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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迷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穆槿
苏州城新上任的刺史一事,他自是听大哥提起过的,却也不曾放在心上,却不曾想这新刺史竟是比上任刺史苏明昶还不如,竟然干出这些事来,尤其好男色这一说。思忖间,孟怀德便将思绪飘到了坐于他对面的画臻脸上。
说起男色,阿臻的相貌尤为出众,每回与他上街总能吸引来一众姑娘家爱慕的目光,或者是男子的目光,若那王刺史真有那么荒唐,倘若让那刺史看到阿臻的模样,恐怕……
“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还是,看我看得痴了”画臻调侃道,笑意嫣然的模样更是为他的相貌添上几分色彩。
“只是在想,这新任的苏州刺史竟是还不如原来的那个。”孟怀德拿起茶水抿了抿道。
“怎么你很不满意苏明昶吗”在画臻看来,苏明昶其人虽坏,却坏得十分聪明,至少干坏事从来都是派自己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贪,也是贪的让人怀疑不到他头上,如此一来,苏州城里百姓们对苏明昶的评价一贯是挺高的。
“苏明昶做的那些恶事,老百姓被蒙在鼓里不知,我们孟家还有杨家却是知道的清楚得,怎么说,我们俩家人一个是将军,一个随时商贾世家,却在朝中也是有些人脉的。”孟怀德颇为自得。
“那你是觉得,苏明昶死的好咯”自从他杀了苏明昶泄恨,灭他全族后,听到的都是对苏明昶死的可惜的感叹,倒还真不曾有人说苏明昶死的好。
“倒也不是说他死的好不好,他固然可恨,可是却不足以致死,杀死他的那个人无论是因为何事而向苏明昶寻仇,这种做法都有些太过残忍了。”孟怀德温和的说出自己的看法,神情淡淡,并没有任何对苏明昶的厌恶或是对凶手的愤慨。
画臻听后,低下了头,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似是若有所思。孟怀德见他神情如此,倒有些拿不准画臻的心思,开口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苏明昶也好,苏州刺史也好,和咱们也无甚太大关系,我担心的只是以阿臻你的容貌,若让这王刺史看到,怕是会起祸端。”
“你担心我”画臻反问道。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眼神似有些期待孟怀德回答。
在画臻目光的注视下,倒是让孟怀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好兄弟,走吧,不是说好去芳墨阁的吗,时候不早了。”
孟怀德匆匆起身,结了账就催促着画臻同行。画臻轻笑出声,心中想着这孟怀德还真是可爱,不禁逗啊,这才刚过晌午,哪来的什么时候不早呢
二人并肩行于街上,自是又招来了不少注视的目光,画臻悠然自得,视若不见,孟怀德倒是依旧担心着从茶寮里听到的流言。
倏尔,人群中,画臻似是远远的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衣角,脸色大变,不复原先的悠哉神情,这抹气息,分明是属于那个封印他的白衣道士的,原本他的道行就敌不过那道士,如今真身与自己分离,更是丝毫没有胜算,自己也不打算这个时候就和他起冲突。
画臻微愣片刻,便抓起孟怀德手回头拐进了一个街巷,孟怀德措手不及:“哎,阿臻,你怎么了芳墨阁不是这个方向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别管那么多,跟我走就是。”画臻回道。
孟怀德无奈之下,只好跟着画臻疾走,七拐八绕地,待画臻觉得闻不到那白衣道士的气息了,方才停下,这时,二人已是失去了方向,不知走到哪条街道上了。
孟怀德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喘着大气道:“不是想起了什么事吗怎么又停下了”
画臻淡淡笑了笑,表情颇为无辜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好像那件事早已经办妥了。”
孟怀德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却又不舍得像对杨若风那样痛敲画臻的头,只好顺了口气,十分无奈地拉着画臻往原路走,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人。
