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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很快她听到周泽的声音。
草……那个垃圾男人还敢找来?
杏夏居然还接他的电话?!还出来和他见面?!
忍下脾气,方颂祺驻足拐角,没有立刻现身。
杏夏:“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还有脸?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再也没有瓜葛!”
周泽:“你怀孕了?”
杏夏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后来也去了医院。一个以前照顾过我爸爸的护士认得你,她记得你在我爸病危的时候的尽心尽力,担心你出什么事,就去打听了……”顿一秒,周泽迟疑,“孩子……是我的吗——”
“周泽!”杏夏暴怒,又哭又打,“你有没有良心?!你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怎么可以?!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混蛋!”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泽试图稳住杏夏,“你不要这样,小心孩子。”
杏夏推开周泽:“我已经约好了明天去做手术。”
“你要流掉?”周泽表情一变,“不行!不可以!为什么要流?”
杏夏:“我为什么不流?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还留着这个孩子干什么?时刻提醒我是怎么被你欺负怎么被你骗怎么被你卖掉的吗?”
周泽:“杏夏杏夏,你别冲动,也别激动,你听我说。是我的错!昨天是我的错!我那个时候是被b无奈,不是真的想卖掉你!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借来的那些钱全是用来维持我爸的医药费,利滚利我根本还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
杏夏:“你不要再说了!我——”
“杏夏!”周泽突然跪倒在地,“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们重新开始,这个孩子就是我们新生活的起点!你不要把我犯的错惩罚到孩子头上!”
“你还记得我爸临终之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就是希望能抱上孙子啊!你忍心让他老人家在地下也为我cao心?杏夏,你给我赎罪的机会吧,为了孩子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让我爸爸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宁!你想想我们之前在一起努力,不是很开心吗?杏夏,我的好杏夏。”
“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杏夏捂住耳朵,“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没有听阿祺的劝!我——”
周泽:“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应该听从你自己的意愿过,为什么要接受她的建议?她自己都过不好,还来管你?而且她对我有偏见,本来就希望我们分手,你怎么还能听她的?她那个人那么强势,你和她做朋友被欺压得还不够吗?她那是正常对待朋友的方式吗?明明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好使唤的佣人!”
“佣人尼玛几把!”都骂到她头上来了,方颂祺怎么可能还克制得住在墙角继续偷听?
周泽尚未来得及反应,迎头一道红色的阴影迅猛落下来,狠狠砸得他脑袋开花。
杏夏吓得尖叫,见方颂祺并没有松开灭火器,抓起来瞄准地上的周泽就要砸第二发,她急忙上前抱住方颂祺的腰加以阻拦:“不要阿祺!我们走吧!万一把他砸出什么问题,为了他把你自己搭进去不值得的!”
“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有脸活着?!”方颂祺恶狠狠。
灭火器最终还是掉了下去,不过砸偏了,并没有落到周泽的脑袋上,而砸了他的手臂,痛得周泽翻在地上哀嚎出声。
察觉方颂祺依旧要去第三次捡灭火器,杏夏意识到根本劝不动方颂祺,赶忙改变策略,转向周泽:“你还不快走!等着被砸死吗?走啊!不要再出现了!”
周泽也不是完全不慌,深深看了眼方颂祺,听了杏夏的建议先离开。
“去你妈比死全家!”方颂祺阴戾地第三次丢出灭火器,砸中周泽的后小腿。
周泽趔趄着扑倒在地,顾不得痛,拖着腿加快速度小跑。
方颂祺心里的气根本没发泄完,转而攻击杏夏:“你有脑子没有?你说实话周泽刚刚是不是让你动摇了?!我不出现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孩子和他复合了?!”
杏夏哭着否认:“没有!不是的阿祺!我没有要原谅他。”
“马上把他拉黑名单!别再和他联系!要是再被我发现一次,你马上从公寓搬出去!我们再也没有关系!再邦你一次我就是狗!”方颂祺甩开她,撂完狠话甩头走人。
杏夏擦了擦眼泪,快速紧随方颂祺之后回会场。
…………
周泽逃似的离开,回到家,刚一进门,突然就遭人袭击按压在地。
辨认出又是那群向他讨债的人,他求饶:“你们不是已经答应我多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在想办法筹钱了!一有钱,无论多少都马上先给你们!”
