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车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方颂祺一不做二不休,冲到车子跟前,大咧咧用身体挡住去路。
车子急刹,轮胎和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最后关头将将停住,目测车头距离她的身体约莫一厘米。方颂祺连个眉头都未皱,径直走向后座,弯腰,叩车窗。
车窗玻璃黑乎乎的,只映照出她的面容。
对方不给反应,方颂祺也不着急,以车窗为镜,悠哉悠哉地左偏偏头,右偏偏脸,风sao地拨弄自己shi乎乎的头发。
不消片刻,终是“啪嗒”一声。
唇角得逞一弯,方颂祺即刻拉开车门。
车内分明宽敞得如同一个移动的豪华包厢,某人却非得坐在紧挨车门的位置闭目养神,似乎完全屏蔽外界的动静。
哟,装是吧?
转了转眼珠子,方颂祺没有选择换去另一扇车门上车,而直接抬起右腿,自他的膝盖上方,跨进去半个身体,同时双臂分开两侧按上他的肩头,借力稳住自己的重心。
狭窄的空隙,她这样的姿势,几乎等于跨坐到他的身、上。
金贵的蔺大老板总算舍得睁眼。
两人霎时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方颂祺上车的动作故意卡在这儿不动弹,保持自己胸前的两团与他的胸膛若即若离相帖,她一眨不眨凝视他,眼神于专注之中有意无意地露出一抹疑似勾引的媚然。
要知道,她从河里游上来没多久,尚未收拾,白色的棉质t恤布料本就差,此刻更与透明无异,腰线紧致,shi身诱或尽显。
车内不知熏的哪种香料,浮动的暗香类似天寒地冻独开一枝梅散发的霜气,凉凉的,格外沁人心脾,仿佛无意中与她刻意营造出的暧昧气氛相抗衡。
四五秒的寂然后,她的腰上,蔺时年的掌心终是抚上来。
方颂祺却是右手食指指尖一伸,直指他的左眼,大惊小怪:“哎呀,好大一颗眼屎!”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11、狐狸精
演戏演全套,她手指还煞有介事地戳他的眼角,假模假样邦他把眼屎掏出来,然后杵着手指,弹掉那根本不存在的眼屎。
皮他这么一下,方颂祺心情大好。
也不管蔺时年的反应,她自娱自乐发出杠铃般的笑声,于笑声中跨进来另一条腿,再扭个身,便重重将自己摔进他身侧的椅座里。
土豪就是土豪,车子都比一般人的人的要舒、服,方颂祺宛如回窝的宠物,搂住抱枕一通猛蹭,柔软的椅座爽得她禁不住低吟。
嗯,高度还原她自个儿叫船时的那种吟~。
吟完之后,她眼皮一掀,抬脚踹前头驾驶座的椅背:“你故意不接我电话的吧?这仇我记下了!”
说实话,她来停车场就是碰碰运气,找找蔺时年的车是不是停这儿了。本以为蔺时年还在楼上的包厢里头风流快活,即便她找着蔺时年的车,也得先干等着。结果还真赶巧,要再迟一步可就和他完美错过。
所以啊,她刚刚并非不知死活螳臂当车,而是瞅准了车里头的人是蔺时年。
魏必没有鸟她,重新启动车子。
方颂祺特别想搂着抱枕就此舒坦地赖下去,奈何shi衣服粘身、上难受得紧,坐起来抓住衣角,旁若无人就反手把shi淋淋的t恤从头上月兑下来。
前头的魏必忙不迭去摁挡板的按钮,颇显手忙脚乱。
比不得她的速度,上身已经只剩罩罩。
“怕什么?你没在海滩见过女人的比基尼?”方颂祺隔着挡板落下前的最后一条缝笑话魏必,这才撇回眼来瞧一直被她刻意忽视的蔺时年。
相较于她的绮丽风光,蔺时年对那件被她甩在椅座里的t恤更感兴趣:“倒是终于有个学生样。”
“不都是您的功劳~”当年方颂祺根本没想继续学业,是面前这位金主奇奇怪怪的,这么要求,她才看在钱的份上去混学历,等毕业证和学位证到手,顺利毕业,另有一笔额外奖励。
所以,大概,最迟再一年,她就能和他say-goodbey了。当然,say-goodbey之前,她得把该花钱的地方都花好……
手指没闲着,开始解牛仔裤的金属扣。
裤子不太和她的身,略紧,泡了水更难月兑。
对抗了一会儿总算褪至腿上,方颂祺又不爽了,嫌手酸,就只烦躁地蹬脚蹭。
空间有限,她不得不猫腰,半侧身而站。低腰内库包裹她紧实的翘臀,两片臀瓣随着她蹬腿的动作微微颤动。
平坦白皙的小腹上,尚覆着层薄薄的水汽,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她的皮肤缓缓下滑。其中一滴恰好凝在她圆润的肚qi眼边上,顺势便掉进小小的涡里。
“好看吗?”方颂祺临时又起意。
蔺时年闻声凝睛。
她仅剩三点的布料,猫腰立在那,表情不羞不臊,目光大大方方,逆着车内的光线,浑身、上下仿佛流动一层萤光,一丝一寸,无不散发着魅惑。
蔺时年移动视线尽览,最后停在她心口延伸进罩罩的半尾鲸鱼纹身:“又不是没见过更好的。”
一问一答,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两句对话,只是反了过来。
方颂祺自鼻间不屑哼哧:“就你外头养着的那几只狐狸精?”
