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徒弟竟是山大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吾乃二哈
连昭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你要吃亏”,奈何细如蚊声,沈风未能听个清楚,他便闭口不言。沈风连连追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别说话,背过去,解毒要紧。”
见他脖颈飞快爬满羞涩,沈风憋笑转身。听闻水声,连昭回身,双手搁在沈风肩头,却不许他扭头。
瞧他神神秘秘,沈风倒觉得十分有趣。不多时,不知连昭在水中放了什么,一时间热水沸腾,沈风却丝毫不觉水温上升,旋即,一桶水渐渐变作墨色,不知为何,沈风此间尤其想回头,可连昭早有预料,他强力锢住沈风脑袋,以防沈风突然偏头。
“连昭。”
他低声道:“嘘,别说话。”
不知他在做什么,沈风心中难免担忧,可他似乎并不想沈风看他,沈风也只好憋着,待他替自己解毒结束。
解毒过程并无丝毫痛苦难受,却尤为难熬,时如白驹过隙,奈何此时此刻一点一滴过得难以煎熬,满室静寂,余下沈风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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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男扮女装
木桌上那盏油灯摇曳不止,徐然将两人影子拉长,时而交叠,时而分离。不多时,夜色浓重,晚风微凉,更深露重间,油“噗嗤”一声,熄了。
沈风瞌睡来袭,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差将头埋入水桶。见状连昭急忙用手掌拖住他下巴,见沈风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不觉好笑,心道这人还真是老样子。摇摇头,他复又扣住沈风肩膀,下手抄起他双腿,将人抱出浴桶。
把沈风平放床榻,连昭细心地替他擦尽水渍,越擦越往下,手不由自主至大腿内侧,连昭手一顿,眼珠欲看又止,深呼吸几口,他忍了又忍,遂闭着眼,小心翼翼避过不可描述的部位,拭去水珠。
此事罢了,他已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见沈风熟睡,他抿唇浅笑,一个响指,摇身变幻成红衣蹁跹漫身仙气的美青年,他凭空捏出一柄折扇,拂面摇扇,欲褪去心中躁意。须臾,将扇面贴近沈风,而他,踌躇一晌,低垂眼睑,附身在扇面落下轻轻一吻。
俄顷,惊艳诗句自他口中低缓吟出。
“望眼顾盼梨花开,落英时节又逢君。”
次日,沈风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他揉了揉眼,方起身,忽觉腰间一重,掀被一看
妈呀连昭这小子竟裸着身趴在他身上
“你你你”
沈风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手搁在他臂膀,半晌也没推开。
熟睡的连昭很恬静,安静得像是遍体锋芒的小狼崽忽然间敛去满身寒霜,他趴在沈风腿上,暖阳穿透窗柩披洒在他面庞,晨曦日光下柔和得不行。
连昭长得并不像大师兄,也不像他母亲妙辛。他有一双星辰般耀眼夺目的眸子,曾如水般纯净,仿佛能装下整个苍穹,如今他年至少年,历事百千,比同龄少年老练沉稳得多,眸内深沉复杂难以捉摸,好似不可见底的暗色海渊,稍不留神,便被吸入其中。
连昭仍在睡梦中,沈风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头顶,曾几何时,他们也在疯人岭如此安宁憩息,大师兄夫妻仍然在世,那时的连昭因和他抢食,常常被他一通暴打,多怀念啊。
沈风指腹在回忆间,悄然拂过连昭的鼻尖,紧接着,他指头一痛,低头一看,这小子不知道啥时候醒了,就着唇边的手指就咬了下去。
“快松牙,你属狗啊”
不说还好,一说更甚,言未落,指尖更疼了,沈风面色顿黑,反手拧住连昭的耳朵。
“快松口”
指节用力,连昭仍旧不松开,未几,一条血痕蜿蜒滑下他嘴角,他吸溜一口,终于放过了沈风的手指头。
看看淌血的指尖,又看看被血色染红双唇的连昭,沈风不由火大。
“你大爷的,都给咬出血了你小子是不是咬上瘾了”
连昭抿唇浅笑,清俊又艳丽,他将两种美在身上发挥得淋漓精致。沈风暗忖,大师兄夫妻都不是这副模样,这小子该不会是护城河捡来的吧