但听领头的人道:“不用一个月,现在有个事儿,如果你办成了,你的所有债务,可以一笔勾销。”
…………
论坛的闭幕式结束,又有晚宴。
明天杏夏要去医院手术,已经请好了假,结束会场的工作就以身体不是申请直接回家。
正好今晚的送别晚宴也没必须要他们这些小喽喽出席充场面,方颂祺也难得地跟amanda告假,理由是陪杏夏。
杏夏知方颂祺还在生她的气,回去的路上一直尝试与她搭话,大有讨好她的意图,也打算去买食材,做几道方颂祺喜欢的菜,却遭到方颂祺的拒绝。
“不用来这一套,你昨天晚上烧坏的锅还在那里,就你如今这状态,我怕被你毒死。有这个几把时间你不如早点进去休息为明天的手术做准备。”
嘲讽完,方颂祺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耳朵捕捉到杏夏那边的卧室传出关门声,她冷着脸,拿起带进来的一瓶红酒给自己先喝上一小杯,继续在网络上寻乐子。
社会新闻充满戾气,每隔几天就出来一条类似“男子求爱不成将女子扔下楼或者砍死”的狗比玩意。
方颂祺转去搜没有营养的内函段子想乐呵乐呵,结果那些段子还不如她内函,无聊透顶。
然后无意间打开了suki的社交账号。
这账号是以前杂志社的编辑要求她开的,为的建立一个suki和读者交流的平台。
以前方颂祺还是会偶尔在上面记录几条自己一时的感慨或灵感,这两年多,随着她稿量的减少和她自身生活的变化,没再登录过。
倒没想到账号还在,未被平台回收。
后台还积累了几万条未读留言。
方颂祺有些强迫症,受不了这些小红点点,就将其一键阅读,眼不见为净。
留言她一条也不想看,倒是突然想写几句什么。
大概因为最近没有再给《taste》供稿,在报社里撰写的又基本是严肃报告和文件,少了一个宣泄情绪的出口。
小酌一口,手指放上键盘时,文字从脑子里自然而然传递到指尖的敲击上。
“从来只有刺耳的声音最响,只有出血的刀疤最痛,极端之我何尝不是发泄了温和之我的愤怒?比起善良,恶意才是人心之最本真;比起万马齐喑,捉对厮杀来个血流成河才是痛快。”
发布出去后,方颂祺仰头将杯子里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重新凝回屏幕时,发现月见留了第一条言。
“怎样都好,别伤了自己。”
方颂祺一愣,抿住唇,漆黑的瞳仁深深,紧紧盯着这几个字,约莫十多秒,她把内容全部清空,包括以前的。
然后注销账号。
嘁,全是脑子不清楚抽风出来的狗屎。
…………
沈烨差点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问题,或者被拉黑名单,重新试了两遍,发现确确实实是“用户不存在”,眉头顿时皱成川字。
何叔过来提醒他冯松仁和蔺时年喊他过去,他暂且收起手机亦收了神。
…………
方颂祺关掉电脑,出去厨房的冰箱拿面膜,见杏夏也出来,像是要出门,不由多嘴:“你要上哪里?”
“去、去倒个垃圾。”杏夏示意手里拎的垃圾袋,“阿祺你房间里有垃圾要扔吗?我顺便一起带下去。”
“这个时候浪费力气特意去倒什么垃圾?你不会等明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顺便带下楼吗?”是吐槽也是质疑。
“天气热,垃圾容易发臭。而且,我有点紧张,不做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边说着,杏夏弯身在厨房的垃圾桶前,将垃圾袋也收拢带上。
方颂祺瞥着她的背影,没有再嘲讽她什么,只道:“冯火华不是说他的那个朋友跟医院熟,明天会邦忙照应你?你不用和他客气,大事小事都去麻烦麻烦他。我明天尽量跟amanda请几个小时的假,去医院接你回来。”
“谢谢你阿祺。”杏夏眼圈红通通。
方颂祺烦她的眼泪,赶紧带着自己的面膜回房间。
杏夏拎着垃圾袋出门去。
这栋公寓每层只有两家住户,楼道小,并未设置垃圾桶,只能下楼丢。
甫一出去,等在树下的人影立马走来她跟前:“杏夏,谢谢,谢谢你还愿意出来见我。”
杏夏绕开他先去扔垃圾,才理会他,从口袋里取出戒指盒,塞给他:“还给你。”
然后她朝周泽伸手:“钱呢?不是说会把我带去风情给你救急用的那笔钱还给我?”
