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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哪里不舒、服?”沈烨关心,“喊医生来过没有?”
梁雯道:“有点头晕,医生来过了,没什么大碍。”
沈烨凝眉,没再问,但晚餐结束后,仍忍不住主动循去冯松仁的卧室,轻轻叩门:“外公。”
里头没有给反应。
沈烨折返,想确认冯松仁究竟是在卧室还是在书房,中途遇到何叔。
“表少爷。”何叔手里端有飘散着清香的小米粥,一看就是要送去给冯松仁的。
“外公在卧室里?”
“在的表少爷。”
“那我敲门外公怎么没反应?”
何叔笑得有点尴尬:“可能是在和表少爷你闹脾气。”
“……”沈烨眸光轻闪,“因为和何叔你说的那些话?”
何叔没有正面回答他,而道:“表少爷,董事长从来都把你当冯家的人,可你自从和小方有了牵扯后,一次一次地和我们划清界限,非要告诉董事长你姓‘沈’,表少爷,你让董事长太受伤了。”
沈烨感觉得到他话里另外有话,似乎不止一层意思。
何叔没等他的反应已经走人。
沈烨揣着疑虑往自己的卧室走,因为心不在焉,他差点撞到人,猛地止步,发现是冯晚意。
“妈。”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没什么。”
冯晚意打量他,惆怅:“长大了,很多事情妈妈邦不到你,连听听你的心事的资格也自动丧失。”
“妈……”沈烨无奈,揽住她的肩,送她回房间,踯躅间,问她道,“妈,如果我做错事,你对我是无条件包容吗?”
“问的什么傻话?”冯晚意眉心微拧,“我不包容你,我包容谁?”
沈烨顺势又问:“对每一个亲人都这样吗?”
他总记得之前冯孝刚犯事,其他人的表现。
他最想问的自然是冯晚意是否也会袒护冯松仁,可太直白了,她一定会深究。
冯晚意倒没有简单地回答他是或者不是,有她自己的感触:“和‘亲人’无关,真正的决定因素在于那个人在你心中的重要性。”
沈烨却不认同:“对自己越是重要的人,越应该分清楚是非黑白不是么?做错了却还有纵容、包庇,难道是为他好?”
他不知道以前冯松仁和方婕的仇怨孰是孰非,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冯松仁牵连到方颂祺和许敬身、上,赶尽杀绝。如果不是没有证据,他一定会亲手举报。他不希望自己的外公越做越错,越错越多。
冯晚意安静了好一会儿,反问:“你认为的是非黑白,就一定正确吗?”
沈烨怔忡,一瞬间在她脸上看到非常陌生的表情。但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宛若错觉,取而代之的是冯晚意嘴角温柔的笑意,欷歔:“我已经不懂你现在每天在想什么了。你的烦恼我还真是只能听听,邦不到你任何的忙。不早了,休息吧。”
…………
方颂祺的睡眠质量好久没这么差劲过了。
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事情,手术反转,然后火灾,前一夜她尚能及时调整自己低落的情绪,今天连睡觉时心口都跟压了块石头一般沉闷。
兴许是和蔺时年讨论了太久suki,以至于她夜里发梦都模模糊糊看见suki在不停地画画。好吧,其实她分不清楚,究竟是梦,还是她半睡半醒间的自我臆想。
万万没想到隔天早上起床,手术一事再次发生反转:伤患家属又改变决定,同意伤患死后捐赠器、官。
可是这一整,方颂祺反而不同意手术了:“这家人明显有问题不是吗?不是打电话给许敬索钱了吗?现在一毛钱没给他们,他们又免费捐出来给医院了?我都还没报警让警察调查他们呢!”
这家人有问题,现在确实毋庸置疑。蔺时年要与她强调的是:“人有问题,但shen应该没问题,除非季家的医院也有问题。”
“季家的医院要是在手术这件事上也有问题,我第一个先拉季老幺去死!”被b急了,方颂祺任何瞎几把话都敢轰。
蔺时年指出要点:“所以,手术还是要做。只不过在此之前,得确保季家是可信的,确保之后手术环节不会出纰漏。”
方颂祺抱住脑袋在桌上趴了一会儿,颜色掉得乱七八糟的一头短发被她揉成鸡窝后,她复抬起,满面费解:“为什么这么乱?冯松仁到底在搞什么?我完全糊涂了。”
能够提供给许敬shen源的这位伤患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冯松仁的刻意安排?如果是冯松仁的刻意安排,那一家人是得收了冯松仁多少钱,才愿意豁出去一条命?
