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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聂卫]骊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山景王四
(秦时明月同人)[聂卫]骊骨
作者:山景王四

乐乎2015-07-24完结接地气的架空神魔背景温馨美食文。←别信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三月初的琴川城,恰逢一年中最温柔毓秀的时节,新柳垂曳,海棠花红,护城河中落英飘散,流水潺潺,满城芳菲旖旎。西城门外的青石桥头,一位劲装少年抱剑而立,似是在等候什么人。此时正是清晨时分,城楼下熙熙攘攘,菜贩们贴着墙根排了一长溜,或推车,或摆摊,叫卖新鲜时蔬,菜叶子上犹带着朝露,小萝卜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左近更有馒头摊,馄饨摊,油条大饼摊为伴,食物香味掩住了蔬菜的泥土气,引得过路人纷纷驻足,买上几个馒头饼子,顺路捎带些菜蔬回家。只因这相得益彰的缘故,此地摊贩间的关系极为融洽,亲如一家。这其中有一位“豆腐西施”,见那携剑少年长身玉立,形容俊美,不由心生好感,一把亮嗓子远远地招呼道,“小兄弟,大清老早在这里等啥人先来吃碗豆腐花好哉,四文铜钿一碗,吃两碗送一碗。”她说的是本地乡谈,口音很重,那少年听得吃力,又见附近小贩们正齐心协力地嬉笑起哄,心中不快,皱起眉头,往桥边柳树底下让了让。少年盯着眼前的官道,面沉如水,肚子里早已后悔不迭,千不该万不该,与那人约在这里碰头,累得自己没来由遭一个市井村妇的调戏。他到底还来不来这时,拐角处出现一个人影,脚步轻盈,沿途摊子星罗棋布,比六十四卦阵法还要艰难,那人看也不看,从人群中灵巧穿过,一路小跑,来到柳树下久候的少年面前,叫了声,“小庄!”周围人侧目而视,各自在心里暗暗喝彩,又是一个俊后生!来人十七八岁年纪,与先来那少年身量相若,亦是劲装打扮,腰悬一口长剑,只是眉目间比之多几分和气相。只听他连声致歉,“对不住,我来晚了。”





(秦时明月同人)[聂卫]骊骨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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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卫骊骨 by 山景王四
接地气的架空神魔背景温馨美食文。别信
、一、同归
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三月初的琴川城,恰逢一年中最温柔毓秀的时节,新柳垂曳,海棠花红,护城河中落英飘散,流水潺潺,满城芳菲旖旎。西城门外的青石桥头,一位劲装少年抱剑而立,似是在等候什么人。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城楼下熙熙攘攘,菜贩们贴着墙根排了一长溜,或推车,或摆摊,叫卖新鲜时蔬,菜叶子上犹带着朝露,小萝卜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左近更有馒头摊,馄饨摊,油条大饼摊为伴,食物香味掩住了蔬菜的泥土气,引得过路人纷纷驻足,买上几个馒头饼子,顺路捎带些菜蔬回家。
只因这相得益彰的缘故,此地摊贩间的关系极为融洽,亲如一家。这其中有一位“豆腐西施”,见那携剑少年长身玉立,形容俊美,不由心生好感,一把亮嗓子远远地招呼道,“小兄弟,大清老早在这里等啥人先来吃碗豆腐花好哉,四文铜钿一碗,吃两碗送一碗。”
她说的是本地乡谈,口音很重,那少年听得吃力,又见附近小贩们正齐心协力地嬉笑起哄,心中不快,皱起眉头,往桥边柳树底下让了让。
少年盯着眼前的官道,面沉如水,肚子里早已后悔不迭,千不该万不该,与那人约在这里碰头,累得自己没来由遭一个市井村妇的调戏。他到底还来不来
这时,拐角处出现一个人影,脚步轻盈,沿途摊子星罗棋布,比六十四卦阵法还要艰难,那人看也不看,从人群中灵巧穿过,一路小跑,来到柳树下久候的少年面前,叫了声,“小庄”