周泽眸光轻闪,点点头:“嗯,还你,我现在就给你转账,你手机查收一下。”
说着,他掏出他的手机,低头一通cao作。
杏夏不疑有他,也掏出自己的手机。
…………
公寓里,方颂祺敷着面膜从洗手间出来,本来想检查一下魏必是否又传达蔺时年的召见消息。
没有魏必的,倒是有冯火华的。
一张图片,拍的是满桌子的菜,下面附了他的话:“法国来的知名厨师,你今晚没出席晚宴,很可惜。我偷偷藏了一小盒烘焙小饼干,明天早上带去办公室给你品鉴品鉴。”
无聊。方颂祺不予理会,点开新进来的一条来自杏夏的消息。。
“阿祺,楼下的门坏了,我刷卡刷不进去,拜托你下来邦我开一下吧……”
方颂祺走到窗边往楼下瞧了一眼。
角度限制,依稀确实看到有个人等在门外。
虽然不是很乐意,方颂祺还是勉为其难披了件外套下去接人。
待到一楼,她从里头打开门出去,猝不及防浑身一阵麻痹,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54、是我
杏夏眼睁睁看着方颂祺被电击倒在地上,然后被两个男人扛起带上面包车里,想要大喊,却被周泽强行桎梏住捂住嘴,什么都做不了。
面包车里的一个男人探出脑袋,看向周泽:“干得不错。”
“那我的债呢?”周泽紧张。
“我们虽然放债,但我们不是无赖,说好了免去你所有债务,就不会反悔。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管好你们的嘴,赶紧滚吧。”说完,面包车开走。
周泽这才终于松开杏夏的嘴:“没事了,我们——”
杏夏挣扎:“你拿阿祺抵债?你怎么还干得出这种事?!”
“不是我拿她抵债!”周泽辩解,“是她自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群人,那群人本来就要抓她,就算我不邦忙,他们也会有其他抓她的办法。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顺便解救我的困境?”
杏夏被他无耻的逻辑堵得无法回嘴,万分懊恼自己又听信周泽的话背着方颂祺跑下来和他见面。
她如果没下来,就不会被抢走手机冒充她给方颂祺发消息,方颂祺现在也就不会……
“你放手!我要救阿祺!我要报警!”杏夏愈发厉害挣扎。
她越是这么说,周泽自然越不可能放,箍她越紧:“报什么警?你想害死我吗?!”
“你该死!”
“她才该死!”周泽双目通红,“她欺骗我和我爸的感情!我爸也是她间接害死的!她那么恶毒地诱导我爸签器官捐赠书!她早该遭*了!”
疯了,他分明疯了,这根本已经最初自己喜欢上的那个周泽。杏夏彻底清醒,泪流不停。
周泽则还抱着她:“你难道想看着孩子没有父亲吗?杏夏,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债务了,生活压力完全没有,可以开始为我们还没出生的孩子存钱了,我们会过得很好。你不是构想过我们未来的生活吗?会实现的,很快会实现的!”
之前还给他的那枚戒指,他又从口袋里取出来,单膝跪地给她套上:“我们结婚,杏夏,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登记。”
他紧紧圈住她的腰:“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杏夏盯着手上的戒指,怔怔然半晌未语。
她没有忘记,这戒指一开始并不是买给她的,所以戒指的尺寸其实和她并不完全相符,只不过先前她戴在中指上,现在被周泽套了无名指,非常明显偏松,仿佛只要她的手轻轻一甩,戒指就会从指间滑落。
迟迟未得到她回应的周泽抬头看她:“杏夏?”
