
她给他做了人工心肺复苏才让他咳出几口带着血的水,呼吸趋近平稳。
“徐温阳、徐温阳?”她拍了拍他的脸,但还是不能把他的意识唤醒,只好将他搬到靠墙根一些的地方。这个状况实在出人意料,竟然会在这里和他重逢……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得把他带回去包扎伤口,以及……京窈抬眼看了看二楼,眼神变得低沉了些。
京窈一走就是四个小时,熊姨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余光瞟到坐在沙发上还在看花园宝宝的傻小子,又忧心地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紧紧盯着门口,希望京窈能早点从那里出现。
“熊姨。”
京窈的声音出现在楼上,将熊姨吓了好大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京窈,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上的楼。
京窈自然没有和她解释自己是怎么度过了这不轻松的几个小时,只蹙着眉道:“拿一捆绳子来,我要捆人。”
熊姨不清楚她要捆什么人,但还是照做了,然而在上到叁楼看清情况后,要不是她不能说话,一定尖叫出声了。
里面活生生多出来叁个大男人,而且都是一身的血。
京窈接过绳子,对她嘱咐道:“下去把门关好,今晚带着傻小子来叁楼我房间睡。”
熊姨点点头,又颇不安地问她没有找到老蒋吗?
京窈沉默了一时,道:“老蒋死了。”
她重新上去查看情况,发现躺在地上的有四个人,两死两活,活着的一个被她用刀子扎穿手掌,另一个是中了一枪昏死过去,而死的两人里有一个就是老蒋,喉咙被直接割开,双目不甘地圆睁,已经死了十个小时及以上。
听她这么说,熊姨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心脏跳动得剧烈。
她想起今早还带傻小子回去看了一眼,要是那时候……
“不过这些事你就当不知道,明天我会装作送小家伙回去,偶然发现了尸体。”
这个小镇一向无法无天,死个把个人也从来没有人在意,治安也就比臭名昭着的缅甸好上那么一点,但想让警察抓犯人破案子,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等熊姨失魂落魄地下楼了,京窈就开始将除了徐温阳以外的两个人捆起来——他现在还昏迷不醒,她无法确切地知道这两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可除了徐温阳,她不能对这两人有所松懈,于是干脆先绑起来再说。
解决了那两人,她才开始给徐温阳上药包扎。
好在都是皮外伤,只是他身上伤口不少,和她对打了一阵,把之前的旧伤又崩开了。
“你可别怪我,是你先动手的。”京窈低声说了一句,又缓缓叹了一口气。
***
徐温阳醒了,但又觉得自己没醒。脑子天旋地转,双眼昏花,自己的伤口应该是被人处理过,他抬起手臂一看,包扎得很专业。可举起手没多久又无力的砸回床上,他察觉到自己在发烧。
这是件好事,说明他的疫系统还没放弃他。
说起来将他踢下水又捞起来的人,大抵会是同一个的吧。
实话说徐温阳也没有多少把握她会救自己,毕竟她不恨他可能都算是看在那所剩无几的情分上了。
没让他猜测多久,京窈就推门而入了,尽管徐温阳眼花缭乱,但要认出是不是她还是容易的。
她手上端着一个碗,闲庭信步地向他走来,仿佛她踩的不是旧质老地板,而是大理石金镶玉殿堂,体态轻盈而赏心悦目。
想沉迷进京窈这个人里,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说起来,他有从那片沼泽里爬起来过么?
“醒了?正好吃点东西吧。”她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慢慢地,徐温阳闻到包子的香味。
他沉默着撑起身子,哪怕头昏脑涨,他也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脆弱。
而京窈没再开口,只靠在一旁的窗沿边上点燃了香烟。薄荷烟草味混着越南独有的水腥气一齐被窗外的风吹进他的鼻腔里。
“……我晕了多久。”思绪万万千,到头来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只有如此。
“叁天。”京窈抽完两支烟,都从窗户外弹进了楼下的湿泥巴里。她也问了他一个问题:“超市老板是你杀的么?”
“我到的时候他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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