“不是也包括你?”蔺时年反诘。
方颂祺没不高兴背上这个骂名,因为并非是个女人都能当成狐狸精。张爱玲说过,正经女人都恨狐狸精,但若有机会尝试一把,没有一个不跃跃玉试。
可不就是?哪儿有真正的正经女人?不过就是大多数女人缺少放荡的机会和勇气罢了。这个社会加在女人头上的束缚太多,女人的放荡和男人的风流本质上一回事,前者要付出的代价却远远惨重。
车子的又一次停滞,让方颂祺从一时的神游太空返回地球,看到他们现在在“风情”的门口,隔着车窗玻璃,冯孝刚手底下的那群瘪三还在拽着周泽四处找她。
沃了个大草的是,蔺时年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声不响开车窗。
情急之下,方颂祺没想太多,霍然蹲身,蜷到蔺时年两退间!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12、也该换新姘头了
下一秒方颂祺意识到自己是大写的傻叉!既然蔺时年不怕暴露她在他车上,那她躲什么?是蔺时年自己要沾上麻烦的。
准备重新站起,方颂祺又反应过来,他老母的!她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上!
车窗外飘进来问候:“蔺先生。”
这声音方颂祺认得,不久之前包厢里的那位秃成地中海的中年男人。
她侧过脑袋往上瞄。
车窗玻璃其实并没有如她所以为的大开,仅下降三分之一。窗外的光线在蔺时年的鼻梁和眼尾投落一层隐约的光影:“抱歉,有点事在停车场耽搁了。”
中年人:“没关系,我们老爷也有点事,先走一步,让我向蔺先生致歉。”
蔺时年微微颔首:“这次是我拜访得太突然了,没有配合季伯伯的时间。”
话落之际,他的眉尾微不可察一抖。
中年人未察觉蔺时年的异样,又和他交谈了几句,才道别。
蔺时年终于得以收目光回车内。
方颂祺趴在他膝头,左手臂枕着下巴,右手手指乐此不疲地戳他的蛋,满面兴味地见证他档部的慢慢膨胀。
他垂眸的时候,她也抬眼:“蔺大老板今天很有闲情,故意耍我?”
“怕什么?女人穿比基尼,很常见。”蔺时年拿她之前的话来堵她。
“真大方~”方颂祺指尖的力道一重,隔着布料感受他的热和硬。
蔺时年瞥了眼车窗外头,手指无意识般轻敲:“不出去救你养的那个小白脸。”
“玩腻了,不要也罢,我也该换新姘头了。”方颂祺笑得明艳,河水浸湿的鬓发贴在额边,蜷出两个小卷,很有几分大话西游里白晶晶的味道。
蔺时年伸手,抹直那两个小卷,袖口的坦桑石袖扣流转蓝色的光:“换成冯孝刚?”
喏喏,她在包厢里的话,他果然全听见了。
方颂祺脸一拉,委屈告状:“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差点就被卖掉了。你的人他们都敢碰?真是不要命了。快让魏必去教训他们!”