连昭道:“师傅,这道伤口是我咬的,你可得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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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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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翻身将他甩飞出去,越身骑坐他腰上,他反抗,沈风一把抓住他回击的双手,禁锢在他头顶上方,他提腿欲攻沈风后背,沈风伸手摘取发带,扭身捆绑他不安分的双脚。
待沈风一气呵成将他绑牢实了,却见他好整以暇地笑看沈风,丝毫不受威胁,好似光溜溜躺地面的人是沈风非他,连昭是越长大越没皮没脸了。
“翅膀硬了不是为师今天便教教你,何为尊师重道。”说时,沈风轻轻拍打了他的脸颊。
这时,屋外走廊响起稳重脚步声,伴着佩剑的玉穗声由远及近,沈风敛声屏息凝神听动静。
他们路过之时,细碎谈话穿透窗门飘进,沈风捂住连昭的嘴不让他发声。
“你们不觉得玄妙么这沈风死而复生一事尚未弄清,他又被魔教余孽给杀了,我们都还没见过本人,又这么死了,他该不会过个几年又活了过来吧”
“说什么哪,你当他长生不死啊,我可听我师兄说了,这沈风死状凄惨,周身伤口处处致命,也不知是何利器所伤,竟放得滴血不剩,如同干尸一般,你们不知有多吓人,他至今未合眼,显然死不瞑目。”
“天哪如今魔教是越发恐怖了,难怪俺爹让俺回家种田,别做武侠梦了。”
“你爹真有远见,如今江湖人人自危,除了咱们这些名门,谁还愿意去找这魔教余孽。”
“那魔教余孽长了副什么模样”
“传言此人貌若宋玉,左眉稍有颗朱砂痣,正凭这颗红痣,才能追来偃师,不然鬼知道他在哪儿,疯人岭有人驻守,他也暂时回不去。”
“也对哈哈哈。”
声音随脚步渐行渐远。
沈风二人听罢,舒出一口气的同时,皆是心头一震。
谁曾想,他们竟然把守疯人岭,看样子,如今是非得抓住连昭不可,沈风上辈子死因未明,此世连昭与沈风又莫名背锅,方才他们提及“沈风”死状惨烈不知凶器,看来当务之急是找出施针人,洗脱他俩的罪名,才可继续探查自己的死因。
沈风心中如是想到。
旋即,他低头看连昭。
连昭如今面不改色,似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沈风挠了挠他的腰,见他纹丝未动。沈风嘴角噙起戏谑笑意,他琢磨着连昭无畏无惧,怕是想他会如同曾经一般,拿鸡毛掸子挠他痒痒一类,戏弄一番,殊不知而今的沈风不同以往,爱好十分之恶趣。
当沈风将白布铺盖连昭全身,自己则乔装打扮披麻戴孝路过城门时,连昭恐怕脸都绿了。一路走来,偃师的确多了不少江湖人士,而城门外还源源不断进来各门各派的弟子,江湖中无人识得沈风这张脸,是以,将连昭这厮藏得严严实实混出城门即可。
离开偃师后,才替连昭解了定身穴。他向来不安分,以防万一,沈风还是趁他不注意点住他,可连昭将此归类于沈风的不信任,这不,一个人黑着脸,甩沈风个后脑勺,大步在前方走着,鸟都不鸟沈风。
沈风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这万一被发现了,他们可是寡不敌众,连昭这小子本身武艺还不到火候,沈风重生后就是个框架子,一丁点儿内力都没有,届时还不是他俩吃亏,沈风是那种能吃亏的人么自然不是。
这话沈风也就在心里叨叨,传到连昭耳朵里,只怕又得炸开锅,这小子说好听点儿叫单纯可爱,难听点就智障幼稚,将将以为他成熟稳重,片刻原形毕露,真是拿他没办法。
沈风上前与他并肩,道:“就是因你剑法独步天下,寻常人顶不住,我这才点你定身穴。”
连昭脸扭到另一处,就是不看沈风,半晌才闷闷吐出一句话,“我差点儿就信了。”
沈风挠挠头,瞬间话有点编不下去了。
俄顷,他俩寻了处方便之地换身衣服,因连昭太过醒目,沈风便让他男扮女装混淆视听,连昭乃少年身形,扮起姑娘,倒有几分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
第10章 “沈风”
方才客栈的那些小后生提及“沈风”死有蹊跷,沈风便想去一探究竟,比起洗脱弑杀武林盟主的罪名,沈风更想知道这些“沈风”“连昭”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操纵,想抽丝剥茧将那人揪出来。
连昭对此没啥意见,倒是跟屁虫似的黏在沈风后面,沈风去哪儿他去哪儿。
既无异议,沈风俩便又朝着来时方向回去,徒步不是良策,连昭便掏钱买了辆简易马车。