周围人侧目而视,各自在心里暗暗喝彩,又是一个俊后生来人十七八岁年纪,与先来那少年身量相若,亦是劲装打扮,腰悬一口长剑,只是眉目间比之多几分和气相。
只听他连声致歉,“对不住,我来晚了。”
那唤作小庄的少年见他赔了不是,容色稍霁,小声埋怨道,“我等你半天。”
后来的少年道,“天宁寺在北面,过来有点远。”
“算了。事不宜迟,这就动身回去吧。”
“小庄,你再等我一等。”那少年说罢,转身在最近的糕点摊上买了两块红糖桂花糕,两个青团,用油纸裹了,匆匆追上前面的少年,解释道,“我早上还没有吃。”
这两名少年,乃是云梦山鬼谷派子弟,后来的少年姓盖,单名一个聂字,他唤作“小庄”的那位少年姓卫,是他的师弟。
鬼谷派所擅,不仅在武学一脉,更研习日星象纬,奇门遁甲,种种异能术法,不一而足。其门派最为奇特之处,在于每代仅收两名弟子,而这二人,必有惊世艺业,身负通天彻地之能。传到这一代,盖聂居长,卫庄次之,二人未及弱冠,已得掌门鬼谷子的真传,习得一身本事。
二人并肩走出城门不远,盖聂见师弟面露不豫之色,知道他多半也空着肚子,便主动将手里的青团塞给他,“先将就垫一垫饥。”
卫庄见他买的是自己爱吃之物,腹中也确实饥饿,也就承了他的好意,接过青团来吃。一口咬下,满是艾草汁特有的清香气息,裹在碧绿皮子里的豆沙也研得极细,糯中带韧,甜而不腻,端的是齿颊生香。他心道,这等僻远之乡,团子倒做得不坏。
盖聂吃完了桂花糕,问道,“你那桩事,办得还顺利么。”他们师兄弟二人此番下江南来,遵照师父的吩咐,分头降妖伏怪,事成后在琴川城会合,同返云梦山,算来已有小半个月不曾见面。
卫庄轻描淡写道,“小事一桩,我出马,哪还有不成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红色的珠子,鸽蛋大小,闪着光华。
盖聂真心实意地赞叹道,“看这枚内丹,那妖物少说该有五六百年修为。小庄,你法术精进,想必赢得轻松。”说着也摸出一枚小圆珠,置入卫庄掌中,“这颗也交你保管。”
卫庄将那指甲瓣大的小珠子对着太阳照了照,但见那珠子通体灰白,光照下隐约能瞧见芯子里有一点亮,他心中暗叫,好家伙,竟是一枚龟灵珠。
龟灵珠系老龟日夜吐纳,集千百年的日精月华凝成,是炼制丹药时一种极为难得的引子。
卫庄将灵珠攥在手心里,转过头,横了盖聂一眼。他自问平日里勤修苦练,所耗心血不下于师兄,却不知什么道理,总是稍逊一筹。
他心意难平之下,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怨气,脑中刹那间现出一幅模糊画面,云海翻腾,血花四溅。
卫庄登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凭空跌一跤。幸而盖聂在一旁眼疾手快,伸臂将他扶住。
“怎么了”
卫庄胸中窒闷不适,对盖聂的援手没来由地有些抵触,他推开对方,略定了定心神,道,“或许是前两日多耗了灵力,不妨事。”
盖聂瞧出他的反常,深知师弟性子傲,从不在人前示弱,也便知趣地闭上嘴,不再多问。只是此后一路上留心看顾,以免有什么闪失。
两人到了郊外,见四下无人,便取出千里符,绑在腿肚子上,运气疾行,转眼已过不知多少沃野河山。
师兄弟清早乍别江南,黄昏时分就到了徽州境内。算来离云梦山还有至多两天脚程,二人便停了符咒,缓下步子,准备进城找一家客栈落脚,歇息一宿,明日再启程。
徽州城里最大的客栈名叫“迎宾驿”,两人老远就望见了高耸的三层楼阁,门前亮着一排灯笼,着实气派。进门后却发觉客栈里没什么人,生意萧条,店小二用汗巾裹了头,百无聊赖地和账房先生抢算盘玩。
盖聂奇道,“小二,贵店今晚开张么”
店小二见有客人来,忙应声道,“开的,开的两位少侠,里边请”说罢扔下算盘,殷勤地上前为二人擦桌抹凳,端茶送水。
卫庄先行落座,一口气喝完一盅清茶,又点了一盘熟牛肉,两条桂鱼,几样小菜,顺口问道,“怎么店里就我们一桌啊。”
小二苦着脸道,“少侠是过路客,不知缘由。咱们这家客栈,开了有年头了,是徽州城里数一数二的老字号,生意一直红火。哪知道,打从过年起,客人们都说半夜里有古怪,担心受怕,渐渐地就没人敢住了。这客栈眼看是开不下去了,唉”
“哦,什么古怪”卫庄与盖聂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不定,正是我们的买卖。”