三岁小孩似的,哭唧唧抱住他的大腿,抽噎得后背一耸一耸。
蔺时年抬起她的脸。
干净得很,一滴眼珠子都没有。
方颂祺硬挤,没挤出来,嘴一撅,甩开他的手:“没劲儿,换作别人家金主,肯定拿我当心肝宝贝甜蜜饯,摘星摘月亮地哄我~”
蛋也不戳了,手累,兀自爬起来,找干毛巾,继续拾掇自己。
蔺时年目光不离她,只是视线微垂。
方颂祺顺势低头。
她光着的脚丫子踩在自己方才脱下的shi衣服上,压出的一小滩灰黑色的水,弄脏铺着的浅色羊毛地毯。
嫌弃她……?
不局促也不慌张,她淡定往后退半步,站离shi衣服,用脚底板蹭羊毛地毯的干净之处。
污渍面积扩张,地毯更脏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方颂祺眼尾上翘,分明在笑,笑着坐回他身边,双手交叠扶到他肩头,下巴枕上去,嘴唇亲密贴住他的耳廓,气吐幽兰,“爸爸,要不我陪您cz,补偿您?”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13、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据说男人都喜欢女人在床上的时候喊他禁忌的称呼,越禁忌越刺激。方颂祺其实一直以来觉得非常恶心。
但底线这种东西就是用来突破的,把职业素养和个人喜好泾渭分开后,也就不那么难以启齿了。
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的爸爸——金主爸爸嘛~。
车窗外掠过冯孝刚那拨人,周泽被打得像条死狗。
方颂祺顺便斜过两分视线,能瞧见的最后一幕,是喽喽们拖着周泽将他丢进河里。
耳中传入蔺时年的低低闷笑,笑得和包厢里的那一平地惊雷一样,皆如看完马戏团小丑的表演后给出的反应。
方颂祺敛回神:“性致不高?”
看他侧脸的轮廓像是炭笔勾勒出来的,她心底暗搓搓骂一句衣冠禽兽,然后瞥向他尚未平息下火气的鼓起:“不该吧?您的二兄弟可比您诚实~”
她也笑,笑得眼角弯弯。
蔺时年没来性致,但来了兴致:“几个月没听你唱歌了。”
又来?方颂祺翻白眼。
除去打泡,他最经常做的,就是点歌。
好呗,她承认她的嗓子确实好。
“您确定不听叫船,要听歌?”方颂祺摸他的胸膛,撩啊撩。
蔺时年打量她那两条白得发光的大腿:“你在这种情况下唱过歌?”
这种情况?哪种情况?不就是她没穿衣服喽。呵呵,瞧这老男人的恶趣味,多猥琐,多下~流。
再下~流再猥琐再恶趣味,方颂祺也笑容可掬,有求必应:“好咧,您是爸爸,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罢,她如同专业歌唱大家一般,清了清嗓子,再“咪咪咪~啊啊啊~”地煞有介事开嗓,发声前,眼底有促狭,问:“我新学了一首《十八摸》,感觉更符合您的气质。”
分明间接损他。
蔺时年从minibar里取出酒,给自己倒上一杯,左腿搭上右腿,交叠起闲恣,眼里盛满趣味:“不用,不符合你的气质。”
“我什么气质?”方颂祺双眼放光,像是非常期待他的答案。
蔺时年啜一口酒:“《夜来香》。”
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也是在点歌。
嘁,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夜来香到晚上才味道浓郁,不就和她差不多,见不得白日见不得光的那种。方颂祺不改笑眯眯,怼回去:“要不还是来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未给他反对的时间,她马上亮开喉咙开唱。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尾音轻扬,又糯又酥。
蔺时年目光不错一下地看她搔首弄姿。
“记得我的情记得我的爱~记得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她又靠回他的肩膀,指尖伴着最后一句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戳他的心窝子,像是真的在借歌词表达她的殷殷叮嘱。
蔺时年捉住她的手,掂了掂:“想换哪种口味的姘头?”
这话题转得,突然就就绕了回去,方颂祺险些没接住。
倒也不是很难的问题,她信口就能回答:“比你年轻,比你器大,比你持久,比你活好的。”
眯着眼,一副坏透了的表情。
蔺时年笑了笑:“嗯,照你的要求邦你物色。”
嗯……?方颂祺挑眉。什么意思?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14、分分钟红颜薄命
大土豪不仅出手阔绰舍得花钱,心也大,主动给他自己戴绿帽……?
