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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阿布袋袋
“我是弥纱,希月的姐姐,受她的嘱托,这是她写给你的信。”
信递到手上之后,弥纱连看也不看一眼鸦径直的走开,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头连,一脸阴霾的告诫鸦:“请离我妹妹远一点。”
回到灯塔里,鸦手里拿着信,反复品咂着弥纱的话,感觉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可能发生了,希月不会再来看她了,信或许就是说着类似的事情吧鸦把信团成一团狠狠的砸到地上,然后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月亮爬上窗户的时候,鸦醒了过来。鸦望向地上的那封被揉皱的信,猛的爬起来,冲过去,捡起来,打开,读,动作一气呵成。
虽然识字不多,但鸦依然能读明白信上说的事情,信的大体内容应该是:
“鸦,父亲知道我去找你很生气,他告诉了我你的过往并且阻止我再去找你,但是,我知道鸦是无罪的。现在我被看得很紧,所以不能去找你,请原谅。不过,我有机会出去的话一定去找你我们现在应该是朋友吧朋友是要相互信任的哟相信我”
“朋友,朋友。”鸦嘴里喃喃着,十年之前她的朋友是谁每日沉醉于练习剑术的她朋友似乎不曾有过,一春师傅算不算呢这十年里灯塔算不算朋友她的长剑应该算是朋友吧不说话的朋友。一直孤身一人的鸦突然之间觉得温暖了许多,仿佛一春师傅的大手轻柔的揉碎以前那个银玖的头发一样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
朋友是要相互信任的。希月这样说的话她一定会来的,那就安静的等待吧鸦把信塞进自己的衣兜里,怀揣着希望静静的倚坐在窗台下,月光如水。
弥纱回到大宅之后,发现希月早已经等在自己的卧房里。
“你这个臭丫头,害我替你跑一趟,万一被父亲发现的话,我岂不是要遭殃了”弥纱嗔怪道。





断崖 分卷阅读5
“哎呀,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希月亲昵的搂着弥纱:“她看起来好吧”
“那个女孩儿身上散发的冷酷让人有点害怕,你怎么会对这种人这么关心呢你也听父亲说起过她的身世,整个村子都唾弃她,不许她再回到村子里,更何况她还欺负过你。”
“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却被驱逐,只因为身上有邪教的标记真是荒谬,真不知道那些审判的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她其实很可怜不是吗”希月说着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好吧随你怎么想,不过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被父亲发现会受惩罚的。村里人肯定也会反对的,”弥纱说着把希月推出了卧房:“快回去睡觉啦我也要睡了。帮你跑腿跑的好累啊”
弥纱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她是恶魔之子……
乌鸦……
不吉利……
父母是嗜血狂魔……
一连串的字眼又重新映像在自己的大脑里,从小不敢伤害任何小花小草小动物的希月不能想象“血祭之夜”是怎么一个情景。据说鸦的左眼也是被自己的父母亲挖掉来祭神用了,何等残忍的行为,在希月心里认为,鸦才是整个事件最大的受害者,被自己的父亲母亲虐待,被村民驱赶,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就这么变成了孤儿。
但是村民们只因为鸦身上有邪教的标记,便认定鸦也成了邪教的一份子而无情的驱逐,太不合情理了,人性丧失掉了吗看来有些人真是老糊涂了
其实村子里的统领和长老们最为担心的还是鸦会不会因为父母被杀死而回来复仇,所以才假借邪教份子和“恶魔之子”这样的名义把鸦驱逐出村,并且规定永远不能回来,否则格杀勿论。
被驱逐的鸦曾经回来过一次,在深夜。鸦翻身从墙头跃入那个被封起来的家,里面已经是一片荒芜,房间里面的东西照旧如常,只是已经成了蜘蛛、臭虫等各种爬虫和老鼠蛇的安家落户的地方。后院里她常常嬉耍练剑的地方已经面目全非,干涸的水池里长满了青苔和杂草,里面应该还有那把血龙剑吧
第二天,村民们发现祗家久封的宅院已经被大火烧成了废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曾经还一度怀疑是不是神的旨意,或者是被杀孩子的家里人怒火难消然后将祗家一把火烧掉以泄心头之恨,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这件事根本没有被追查,也没必要追查。
只有鸦站在远处的高坡上,望着一如平常的安宁的村落,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笑,真希望这一把火能烧掉自己的过往,一切归结于零。
作者有话要说:
、灯塔之上
希月跟着鸦攀上灯塔,站在护栏旁边望向远方的村落。村落被一层幽蓝的仿若闪着荧光的雾气所围绕,这种奇特的景象只能在有着月光的夜里看到。