(秦时明月同人)[聂卫]骊骨 分卷阅读2
、二、观火
干小二这一行的,不管是在茶楼酒肆,还是客栈驿馆,几乎没有哪个不爱聊天。眼前这小二哥听卫庄如此一说,立马来了精神,滔滔不绝道,“承蒙两位少侠抬举惠顾,我就给您二位说一说小店的稀奇事儿,权充作下饭的佐菜。”
原来这家客栈已有百余年历史,一直生意兴隆,太平无事。去年除夕,店里没什么客人,伙计也大多回家过年,老板只留了眼前这位名叫大荆的小二在店里帮忙。
半夜时分,大荆在客栈门口放鞭炮,忽然店里唯一的住客惊惶失措地飞奔出来,说屋里有人。大荆只道是贼,仗着自己会几下拳脚,提了根烧火棍就往楼上客房跑去。
他高声叫道,“是哪一路的小贼,过年还不消停”此时街上到处都是爆竹声,店里的动静听不真切,他不得不一间间房挨次搜察。
在拐角处,他隐约看见一星亮光,心道,有门儿蹑足跟了上去。
他循着光,进了一间空房,房门在他背后骤然关上,屋内响起孩童的笑声。他壮着胆子来到床前,揭开帐子一看,一个婴孩赫然趴在床上,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一晃眼便不见踪影。
大荆吓得不轻,只道是什么鬼童,再向那客人细问,也说是在床上突然瞧见一个小孩儿,咧嘴冲他笑。
翌日,大荆赶紧将夜间怪事知会了老板,又在城里四处打听,并无人家走丢孩子。此后那神秘幼童三五不时地现身店中,虽不曾谋财害命,却也将住店的客人们吓破了胆。久而久之,连老主顾也跑得一干二净。
老板也曾先后请了不少法师前来做法,那孩童非但不惧香火,反而欢喜,闹得越发厉害了。
大荆说到此节,抓了抓头皮,道,“这小鬼也不知是什么来历,真是要命”
卫庄不动声色道,“既然他不害人性命,那就无妨。师哥,我看索性在此过夜,明日一早再赶路不迟。”
盖聂知道师弟技痒,想会一会那怪婴,至于“行侠仗义”一节,反在其次。当下点点头,向大荆道,“我们要两间相邻的上房。”
大荆满口答应,喜出望外道,“好,好两位胆识过人,不愧是侠者风范”想了想,又有些犹豫,“那小孩儿虽不害人,但终究怪异莫测,少侠若在小店里有个什么闪失,这……”
盖聂取出钱袋,“荆兄,你大可放心,我们”卫庄在一旁插嘴道,“我们即使给那小孩儿吃了,也不会有人来敲你竹杠。”
大荆到柜台上与账房先生悄声商议了两句,打定主意道,“二位愿意照顾小店生意,我们感激不尽,只是,实在不能让你们亲身涉险。”
卫庄听了啼笑皆非,悄声对师兄道,“平日里,人家出千金来求我们,我们还未必肯去;现如今倒贴房钱,他还不领情。”
盖聂道,“荆兄,你就通融一下,这会天色已晚,我们想早些找个住处歇息。”
大荆迟疑片刻,道,“那么二位晚间务须小心在意。”
待师兄弟用过饭菜,大荆引领他二人来到楼上客房,房里陈设齐整干净,可见这家客栈虽然生意清淡,日常的打扫布置仍无懈怠,盖聂心中对其不由又多几分好感。
卫庄拣定了一间房,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勉强还算满意,便把盖聂往门外推,道,“今晚交给我,你就放心大胆地睡个安稳觉吧。”说着就要关门。
“小庄,”盖聂忙道,“既有异常,我们不如在同一间房里守夜,一人守半个晚上。”
“那你还跟小二要两间房,摆阔气么”
“可是”不待盖聂说完,房门便毫无师兄弟情分地砰然关上。
卫庄按剑坐于床头,烛火无声无息地亮着,在墙上投射出长长的黑影。
房间内外始终悄无声息,他暗想,莫非那精怪是个懂行的,见我和师哥阳气盛,有手段,不敢来犯
又想,不知天下群妖是否也互通音讯,我们镇了那么多妖邪,说不定名字也在妖界的什么悬赏榜单之上。
他脑中天马行空,不觉入了梦。梦里,一条巨大的白龙现身半空中,双目如炬,爪下生风,啸吟响彻九天之上。白龙凶狠,他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向自己俯冲而来,似乎顷刻间便要将他撕成碎片。
卫庄猛地惊醒,眼前一团漆黑,竟不知身在何方。他左右摸索,这才忆起自己是在一间栈房里,守株待兔,等候不知名的怪邪。
桌上的蜡烛多半已燃到了尽头,卫庄倚着床柱子,慢慢平复梦里那一场惊心动魄,心口犹如被利爪剖开一般,痛不可当。
这当真只是个梦境
房里忽然有亮光忽闪,角落里隐约传出孩童笑声。卫庄心头一凛:来了
他此时浑身乏力,如针刺一般,疼痛侵入五脏六腑,手脚酸麻,怎么也使不上劲。他修为匪浅,双目在黑夜中亦能视物,但见一个胖乎乎的男婴从墙角爬出,圆脸蛋,大眼睛,长得颇讨人喜欢,然而身子周遭有些淡淡的妖气。