蔺时年貌似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未再多言,很快掏出钱包抽了一张卡,递给她。
点歌要她唱曲儿的小费啊~方颂祺欣然接过,高兴地亲了亲卡面,而后如藕节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往他脸上凑,吧唧一个响亮的吻:“谢谢爸爸~!又可以买新包了!”
蔺时年平静扫过她,好像看腻了她的身体:“衣服可以穿上了。”
车厢内开着冷气,虽然温度调得适宜,但方颂祺身、上布料少,不久前还在河里泡过,他一说,她倒还真觉得有点凉。
金主发话,她自然照做,嗖嗖套衣服——这一票还挺轻松的,一首歌就打发了。撩他的时候,她其实做好了引火烧身要在这车里干一炮的准备。
蔺时年的目光在她光洁的后背打转:“接下来是不是该实习找工作了?”
方颂祺没想到他会主动提:“我需要找工作吗?难道不是只需要找好下家金主不就行了?”
她系着衣扣,匈脯刚裹进布帛里,左边嘴角上方旋起个似有若无的浅窝:“要不您直接告诉我,您会养我到什么时候?这样我好无缝衔接,否则有空窗期,我少赚好几万。”
蔺时年朝她招招手。
方颂祺坐到他腿上,像宠物一样偎依进他怀里。
蔺时年捏住她的下巴:“打算一辈子都这样靠别人养着?”
“不然呢?除了床上的那一套,其他的我又不会做。也攒不住钱,没有积蓄。”方颂祺耸肩,然后勾住他的脖颈,“我最美好的几年青春可都砸你手里了,往后的价格肯定不如在你这儿,要不……等你踹我的时候,多给我一笔补损费?”
“嗯,可以考虑。”在钱方面,蔺时年从来没有小气过。
方颂祺听言马上在心里盘算,既然如此,这笔补损费她得狮子大开口了~!
蔺时年紧接着追加了一句:“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难道一直以来我在床上的表现都不好?”方颂祺挑眉。
车子在这个时候停住,魏必的声音通过隔板自前头传来:“蔺先生,到了。”
方颂祺望出窗外,发现并不是五澜湾。
“我要赶飞机,来不及送你,你自己打车回去。”蔺时年拨了拨她黏在一起的头发,解答了她的困惑。
“我以为这次你会多呆两天。”话说得好像非常舍不得他,实际上方颂祺心里头乐开了花,捺下喜悦,通情达理起身,“那就不耽误蔺大老板去安抚其他狐狸精。”
脏衣服自然就留他车上了,她拎上自己的包,下车前往他耳朵呼一口气,妖精似的:“下回你来,再给你惊喜……”
蔺时年很煞风景:“毕业论文多用点心。”
已经站在车外的方颂祺往前倾身,手臂搭在车窗上,不放过任何一个敛财的机会:“我多用点心,会有额外奖励么?”
蔺时年伸手摩挲她的锁骨:“我也给你惊喜。”
“嗯,可以考虑。”方颂祺学他的神情神态。
蔺时年笑了一下,不多言语。
恭送走圣驾,方颂祺收起快要僵硬的职业笑脸,上下左右地翻白眼活络自己丰富生动的表情。
瞅见马路对面的商场还没关门,她赶紧带上蔺时年给的新卡,再斩获一只新包,这才兴高采烈地回去。
回的自然不是蔺时年送她的鸟笼子,而是她和杏夏合租的公寓。
杏夏又值夜班,还没回来。
方颂祺痛痛快快地洗干净自己后出来,打开电脑,先上交易平台。
前两天放上去卖的包已经有人拍了。
处理好单子,她去衣帽间里把那只包包装起来,等明天带出去寄快递,旋即重新挑两只包,打光、拍照、p图、上传平台。
手机里进来消息,通知她户头里有款项到账。
方颂祺点开手机银行查看,确认款项无误,拐去查看自己买的那几支股票的情况。
她的眼光还算不错,基本均在飘红。
算了算她目前的存款,心情愉悦,开了瓶酒庆祝,微微醺着溜进群里蹲角落窥屏几位大佬交流股市行情。
后来就见他们歪了楼,谈起近段时间什么生意比较好做,跳出来几个人拉人入股。方颂祺失了兴趣,关掉消息框,轻哂,她还是先傍紧蔺时年乖乖出卖皮肉风险更低来钱又快适合她如今的处境。
邮箱里跳出来来自编辑的夺命连环催稿,方颂祺这才记起来,昨天是deadline,她的安排全被蔺时年的突然临幸给打乱了。
她又想干蔺时年老娘!