杏夏蜷起手指,握紧戒指,擦了擦眼泪,摸他头上下午被方颂祺砸出的伤:“走吧,跟我上楼去吧。”
等同于她答应,周泽欣喜,握住她的手亲吻,从地上起身,紧紧牵住她的手。
杏夏看了一眼交握的手,紧张得心跳砰砰砰加速。
回到公寓里,杏夏收拾出之前周泽留在她这里的一套衣服,让周泽去洗澡。
待周泽进了浴室,浴室里传出水声,杏夏拿回自己的手机往客厅去,拨通冯火华的号码。
焦虑地等了五六秒钟,终于接通,她一张口忍不住又哭:“快救救阿祺!她被之前包厢里的那群人带走了——啊——”
是周泽又从浴室里出来了,愤怒夺走手机:“连你也骗我!”
“周泽你醒醒吧!不要再——啊——”杏夏的话没喊完,就被周泽狠狠推一把,撞上桌子后摔倒在地,捂住肚子起不来。
…………
酒店宴厅,沈烨猛地站起。
身旁的冯松仁不悦:“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外公我有点事现在必须去办!”沈烨快速解释,不待冯松仁反应便离席跑出去。
一边跑他一遍尝试再给杏夏打过去,杏夏却没有再接。
所幸杏夏刚刚已经提供了一部分讯息。
沈烨转而拨出季存希的号码:“高一铭现在在哪儿?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听完他简单说完,季存希也知事情不妙,没耽搁,迅速去邦忙。
沈烨则继续打杏夏的电话,迎面碰到去洗手间回来的蔺时年。
“姑父!”
他神情间的异样昭然,蔺时年不看出来都难:“出什么事了?”
“我朋友遇到麻烦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找姑父聊!”沈烨脚步未停。
蔺时年微微一怔,转身跟在沈烨后面,赶在电梯门关前走了进去:“你不能开车,我送你。”
说话间,他已邦忙摁下键。
沈烨见状便没拒绝:“谢谢姑父。”因为如果拒绝又要浪费时间推来推去。
“遇到什么大麻烦了?把你紧张成这样?”蔺时年自然而然询。
沈烨冷了一瞬脸,言简意赅与他讲明情况。
蔺时年眼皮猛一跳,沉声:“报警。”
“嗯!”沈烨点头,“我正准备打电话!”
蔺时年也掏出手机找魏必。
两人开车偕同前往方颂祺的公寓,季存希也差不多时间赶到,chuan着气说:“我知道高一铭有专门用来玩女人的地方,但具体不清楚是哪一处,我已经找人去他的每处房产确认,需要一定时间!目前为止还没有消息!”
沈烨的口气略微浮躁:“上去看看!”
公寓的门敞开着没有关,杏夏也不见踪影,而客厅的地面上掉落有杏夏的手机,手机旁赫然一滩血。
沈烨记得最后夹杂在杏夏尖叫中的那一把男生,属于周泽,联系这一两天发生的事儿,猜测杏夏多半被周泽带走。
除此之外并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走!去调小区的监控!”
沈烨喊上季存希,回到公寓楼下时,意外看到蔺时年的车子才刚刚开走。
…………
蔺时年面沉如铁,耳机里是魏必在向他汇报高一铭其中一处房产的地址:“……幸好先生你因为上次方小姐惹出的祸端全面抄了高家的底,预先有所准备,否则这次很难这么快找对地方。”
蔺时年并没有说话。
这让魏必后悔讲了“幸好”——再幸好,方颂祺还是被高一铭抓走。
其实昨晚方颂祺跑去风情的事儿,风情那边递过消息,他们了解过原委。以为季老幺出面解决了,就没什么问题,没想到今天突然就出事。
蔺时年心里则已经有数,多半就是昨晚上闹的那一出,她在高一铭跟前露了脸,被高一铭认出来了,所以实施报复。
“已经雇佣了一批人故意去高家下面的店里闹事。”魏必的底气并不足,终归方颂祺被带走已经有一阵子时间了……
但听蔺时年道:“高家这几年做生意的那些脏底子不用留着了,现在就交出去”
说罢他挂了电话,踩死油门,风驰电闪般穿行在公路上。
行至一半,才发现失策,不该上高架桥,堵得他进退两难。
好不容易从桥上下来,他立刻改了条道,冷不防看到季存希的车子从旁侧驶过,然后靠边停。
…………
难得沈烨不制止他开快车,季存希玩命地飙,不免有些小兴奋:“你瞧瞧吧,我早说绝对不能走高架,鎏城的交通我最了解了。”
他的那群朋友给力,不久之前在小区监控里收到消息,说是找到地方了,这才立刻飞奔来。
未得到回应,季存希飞快地侧眸看了沈烨一眼,见沈烨紧紧抓住座位上方的扶手面色惨白得相当难看,他急急放缓速度:“喂!你难受怎么不和我说?!”