“这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敢冲撞了我们刺史大人啊。”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孟怀德站稳后,便看见一个长相极为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立于二人身前耀武扬威,而被这瘦弱男子挡在身后的则是一个白白嫩嫩,长相极为圆润福态的中年男子,神色猥琐,不似好人,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位象是护卫之类的人。
此时,这圆滚滚的中年男子正色眯眯地盯着画臻看,孟怀德也感觉到了这不怀好意的视线,一把拉过画臻藏于自己身后,这才不悦的开口道:“真是抱歉,实在是因为这位“大”人身形过于庞大,吾等小人才冲撞了“大”人,失了礼数。”
“你……你你你,竟然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啊,把他二人给我……”瘦弱男子气急败坏,一扬手正打算让护卫将二人抓起来,却被圆润的王刺史抓住了手。
“哎,算了,别为难他们了,怎么说这美人,哦,不,是俩位公子也是无心之过,可不能让人家说我堂堂一个刺史,当街无理取闹不是”王刺史这话说的是通情达理,神态却并不如说的话这般道貌岸然,眼神一个劲的往孟怀德身后飘。





画迷朦 分卷阅读6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那瘦弱男子,一个劲的附和,模样狗腿的很,让孟怀德作呕。
不欲多说,孟怀德拉着画臻抬脚就走,真是恨不得飞一般的离开这里,而身后王刺史那露骨的目光却如影随形的跟着画臻。
在二人的身影渐远后,王刺史唤来那瘦弱的男子,狞笑道:“去,查查那个美人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大人我,要和他好好乐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唉……”第三百五十一次叹气,孟怀德默默数着,心中也跟着朱翠叹了一口长气。
“朱翠,你能别再叹气了吗活活像个怨妇似的,砚台都快被你磨穿了。”孟怀德本就是在看着让他头疼的府中收支账册,却是被朱翠弄得更加头疼了,孟怀德揉揉眉心,放下手中的账目。
“大哥不过走了才几日,你又何必这么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跟着我这么让你难受啊。”孟怀德坏心的挤兑朱翠道。唉,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杭州缎庄账目的漏洞需大哥亲自去解决,他也不用代替大哥管理起府中的事务,真是头疼,他都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阿臻了都。
“我我……也不是跟着二少爷你难受。”而是看不见大少爷才难受,这句话朱翠可没好意思说出来,更何况过几日就是她生辰了,大少爷此去肯定是赶不回来的,往年生辰大少爷都会……
“哎哟。”朱翠的思绪猛的被打断,只因为孟怀德又给了她一个爆栗。
“又想什么呢说句话也能走神好了,别磨了,真要闷的慌,出去走走吧,今日不用伺候我了。”孟怀德挥了挥手,便打发朱翠出去走走,朱翠这才讪讪的放下被磨干了的砚台,嘟着嘴走了出去,似是依旧在神游中。
待朱翠走出书房,孟怀德这才捏了捏鼻梁,按了按鬓角,不知道阿臻这几日过的如何,以往有大哥在,府中事务全然不用他来操心,可如今大哥不在府中,总不好让年事已高的父亲出来打理吧,只好自己接下了这个重任,只是这么一来,他就要先学习这些事务,忙碌得很,也许久不曾像往日一般出去寻阿臻四处闲晃了。
这么一想,孟怀德对画臻的想念倒是止不住的涌上来,将手中的账册通篇过了一遍之后,实在觉得有些乏了的孟怀德,便起身想去对门看看画臻,还未出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实在是像极了那日他们在街巷里遇上的王刺史的幕僚。心中一紧,孟怀德加快了脚步出了门,便见着那瘦弱男子带着几个护卫将画臻堵在门口。
“我说,这位画公子啊,咱们王刺史有请你去刺史府做客,是给你面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这声音听得是要多惹人厌,就多惹人厌。画臻神色淡漠,眉头一皱,还未接话,就见得孟怀德俩三步跨上前去。
“这真还是本少爷头一遭听说朝廷命官无故找护卫和幕僚来请平民百姓去刺史府做客的。”孟怀德语气不善,第一次用起了本少爷这个自称来,孟家在苏州城威望不低,朝中也有人脉,孟怀德就是要端起这个架子,来让这群走狗知难而退。
那瘦弱男子听了这话,顿时更加嚣张:“这是谁啊,好大的口气啊,你……”
他转身一看,正是那天和画臻走在一起的青年男子,正想骂的再凶一些,却抬头见到孟府的匾额,这才发现,孟怀德是从孟府出来的,他又自称少爷,想来就是孟府的大少爷或者二少爷了,这孟府声望高,别说是他,就连刺史大人都得礼让三分,这么一想,他的气势也就收了回去。