“总算见着你了。”卫庄道,“看你成形不久,没什么法力,想不到竟有造梦的能耐。”
那男孩儿歪着脑袋,疑惑地呜呜了两声,似乎听不懂对方言语。
卫庄费力地抬起手,从怀中摸出一只纸鹤,轻吹一口气,那纸鹤便亮了起来,在他手掌心里扑棱翅膀,振翼而飞,在房里绕圈。
男孩儿盯着那只活灵活现的纸鹤,咧开嘴,笑得十分开心,爬得更欢,四下里追来逐去,口中呀呀作声。
卫庄一声唿哨,那纸鹤慢下来,任由男孩儿捂在掌中。须臾,纸鹤自燃,从指头缝里露出几丝火星。男孩儿嘻嘻一笑,张开嘴,竟将手心那簇火苗吸入肚中。
“嗜暗、嗜火,果不其然,”卫庄道,“你这小灯笼成了精,可把客栈上下都吓坏了。”
男孩儿见卫庄窥破了自己的本相,也不慌张,脸上仍是带着笑,一派天真无邪。




(秦时明月同人)[聂卫]骊骨 分卷阅读3
卫庄叹道,“连人的精气都不会吸,难怪到现在还不会说话。”他看出这只灯笼精不过百余年修为,纵然自己此时力有不怠,要它灰飞烟灭,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男孩儿吃完了那火,搓了搓手,十指抓住一旁的凳脚,颤巍巍地站起来,哪知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凳一起摔倒在地。
正在卫庄哭笑不得之际,房门从外面猛地撞开,“小庄”
、三、云山
盖聂在隔壁房间始终没有入睡。他感应到了妖物气息,就在师弟房中,与自己一墙之隔。只是小庄为何迟迟不动手,让盖聂有些困惑。这等乡野精怪不成气候,要拿下它们实是易如反掌。而以盖聂对师弟的了解,他也绝不会是那种会对妖邪心慈手软的人。
他心中不安,又不敢随意窥探隔壁的情形,倘若被卫庄察觉,定然动气,说自己信不过他的能耐,那回去路上休想再有好脸色看了。
一直捱了约摸一炷香的工夫,妖气不减反增,更有桌椅碰砸的动静,盖聂再也按捺不住,心道,就算要挨小庄的白眼,这当口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抄起宝剑,闯了进去。
一推门便看见那小孩儿模样的精怪倒在地上,委屈地啜泣。他不假思索地施法缚住其四肢,再看卫庄,靠在床头,双眉紧锁,似是强自忍耐苦楚。盖聂心头一紧,快步抢上前去扶他,“小庄,你怎么了”
卫庄难得没有怪他多事,低声道,“你先点个火。”
“好。”盖聂应了,去自己房里点了半支细蜡烛,取来搁在卫庄跟前的方桌上。昏暗烛光下,卫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盖聂担忧,不知师弟是不是着了什么道儿。
“这小娃儿是灯笼成精,我试探了他,没多大本事。明早我们带着它一块儿上路,找个荒山让它自生自灭就是了。”
“那你……”
卫庄蹙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刚才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醒来就浑身不得劲。”
盖聂转头看了看地上兀自打滚的胖娃娃,顺手施了个噤声诀,思忖道,“以梦境伤人,须有极高深的修为,你我尚且不能够,更不用说它。”
卫庄道,“或许它背后另有高人。”
盖聂俯下身,双手搭在他肩上,“哪里不舒服”
“骨头疼,像有火从里往外烧起来似的,不过这会已经好多了。”
盖聂想了想,“包里有药,我带着师父炼的养心丹,以备不时之需。”
他越是体贴关照,卫庄心中越是不快,加之刚做了噩梦,说不出的烦闷,语气不善道,“我可没这样娇弱。养心丹炼制不易,还是省着点用为好。”
盖聂见惯了他的阴晴不定,也不着恼,道,“我把丹药留着,你早些休息。”说着抄起那灯笼精,转身出了房门。
翌日,卫庄起床,觉得爽利了不少,运气周身,也没有察觉什么后患,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只是一场幻梦。既已宽怀,见盖聂也顺眼了许多,与他在客栈里一起用了早饭。
盖聂昨夜已将那精怪变回了本相,乃是一盏古旧的红灯笼。大荆请来了老板,对师兄弟二人千恩万谢,免去食宿花销不说,更奉送银钱厚礼,徽州特产的笋干和小核桃,足足包了一大袋,若非盖聂竭力拦阻,甚至要敲锣打鼓,请镇上的舞狮队来为二人送行。