而既然冯松仁花了大价钱买来一条人命,会单纯只是为了邦许敬成功手术?肯定有猫腻吧?给了手术希望又反悔不捐,私底下来勒索许敬,勒索不成直接放火要烧死许敬?许敬没死,又再次改口同意捐赠?目的依旧是走会原来的路子要通过手术对许敬下手?
——这踏马乱得估计冯松仁自己都不认识他祖宗了吧?
很快有道灵光闪过方颂祺的脑海:“不全是冯松仁干的?还有其他人搅和在这件事里。”
蔺时年在一得知伤患同意捐赠的消息,就想到这点了,认同道:“有其他人。”
…………
“难道除了我外公,还有其他人……”这是沈烨得知消息的第一反应。
电话那头的季存希没听清楚他的话:“你一个人瞎嘀咕什么?能不能和我一起讨论啊?我告诉你沈公子,现在摆明了捐赠方是有问题的,怀疑涉及qi官买卖,许敬怕还是做不成手术。”
…………
事情弄巧成拙,完全是没有预料到的,全是那家人贪心惹的祸。
何叔基本都能推测出来了:“……现在暂时弄不明白火是不是横插来的那只手放的目的究竟是不是要让许家那孩子死,但车祸伤患的家属多半是想两份钱都捞,又跑去和医院说愿意捐。”
结果就是,会被许敬察觉捐赠方有问题(这里的角度是,何叔并不知道许敬接到过索钱的电话)。既然察觉有问题,许敬多半不会再接受手术,等于他们原本计划的局还是被毁。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184、吉祥的征兆
而现在许敬还被季家接走了……
之前出面的只有季存希,理所当然认为他的行为出于沈烨的缘故,可这次去医院里接许敬的人,分明是靳秘书。
“不知道季忠棠是什么态度。”何叔疑虑,“听说他昨天晚上刚回来鎏城。”
回来后插手的第一件事恰恰就是许敬。
“他和小方的交集照理说只有许和。”说完何叔又想到,“另外小方曾经因为报社的工作需要,专门去找过他。”
冯松仁记得。方颂祺去采访季忠棠那次,沈烨也跟着去了,后来沈烨还问起他“非洲食人族”的事情。
他眼神不禁暗沉:“以前可以忽视,现在该记一记,他曾经有一阵是盛明瑛的学生。他和小方的交集看起来只有许和,现在不是已经知道许和的前妻方婕其实就是‘j。f.’?”
何叔心头微沉。虽然至今他们没明白“j。f.”和盛明瑛究竟是什么渊源,但在季忠棠本就和盛明瑛认识的情况下如今又间接和“j。f.”扯上关系,确实该上心。
“晚上请季忠棠来家里吃饭。”冯松仁吩咐。
何叔点头,同时道:“我会再催一催,让中间人尽快查清楚,之前究竟是谁在和伤患家属接触。”
…………
有其他人,那么除了冯松仁之外,有谁想要许敬的命?
“许敬不可能得罪人,他被冯松仁盯上是受我的牵连,而冯松仁盯上我是因为‘j。f.’,其中的关节完全讲得通。现在怎么还会出现其他人也要许敬的命?”方颂祺想破脑袋瓜子都没个头绪,“老许没仇家啊。”
蔺时年也暂时理不出,尝试与她分析道:“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冯松仁接触过捐赠方,但放火烧死许敬这种事情,显而易见不符合冯松仁的做事风格,否则他也不用千里迢迢送你到非洲去遭遇意外,所以可以确定火灾出自其他人的手笔。”
“那索钱呢?”方颂祺眉眼沉敛,“索钱也不是冯松仁干的吧?索钱和火灾是同一个人?两件事有存在什么逻辑?索钱的目的如果是要栽赃许敬参与非法qi官交易的话,那也上升不到人命的地步,索钱不成就直接杀许敬?跨度是不是太大了?”