“你……呵呵,这,孟公子说的是,想来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们刺史大人也只是想和画公子交个朋友不是。”男子态度一变,干笑地说道,模样十分谄媚。
“那你也得问问阿臻同不同意和刺史大人交这个朋友啊,如若他不同意,难不成你们还想找人将他绑了去”孟怀德也顺着男子的话回道,眼睛微微眯起,可见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这……”瘦弱男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真别说,孟怀德一语中的,如若他们请不来画臻,还真就打算将他绑去,不过今日看来,在孟怀德这是讨不了好了,不如就此作罢,下回再……
“这当然是不会的,是我们考虑不周,考虑不周了,既然画公子不愿意,那我们就先回去向刺史大人复命了。”说罢,瘦弱男子便做了个手势,领着几个护卫飞快的离开了。
“哼,狐假虎威。”孟怀德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呵呵。”画臻轻笑一声拉回了孟怀德的目光,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画臻的肩膀。
“他们没伤了你吧。”孟怀德十分担心画臻会被他们伤到,模样十分着急。
“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孟二少爷你就来啦。”画臻十分高兴的样子,唇角不住往上勾起,事实上,他的确很高兴,被人关心的感觉的确很好。
孟怀德看着画臻分外柔和的面容,不禁心神一动,他本就长的极为俊俏,如今柔和了目光,一双欲语还休的丹凤眼更是波光潋滟。
“咳咳。”孟怀德自觉自己想太多了,干咳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想来这刺史是真的看上你了,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就怕他们真的派人将你掳了去,我这几日要管理府中事务,不能像之前那样时常陪在你身边,你就少出门,或者让若风陪着你也成,反正他也摆脱了禁令了。”孟怀德语重心长地说着,眉头微微皱起,认真地为画臻担心着。
画臻却一点也不担心自身安危,踮起脚尖,曲起了食指,轻轻从孟怀德皱成小山的眉头刮下,直到他高挺的鼻梁。孟怀德却猛地愣住了。
“放心吧,他们几个区区凡人还动不了我,若真出了什么事,你也会来救我的吧”画臻俏皮一笑,语带妖娆地说着。
孟怀德身子一僵,摸了摸被画臻刮过的鼻子干笑俩声,连忙答应,推说自己还有事没办完,然后逃也似的进了孟府,好像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他一般。
“孟……怀……德。”画臻注视着孟怀德离开的背影,轻轻地如情人般呢喃着这个名字。“的确很有意思,每次调戏一下他,就这般害羞,连去青楼都洁身自好,这么想来,难不成,他还是个处儿”画臻玩味地一笑,这件事想来只有去问问杨若风才知道,如果真是,他可不能放过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杨若风这段时间十分烦恼而惆怅,原因无他,全来源于在他身边忙上忙下的小丫鬟,小丫鬟长的并不好看,左额上的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红色胎记,让原本长相清秀其貌不扬的丫头愣是成了丑夜叉。
而杨若风原本是没有贴身丫鬟的,这个丑丫头却也是他自己带进府,自己提升为贴身丫鬟的,她就是杨若风在花柳巷里偷了杨若风钱袋的脏兮兮的偷儿,名唤小玉。
话说那日……
“小贼,别跑。”杨若风一个鹞子翻身施展轻功一下就抓住了趁他和孟怀德画臻乱侃时逃跑的偷儿。
身形小巧的小偷看起来十分纤弱,不停地在杨若风的魔爪下挣扎着,杨若风不分轻重地拍了小偷的肩膀一下,喝道:“老实点。”
“啊……”小偷痛呼了一声,停止了挣扎,却是让杨若风僵住了动作。
杨若风本就是个习武之人,这没有轻重的一下自然是打疼了纤弱的小偷,不过这不是让杨若风怔愣的原因,而是,这清脆的声音分明是个女子,还十分的年轻,杨若风可是从来不打女人的,这……。
他连忙放轻了力道,却并没有松开手,以免这小偷又溜走:“你,你是个女的你,你说你好端端一个女儿家,为何做贼呢”
“不关你的事。”小偷倔脾气的回道,却不住地发出嘶嘶的声音,想来那一下疼的不轻,这么一想,杨若风原本被呛声而涌起的怒气又咽了回去。
“那一下很疼吧谁让你好好一个姑娘家打扮成这副样子,还来行窃呢行了,你把钱袋还我,我也不追究了。”杨若风轻轻地将小偷带过身来,放轻了声音说。