回想起希月第一次跑来鸦所属的这片高地只是为了看一眼姐姐嘴里所说的美丽的景象。似乎从这个岛诞生之日起就笼罩在这样一层闪着冰蓝色的荧光之中,有时候还能看到一点一点闪闪烁烁的白色光亮在一片高的芦苇丛里穿梭,整个蓝如同是一张防护网保护着岛的安全,守护者岛上的一片宁静祥和。
希月出神的望着远方,鸦双手抱胸,背对着远处的村落。
“这种蓝似乎比以前黯淡了很多。”
“唉为什么”希月吃了一惊,望着鸦想知道答案。
“十年前它也曾暗淡过。或许……”往事又爬上鸦的心头,说不下去了。
“能够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好鸦,你呢”
“……”
“还真是不喜欢说话呢过两天村子里就要开庙会了,我带你去吧会有好多人呢”希月依然滔滔不绝,兴奋之中没有发现,一丝阴霾正渐渐布满鸦的脸。
“够了”
“……”
“你知道我的过往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刺激我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再说下去,你以后不要再来了”鸦手里紧握住栏杆,一口气说了好多,让原本亢奋中的希月有点害怕。
“是,你以前的故事我都知道了。但是,我知道以前的错都是大人们犯下的,跟你是没有关系的,你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一个人孤单这么多年,很难过吧”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还装模作样的关心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像你这种从小从蜜罐中长大的人和我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我知道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不想让你在这样下去。”希月说着扳过鸦的脸,发现眼里噙着泪,希月震惊着那个一直以来冷酷的鸦竟然内心却是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一时间的慌乱只好给了鸦一个深深的拥抱。
被紧紧抱住的鸦弯下腰把头搁在希月瘦弱的肩膀上,一滴泪滑落在希月绣着梅花的衣服上,开出一朵颤栗的小花。
两个人在灯塔上相拥了很久,希月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甜腻的静谧,鸦推开希月往后退了一步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我该回去了,不然又要禁足了。”希月慌张的想要从塔外的木梯上下去的时候,鸦一把拉住她:“那个梯子坏了,小心”
希月转瞬间跌回到鸦的怀里 ,希月惊慌失措的喘息着,气息拍打着鸦干净的脸庞,一丝柔软顿时蔓延上鸦的心头。
“你为我做这些是因为同情我吗”鸦一脸悲戚。
“朋友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吗难道我不算是你的朋友”




断崖 分卷阅读6
“庙会,我去……”
希月简直不敢相信,一分钟之前还是铁青着脸一副打死不从的态度,一分钟之后竟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希月乐的笑开了花,小鸡啄米以下在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就从塔里的内梯下去了。
“那天我回来找你的”希月临走前补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平凡的一天
庙会那天希月早早的就来了,不过鸦已经早就等在了灯塔门口。与其说鸦起得很早,不如说鸦是一夜未眠。想着庙会的事情,想着希月的笑靥如花鸦的心里就不能够平静,万一被村里人发现怎么办这是鸦最最担心的事情,被村里人唾弃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连累到希月就不是闹着玩儿了。
“这是什么”鸦看到希月身后背了很大的包袱忍不住问道:“逛庙会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嘻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希月神秘兮兮的脸上闪过一丝坏笑。
“鸦,过来坐在这里。答应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生气”看着希月郑重其事的表情鸦只好点点头说了句“好吧”。
一盒胭脂。
一把精致的剪刀。
几根镶嵌着宝石的发簪还有其他首饰。
手工织出来的白色棉布衬衣衬裤。
一套素色的碎花衣裙,朴素又大方。
鸦看着这些东西,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脸上泛起的红晕让希月笑的前仰后合,鸦尴尬的吼道:“不想让我反悔的话就快点”
希月先是把鸦一直束在脑后的头发放了下来,闪着栗色光泽的头发着实让希月吃了一惊,好长。虽然生活在这样困顿的环境里,鸦的头发依然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柔顺的让希月都自叹弗如,长及腰臀的头发明显的有修剪过的痕迹,但是手法实在是太拙劣了,参差不齐。