沈风抹了把腰间空空如也的钱袋,很是惆怅。
作为师傅,竟囊中羞涩至此,沈风顿时觉得脸颊发烫,想当年,连昭买啥都是他掏钱,如今风火轮流转,倒变成连昭给自己买东西,好在他老脸厚如城墙,心安理得地一屁股便稳稳坐在马车内。
连昭坐在外侧驭马,两人都没人开口说话,倒显得更无聊了。
沈风挪至靠近连昭的地方,问:“连昭,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沈风的”
“不告诉你。”
重逢以来,头一回见他抿唇浅笑,那微微扬起的下颚,结合眉目间的几分得意,雌雄莫辨,灿烂如花,几乎令沈风挪不开眼。
连昭扭头,“师傅你流鼻血了”
闻言,沈风飞快手忙脚乱擦鼻头,却没有意料之中的黏腥,再看连昭,他满脸皆是得逞笑容。
“你这混小子竟敢欺师”
沈风说罢,扬手要揍他,不料这小子突然扭身抬脚,趁他不备,猛地一脚将他踹回车内。方起身,正欲开口,倏然间,车身剧烈一颠,沈风又重重跌回车内,紧接着,听闻连昭跳下车,沈风掀帘出去想看看是何状况。
却见连昭蹲在车轱辘边,除了他,地面还躺了个人,沈风满心疑惑,走近一看,瞳孔骤缩。
这
连昭道:“还有气息。”
沈风干脆利落下结论:“救。”
他俩合力将他从马车下方拖了出来,敢情方才马车那剧烈一动,是撞上了这人,可连昭踹他那脚是几个意思
连昭对药理比沈风熟稔,他替这人探脉时,沈风便回车内取了水袋。
再折返,人已经醒了,他双目大睁,眸色浑浊无神,沈风询问般地看向连昭。
连昭擦了擦手,“我可什么都没做,他醒来就这样。”
沈风伸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道:“你可还记得沈风”
岂料他突然发难,伸手快速扼住沈风喉咙,反手禁锢,继而迫使沈风远离连昭。连昭面色一冷,满目阴鸷:“放开他。”
“沈风”神色自若,磕磕绊绊吐出句话:“交出玉印。”
玉印什么玉印难道是盟主印
沈风一头雾水。
连昭对他不屑一顾,直言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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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放开他。”
言语虽轻,却备有压迫感,似有一双无形之手紧锁脖颈,令人窒息,沈风不知这感受从何而来。
“沈风”面色如常,只反复说着一句话“交出玉印”。
连昭身上只有盟主印,或许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先前他便将盟主印交于沈风保管,盟主印这东西,江湖人人皆知,拥有它,如同掌握了整个江湖命脉,号令群雄绝非难事,一旦这东西落入意图不轨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沈风”加重手中力道,越掐越紧,沈风一时呼吸不畅,面露痛苦,整张脸憋得通红。
远处的连昭见状,双眼发红,捏紧拳头,却不敢有任何动静,他不敢赌,沈风知道,赌快慢,若他慢一步,就是沈风人头落地。
“交出玉印。”
“沈风”如是重复。
连昭脸色越发可怕,他盯着“沈风”的眼神,沈风从未见过,像是嗜血的野狼锁紧以及瞄准的猎物一般伺机行动,然后猛地扑倒猎物,狠狠撕咬他的喉咙,吸干他的血肉。
他眸子猩红可怖,旋即看了沈风一眼,沈风忽然一颤,对如此陌生的连昭产生了一丝恐惧,甚至沈风都不知为何而来,就已颤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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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竟然是他
“冥顽不灵。”
连昭冷笑,缓慢将长剑收鞘,沈风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莫名安心。
他看着沈风扬唇浅笑,“师傅,把眼睛闭起来,沈风叫你时,再睁开。”
无法理解他的用意,但沈风闻言还是将双眼合上。
很快,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树叶或是飞石夹风划过沈风脸颊,带起丝疼痛,沈风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触摸伤口,紧接着,一道闷哼响在耳际,脖颈的禁锢随之松开,旋即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