一口气闷掉剩余的酒,方颂祺紧急调取出几年前她没有用出去过的存稿,挑了三篇契合此次主题的内容,烦躁地修改、重组。
稿子发过去给编辑的时候,天已亮了,她迫不及待狠狠抽了根烟,才感觉自己还是活的。
艹蛋!
她以前真是太闲了才会去给人家的杂志专栏供稿,还要死不死地混出了点小成绩,搞得后来骑虎难下。
当初那场变故之后,她根本没有过多余下的精力,而且文字这东西非常不值钱,那么丁点儿稿费,塞牙缝都不够,还不如拿这些时间去钻研性、爱学,多解锁几个新姿势。
可这两年她每每张口透露中断供稿的意思,编辑分分钟要切腹自尽,就差提刀杀到她跟前。
综合各方面的考虑,方颂祺终归还是没有断,与编辑商定后,减少了供稿量。
即便如此,一到deadline前后几天,编辑不再切腹了,她反倒要分分钟红颜薄命的节奏。
踏马地心疼自己熬夜的皮肤!
捻灭烟头,方颂祺爬上床准备抓紧时间睡觉养颜,不小心压到了自己的包。
拎起来就要往床尾凳甩,她又顿住,伸手进包里一通掏,掏出cindy姐塞给她的那张名片。
最要紧的事倒是抛到脑后去了……
方颂祺坐起,按照她了解到的一些规矩,根据上面提供的联系方式,发了条消息过去。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15、有什么屁在这里直接放!
昏天黑地一觉睡到大下午,方颂祺生生被尿憋醒。
疏通完月旁月光,肚子又空空地咕咕叫。
捕捉到客厅外头有动静,她趿上拖鞋就出去。
这公寓说是她和杏夏一起租,实际上是方颂祺租了之后,以独自一人寂寞空虚冷为由,邀请杏夏搬进来陪她。
杏夏没有拒绝,但默默揽下公寓的卫生和偶尔的伙食工作,方颂祺明白她的自尊心之下的小心思,便由着她,渐渐也习惯了。
是故,听闻厨房传出水声,她理所当然以为是杏夏,边往里走边嚷嚷:“有什么好吃的快给煮点,劳资饿得都缩成平胸了!”
洗碗池前的身形一顿,转过来:“阿祺。”
却是周泽。
他脸上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戴着ru胶手套,手套沾着泡沫,台面上放着洗好的一只碗和两双筷子,另外一只碗尚在洗碗池里。
方颂祺的脸瞬间黑掉:“你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你在。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你跳河里后来怎样了?为什么打不通你的手机?你有没有受伤?”周泽反口一连串关心。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问我东问我西?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方颂祺抬高下颔。
周泽直勾勾盯着她,沉默了好几秒,旋即摘下手套朝她走过去,心平气和打商量:“阿祺,我们需要再聊聊。”
“聊什么聊?昨晚说得还不够清楚?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可聊的!”方颂祺油盐不进,一侧身,手指直指门口,“请你立刻滚出去!”
杏夏在这时从外面丢完垃圾进来:“嗳,阿祺?你什么时候回——”
“你让他进来的?”方颂祺打断她。
杏夏似乎被她的厉色吓到,怔怔点头:“是、是我。”
“谁允许你在我的地方自作主张?!”方颂祺的质问毫不留情砸出,语气和表情皆冷硬。
方颂祺是那种别人踩她一脚她绝对要还十个耳光的脾气,爆起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杏夏见过她无数次以这副刻薄的模样攻击别人,却是第一回成为她炮轰的对象。
尤其被方颂祺冲口的措辞刺中,她脸色青白交加,局促地搓了搓手,羸弱解释,“他昨天参与斗殴,进了警察局,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就联系了我邦忙保释他。我陪他去医院,他说找不到你人,担心你出事,就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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