希月拿起剪刀,咔嚓咔嚓两三下就把鸦的头发修剪的服服帖帖整整齐齐,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希月就帮鸦盘出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帮鸦换衣服的时候,希月难过的想哭,鸦有着白皙的皮肤,但是却少了女性的红润丰腴,一副饱经沧桑的躯体的呈现在希月的眼中,鸦肩膀和背上的刻上的邪教的徽记是那样的刺眼,希月忍不住抚上去的时候鸦颤抖了一下。
“那个时候很难过吧”
“快点”自始至终一直闭着眼睛任由希月摆弄的鸦皱紧了眉头催促着。
希月立刻从难过中回过神,帮鸦换上了散发着茉莉香的衣服。
摘下鸦的眼罩时,希月更是吓了一跳,虽然之前已经有所心里准备,但是深深凹陷的左眼却昭示着过往的惨烈。
“你在害怕”虽然鸦闭着眼睛,但是希月迟迟的不动手就让她知道了。
希月从身上的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塞进鸦握紧的手里,鸦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眼罩,白色的缎面左下方用银丝线绣着一朵海棠花。
“以前那个黑色的不好看,白色才是最适合你的颜色。”希月一边说着一边帮鸦化着妆。
为了把鸦的左眼隐藏起来,希月特意留了一缕长长的刘海,厚实的盖住了鸦左便大半个脸,修修剪剪之后一点倒也一点不影响整体的效果,反倒更添了一丝神秘的妩媚,加上淡淡的胭脂和漂亮的首饰的点缀,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以前的那些男人的旧衣服简直糟蹋了这么一个美人坯子。
等全部妆容完毕之后,希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希月是娇俏可人的小家碧玉,那么鸦就是透着霸气的大家闺秀,高挑的身材把那套简约大方的衣服演绎的无与伦比,现在的鸦跟之前的那个辨不清男女的鸦判若两人。就连鸦自己也吃了一惊,看着美若天仙的自己鸦别过自己红透的脸,硬生生的说了声谢谢。
希月看得两眼放光,如果自己是个男人,怎么能放过眼前这样一位美人儿
“鸦,你好看得不得了我们走吧”希月迫不及待的想拉着鸦走,但是看到鸦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那把形影不离的无名剑时顿时哭笑不得。
“鸦,这是赶庙会,我们是去玩,不用带着剑的,相信我,放下吧”希月好说歹说了好大一会儿,鸦终于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自己的心爱之物。
庙会上热闹非凡,你来我往熙熙攘攘,按照村里的风俗,庙会的时候去寺庙上香是最重要的事情了。那座古老的寺庙应该是村子里面最宏大的建筑了,晨钟暮鼓给这座寺庙增添些许的庄严厚重,只是那些僧人们的心思似乎不在吃斋念佛上面。在寺院中间的巨大的香炉旁边一群男男女女手里捏着高价买来的佛香虔诚的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转着圈的拜,似乎将自己的灵魂也交给了那个不知道在身在何方的佛祖。
寺院的主持方丈正跟村子里的几位所谓的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们谈天说地。鸦向来不敬佛祖不畏鬼神,来寺庙也只是被希月死缠烂打的拖进来的,这个时候鸦丢下了上香的希月一个人绕着整个寺庙踱步,走到一个角落里发现一块石头特别受青年男女的欢迎,正踌躇着的时候希月一把搂住鸦的胳膊。
“怎么,你也想求得好姻缘吗”
鸦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我不知道这,这是什么。”
“这是块三生石,摸的时候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上人,那么你就会和那个人长相厮守。”希月一脸憧憬的跟鸦解释。
“你有心上人”
“嗯,算是吧只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喜欢我。”希月羞红了脸。
“那你去摸吧”鸦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快,不耐烦的说道。
希月走到石头边上,伸出纤细如同白玉的手按在石头上,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扇动,阳光流泻在她的脸上,摇曳在流光逸转中,美若繁花,衣带飘渺仿若仙子临世,睁开的双眼灿若晨星,朱唇贝齿间笑靥倾城,遮挡不住的稚嫩和早已成熟摇摇欲坠的身形已经让人浮想联翩,鸦就这样迷失在希月的一颦一笑间,竟有点痴有点惊。




断崖 分卷阅读7
“喂,喂,想什么呢”希月摇着这头迷失的小羊羔。
沉浸在无限遐想中的鸦顿时回转了自己快飘飞出去的魂魄,看见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希月顿时脸颊熟透,血滴。
“没事。”撑住。
“莫非鸦你也有心上人”希月一脸谄笑。
“没,没有。”继续撑住。“我们走吧”