师兄弟在半道上,挑了一处山明水秀,无人开辟之地,将灯笼安置下来,复又启程,两天后回到云梦山。
山中岁月不同于尘世,自成天地,四季如春,山脚下明溪如练,不舍昼夜。
两人蹲在溪边洗了手脸,只觉得神清气爽,旅途疲惫减去大半。有一刹那,卫庄似乎又在溪水中看见了那条白龙,龙头威风凛凛,目露杀性。他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连退几步。
盖聂在一旁不知所以,随即起身迎上,“怎么了”
卫庄指了指跟前的水流,“你瞧见了没有”
盖聂回头望了一眼,溪流清澈见底,潺潺有声,“水里我没瞧见什么。”
卫庄深深吸了口气,惊魂稍定。他心中不平,横了盖聂一眼,暗道,师出同门,偏我噩梦缠身,又在大白天里无端见到这等幻象。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有此番思量,师兄为人谦和有礼,待自己更是亲如手足,可自己总是对他怀有不知名的怨气,盖聂待自己越好,自己反而越觉得他可恨。
盖聂自然不知对方瞬息间脑中闪过这些计较,关切问道,“养心丹你吃了么或许是残梦作祟,好在已经回山,请师父他老人家看一看,就有分晓。”
卫庄嗯了一声,两人收拾起行囊,径直前往拜见师父,鬼谷派掌门鬼谷子。
半山腰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间低矮的旧屋,覆满茅草。屋前,一位鹤发童颜的白袍老者,手执蒲扇,左右开弓,同时给两只炉子扇风。
师兄弟二人双双行礼,齐声唤道,“师父”他们知道自己身上红尘浊气未除,倘若擅自走近,沾染了师父的丹炉,他老人家定然不喜,因而不敢上前,与他相隔丈余距离,远远地说话。
鬼谷子转过头,笑眯眯地说道,“我昨晚算准你们今日回来,所以早起摘了些新鲜的野菌,给你们补一补气。”
卫庄笑道,“大炉炼丹,小炉炖汤,师父,您可真是一时一刻也不耽搁,我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鬼谷子盯着小徒儿看了一会,问道,“小庄,怎么你脸上气色不佳,在山下遇着什么了”又吩咐大徒儿,“聂儿,你先去沐浴更衣,回来给我看着这两个炉子。小庄先随我来。”
盖聂应道,“是”望了师弟一眼,心中宽慰,暗想,有师父在,他必无大碍。
卫庄跟在鬼谷子身后进了房间,鬼谷子示意他坐在一把竹椅上,俯身为他把脉,随后沉吟不语。
卫庄道,“师父,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醒后一直不大舒服,吃了一颗养心丹,才觉得好些。”便将梦境与鬼谷子细细述说了一遍,迟疑片刻,又将方才所见的幻象一同说了,问道,“师父,您说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梦魇异术”
鬼谷子并不应答,反问道,“小庄,你还记不记得,我为什么让你服养心丹”




(秦时明月同人)[聂卫]骊骨 分卷阅读4
“记得,师父说我天生灵力有缺,须以世间灵物补足。养心丹中有獬豸角和夜明珠,可补我缺失的灵力。”卫庄顿了顿,问,“师父,我生下来四肢健全,耳聪目明,自问也不算愚钝之人,和师和旁人比,未见得短少了什么。为何独我灵力缺失,修道艰难”
、四、灵光
鬼谷子和颜悦色道,“咱们修道,讲的是机缘。你虽有灵根,然而出生时恰巧有客星冲犯北斗,折损了你的灵力。”说着,他起身从床底下翻出一个蒲团,让卫庄席地而坐,伸出右掌,轻轻熨帖在他头顶心上。
卫庄闭拢双目,收敛心神,只觉得一股暖流自上而下灌入四肢百骸当中,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方才胸中窒滞一扫而空。他睁开眼,一跃而起,整了整仪容,又是一个神采奕奕,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多谢师父”
鬼谷子向来疼爱小徒儿,他见卫庄脸上有了笑意,也不禁微笑颔首,温言安慰他道,“好孩子,你的身子骨已经比刚到云梦山时结实多了,梦境无常,你也不必过于苛求命数,这是先天之失,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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