蔺时年始终认为:“真正的原因应该还是在你,不是许敬。”
“那就和冯松仁一样?”方颂祺也认为不该是许敬,照着思路顺下去,道,“冯松仁是为了他曾经那些事,那这另外下毒手的人是为了什么?我可不是树洞,我连冯松仁的秘密都是通过你才知道个所以然,哪里还有其他人的破秘密?”
蔺时年沉默,顷刻,告知:“如果不是考虑到许敬的手术,要找出那名伤患和家属,不难。”
他这个时候讲这话,在心情不好的方颂祺看来除了显摆没任何意义。她嘁声嘲弄:“是,知道您有钱又有人脉,要找人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发脾气,蔺时年反而笑。
方颂祺一下子更不爽:“笑尼玛!”
下午,季存希给她来电话,正式确认许敬的手术做不了:“……警方介入调查了,听说病患家属已经承认,他们的确收了别人的钱才来医院里捐shen,背后牵扯到一个非法qi官地下组织,那是警方的事情了,详细情况不清楚,医院只被通知到这为止。”
大概因为这家人之前反悔过,方颂祺的情绪起伏消耗过量,加之本就对这次shen源抱了迟疑,是故现在没有太明显的感觉。
“小方同志,你不会怪我吧?”季存希这么问的角度是,如果他没把这事和家里人说,兴许不用惊动到警察,即便shen源有蹊跷,好歹手术依旧能进行。
方颂祺嘲弄:“我怪你,就能有shen了吗?”
季存希这问题,其实更该拿去问许敬。许敬才是真正的当事人,这事儿也是许敬选择告诉季存希后的结果。
另外一边蔺时年也刚与魏必结束通话,疏通各种关系后从警方处获知的消息是,确实有人给了伤患家属一笔钱,让他们反悔捐shen,不过索钱电话是伤患家属自作主张干的。
“难怪……”方颂祺恍然,疏通了索钱和放火之间的那点奇怪,“这一家人真够贪心,想捞三笔钱!”
“如果不是他们贪心,事情可能也不会这么快败露。”蔺时年指出。
方颂祺更关心:“到底一开始安排这家人来捐shen的是不是冯松仁?中途插手的其他人又是谁?”
蔺时年:“等警方的调查。”
方颂祺听言既颓丧又暴躁:“等等等!踏马要等到什么那些人再动手吗?”
“许敬不会再出事。”蔺时年认为季家特别安全,“你也别乱跑。”
“呵,”方颂祺冷笑,“反正我们除了被动就是被动!”
蔺时年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你就当作‘以静制动’。”
方颂祺斜睨他:“你到底有没有拿冯松仁当敌人?心思到底有没有放在报仇上?”
蔺时年只想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我生活的重心本来就没放在报仇上。”
…………
也是碰巧,季存希经过护士站,这才看到翁建祥,听见他在打听许敬,走上前去打招呼:“翁叔叔。”
翁建祥回头见是熟人,转而问他:“小敬出院了?他出院去哪里了?”
“他是出院了,昨天晚上就出院了。您有什么事找他?方便的话,我代为转告。”
翁建祥迟疑:“我不能当面再见见他吗?”
昨天他才拜托他们不要让许敬知道他来过医院,今天又想当面见,可想而知是要紧事。季存希整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然给我您的电话,我邦您转达小敬,看他愿意不愿意联系您。怎样?”
翁建祥急急点头:“小敬知道我的号码,你让他一定要联系我!”
…………
沈烨今天去了公司,下班后去赴最近的相亲对象董小姐的约。
男士等女士为基本礼仪,他提前去了所订的餐厅,意外遇到翁思宜。
沈烨和她的交情本就不深,点点头算作问候便想就此作罢,然翁思宜主动在他的餐桌前落座:“沈先生,很久没见到你了。我听说你前一段时陪冯董事长到国外巡查子公司?”
沈烨一向是个礼貌的人,即便对她的搭讪感到不适,也未表露,只委婉提醒:“翁小姐,抱歉,我约的人快到了,改天有时间再叙旧吧。”
翁思宜笑了一下:“看来我表妹在沈先生心里的地位不过尔尔。她在非洲出了事,沈先生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丝毫没有受影响……会不会,太薄情了些?”