吃吃喝喝玩玩转转已经到了太阳西下的时分,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鸦曾经的那个家,背弃的那个家,满是恐惧的那个家。鸦怔怔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就走,希月一把拉住鸦。
“鸦,以前是住在这里吗”
“嗯。”一脸的忧伤。
“最近这里已经被修葺好,刚刚搬进来一位岛外来的医生,医术很高明。”
“有人愿意住在这里”鸦喃喃自语。
希月没有听见鸦的说话,拉着鸦走开了。
黄昏,玄月,飞鸟。
希月和鸦坐在岛东端的高地上望着远处逐渐笼罩在蓝色光芒里的村子。
“鸦,今天开心吗”
“嗯。谢谢你今天,让你破费了。”
“跟我怎么这么客气”希月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以后你也能这样陪我吗”
“嗯。”
“鸦,你还是不爱说话。对了,过段时间姐姐要结婚了,可能这段时间要帮姐姐张罗婚事,不能来看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练剑不要太拼命了。”
“嗯。”
不知道的还以为鸦是个哑巴或者只会哼出个:嗯。
“呵呵,鸦真可爱呢”说着希月使劲揉了揉鸦的脸。
被揉红了脸的鸦一直怔怔的沉浸在希月芳影之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希月已经奔出了好远,希月一边挥手,一边喊道:等我再来找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
、浇熄的欲望
一个月有余,见不到希月的鸦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估计是一直被姐姐的婚事所缠绕,没有时间出来闲逛。
鸦踱步踱步,突然之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捧着脑袋重重的倒在那张吱嘎吱嘎响的木板床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鸦自己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喜欢上希月了爱吗还是因为一直受希月照顾而产生的乱七八糟的情结鸦仰面朝天,纤细的手搭在光洁的额上,眼神迷离看着空气,仿佛看着希月灿若晨星的双眸,精致小巧的鼻子,吹弹即破的白皙脸颊,还有那张充满着青春气息的饱满双唇,总是有种想要去侵犯的诱惑力。
是的,我想吻她,想触碰她的全身,想要与她同床共枕,更想一直守护着她,像情人那样白头偕老。鸦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由来已久的坚定不移的答案。
她,爱她。
月光如水,海风如絮,撩拨着相思人的寸心。
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枕头下摸出希月曾经为她绣制的眼罩,揣进自己怀里,背上剑,朝着村子走去。这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冒着不惜被发现囚禁的危险,也许只有面对心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勇气和力量。
今夜的村子热闹非常,因为弥家的大小姐要出嫁了,因为盛统领的小儿子要娶亲了,要说这个盛统领,在前任统领死后迫于无奈的接下了这个位子之后,村子里的大事小事一直不闻不问,也是因为村里确实没出过什么大事儿,不然早就被村民赶下台了。盛统领唯一喜欢做的事情就养鸟,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而已。
但是偏偏他的儿子盛仲夏却仗着这个无所作为的老爹的地位,向来目中无人。在上次的庙会上看中了温柔娴淑的弥纱之后,回去吵着闹着要他老爹去给弥岩宽提亲,弥岩宽倒也大方,像是丢垃圾一样的就把弥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了。
弥纱,希月的姐姐。自始至终都不同意这门婚事,一来是盛仲夏这个人惹人讨厌,尽管长相傲人,二来实在是舍不得希月。但是父亲的逼迫让她只能从命,穿上嫁衣的时候那双肿成核桃似的双眼被弥岩宽看见了,换来的只是一句臭骂:大喜日子哭什么哭丧门星
父亲,变了,什么时候变得呢弥纱咬着婚宴上必吃的饺子面,味同嚼蜡,反复砸吧的只是这个问题而已,她知道的只有等待她的是无尽的折磨和痛楚。
鸦被哄闹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没有人注意这个背着剑的古怪女人。摸摸索索的跟着人流来到盛家大院,看架势这是要闹洞房了,那群男人挤在洞房门口卯足了劲儿的想冲进去,但是房门应该被锁住了,一见这情形,那群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能想象的污言秽语于他们而言都像是信手拈来。看看盛仲夏的这些狐朋狗友,就能知道盛仲夏是什么样的货色。
“第一次不要太猛烈哟不要给小姐留下坏印象”猥琐男一号。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够给我滚蛋,凑在这里我怎么办事儿”猥琐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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