“师傅,可以了。”连昭的声音响在近处。
徐然睁眼,“沈风”已倒地不起,沈风回身探脉,已无脉动。
“你杀的”沈风问。
说实话,沈风并不相信是连昭所杀,反而相信是“沈风”咎由自取,自己因其他原因死的。
果不其然。
连昭道:“不是,我还没出手,他便自己倒了。”
正欲再探,“沈风”尸身突然有了异常,竟无火自燃。
沈风火速拔开水袋,想浇灭此火,可这火不知为何,不受水的控制,反而越来越烈,更悚然可怕的是,这火不消片刻便自行熄灭,而“沈风”却不翼而飞,他所停留之地,余下纸张烧烬的气味。
捻起地上一撮纸灰,沈风满头疑问,这须臾间怎么就烧成灰了这“沈风”莫非有什么奇门遁甲的法术不成
连昭也蹲下,“师傅,看什么哪”
沈风将指尖的灰烬递给他看,“他居然变成了一地灰,这太匪夷所思了,他该不会不会是个妖怪吧”
思及此,沈风赶紧将手上的灰拍干净,蹦到远处,浑身戒备,深怕“沈风”化身妖魔鬼怪从哪一处钻出来把他这样那样。
见连昭还杵在原地,对自己的举动不明所以,沈风真是恨铁不成钢,这混小子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沈风冲他招招手,“连昭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
显然连昭不知道沈风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踱步行来,“师傅,你躲什么”
沈风一把将他拉在身后,“那沈风不是人你别过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连昭拦住他,“你怎知他不是人”
沈风指着那滩发黑的纸灰,“你没看见活生生一个人被火烧干净啊就这一会儿功夫,能是人么”
连昭答非所问道:“你怕不怕”
沈风急了,“非我族类,能不怕么,妖怪可是要吃人的,一旦遇到我躲还来不及,还管什么怕不怕。”
闻言,连昭眸色一暗,“是么”
沈风也顾不了那么多,迅速跑去驱使马车,将连昭拉上车,一路疾驰,要不是马累得瘫倒在地,只怕沈风得一口气坐到无方城才肯停脚。至一处溪边,他们才停下歇脚。
吃了些干粮和水,两人皆有些疲倦,正值午时,犯困也是寻常,于是便回马车打个盹。
没想他俩没睡片刻,便有大量马匹飞速驶过,原本该远去,却逐步向他们所在的马车而来,沈风和连昭听闻响动早已醒来,来人身份未明,两人对视一晌,不敢贸然出声。
旋即,便听外面传来喊话,“在下沈家庄江勉,不知车中公子姑娘可否出来一见。”
沈风倏地睁大眼。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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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喝酒
沈风和连昭相视一眼,皆是心领神会,都没能想到在此碰到他,“沈风”死而复生后,又莫名死在无方城,总会有人通知沈家庄的人来处理此事,不料来人竟然是,江勉。
江勉乃是沈风的师弟,辈分虽低,却长沈风十岁,因他入门晚,便排在了他后面,在大师兄离世后,他对连昭亦有诸多照顾,连昭自然而然也认识他。
连昭率先一步撩开布帘,出了马车,彼时两人已换去先前装扮,江勉也轻而易举认出了连昭。
沈风听闻他喊了声“小昭”,言语中略有惊讶,旋即连昭点了点头,看似有礼,却甚是冷淡。
犹豫一晌,沈风也轻手轻脚挪了出去。
江勉早知车上不止连昭一个,见沈风出现,也无丝毫异色,只是询问地看向连昭,似乎在疑惑他是谁。
连昭扭头瞄了沈风一眼,对江勉介绍道:“这是我请来教字的夫子,姓风。”
江勉上下打量沈风,继而拱手有礼地称呼:“风先生。”
沈风也拱了拱手,以示回应。
江勉道:“小昭,近日又起了谣言,尽是江湖流言,不可信,那些话你听了便听了,切莫当真,若是有人滋事寻麻烦,你只管来沈家庄找我。”
连昭应下,“放心,无人能伤得了我,至于流言,就随他们说,我也不会去在意。”
江勉满眼赞许,“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气量。”
说罢,他身后弟子上来耳语一番,他眉头徐然微蹙,未几便匆匆告辞。沈风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时感慨万千。
连昭不甚乐意:“师傅不舍了”
沈风摇摇头,“一晃经年,物是人非,没想到四师弟竟老了那么多,而如今的沈风,也不再是沈风。”
“那你就是舍不得了。”连昭很快从沈风话中分析出他理解的意思,“既然舍不得,师傅还留在我身边做什么你回沈家庄吧。”