“我没事,你继续开,快点!会来不及的!”刚说完这句,沈烨就没忍住,迅速打开车窗往外面栽脑袋吐。
季存希慌里忙张靠边停:“这还说没事?!”
沈烨很快转回脸,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我真的没关系,吐几下而已,现在救人要紧。”
“我的沈公子!你自己照照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季存希把后视镜朝他的方向折去,“回头你救了人家姑娘,却搭上自己的命,我也得以死向你妈妈和你外公谢罪!”
“我真的没问——”沈烨顿住,看到了蔺时年的车子,“姑父?你怎么在这里?”
蔺时年避而不答,反问:“你们要去哪里?不是在找人?找到了?”
“对!找到了!在赶过去!”季存希代替沈烨回答。
“有什么我能邦忙的么?”
蔺时年的询问倒叫季存希顿时生了个主意:“姑父现在有空是吧?那能不能请姑父先赶过去救人行不行?沈烨的身体受不了,我带着他开慢点。”
沈烨倒也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姑父,拜托你了。”
“地址给我。”蔺时年表现得很干脆,双手不禁将方向盘握得愈发紧。
季存希忙不迭报给他,然后补充:“我有朋友已经先过去开路了!我一会儿打电话和他们说,姑父你去和他们汇合就可以!”
蔺时年点点头,没耽误,踩下油门。
季存希呼一口气,转回头看沈烨:“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怎么可能放心?沈烨眉宇凝重,未回应,只是催促他开车。
…………
今晚的气温似乎前所未有地高,蔺时年明明一直坐在开着空调的车里,脊背的汗却仍浸湿了他的衣服。
脑子很清醒,清醒地开着车。
脑子又很混乱,不间断地掠过很多东西。
抵达目的地,蔺时年看见警察也来了。
目测比他没早几分钟到的,此时在布警卫线,把一些人阻拦在外——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被阻拦在外的好几个是高一铭的手下,其中不乏负伤之人。
季存希的朋友很快找到蔺时年碰了头,告知情况:“是高一铭的手下报的警,警察才来这么快,高一铭好像在里面被挟持了。”
蔺时年眸色一深,看见一行警察要往里去,他上前去和警察说明情况,表示自己是里面挟持人的亲属,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当场给警察局里的一位领导打了电话。
接完领导的电话后,警察给蔺时年放了行,并和蔺时年商量怎么安抚挟持人的情绪让其放人。
从被灯光照得通明的玄关进去后,便看到滴落地上的血迹或者脚印,均为高一铭的手下出来的时候留下的。
蔺时年随警察往二楼走,来到一个房间。
满屋子全是成人情、趣用品,地上全是碎裂的玻璃渣子。
玻璃渣子来自被砸碎的飘窗窗户。
飘窗上有两个人。
前面那个正是被挟持的高一铭,没穿衣服,浑身是血,尤其左边耳朵的部位,染红了他的半张脸,已经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手在捂在他同样在流血的档部。
后面一个女人同样浑身是血,半个身子掩藏在高一铭的身后,即便如此也能从她脖子上的项圈猜测出她身、上被换上了x虐困绑套装。她手里拽着根缏子,绕过高一铭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则抓着块碎玻璃,尖头若即若离地杵在高一铭的颈侧。
再往后就是空的了,她的意图是什么,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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