沈烨已收了脸上的温和之色:“翁小姐,我和小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评判。你和小方的关系并不好,我知道。”
“我和她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表姐妹,她也只剩我们这几个亲戚,如今她出意外,要是连我也不为她讨公道,她就真死得冤枉了。”翁思宜哀怜。
沈烨眉心微动:“翁小姐认为小方在非洲失踪不是意外?”
“沈先生,明人不说暗话。”翁思宜摊牌质问,“你对阿祺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的吧?是为了阿祺她妈妈的画对不对?阿祺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冯家和她妈妈有仇?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被你骗?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看走眼了,沈先生。”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沈烨皱眉。方颂祺的母亲是“j。f.”这件事,不是没几个人知道吗?为什么翁家人现在会跳出来?
“冯家……和小方的妈妈有什么仇?”他试探问,企图从翁思宜口中获知答案。
翁思宜哪里知道究竟是什么仇?她如今的话不过是从卢春燕口中得到的信息再添加自己的推断,目的在于唬人罢了。她故作囫囵:“沈先生,什么仇你心里该清楚,还需要我再告诉你?你也是够心狠,欺骗阿祺的感情也就罢了,连她的命也一并拿走。”
沈烨摇摇头:“翁小姐,抱歉,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明白。如果你是替小方来找我算账,最好讲清楚,你到底哪里听来冯家和小方的妈妈有仇?画又是怎么回事?”
翁思宜打量他的表情,坚信他们这些人只是善于伪装,转悠着心思起身:“沈先生不明白的话,那就算了,或许等两天你就清楚了。反正阿祺的公道,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这下子却换成沈烨不让她走,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回座位:“翁小姐,抱歉,你不讲清楚的话,今天可能走不了了。你来和我说这件事是想和我谈条件对么?”
她的意图并不难察觉。他不用“威胁”两个字已经非常客气。
在翁思宜看来,他的挑明等于愿意和他谈:“沈先生刚刚不是说听不懂我的话?”
沈烨:“翁小姐误会了,我确实听不懂你的话,你其实找错人了。”
翁思宜现在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她其实心里通透,有些东西用得好是把柄,用不好就是催命符,所以她也是考虑了许久,要不要拼一把。今天能在这里碰到他纯属巧合,却也让她下定决心来冒个险。她最多也只敢选沈烨为敲打对象。可现在似乎连沈烨她都攻克不下?
翁思宜知难而退,又一次起身,这次是真打算离开:“打扰了沈先生,看来是我误会了。”
“翁小姐,我说过,你今天不讲清楚,可能走不了。”沈烨再次阻了她,“虽然你找错人,但条件还是可以和我谈。我只请你如实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其余都不追究。”
…………
湘陵别墅,方颂祺莫名其妙被带上车。
“想去哪里?”蔺时年问。
“你不是让我别乱跑?”现在这是要出门的节奏?
“我带着你,就不是乱跑。”
嘁。方颂祺翻白眼:“你当你谁啊你?”
“那你到底出不出去?”
方颂祺当然舍不得这福利,吹了吹自己长长的头发:“想去理发店,成不?”
蔺时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敲了下方向盘,给魏必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方颂祺的愿望达成。
店里没外人,专门清场等着蔺时年带人前来。
美容美发一体,方颂祺完全没客气,在剪头发之前顺便做了spa,打理头发的同时又修指甲,最后她还在店里化了个妆挑了条裙子。
蔺时年自行打发时间,等到她出来时,就见她难得地把头发染成黑色,并且难得地做了毛毛小卷,整体长度缩到耳朵边左右,看起来非但不显老,反而俏丽得很,而一袭火红的连衣裙又令她浑身明艳。
方颂祺臭美地站在镜子前边打量自己边拿手机自拍:“好久没悉心拾掇自己了,谢蔺老板慷慨相助。”
蔺时年也想说,他很怀念她以前每天把她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喜欢她大把花着他的钱眼睛不带一下眨的样子。
方颂祺已自拍完毕,翩翩到他身边,抬起手肘轻轻撞他的手臂:“喂,那个,既然都到这份上了,能让我再去酒吧么?别辜负我的裙子啊。我想跳舞。”
蔺时年依旧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但拿手机打电话给魏必。
方颂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谢啦,跟着蔺老板总是有肉吃。”
可惜结果让她颇为失望,被带去的地方不是酒吧,而是一家会所,并且里面没有其他客人。其实早该想到,在海城时也就罢了,如今回来鎏城,哪里还能任由她招摇过市?