“若是舍不得,何以等到至今,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连昭脸色越发的黑,“那你是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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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重要之事,你便要回去找他你不是答应要陪我留在雾山么”
沈风:“”
这小子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沈风正闹心着,那厢连昭已气冲冲翻身上马,驭马飞驰,沈风立在空荡荡的河畔,被马蹄卷起的黄沙呛了满嘴,半晌才回过神追上去。
“连昭你等等我”
这小子是存心折腾他,无奈之下,他施展轻功追了一路,累得气喘吁吁,连昭才在临近无方城的村庄勒马止步。眼见天色已晚,两人便去村口驿站留宿,待月上枝头,再入城寻“沈风”尸体。
讲道理,“沈风”尸体不可能摆放在武林大会的场地,依如今情形来看,只有两处可以安置他,一是玄冰棺,二是义庄,玄冰棺乃拜月教之物,他们不会长途跋涉带一具尸骸前往疯人岭,如此大动干戈,实非明智之举,况且他们忌惮拜月教多年,又怎敢随意动用教中圣物玄冰棺。
那如今只剩一种可能,“沈风”的尸首暂时安置于义庄。
夜间寒冷,想及不时要外出,沈风又叫小二温了一壶酒来暖身,配上一碟卤牛肉。沈风正自斟自酌乐得逍遥,忽见连昭身影一闪,挤来他身旁,他端起酒盏要喝,沈风半道截住,一转他的手肘,将酒尽数倒进自己嘴里。
沈风摇摇头,“你一个小孩子喝什么酒,快去睡觉。”
连昭剑眉一皱,“我可不是小孩子。”
沈风将他自下而上扫了眼,“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没想这小子激不得,他扬手打在沈风下巴,力道不大,倒让沈风猝不及防咬了自个儿舌尖一口。
他眼圈微红,“你总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可我如今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我是是”
他“是”了半天,都没说出后话,沈风也不放在心上,掰着手指头一数他的年纪,似笑非笑道;“不是小孩子,那你也是小少年。”
大概那个“小”字刺激了连昭幼小的心灵,他打开沈风的手,端起酒壶咕噜咕噜将酒一饮而尽,愣是一滴没给沈风剩下。罢了,他冲沈风打了个酒嗝,沈风正欲发怒,哪知他往后一仰,“噗通”倒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沈风:“”
沈风捏着酒盏,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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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醉酒
将连昭搬至榻上,替他掖好棉被,方起身,他徒然一把拽住沈风的手。
沈风不解,“怎么了”
他那双似明珠般黑亮的眸子幽幽锁住沈风,浅白的唇轻轻抿着,双颊酡红,像是被艳丽桃花色染了般,他如此凝视沈风,半晌不发一言。他的眼神太炽热,沈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浑身难受,几乎无法与他对视。
沈风企图收回自己被他紧握的手。
他掐紧虎口,禁锢沈风的手腕,再顺手一拉,力道过大,沈风猛然撞上他的胸膛。不知是来日颠簸劳累,还是干粮吃太多心火体燥,这一撞,沈风鼻头登时一热。
连昭伸手,微凉的指尖在沈风鼻下一划,他噗嗤笑出声,“师傅,你流鼻血了。”
沈风连忙捏住鼻子,心中愤愤,“还不是你害的,突然拉我做什么”
连昭状若未闻,瞧着指尖的血咯咯直笑,沈风满头雾水,不知他在笑什么,更不知为何要看着血笑,变态
未几,他止笑,双手包住沈风的手,缓慢放置心口,他微微合眼,唇角噙笑,那丝笑意有些许苦涩,又有些许甜腻,太过复杂,以致沈风难以读懂。
连昭温热掌心包裹着沈风,他低声道:“真好,你还活着。”
这话轻飘飘钻进沈风耳朵,却重重击在沈风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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