“不,这钱袋我不能还你。”小偷的声音也没那么呛了,但是依旧将偷来的钱袋紧紧抱在怀中,怕被杨若风抢了去。
“哎你,这明明是我的钱袋吧,行,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为何做小偷,若是理由得当,这钱我也不要了,也不追究你的责任,成了吧”杨若风无奈之下,只好退了一步,总不好让他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跟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我……”小偷支支吾吾的,犹豫半晌,才抽抽泣泣地娓娓道出她的苦衷。
这才让杨若风知道,原来啊,这小偷名叫小玉,母亲早逝,家中老父身体不好,还有一个弟弟要养活,整个家只能由她撑起,她一个女儿家,再加上脸上有一块胎记而貌丑,找不着活计,眼看着父亲身体越来越差,却付不出药钱,这才做了乞儿脏兮兮的打扮来行窃。
之所以选这花柳巷来行窃,也是因为这花柳巷里来的都是有钱的公子哥,喝的醉醺醺了,谁也不会发现钱袋被偷,只不过呀,也是小玉运气不好,第一次行窃就偷到了杨若风的头上,被逮个正着。
杨若风听明了原委之后,对这可怜的女子也有几分怜悯,故而没多为难她,看这夜色已深,也不放心小玉一个女子孤身回家去,不但将钱袋送了她,还送她回家。
可杨若风将小玉送回家后,还未来得及离开,就听见她那所谓“卧病在床的父亲”中气十足的吼声,他在门外听了一会,这才明白了其中真正原委,小玉的确是个可怜女子,母亲早亡,父亲是个赌鬼,本是要将小玉卖入青楼,可小玉的相貌,无人敢要,于是小玉便成了他父亲输了钱的出气筒。
这次,她父亲输了一大笔钱,还不起债,动了要将她弟弟卖入小倌馆的念头,小玉无法之下只好去偷窃来搭救弟弟。可尽管她的父亲这般灭绝人性,小玉依旧是维护她父亲的,这般举动让杨若风心下感动,便做了一回好事,将小玉和她弟弟接入府中做下人,并瞒着小玉,威逼利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让她父亲与她俩断绝了关系。
毕竟,这可是杨若风第一次做好事,他可不想小玉和她弟弟进了府后,还有个赌鬼老爹天天来要钱。
不过……小玉她弟弟在府中,因模样可爱,倒讨人喜欢,小玉本也是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清秀脸蛋,却因为胎记被府中下人排挤,无奈之下,杨若风只好让小玉做他的贴身丫鬟,小玉做事勤快,聪明伶俐,也知道杨若风是她的大恩人,对杨若风也是十分的照顾,实在是……
照顾过了头啊他去青楼,要管;他的饮食,要管;他的作息,要管……
初时,小玉对他还算客气,时间一长,便有点像他的娘亲一般管着他,虽说是为了他好,这也太让人受不了了,可偏偏,自己还不知道为啥就吃她这一套,被管的是既烦又乐。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他是只喜欢美艳的相貌的,怎么却日益觉得喜欢上小玉那张清秀的小脸,仿佛连那胎记也不那么丑陋了。
“少爷,吃点糕点吧,今日的午膳您没吃多少,怕是会饿着,这桂花糕是奴婢特地为您准备的,请少爷务必要吃完。”小玉面带笑容地温和说着。
唉,又来了,自己真的是不饿啊,吃得少,纯粹是因为他没胃口而已啊,却又不好拒绝小玉的好意,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杨若风立马速度的开了门,门口是他的小厮。
“少爷,外头有个自称姓画的公子,说是少爷您的朋友,来找您有些事情的。”
姓画那不是画臻吗近日他被小玉管得狠了,也极少出门,许久不曾见到孟怀德与画臻了,他不是一直都与怀德在一起的嘛,怎么今个竟会一个人跑来找自己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马上就去。”杨若风喝退了小厮,回头对着小玉尴尬一笑。
“小玉,我……”
“知道了知道了,少爷您去吧,这桂花糕,您若不想吃,奴婢便拿去给弟弟好了。”
杨若风得到小玉的话,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便出了门。小玉无奈的摇摇头,杨若风对她十分的好,二人的关系日益密切,倒越来越不像主仆了,反而象是……夫妻
小玉猛的摇摇头,她是什么身份,杨若风是什么身份,要懂得控制住自己的心啊,这样已经很好了,能待在少爷身边已经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杨若风来到前厅,便看到负手而立的画臻,还是那般俊美啊,只是不知为何,如今这俊美的容颜倒不如小玉的容颜让他觉得心动了。
“画臻,你今日怎么得空一个人跑来找我了往常你不都与怀德在一起的嘛,好得简直都快像一个人了。”杨若风不正经地调侃着画臻,往常都是他被孟怀德乱侃,如今孟怀德不在,自然也要找个人捉弄下。