那就自娱自乐呗,还是那句话,不能辜负自己今天的盛装。
见蔺时年依旧要放她一个人玩,方颂祺把他拉住:“你要是就这么坐在一旁,搞得多像你包场看我一个舞女给你跳舞。”
“那你想怎样?”
还能怎样?方颂祺双手搭上他的肩:“来吧蔺老板,一起跳一支。”
她挑衅意味满满:“别告诉我你不懂探戈喽。”
蔺时年挑眉:“你会探戈?”
“看来小九不会。”方颂祺一下子更加来劲,笑靥如花,“别以为我只是其他人格七拼八凑的结合体,我会的东西可多着。”
“我从来没把你单纯地当作其他人格的结合体。”蔺时年再次强调。
“知道啦。”在他面前,方颂祺的心永远是石头做的,这种话从第一次听她就没任何触动,次数多了她也越来越腻,还故意嘲笑他,“你不都跟我表白过了,说你喜欢我嘛。”
赶也赶不走他的结果就是她现在是个渣得不能再渣的女人,明知他喜欢她,她给不了他回应,却又暂时得和他困绑在一起,期间还打了个不谈感情的纯炮。
方颂祺起初也就随口一提,没想到蔺时年还真的会探戈。
这舞吧,对两人的配合度要求极高,所以一开始她和蔺时年磕磕碰碰挺多次,但后面相互掌握了对方的节奏,终归顺利完成。
最后方颂祺飘扬红裙一通旋转被蔺时年拉回他怀中时,她忍俊不禁:“蔺老板深藏不露。”
蔺时年低眸:“你只是还不够了解我。”
“还行吧。”方颂祺推开他,站直身体,仰头,扬唇笑,“比如我挑的探戈就不错,适合你这种中老年人。现在的年轻人,若非专业学这门舞蹈的,基本不会,人家要学也是学fashion酷炫的街舞~”
蔺时年不反驳她的话,只是低低地笑:“你会,那么你也是中老年人?”
“我呸你祖宗!”方颂祺淬他。
没多呆,反正也不是她想要的酒吧的气氛,而且她仍然被禁酒,那么跳个舞差不多得了,她跟着蔺时年打道回府。
路上看到别人成群结队这会儿才开始美好的夜生活,方颂祺只能隔着车窗眼巴巴瞪眼睛,幽幽问:“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蔺时年瞍她一眼,没办法给她回答。
回到别墅,方颂祺要进自己房间时,驻足,将蔺时年拉住。
蔺时年回头看她:“嗯?”
“有没有兴趣再打个炮?”方颂祺双手抱臂,靠着门框,弯弯的两抹卷发贴在她的鬓边,好像《大话西游》里的白晶晶。
蔺时年确信也仅仅是那两抹卷发贴鬓的卷发带来的效果,她绝对不会是白晶晶。不过她又确实和白晶晶勾着至尊宝的魂儿一样,勾着他的魂儿。
他没说话,用行动来回答,要往她的房间走。
方颂祺保持双手抱胸倚靠门框不变,此时外加抬起一条腿,亘住门口,强调:“老样子,只走shen,不走心。”
…………
蔺时年真的很喜欢她今晚的这条裙子,所以没给她脱,反正也不妨碍他。
“你说,我们这样,是你比较贱呢,还是我比较贱呢?”刚问完她就觉后脊背就发麻。
头上流着汗,她捕捉到从她的心口传来的他的回答:“我比较贱。”
“…………”
到歇战的时候,裙子还挂在方颂祺腰间,就是皱得不成样子,几处也被不明夜体渗得颜色发深。
她自己也懒得动弹,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昏昏谷欠睡间深以为然道:“我也觉得你比较贱……”
距离那个话题明明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居然还能被她续上。仰躺着的蔺时年盯着天花板无声笑一下。确实如此。毕竟现在是他单方面喜欢她。
“不过能和我睡,比起你自己犯贱,高兴更重要,是不是?”方颂祺又问,随后叹气,“我也是暂时没的挑了,只能先拿你凑合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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