“若是嫉妒,你也可以找一个这样的人。”画臻转过身来,脸上无太多神色变化,淡淡一句话,就让杨若风接下来要说的话,哽在喉里。




画迷朦 分卷阅读7
“好了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啊。”杨若风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红木椅上,画臻见他坐下,便也坐在他的旁边,杨若风这才将下人沏好的茶水倒了一杯给画臻,画臻接过也没道谢,就小酌了一口。
“也没什么,近来,怀德的大哥去了杭州,怀德只好接下府中事务,忙的抽不开身,我一个人无聊得很,便来找你聊聊,怎么不欢迎还是金屋藏娇,急着要去会美人。”画臻此话一出,倒让杨若风呛个正着,换作以前,他定会不甘示弱的反驳,现在嘛……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起小玉的脸。
“你……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在怀德身边待久了,你也爱拿我开涮了呀。”杨若风好不容易顺了气,没好气地回道。
画臻眸中一亮,而后便隐去,接过话茬便道:“难怪了呢,怀德跟着你,倒是近墨者黑,也变成了一个贪恋美色之徒呢。”
“他孟怀德贪恋美色得了吧,这么多年了,他也就和我去青楼听听小曲什么的,还每次都是被我硬拉着去的。据我所知,他到现在为止啊……”杨若风故意拉长了音,故作神秘地瞟了画臻一眼。
“什么”
“还是个处儿呢。”画臻本就是来这套话的,杨若风也不负他的期望,说出了他早就猜到的答案,不过画臻还是很配合的也学着杨若风之前一样,咳嗽了几声,像是被呛着了一般。
“还……还真是看不出来。”画臻故作惊讶好笑的说道,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画臻倒也没什么很大的兴趣和杨若风聊下去,却也不好就这么走人。
于是二人就东一句西一句,你一句我一句地瞎扯,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孟怀德,好半晌,画臻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这时离开也不觉得突兀,便开口告辞了,杨若风自然是将画臻送到了大门口,才准备离开。
而这一头,画臻刚出将军府,就感觉到了王刺史身边那群走狗的气息,心念一动,便故意惊呼了一声,杨若风自然是回了头,而王刺史那般人也像是被这惊呼刺激了一般,俩个壮汉,一个拿着蒙汗药迷晕画臻,另一个拿着一个麻袋便冲上去将装晕的画臻套进了麻袋里带走。
杨若风见到这一幕,自然是冲上去想将画臻救回,却被好几个也会武功的大汉拦住了,虽说他们的武功不高,不过几下就被杨若风打倒,可等杨若风回过神来,画臻等人已经不见了。
杨若风这才急了起来,想了一想,还是先去了孟府,想来,孟怀德应该是知道画臻被何人掳走,他才初来苏州城不久,不可能得罪什么仇敌。
“真是欺人太甚。”孟怀德听了杨若风的话后,怒不可遏,平时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竟然摔了杯子,差点没将桌子掀了,让杨若风直看得目瞪口呆,他与孟怀德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过。
“咳咳,怀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到底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掳走”杨若风见孟怀德久久未从怒火中平息下来,便只好出声提醒。
“还能是谁,除了那个好男色的王刺史,还有谁这么无法无天,不行,我们得赶紧去把人救出来,我就不信,以杨将军和我孟家的威望不能从他一个刺史的手中救出阿臻,走。”孟怀德着急忙慌的就准备走,一把被杨若风拦住。
“哎,输人不能输阵,我回府去多带些人来,这才方便去砸场子嘛,一刻钟后在刺史府会合。”杨若风自然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用上轻功着急的离开,孟怀德也跟在杨若风身后出了府。
而此时,不同于孟怀德与杨若风二人的慌张,画臻在刺史府却是受不了什么欺辱,毕竟他不是人,而且这一遭也是他自己自愿来的。
那瘦弱男子和那几个护卫将他绑来后,便交给了垂涎画臻已久的王刺史,放在他的床上,就知趣的为这王刺史带上了门,自然,这王刺史也吩咐了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准进来,他要好好和美人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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